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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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米多多不是在上課，就是在圖書館裏看CPA的書。她只有讓自己忙得像個陀螺，才沒有時間去思念韓易，為自己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夭折的初戀感傷。
周五晚上接到趙友言打來的電話，通知她周六加班，但是工作地點不在JR服裝公司，在事務所。
JR服裝公司的財務人員周末都休息了，他們還得加班，白天幹晚上幹，周末還得幹，要是換成一般企業裏的職員，早就已經怨聲載道了。
米多多倒不是不願意加班，而是不想去事務所加班，怕遇上韓易。時間太短了，她還不能夠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不過，她的擔憂是多餘的，周六一整天，她並沒有在事務所裏見到韓易，反倒是吳蔚從北京回來，加入了他們這個審計項目小組。
趙友言指派陸胖帶吳蔚，米多多則依然跟著林茵茹。
午飯時間，由於公司食堂不開門，趙友言叫了外賣，五個人圍在一起吃飯聊天。
隔壁辦公室傳來稀稀拉拉的笑聲，說明周末來辦公室加班的審計項目小組並不止他們一個。
吳蔚扒了一口飯，擡頭問身邊的人：“陸胖哥，隔壁也是我們審計一部的人嗎？”
陸胖吃完一份便當，又擡起一份，抽空回答問題：“是啊！現在審計一部加上你倆，一共有十八個人，審計項目小組自然也有好幾個。”
林茵茹嘖嘖搖頭：“陸胖，少吃點，你看你都胖成什麽樣了。”
“中午不吃飽，下午徒傷悲，不吃飽就沒力氣幹活，趙老師你說是吧？”
趙友言：“是是是，你能吃多少吃多少，我管飽。”
米多多問：“我們項目組有五個人，其他項目組也是這麽多人嗎？”
陸胖口齒不清地說：“不一定，得視項目的具體情況來決定。特別小的項目，我一個高級審計員帶一個審計助理就能完成。稍大一點的，項目經理帶一個審計員，再帶一個審計助理就行。如果是非常大的項目，可能需要我們整個部門全員出動。”
米多多滿眼好奇，“哇，這種非常大的項目，誰幹項目經理？咱們部門裏可是有五個項目經理呀！”
陸胖吭哧吭哧老母豬啃食，來不及回答。
趙友言放下筷子和便當盒，笑著說：“要是審計一部全員出動，項目經理自然就是易哥了。”
乍然聽到這個名字，米多多的眼神暗淡了幾分。只要待在審計一部，就算見不到易哥，也還是逃不出他的影響範圍。
趙友言繼續說：“咱們立華會計師事務所今年接下一個超大型上市公司的審計工作，分公司和控股公司加起來五十幾個家，涉及六七個行業，市值兩千多億，整個事務所一半以上的人都投進項目裏。這家公司每年光審計費用就兩千萬，審計二部不幹別的活兒，全年跟蹤企業，明年立華還要接著幹。要知道，這種超大項目以前都被四大承包了，現在也有一部分漸漸流向內資所。”
吳蔚吃好了，饒有興味地問：“這種超大項目的項目經理豈不就是張所長？”
“錯了，項目經理還是易哥。”趙友言豎起食指，十分驕傲，“張所雖然是我們事務所的所長，但是他多年不在審計一線工作，搞搞內部管理和外部關系還行，讓他來幹項目，他已經不行了。”
“既然審計二部全年跟蹤，為什麽審計二部的主任不是項目經理？”
“審計二部的主任只負責其中一個板塊，全局把控還是要靠易哥。要論起業務水平，咱們立華會計師事務所南陵分所第一名，非易哥莫屬！”
吳蔚滿臉崇拜，“易哥不愧是我們清華出來的。”
米多多埋頭吃飯，一聲不吭。
果然，所有的光環都可以往易哥頭上套，什麽IQEQ雙高只不過是基礎。這樣的男人，哪裏是她能夠肖想的？
趙友言圍繞韓易，開展聊天工作：“易哥當年在清華學的是數學，那怎麽說也是清華的重點專業。可他大三的時候，忽然覺得一輩子跟數學打交道太沒勁，他說他想做點更簡單更容易有成就感的事，於是轉而攻克CPA，導師磨破嘴皮子希望他繼續攻讀數學，他都沒答應。”
“你們瞧瞧，難倒一票會計專業學子的CPA考試成了他口中更簡單更容易有成就感的事，這是不是氣人？”
其他人聽得津津有味，“然後呢？”
“然後易哥就在大四那年一次性把CPA全科考過了，一次性啊！他讀大四的時候還不到二十歲，是不是天才？哦對了，當年CPA考試還沒有改革，只需要考過五門專業科目，不需要考綜合，而且大四在讀也可以考，不像現在，必須大學畢業才能考。”
陸胖吧唧吧唧嘴：“真幸運，只用考五門。多虧了當年沒有改革，才讓易哥有機會一次性通過CPA的考試，要是現在，就算第一年考過全科，第二年還是要考一門綜合。”
“放屁！”趙友言冷不丁在陸胖腦袋上敲了一下，“CPA改革以前題目是最難的，通過率低得嚇人，五門一起通過的概率是多少？0.001%，十萬人裏面只有一個人能全科通過，多少人被合並報表虐哭！你看你，雖然拿到CPA的證書，還是幹不了項目經理，不就是因為做不了合並報表嗎？”
吳蔚立即反應過來：“哦，原來陸胖哥就是咱們審計一部唯一一個通過了CPA考試，但是還沒幹上項目經理的註冊會計師啊！”
林茵茹呵呵一笑，毫不客氣地落井下石，“就是他了，慘吧？”
陸胖圓乎乎的大餅臉往下一拉，拿起個大白饅頭塞進吳蔚嘴裏，“小屁孩，話真多，饅頭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趙友言抑揚頓挫地說著：“因為註冊會計師這個行業實在太缺人，註協才改革了考試制度，變成六門專業加一門綜合。考題比起過去已經簡單太多，綜合的通過率高達百分之六七十，單科通過率也翻了一倍，但註冊會計師的數量還是遠遠不能滿足市場所需。所以啊，你們四個一定要更加努力成為合格的註冊會計師才行，不要辜負我和易哥對你們的期望哦！”
“……”
一片安靜。
“幹嘛都不說話？”
陸胖：“趙老師，你剛才語重心長的樣子真像個叨逼叨的老頭子。”
“……”竟然敢說他老？趙友言把吳蔚嘴裏的大白饅頭□□，塞進陸胖嘴裏，“饅頭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吳蔚捧腹：“哈哈，陸胖哥，自作自受！”
陸胖把饅頭重新塞回吳蔚嘴裏，“讓你丫得瑟！”
“哈哈哈……”其他人笑做一團。
大白饅頭：不要欺負我，我只是個饅頭，嗚嗚嗚嗚……
米多多眉眼彎彎，剛才的低沈和陰霾一掃而空，臉上重現光彩。雖然不能喜歡易哥很痛苦，忘不掉，也逃不開，但是能留在審計一部這個和諧向上充滿朝氣的大家庭裏，每天與這麽好的同事相處，向他們學習，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
下班時，林茵茹問米多多要車票。
她雖然不知道林茵茹要車票幹什麽，還是把車票給了林茵茹。
到了晚上，林茵茹在微信裏給她發了個紅包。
米多多：小林姐？？？
林茵茹：車票錢我給你報銷，以後此類的費用你都來找我報銷，不用多問，早點休息，下周一早上七點半準時在單位集合，繼續JR服裝公司的工作，over。
她一肚子疑惑，但是再給小林姐發消息，也沒有收到回覆。
周日晚上，米多多在宿舍裏收拾東西，這次出差海瑞市，一待就是三天，必須得帶一套換洗的衣服褲子。
姚月歆看完一集電視劇，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說：“米多多，都還沒畢業呢，這麽積極上班幹嘛？”
說到這一點，她覺得很奇怪，明明她和姚月歆進的是同一家會計師事務所，為什麽她這麽忙，姚月歆這麽閑？“你們審計三部不要求你去上班嗎？”
“三方協議裏簽的是明年六月底到崗，憑什麽要求我現在就去上班？我就不去，我要好好享受大學生涯最後的時光。”
米多多：“……”好吧，姚月歆向來我行我素，她也管不著。
“你和肖蓉都像瘋了一樣，簽完事務所就開始上班，有必要嗎？”
非常有必要！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答案，如果她現在不去上班，那麽明年六月正式入職的時候，她會被吳蔚甩出一大截。
本來就是只笨鳥，不趕緊先飛，那還有什麽指望？
姚月歆看看時間，慢悠悠地從衣櫃裏取出一條漂亮的長裙，脫了睡衣，開始往身上套，“我不管你了，李珩約我八點半看電影。”
！！！姚月歆真的跟李珩搞在一起了？
她欲言又止：“你們……”
“你想說李珩已經有女朋友了是嗎？”
“你知道？”
“知道，但是他有女朋友跟我有什麽關系呢？呵呵！”
米多多：“……”
姚月歆的世界觀，她不懂。
姚月歆走後，艾莉一陣風似的旋回來，匆匆忙忙換了身衣服，朝她拋個媚眼，“多多，高揚在KTV唱歌，我去找他啦！拜拜！”
又像一陣風似的刮走了。
都走了，肖蓉也沒回來，宿舍裏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神情迷茫，坐在椅子上發了一會兒呆，無聲輕嘆。
這蛋疼的大四生活啊，有人過得像狗，有人過得像豬，有人過得豬狗不如。
生活繼續，實習依舊。
一個多月的時間轉眼就過去，米多多不是跟著審計項目小組在JR服裝公司幹活，就是在學校上課覆習，竟然就真的沒見過韓易一面。
由於長期在外，她始終沒把審計一部的人認全，只大概了解一些情況。
審計一部的男女比例嚴重失衡，十八個人的部門裏，主任韓易是男的，項目經理五個男的，高級審計員四男一女，審計員三男兩女，審計助理一男一女。
女性總共只有四個，三十歲以下的女性，只有林茵茹和她。
其他部門男女比例都是對半開，要不然就是女性比男性更多，為什麽審計一部的女性這麽少？
米多多不理解，林茵茹也不明白，她倆私下裏偷偷猜測：易哥重男輕女。
這個想法正中米多多下懷，於是常常自我麻痹，自我催眠，易哥重男輕女，太糟糕啦！不喜歡他啦！不喜歡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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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R服裝公司的財務人員周末都休息了，他們還得加班，白天幹晚上幹，周末還得幹，要是換成一般企業裏的職員，早就已經怨聲載道了。
米多多倒不是不願意加班，而是不想去事務所加班，怕遇上韓易。時間太短了，她還不能夠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不過，她的擔憂是多餘的，周六一整天，她並沒有在事務所裏見到韓易，反倒是吳蔚從北京回來，加入了他們這個審計項目小組。
趙友言指派陸胖帶吳蔚，米多多則依然跟著林茵茹。
午飯時間，由於公司食堂不開門，趙友言叫了外賣，五個人圍在一起吃飯聊天。
隔壁辦公室傳來稀稀拉拉的笑聲，說明周末來辦公室加班的審計項目小組並不止他們一個。
吳蔚扒了一口飯，擡頭問身邊的人：“陸胖哥，隔壁也是我們審計一部的人嗎？”
陸胖吃完一份便當，又擡起一份，抽空回答問題：“是啊！現在審計一部加上你倆，一共有十八個人，審計項目小組自然也有好幾個。”
林茵茹嘖嘖搖頭：“陸胖，少吃點，你看你都胖成什麽樣了。”
“中午不吃飽，下午徒傷悲，不吃飽就沒力氣幹活，趙老師你說是吧？”
趙友言：“是是是，你能吃多少吃多少，我管飽。”
米多多問：“我們項目組有五個人，其他項目組也是這麽多人嗎？”
陸胖口齒不清地說：“不一定，得視項目的具體情況來決定。特別小的項目，我一個高級審計員帶一個審計助理就能完成。稍大一點的，項目經理帶一個審計員，再帶一個審計助理就行。如果是非常大的項目，可能需要我們整個部門全員出動。”
米多多滿眼好奇，“哇，這種非常大的項目，誰幹項目經理？咱們部門裏可是有五個項目經理呀！”
陸胖吭哧吭哧老母豬啃食，來不及回答。
趙友言放下筷子和便當盒，笑著說：“要是審計一部全員出動，項目經理自然就是易哥了。”
乍然聽到這個名字，米多多的眼神暗淡了幾分。只要待在審計一部，就算見不到易哥，也還是逃不出他的影響範圍。
趙友言繼續說：“咱們立華會計師事務所今年接下一個超大型上市公司的審計工作，分公司和控股公司加起來五十幾個家，涉及六七個行業，市值兩千多億，整個事務所一半以上的人都投進項目裏。這家公司每年光審計費用就兩千萬，審計二部不幹別的活兒，全年跟蹤企業，明年立華還要接著幹。要知道，這種超大項目以前都被四大承包了，現在也有一部分漸漸流向內資所。”
吳蔚吃好了，饒有興味地問：“這種超大項目的項目經理豈不就是張所長？”
“錯了，項目經理還是易哥。”趙友言豎起食指，十分驕傲，“張所雖然是我們事務所的所長，但是他多年不在審計一線工作，搞搞內部管理和外部關系還行，讓他來幹項目，他已經不行了。”
“既然審計二部全年跟蹤，為什麽審計二部的主任不是項目經理？”
“審計二部的主任只負責其中一個板塊，全局把控還是要靠易哥。要論起業務水平，咱們立華會計師事務所南陵分所第一名，非易哥莫屬！”
吳蔚滿臉崇拜，“易哥不愧是我們清華出來的。”
米多多埋頭吃飯，一聲不吭。
果然，所有的光環都可以往易哥頭上套，什麽IQEQ雙高只不過是基礎。這樣的男人，哪裏是她能夠肖想的？
趙友言圍繞韓易，開展聊天工作：“易哥當年在清華學的是數學，那怎麽說也是清華的重點專業。可他大三的時候，忽然覺得一輩子跟數學打交道太沒勁，他說他想做點更簡單更容易有成就感的事，於是轉而攻克CPA，導師磨破嘴皮子希望他繼續攻讀數學，他都沒答應。”
“你們瞧瞧，難倒一票會計專業學子的CPA考試成了他口中更簡單更容易有成就感的事，這是不是氣人？”
其他人聽得津津有味，“然後呢？”
“然後易哥就在大四那年一次性把CPA全科考過了，一次性啊！他讀大四的時候還不到二十歲，是不是天才？哦對了，當年CPA考試還沒有改革，只需要考過五門專業科目，不需要考綜合，而且大四在讀也可以考，不像現在，必須大學畢業才能考。”
陸胖吧唧吧唧嘴：“真幸運，只用考五門。多虧了當年沒有改革，才讓易哥有機會一次性通過CPA的考試，要是現在，就算第一年考過全科，第二年還是要考一門綜合。”
“放屁！”趙友言冷不丁在陸胖腦袋上敲了一下，“CPA改革以前題目是最難的，通過率低得嚇人，五門一起通過的概率是多少？0.001%，十萬人裏面只有一個人能全科通過，多少人被合並報表虐哭！你看你，雖然拿到CPA的證書，還是幹不了項目經理，不就是因為做不了合並報表嗎？”
吳蔚立即反應過來：“哦，原來陸胖哥就是咱們審計一部唯一一個通過了CPA考試，但是還沒幹上項目經理的註冊會計師啊！”
林茵茹呵呵一笑，毫不客氣地落井下石，“就是他了，慘吧？”
陸胖圓乎乎的大餅臉往下一拉，拿起個大白饅頭塞進吳蔚嘴裏，“小屁孩，話真多，饅頭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趙友言抑揚頓挫地說著：“因為註冊會計師這個行業實在太缺人，註協才改革了考試制度，變成六門專業加一門綜合。考題比起過去已經簡單太多，綜合的通過率高達百分之六七十，單科通過率也翻了一倍，但註冊會計師的數量還是遠遠不能滿足市場所需。所以啊，你們四個一定要更加努力成為合格的註冊會計師才行，不要辜負我和易哥對你們的期望哦！”
“……”
一片安靜。
“幹嘛都不說話？”
陸胖：“趙老師，你剛才語重心長的樣子真像個叨逼叨的老頭子。”
“……”竟然敢說他老？趙友言把吳蔚嘴裏的大白饅頭□□，塞進陸胖嘴裏，“饅頭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吳蔚捧腹：“哈哈，陸胖哥，自作自受！”
陸胖把饅頭重新塞回吳蔚嘴裏，“讓你丫得瑟！”
“哈哈哈……”其他人笑做一團。
大白饅頭：不要欺負我，我只是個饅頭，嗚嗚嗚嗚……
米多多眉眼彎彎，剛才的低沈和陰霾一掃而空，臉上重現光彩。雖然不能喜歡易哥很痛苦，忘不掉，也逃不開，但是能留在審計一部這個和諧向上充滿朝氣的大家庭裏，每天與這麽好的同事相處，向他們學習，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
下班時，林茵茹問米多多要車票。
她雖然不知道林茵茹要車票幹什麽，還是把車票給了林茵茹。
到了晚上，林茵茹在微信裏給她發了個紅包。
米多多：小林姐？？？
林茵茹：車票錢我給你報銷，以後此類的費用你都來找我報銷，不用多問，早點休息，下周一早上七點半準時在單位集合，繼續JR服裝公司的工作，over。
她一肚子疑惑，但是再給小林姐發消息，也沒有收到回覆。
周日晚上，米多多在宿舍裏收拾東西，這次出差海瑞市，一待就是三天，必須得帶一套換洗的衣服褲子。
姚月歆看完一集電視劇，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說：“米多多，都還沒畢業呢，這麽積極上班幹嘛？”
說到這一點，她覺得很奇怪，明明她和姚月歆進的是同一家會計師事務所，為什麽她這麽忙，姚月歆這麽閑？“你們審計三部不要求你去上班嗎？”
“三方協議裏簽的是明年六月底到崗，憑什麽要求我現在就去上班？我就不去，我要好好享受大學生涯最後的時光。”
米多多：“……”好吧，姚月歆向來我行我素，她也管不著。
“你和肖蓉都像瘋了一樣，簽完事務所就開始上班，有必要嗎？”
非常有必要！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答案，如果她現在不去上班，那麽明年六月正式入職的時候，她會被吳蔚甩出一大截。
本來就是只笨鳥，不趕緊先飛，那還有什麽指望？
姚月歆看看時間，慢悠悠地從衣櫃裏取出一條漂亮的長裙，脫了睡衣，開始往身上套，“我不管你了，李珩約我八點半看電影。”
！！！姚月歆真的跟李珩搞在一起了？
她欲言又止：“你們……”
“你想說李珩已經有女朋友了是嗎？”
“你知道？”
“知道，但是他有女朋友跟我有什麽關系呢？呵呵！”
米多多：“……”
姚月歆的世界觀，她不懂。
姚月歆走後，艾莉一陣風似的旋回來，匆匆忙忙換了身衣服，朝她拋個媚眼，“多多，高揚在KTV唱歌，我去找他啦！拜拜！”
又像一陣風似的刮走了。
都走了，肖蓉也沒回來，宿舍裏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神情迷茫，坐在椅子上發了一會兒呆，無聲輕嘆。
這蛋疼的大四生活啊，有人過得像狗，有人過得像豬，有人過得豬狗不如。
生活繼續，實習依舊。
一個多月的時間轉眼就過去，米多多不是跟著審計項目小組在JR服裝公司幹活，就是在學校上課覆習，竟然就真的沒見過韓易一面。
由於長期在外，她始終沒把審計一部的人認全，只大概了解一些情況。
審計一部的男女比例嚴重失衡，十八個人的部門裏，主任韓易是男的，項目經理五個男的，高級審計員四男一女，審計員三男兩女，審計助理一男一女。
女性總共只有四個，三十歲以下的女性，只有林茵茹和她。
其他部門男女比例都是對半開，要不然就是女性比男性更多，為什麽審計一部的女性這麽少？
米多多不理解，林茵茹也不明白，她倆私下裏偷偷猜測：易哥重男輕女。
這個想法正中米多多下懷，於是常常自我麻痹，自我催眠，易哥重男輕女，太糟糕啦！不喜歡他啦！不喜歡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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