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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書院趣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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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裏面夫子的飯堂在學生的旁邊,趙三老爺想著趕緊用完膳就過去找小閨女兒和胖孫子,看看他倆吃的如何。所以,在這邊用膳的夫子,就看到他們平日裏慢條斯理的院長,今天用膳那叫一個風卷殘雲,唰唰唰地沒一會兒功夫就吃完了。然後他給大家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往那邊走去了。“今天院長是怎麽了?上午就看他急匆匆地,是書院發生了什麽大事嗎?”

“沒有呀,我完全沒有聽到消息呀。”

“我也是,我也是的,書院最近都沒什麽大事發生。哦,對了,有件事那就是今天又新生入學。”

“怪不得院長這麽急呢,估計是那些小學子的事情。咱們院長真是負責呀……”

……

趙三老爺走之後,這邊還在用膳的夫子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不是只有女人才八卦的,有的時候,男人也有一顆好奇心。

趙三老爺對那些議論是一點都不知道,他過來這邊飯堂時間還是挺早的,擔心自己突然出現在這邊,會影響學子的用膳,就找了一個犄角旮旯額的地方做了下來,順便暗中觀察觀察閨女兒和孫子的用膳。

然後他就到處亂瞅,就看到公冶霆錚把閨女兒抱了進來,心裏抖了抖,想著:難不成錚哥兒也和他倆一起串通好了?也說不過去呀,要是這樣的話,錚哥兒早晨肯定會去家裏把小閨女兒帶走的,不會讓睿哥兒帶著的……趙三老爺在這邊就胡亂想著。

後面他看見一群學子圍了過去,生怕他們把小閨女兒嚇著了。結果,等了半天,沒有聽到小閨女兒的哭聲,自己離得很遠也不知道那邊在說什麽。沒一會兒功夫,又看到錚哥兒端著飯菜過來,然後餵閨女兒用膳。他覺得,錚哥兒餵飯的那些姿勢,真的是嫻熟呀,比自己這個親爹都要細心好多。

然後他就看自己的胖孫子,發現他跟一個小男孩一起用膳,兩個人都一樣的是,盤子裏面都堆得滿滿的,全是菜。他有點擔憂孫子能不能吃完,要是剩飯的話,那就會受到懲罰的。不過他的擔憂完全都沒必要的,趙小胖那個肚子就是個無底洞的,永遠都填不飽的。

公冶霆錚用晚膳之後,看了看那邊,趙小胖還在和盤子裏的食物作鬥爭,就在這邊接著坐著,聽著同窗們在這邊和小姑娘說話。

趙三老爺還在想著一會兒怎麽過去,就看到錚哥兒正看著自己。公冶霆錚已經習武好幾年了了,一直感覺到有道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看是還沒在意呢,但是感覺到了好幾次,這下順著目光看過去,發現竟然是趙叔叔。

趙三老爺趕緊給他做了個手勢,意思是先別說出來,一會兒出去等著。公冶霆錚只好收回視線,想著一會怎麽把同窗給打發了。

趙小胖吃了半天,才把飯菜吃完,肚子都吃得鼓鼓的。王慶之也是,吃完還打了個飽嗝。趙小胖吃完之後,就去找公冶霆錚了,剛才在路上,他抱著小姑姑先走了,自己還沒來得及介紹王慶之給他認識。

“錚錚。”趙小胖走過來喊了一聲。

“睿睿,吃飽了。”小姑娘窩在公冶霆錚懷裏給趙小胖說自己吃的很好。

“不是說就一個小孩嗎?咋又來一個?”大家覺得很奇怪呀,今天公冶霆錚說的是有一個小孩子今天剛入學,自己要過去一下,結果現在一共三個孩子。

“這是睿睿。”小姑娘趕緊給這邊的大哥哥介紹。

公冶霆錚在後面補充著:“他叫趙世睿,也是世伯家的孩子。今年五歲了。”

趙小胖給這些大哥哥大了招呼,就說道

“錚錚,這是我的同窗,叫王慶之。”趙小胖鄭重地介紹了一下,今天中午通過吃飯,他覺得王慶之就話多了一點,別的也沒啥不好,以後可以一起,當作伴兒。

“亭子哥哥,慶之哥哥給了我糕糕,可好吃呢。我還分給其他人吃了,不過現在沒有了,早知道我就留一塊了。”小姑娘沒想到會遇到亭子哥哥呢,要是早知道的話,就給他帶來了。

“慶之哥哥?”公冶霆錚別的都沒聽到,就聽到了這個。

“對,就是慶之哥哥,慶之哥哥說了,以後就這麽喊他,明天還會給我帶糕糕。”小姑娘興奮地說道,壓根就沒發現亭子哥哥有點小生氣呢。

公冶霆錚覺得,這個蠢丫頭,一盒子糕點就被收買了,一點原則都沒有了。不行,等晚上下學之後,要好好教育教育她,不能隨便叫別人。

王慶之看趙世睿介紹自己了,趕緊過來打了個招呼,看著面前挺拔高大的大哥哥,不知道為啥,總覺得自己有點冷嗖嗖的,明明現在剛入秋呀,自己穿的也挺多的,怎麽會冷呢?還是趕緊拿手搓了搓胳膊。

公冶霆錚應了一下,看大家都吃完了,就準備回去了。他的一窩同窗們自然是跟著一起走了。就這樣,兩個小豆包兒走在前面,公冶霆錚抱著小姑娘走在旁邊,後面跟了五個少年,一群人嘰嘰喳喳地往前走。

趙三老爺看著那些人都走了,自己也跟著出去了。

“你們先回去吧,我把他們送到教室,就別跟著了。”公冶霆錚在同窗面前一向都是高冷出現,現在這麽簡單說了兩句,就已經比平時話要多了很多。他的話不是征求意見,而是命令,讓他們離開。幾個同窗也知道他的性子,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公冶霆錚就拉著小姑娘的手站在這邊,等著趙三老爺過來。因為用過膳之後,不能抱著小姑娘,不然就不容易消化,還是自己走走好,所以公冶霆錚沒有抱著她;小姑娘也知道咋回事,拉著亭子哥哥的手就慢悠悠地走著。

趙小胖還不知道錚錚停下來是等著祖父呢,他覺得很奇怪呀,王慶之也是,小聲地說道:“睿睿,怎麽不走了呀?”一頓飯下來,從“趙世睿”變成了“睿睿”,趙小胖也不說他,就默認了這個稱呼。

“我也不知道,但是錚錚做事有他的道理,就不要管了。我倆在這兒站著就好了。”趙小胖那是無條件地相信公冶霆錚的。

王慶之只好跟著一塊站在這邊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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