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1

“……都是我的錯……哥哥，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昨天說了那樣的話……”寒氣從體表的每個毛孔裏鉆進去，積聚在體內，然後“轟”的一下炸裂，一點準備的時間都不留給我，我無力地坐在地板上，捂住了臉。

恭彌在一旁皺起了眉頭，想要解釋這一切中真正的答案，可是考慮了一下，還是不打算說出。

沢田綱吉在預謀這件事時，就只告訴了他和入江正一，如果現在把這件事當做定時炸彈一樣拋出，沢田綱吉所做的犧牲就都沒有意義了。

真相明明已能浮出水面，卻像找不到依靠一般，支撐不到顯露的那一刻，那個往日中懦弱的堅強的能獨當一面的孩子的謀劃，無一不把自己的朋友，家人全部堵上，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他的死亡，他的不辭而別，註定了誰對誰一生也無法兌現的諾言，可如今到底是誰在愧對誰，誰在償還誰，已經說不清，道不明。

當每一絲的感情都摻雜出了那麽多條的人命，那麽便不能僅憑感情來做我們的所想所願，因為它在理智面前，是那麽的不堪一擊。

恭彌歪了下頭，也坐在了地板上，揉了揉我的頭：“不是你的錯。”他想了想，似乎這種安慰太過牽強，“這是沢田綱吉自己選擇的路。”

“可是……我畢竟昨天說出了……”

“恭先生。”客廳的門被推開，“加百羅涅家族……被……一天之內全都……”草壁慌張地找著可以用來形容那場事故的詞語，可似乎任何詞語都顯得太過蒼白。

我們所面對的危機，不僅僅只是首領的死亡而已。

“獄寺隼人，”我揮了揮手，讓周圍的煙草味散的更快一點，“跟我去趟加百羅涅總部，立刻。”辦公室內總是整理得一絲不茍的物品被雜亂地推到了地上，有些甚至被狠狠地踩了幾腳，煙灰一點點地堆積在地板上，再加上那到處都是的煙頭。我慶幸你獄寺隼人沒有把木地板燒著。不過現在似乎不是吐槽的場合。正頹廢地坐在轉椅上的男人偏頭看我，眼睛瞇成一條線，像是對我有多麽不屑似的，然後冷笑了一聲，隨手把手中還在燃著的煙順著窗外扔了下去。

“十代目的事情，看來你了如指掌啊？十代目夫人。”他的眼中帶著通紅的血絲，還有著濃重的不甘的神情，“我還是勸你不要太得意忘形，沒了十代目，你什麽都不是。”嘴角嘲諷的幅度，已經用右手斜撐起了身體。

我深呼了一口氣：“我沒時間和你廢話，現在我以彭格列第十任門外顧問，沢田家的未亡人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和我去加百羅涅。”

“憑什麽？你是什麽東西？”的確，沒了沢田綱吉的彭格列，沒了沢田綱吉的我們，脆弱到……人盡可欺，甚至開始自相殘殺。

“迪諾死了，茄也死了……你要我怎樣？獄寺隼人，我只是想保住綱留下的彭格列而已，我只是想找到這之間的關系而已！你以為我在袖手旁觀麽？我也是人，死的那個是我的新婚丈夫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

獄寺閉了閉眼，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背：“抱歉，只是我有點不知道怎麽辦。”

白色的布顯出了下面的人形，已經被血液暈染成了暗紅色，那種尚且新鮮的腐臭的味道，不久前才從密魯菲奧雷用擔架運來的屍體。

我掀開白布的一腳，露出了一縷金色的頭發，然後咬緊牙關，把整張布都掀開。

——我的朋友，茄?加百羅涅的屍體。

“看到了麽？心臟的那個傷痕。”我向獄寺指了指茄心臟處的破損，“和十年前我身上的如出一轍，是白蘭?傑索幹的。”

繼而找尋第二個屍首的死因就容易多了：“應該是……死於幻覺吧？”獄寺有些猶豫地看了我一眼。

“六道骸的特殊彈。”我接道，“現在可以確定的就是，我們最大的同盟家族加百羅涅已經無法再給我們任何支援，霧守六道骸倒戈到了密魯菲奧雷，而入江正一成功地潛入了敵方，在這種形式一邊倒的情況下，或許我們有必要聯系一下九代目的直屬暗殺部隊瓦利安，請求他們的支援。”

不管是預謀，還是註定，既然已經走到了魚死網破的一步，就一定要把結局鬧得轟轟烈烈。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有沒有在北京的親啊？7號的千色境界有人去麽？我是上午去 幸運的話應該還能遇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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