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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三只男主(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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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天?的紫色火焰並不會灼傷主?人, 反倒將南門星身上濕冷的衣衫瞬間炙烤得幹燥飄逸。

黑色霧氣撕裂了空間,金冠之下墨發翩躚狂舞,淡黃衣衫獵獵作響, 水面在另一個空間之中穿過黑霧滲透入內的罡風下震顫。

眼見著南門星在她?面前消失了身影,可任務完成的提示音卻遲遲未響,溫蘿心?下哀嘆一聲。

該不會, 她?這一次也得跟著南門星的背影, “向前走”才行?!

想?到這,溫蘿連忙三兩?步蹚著池水回到岸邊,自儲物袋中重新找出一件幹凈嶄新的衣服換好,提著秇淰便鉆進了即將消散的黑霧之中。

甫一跨入連通的空間, 刺骨狂風便如?匕首一般直欲將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片片剜下來,濕潤溫暖的空氣驟然一變, 幹燥而?帶著絲絲危險的氣息, 直教她?汗毛倒立。

此處看起來像是封王臺邊境防護的城墻, 一列列紅衣修士整齊劃一地拔劍而?立, 衣袍隨著風舌在半空中肆意翻飛, 渾身緊繃,嚴陣以待,警惕而?戒備地盯著不遠處半空之中一黃一黑兩?道?身影。

赫煜正立在一旁, 見她?驟然從黑霧中探了出來, 微微一楞,趕到她?身邊低聲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還沒跟他算之前故意引她?入禁地溫泉的賬, 溫蘿哼了一聲, 不語。

可身體卻驟然一僵, 似有一道?視線遙遙落在她?身上,是絲毫不加掩飾的窺探與惡意, 隱約帶著危險的考量與試探,令她?仿佛被陰冷的毒蛇在暗處窺伺一般周身發冷,暗暗的威壓刺得她?不禁身體微微戰栗起來。

溫蘿擡眸望去,只見一身玄色盔甲的罕仕,正透過南門星淡黃色肩上冰冷的空隙,意味不明地盯著她?。

下一瞬,那陣難耐的冰冷威壓便倏地如?潮水般退散,南門星瞬間便自罕仕身前閃身回到了溫蘿身邊,微微側身將她?擋在身後。

眼中閃過陰戾,南門星勾唇,似笑?非笑?:“老東西,你這是往哪看?和我說話的時候,心?思卻在別處,如?此明目張膽地不把我放在眼中,我可是很不高興呢。”

“就是她??”

罕仕不欲理會他的挑釁,抱臂淡淡道?,“私闖主?上秘境,斬殺鉤蛇取走紫玉聖芽,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吧。近日來有傳聞說谷雪丟了個弟子,氣得直接出了關,怎麽,人果真在你這?你不是向來最看不起英雄志短,耽於美色之人麽?”

“雖說認識了幾百年,可我自詡沒與你關系好到這種能夠肆意談論風花雪月之事的程度呀。”

無?意識地摩挲起左手中指的青銅古戒,南門星彎眸一笑?,語氣卻冰寒,“魔晶在我手中,自然是隨我處置。這東西當?年連柏己本人都沒本事拿回去,又哪裏輪得到你來此造次。”

先前還勉強稱得上寒暄的僵硬氣氛瞬間被他這句話打破,隱於言語之中的刀鋒自此被徹底點爆。

罕仕冷冷一笑?,輕嗤一聲,嘲諷:“怎麽?是銘淵神志不清,疏忽之間連狗鏈也忘記拴好麽?竟能讓養了上百年的哈巴狗這樣擅離職守,跑來動用我魔族寶地?你當?年倒戈背叛主?上,此刻竟不僅心?安理得地鳩占鵲巢,還樂得借花獻佛,討好你這病秧子情?人,真是好大的臉面啊。”

他這話說的十分?不留情?面,刺耳至極,甚至“恨屋及烏”地把她?也連帶著一起罵了進去。

溫蘿小心?地擡頭觀察身側南門星的表情?。

果然,他面上笑?意更甚,眼底卻一片冰寒之意,語氣帶笑?仿佛老友相?談:“此地甚好,我很喜歡,更是有八宮封印陣眼在,讓人很有安全感?。若是你也感?興趣,不如?我分?你間房小住兩?日?何必大動肝火呢。“

“八宮封印陣”幾個字一出,罕仕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南門星只是笑?意盈盈地望著他,身體卻寸步不離溫蘿身邊,似乎提防他殃及她?出手偷襲。

“可笑?。”半晌,罕仕冷哼道?,“不過銘淵腳邊一條狗,你看起來,當?得還挺開心?。”

烏濃稠密的睫毛輕輕一顫,眸中寒芒四起仿佛沈寂萬年化不開的冰川,隱隱透著霜寒殺氣,南門星右手下意識地攏了攏,唇角卻上揚,輕笑?:“既然知道?,你便不該來惹我。”

頓了頓,他左手微擡,右手指尖緩慢地張開,搭在左手中指處的青銅戒上,輕輕轉了轉,十足的炫耀模樣,狹長的眸正對上罕仕眼中憤怒的烈火。

灼熱之感?驟然而?起,淺紫色的火焰在他指尖跳躍,十分?刻意地故作好奇一般將手指湊在眼前垂眸打量了一番。

南門星微微一偏頭,如?少?年一般懵懂天?真,言語卻錐心?刺骨:“狗嘛,若是能哄得主?人開心?,稍微搖搖尾巴便能得到不少?賞賜。打狗也得看主?人,你看,光是整日住在這陣眼之上什麽事都不需做,我便輕松地獲得了天?下僅次於蒼冥鄴火的神火。說起來,我倒還有些苦惱,今日你正好在此,不如?幫我參謀參謀。你說下一次……我該再要些什麽好呀?”

似乎也沒能料到他臉皮竟然能厚到如?此地步,罕仕聞言臉色更難看了幾分?,看起來更傾向於一種暴怒之後無?處發洩而?生成的無?力和內傷。

溫蘿卻明白,南門星看似並不在意這所謂的“看門狗”的稱謂,甚至帶著笑?迎面認下反將一軍,其實卻被他那句話氣得極狠,自那以後,彎起的唇角便再也沒有落下來過。

仿佛在以那抹笑?意掩蓋他內心?因此鮮血淋漓的心?傷,不叫任何人看出他的軟弱與痛楚,永遠做那世上最恣意瀟灑之人。

沈默將時間拉長,見他所言並未令面前之人流露出半分?痛色,回想?起南門星先前種種卑劣行跡,罕仕臉色愈發陰鷙。

“既如?此,那就不必多說了。”

身著一身玄色盔甲的男人驟然在半空之中消失,猛烈的魔氣卻隨之洶湧而?來,嘹亮的龍吟聲響徹天?際,一只龐然碩大的骨龍在天?邊顯出身型來,雪白森森的巨翼微微一震,巨大的氣流隨之席卷而?來,巨翼遮天?蔽日,整片空間的光線隨即暗了下來。

“跟我來。”

骨龍開口,音波震得城墻上磚塊片片剝離,向後倒飛直砸向嚴陣以待的紅衣修士。這力道?來的又快又猛,只聽幾聲驚呼慘叫,便有幾人應聲而?倒。

見此情?形,溫蘿只得腳步微錯,更向南門星身後挪了幾分?。

與周遭能倒拔參天?古樹的強烈風浪截然不同,他身後很靜,靜得仿佛無?波無?瀾的古井,微風卷起落葉,在平滑如?鏡的水面上留下點點漣漪。

察覺到她?的動作,右手微擡將她?攏在身後,南門星嗤了一聲:“年歲大了就如?此健忘麽?我可是看門狗呀,這還是你方?才提醒我的,怎麽現在卻反過來要我違背主?人的指令,隨隨便便私自離開此處?”

頓了頓,他誇張地笑?了下,訝然道?,“莫非……是看不慣我得了賞賜,實力精進後直接將你那寶貝的秘境也徹底據為己有?”

骨龍冷哼,氣勢再一次高漲,音浪橫掃之處震飛城墻上一眾修士,並未理會他的挑釁:“如?果你想?連封王臺一同被我連根拔起,我也不介意繼續留在此地。”

微微一頓,南門星偏過頭,漆黑的眸轉向身後的溫蘿:“阿芊,你先回去。”

說罷,他一個響指,回身輕輕擡手觸上她?纖弱的肩膀,目光撞見她?寫滿憂慮的眸子,眸光微微一動,唇邊那抹笑?意淺了些,卻無?端更真實了幾分?:“不用擔心?。”

微微收斂了情?緒,溫蘿面無?表情?,冷冷道?:“我怎麽會擔心?你?”

然而?她?緊跟著他自舒適溫暖的池水之中來到危機四伏的此處,卻比起萬語千言更加真實。

眼底漾開笑?意,南門星並未再多說什麽,手心?微微用力。

溫蘿只覺得背後傳來一陣熟悉的吸力,耳畔是劈啪作響的電流聲,眼前一花,那張臉和著飛揚的淡黃色袍角便在視線中瞬間遠去,轉而?被合攏的騰騰黑霧吞噬。

慣性卻並未就此消退,溫蘿倒退幾步,腳下觸到堅硬的物體發出“咚”的一聲巨響,重心?後移,她?便倒在了一片綿軟的雲被之中。

望著熟悉的床頂,溫蘿心?下微怔,她?竟就這樣被南門星送回了房中。

他似乎是計算好了一般,連力道?都用得恰到好處,直將她?安穩地推至床邊躺好,半點傷害也沒有經受。

窗外龍吟聲震天?,房中香鼎與桌面發出細微的震顫碰撞之聲,溫蘿幹脆蹬掉鞋子爬進被窩,將團子從識海之中捏了出來:“南門星如?今究竟是什麽境界?當?真能打得過罕仕?”

圓滾滾的光團滾到她?腳邊,在柔軟的錦被之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團起來,快樂地嚶了一聲,團子道?:“夠嗆。

其實南門星與姜芊的狀態十分?類似,由於中了火毒,即使每月才發作一次,可平時毒性也並未減少?半分?,毒血常年積累在他身體之中——可是有一百年之久,比姜芊還要嚴重許多倍!身體的自動保護機制會分?配不少?靈力作用給壓制毒性,換句話說,他體內有一大部分?的靈力都被火毒封印了,如?今剛剛解除火毒,恐怕運用起來還多少?有幾分?滯澀。

可罕仕不一樣啊,你也知道?,柏己就是罕仕的逆鱗,南門星先前背叛柏己,已?經觸了他的黴頭,恐怕他此刻恨不得將南門星千刀萬剮,此刻更是發現柏己留下的秘寶被他私自吞下去了一株,新仇舊恨夾雜在一處,他說不定還能因著這份盛怒而?超水平發揮呢。

一個還沒完全解封,一個火力全開,結果怎麽樣已?經很顯然了。”

如?此看來,南門星此番至少?也得傷筋動骨,免不了受一番皮肉之苦了……

溫蘿眼前一亮,她?現下的身份不正是五洲聞名的“南海醫仙”麽?雖說從南門星的角度看來得吃些苦頭,但這對她?來說倒真像是上天?恩賜給她?的機緣。

團子看出她?心?中所想?,提醒道?:“南門星身負一半的魔族血統,自愈能力極強,況且他的性格向來是不願意讓任何人看到他受傷脆弱的一面的,所以封王臺的確沒有與你身份相?撞的人。不過……即使是這樣,主?人,你想?要在南門星受傷之後接近他,也並不是容易的事啊。”

溫蘿翻了個身,回想?起方?才他最後望來的那一眼,其中綿綿情?意幾乎難以掩飾,亦或是並未有意遮掩,就這樣赤裸裸的呈現在她?眼前。

看來,南門星這七日倒並非如?表面上一般將她?冷落,反倒為了她?的事輾轉反側,如?今似乎已?有了與先前堪稱脫胎換骨的變化。

既然如?此,她?倒是不該吝嗇對他的回應與反饋。

只不過,這回應也得合乎她?此刻的人設才行。

想?必,愛恨交織之下,姜芊本該因受情?人哄騙而?痛苦生厭,可感?情?上卻又無?法瞬間抽離,心?中更是猶疑南門星對待她?的種種究竟存在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可無?論是先前在池中的情?形還是方?才城樓之上他不假思索的保護,都應當?在她?本就不平靜的心?湖投下漣漪。

但這還不足以驅使她?主?動去關心?南門星的安危。

可聯系到方?才致使她?“誤入”禁地溫泉之中的始作俑者,溫蘿心?下微微一笑?。

總會有人希望她?多去關心?探望南門星的。

她?只需假意猶豫片刻,便可順水推舟而?為。

思及此,她?便不再理會窗外傳來的陣陣轟鳴巨響以及細微的震蕩之氣,安心?地闔眸放緩了呼吸,沈沈地睡了過去。

團子在她?身上翻滾一陣,見溫蘿毫無?反應,只得戀戀不舍地飛回了她?識海之中,腹誹道?:“女人真是無?情?,南門星當?初可是為了你——雖說那時也有想?要欺騙你的成分?,但多少?是為了你用去了唯一的保命魔晶,替你斬殺了鉤蛇奪了紫玉聖芽,這才招來罕仕的窮追猛打,現在家都要被拆了,你卻竟然在這裏安心?睡覺……”

溫蘿卷了卷被子,調整至更舒服的睡姿,隨口咕噥道?:“養足精神才好在他面前飆演技,要是赫煜過來找我,記得叫醒我,乖~”

團子:“……”這工具人一般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獨自在她?識海之中無?聊地漂浮一陣,門外竟真的傳來了一陣沈沈略重的腳步聲,主?人似乎心?下帶著怒氣埋怨。

團子微微一楞,連忙打開上帝視角,只見一身紅衣的赫煜衣衫破損,臉上似乎也掛了彩,正快步往回廊盡頭趕來。

團子:!!!

這不就是她?們所在的方?向嗎!

手中狂按系統提示音,它在溫蘿識海之中尖叫起來:“主?人主?人!快醒醒,赫煜真的來了!”

腦海之中一陣急促的“叮”聲,溫蘿幾乎下一秒便被它吵得睡意全無?,迅速起身坐了起來。

她?睡前並未更衣,此刻眉目清醒,僅僅是下床將鞋穿好便如?從未入睡一般。

在桌邊坐好,溫蘿微微側過頭看向窗外湛藍色天?幕之中稀疏的雲層,稍稍仰頭,紅潤的唇瓣微張。

團子傻眼:“主?人,你幹什麽呢?”

溫蘿心?下白它一眼,下一瞬便似是感?應到了什麽一般,身體微微一僵,隨即小聲地打了個哈欠。

登時,她?本就盈著水光的雙眸更是氤氳上了一層水汽,眼尾染上緋色,襯著一張冷白病弱的小臉更顯得羸弱嬌氣,仿佛有什麽心?事一般沈靜中含著微微的憂怯。

這時候,溫蘿才騰出時間回答:“演技還沒有爐火純青到那種程度,只能借助外力作個小弊。”

還沒等團子回應,下一秒,門就被推開了。

溫蘿欲哭不哭、盈盈垂淚的那雙眼,正與赫煜隱含不悅的眼神對上。

陡然見她?這副模樣,似乎赫煜也有幾分?訝異,面上顯出片刻的空白,隨即很快地調整了神情?。

然而?,這一次對視,他面上先前那抹不悅已?很好地隱去,不著痕跡地掃了她?微紅的眼尾一眼,淡淡道?:“王上受傷,你不去看看?”

身體微微一僵,溫蘿飛速地低頭,擡手抹了一把濕潤的眼尾,轉過頭來冷淡道?:“是他叫我去的?”

“……不是。”沈默片刻,赫煜面帶覆雜。

回想?起淡黃錦衣的年輕男人,冷白的面色因如?今的傷勢而?更顯出幾分?孱弱的蒼白,紅艷的唇邊染著殷紅血漬,合該是狼狽的模樣,卻在他面上無?端顯出幾分?昳麗妖艷來。

而?那雙狹長的寂黑瞳中卻閃爍著冰冷的嘲弄,唇角微勾:“你最近是不是過得太清閑了些,倒是比起先前更多了幾分?揣摩我心?思的閑情?逸致呢。”

如?芒刺背,一陣冰寒之意席卷全身,赫煜嘴唇抖了抖,卻在他那張與往日幾乎無?異的臉上看不出他究竟是滿意還是不滿,只低聲道?:“屬下罪該萬死,請王上責罰。”

繡著精致曼陀羅的淡黃色錦衣之上並無?血漬,可胸口血意卻滔天?翻滾,南門星支持不住地輕咳兩?聲,面色白得幾乎透明,淡淡睨了他一眼,不辨喜怒:“下不為例。”

南門星實力強橫,周身常年黑霧縈繞,更是有紫曄鬼火加身,教人下意識忽略了他略顯單薄瘦弱的身軀。此刻他唇畔染血,口中話語也並無?往日令人汗毛直立的詭譎,平常得不像他,反倒讓人將註意力重新移回了他看起來極為年輕陰柔的身體上。

赫煜微微蹙眉,擔憂:“王上,您傷勢不輕,要不要請姜芊姑娘來……”

話還未說完,身前便掀起濃濃的墨色霧氣,南門星微側過頭,下頜微微上揚,視線向下落在他臉上,眸光晦暗,唇角卻上揚:“她??你想?得倒是周到,只可惜她?多半不會如?你所願乖乖聽話呢。”

說罷,他便不再理會呆楞原地的赫煜,一腳跨入了撕裂的空間裂縫之中,黃色的衣擺輕盈地在空氣中劃過,消失了蹤影。

並未同意,卻也並未拒絕……

而?他推開門時望見的那雙微紅盈淚的眼,其中溢滿的細碎微光與壓抑的憂慮,絕不是他的錯覺。

這姜芊的反應,看起來倒並非心?中全無?王上。

遲疑了半晌,赫煜盯著她?眼角殘存的薄紅以及睫毛上微弱濕潤的晶亮,道?:“你哭了?為什麽?”

面上怔了一怔,幾乎是下意識地掩飾般低下頭,溫蘿道?:“我沒有。”半晌,似乎覺得這毫不猶豫的否認十分?沒有說服力,她?才緩緩擡頭,視線游弋著飄過來,聲音細弱蚊吟:“我只是打了個哈欠。”

可無?論從她?躲閃的眼神還是明顯底氣不足的聲音來看,這話都沒那麽有說服力。

赫煜只當?她?是與南門星虐戀情?深,懶得深究,接著道?:“王上如?今的傷勢若是自愈,恐怕少?說也要上月,你要是心?裏有他,就隨我來。”話畢,似乎十分?自信她?會跟上,便直接轉身讓出了門。

見他明顯是不相?信的行徑,團子幽幽嘆口氣:“主?人,你真的太壞了。”

溫蘿彎眸一笑?:“我可是說了實話,怎麽就是沒人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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