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看到沒有，這才是真男人。”妹子的聲音在人群中傳來。

“瞧你一臉的花癡樣，是不是濕了？”馬甲男的聲音隨後響起。

“去你的。”

“你敢說沒有？”

兩兄妹的聲音漸行漸遠……

“謝了，九。”牛東興看著一片狼藉無奈的說著。

我遞了根煙過去，“東興，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你殺牛時的那刀法我是見識過的，對付這些阿貓阿狗不應該敗的這麽慘才是。”

牛東興跟我是一個村的，沒少見他殺牛，手法那叫利索，無論是放血還是剔肉，簡直是藝術。而且，若是真打，我未必能在他手裏賺到便宜，他的臂力真心不在我之下。

“開門做生意能忍則忍，要不然會沒完沒了，那樣還做不做生意？”他很無奈的回答。

雖然他說的沒錯，但一昧的退讓忍受只會讓對方更以為他好欺負。要是我的風格絕對不會是這樣，惹毛我看誰不要命。

“那煤氣還要不要？”我問。

“你……”他被我嗆的沒話說。

“興哥，要不咱不開這店了。”他老婆一副擔心的神情說著。

“不開以後咱們吃什麽？還要不要過日子了？去整些醬牛肉過來，我跟九喝兩杯。”牛東興示意我到裏頭坐坐。

幾杯過後，他才說出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昨天晚上那大光頭的手下前來吃火鍋，看上了他的老婆，於是便出手摸了他老婆的屁股，結果被他打斷了手，然後便有了今晚的這樁事。

牛東興這貨人長得不咋滴，但他卻命好得不行，娶了個如花似玉而且對他死心塌地的老婆。他的老婆真心長的不錯，標準的大美女一個，這也難怪大光頭的手下會見色起心做出下流的事情來。

“九，今晚真的多虧你及時救場，但這事恐怕沒完。我是個生意人，真心不想惹事，說真的，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收場。我的意思你明白？”他一臉無奈的說著，二十大幾的年輕人愁成三十多歲大叔的樣子。

明白？我明白你的蛋，敢情我幫忙還幫錯了不成？

“明白，但我打心底看不起你。”我灌了口酒，“如果剛才我不出手的話，你覺得後果會是怎樣？你以為我能幫得了你幾次？忍忍忍，你除了忍還知道什麽？雖然我比你小幾歲，但我比你更了解這個社會，你以為現在這社會忍就能息事寧人了？”

牛東興一口氣悶下一杯三兩杯白酒，“我也沒指望你什麽，大不了被湊一頓，他們消了氣這事也就翻篇。”

“翻你大爺的篇。”我把杯子往地下一砸，“牛東興，要不是跟你同一個村的，我還真口水呸你。你說的話是一個男人該說的話嗎？你店被人打砸忍讓我可以理解，但你家婆娘被人占了便宜你還說忍。我惹出來的事我會替你擺平，你他麽的就不是個男人。”

“呸。”我往地下吐了口唾沫，站了起來走人。

出了店門掏出電話撥打給胖子，“胖子，你哥的店讓人砸了，你嫂子的屁股讓人摸了，你哥……”

胖子沒聽我把話說完便掛了電話，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再撥打瘋子的電話，“楓子，牛東興的店讓人砸人，他老婆讓人摸了屁股，咱們走法律途徑，這事跟你哥說說，看他怎麽處理。”

“跟我哥說個屁，跟他說這些我的寶劍還怎麽飲血？你等著，楓爺我沒到場你丫的要是敢先動手，王重陽，我一定你跟你割袍斷義。”楓子咆哮完後手機也沒掛，腳步聲急促，緊接著他那哈雷摩托車的聲音嗡嗡發動。

對面麻將館的那兩兄妹還在門口觀望，我朝那殺馬特妹子招了招手，她風一般的奔跑過來。“陳哥，啥事？”

“知不知道剛才那夥人的老巢在哪？”我遞了根煙給她。

“必須知道，那些是天龍借貸的混混，平日裏沒少欺男霸女，剛才要不是我哥攔著，我肯定會拔刀相助。”程亭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胸膛，“約嗎？”

約你妹啊！一看就是綠茶貨，用胖子的話來說，沒準都已經長蘑菇了，誰敢跟你約？

“知道那借貸公司在什麽地方嗎？”我回避她的求約。

程亭拿出手機，“加微信我就告訴你，別再跟我說你沒帶手機，剛才我是看著你打電話叫人的。”

為了多了解那些混混，我只好犧牲微信，互加了微信之後。我問：“那什麽借貸公司的頭頭是誰，很厲害嗎？”

“張天龍在這一帶混的不錯，不但開借貸公司，還收保護費，手底下有幾十個小弟，想找上門去討好處，估計懸。”程亭踮起腳伸手攬住我的脖子，“如果想知道多一點張天龍的事情，不如我家去坐坐？”

又是坐坐，確定不是做做？

這時，牛東興手握著剔骨刀殺氣騰騰的出來。“九，我想好了，大不了這火鍋店不開了，今兒無論如何也要爭口氣。”

見他跨上了電動車，我趕緊走過去拔了他的鑰匙。“東興，等等楓子和你弟。”

“這事牽扯小旺進來幹嗎，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牛東興也不開車去了，直接步行過去。

我沒有跟上去，倒不是我怕死，而是楓子還神經貨沒來，有他這妖孽在，對方就算再多的人也會顧忌他那把長劍。

至於牛東興此時的舉動，我想他也是硬著頭皮上，一會兒看到我沒跟上，他肯定會故意放慢腳步，認識他那麽多年，他那點小心思我豈能不懂。

“陳哥，那些混子不是都走了嗎？怎麽還找上門去？”程亭一邊說話一邊摸我的後背，這麽明目張膽的占我便宜，難道她就不怕被街坊說三道四？

“呵呵，你可能覺得這是翻篇了，但我倒不是這麽覺得。你剛才不是說了他們是一群欺男霸女的渣滓嗎，剛才在我手裏吃了癟，他們會輕易咽下這口氣？”我看了看手機，距離給楓子打電話已經過了八分鐘，按照他那車的性能，不出兩分鐘就會到來。

跟殺馬特妹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分鐘，那哈雷排煙管嗡嗡聲有遠而近。

“九大爺，那些人呢？”楓子把車停好後，從胖子的肩膀上接過長劍。

沒有搭理這二貨，反觀胖子，腰間掛滿了道具手榴彈，左手提著一把特大號的左輪槍，子彈起碼有五號電池那麽大。

當然，這些都是嚇唬人用的，真要是開槍，也就是當炮仗用。

“妹子，約嗎？”楓子叼著根道具火柴走到殺馬特妹子跟前問。

“哥，快來，有個醜八怪想泡我。”程亭朝她哥喊。

楓子臉當場就綠了。

要到了地址之後，三人快步過去。

其實天龍借貸公司也就是隔著幾條街的距離，按照我們的步行速度，五六分鐘便能去到。

到了天龍借貸公司門口，從那兩位看門的小角色的表情來看，牛東興這貨鐵定沒上去，就是不知道這剛才口口聲聲要玩命的家夥到底去了哪裏。

“三位是來借貸的？”一嘍啰問。

胖子從身後抽出手，拿著大號左輪槍道具指著嘍啰。“要命的。”

“那誰，別動。”楓子雙手握住長劍，一副要人命的表情以及動作沖了進去。

我以為他會紮人家的大腿，結果差點沒罵娘。

這貨一劍一劍的捅那尊招財貔貅，一邊胡言亂語不知所雲。

“哼，這種吸血鬼公司竟然還擺這玩意，看楓爺不破了他的風水。”把那尊貔貅捅了個千穿百孔之後，楓子才滿意的收手。

“只捅肚子破了風水，看我的。”說罷，胖子往貔貅嘴裏噻進一個手榴彈，嚇的那兩小嘍啰屁滾尿流的往裏頭跑。

“砰……”

一聲巨響，那尊招財貔貅被炸的四分五裂。

單手扶額，這兩貨還能再虎一點嗎？

爆炸聲很快引來很多混子，一窩蜂的往門口這邊沖。

“傻缺。”楓子示意胖子動手。

胖子很拉風的咬了兩個手榴彈扔進去，那些人從向前沖變成不要命的往後擠，生怕擠慢了會沒命。

“砰砰。”

兩聲巨響，人是沒炸著，倒是把那些混子震的一個個捂著耳朵發楞，目測是被巨響震的短暫失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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