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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僧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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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齊林少的保證,我也算是吃了顆定心丸。

果然如他所說,我不算是個合格的大妖怪,心性和法術都比爾虞我詐的凡人差多了。其實凡間乃是世間陰謀詭計最多的地方,每個人心中都藏著千方百計的算計,就連這次我設計將原空騙下普陀寺,都是偷偷溜了皇宮王府、幾家大宅大院中學到的招數。

妖界的妖精都大多直爽,有什麽說什麽,不會有什麽花花腸子。即使有狡詐的,我也沒遇到過,畢竟我在妖界呆的時間不長,剛長大點就誤闖進寧許神殿的結界,跟在他身邊呆在西方梵境極樂世界整整三萬年,佛界的人,念的都是無悲無喜無欲無念,哪見過那麽多醜惡的嘴臉。

齊林少拽住我往後走了幾步,指著石屋內,條理分明的分析:“這松子這麽規整的遺落,絕對不是偶然。不是山中的妖精故意為之,就是原空大師刻意留下的信息。先不考慮這些,順著這松子路,我們即使駕著你的妖雲躲過那些中了媚藥的男子,石屋內全是絕壁,根本無出路,也尋不到原空大師的。”

“你的理論分析的不錯!”我諷刺著。

“我也這麽覺得!”某人很是自戀的回答。

他就會分析理論,卻不行動,再耽誤時間原空可真就是晚節不保了。

我弄不明白仙仙佛佛投胎轉世凡間歷劫的規矩,不清楚如果寧許這次歷劫毀了清白會是什麽後果,倒是有些壞心眼的希望他晚節不保。所以我憂心的重點是,他的清白是不是毀在我手上。

齊林少分析來分析去,給了我個結論:“原空大師曾經到過石屋,但強大的自控力使他離開了石屋,還從石屋內開始留下松子。”用他的話說就是:這些松子指路方向是從裏向外的。

我跟在他的身後,低頭仔細尋找他口中說的原空留在外面的其他松子,餘光掃過碧水湖面,有些意外。

湖水從一池縮小變成了一口井那麽大,原來池水淹沒的地方,變成了一塊塊龜裂的幹土平地。齊林少顯然註意到這變化,他一臉嚴肅轉頭問我:“阿佛姑娘是否確定,這些年魅影陣圖一直都在住安山的結界內,沒有出來嗎?”

我點點頭。阿松做山主前,妖圖就原封不動的封印在住安山內,阿松做山主之後,妖圖一直都是阿松守護,絕對不會有半點差池。

“那就奇怪了,這確實是魅影陣,可是之前明明不是的。”他抱著雙臂,眉頭微皺,自言自語。

“管他什麽亂七八糟的陣呢,我要找到原空,我……”

“噓,別出聲,聽!”他打斷我的話,用手指著井口那麽大的湖水示意我。

我耳朵尖,真真切切聽見了個姑娘嬌吟的聲音,身邊似乎跟著兩個人,從腳步聲的輕重推斷,應該是個成年的男子和體重較輕的孩童。

我悄聲將發現說給齊林少聽,他笑瞇瞇的舉著大拇指誇獎我:“耳朵果然好用,反正我什麽也聽不見!”

我:“……”

踏著龜裂的土地,我和齊林少溜到了井口大的湖水邊,他從裂縫中撿起什麽,轉頭對我道:“從這跳下去!”

“為什麽?”我刨根問底。

他牽起我的手,在我手心放了個東西:“總問為什麽,什麽都錯過去了!”說完,一個縱身就跳了進去。

我思量著他的話,低頭瞧著手心裏的東西,竟然是顆松子,正是我送給原空的。

沒再猶豫我跳了進去,預想中的湖水淹沒的感覺沒有襲來,反而只覺一股浮力,將我托起,不一會兒,眼前一道白光,只覺自己被掛在什麽東西上。

四周是郁郁蔥蔥的樹林,我被高高掛在一棵樹上,齊林少在樹下喊:“阿佛姑娘,下來!”

松鼠在樹林中就是如魚得水,我身形靈活的蹦到齊林少面前,見他完好無損,終是沒忍住的問:“你們凡人真是不怕死,也不管有沒有危險就直接跳了!”

齊林少依舊嬉皮笑臉:“跳了才知道嘛!也就你們妖怪那麽怕死,怕失去自己的長生不老,我們凡人天生沒有長生不老,生死早就看慣了。”

這……倒也算實話!

“聽見什麽聲音沒?”他突然問我。

立了立耳朵,我搖搖頭。

他嘆氣搖頭:“哎呀,看來還要我的鳴聰符出馬,你這只天然的鳴聰符也不怎麽起作用呀!”

我:“……”

甩甩衣袖,點燃手上撚著的小黃紙,一點一點燃盡,化成黑灰,他慢悠悠道:“要不然我馴養你好了,當下不正是流行降妖師和靈獸之間的虐戀情深嚒,你我也來一段?”

我:“……”

果然是無恥之人至賤無敵。

作為一只妖類,我實在不能清楚鳴聰符給齊林少這個凡人帶來什麽變化,只見他指了一個方向,示意我跟過去。

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裝神弄鬼的背影,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他耍了,這其實根本就是他亂指一通吧?!

好在沒走幾步,我便看見我想見的人和不想見的一幕。

原空一身赤丨裸,擠在一個同樣赤丨裸的姑娘的兩腿之間,那姑娘雙臂環著原空的脖子,白花花的雙腿纏著原空的腰身,兩個人緩緩而動,纏綿著。

這才是真正的淫僧。

我傻楞的站在原地,看著此時淫靡的一幕,腦中一片空白。

齊林少推了我一把,吼道:“看不出原空大師被媚藥迷得失去了理智嗎?你再楞著,可真就是成淫僧了!”說完他手中一道火符打向兩人身體交纏的方向,一個跳躍,伸手將赤丨裸的原空扯開,扔到一旁的樹根處,同時飄過去的還有他的一襲粉衣錦袍。

我顧不上齊林少和那個姑娘兩人的打鬥,撲到原空身邊,用齊林少的衣服幫他遮掩,他的臉依舊漲的通紅,眉頭緊皺,痛苦難耐。

我伸手撫上他的臉,我的寧許,這一世,怎麽會遭受這麽大罪過呢?

一股強大的力量拉住我的後頸,一把將我拽上半空中,赤丨裸的姑娘雪白的手臂任意伸縮,漂浮在半空縱身上飛,被拖拽的我一頭撞到一根粗壯的樹枝,眼冒金星,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我這是被這個誘惑原空的姑娘劫持了。

實在禁不住被撞出的暈眩,慢慢閉上眼睛,感覺自己被越拽越遠,恍惚間,似乎還聽見齊林少焦急的喊聲:“阿佛姑娘……”

昏昏沈沈的睡夢中,我又看見寧許盤腿打坐,誦念佛經,突然他睜開眼,擡起頭,唇角上揚,春風和煦。他擡腿邁下蓮花座,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他伸手撫上我的臉,手指輕輕摩挲著,耳邊回響著他的低笑聲。手掌越來越放肆,順著我的前頸摸進我衣領,在我的左鎖骨反覆移動。

我有些害羞,扭著身子躲開他的手,他低笑著,手指靈活解開我的領口紐襻,一顆一顆,循上往下,拆開腰帶,掀開我的外衫,隨手一丟,一手扶住我的肩,一手撐著我的腰,將我緩緩放平。

背後因只著單衣,貼上凸凹不平的地面上,硌得很不舒服。寧許欺身壓在我的身上,長發垂下,披散在我肩側,手鉆進我的褻衣內,掌心貼著我的小腹,慢慢往胸前移去,情丨色十足。他的唇貼上我的脖頸,順著耳後,向下挪動。

此時的寧許,嫵媚動人,風情萬種,我禁不住誘惑,擡起手撫上他垂下的發絲,柔軟舒適,卻讓我猛地清醒。

這軟軟順順的發絲,絕不是寧許的。

寧許的發絲堅硬十足,是出了名的難打理。他平日只是隨意盤起,除非西方梵境有正式的佛法講會,他才會耗費時間去盤發髻。我幻化成人形後,他似乎覺得養著我不能白養,便將木梳塞進我手裏,自己心安理得的坐在銅鏡前,示意我給他梳頭。

我喜歡寧許的一切,自然沒有覺得他這是在壓榨我,反而樂顛顛站在他身後給他打理頭發,一下一下,從發根梳到發梢,極致耐心。我也總調皮,在他不經意間愛不釋手的把玩他的發絲,偶爾抓上一縷,拿著發梢去紮他的耳後,他也不閃躲,笑瞇瞇的接受,每一次他耳後的細皮嫩肉,都被我捉弄出幾滴極小的紅疹子。

溫熱的手掌已經移到我的胸下,我努力掙紮,想要從這混亂的感覺中清醒,我身上的重物壓迫感越來越清晰,甚至連肌膚之親都敏感如真。

我掙紮著,眼中模糊,眨合了幾下,依舊昏昏沈沈,睜不開,夢魘著,渾渾噩噩,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哎呦,我的小美人,你這是醒了?夢裏夢見哪位情郎和你歡好了?”這聲音將我激得猛然清醒,終於看清說話的是一個胸前起伏、渾身赤丨裸的漂亮姑娘,她正騎在我的身上,一手掀著我的褻衣,一手解著我的肚兜。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百合的節奏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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