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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掉馬真掉了。(小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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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掉馬 真掉了。(小小修)

初酒趁機問陳游:“那你想和我去道觀嗎?”

陳游張了張嘴, 沒說話。

初酒蹙眉琢磨,難道真的要把他打暈扛到道觀?

陳游見她的臉色沈下來,立馬道:“我去!我去道觀。”

初酒舒展眉頭, 笑著摸了把他的小卷毛:“真乖。”

不用她打暈了!

打暈後還得她扛,費勁。哪裏有乖乖牽著一頭聽話的小綿羊省事。

陳游合上眼睛。

#女朋友向我求婚怎麽辦#

#女朋友要帶我去見家長怎麽辦#

#我不想不想長大, 長大後就要去道觀見家長求娶他#

陳游把腦門枕在桌沿上, 拿著手機登錄靈異論壇, 更新818的帖子。樓裏的鬼鬼說什麽的都有,最後是水不醒問:【你想怎麽辦?】

陳游:【我能怎麽辦?只好答應他辣。】

這節是水不醒的課。

他坐在講桌後,從試卷裏抽出手機, 一手托著腮, 纏繃帶的手劃拉著手機屏幕,噙著笑退出818的帖子。

他點開通訊錄, 指尖停在備註為【姐姐】的聯系人上面。

指腹摩挲了一會這兩個字,把備註刪除, 盯著空白欄發呆。

教室裏有人喊了聲:“水老師, 已經上課五分鐘了!我們要講期中考試的試卷嗎?這次考試第一名是誰?”

水不醒習慣性想從衣服裏抽刀砍過去, 手碰到衣服的時候意識到,他現在穿著貼身的西服,裏面沒有藏刀。

他不悅地擡起眼皮,手指在屏幕上盲打了,備註最終是:【我不想上課真的不想上課】

“最高分反正不是你。”

水不醒從喊聲最高的男生臉上收回來, 垂眼皮翻試卷, 懶洋洋地說, “初酒,100分。”

初酒考滿分,大家倒不意外。實操課後, 武仁和軒轅大健逢人便說初酒的符多麽牛逼多麽厲害,而且平時上課,老師提問,沒有初酒答不上來的題,隨堂作業也是,初酒的答案可以說是模板。

初酒去講臺領了試卷。

“章輝,96分。”水不醒排著念第二名的試卷。

念完了所有90分以上的試卷,都沒有陳游。

有同學等不及,問:“水老師,陳游考了多少分?”

水不醒拿著試卷往下翻,一直翻到最後一張,看著上面的分數,不緊不慢地說:“哦,我把課代表忘了。”

陳游突然有點小緊張,法器課考試前一晚,他熬夜看書看了個通宵,從來沒有為了考試這麽認真過。

水不醒拿著試卷,面無表情毫無感情地念:“陳游,110分。這是被神選中的天才吧。他居然懂我的小心思嗚嗚嗚嗚嗚我要死了。媽媽我要嫁給他,多給他10分,不怕他驕傲啊啊啊啊啊。”

教室裏陷入詭異的安靜。

陳游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這他媽不就是梅屠透給他的隨堂作業評語?當時水不醒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念出來,甚至還用手機拍了照。

敢情是在這裏等著他,原封不動全文照搬給過來。

水不醒念完,拿著試卷看陳游。

陳游硬著頭皮站起來,走到講臺上領試卷。

水不醒笑道:“課代表,新婚快樂。”

教室裏哄堂大笑。

陳游紅著耳根走回座位。同學們都以為是水不醒在順著評語“媽媽我要嫁給他”而來的一句“新婚快樂”。

只有他自己知道,水不醒是真的在祝他新婚快樂。

因為他這周末要和初酒去道觀結婚。

第二堂課,第三堂課……一天課下來,陳游收獲了n個附加分。就連最看他不順眼的班主任羅廣森,也給了他一個附加分,更是直言他是班裏最有天賦的風水人。

七七八八加起來,陳游的總分居然比初酒多了一分,位列第一。

陳游考了風水班第一這件事,很快傳遍全校,連遠在海城比賽的大衛都發來了賀電:【我爺爺說,看看!男德班的教育就是有用!這麽短的時間裏,居然培養出了一個電競職業選手,又把全校倒數第一的負分差生,培養成了全校第一。全體男生,都應該去男德班學習深造,為國家儲備人才。】

陳游晚上回家,陳也行和李瑤親自下廚,給他做了一桌菜。

吃飯的時候,陳也行說:“等你放長假,咱們去島上玩。”

陳游說:“能帶初酒嗎?”

陳也行:“當然可以。”

厲懷曲哼了聲:“有她沒我。”

陳游:“?”

厲懷曲似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說:“如果她把腿毛剃了,我勉強可以接受她和我在一條船上。”

陳游:“……”

你對腿毛的執念是有多深。

飯後。

陳游主動找陳也行,說:“我這周去道觀,和初酒一起。”

陳也行把婚約書給他,欲言又止,最後說:“委屈你了,十八歲生日要在道觀裏度過。”

“挺新奇的。”陳游笑了笑,說道,“其實我有一點點期待。”

陳也行看著他,說:“如果你媽媽看到你現在這樣,一定為你驕傲。”

兩個人沈默了一陣,陳也行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他的房間。

過了會,厲懷曲敲開了門。

這世上有鬼這件事,他們都沒有告訴厲懷曲。既然他看不見,不如讓他繼續生活在科學唯物主義的世界裏。

厲懷曲知道陳游要去道觀裏過十八歲生日,如果有必要,他可能要在道觀待一段時間。

雖然厲懷曲不信鬼神不迷信,但他們都說只有這樣,陳游才能保命。

他當然不會拿陳游的命去和未知賭。

這麽些天,他已經看開了。讀風水技校就讀吧,入贅道觀就入吧。

反正他們豪門又不是養不起他。

厲懷曲把事先挑好的生日禮物給陳游,然後問:“你去入贅道觀,初酒怎麽辦?”

陳游撓撓頭,含糊地說:“問大師是初酒的師叔,她和初酒的師父都知道這件事,不會為難我和初酒。”

“好吧。”厲懷曲說,“初酒也是道觀裏的人,你和她在一起,也算是入贅道觀。”

陳游:“……”

厲懷曲:“這話不是我說的。你爸爸說,你和他命裏都缺入贅。”

陳游:“?我爸說過這話。”

厲懷曲:“意思就是這麽個意思。”

陳游:“……”

厲懷曲突然伸胳膊抱住他,說:“如果道觀裏的人欺負你,你給我打電話。”

陳游被他抱得有點懵,說:“給你打電話幹什麽?”

厲懷曲說:“我帶你逃婚。”

陳游:“……”

陳游:“我謝謝你。”

厲懷曲轉頭奔出他的臥室。

陳游坐在火鍋床上,突然覺得他真特麽像待出嫁的閨女。

周末,陳游和初酒出發去道觀。

初酒說獅雲山所在的小鎮有輛綠皮火車可以直達梁城。

陳游嫌綠皮火車慢又臟,他買了機票,但從機場到獅雲山沒有車,要轉去火車站坐兩個小時,再乘大巴到鎮上,然後再雇輛蹦蹦車到山腳下,非常繁瑣麻煩。

陳游有錢,下了飛機直接打車到獅雲山的山腳下。十分方便快捷。

初酒露出羨慕的眼神:“有錢真好。”

陳游笑道:“都給你花。”

陳游笑得坦蕩,但其實心裏很虛。

他忐忑了一路。

#我真的要去見女朋友家長了#

#我真的要滿十八歲了#

#但我也真的沒有準備好#

#我的女朋友其實是男朋友#

#我試過了,真的無法接受男男睡覺覺#

在家裏的那晚,陳游又試著去看男男片子,還是不行。半分鐘也堅持不到,即使他想著初酒,該萎還是萎。

他試著回想,驚恐地發現,和初酒親親時,他的身體從來沒有出現男人應有的狀態。

因為潛意識裏,他知道初酒是男生,他最多和他談談柏拉圖他哥之戀。不可能有切膚之親。

越往山上走,陳游越覺得他要完。

初酒第一次離開獅雲山這麽久,現在回到山裏,頭發絲裏都是興奮。

陳游用拇指和食指尖尖拽她的衣袖,問:“你師父生氣的時候會不會殺人?”

初酒說:“沒在我面前殺過人。”

陳游拽著她的衣袖不撒手,討好地笑道:“那你不要讓我離開你的視線。”

初酒問:“為什麽?”

陳游半真半假道:“我可能會逃婚。”

初酒:“……”

陳游又問:“你師叔會不會殺人?”

初酒:“……”

初酒摸他頭上的小卷毛:“我保證,只要有我在,沒人能殺得了你。鬼也不能。”

“那——”

陳游猶豫了很久還是說出來,“如果我不想和你好了,你會不會殺了我?”

“不會殺你。”

初酒兇巴巴道,“我會上了你。”

陳游:“……”

救命!

天黑之前,登上山頂到達了道觀。

師父知道他們來,早早打掃好道觀,給陳游騰出了一間房,並且事先做好了一桌菜。

陳游一進門,師父坐在太師椅上,端著架子說:“叫爸爸。”

陳游:“?”

初酒:“……”

“改口費。”

師父拿出一個紅包,放言道:“進了這道門檻,從今以後你就是還問?觀的人。下山以後天下隨你橫著走,敢有人擋你路,報上我的道號。沒聽過我道號的,我親自過去把他劈成兩半挫成灰。”

初酒向陳游使眼色。

陳游跪下來,硬著頭皮小聲道:“爸爸。”

師父把紅包遞給他,又拿出一個紅包,說:“叫媽。”

陳游:“……”

初酒捂臉,轉過身去不忍直視。師父,你鬧夠了沒。

不知道是師父的氣場太大,還是道觀裏的氛圍過於威嚴肅穆。陳游只覺一股壓力逼心田。

他也不敢問,他也不敢說,垂頭乖乖叫了聲:“媽媽。”

師父相當滿意,把另外一個紅包遞給他,笑著喊他起來喝茶。

陳游攥著兩個紅包,胸腔突然漫上來一股酸澀。自媽媽去世後,十多年來,他第一次對著一個人叫她媽媽。

陳游垂著頭,茶的熱氣氤氳到臉上,眼角也有些濕濕的。

師父看了他一眼,悄悄把初酒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問:“你有錢嗎?”

初酒:“有一些。怎麽了?”

“道觀裏的錢全用來買肉買菜買茶了,我給陳游的兩個紅包裏塞的是樹葉。”

師父說,“你待會趁他吃飯時,把他的紅包偷出來,把樹葉拿出去,再把你的錢放進去。”

“沒錢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初酒理解無能,“為什麽非要給他紅包?還給兩個?”

師父笑:“因為我想被人叫爸爸,也想當回媽。”

初酒:“……”

初酒:“如果我也沒錢,你打算怎麽辦?真給他樹葉?”

師父說:“我會讓你偷他的錢塞紅包。”

初酒:“……”

師父跟她算賬:“反正紅包也是給他的。他既沒有丟錢,又收了兩個紅包。算起來是他賺。”

初酒:“……”

無語歸無語,初酒還是偷走了陳游的兩個紅包,把自己身上帶的所有現金分成兩份,全部塞進紅包裏,又偷偷放到他口袋裏。

一夜無事發生。

第二天一大早,初酒撞開陳游房間的門,把他從被窩裏拽出來。

陳游迷糊音,說:“怎麽了?你師父是不是要殺我?”

“快起床快起床。”初酒催促道,“今天剛好有雲海,你不是說過想看?”

每個正值青春的男生早上醒來都會有晨起反應。陳游也不例外。

初酒拉扯他時,碰到了。

奈何初酒一時之間不知道這是什麽,沒心沒肺地繼續扯了一下。

陳游:!

一秒清醒。

初酒剛洗過臉,水濕了額前碎發和發梢,眼睛烏黑,嘴唇嫣紅。拉扯他的時候弄亂了發型,唇上黏了兩根發絲,有種難以形容的性感。

陳游的喉頭上下滾動了一遭,說:“你在幹什麽?”

初酒:“叫你去看雲唔——”

陳游貼上了她的唇。

初酒推了他一下,反被他推倒。

陳游像只餓了很多天的困獸,繩索被馴獸人握在手裏,蓄勢待發跳起來把馴獸人撲倒反咬。

食髓知味。

一大早,陳游的腦子裏亂成一鍋粥。他一會覺得他能行一會又覺得他不能行。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最後,他一口咬在初酒脖頸上,悶聲悶氣地說:“要不,我們試著互幫互助摩拳擦掌雙人擊劍吧。”

初酒:“???”

陳游狠下心來,以上戰場的心理做了一個會被鎖章的動作。

他登時如遭雷劈。

“你自宮了?!”

男德班“你不自宮自什麽?有朋自遠方來嗎”的口號如雷貫耳。

“你為了我自宮?!!!”陳游的嗓子劈了叉,說到自宮的時候,聲音嘶啞,眼角都紅了。

事已至此,初酒決定讓他面對疾風。

她坐起來,淡定地扯掉裹胸。

陳游紅著眼:“?你吃雌性激素藥!”

初酒:“……”

初酒:“冒昧地問一句,你真的喜歡男人?”

陳游盯著她看了一會,天靈蓋一悸,太陽穴突突地跳。

天旋地轉之間,他好像什麽都明白了。

他一頭從床上栽下來。

“王八蛋!!!我草尼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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