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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章想當紅娘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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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章 想當紅娘牽線

原先想去廚房找找酒,不過春螢讓春惠先等會兒,他出去沒多久,變戲法般拿出了一大壇子的酒,這酒的量確實是夠今晚兩人不醉不歸了。

壇子像是剛從泥地裏挖出,壇子上滿是褐色的泥土,封口上的一層已經被春螢給揭掉,裏面的一層封口就比較的幹凈,跟臟兮兮的壇子很不相稱。

“這壇子酒你哪來的?”春螢比春惠還遲入得彭家,春惠可不為這壇子酒是他深埋地下。

“老爺院子裏的柳樹下。”春螢將酒壇子放到了桌上,掀開了封口,一陣濃厚的酒香飄了出來。

香味剛剛好,不愧是深埋地下五年之久的梅花酒,他挖出來的時機恰好。春螢聞著酒香,就已經陶醉了。

……春惠不過是在彭明院子裏抓了幾條鯉魚,池子裏反正魚那麽多,吃掉幾條,讓有限的空間空缺出來,還能讓鯉魚多繁殖,這把人家存的好酒給挖出來,可就是直接斷了人家的期望了。

春螢還拿了兩個空碗來,吃飯的碗大小比酒杯更適合不醉不歸的豪氣。

春惠坐下來,春螢將碗滿上,推到了她面前,“你會喝酒嗎?”

“這酒你是怎麽找到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下人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這意思是從別的下人口中得知了,不過有這膽量敢偷主人家的東西的,怕只有他了,“你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不怕事後被發現,被趕出府?”

春螢笑而不語。

事實證明春惠的酒量還是可以的,一壇子的梅花酒,一人一碗被幹掉了只剩下了點點。春螢瞄了眼已經醉趴下的春惠,將最後的酒倒了出來,只有半碗不到了。

喝完這最後的酒,春螢將凳子拉到了春惠旁邊,將春惠臉上垂下的發絲劃到了一邊,春螢看著春惠的側臉,微笑著說:“還真是沒有戒備心,我也是男人呢。”

粗心的敢在男人面前醉酒,這個男人還是才認識十來天,不知根不知底。只知表面,難道不知道表面完全是可以偽裝的嘛。

不過意外的,酒品很不錯。守口如瓶,就算醉成這樣,對不想回答的問題,還能移開話題,有些則是含糊帶過。

春螢有意無意問了很多。連春惠的真實名字都沒問到,“春字忌諱,會如此謹慎也是情有可原。”

將春惠抱起,放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正要起身。卻突然被春惠拉住了手,“爸,別走。聽說今晚臺風,我怕,今晚就別出去了吧。”

春惠是在夢囈,聽到這句春螢有他的想法。

被突然闖入的男子刀刃相向,事前事後很是害怕。卻在男子走後依然是不呼救,安安靜靜。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連他到了,都不曾對他提起她遇刺的事,春螢真不知道眼前這個皺著眉頭抓著他手不放的小姑娘是如何想的,在夢中明明可以說出她的擔憂。

春螢又怎麽會知道,春惠這是怕麻煩,不多管閑事的心思,只當個過路人,這是她長大的環境所培養出來的處世態度。多管閑事,有時吃力不討好,還會沾惹上一堆的麻煩。既然小偷已經離開,那就離開吧,她現在喊著,小偷說不定還會回來報覆她,有時沈默是保護自己的手段。

經過一次次的泡羊奶浴,在下人們猜想彭當家為何對春惠如此慷慨時,春惠的皮膚漸漸變白起來了,當膚色變得不是那麽誇張時,終於那些人認出了她,流言蜚語自動消失殆盡。

等到只是黑一些,春惠就回到了宮中,她一回來,針對她的各種冷嘲熱諷不絕於耳。

在春惠將元嬰的力氣抽幹的那時起,王城內,被元嬰搞出來的各種坑洞便恢覆了原貌,連那沒了底的房間也恢覆了,不過掉落下去的賬本七零八落的,只回來了一部分。

所幸各類賬目都是有交織,到別的賬目中尋找,整理,可以將缺失的那部分賬目填補上。

不過原本就很是忙碌的戶部,就更忙碌了,每人身上的工作量都加大了,連著好幾日都沒好好休息過,對春惠這個始作俑者,之前就不看好她,現在的態度就更惡劣了。

丟下爛攤子,擅離職守,不將規矩當一回事,有甚者說她是不想接受打掃茅房的懲罰,躲了起來,春惠頂著各種壓力,堅守在自己的崗位,當個稱職的打雜工。

今天,終於是將事情告一段落了,雖然還沒到休息時間,上頭放了戶部所有人半天的假期,總算是可以舒坦口氣,大家都早早回去了。

這期間有些人將加班的怨氣撒到了春惠的身上,以前推給和雯的事情,都交代給了春惠,不過,春惠不是和雯,她可不拿吃虧當福,不在她工作範圍內的事情,她堅決說了不。

就事情而言,如果鬧大了,讓虛葉浩知道了,吃虧的還是他們,春惠沒半點損失,在春惠拒絕後,想當然的,他們將氣撒到了和雯身上。

可憐的和雯,工作量在春惠來後,不僅沒有輕松,反而更累了,所謂殺雞儆猴,他們欺負和雯,當是給春惠看,可惜,春惠完全不當回事,哪怕是朋友,既然是和雯自己接下的,就跟她沒有關系。

在眾人走後,春惠趴在桌子上休息,和雯忙完也坐了下來。

看著和雯眼下一片黑,春惠嘆口氣道:“和雯,你就沒自己的想法?被這麽欺負,你就甘願?”

和雯又何嘗不想像春惠那樣幹脆拒絕,不過話到嘴邊,他就說不出來了,拿過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喝著已經冰涼的開水,和雯沈默著。

春惠搖搖頭,皇帝不急,她這個太監急了也沒用,爬起來,春惠道:“你就好好想想吧。看你好欺負,他們只會變本加厲。我先走了。”

彭明今早對春惠說,下午帶她去個地方,原本還想說請個假,現在連請假都省了,少了給人抓住話柄再數落她,春惠的心情好得能哼哼出聲來。

“路上小心。”和雯道。

春惠走到可以看到宮門口時,有人叫住了她。

和雯還在想著春惠說的話,虛葉浩走了進來,掃視過房間只有和雯一人。問:“小惠已經離開了嗎?”

“是。”

虛葉浩面上是可惜的,難得遇到一個可造之材,沒幾天就要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大人曾說我有不足之處,敢問,是我性格的問題嗎?”和雯猶豫再三,還是叫住了欲離開的虛葉浩。

和雯對自己在這裏打雜的工作,並不是沒有怨言。他是從別的部門調過來,但那也是虛葉浩將他收為己用,卻給了他這麽一個職務;和雯曾想過是虛葉浩考慮到他是新來的,安排他做這些事是為了讓他盡快熟悉新環境。但是久了,他也沒了底。

不久前他鼓足了勇氣去問,得到了答案。

“你還有不足之處。等你自己發現了,再來找我。”虛葉浩如此說道。

虛葉浩側過頭:“等你確定了,再來找我。”

不清不楚的回答。和雯剛剛鼓足的勇氣一下耗光了,想開口再問,嘴巴張了張,發不出任何聲音。

“小惠姑娘請留步。”冬梅加快了腳步走了過來。

在宮中見到冬梅還真是有點意外,不過最近聽了許多她的八卦。對她出現在宮中,春惠也能明白。何況冬梅出現在宮中,最高興該是冬霖。

“有什麽事嗎?冬梅姑娘。”

“上次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說聲謝謝。”

春惠立馬明白過來,冬梅所指是上次在孟海江上她救了她的事。

這件事也困惑了春惠許久,她是如何昏倒,昏倒後又發生了什麽,最近她才將宗青給的那一小箱子的藥丸子給吃完,味道是比七味湯好,不過氣味還是很沖,有時吞下沒多久反了胃,那古怪味道湧上來,差點吐出來。

“不礙事,舉手之勞罷了,你那天沒事吧?”蘇暮善那弱書生在岸上看熱鬧都能看到受了風寒,在床上一躺就是接近半個月,差點連命都丟了。

不愛多管閑事的春惠,對那天的多管閑事,倒是不後悔,尤其是在知道了冬梅在冬霖心底裏的地位之後。

“那天多虧了你,不然……”想到那天自己雙腳折斷,冬梅面色一改,不過很快就笑道:“對了,這封信,陛下讓我轉交給你。”

冬梅原本就是要給春惠去送信,沒想到在這裏就遇到了。不過冬梅在遞上信的這刻是心虛的。

看到信封上的落款,春惠有些遲疑,心宣這時候給她寫信幹嘛,難道是春國有變,讓她盡快回去?

冬梅還有點擔心春惠會懷疑,雖然知道春惠不可能會是心宣的未婚妻,不過兩人相處,各自的筆跡應該清楚,雖然是讓熟悉心宣筆跡的虛葉浩書寫的信,冬梅還是有點點的小擔心,第一次做壞事,難免會不安。

沒有第一時間將信打開閱讀,春惠將信收好,說:“麻煩你了。”

見春惠沒半點懷疑,冬梅松了口氣,說道:“不麻煩。”

“冬梅姑娘這是要回去嗎?”想到冬梅是住在城外,不過有段路是方向相同的,春惠問道。

交了信,冬梅確實是要回家,也想知道春惠看了信後會有什麽表示,冬梅接受了春惠的邀請,跟她同坐一輛馬車。

那天因為比較在意後宮妃子談的事情,春惠問了和雯,上次他說冬梅是冬霖幹女兒的事,和雯還沒回答,身後的蘇暮善就代他答了。

“誰說幹女兒的?哪個消息如此不靈通的白癡說的?冬梅姑娘是冬父愛慕的女人好不好!”那話,那眼神,都是對無知小老百姓的鄙視。

話題一打開,更多的人給春惠提供了信息,冬梅在宮中時,冬霖為她做過的事,還曾是一段佳話,雖然最終是被佳人拒絕的悲情結局。不看結局,只談過程,冬霖的深情,令在場學士都讚嘆他們的君主,是個感性的人。

不難看出冬霖到現在還是對冬梅沒有死心,春惠為了再賣冬霖一個人情,正是想跟冬梅熟交,再談談心,如何可以,她不排斥當次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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