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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什麽你的現在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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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回國不止是放松的,偶爾還是要回去工作一下,但昨晚上淚流量過大,睡的有點累,早上起來一看鐘就懵了。

她匆匆洗漱了一下,叼著油條就準備沖出去,結果發現門被反鎖了。

她不信邪地扭了半天,就是沒能拉開門,只能四處找鑰匙,翻到自己急的不行。她出門從來不帶鑰匙在身上,都是直接放門口花盆底,沒想到今天會因為這種事被制裁。

哪裏,哪裏都沒有鑰匙。

玩家瞇了瞇眼,頓時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打算從陽臺爬到大強那邊再出去,但她去拉陽臺門的時候,怎麽也拉不開,居然也被上鎖了。

玩家:“???”

怎麽會有這種奇怪的事情。

她忙的不行,靠在門邊喘了一會氣,無奈地拿起電話,只能大早上去騷擾大強了。

電話接通的時候,對面的人聲音聽起來很清醒,應該已經起床了。

“大強,”她嚴肅地說,“緊急求援!”

隔壁公寓。

蘇格蘭正在擦臉,一手接電話,精神一振,“什麽?怎麽了?”

旁邊的安室透挑挑眉,比了個手勢,示意他開免提。

他點點頭,語氣凝重,“是你的花死了嗎?”

玩家:“……”

她大聲說,“不是,才不是,你為什麽會這樣想啊?”

因為你上次緊急求援就是這個原因。蘇格蘭想著,咳了一聲,“那,是什麽事呢?”

“我被困住了!”玩家語氣低沈,“一夜之間,全部門窗緊鎖,鑰匙不翼而飛,一個趕著出門艱苦奮鬥的我,卻只能絕望地靠在門上。”

順便絕望地吃完了早餐,咕嚕嚕喝了一杯豆漿,還慢條斯理地丟了個垃圾,洗了洗手。

蘇格蘭立刻明白了,“我去幫你開門是嗎?”

“對,鑰匙放在……”

她還沒說出口,安室透低聲說,“花盆下面。”

“放在花盆下面,”玩家激昂地鼓勵他,“不要害怕前路的危險,大強,快來國服拯救你的乒乓球王陛下!”

蘇格蘭忍不住笑了一下,“好的,我會去的,陛下。”

他看向旁邊的淺金發男人,小聲地喊,“一起去吧,球王妃。”

安室透神色覆雜:“……”

景光,你都跟著她學了些什麽。

隔壁公寓的門沒多久就開了。

安室透從門口的橡皮樹盆栽底下翻出了鑰匙,蘇格蘭正想提醒電話那邊的人,卻見好友笑著和自己比了個“噓”的手勢。

真惡趣味啊。他默默咽下了要說的話。

等了沒多久,門突然往裏推了一下,玩家大喜,連忙拉門,卻發現怎麽也拉不動。

玩家:“???”

“大強?”她有些猶疑,“你打開門了嗎?”

外面沒有回覆,但剛剛那一下確實不是錯覺。

原來如此,想拼力氣嗎?

桀桀桀,原來是想篡位啊,手下敗將蘇大強!

她露出犀利的眼神,搓了搓手,本來想學電視裏那樣吐口唾沫,又覺得惡心,只能輕輕呸了一口空氣,然後用力把門一拉!

誰知道剛剛還怎麽也拉不動的門猛地被打開了,無處可去的多餘力道全部順著慣性繼續往後走,她哇啊叫了一聲,也跟著向後趔趄。

眼前出現了一片布料,玩家下意識抓了一下,扯住了一個細條狀的東西。

罪魁禍首正站在門前,紫灰色的眼睛含著笑意,雙手從她肩側環過,掌心按在了她後背,有些溫熱,輕松把人扶穩了。

玩家懵了懵,定睛一看,她手裏正抓著他的灰黑色領帶。

她終於反應過來剛剛是怎麽回事了。

玩家氣得差點想沖進客廳手撈垃圾桶,把剛剛丟掉的早餐袋子套在那顆狗頭上。

安室透看著她仇恨的眼神,忍不住露出笑容,“陛下,我可是救你出來了啊。”

“歐,我太感激了,”玩家咬牙切齒,“請允許我幫您一個小小的忙。”

她舉起拳頭,“這只正義的鐵拳可以幫助沒有心的男人找回良心。”

“噢?”安室透說,“請。”

反正她打人也不痛。

玩家本來想毆打他一頓,但想起昨晚發現的事情,又有點猶豫,那股壓下去的心疼又浮現上來,舉了半天正義鐵拳,硬是打不下去,只能憤憤收手。

“我不打你,”她小聲嘀咕,“但是我已經強烈地譴責了。”

安室透噢了一聲,意味深長地說,“是很強烈。”他微微傾下身,一瞬間與她靠的極近,凝視著她灰色的瞳孔,聲線低沈,“不打算懲罰我嗎?陛下。”

呼吸打在臉上,玩家臉有點熱,緊張地反駁,“你@#¥%……”

說不清了,說不清了。

身前的男人還悶笑了一下,那雙明亮如星的眼睛裏也帶著笑意。

玩家面無表情,“這可是你逼我的。”

安室透:“是嗎?”

她哼了一聲,“你將有幸成為第一個逼我用出這招的人。”

“第一個嗎?”他說,“很好。”

玩家活動了一下指關節,冷笑一聲,“準備接受本王的制裁吧。”

“秘技.快速解領帶術!”

玩家以自己多年練習忍術結印的手指靈活度,飛快解開了他衣領上的領帶,在他驚訝的表情中自信地把領帶在他眼前揚起。

“屬於我了!”她以驚人的手速把領帶系到了自己衣領上,然後一手捏著它的尾巴,在他面前甩了甩,露出猖狂的笑容,“想不到吧!黑心怪!你今天沒有領帶用!”

安室透:“……”

旁觀的蘇格蘭不忍直視。

出乎玩家意料,他非但沒有感覺到自己被羞辱,並且對她大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奔三青年窮,也沒有為今天沒有領帶而不可置信,反而揉了揉她的發頂,輕笑說,“拿去用吧。”

玩家神色凝重。

怎麽回事,波本的反應怎麽和想象的不一樣?

臥室門忽然被打開,西川從門邊露出半邊身,語氣平淡地說,“早餐買了,你還要出去嗎?”

玩家下意識回頭,也就錯過了身前的男人笑容忽然消失的瞬間,“啊,我肯定要出去啊。”她想到波本昨天看見他們在一起,應該已經確定他們都是口組的人了,也沒有再強行偽裝,“你怎麽沒去呢?”

她本來以為他買了早餐回來,應該就上班去了。

西川面無表情,“周末,雙休,不記得嗎?”

玩家:“!”

她打開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星期六”,陷入了呆滯,連剛剛波本的奇怪反應都忘了思考。

“大強,”她眼神放空,“我白叫你了,你白來了。”

蘇格蘭不是很在意,“沒關系,不過不用著急了,不是很好嗎?”

但是,她之前著急出門,是打算去工作嗎?

“也對。”

她幹脆拉開門,“你們吃早餐了嗎?”

“還沒,”蘇格蘭說,“你打算做嗎?”

“嗯,冰箱裏還凍了兩盒河粉。”玩家問,“要嗎?”

蘇格蘭已經很熟悉中國早餐了,點點頭,又和好友坐到沙發上,玩家給他們倒了兩杯白開水,就跑到廚房做早餐去了。

安室透沈默了一會,才問,“他們之前回來的時候,就是住在一起嗎?”

蘇格蘭有些猶豫,嗯了一聲,“但是我也問過她,他們只是朋友而已。”

就是,有些時候,確實顯的太親近了,兩個人介入對方的生活,都有一種相當自然的感覺。

他晚上被小冬叫來打乒乓球,有時候看見張某就在陽臺上替她澆花。

明明張某既然是中國人,應該在這邊有自己的住所,但卻一直住在小冬家,她也沒說什麽,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那家夥,之前的挑釁。安室透想著。

[你們即使加起來,也不能超過我在她心中的份量]

因為從小就認識,所以關系才那麽好嗎?但其實仔細想想,冬看起來對他完全沒有戀人之間的情感,即使現在很親近,大概她也只是把西川當成鄰家哥哥吧?

即使如此,他們之間明明是沒有真正的血緣關系。他仍然很難不介意西川的存在。

這個人,借著她的信任,背地裏卻想超出這種關系嗎?

他把這件事暫時壓下,轉頭和蘇格蘭談起了中國行的問題。

玩家來的時候,蘇格蘭已經答應和他們一起,充當向導的角色。

等她把碗筷放到桌上的時候,安室透自然地問,“你來嗎?”

“啊,可能不行,”玩家說,“沒辦法啦,要上班的嘛。”

雙休明天就結束了,之後又是整組漫無止境的加班。

蘇格蘭皺眉,整張臉連帶下巴上的胡渣都寫著不讚同,“你的身體還沒修養好吧?”

玩家頓時感覺到一股打量的視線從另一邊傳來,有些尷尬地摸摸頭,“還好,社畜的生活是這樣的啦。”

她輕咳一聲,“那個,你們喝豆漿嗎?我去榨一點。”

她直接溜走了。

豆漿機噸噸噸的聲音在廚房響起,借著這聲音遮掩,安室透低聲問,“她的身體情況怎麽樣?”

其實重逢的時候,她看起來和四年前已有極大差別,帶著病容,有種無法言說的大病初愈的憔悴。只是她看起來依然很活潑,後面也就習慣了。

“之前很糟糕,”蘇格蘭說,“現在好很多,但這麽快又回去臥底,簡直是不要命。”

安室透心也沈了下來,“為什麽這麽說?”

琴酒那一槍險些要了她的命。幸好當時她傳遞消息活躍,附近就有口組成員,又緊急求助了FBI,才聯手將人送回國。

開始情況很糟糕,槍傷造成的緊急損傷,使她一度是昏迷狀態,被認定為植物人。前幾個月裏,意識開始一定程度恢覆,總算是有了些希望。兩年以後,意識才完全恢覆。之後又是長達兩年的漫長覆健。

蘇格蘭講到這裏又好笑又感嘆,“很辛苦,她疼得哭,又和我說是生理反應,其實她本人沒有這個想法。而且連每天進步了幾毫米都要精準測量。”

安室透靜靜地聽著。

“我一直不建議她繼續臥底,”蘇格蘭說,“但她堅持要回去,也許這對她而言會好些。”他陪她一起去掃過墓,但她的表現很奇怪,看不出傷心與難過,但也不是絕對的平靜。或許相比起把這種情緒壓在心底,回到組織雖然危險,但也許會讓她好受一點。

他看著好友沈默的神態,嘆了口氣,“零,這不是你的錯。”

安室透沒有回應他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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