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陛下雙標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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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開豪車進去，很快就被圍觀了，林又亦開的還很狂野，一個甩尾停在停車場上。
故意降下車窗，果不其然，就聽到好多女生竊竊私語的聲音：“天呢，好帥哦！”
“那是誰啊？”
“怎麽長的這麽帥啊？”
林又亦自豪的昂起下巴，說：“現在的小姑娘啊，也不矜持一下，雖然我長得的確很帥吧！”
小包子楊兼：“……”
有幾個女生鼓起勇氣，跑到林又亦打開的車窗旁邊，小聲說：“能……能加個微信嗎？”
“真是麻煩……”林又亦擺出一臉甜蜜的負擔表情，掏出手機，剛要說“我掃你還是你掃我”，結果就在這時候……
羞澀的大學生又說：“司機師傅，麻煩您能把後車窗打開嗎？這樣不是很方便啊。”
林又亦：“……”司……機……師……傅……
原來女學生們口中好帥啊，太帥了等等的詞，根本不是指林又亦，而是坐在後排的楊廣！
林又亦冷哼一聲，把車窗幹脆升起來，那幾個女生吃了閉門羹，這才悻悻然離開。
楊廣抱著小包子楊兼笑了一聲，說：“司機師傅，中控鎖還沒開。”
林又亦：“……”我****
楊廣和楊兼下了車，這個時間段，正好是午休時間，準備去食堂看看，能不能遇上劉水。
剛下車，還沒往食堂走，說來也是巧了，沒想到竟然就這麽碰到了劉水。
劉水提著暖水壺從宿舍樓下來，正要往食堂走。
“劉水！”
有人從背後叫住了她，笑著說：“劉水，聽說你去做藍菲菲的助理了？”
“藍菲菲漂亮不漂亮？本人漂亮還是電視上漂亮？”
“聽說藍菲菲整容了？誒，劉水，你不是也整容了麽？整容的人是不是都有經驗，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整沒整？”
劉水臉色非常尷尬，一陣蒼白，低頭看著自己的暖水壺，說：“我……我要去打水了。”
“哎，別走啊劉水！”
那幾個學生圍著劉水，不讓她走，說：“你不是給藍菲菲當助理麽？怎麽又回來了？不會是被炒了吧？”
“我聽說很多助理手腳不幹凈，因為偷東西被炒，劉水你不會也偷東西吧？不然怎麽回來了，藍菲菲那麽親和。”
“說不定是因為長得太醜，把人家藍菲菲嚇到做噩夢，就回來了。”
“哈哈哈哈……”
同學們哄笑起來，似乎以此為樂趣，因為他們可能知道，就算是這樣“開玩笑”，劉水也不會生氣，也不會沖他們發火，最多自卑的跑掉。
小包子楊兼目睹了全過程，沈著一張小肉臉。
“誒，那是誰啊？”
“好帥啊！”
同學們嘻嘻哈哈，突然看到了楊廣和楊兼，楊廣剛從豪車裏下來，他一身大牌西裝，身量高大，簡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再加上不凡的樣貌和氣質，想要不吸引人都難。
學校裏的男生大多剛剛步入社會，起碼三分之二“乳臭未幹”，而楊廣身上自帶一股成熟男性的魅力，立刻抓住了女學生的眼球。
“天呢，好帥啊！”
“那是不是楊廣？”
“楊廣？就是陛下？！隋唐書那個？”
“天呢！我見到真人了！”
“好帥！！他怎麽來咱們這裏了？難道是要借用場地？天呢，我可以不可以找他簽名？”
楊廣瞬間變成了焦點，小包子楊兼靈機一動，大眼睛轉了轉，揪著楊廣的袖子，說：“兒砸，你看沒看過偶像劇。”
楊廣眼皮一跳，說：“父皇，你要幹什麽？”
小包子楊兼揚起一個甜甜的笑容，說：“一般偶像劇的女主，都是一個樣貌平平無奇，掉在人堆裏都找不到的路人甲女孩，而偶像劇的男主，需要英俊、高大、多金，嗯——當然啦，還需要霸道！”
楊廣：“……”不知為何，眼皮跳的更厲害了。
小包子使勁拍了拍楊廣的肩膀，說：“兒砸，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像不像偶像劇男主？”
楊廣淡淡的說：“不像。”
小包子誠懇的說：“像鴨！真的很像！兒砸，該到你發光發熱的時候了，快去拯救女主。”
楊廣頭疼欲裂，他知道楊兼什麽意思，一是想讓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英雄救美，給劉水解圍。
自己現在就是焦點，如果走過去給劉水解圍，不管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肯定都會投來羨慕的目光，劉水也就從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
楊廣說：“父皇有沒有想過，我這麽走過去，很可能會上熱搜傳緋聞？”
小包子楊兼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好像是哦！”
楊廣說：“現在明白，還不晚。”
哪知道楊兼下一刻卻說：“那樣的話，劉水姐姐就能跟著上熱搜啦，到時候就會擁有熱度，擁有熱度就方便出道，好棒！”
楊廣：“……”父皇果然不是自己親生的，自己也是不父皇親生的……
小包子催促說：“快鴨，兒砸，上！爸爸看好你！”
楊廣：“……”
楊廣頭疼的很，他現在都有些懷疑，劉水是不是父皇的私生女了，不然為什麽要犧牲兒子？
楊廣沒有辦法，抱著楊兼大步走過去。
“天呢！那個帥哥向我走過來了！走過來了！”
“他肯定是沖我走過來的！”
“是我吧？”
“啊呀，不管是誰，肯定不會是向劉水走……”過去的……
同學調侃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全都戛然而止，因為最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
楊廣的確是走了過去，卻是向劉水走了過去，站定在劉水面前，眾目睽睽之下，說：“劉小姐，有時間麽？可以單獨和你談談麽？”
“楊、楊總……”劉水不知道楊廣為什麽突然出現在學校裏，趕緊點點頭，說：“可以可以。”
別人都看著他們，劉水十分緊張，說：“楊總還沒吃飯吧？要不然……我請你們去食堂吃？”
她剛一說完，旁邊的同學可算是找到了機會，說：“怎麽能吃食堂呢？帥哥，我請你到外面吃吧，我們學校旁邊有個網紅餐廳哦，很不錯的！”
楊廣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那同學說話，對劉水說：“走吧。”
“哦，好好好……”
楊廣說完，轉身就走，抱著小包子楊兼往食堂而去，劉水趕緊追上去，跟在後面。
“什麽情況啊！”
“那麽帥的帥哥，怎麽會找劉水呢？”
“不會是高利貸吧？劉水是不是借了錢還不上？”
“難道是劉水的男朋友？”
“不可能的！就劉水？她？”
“快快，咱們跟去看看。”
楊廣抱著楊兼在前面走，小包子楊兼趴在爸爸肩膀上，扭頭看著那些明明很酸，卻不甘心，猜測著的學生，吐出小舌頭做了一個鬼臉，“略略略”了三下。
啪……
楊廣不輕不重，空著手心拍了一下楊兼的小屁股。
楊兼：“……”
小包子楊兼白白嫩嫩的小臉蛋兒突然紅了起來，慢慢染成了豬肝色，踢騰著小肉腿，嘴裏說著：“你……你敢打為父的、的……的……”
楊廣挑眉說：“的什麽？老實點，皮一下很開心？”
小包子楊兼：“……”
大家進了食堂，劉水說：“不知道楊總想吃什麽？”
楊廣低頭看向趴在自己懷裏裝鴕鳥的小包子楊兼，說：“兼兒，想吃什麽？”
楊兼不肯擡頭，悶悶的說：“麻辣燙！”
小包子楊兼記得，古代可是沒有辣椒的，所以楊廣本人不是很能吃辣，故意說：“麻辣燙，敲——辣的那種！”
楊廣挑眉一笑，說：“好啊，那就麻辣燙吧。”
劉水遲疑的說：“這……小甜包也要麻辣燙麽？會不會太辣了？”
楊兼爬起來，鄭重的說：“姐姐，別看我小，兼兼可是很能吃辣的哦！”
楊兼差點把劉水給逗笑了，劉水說：“好的，我現在就去給你們買。”
麻辣燙的窗口人不多，因為學校裏的麻辣燙相對其他的菜還是貴了一些，排隊的人並不多，劉水很快端著一個大盤子，裏面放了三個碗，滿滿三大碗麻辣燙，端了回來。
劉水局促的說：“我也不知道你們愛吃什麽，就都買了一點。”
“哇！”小包子楊兼奶聲奶氣的說：“謝謝姐姐！”
“不、不客氣。”
楊兼抄起筷子，稍微有點笨拙，紮中一顆魚丸，“嗷嗚——”一口塞進嘴裏。
麻辣的味道非常過癮，彌漫在口腔之中，味道竟然很正宗，一點兒也不比市面上的麻辣燙差勁。
然而……
楊兼還是忽略了自己的年紀，他現在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包子……
楊兼上輩子很能吃辣，但是現在。
“哇——好辣！好辣！”楊兼張著小嘴巴，呼呼的扇風，說：“辣鴨，辣死我啦！”
楊廣幽幽的一笑，很優雅的拿起筷子，也夾了一顆魚丸，優雅的放進口中，優雅的咀嚼，那模樣仿佛在吃國宴，或者在拍什麽廣告似的。
楊廣感嘆說：“確實有點辣。”
小包子楊兼辣的眼淚汪汪的，兩只大眼睛紅彤彤，一把鼻涕一把淚，楊廣笑瞇瞇的說：“兼兒，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因為吃辣就哭呢？你劉水姐姐會笑話的。”
劉水趕緊擺手說：“不會不會。”
“哼！”小包子楊兼雙手抱臂，氣哼哼的仰著頭，但還是辣的雙眼淚汪汪。
楊廣雖然調侃他，但是眼看著小包子辣成這樣，還是心疼的，嘴硬心軟，站起來說：“等著，我去給你買瓶牛奶。”
楊廣是大長腿，邁開大步進了隔壁的小賣部，買了牛奶回來，給小包子擰開，餵到他嘴邊。
小包子楊兼就著楊廣的大手，喝了一口牛奶，涼絲絲的牛奶對於緩解辣度很有幫助，小包子楊兼又嘶嘶的抽了好幾口氣，這才感覺好了一些，不再那麽難受。
楊廣又去給小包子楊兼買了一份……不辣的骨湯“麻辣燙”，楊兼也不充大半蒜了，老老實實的吃不辣的麻辣燙。
其他同學跟著走進來，故意坐在他們旁邊，還在搭訕：“帥哥，你是楊廣吧？就是隋唐書的那個楊廣？”
“廣明影視的老總？”
“帥哥，劉水是你們公司的麽？你找她幹什麽呀？”
“你們什麽關系呀？”
楊廣本就很冷淡，不喜歡搭理陌生人，周圍嘰嘰喳喳都是吵鬧的聲音，問東問西的，楊廣很是心煩，臉色都冷了下來。
楊兼立刻奶聲奶氣的說：“爸爸來找劉水姐姐試鏡！”
“試鏡！？”
“天呢，劉水？”
“劉水都能試鏡？”
楊廣眼神涼颼颼的掃過去，說：“什麽叫做，劉水都能試鏡？”
旁邊嘰嘰喳喳的同學瞬間住了口，尷尬的說：“我……我的意思是……”
楊廣說：“是在質疑我們廣明影視試鏡的專業度？”
“你……我……楊先生，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我沒有惡意……”
楊廣幽幽一笑，說：“沒有惡意？睜著眼睛說瞎話，也要有點底氣。”
那幾個同學嚇得不敢多說，抱著自己的碗站起來，紛紛離開了。
劉水低垂著頭，說實在的，第一次有人給自己出頭，而且是這麽剛的懟回去，劉水很感動，但也有點害怕，畢竟楊廣的臉色相當難看，雖然不是劉水做錯事，但她還是有點害怕。
楊兼和善的揚起一個微笑，說：“劉水姐姐，我們真的是來請你試鏡噠！”
“試鏡？”劉水不確定的說：“我麽？”
楊兼使勁點頭，說：“是噠是噠！劉水姐姐，爸爸看了你以前選拔的視頻，覺得你很有潛力吶！所以想邀請你試鏡！爸爸的公司，最近在和優視平臺，籌備一步新的電影，吼大吼大的項目哦！劉水姐姐來試鏡女一號吧！”
“我……”
那不就是藍菲菲想要競爭的女一號麽？同樣是整容，藍菲菲可比劉水成功多了，劉水低垂著頭，腦袋差點紮在桌子下面，說：“我……可以麽？我以前沒試鏡過……”
楊廣這個人很強勢，最看不得別人唯唯諾諾的自卑，將試鏡的通知放在桌上，“唰——”推過去，說：“如果你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可以，就沒人會看得起你。”
楊廣的話讓劉水嚇了一個哆嗦，小包子楊兼戳了楊廣兩下，奶聲奶氣的說：“劉水姐姐，你要自信起來鴨！你當年唱的很好的，跳得也很好！相信自己。”
楊兼握住劉水的手，小肉手將通知放在她的手裏，拍了拍，說：“姐姐，一定要來哦！”
劉水低頭看著手中的試鏡通知，又看了看楊兼，楊兼笑的甜甜的，滿臉都是信任，簡直就是一個會發光的小天使。
啪啪！
楊廣看著楊兼和劉水手拉手，筷子一轉，用筷子背輕輕敲了敲楊兼的小肉手，然後一挑，將兩個人分開。
楊兼收回手來，重新抄起筷子，笑著說：“姐姐，快吃鴨！”
楊兼吃著自己的不辣麻辣燙，眼巴巴的盯著楊廣碗裏的麻辣燙，他是無辣不歡，饞的不行，一臉可憐兮兮，被虐待的小動物模樣。
楊廣嘆了口氣，去買了一瓶礦泉水，又要了一只碗來，夾起麻辣燙在水裏涮了涮，稍微去掉一些辣味，這才餵給楊兼。
小包子楊兼吃了一顆蝦餃，簡直大滿足，小臉緋紅，一邊咀嚼一般說：“唔！好次，好次！還要！要寬粉！燙，爸爸吹吹！”
楊廣：“……”父皇賣萌起來，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吃了麻辣燙，楊廣和楊兼就要走了，楊兼使勁揮舞著小肉手，說：“姐姐！要來試鏡哦！一定要來哦！兼兼等你哦！”
劉水擺擺手，因為楊兼實在太可愛了，太甜了，劉水雖然內向，但是對這種小可愛實在沒抵抗力，吃了一頓麻辣燙，兩個人的關系拉近了不少。
楊廣抱著楊兼，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小腦袋轉過來，說：“你下一句是不是還要說不見不散呢？”
小包子楊兼眨巴了兩下大眼睛，恍然大悟，有所啟發，立刻又使勁揮舞著小肉手，大喊著：“姐姐！不見不散鴨！”
楊廣：“……”
楊廣再次捏著小包子的下巴，把他的小腦袋轉過來，迫使他不能盯著劉水看。
小包子楊兼咯咯一笑，說：“兒砸，你這個動作，簡直是偶像劇的霸道總裁標配鴨！”
楊廣：“……”
楊廣和楊兼上了車，楊兼把一份打包的麻辣燙交給林又亦，說：“又又，吃飯啦！麻辣燙！”
林又亦特別感動，說：“你們還給我帶了麻辣燙，沒讓我白等，我太感動了，這是良心發現了麽？咦……這麻辣燙煮的不行啊，寬粉太軟了，好像泡糟了似的。”
楊廣挑了挑眉，這份麻辣燙是之前小包子楊兼吃不了的那份辣的，為了不浪費糧食，大家決定打包給林又亦帶回來。
不得不說，林又亦的感覺還挺準確，寬粉泡的時間的確有點長……
大家開車回去，剛一進公司，容木笑的眉飛色舞，走過來說：“廣子！你行啊，我說中午怎麽不見人，泡妞去了！你這個老男人，竟然看上了人家大學生！禽獸！我要報警了！”
楊廣：“……”
楊廣仔細想了想，容木說的可能是劉水。
容木說：“還裝傻，你看看，熱搜都上了！”
楊廣打開手機一看，果然，熱搜都上了，不出所料，有人拍了楊廣和劉水的同框畫面，還有一起在食堂吃飯的畫面。
評論1：這就是傳說中的王子和灰姑娘吧？
評論2：這個女人是誰啊？長得也太一般了，離我們家陛下遠一點，不要蹭熱度！
評論3：這不是我們學校的劉水麽？長相就一般般，而且聽說還整容過！
評論4：天呢，這樣還整容過？那她原本得有多醜啊！
評論5：楊廣的口味有點奇葩吧？
評論6：說不定人家吃慣了山珍海味，所以突然想吃點粗糧呢！
評論7：評論裏怎麽都這麽酸啊！好大一股酸味！
評論8：這個劉水是不是養小鬼了？楊廣被下降頭了吧？
楊廣瞇著眼睛，低頭盯著小包子楊兼，楊兼也剛剛看了微博熱搜，幹笑了一聲，說：“爸爸，快發個聲明鴨，不能讓他們這樣詆毀劉水姐姐。”
楊廣說：“那他們就能這樣詆毀爸爸麽？”
“當然不可以鴨！”楊兼挺胸擡頭，理直氣壯的說：“他們這樣詆毀爸爸，兼兼很生氣！這就去讓尤戈哥哥發聲明！嗯，沒錯！”
楊廣：“……”嘖……
尤戈反應速度還不錯，立刻撰寫了聲明發出去。
楊廣今天到學校去，只是為了給劉水送試鏡通知，廣明影視還透露了一下這次試鏡女一號的事情。
尤戈的聲明，成功的把事情的重點，從楊廣和劉水的緋聞，改變到了電影試鏡的事情上。
評論1：哇，等了這麽久，電影終於要啟動了！
評論2：這次電影的男主是顧森野吧？
評論3：好期待啊！聽說是電子競技題材！
評論4：電子競技？不就是打游戲嗎？打游戲還能拍電影？游戲就該全都取締，這樣的片子會教壞青少年，絕對抵制！
評論5：沒錯，游戲騙了我兒子錢，這種無良商就該全都關了！罰死他們！
評論6：樓上你的思維好奇葩啊？！自己不好好管教兒子，還賴上游戲了？游戲逼著你兒子充錢了？
評論7：你就知道我沒管教兒子？游戲誘導我兒子花錢，我管了有什麽用？！
評論8 ：別人家孩子都不會被誘導，就你家兒子被誘導，你怎麽不反省反省自己呢？
話題很快就被一波帶走了，楊廣和劉水的事情平息下來。
楊廣說：“試鏡的通知，我已經給劉水帶過去了，但是到時候試鏡是數學全權負責，所以劉水是去是留，還要看她自己的表現。”
小包子楊兼托著腮幫子，重重的嘆了口氣，說：“數學會不會太嚴苛了？”
楊廣說：“看來父皇對劉水也沒有信心。”
楊兼幹脆一咕嚕躺下來，枕著楊廣的腿，捏起一片薯片塞在嘴裏，說：“不是我對劉水沒信心，關鍵是……她自己對自己沒有信心。”
劉水最大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當年的劉水，初生牛犢不怕虎，她在選拔中的表現非常亮眼，即使她沒有別人出眾的外貌，即使她沒有背景沒有資金，依然唱跳的非常好，但是自從劉水失敗之後。
劉水先是質疑了自己的外貌，跑去整容，整容失敗之後更是一蹶不振，從此落寞下來，如果她當年的粉絲看到現在的劉水，恐怕根本認不出來，那個當年他們粉過，瘋狂追逐過的劉水，會變成現在這樣唯唯諾諾，自卑自嘲的樣子。
楊廣說：“誰都會經歷低谷，如果她自己走不出這個低谷，別人根本無法幫助她。”
楊兼若有所思，嘟著小腮幫子。誰都有低谷，或許掙紮經歷著低谷，或許已經走出低谷，或許……恰巧從巔峰跌落低谷。
谷中的感覺，陰暗又潮濕，楊兼真正體會過這種感覺，無助是常態，崩潰了一次又一次，最後還不是要自己爬起來？
如果不爬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低谷中沈淪，直到被黑暗吞噬最後一塊白骨……
小包子楊兼感嘆的說：“是啊，誰都會有低谷。”
楊廣側頭看了一眼感嘆的小包子，伸出手來，大掌撫摸著他的頭頂，輕輕揉了揉，說：“父皇不會有低谷，因為父皇有我。”
楊兼笑著說：“兒砸，你很雙標鴨！”
除了劉水，廣明影視的這個項目，還引來了很多試鏡的藝人。這次是招女一號，從一線流量，到十八線名不見經傳的小藝人全都來了。為了貼臉，他們這次面試的女一號，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年齡要在二十五歲以下，畢竟劇本裏寫的是電競女選手，而電競對年齡要求很苛刻，如果找年紀太大的女一號，還沒拍出來，很可能就會被人吐槽死了。
然而……
宇文彥哈哈大笑說：“你看看，她說自己是00後，00後欸！這年紀改的也太離譜了？”
“這個看起來絕對有三十五歲往上了。”
“這個更離譜，上個月她的粉絲剛給她過了二十八生日，海報還貼在地鐵裏呢，現在變成二十五歲了。”
楊廣頭疼不已的聽著大家吐槽，宇文彥拍著數學肩膀說：“看來這是一場惡仗啊，一會兒有的試鏡嘍！”
楊廣看了看時間，說：“差不都了，開始吧。”
“好。”數學點點頭，開始從一號試鏡。
劉水的試鏡序號並不靠前，是36號，前面還需要一段時間，不過50號的藝人都已經到了，劉水卻始終沒有到。
小包子楊兼在等候室轉了好幾圈，說：“兒砸，你說劉水不會不來了吧？”
楊廣平靜的說：“如果她不來，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內的事情。”
楊兼嘟著嘴巴說：“兒砸，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楊廣毫無誠意的，語氣平板的說：“父皇，劉水一定會來的。”
楊兼：“……”兒砸越大越不可愛了！
叮——
電梯門正好打開，有人從裏面走出來。
小包子楊兼擡起頭來，滿臉期待，結果一張小臉立刻垮下來，走出來的人並不是劉水，而是芳菲……
芳菲笑著說：“咦，兼兼，看到姐姐這麽失望啊？你在等哪家幼兒園的小姑娘啊？”
“難道不是小姑娘？”芳菲說：“不會是哪家幼兒園的小男孩吧！”
楊兼無奈的看了一眼芳菲，楊廣說：“他在等劉水。”
“哦，劉水啊。”芳菲今天不是來試鏡的，而是來做面試官的，因為芳菲在這個圈子裏呆的很久了，又是數學的發小，數學面試女一號，她自然要來幫忙了。
芳菲說：“我剛才在一樓的洗手間碰到劉水了。”
“一樓？”小包子楊兼眨巴著大眼睛，說：“劉水姐姐迷路了嗎？”
芳菲笑著說：“看起來不像啊，我剛才去補妝，看到她蹲在一樓的洗手間地上，應該是緊張的吧？”
劉水其實早就來了，她比任何一個試鏡的藝人來的都早，但是並沒有上樓來試鏡，而是在大廈一樓的洗手間裏蹲著，緊張的手腳發涼。
——太醜了！這樣也想出道？
——你看啊，她的投票數據墊底兒！
——五音不全也來唱歌，窮瘋了吧？娛樂圈也是有門檻兒的好嘛！
劉水緊張的搖了搖頭，拿出手機來看時間，十點開始面試，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再等一等也不知道會不會錯過自己的試鏡時間。
劉水下意識的打開微博，鋪天蓋地的私信沖進來。
——癩蛤/蟆！
——長成這個德行，還想試鏡？
——聽說你整容了？那你整容之前是不是長得更醜？
——不是吧，你這樣都能去娛樂圈發展，娛樂圈沒有要求的麽？你是去演醜肥窮的嗎？
“呦，是你啊！”
一個聲音穿插進來，劉水下意識的擡起頭來，竟然是藍菲菲。
之前投資方帶著藍菲菲，想讓藍菲菲好好表現一下，這樣就可以直接內定了，但是哪知道，藍菲菲不但沒有好好表現，還得罪了楊廣。
今天是女一號試鏡的日子，如果放在一般人，肯定不會過來了，畢竟已經得罪了廣明影視的老總，但是藍菲菲可不一樣，竟然腆著臉過來面試。
而且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藍菲菲居高臨下的看著劉水，諷刺的說：“我以為網上瞎傳的，你還真來試鏡了？天呢，你是想笑死我麽？就你這樣的？劉水，我勸你一句，你可千萬不要來試鏡，會拉低我們試鏡的逼格的，說出去我都嫌棄丟人！”
藍菲菲是來補妝的，諷刺了一通劉水之後，給自己添了一些口紅，噠噠噠踏著高跟鞋離開了。
劉水瞥了一眼，藍菲菲試鏡的序號是37，而自己是36，也就是說……
如果自己去參加試鏡的話，一定會撞到藍菲菲，指不定她會在眾人面前說自己的壞話。
不，那也不算是什麽壞話，因為都是實話。
劉水握緊了手機，自己的確整容了，的確失敗了，的確逃跑了，的確……不應該存在於這個光鮮亮麗的圈子，自己甚至連醜小鴨都不算。
因為，自己變不成白天鵝……
劉水腦海中亂極了，現在就想逃跑，她噌的站起來，埋頭向洗手間外面沖去。
剛推開洗手間的大門，腳下一絆，“嘭”一聲差點撞在洗手間外面的洗手臺上。
“啊……”劉水感覺有人拉了自己一把，回頭一看。
“楊、楊總……”
竟然是楊廣！
還有小包子楊兼。
楊廣抱臂看著劉水，眼神很冷淡，很平靜，完全沒有網上緋聞傳說的那樣溫柔。
楊廣淡淡的說：“試鏡馬上就要到你了，現在是33號。”
劉水低著頭，局促的摳著自己的指甲。
楊廣說：“去不去試鏡，都由你來選擇，別人無法替你做出決定。”
說完，轉身就走，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酷”，甚至不近人情。
劉水聽著楊廣的話，心裏更害怕了。
自己輸不起，根本輸不起，以前已經輸過一次了，被嘲笑，被諷刺，被粉絲拋棄，被趕下了這個舞臺，現在……
如果自己參加試鏡，又要在那麽多人面前丟臉，輸不起，根本輸不起……
劉水的腳步微微後退了一些，她的眼神瞥著大廈的大門，似乎想要逃跑。
“劉水。”
小包子楊兼開口了，不是劉水姐姐，也不是劉水姐，而是劉水。
分明是個小甜包，肉肉的小臉蛋，個頭也不高，平時像個小天使一樣，而此時此刻，楊兼的面容非常正色，正色的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
楊兼的嗓音還是軟軟糯糯的，但擲地有聲，說：“劉水，如果你今天從這裏離開，不需要別人看不起你，我也會看不起你。”
說完，比楊廣還要絕情，轉聲就走，按開了電梯，率先踏進去。
電梯門緩緩閉合，隔絕了劉水吃驚震撼的目光。
楊廣低頭看了看小包子楊兼，楊兼抱著肉肉的小胳膊，一副“本寶寶很生氣哦！”的表情。
楊廣突然輕笑了一聲，楊兼揚起小臉盤子，說：“笑神馬？”
楊廣淡淡的說：“父皇果然還是父皇，說起絕情的話，比誰都厲害。父皇不妨猜猜看，劉水是不是被你罵哭了？”
楊兼：“……”
楊兼咂咂小嘴巴，說：“我可沒有罵人哦！”
楊廣點點頭，說：“罵人不帶臟字，兒子還要向父皇多多學習才是。”
楊兼：“……”楊廣才是罵人不帶臟字！
楊廣和楊兼回了樓上，面試已經到了35號，35號正好從房間裏走出來，數學打開房門，說：“36號。”
36號就是劉水。
電梯門緊閉著，這個時間沒有人乘坐電梯，一直停在1樓，一動不動。
楊兼轉頭盯著電梯面板上的數字，1樓，還是1樓，穩在1樓根本不動彈，劉水並沒有上電梯，並沒有跟上來，或許正如同楊廣所說的，被自己罵走了。
楊兼嘆了口氣。
“36號？”數學看了看資料，說：“劉水，在不在？”
藍菲菲一聽，原來36號是劉水啊，就站起來說：“數導，不用等了，劉水不在，不會來了。”
數學沒想到藍菲菲竟然腆著臉來了，皺了皺眉，就當沒聽見，繼續說：“劉水，36號在不在？”
眾人面面相覷，藍菲菲又說：“數導，劉水真的不會來了，她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當了幾個月的助理，就想進這個圈子了？咱們的圈子也是有門檻兒的，對不對？”
藍菲菲笑著說：“數導，我是37號，劉水不來了，是不是該到我試鏡了？”
楊兼皺著小眉頭看向電梯的控制面板，還是停留在1層，一動不動。
數學眼看著劉水沒來，說實在的，他能理解這種自卑的感覺，因為數學一度因為自己的家庭，也很自卑，但是自卑，不代表放棄自己。
人總有會低谷，總會質疑自己的底是對，是錯，到底在幹什麽，但絕不能放棄自己，如果自己都放棄了自己，別人再怎麽努力，也是白搭。
數學剛要點頭，說：“那……”
踏踏踏——
踏踏踏！
電梯依然停留在1層，一動不動，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嘭——”一聲巨響，伴隨著粗重的腳步聲，樓梯間的門卻被推開了，有人從裏面一頭沖出來，因為動作太猛了，差點跌在地上。
“劉水？”
“天呢，是不是劉水？”
“藍菲菲不是說她不來了麽？”
是劉水！
劉水從樓梯間跑出來，大汗淋漓，呼呼的喘著粗氣，雙手伏在膝蓋上，說：“導、導演！我……我來了！我可以面試！”
“切！”藍菲菲嗤了一聲，非常看不起劉水，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說：“來了也是耽誤時間。”
劉水沒有理會藍菲菲，深吸了一口氣，打開門，跟著數學走了進去。
小包子楊兼沒想到劉水又回來了，他還以為自己剛才的話太重了，把劉水罵跑了。
楊兼舉起小肉手，一蹦一跳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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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降下車窗，果不其然，就聽到好多女生竊竊私語的聲音：“天呢，好帥哦！”
“那是誰啊？”
“怎麽長的這麽帥啊？”
林又亦自豪的昂起下巴，說：“現在的小姑娘啊，也不矜持一下，雖然我長得的確很帥吧！”
小包子楊兼：“……”
有幾個女生鼓起勇氣，跑到林又亦打開的車窗旁邊，小聲說：“能……能加個微信嗎？”
“真是麻煩……”林又亦擺出一臉甜蜜的負擔表情，掏出手機，剛要說“我掃你還是你掃我”，結果就在這時候……
羞澀的大學生又說：“司機師傅，麻煩您能把後車窗打開嗎？這樣不是很方便啊。”
林又亦：“……”司……機……師……傅……
原來女學生們口中好帥啊，太帥了等等的詞，根本不是指林又亦，而是坐在後排的楊廣！
林又亦冷哼一聲，把車窗幹脆升起來，那幾個女生吃了閉門羹，這才悻悻然離開。
楊廣抱著小包子楊兼笑了一聲，說：“司機師傅，中控鎖還沒開。”
林又亦：“……”我****
楊廣和楊兼下了車，這個時間段，正好是午休時間，準備去食堂看看，能不能遇上劉水。
剛下車，還沒往食堂走，說來也是巧了，沒想到竟然就這麽碰到了劉水。
劉水提著暖水壺從宿舍樓下來，正要往食堂走。
“劉水！”
有人從背後叫住了她，笑著說：“劉水，聽說你去做藍菲菲的助理了？”
“藍菲菲漂亮不漂亮？本人漂亮還是電視上漂亮？”
“聽說藍菲菲整容了？誒，劉水，你不是也整容了麽？整容的人是不是都有經驗，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整沒整？”
劉水臉色非常尷尬，一陣蒼白，低頭看著自己的暖水壺，說：“我……我要去打水了。”
“哎，別走啊劉水！”
那幾個學生圍著劉水，不讓她走，說：“你不是給藍菲菲當助理麽？怎麽又回來了？不會是被炒了吧？”
“我聽說很多助理手腳不幹凈，因為偷東西被炒，劉水你不會也偷東西吧？不然怎麽回來了，藍菲菲那麽親和。”
“說不定是因為長得太醜，把人家藍菲菲嚇到做噩夢，就回來了。”
“哈哈哈哈……”
同學們哄笑起來，似乎以此為樂趣，因為他們可能知道，就算是這樣“開玩笑”，劉水也不會生氣，也不會沖他們發火，最多自卑的跑掉。
小包子楊兼目睹了全過程，沈著一張小肉臉。
“誒，那是誰啊？”
“好帥啊！”
同學們嘻嘻哈哈，突然看到了楊廣和楊兼，楊廣剛從豪車裏下來，他一身大牌西裝，身量高大，簡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再加上不凡的樣貌和氣質，想要不吸引人都難。
學校裏的男生大多剛剛步入社會，起碼三分之二“乳臭未幹”，而楊廣身上自帶一股成熟男性的魅力，立刻抓住了女學生的眼球。
“天呢，好帥啊！”
“那是不是楊廣？”
“楊廣？就是陛下？！隋唐書那個？”
“天呢！我見到真人了！”
“好帥！！他怎麽來咱們這裏了？難道是要借用場地？天呢，我可以不可以找他簽名？”
楊廣瞬間變成了焦點，小包子楊兼靈機一動，大眼睛轉了轉，揪著楊廣的袖子，說：“兒砸，你看沒看過偶像劇。”
楊廣眼皮一跳，說：“父皇，你要幹什麽？”
小包子楊兼揚起一個甜甜的笑容，說：“一般偶像劇的女主，都是一個樣貌平平無奇，掉在人堆裏都找不到的路人甲女孩，而偶像劇的男主，需要英俊、高大、多金，嗯——當然啦，還需要霸道！”
楊廣：“……”不知為何，眼皮跳的更厲害了。
小包子使勁拍了拍楊廣的肩膀，說：“兒砸，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像不像偶像劇男主？”
楊廣淡淡的說：“不像。”
小包子誠懇的說：“像鴨！真的很像！兒砸，該到你發光發熱的時候了，快去拯救女主。”
楊廣頭疼欲裂，他知道楊兼什麽意思，一是想讓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英雄救美，給劉水解圍。
自己現在就是焦點，如果走過去給劉水解圍，不管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肯定都會投來羨慕的目光，劉水也就從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
楊廣說：“父皇有沒有想過，我這麽走過去，很可能會上熱搜傳緋聞？”
小包子楊兼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好像是哦！”
楊廣說：“現在明白，還不晚。”
哪知道楊兼下一刻卻說：“那樣的話，劉水姐姐就能跟著上熱搜啦，到時候就會擁有熱度，擁有熱度就方便出道，好棒！”
楊廣：“……”父皇果然不是自己親生的，自己也是不父皇親生的……
小包子催促說：“快鴨，兒砸，上！爸爸看好你！”
楊廣：“……”
楊廣頭疼的很，他現在都有些懷疑，劉水是不是父皇的私生女了，不然為什麽要犧牲兒子？
楊廣沒有辦法，抱著楊兼大步走過去。
“天呢！那個帥哥向我走過來了！走過來了！”
“他肯定是沖我走過來的！”
“是我吧？”
“啊呀，不管是誰，肯定不會是向劉水走……”過去的……
同學調侃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全都戛然而止，因為最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
楊廣的確是走了過去，卻是向劉水走了過去，站定在劉水面前，眾目睽睽之下，說：“劉小姐，有時間麽？可以單獨和你談談麽？”
“楊、楊總……”劉水不知道楊廣為什麽突然出現在學校裏，趕緊點點頭，說：“可以可以。”
別人都看著他們，劉水十分緊張，說：“楊總還沒吃飯吧？要不然……我請你們去食堂吃？”
她剛一說完，旁邊的同學可算是找到了機會，說：“怎麽能吃食堂呢？帥哥，我請你到外面吃吧，我們學校旁邊有個網紅餐廳哦，很不錯的！”
楊廣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那同學說話，對劉水說：“走吧。”
“哦，好好好……”
楊廣說完，轉身就走，抱著小包子楊兼往食堂而去，劉水趕緊追上去，跟在後面。
“什麽情況啊！”
“那麽帥的帥哥，怎麽會找劉水呢？”
“不會是高利貸吧？劉水是不是借了錢還不上？”
“難道是劉水的男朋友？”
“不可能的！就劉水？她？”
“快快，咱們跟去看看。”
楊廣抱著楊兼在前面走，小包子楊兼趴在爸爸肩膀上，扭頭看著那些明明很酸，卻不甘心，猜測著的學生，吐出小舌頭做了一個鬼臉，“略略略”了三下。
啪……
楊廣不輕不重，空著手心拍了一下楊兼的小屁股。
楊兼：“……”
小包子楊兼白白嫩嫩的小臉蛋兒突然紅了起來，慢慢染成了豬肝色，踢騰著小肉腿，嘴裏說著：“你……你敢打為父的、的……的……”
楊廣挑眉說：“的什麽？老實點，皮一下很開心？”
小包子楊兼：“……”
大家進了食堂，劉水說：“不知道楊總想吃什麽？”
楊廣低頭看向趴在自己懷裏裝鴕鳥的小包子楊兼，說：“兼兒，想吃什麽？”
楊兼不肯擡頭，悶悶的說：“麻辣燙！”
小包子楊兼記得，古代可是沒有辣椒的，所以楊廣本人不是很能吃辣，故意說：“麻辣燙，敲——辣的那種！”
楊廣挑眉一笑，說：“好啊，那就麻辣燙吧。”
劉水遲疑的說：“這……小甜包也要麻辣燙麽？會不會太辣了？”
楊兼爬起來，鄭重的說：“姐姐，別看我小，兼兼可是很能吃辣的哦！”
楊兼差點把劉水給逗笑了，劉水說：“好的，我現在就去給你們買。”
麻辣燙的窗口人不多，因為學校裏的麻辣燙相對其他的菜還是貴了一些，排隊的人並不多，劉水很快端著一個大盤子，裏面放了三個碗，滿滿三大碗麻辣燙，端了回來。
劉水局促的說：“我也不知道你們愛吃什麽，就都買了一點。”
“哇！”小包子楊兼奶聲奶氣的說：“謝謝姐姐！”
“不、不客氣。”
楊兼抄起筷子，稍微有點笨拙，紮中一顆魚丸，“嗷嗚——”一口塞進嘴裏。
麻辣的味道非常過癮，彌漫在口腔之中，味道竟然很正宗，一點兒也不比市面上的麻辣燙差勁。
然而……
楊兼還是忽略了自己的年紀，他現在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包子……
楊兼上輩子很能吃辣，但是現在。
“哇——好辣！好辣！”楊兼張著小嘴巴，呼呼的扇風，說：“辣鴨，辣死我啦！”
楊廣幽幽的一笑，很優雅的拿起筷子，也夾了一顆魚丸，優雅的放進口中，優雅的咀嚼，那模樣仿佛在吃國宴，或者在拍什麽廣告似的。
楊廣感嘆說：“確實有點辣。”
小包子楊兼辣的眼淚汪汪的，兩只大眼睛紅彤彤，一把鼻涕一把淚，楊廣笑瞇瞇的說：“兼兒，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因為吃辣就哭呢？你劉水姐姐會笑話的。”
劉水趕緊擺手說：“不會不會。”
“哼！”小包子楊兼雙手抱臂，氣哼哼的仰著頭，但還是辣的雙眼淚汪汪。
楊廣雖然調侃他，但是眼看著小包子辣成這樣，還是心疼的，嘴硬心軟，站起來說：“等著，我去給你買瓶牛奶。”
楊廣是大長腿，邁開大步進了隔壁的小賣部，買了牛奶回來，給小包子擰開，餵到他嘴邊。
小包子楊兼就著楊廣的大手，喝了一口牛奶，涼絲絲的牛奶對於緩解辣度很有幫助，小包子楊兼又嘶嘶的抽了好幾口氣，這才感覺好了一些，不再那麽難受。
楊廣又去給小包子楊兼買了一份……不辣的骨湯“麻辣燙”，楊兼也不充大半蒜了，老老實實的吃不辣的麻辣燙。
其他同學跟著走進來，故意坐在他們旁邊，還在搭訕：“帥哥，你是楊廣吧？就是隋唐書的那個楊廣？”
“廣明影視的老總？”
“帥哥，劉水是你們公司的麽？你找她幹什麽呀？”
“你們什麽關系呀？”
楊廣本就很冷淡，不喜歡搭理陌生人，周圍嘰嘰喳喳都是吵鬧的聲音，問東問西的，楊廣很是心煩，臉色都冷了下來。
楊兼立刻奶聲奶氣的說：“爸爸來找劉水姐姐試鏡！”
“試鏡！？”
“天呢，劉水？”
“劉水都能試鏡？”
楊廣眼神涼颼颼的掃過去，說：“什麽叫做，劉水都能試鏡？”
旁邊嘰嘰喳喳的同學瞬間住了口，尷尬的說：“我……我的意思是……”
楊廣說：“是在質疑我們廣明影視試鏡的專業度？”
“你……我……楊先生，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我沒有惡意……”
楊廣幽幽一笑，說：“沒有惡意？睜著眼睛說瞎話，也要有點底氣。”
那幾個同學嚇得不敢多說，抱著自己的碗站起來，紛紛離開了。
劉水低垂著頭，說實在的，第一次有人給自己出頭，而且是這麽剛的懟回去，劉水很感動，但也有點害怕，畢竟楊廣的臉色相當難看，雖然不是劉水做錯事，但她還是有點害怕。
楊兼和善的揚起一個微笑，說：“劉水姐姐，我們真的是來請你試鏡噠！”
“試鏡？”劉水不確定的說：“我麽？”
楊兼使勁點頭，說：“是噠是噠！劉水姐姐，爸爸看了你以前選拔的視頻，覺得你很有潛力吶！所以想邀請你試鏡！爸爸的公司，最近在和優視平臺，籌備一步新的電影，吼大吼大的項目哦！劉水姐姐來試鏡女一號吧！”
“我……”
那不就是藍菲菲想要競爭的女一號麽？同樣是整容，藍菲菲可比劉水成功多了，劉水低垂著頭，腦袋差點紮在桌子下面，說：“我……可以麽？我以前沒試鏡過……”
楊廣這個人很強勢，最看不得別人唯唯諾諾的自卑，將試鏡的通知放在桌上，“唰——”推過去，說：“如果你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可以，就沒人會看得起你。”
楊廣的話讓劉水嚇了一個哆嗦，小包子楊兼戳了楊廣兩下，奶聲奶氣的說：“劉水姐姐，你要自信起來鴨！你當年唱的很好的，跳得也很好！相信自己。”
楊兼握住劉水的手，小肉手將通知放在她的手裏，拍了拍，說：“姐姐，一定要來哦！”
劉水低頭看著手中的試鏡通知，又看了看楊兼，楊兼笑的甜甜的，滿臉都是信任，簡直就是一個會發光的小天使。
啪啪！
楊廣看著楊兼和劉水手拉手，筷子一轉，用筷子背輕輕敲了敲楊兼的小肉手，然後一挑，將兩個人分開。
楊兼收回手來，重新抄起筷子，笑著說：“姐姐，快吃鴨！”
楊兼吃著自己的不辣麻辣燙，眼巴巴的盯著楊廣碗裏的麻辣燙，他是無辣不歡，饞的不行，一臉可憐兮兮，被虐待的小動物模樣。
楊廣嘆了口氣，去買了一瓶礦泉水，又要了一只碗來，夾起麻辣燙在水裏涮了涮，稍微去掉一些辣味，這才餵給楊兼。
小包子楊兼吃了一顆蝦餃，簡直大滿足，小臉緋紅，一邊咀嚼一般說：“唔！好次，好次！還要！要寬粉！燙，爸爸吹吹！”
楊廣：“……”父皇賣萌起來，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吃了麻辣燙，楊廣和楊兼就要走了，楊兼使勁揮舞著小肉手，說：“姐姐！要來試鏡哦！一定要來哦！兼兼等你哦！”
劉水擺擺手，因為楊兼實在太可愛了，太甜了，劉水雖然內向，但是對這種小可愛實在沒抵抗力，吃了一頓麻辣燙，兩個人的關系拉近了不少。
楊廣抱著楊兼，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小腦袋轉過來，說：“你下一句是不是還要說不見不散呢？”
小包子楊兼眨巴了兩下大眼睛，恍然大悟，有所啟發，立刻又使勁揮舞著小肉手，大喊著：“姐姐！不見不散鴨！”
楊廣：“……”
楊廣再次捏著小包子的下巴，把他的小腦袋轉過來，迫使他不能盯著劉水看。
小包子楊兼咯咯一笑，說：“兒砸，你這個動作，簡直是偶像劇的霸道總裁標配鴨！”
楊廣：“……”
楊廣和楊兼上了車，楊兼把一份打包的麻辣燙交給林又亦，說：“又又，吃飯啦！麻辣燙！”
林又亦特別感動，說：“你們還給我帶了麻辣燙，沒讓我白等，我太感動了，這是良心發現了麽？咦……這麻辣燙煮的不行啊，寬粉太軟了，好像泡糟了似的。”
楊廣挑了挑眉，這份麻辣燙是之前小包子楊兼吃不了的那份辣的，為了不浪費糧食，大家決定打包給林又亦帶回來。
不得不說，林又亦的感覺還挺準確，寬粉泡的時間的確有點長……
大家開車回去，剛一進公司，容木笑的眉飛色舞，走過來說：“廣子！你行啊，我說中午怎麽不見人，泡妞去了！你這個老男人，竟然看上了人家大學生！禽獸！我要報警了！”
楊廣：“……”
楊廣仔細想了想，容木說的可能是劉水。
容木說：“還裝傻，你看看，熱搜都上了！”
楊廣打開手機一看，果然，熱搜都上了，不出所料，有人拍了楊廣和劉水的同框畫面，還有一起在食堂吃飯的畫面。
評論1：這就是傳說中的王子和灰姑娘吧？
評論2：這個女人是誰啊？長得也太一般了，離我們家陛下遠一點，不要蹭熱度！
評論3：這不是我們學校的劉水麽？長相就一般般，而且聽說還整容過！
評論4：天呢，這樣還整容過？那她原本得有多醜啊！
評論5：楊廣的口味有點奇葩吧？
評論6：說不定人家吃慣了山珍海味，所以突然想吃點粗糧呢！
評論7：評論裏怎麽都這麽酸啊！好大一股酸味！
評論8：這個劉水是不是養小鬼了？楊廣被下降頭了吧？
楊廣瞇著眼睛，低頭盯著小包子楊兼，楊兼也剛剛看了微博熱搜，幹笑了一聲，說：“爸爸，快發個聲明鴨，不能讓他們這樣詆毀劉水姐姐。”
楊廣說：“那他們就能這樣詆毀爸爸麽？”
“當然不可以鴨！”楊兼挺胸擡頭，理直氣壯的說：“他們這樣詆毀爸爸，兼兼很生氣！這就去讓尤戈哥哥發聲明！嗯，沒錯！”
楊廣：“……”嘖……
尤戈反應速度還不錯，立刻撰寫了聲明發出去。
楊廣今天到學校去，只是為了給劉水送試鏡通知，廣明影視還透露了一下這次試鏡女一號的事情。
尤戈的聲明，成功的把事情的重點，從楊廣和劉水的緋聞，改變到了電影試鏡的事情上。
評論1：哇，等了這麽久，電影終於要啟動了！
評論2：這次電影的男主是顧森野吧？
評論3：好期待啊！聽說是電子競技題材！
評論4：電子競技？不就是打游戲嗎？打游戲還能拍電影？游戲就該全都取締，這樣的片子會教壞青少年，絕對抵制！
評論5：沒錯，游戲騙了我兒子錢，這種無良商就該全都關了！罰死他們！
評論6：樓上你的思維好奇葩啊？！自己不好好管教兒子，還賴上游戲了？游戲逼著你兒子充錢了？
評論7：你就知道我沒管教兒子？游戲誘導我兒子花錢，我管了有什麽用？！
評論8 ：別人家孩子都不會被誘導，就你家兒子被誘導，你怎麽不反省反省自己呢？
話題很快就被一波帶走了，楊廣和劉水的事情平息下來。
楊廣說：“試鏡的通知，我已經給劉水帶過去了，但是到時候試鏡是數學全權負責，所以劉水是去是留，還要看她自己的表現。”
小包子楊兼托著腮幫子，重重的嘆了口氣，說：“數學會不會太嚴苛了？”
楊廣說：“看來父皇對劉水也沒有信心。”
楊兼幹脆一咕嚕躺下來，枕著楊廣的腿，捏起一片薯片塞在嘴裏，說：“不是我對劉水沒信心，關鍵是……她自己對自己沒有信心。”
劉水最大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當年的劉水，初生牛犢不怕虎，她在選拔中的表現非常亮眼，即使她沒有別人出眾的外貌，即使她沒有背景沒有資金，依然唱跳的非常好，但是自從劉水失敗之後。
劉水先是質疑了自己的外貌，跑去整容，整容失敗之後更是一蹶不振，從此落寞下來，如果她當年的粉絲看到現在的劉水，恐怕根本認不出來，那個當年他們粉過，瘋狂追逐過的劉水，會變成現在這樣唯唯諾諾，自卑自嘲的樣子。
楊廣說：“誰都會經歷低谷，如果她自己走不出這個低谷，別人根本無法幫助她。”
楊兼若有所思，嘟著小腮幫子。誰都有低谷，或許掙紮經歷著低谷，或許已經走出低谷，或許……恰巧從巔峰跌落低谷。
谷中的感覺，陰暗又潮濕，楊兼真正體會過這種感覺，無助是常態，崩潰了一次又一次，最後還不是要自己爬起來？
如果不爬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低谷中沈淪，直到被黑暗吞噬最後一塊白骨……
小包子楊兼感嘆的說：“是啊，誰都會有低谷。”
楊廣側頭看了一眼感嘆的小包子，伸出手來，大掌撫摸著他的頭頂，輕輕揉了揉，說：“父皇不會有低谷，因為父皇有我。”
楊兼笑著說：“兒砸，你很雙標鴨！”
除了劉水，廣明影視的這個項目，還引來了很多試鏡的藝人。這次是招女一號，從一線流量，到十八線名不見經傳的小藝人全都來了。為了貼臉，他們這次面試的女一號，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年齡要在二十五歲以下，畢竟劇本裏寫的是電競女選手，而電競對年齡要求很苛刻，如果找年紀太大的女一號，還沒拍出來，很可能就會被人吐槽死了。
然而……
宇文彥哈哈大笑說：“你看看，她說自己是00後，00後欸！這年紀改的也太離譜了？”
“這個看起來絕對有三十五歲往上了。”
“這個更離譜，上個月她的粉絲剛給她過了二十八生日，海報還貼在地鐵裏呢，現在變成二十五歲了。”
楊廣頭疼不已的聽著大家吐槽，宇文彥拍著數學肩膀說：“看來這是一場惡仗啊，一會兒有的試鏡嘍！”
楊廣看了看時間，說：“差不都了，開始吧。”
“好。”數學點點頭，開始從一號試鏡。
劉水的試鏡序號並不靠前，是36號，前面還需要一段時間，不過50號的藝人都已經到了，劉水卻始終沒有到。
小包子楊兼在等候室轉了好幾圈，說：“兒砸，你說劉水不會不來了吧？”
楊廣平靜的說：“如果她不來，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內的事情。”
楊兼嘟著嘴巴說：“兒砸，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楊廣毫無誠意的，語氣平板的說：“父皇，劉水一定會來的。”
楊兼：“……”兒砸越大越不可愛了！
叮——
電梯門正好打開，有人從裏面走出來。
小包子楊兼擡起頭來，滿臉期待，結果一張小臉立刻垮下來，走出來的人並不是劉水，而是芳菲……
芳菲笑著說：“咦，兼兼，看到姐姐這麽失望啊？你在等哪家幼兒園的小姑娘啊？”
“難道不是小姑娘？”芳菲說：“不會是哪家幼兒園的小男孩吧！”
楊兼無奈的看了一眼芳菲，楊廣說：“他在等劉水。”
“哦，劉水啊。”芳菲今天不是來試鏡的，而是來做面試官的，因為芳菲在這個圈子裏呆的很久了，又是數學的發小，數學面試女一號，她自然要來幫忙了。
芳菲說：“我剛才在一樓的洗手間碰到劉水了。”
“一樓？”小包子楊兼眨巴著大眼睛，說：“劉水姐姐迷路了嗎？”
芳菲笑著說：“看起來不像啊，我剛才去補妝，看到她蹲在一樓的洗手間地上，應該是緊張的吧？”
劉水其實早就來了，她比任何一個試鏡的藝人來的都早，但是並沒有上樓來試鏡，而是在大廈一樓的洗手間裏蹲著，緊張的手腳發涼。
——太醜了！這樣也想出道？
——你看啊，她的投票數據墊底兒！
——五音不全也來唱歌，窮瘋了吧？娛樂圈也是有門檻兒的好嘛！
劉水緊張的搖了搖頭，拿出手機來看時間，十點開始面試，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再等一等也不知道會不會錯過自己的試鏡時間。
劉水下意識的打開微博，鋪天蓋地的私信沖進來。
——癩蛤/蟆！
——長成這個德行，還想試鏡？
——聽說你整容了？那你整容之前是不是長得更醜？
——不是吧，你這樣都能去娛樂圈發展，娛樂圈沒有要求的麽？你是去演醜肥窮的嗎？
“呦，是你啊！”
一個聲音穿插進來，劉水下意識的擡起頭來，竟然是藍菲菲。
之前投資方帶著藍菲菲，想讓藍菲菲好好表現一下，這樣就可以直接內定了，但是哪知道，藍菲菲不但沒有好好表現，還得罪了楊廣。
今天是女一號試鏡的日子，如果放在一般人，肯定不會過來了，畢竟已經得罪了廣明影視的老總，但是藍菲菲可不一樣，竟然腆著臉過來面試。
而且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藍菲菲居高臨下的看著劉水，諷刺的說：“我以為網上瞎傳的，你還真來試鏡了？天呢，你是想笑死我麽？就你這樣的？劉水，我勸你一句，你可千萬不要來試鏡，會拉低我們試鏡的逼格的，說出去我都嫌棄丟人！”
藍菲菲是來補妝的，諷刺了一通劉水之後，給自己添了一些口紅，噠噠噠踏著高跟鞋離開了。
劉水瞥了一眼，藍菲菲試鏡的序號是37，而自己是36，也就是說……
如果自己去參加試鏡的話，一定會撞到藍菲菲，指不定她會在眾人面前說自己的壞話。
不，那也不算是什麽壞話，因為都是實話。
劉水握緊了手機，自己的確整容了，的確失敗了，的確逃跑了，的確……不應該存在於這個光鮮亮麗的圈子，自己甚至連醜小鴨都不算。
因為，自己變不成白天鵝……
劉水腦海中亂極了，現在就想逃跑，她噌的站起來，埋頭向洗手間外面沖去。
剛推開洗手間的大門，腳下一絆，“嘭”一聲差點撞在洗手間外面的洗手臺上。
“啊……”劉水感覺有人拉了自己一把，回頭一看。
“楊、楊總……”
竟然是楊廣！
還有小包子楊兼。
楊廣抱臂看著劉水，眼神很冷淡，很平靜，完全沒有網上緋聞傳說的那樣溫柔。
楊廣淡淡的說：“試鏡馬上就要到你了，現在是33號。”
劉水低著頭，局促的摳著自己的指甲。
楊廣說：“去不去試鏡，都由你來選擇，別人無法替你做出決定。”
說完，轉身就走，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酷”，甚至不近人情。
劉水聽著楊廣的話，心裏更害怕了。
自己輸不起，根本輸不起，以前已經輸過一次了，被嘲笑，被諷刺，被粉絲拋棄，被趕下了這個舞臺，現在……
如果自己參加試鏡，又要在那麽多人面前丟臉，輸不起，根本輸不起……
劉水的腳步微微後退了一些，她的眼神瞥著大廈的大門，似乎想要逃跑。
“劉水。”
小包子楊兼開口了，不是劉水姐姐，也不是劉水姐，而是劉水。
分明是個小甜包，肉肉的小臉蛋，個頭也不高，平時像個小天使一樣，而此時此刻，楊兼的面容非常正色，正色的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
楊兼的嗓音還是軟軟糯糯的，但擲地有聲，說：“劉水，如果你今天從這裏離開，不需要別人看不起你，我也會看不起你。”
說完，比楊廣還要絕情，轉聲就走，按開了電梯，率先踏進去。
電梯門緩緩閉合，隔絕了劉水吃驚震撼的目光。
楊廣低頭看了看小包子楊兼，楊兼抱著肉肉的小胳膊，一副“本寶寶很生氣哦！”的表情。
楊廣突然輕笑了一聲，楊兼揚起小臉盤子，說：“笑神馬？”
楊廣淡淡的說：“父皇果然還是父皇，說起絕情的話，比誰都厲害。父皇不妨猜猜看，劉水是不是被你罵哭了？”
楊兼：“……”
楊兼咂咂小嘴巴，說：“我可沒有罵人哦！”
楊廣點點頭，說：“罵人不帶臟字，兒子還要向父皇多多學習才是。”
楊兼：“……”楊廣才是罵人不帶臟字！
楊廣和楊兼回了樓上，面試已經到了35號，35號正好從房間裏走出來，數學打開房門，說：“36號。”
36號就是劉水。
電梯門緊閉著，這個時間沒有人乘坐電梯，一直停在1樓，一動不動。
楊兼轉頭盯著電梯面板上的數字，1樓，還是1樓，穩在1樓根本不動彈，劉水並沒有上電梯，並沒有跟上來，或許正如同楊廣所說的，被自己罵走了。
楊兼嘆了口氣。
“36號？”數學看了看資料，說：“劉水，在不在？”
藍菲菲一聽，原來36號是劉水啊，就站起來說：“數導，不用等了，劉水不在，不會來了。”
數學沒想到藍菲菲竟然腆著臉來了，皺了皺眉，就當沒聽見，繼續說：“劉水，36號在不在？”
眾人面面相覷，藍菲菲又說：“數導，劉水真的不會來了，她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當了幾個月的助理，就想進這個圈子了？咱們的圈子也是有門檻兒的，對不對？”
藍菲菲笑著說：“數導，我是37號，劉水不來了，是不是該到我試鏡了？”
楊兼皺著小眉頭看向電梯的控制面板，還是停留在1層，一動不動。
數學眼看著劉水沒來，說實在的，他能理解這種自卑的感覺，因為數學一度因為自己的家庭，也很自卑，但是自卑，不代表放棄自己。
人總有會低谷，總會質疑自己的底是對，是錯，到底在幹什麽，但絕不能放棄自己，如果自己都放棄了自己，別人再怎麽努力，也是白搭。
數學剛要點頭，說：“那……”
踏踏踏——
踏踏踏！
電梯依然停留在1層，一動不動，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嘭——”一聲巨響，伴隨著粗重的腳步聲，樓梯間的門卻被推開了，有人從裏面一頭沖出來，因為動作太猛了，差點跌在地上。
“劉水？”
“天呢，是不是劉水？”
“藍菲菲不是說她不來了麽？”
是劉水！
劉水從樓梯間跑出來，大汗淋漓，呼呼的喘著粗氣，雙手伏在膝蓋上，說：“導、導演！我……我來了！我可以面試！”
“切！”藍菲菲嗤了一聲，非常看不起劉水，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說：“來了也是耽誤時間。”
劉水沒有理會藍菲菲，深吸了一口氣，打開門，跟著數學走了進去。
小包子楊兼沒想到劉水又回來了，他還以為自己剛才的話太重了，把劉水罵跑了。
楊兼舉起小肉手，一蹦一跳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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