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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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秘書不得不感慨, 林總的體力是真的好。
尤其這次還帶著幾分火氣和不滿，也不知道折騰到什麽時候才罷手, 沈沈浮浮間，徐知善意識模糊，只能聽見自己愈發狂亂的喘息和哭腔。
腰酸腿疼，最後一絲力氣都讓人盡數抽空。
每次累得不行要睡過去時，林野便刻意將他弄醒，逼他說一些肉麻話。
那會兒已經顧不上什麽羞於啟齒之類的了，小秘書結結巴巴全都由著他，只求他能快一點結束, 否則自己真要散架了……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 窗外日頭正烈, 竟然已經是下午兩點半的光景了。
小秘書窩在潔白的被褥裏，像是一只慵懶的小動物, 哼哼唧唧老半天也起不來, 只要稍微一動，腰部便會傳來陣陣酸脹。
裸/露在外的瓷白肩頭是斑斑駁駁的暧昧痕跡。
徐知善一向耳根子軟脾氣好, 不愛說臟話，但他現在連爬起來都覺得吃力，實在是忍無可忍, 咬牙切齒憋出了一句：“……林野，你大爺的。”
遠處窗明幾凈，書桌旁傳來了低沈悅耳的笑聲。
“還有力氣罵人？”
總裁大人老早就洗漱好穿戴整潔了, 甚至已經坐在連通主臥的書房處理好了不少工作，這會兒正人模狗樣坐在桌子後懶懶翻過了一頁書。
渾身依舊散發著禁欲高貴的氣息，深邃俊朗的眉宇使得他看上去分外冷淡。
仿佛昨夜兇獸一般的男人並不是他。
……在徐知善眼裏，這活脫脫就是一只吸飽了陽氣的老虎精。
林總慢條斯理道：“看來是我昨晚表現得還不夠好。”
一個枕頭已經飛了過來, 那人噗嗤一笑，精準地偏頭躲了過去，起了身邁開長腿踱步到床邊，一杯溫開水趕緊遞到了氣鼓鼓的小秘書唇畔。
緊澀幹啞的喉嚨令徐知善沒了心思罵他，下意識便就著他的手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還喝嗎？”林野眼見一杯水見底。
徐知善搖搖頭，重新栽回了柔軟的床裏，嗓音依舊啞啞的，可見昨晚哭得多厲害：“你今天沒有會議嗎？”
“推了，陪你。”
林野將被子擱在矮櫃上，坐在了床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人肌膚細膩的臉蛋：“昨晚都沒來得及細問，你怎麽突然過來了，不參加培訓會了？”
昨晚幹柴烈火天昏地暗，竟然連這個都沒說。
一想起來，徐知善便興致懨懨，又向被子裏蜷縮了一下：“唔……”
“我退出了。”
“退出？”林野愕然，“可你不是很喜歡這個培訓會嗎？還告訴我，你是這裏學習最快，最可能評獎的人選。”
剛醒過來沒多久，徐知善腦袋懵懵的，迷茫地眨了眨漆黑的眼睫。
眼前頓時又浮現出了楚白虛偽的嘴臉……
“這件事都怪我。”他忽然道。
林野還以為他在培訓時犯了什麽錯，問道：“怎麽怪你？”
思緒很亂，他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道：“當年我最困難的時候，是楚白借了我五百塊錢交學費，沒幾年我上了大學，攢錢寄給他一千元，時隔多年，他聯系上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說這個……”
“並且把多餘的五百塊還給我了。”
林野一楞，忽地想起那天在徐知善手機上看到的520轉賬，原來是這回事？
“這些年一直感激他解我燃眉之急，以為他和小時候一樣古道熱腸。”徐知善落寞地垂著眼，緩緩道，“他說他給人當秘書的這些年，一直被他的女上司騷擾，我居然還信以為真了。”
林野與徐知善各自所處的圈層不同，知道的消息自然也有出入。
聞言，林野挑眉冷笑：“他真是這麽說？”
“是啊。”徐知善郁悶道，“不過現在看來可能是假的吧？畢竟我昨天還撞見他對我們的培訓負責人賣弄色相，想把我的評優名額擠掉來著……”
林野也是剛剛才得知小秘書受到了怎樣的委屈，眉宇間劃過了一絲不悅。
“仔細說說？”
當晚，A市。
秘書培訓會評獎會議上。
前來參加培訓的秘書和助理們整整齊齊坐在辦公室裏，朱姐巡視了一圈兒，肥膩出油的面上閃過了一絲慶幸。
得虧徐知善主動走了……
不然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情。
她神采奕奕說了一通總結，故作嬌媚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瞥向坐得離她最近的楚白。
楚白依舊是一副謙和恭謹的姿態，朝她微笑。
“如果大家沒什麽異議的話，那麽我們這次表現最優的秘書，就是楚白先生了？”朱姐揚起了公鴨嗓，左右環顧，肥大耳垂上的銀圈耳飾來回亂擺。
眾人期待半天，沒料到宣布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窸窸窣窣的議論聲頓時在下方炸響了。
“小徐秘書怎麽走了？”
“就是啊，說了這麽多，我還以為要給小徐秘書頒獎呢……”
“怎麽突然不辭而別？”
“為什麽是楚白？之前沒見他表現得有多好啊！”
“有意見啊？”她嗓音更加兇悍了一些。
目光淩厲地在下方掃了一圈，眾人頓時一個也不敢吭聲。
她倒要看看誰敢有意見？
楚白伺候她好幾天，她現在可將那人當成心頭寶！
“我們的評選也都是以公平公正為前提的，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楚白請上來說兩句獲獎感言吧！”朱姐喜笑顏開，塗著深紅指甲的手趁機在楚白肩上摸了摸。
楚白垂首的瞬間陰惻惻勾了一下嘴角。
他忍辱負重伺候這個老豬精這些天，不就是為了有個好結果嗎？
終於到了……
他整理衣襟，起身上前，在眾人的掌聲裏驕傲地擡起了頭。
誰知剛張開嘴，不等講話，門便讓人猛地踹開了！
炸雷似的一聲巨響，讓在場眾人忍不住齊聲驚呼！
一個穿著華貴的中年男人氣勢洶洶走了進來，目露兇光，顯然來者不善，楚白見了他頓時臉色大變，下意識要躲。
結果就是躲閃的動作令男人看到了他，眼睛一瞪，沖上前去：“好啊，你小子在這兒！”
朱姐立刻阻攔，尖聲：“哎！你要幹什麽！？”
“我剛收到匿名郵件，裏面有好多你和我老婆在酒店開房的照片和記錄！”男人一把給朱姐推了個屁股墩兒，上前揪住了楚白的衣領，“我他媽還真以為你是我老婆的秘書，你這小白臉，我早就看你不像好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楚白讓人給拽得十分狼狽，道：“先生您冷靜一點……”
“去你媽的！”
男人呸的一聲，一拳就招呼了上去！
回京市的路上，徐知善的手機不斷傳來震動，將即將陷入睡眠的他硬是給震醒了。
短期培訓群裏炸鍋了似的，一條接一條消息炸響！
同事A：【男子怒打小三，精彩！快來看現場版！】
同事B：【你們怎麽不阻攔哈哈哈？】
同事C：【有熱鬧不看王八蛋！楚白這回算是翻車了，他上次還對我女朋友眉來眼去的呢，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同事D：【視頻】
……楚白？挨揍？小三？
群裏的消息飛快刷過，沒過一會兒就成了99+，常年不冒泡的同事都給一並炸出來了。
徐知善點進了最後一條視頻——
混亂的畫面裏，楚白被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摁在地上好一頓臭揍，毫無還手之力，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憤怒的男人邊打邊罵：“你他媽個不要臉的！不知道我老婆跟我結婚多少年？不知道她有老公和孩子？喊疼？哭？我今天打死你！”
楚白又羞又怒，捂著青紫一片的臉，對拍視頻的同事目露兇光。
“別拍了！”
視頻關掉，徐知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心中的陰郁莫名一掃而空，他看了眼林野道：“楚白果真不是個好東西。”
“還是信我的話比較正確吧？”盯著筆記本的林總頭也不擡。
徐知善默默點頭，便覺手腕一涼，一個東西忽然扣住了他。
徐知善：“？”
低頭一看，居然是上次在商場裏看到的寶寶防走失神器，兒童牽引繩！
“你、你什麽時候買的！？”他順著奶藍色的電話線看了過去，另一端正綁在林野的手腕上，一時間另小徐秘書哭笑不得，“你買這個做什麽，我又不會走丟……”
林總依舊面無表情處理工作，渾身都透著禁欲冷淡的氣質。
與那個軟萌可愛的兒童牽引繩根本不是一個畫風。
他說：“還是牽著點為好，以免又讓白蓮花騙走。”
徐知善：“……”
即便那個培訓會令徐知善大倒胃口，但他還是學了不少的。
某天，林野問起他學到什麽時，小秘書居然一本正經打量了他幾眼。
“林總，身為秘書，我有必要讓您和員工擁有一個良性的友好關系，你不能再這樣冷著臉了，必須拉進與員工的距離，懂？”
“比如呢？”林野問。
關於拉進人際關系這件事上，他還真沒什麽主意。
下屬一個個見了他，就像耗子見了貓，跑都來不及。
徐知善打了個響指：“比如你去告訴大家，下個休假，大家一起去團建，聽了這個消息，員工們一定會覺得你是位開明的好老板，還知道帶著大家玩兒！並且，團建過程中，你也可以多多和其他員工交流！”
林野點頭，覺得這主意不錯。
誰知等他親自宣布要集體游玩的時候，滿屋子員工先是歡呼了足足三分鐘，而後靜默下來，有人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那林總……”
“您去嗎？”
躍躍欲試的林野：“……”
林總團建未半而中道崩殂。
作者有話要說： 徐知善：真不是我自己想去團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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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這次還帶著幾分火氣和不滿，也不知道折騰到什麽時候才罷手, 沈沈浮浮間，徐知善意識模糊，只能聽見自己愈發狂亂的喘息和哭腔。
腰酸腿疼，最後一絲力氣都讓人盡數抽空。
每次累得不行要睡過去時，林野便刻意將他弄醒，逼他說一些肉麻話。
那會兒已經顧不上什麽羞於啟齒之類的了，小秘書結結巴巴全都由著他，只求他能快一點結束, 否則自己真要散架了……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 窗外日頭正烈, 竟然已經是下午兩點半的光景了。
小秘書窩在潔白的被褥裏，像是一只慵懶的小動物, 哼哼唧唧老半天也起不來, 只要稍微一動，腰部便會傳來陣陣酸脹。
裸/露在外的瓷白肩頭是斑斑駁駁的暧昧痕跡。
徐知善一向耳根子軟脾氣好, 不愛說臟話，但他現在連爬起來都覺得吃力，實在是忍無可忍, 咬牙切齒憋出了一句：“……林野，你大爺的。”
遠處窗明幾凈，書桌旁傳來了低沈悅耳的笑聲。
“還有力氣罵人？”
總裁大人老早就洗漱好穿戴整潔了, 甚至已經坐在連通主臥的書房處理好了不少工作，這會兒正人模狗樣坐在桌子後懶懶翻過了一頁書。
渾身依舊散發著禁欲高貴的氣息，深邃俊朗的眉宇使得他看上去分外冷淡。
仿佛昨夜兇獸一般的男人並不是他。
……在徐知善眼裏，這活脫脫就是一只吸飽了陽氣的老虎精。
林總慢條斯理道：“看來是我昨晚表現得還不夠好。”
一個枕頭已經飛了過來, 那人噗嗤一笑，精準地偏頭躲了過去，起了身邁開長腿踱步到床邊，一杯溫開水趕緊遞到了氣鼓鼓的小秘書唇畔。
緊澀幹啞的喉嚨令徐知善沒了心思罵他，下意識便就著他的手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還喝嗎？”林野眼見一杯水見底。
徐知善搖搖頭，重新栽回了柔軟的床裏，嗓音依舊啞啞的，可見昨晚哭得多厲害：“你今天沒有會議嗎？”
“推了，陪你。”
林野將被子擱在矮櫃上，坐在了床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人肌膚細膩的臉蛋：“昨晚都沒來得及細問，你怎麽突然過來了，不參加培訓會了？”
昨晚幹柴烈火天昏地暗，竟然連這個都沒說。
一想起來，徐知善便興致懨懨，又向被子裏蜷縮了一下：“唔……”
“我退出了。”
“退出？”林野愕然，“可你不是很喜歡這個培訓會嗎？還告訴我，你是這裏學習最快，最可能評獎的人選。”
剛醒過來沒多久，徐知善腦袋懵懵的，迷茫地眨了眨漆黑的眼睫。
眼前頓時又浮現出了楚白虛偽的嘴臉……
“這件事都怪我。”他忽然道。
林野還以為他在培訓時犯了什麽錯，問道：“怎麽怪你？”
思緒很亂，他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道：“當年我最困難的時候，是楚白借了我五百塊錢交學費，沒幾年我上了大學，攢錢寄給他一千元，時隔多年，他聯系上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說這個……”
“並且把多餘的五百塊還給我了。”
林野一楞，忽地想起那天在徐知善手機上看到的520轉賬，原來是這回事？
“這些年一直感激他解我燃眉之急，以為他和小時候一樣古道熱腸。”徐知善落寞地垂著眼，緩緩道，“他說他給人當秘書的這些年，一直被他的女上司騷擾，我居然還信以為真了。”
林野與徐知善各自所處的圈層不同，知道的消息自然也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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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徐知善郁悶道，“不過現在看來可能是假的吧？畢竟我昨天還撞見他對我們的培訓負責人賣弄色相，想把我的評優名額擠掉來著……”
林野也是剛剛才得知小秘書受到了怎樣的委屈，眉宇間劃過了一絲不悅。
“仔細說說？”
當晚，A市。
秘書培訓會評獎會議上。
前來參加培訓的秘書和助理們整整齊齊坐在辦公室裏，朱姐巡視了一圈兒，肥膩出油的面上閃過了一絲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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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采奕奕說了一通總結，故作嬌媚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瞥向坐得離她最近的楚白。
楚白依舊是一副謙和恭謹的姿態，朝她微笑。
“如果大家沒什麽異議的話，那麽我們這次表現最優的秘書，就是楚白先生了？”朱姐揚起了公鴨嗓，左右環顧，肥大耳垂上的銀圈耳飾來回亂擺。
眾人期待半天，沒料到宣布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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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秘書怎麽走了？”
“就是啊，說了這麽多，我還以為要給小徐秘書頒獎呢……”
“怎麽突然不辭而別？”
“為什麽是楚白？之前沒見他表現得有多好啊！”
“有意見啊？”她嗓音更加兇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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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要看看誰敢有意見？
楚白伺候她好幾天，她現在可將那人當成心頭寶！
“我們的評選也都是以公平公正為前提的，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楚白請上來說兩句獲獎感言吧！”朱姐喜笑顏開，塗著深紅指甲的手趁機在楚白肩上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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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辱負重伺候這個老豬精這些天，不就是為了有個好結果嗎？
終於到了……
他整理衣襟，起身上前，在眾人的掌聲裏驕傲地擡起了頭。
誰知剛張開嘴，不等講話，門便讓人猛地踹開了！
炸雷似的一聲巨響，讓在場眾人忍不住齊聲驚呼！
一個穿著華貴的中年男人氣勢洶洶走了進來，目露兇光，顯然來者不善，楚白見了他頓時臉色大變，下意識要躲。
結果就是躲閃的動作令男人看到了他，眼睛一瞪，沖上前去：“好啊，你小子在這兒！”
朱姐立刻阻攔，尖聲：“哎！你要幹什麽！？”
“我剛收到匿名郵件，裏面有好多你和我老婆在酒店開房的照片和記錄！”男人一把給朱姐推了個屁股墩兒，上前揪住了楚白的衣領，“我他媽還真以為你是我老婆的秘書，你這小白臉，我早就看你不像好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楚白讓人給拽得十分狼狽，道：“先生您冷靜一點……”
“去你媽的！”
男人呸的一聲，一拳就招呼了上去！
回京市的路上，徐知善的手機不斷傳來震動，將即將陷入睡眠的他硬是給震醒了。
短期培訓群裏炸鍋了似的，一條接一條消息炸響！
同事A：【男子怒打小三，精彩！快來看現場版！】
同事B：【你們怎麽不阻攔哈哈哈？】
同事C：【有熱鬧不看王八蛋！楚白這回算是翻車了，他上次還對我女朋友眉來眼去的呢，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同事D：【視頻】
……楚白？挨揍？小三？
群裏的消息飛快刷過，沒過一會兒就成了99+，常年不冒泡的同事都給一並炸出來了。
徐知善點進了最後一條視頻——
混亂的畫面裏，楚白被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摁在地上好一頓臭揍，毫無還手之力，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憤怒的男人邊打邊罵：“你他媽個不要臉的！不知道我老婆跟我結婚多少年？不知道她有老公和孩子？喊疼？哭？我今天打死你！”
楚白又羞又怒，捂著青紫一片的臉，對拍視頻的同事目露兇光。
“別拍了！”
視頻關掉，徐知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心中的陰郁莫名一掃而空，他看了眼林野道：“楚白果真不是個好東西。”
“還是信我的話比較正確吧？”盯著筆記本的林總頭也不擡。
徐知善默默點頭，便覺手腕一涼，一個東西忽然扣住了他。
徐知善：“？”
低頭一看，居然是上次在商場裏看到的寶寶防走失神器，兒童牽引繩！
“你、你什麽時候買的！？”他順著奶藍色的電話線看了過去，另一端正綁在林野的手腕上，一時間另小徐秘書哭笑不得，“你買這個做什麽，我又不會走丟……”
林總依舊面無表情處理工作，渾身都透著禁欲冷淡的氣質。
與那個軟萌可愛的兒童牽引繩根本不是一個畫風。
他說：“還是牽著點為好，以免又讓白蓮花騙走。”
徐知善：“……”
即便那個培訓會令徐知善大倒胃口，但他還是學了不少的。
某天，林野問起他學到什麽時，小秘書居然一本正經打量了他幾眼。
“林總，身為秘書，我有必要讓您和員工擁有一個良性的友好關系，你不能再這樣冷著臉了，必須拉進與員工的距離，懂？”
“比如呢？”林野問。
關於拉進人際關系這件事上，他還真沒什麽主意。
下屬一個個見了他，就像耗子見了貓，跑都來不及。
徐知善打了個響指：“比如你去告訴大家，下個休假，大家一起去團建，聽了這個消息，員工們一定會覺得你是位開明的好老板，還知道帶著大家玩兒！並且，團建過程中，你也可以多多和其他員工交流！”
林野點頭，覺得這主意不錯。
誰知等他親自宣布要集體游玩的時候，滿屋子員工先是歡呼了足足三分鐘，而後靜默下來，有人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那林總……”
“您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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