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覆仇夢碎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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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此時肖瀟幽跟阿大阿二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阿大跟阿二眼裏盡是不舍:“爹,你一路上多加小心啊!要不就讓大哥陪您去吧!”
“不用不用,你們好好照看家裏,我過幾天就回來了!再說了,不是有包大人他們陪著我嗎。不會有事的!”肖瀟幽寬心的拍了拍他們的手,武鶴起身扶著肖瀟幽走到桌邊,拿掉他身上的包袱放到桌上:“馬老爹,您先吃點東西吧,我們一會就上路!”
“哎,好!”肖瀟幽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拿過了桌上的一個包子,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向包拯,“對了,傲雪姑娘呢?她不跟我們一起嗎?”
“哦,傲雪她先去了悅來客棧等我們,我們待會過去與她回合!”包拯給肖瀟幽倒了杯水,肖瀟幽放心的點了點頭接過包拯遞來的那杯水。
“小二,給我換壺茶。”傲雪舉手示意小二,遞給他一張紙條,又將桌上的茶壺交給小二,小二無奈的接了過來轉身離開,掌櫃輕聲的叫住了他:“哎哎,怎麽回事?那邊的那位姑娘喝了整整兩大壺茶了?她是在等人還是……”
“掌櫃的,這我也不太清楚,您看這……”小二為難的看著傲雪,正當掌櫃打算過去找傲雪談話的時候門口的一個人引起了他的註意,原來是夢娘,那掌櫃匆忙迎了出去,夢娘沖他微微點了點頭,焦急地往裏面四處尋找著什麽,這時候傲雪也看到了夢娘,只是淡淡的一笑,拿起劍來到了夢娘的跟前,湊近她耳邊輕聲地說:“跟我來吧!”夢娘點了點頭便跟這傲雪上樓了。兩人來到傲雪定的那間房,夢娘率先開口講話:“想必姑娘就是讓人帶話給我的那個人?”
“來夫人果然聰明,我想來夫人到這裏來是想見包大人的是不是?”傲雪一臉認真地看著夢娘,夢娘點了點頭著急的說:“當然,包大人現在在哪裏?”傲雪笑著搖了搖頭:“來夫人不必著急,包大人正在來往客棧的路上,來夫人可以先喝杯茶慢慢等!”正當夢娘等得著急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傲雪急忙起身開門:“包大哥,展昭你們來啦,快進來!”傲雪興奮地將他們拉到屋內,包拯有點意外卻又無奈的看著傲雪:“你是怎麽回事啊?不是說好一起來的嗎?”
“好啦好啦,你先別說我了,我先讓你見一個人!你猜她是誰!”傲雪求饒似的晃動著包拯的手臂側身一躲,包拯見到了正站在傲雪身後的夢娘,包拯更是一頭霧水:“她是……”
“她就是來必思的夫人,夢娘!”傲雪輕聲地在包拯耳邊嘟囔了一句,包拯驚訝的看著傲雪,匆忙將她拉到一邊:“你怎麽把她帶到這邊來了?”
“傲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展昭跟公孫策也是一頭霧水,傲雪哈哈一笑又悄悄地看了一眼夢娘沖包拯搖了搖頭:“你們先別管了,照我說的去做!”
“什麽?哎,你……”包拯正欲出口阻攔,傲雪卻早已搶先一步走到夢娘跟前:“夢娘,我們還是去縣衙裏談吧!”
“也好,幾位隨我來吧!”夢娘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房間,傲雪正打算跟上去卻被包拯一把拉住:“你先告訴我你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啊?什麽事還要到縣衙裏去談?”
“你昨天跟馬老爹談的事我都聽到了,你不是要調查那個來必思嗎?現在不去更待何時啊,快走啊!”傲雪迫不及待的拉著包拯走出房門,武鶴跟陸湘湘相視一笑也跟了出去,只有公孫策跟展昭依舊是一頭霧水,此時的肖瀟幽似乎想到了什麽,自然也是會意的笑了。
“餵餵餵,就算我們要調查人家,那也得有個身份住進去啊?我們現在這麽一大群人都住那裏,那來必思又不是傻子,他不會懷疑嗎?”包拯邊走邊輕聲的問著傲雪,傲雪無奈地嘆了口氣:“包拯啊包拯,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現在是欽差啊,當然有權利去監督每個地方的父母官啊!那個來必思要真的兩袖清風,不做賊心虛的話怎麽會露出馬腳,讓你抓到啊!”
“行啊傲雪,跟包拯跟得久了,居然還會邏輯思維了!是吧展昭?”公孫策聽著傲雪的分析一臉得意地看著包拯,“包拯,我看你快要被人比下去咯!”
“行了,公孫策!傲雪雖然說的對,可是馬老爹怎麽辦呢?”包拯為難地看著身後跟著他們的肖瀟幽,肖瀟幽自然知道包拯的擔憂,他笑著擺了擺手:“包大人請放心,小老一個人住客棧沒什麽不方便的!幾位就去吧!”
“包大哥,要不然這樣吧。我跟湘湘留在這照顧馬老爹,你們就去縣衙,這樣總可以了吧!”武鶴接過馬老爹手中的包袱,陸湘湘點了點頭走到武鶴身後:“對對對,我跟武鶴留下來照顧馬老爹,縣衙那地方我可不敢住!”
“怎麽樣包拯,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傲雪得意地看著包拯,包拯無奈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雙手作揖:“是,草民遵旨,公主大人!”
“少貧嘴,快走!”傲雪又好氣又好笑的走在跟前,還不停的回頭催促著包拯跟公孫策、展昭,幾人來到樓下的時候,夢娘早已為他們準備好了馬車,包拯跟公孫策扶著傲雪上了馬車,展昭駕車,跟著夢娘的轎子一起向縣衙前進。武鶴跟陸湘湘看著他們漸漸的消失不見了便準備轉身上樓,卻發現馬老爹的眼神一直註視著不遠處,武鶴跟陸湘湘嘆了口氣:“馬老爹,怎麽了?”
“當初我跟鳶兒就是在這條街上認識的!可現在……唉,算了,過去的事,不提也罷!走吧,我們上樓!”馬老爹嘆了口氣苦笑一聲從武鶴手中接過包袱轉身上樓了,陸湘湘靠在武鶴的肩上感嘆了一句:“武鶴,他們的故事真的好淒涼啊!”
“好了湘湘,難道你也被傳染啦!我們再訂一間房間吧!走了!”武鶴笑著搖了搖頭,將自己的包袱遞給陸湘湘,轉身走向櫃臺向掌櫃又訂了一間房。
包拯他們跟著夢娘的轎子來到了縣衙大門口,夢娘對門口的衙役小聲低語了一陣,那衙役點了點頭轉身步入縣衙,夢娘則帶著包拯等人來到了縣衙大廳。
“大人,夫人帶來了幾位客人,請您去大廳一趟!”那名衙役走到書房門口敲響了房門,來必思回應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準備出門。此時冷桓從遠處走來:“大人,昨天您讓我調查的事情我都調查清楚了,那幾個人其中一名是開封府的包拯,據說此人是替皇上微服出巡,現在在大廳跟夫人談話的就是他們!”
“什麽?真的是包拯?”來必思緊緊地抓著冷桓的手緊張的看著他,冷桓點了點頭:“大人,確是包拯沒錯!”
“包拯他怎麽會來到武生縣?莫非他聽說了些什麽?”來必思心裏暗暗的思索著深深地吸了口氣走向大堂。
“必思,你來啦!”夢娘正在大廳與包拯等人聊天,見了來必思便迎了上去,來必思點了點頭看向包拯:“想必這位就是包拯包大人了吧?”
“來大人客氣了,在下正是包拯!”包拯起身朝來必思微微點了點頭,來必思伸手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但不知包大人光臨本縣所謂何事啊?夢娘,你先帶包大人的幾位朋友去偏廳喝茶,我與包大人有要事商量!”
“恩,幾位請跟我來吧!”夢娘點了點頭將傲雪、公孫策跟展昭帶離了大堂。
“哦,我本不想來打擾大人,只想在此地停留幾日便動身回開封!只不過我在這發現一個十分有趣的現象故而來向大人討教一二!”
“討教不敢當,包大人有話就請直說吧!”
“我初來本縣並不知道貴縣的一些規定!只不過沒想到貴縣一直以來竟然有一條不成規定,說是不能在大街上說話,關於這件事不知來大人作何解釋啊?”包拯依舊是面帶笑意的看向來必思,來必思卻只是淡淡的一笑:“哦,原來包大人說的是這件事啊!其實這條規定在本縣由來已久,自打本官上任以來本縣的人就不曾在街上發出過任何聲音,本官也為此感到十分困惑啊!”
“哦?既然如此,來大人就沒想過要好好調查此事嗎?我倒覺得此事頗為蹊蹺!”包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正當來必思打算回答的時候,從門口急匆匆的走進一名衙役:“回……回大人,江心湖邊發現三包屍體!”衙役似乎驚魂未定,說話還結結巴巴的,來必思皺了皺眉:“怎麽說話呢?沒看見我正在跟包大人說事情嗎?什麽三包屍體,連話都說不清楚!”
“不……不是的大人,那屍體被人肢解了,總共分成了三包,依據頭顱的數量應該總共有三具屍體!”衙役輕聲細語的將事情說了出來,包拯跟來必思聽聞全部大驚失色:“什麽?三具被分屍的屍體?”來必思慌張地走上前:“是在何處發現的?”
“稟大人,是當差的弟兄在江心湖邊上的草叢中發現的,那三具屍體均被人分解之候用黑布包著扔在了亂草之中!”
“真是豈有此理!”來必思氣憤的看著包拯,“包大人可願意與本官一同前往?”
“本官責無旁貸,請來大人帶路!”包拯點了點頭,同時抑制住了內心的沖動,又讓那名衙役去偏廳叫來了公孫策等人一同前往江心湖。
“哎,公孫策,我們去江心湖幹什麽啊?難道又出什麽人命案了嗎?”傲雪碰了碰公孫策的衣袖,公孫策點了點頭;“恩,應該是的!”
“傲雪,要不你先回客棧吧!”包拯擔心傲雪如果跟他們一起去了湖邊見了那三包屍體肯定會嚇得哇哇大叫,說不定晚上還會做噩夢,於是乎便好心地勸傲雪回客棧。可傲雪哪會這麽想啊,她還以為是包拯嫌她煩不讓她跟著去,便硬生生的回了包拯一句:“不行,我就要去!”
“傲雪,那地方不適合你去!”包拯依舊耐心的勸說著,傲雪似乎想到了什麽不懷好意的看著包拯:“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地方我不能去?”
“恩,可以這麽說!”包拯見傲雪似乎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輕松地吐了一口氣,誰知傲雪竟也一反常態的沒有跟包拯頂嘴,而是笑著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就先回客棧了!”
“呵,包拯!今天傲雪怎麽回事啊?怎麽那麽聽話?”展昭跟公孫策看著傲雪的背影十分好奇,包拯無奈的笑了:“我還真不信她不會跟過來!”說罷搖了搖頭轉身走了。而傲雪此刻還的確是藏在暗處看著他們幾個人往前走,等她們走遠了之侯傲雪又鉆了出來雙手叉腰氣呼呼地說:“哼,神神秘秘的,我倒要看看你們去哪裏?”
包拯等人跟著來必思來到了江心湖邊上,那裏的確放著三個包袱。包拯跟來必思捂著嘴跟鼻吩咐衙役將包袱打開,那些衙役們閉著眼睛將包袱打開,包拯跟來必思見了只覺得腹內一陣作嘔,公孫策跟展昭則是一臉的驚訝兼憤怒,展昭點了點頭:“包拯,我終於明白你剛剛為什麽要傲雪回去了!這場景要是被傲雪撞見(“啊——”)……”展昭話還沒說完,從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尖叫,包拯無奈的笑了:“展昭,只可惜就算我提醒了也沒用!”說完只身走向草叢,“傲雪,我不是讓你先回客棧嗎?”包拯一臉無奈的看著正躲在草叢中瑟瑟發抖的傲雪,傲雪見包拯過來了,害怕的一把抱住了他:“好奇心人皆有之啊!誰……誰讓你自己不說清楚的!呃——”傲雪剛說完就蹲在一邊幹嘔起來,包拯不得不蹲下身幫她輕輕的敲打著背部:“我要是說清楚了你不是更不服氣!我先讓展昭送你回客棧!(轉身面向展昭)展昭,你先送傲雪回客棧,我跟公孫策一會就回去!”
“哎,好!”展昭如獲大赦一般高興的點了點頭扶起地上還在嘔吐不止的傲雪離開了江心湖。
包拯正打算轉身朝公孫策他們走去,卻在沿途的草叢上發現了一些零星的血跡:“公孫策,來大人,你們快過來看!”
“恩?包拯,怎麽了?”公孫策跟來必思聞聲匆匆趕了過來,包拯指著地上的血跡:“看著血跡的方向似乎是往湖邊去了!”
“恩,看著血跡的顏色呈現暗紅色,看來已有兩天的時間了!”公孫策點了點頭,來必思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難道說那三人已經死了兩天了?那究竟是何人要如此殘忍的殺害他們三人!”來必思說到此處不禁面色泛紅起來,他面向包拯極其誠懇地說,“包大人,沒想到在我管轄之地竟發生了一件如此令人發指的案件,下官懇請包大人助下官一臂之力,下官願與包大人共同偵破此案,不知包大人意下如何?”
“來大人客氣了!包拯責無旁貸!”包拯沖他點了點頭,來必思轉身向衙役吩咐將三包屍體運回縣衙,自己則繼續跟包拯留在原地勘察現場。此時公孫策似乎發現了什麽,他揮手召來包拯指著地上的一灘黑色汙泥:“包拯你看!這攤黑色汙泥成色跟這裏的其他泥土顏色完全不一樣!”
“恩,我敢肯定,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包拯也背著手點了點頭,此時來必思似乎也發現了什麽線索:“包大人,公孫先生,請你們過來一下!”
“來大人可是發現了什麽?”包拯與公孫策停止思索走到來必思身邊,來必思撿起地上的一塊玉佩交給包拯:“包大人,你看……”包拯伸手接過這塊玉佩,來必思顯得情緒激動起來:“這塊玉佩是我妹妹的!”
“什麽?來大人你有一個妹妹?”包拯雖然對來必思有個妹妹並不感到十分驚訝,但是卻也表現得異常好奇,來必思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是!只是我與妹妹自幼失散,我娘給了我一塊玉佩,我的玉佩與這枚玉佩拼起來剛好是一整塊,不信的話我現在就給你們看我的那塊玉佩!”來必思從懷中掏出自己的玉佩也交與包拯,包拯伸手接過玉佩與他手中的那枚玉佩相結合,果然是一對的。這讓包拯十分困惑:“來大人你的意思是……”
“包大人,我妹妹的這塊玉佩怎麽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我覺得此事一定與我妹妹有莫大的關系,只要找到我妹妹,也許這件事就會真相大白了!”來必思有點期待的看著包拯,公孫策悄悄地拉了拉包拯的衣服輕聲地說:“哎,包拯,這來必思不會是想讓我們幫著找他的妹妹吧?”
“公孫先生誤會我的意思了!”來必思一臉笑意的看著公孫策,公孫策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裏暗暗嘀咕:我的聲音有這麽響嗎?一邊很是無奈的看著來必思,來必思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十幾年來我每天都在找尋我的妹妹,可是終究一無所獲,可是我敢斷定這塊玉佩的確是我妹妹的!包大人,我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我妹妹她出事了!”
“來大人擔心令妹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不過死要見屍,活要見人,來大人還是想開點的好!不如這樣吧,我們先回縣衙看看那幾人的屍首!”包拯用征詢的眼神看著來必思,來必思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恩,也好!”
“哎,傲雪怎麽樣了?好點了嗎?”包拯回到客棧見武鶴正端著白粥向傲雪的房間走去,武鶴無奈的搖了搖頭:“別提了,傲雪差不多把胃裏的東西全吐出來了,這不我叫小二給我煮了碗白粥正打算給傲雪送去呢!”
“啊?這有那麽誇張嗎?”公孫策有點不敢相信的望著武鶴,武鶴朝傲雪房裏努了努嘴:“誇不誇張你們自己進去看看不就好了!”說完帶頭進入了傲雪的房間,傲雪正捂著肚子坐在桌邊嘆著氣,見武鶴進來了搶過她手中的白粥便狼吞虎咽的喝了起來,武鶴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包拯輕咳了一聲:“當初叫你不要去你偏要去,現在好了?”
“誰讓你說那個地方是女子不能去的?那我……”傲雪喝碗白粥擦了擦嘴埋怨包拯,包拯瞪著眼睛望著傲雪:“我什麽時候說那個地方是女子不能去的了?”
“哎呀包拯,你忘了你剛剛是怎麽跟傲雪說的了?你說那個地方是她不能去的,那傲雪就理解成了是女子不能去的地方了嗎?”展昭摸了摸頭無奈地說,傲雪理直氣壯地點了點頭,公孫策卻在一邊哈哈大笑,包拯看著公孫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拍了拍他的肩:“哎哎哎,你笑什麽呀?當心笑岔氣了!”
“啊哈哈哈——”公孫策一邊笑一邊用手扶著腰,另一只手還搖著扇子,“哈哈,我是在想這傲雪還好沒認為我們失去了青樓!”
“對呀,這女子不能去的地方可不是青樓嗎?”展昭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剛說完就被傲雪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剛提到青樓,就被剛走進來的肖瀟幽與陸湘湘給聽到了,陸湘湘好奇地看著眾人:“啊?誰去青樓了?”傲雪故意咳嗽了幾聲,一只手有意無意的指向公孫策:“剛剛公孫策提到青樓了,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了!”說完轉身離開屋內,陸湘湘半信半疑地望著公孫策,公孫策慌亂地擺手:“哎哎,我沒有沒有啊!”
“對對,就是他提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啊!”展昭也連連應和拉著武鶴就逃出了房間。包拯捂著嘴輕咳一聲搭過瀟肖幽的肩:“呃,肖武生啊,今天我們出去的收獲不少啊,你聽我慢慢講來啊!”肖瀟幽點了點頭跟著包拯離開屋內,公孫策汗噠噠也想往屋外走,誰知陸湘湘將大門一關虎視眈眈地望著公孫策:“公孫策,你給我解釋清楚!”
眾人在屋外偷偷地笑著進入了另一間房間討論起案情來了,過了沒多久公孫策跟陸湘湘也跟了進來,看樣子似乎兩人的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眾人都是會心的一笑不再多說什麽了。
“這麽說來,那來必思的目標是我!他是想逼我現身!”肖瀟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公孫策好奇地看著包拯:“那包拯你現在想怎麽做?”
“現在還是先查清楚那三具屍體究竟是何人的再說吧!”包拯說到這停頓了一下,他一臉好奇的看著傲雪,“傲雪,我一會要去停屍房驗屍,你還想不想去啊?”
“包拯,你……”傲雪氣急敗壞地望著包拯,包拯則是淡淡的一笑:“好啦,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待會公孫策跟我一起去就好了!展昭武鶴你們負責替我好好監視者來必思的一舉一動,我相信他這幾天一定會有所動作的!”
“哎哎,那我呢?”傲雪不甘心的看著包拯,包拯若有所思的望著傲雪,繼而在她耳邊輕聲低語一陣,傲雪聽後笑著點了點頭:“好吧,那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包拯給眾人分配完任務之後便與公孫策一起離開了客棧前往縣衙。傲雪回到房裏整理了一下東西便也準備出門,這時陸湘湘悄悄地溜進了傲雪的房間,傲雪轉身的時候嚇了一跳看著陸湘湘好奇的樣子便將她拉到一邊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陸湘湘聽得雲裏霧裏的:“可是這不是會很危險嗎?”
“哎呀,危險算什麽,現在最主要的是把事情調查清楚才算是最好的!湘湘,你就呆在客棧,我先走了!”傲雪說完拿起桌上的劍轉身離開客棧。
公孫策與包拯二人在前往縣衙途中看到了一頂八擡大轎正急匆匆的前往離開縣衙,轎夫行色匆匆,步履異常的急促,突然刮過一陣大風,吹起了轎簾,包拯急忙用手遮擋大風,卻也在無意間看到了轎中人,大風過後,幾個轎夫又擡著轎子急匆匆地繼續上路了。公孫策看著遠去的轎夫心裏直犯嘀咕:“奇怪,什麽事這麽急啊?”
“嗯,剛剛刮過一陣大風讓我看到了轎中人,可惜卻依舊看不真切!只依稀記得那人眉頭緊鎖,似乎有什麽煩心事似的!”包拯跟公孫策小聲的討論著,沒過多久兩人就來到了縣衙門口,門口的衙役將他們帶到了停屍房,沒過多久,來必思便也來到了這裏。看著血跡早已發黑了的三包屍體,早已閱屍無數的公孫策雙手此時也有點發抖,他稍稍鎮定了一下心神,壯著膽子上前打開包裹著屍體的紅布,因為屍體被掩埋了好幾天,發出了濃重的腐爛氣味,公孫策捏著自己的鼻子慢慢的湊近那屍體,戴上了自備的白手套,忍住內心想吐的沖動認真的翻動著屍身。
由於緊張與不適應,有很多衙役都受不了這個味道而暈倒了,來必思見暈倒了許多衙役又看見滿臉是汗的公孫策一臉的關心:“公孫先生,要不先稍事歇息一下……”公孫策揮了揮手,似乎已經習慣了這股味道:“來大人不必了,若你們受不了就請先出去吧!”
來必思過對身邊的衙役小聲地嘀咕了幾句便帶著包拯回到了大廳,來到大廳包拯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來大人,不知你可否喜歡聽戲?”
來必思顯然是沒料到包拯會有此一問,然而驚訝過後依舊是一笑置之:“包大人為何有此一問?”
“哦,本官只是感到好奇!既然貴縣叫做武生縣,卻何以接連幾天連一個武生都沒見到?本官突然記起上次來大人與本官說的幾句話,說是沈默不言早已是貴縣的不成文規定?來大人就沒想過……”包拯故意講話留一半,似乎想探聽什麽,來必思也不驚慌,依舊是淺淺一笑:“原來包大人還是為了這件事啊!哈哈哈……包大人,誰說縣名叫做武生縣,就一定要有很多會唱歌的武生!就像梧桐鎮難道就一定要有很多梧桐樹嗎?包大人,就不要再為這些小事而耿耿於懷了吧!”
“可是……”包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用什麽話來反駁來必思,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一陣嘈雜聲,竟然還隱隱聽見一些武生在唱曲。包拯心中一陣暗喜,又暗中窺探來必思的神情,果然,來必思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與憤怒之情沒有逃過包拯。來必思礙於包拯在場不好發作,便叫來了冷桓,命他出去一探究竟。
過了沒多久,冷桓一路小跑來到來必思身邊:“大人,有一群武生正站在縣衙門口唱戲!”冷桓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略微停頓了片刻,聽了冷桓的話,包拯嘆了口氣有點生氣地說:“真是太不像話了,來大人,本官與你一同出去看看!”說完便擡腳走出門口,來必思沈默不語的跟在身後,兩人來到縣衙門口的時候果然見到幾名身穿戲服的武生正在練嗓子、對打,這一下來必思再也受不了了,他怒氣沖沖的走到那些武生當中分開了那些正在對打的人,怒目而視:“都給我閉嘴!”
也許是被來必思的聲音嚇到了,幾名武生都嚇得站在一邊不再說話了。來必思用輕蔑的眼神望向他們:“要唱戲,你們回家去唱!衙門是辦公的地方,誰允許你們在這裏放肆的?冷桓,給我命人把他們哄回家去!”包拯驚訝於來必思的反應,他竟然沒有像他想象當中的大吵大嚷,也沒有讓人大打出手,這時候包拯似乎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推理錯誤了。就在包拯冥思苦想之際,來必思早已恢覆了常態走到他跟前:“包大人,下官教導無方,還望包大人見諒!我們進去吧!”
包拯笑著點了點頭,但是他沒有發現,就在來必思側身進門的時候,他的嘴叫泛起了一絲笑意,這絲微笑到底意味著什麽呢?
傍晚時分,包拯與公孫策回到了客棧。面對眾人探詢的目光,包拯嘆了口氣:“這只狐貍太狡猾了,他似乎早已料到我們會有這一手似的!”
“這麽說會不會是我們推理錯了呢?”傲雪喝了口茶,“我可是好不容易找來那些武生的呢!我還給了他們每人五十兩銀子!”
“不會的!”肖瀟幽堅定的搖了搖頭,“我調查了那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想那來必思一心想置我於死地,又因為我而痛恨所有戲子!他不可能不露出什麽馬腳的!”
“嗯!肖武生說得對,我肯我們一定還有什麽地方疏漏了!”公孫策點了點頭,突然他想起了什麽,“對了包拯,你有沒有問來必思剛剛那轎中人是誰?”
“嗯!那轎中人是蘇州知府!”包拯點了點頭,傲雪聽了之後一臉興奮:“啊?蘇州知府?難道也是來調查來必思的?”
“不是!”包拯搖了搖頭,“據來必思的講述,蘇州知府馮曉添一直以來都在致力於破獲十年前的一起□□案!案犯有三人,都是因為盜竊而被通緝的亡命之徒!十年前的某一天,他們三人□□了一名女子,可是直到現在依舊是杳無音信!”
“什麽?□□?”肖瀟幽率先嚇了一跳,“這……包大人,鳶兒她就是被……”
“嗯,我知道我只要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你就一定會想到當年的宇文鳶!”包拯嘆了口氣,“也正因為這樣我才越來越覺得事情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包拯,你不會是想說你們這次在河邊發現的那三包屍體就是……”傲雪想起那天看到的屍體,心中依舊是一陣反胃,“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兇手很有可能是……”
“不一定!有些事情看起來似乎合理,但其實並不合理!所以我從來必思那裏拿來了當年在案犯三人的畫像!公孫策,你來看一看!”包拯從袖口中拿出畫像交給公孫策,公孫策將畫紙緩緩的展開,看了許久公孫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行啊!那幾包屍體在水中浸泡了幾日,已經發脹發腫,根本就無法看清它們的相貌,就算有畫像也無法辨認啊!”
“哎呀,你們還在想案情啊!剛剛我跟舞鶴上街買了點吃的,你們一定還沒吃晚飯吧,先吃點墊墊肚子吧!”陸湘湘跟舞鶴拿著許多吃的推門而入,傲雪高興地撲了上去:“哇,真的好多吃的啊!嘿嘿,謝謝湘湘啊!包拯,你也吃一點吧!”
“哦,好啊!”包拯接過傲雪遞過來的東西放到嘴邊咬了一小口,當大夥聊得正開心的時候,展昭慌張的沖了進來:“不好了,安平客棧出事了!”
“安平客棧?哪裏啊?”包拯他們一頭霧水,突然傲雪尖叫一聲:“哎呀,安平客棧是我讓展昭安置那些武生的地方啊!”傲雪說完之後也顧不上吃東西了拉著展昭就往客棧跑,其他人也紛紛跟了上去。包拯放下手中的食物剛走到門口卻發現了門口的一封信,看到了信封上:“妹耶律傲雪親啟!”幾個字包拯就知道是傲雪的哥哥寫給她的一封信,看著早已跑得沒影的傲雪,包拯無奈的笑了:“這個傲雪,老是毛手毛腳的!”就在他將那封信要藏到自己的袖口中時信封裏的信紙從裏面滑了出來,包拯匆忙蹲下身撿起信紙卻又無意間瞥見了‘和親’二字,這兩字引起了包拯的好奇,包拯始終是沒有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將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安平客棧那兒起了大火,所有的人都跑到遠處打水救火,當傲雪跟武鶴提著兩桶水要往回走的時候卻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包拯,兩人急匆匆的走了過去:“包大哥(包拯)快點提水救火吧!”就在傲雪轉身的那一刻,包拯從袖口中拿出那封信又悄悄地塞回了傲雪的腰際,接著與她們擦肩而過奔向井邊打水準備救火。
終於,火被熄滅了。傲雪跟包拯同時都松了一口氣,下午去縣衙唱戲的武生們也都安然無恙。就在大夥剛喘了一口氣的時候包拯悄悄地拉著傲雪走到了一邊,他雙手插著腰,不停的喘著粗氣:“傲雪,你走吧!”
“什麽?”傲雪由於很累沒聽清包拯說什麽,只隱約聽到了‘走吧’二字,還以為是讓她回客棧,她還有點喜滋滋的點了點頭:“嗯,回客棧吧!”
“我不是讓你回客棧!我是讓你回遼國!”包拯搖了搖頭又重申了一遍他要講的話,傲雪有點驚訝的看著包拯:“你說什麽?你讓我回遼國?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總之你不能再留在這裏!”包拯別過臉不再看傲雪,語氣卻依舊堅決,傲雪不可思議的走到包拯跟前,望著他的眼睛:“你再說一遍!”
“耶律傲雪,你是遼國公主,而我是大宋子民,我們本來就不是同路人!勉強在一起又有什麽好的?而且我覺得……”包拯正在猶豫要不要接著說下去,思考了一會他硬著心咬著牙,“而且我覺得你很煩!”
“什麽?包拯,你……你為什麽要趕我走?這不是你的真心話,我知道不是你的真心話的!”傲雪的心猶如片片利刃正在切割著,野獸正在吞噬著一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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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你們好好照看家裏,我過幾天就回來了!再說了,不是有包大人他們陪著我嗎。不會有事的!”肖瀟幽寬心的拍了拍他們的手,武鶴起身扶著肖瀟幽走到桌邊,拿掉他身上的包袱放到桌上:“馬老爹,您先吃點東西吧,我們一會就上路!”
“哎,好!”肖瀟幽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拿過了桌上的一個包子,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向包拯,“對了,傲雪姑娘呢?她不跟我們一起嗎?”
“哦,傲雪她先去了悅來客棧等我們,我們待會過去與她回合!”包拯給肖瀟幽倒了杯水,肖瀟幽放心的點了點頭接過包拯遞來的那杯水。
“小二,給我換壺茶。”傲雪舉手示意小二,遞給他一張紙條,又將桌上的茶壺交給小二,小二無奈的接了過來轉身離開,掌櫃輕聲的叫住了他:“哎哎,怎麽回事?那邊的那位姑娘喝了整整兩大壺茶了?她是在等人還是……”
“掌櫃的,這我也不太清楚,您看這……”小二為難的看著傲雪,正當掌櫃打算過去找傲雪談話的時候門口的一個人引起了他的註意,原來是夢娘,那掌櫃匆忙迎了出去,夢娘沖他微微點了點頭,焦急地往裏面四處尋找著什麽,這時候傲雪也看到了夢娘,只是淡淡的一笑,拿起劍來到了夢娘的跟前,湊近她耳邊輕聲地說:“跟我來吧!”夢娘點了點頭便跟這傲雪上樓了。兩人來到傲雪定的那間房,夢娘率先開口講話:“想必姑娘就是讓人帶話給我的那個人?”
“來夫人果然聰明,我想來夫人到這裏來是想見包大人的是不是?”傲雪一臉認真地看著夢娘,夢娘點了點頭著急的說:“當然,包大人現在在哪裏?”傲雪笑著搖了搖頭:“來夫人不必著急,包大人正在來往客棧的路上,來夫人可以先喝杯茶慢慢等!”正當夢娘等得著急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傲雪急忙起身開門:“包大哥,展昭你們來啦,快進來!”傲雪興奮地將他們拉到屋內,包拯有點意外卻又無奈的看著傲雪:“你是怎麽回事啊?不是說好一起來的嗎?”
“好啦好啦,你先別說我了,我先讓你見一個人!你猜她是誰!”傲雪求饒似的晃動著包拯的手臂側身一躲,包拯見到了正站在傲雪身後的夢娘,包拯更是一頭霧水:“她是……”
“她就是來必思的夫人,夢娘!”傲雪輕聲地在包拯耳邊嘟囔了一句,包拯驚訝的看著傲雪,匆忙將她拉到一邊:“你怎麽把她帶到這邊來了?”
“傲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展昭跟公孫策也是一頭霧水,傲雪哈哈一笑又悄悄地看了一眼夢娘沖包拯搖了搖頭:“你們先別管了,照我說的去做!”
“什麽?哎,你……”包拯正欲出口阻攔,傲雪卻早已搶先一步走到夢娘跟前:“夢娘,我們還是去縣衙裏談吧!”
“也好,幾位隨我來吧!”夢娘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房間,傲雪正打算跟上去卻被包拯一把拉住:“你先告訴我你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啊?什麽事還要到縣衙裏去談?”
“你昨天跟馬老爹談的事我都聽到了,你不是要調查那個來必思嗎?現在不去更待何時啊,快走啊!”傲雪迫不及待的拉著包拯走出房門,武鶴跟陸湘湘相視一笑也跟了出去,只有公孫策跟展昭依舊是一頭霧水,此時的肖瀟幽似乎想到了什麽,自然也是會意的笑了。
“餵餵餵,就算我們要調查人家,那也得有個身份住進去啊?我們現在這麽一大群人都住那裏,那來必思又不是傻子,他不會懷疑嗎?”包拯邊走邊輕聲的問著傲雪,傲雪無奈地嘆了口氣:“包拯啊包拯,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現在是欽差啊,當然有權利去監督每個地方的父母官啊!那個來必思要真的兩袖清風,不做賊心虛的話怎麽會露出馬腳,讓你抓到啊!”
“行啊傲雪,跟包拯跟得久了,居然還會邏輯思維了!是吧展昭?”公孫策聽著傲雪的分析一臉得意地看著包拯,“包拯,我看你快要被人比下去咯!”
“行了,公孫策!傲雪雖然說的對,可是馬老爹怎麽辦呢?”包拯為難地看著身後跟著他們的肖瀟幽,肖瀟幽自然知道包拯的擔憂,他笑著擺了擺手:“包大人請放心,小老一個人住客棧沒什麽不方便的!幾位就去吧!”
“包大哥,要不然這樣吧。我跟湘湘留在這照顧馬老爹,你們就去縣衙,這樣總可以了吧!”武鶴接過馬老爹手中的包袱,陸湘湘點了點頭走到武鶴身後:“對對對,我跟武鶴留下來照顧馬老爹,縣衙那地方我可不敢住!”
“怎麽樣包拯,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傲雪得意地看著包拯,包拯無奈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雙手作揖:“是,草民遵旨,公主大人!”
“少貧嘴,快走!”傲雪又好氣又好笑的走在跟前,還不停的回頭催促著包拯跟公孫策、展昭,幾人來到樓下的時候,夢娘早已為他們準備好了馬車,包拯跟公孫策扶著傲雪上了馬車,展昭駕車,跟著夢娘的轎子一起向縣衙前進。武鶴跟陸湘湘看著他們漸漸的消失不見了便準備轉身上樓,卻發現馬老爹的眼神一直註視著不遠處,武鶴跟陸湘湘嘆了口氣:“馬老爹,怎麽了?”
“當初我跟鳶兒就是在這條街上認識的!可現在……唉,算了,過去的事,不提也罷!走吧,我們上樓!”馬老爹嘆了口氣苦笑一聲從武鶴手中接過包袱轉身上樓了,陸湘湘靠在武鶴的肩上感嘆了一句:“武鶴,他們的故事真的好淒涼啊!”
“好了湘湘,難道你也被傳染啦!我們再訂一間房間吧!走了!”武鶴笑著搖了搖頭,將自己的包袱遞給陸湘湘,轉身走向櫃臺向掌櫃又訂了一間房。
包拯他們跟著夢娘的轎子來到了縣衙大門口,夢娘對門口的衙役小聲低語了一陣,那衙役點了點頭轉身步入縣衙,夢娘則帶著包拯等人來到了縣衙大廳。
“大人,夫人帶來了幾位客人,請您去大廳一趟!”那名衙役走到書房門口敲響了房門,來必思回應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準備出門。此時冷桓從遠處走來:“大人,昨天您讓我調查的事情我都調查清楚了,那幾個人其中一名是開封府的包拯,據說此人是替皇上微服出巡,現在在大廳跟夫人談話的就是他們!”
“什麽?真的是包拯?”來必思緊緊地抓著冷桓的手緊張的看著他,冷桓點了點頭:“大人,確是包拯沒錯!”
“包拯他怎麽會來到武生縣?莫非他聽說了些什麽?”來必思心裏暗暗的思索著深深地吸了口氣走向大堂。
“必思,你來啦!”夢娘正在大廳與包拯等人聊天,見了來必思便迎了上去,來必思點了點頭看向包拯:“想必這位就是包拯包大人了吧?”
“來大人客氣了,在下正是包拯!”包拯起身朝來必思微微點了點頭,來必思伸手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但不知包大人光臨本縣所謂何事啊?夢娘,你先帶包大人的幾位朋友去偏廳喝茶,我與包大人有要事商量!”
“恩,幾位請跟我來吧!”夢娘點了點頭將傲雪、公孫策跟展昭帶離了大堂。
“哦,我本不想來打擾大人,只想在此地停留幾日便動身回開封!只不過我在這發現一個十分有趣的現象故而來向大人討教一二!”
“討教不敢當,包大人有話就請直說吧!”
“我初來本縣並不知道貴縣的一些規定!只不過沒想到貴縣一直以來竟然有一條不成規定,說是不能在大街上說話,關於這件事不知來大人作何解釋啊?”包拯依舊是面帶笑意的看向來必思,來必思卻只是淡淡的一笑:“哦,原來包大人說的是這件事啊!其實這條規定在本縣由來已久,自打本官上任以來本縣的人就不曾在街上發出過任何聲音,本官也為此感到十分困惑啊!”
“哦?既然如此,來大人就沒想過要好好調查此事嗎?我倒覺得此事頗為蹊蹺!”包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正當來必思打算回答的時候,從門口急匆匆的走進一名衙役:“回……回大人,江心湖邊發現三包屍體!”衙役似乎驚魂未定,說話還結結巴巴的,來必思皺了皺眉:“怎麽說話呢?沒看見我正在跟包大人說事情嗎?什麽三包屍體,連話都說不清楚!”
“不……不是的大人,那屍體被人肢解了,總共分成了三包,依據頭顱的數量應該總共有三具屍體!”衙役輕聲細語的將事情說了出來,包拯跟來必思聽聞全部大驚失色:“什麽?三具被分屍的屍體?”來必思慌張地走上前:“是在何處發現的?”
“稟大人,是當差的弟兄在江心湖邊上的草叢中發現的,那三具屍體均被人分解之候用黑布包著扔在了亂草之中!”
“真是豈有此理!”來必思氣憤的看著包拯,“包大人可願意與本官一同前往?”
“本官責無旁貸,請來大人帶路!”包拯點了點頭,同時抑制住了內心的沖動,又讓那名衙役去偏廳叫來了公孫策等人一同前往江心湖。
“哎,公孫策,我們去江心湖幹什麽啊?難道又出什麽人命案了嗎?”傲雪碰了碰公孫策的衣袖,公孫策點了點頭;“恩,應該是的!”
“傲雪,要不你先回客棧吧!”包拯擔心傲雪如果跟他們一起去了湖邊見了那三包屍體肯定會嚇得哇哇大叫,說不定晚上還會做噩夢,於是乎便好心地勸傲雪回客棧。可傲雪哪會這麽想啊,她還以為是包拯嫌她煩不讓她跟著去,便硬生生的回了包拯一句:“不行,我就要去!”
“傲雪,那地方不適合你去!”包拯依舊耐心的勸說著,傲雪似乎想到了什麽不懷好意的看著包拯:“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地方我不能去?”
“恩,可以這麽說!”包拯見傲雪似乎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輕松地吐了一口氣,誰知傲雪竟也一反常態的沒有跟包拯頂嘴,而是笑著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就先回客棧了!”
“呵,包拯!今天傲雪怎麽回事啊?怎麽那麽聽話?”展昭跟公孫策看著傲雪的背影十分好奇,包拯無奈的笑了:“我還真不信她不會跟過來!”說罷搖了搖頭轉身走了。而傲雪此刻還的確是藏在暗處看著他們幾個人往前走,等她們走遠了之侯傲雪又鉆了出來雙手叉腰氣呼呼地說:“哼,神神秘秘的,我倒要看看你們去哪裏?”
包拯等人跟著來必思來到了江心湖邊上,那裏的確放著三個包袱。包拯跟來必思捂著嘴跟鼻吩咐衙役將包袱打開,那些衙役們閉著眼睛將包袱打開,包拯跟來必思見了只覺得腹內一陣作嘔,公孫策跟展昭則是一臉的驚訝兼憤怒,展昭點了點頭:“包拯,我終於明白你剛剛為什麽要傲雪回去了!這場景要是被傲雪撞見(“啊——”)……”展昭話還沒說完,從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尖叫,包拯無奈的笑了:“展昭,只可惜就算我提醒了也沒用!”說完只身走向草叢,“傲雪,我不是讓你先回客棧嗎?”包拯一臉無奈的看著正躲在草叢中瑟瑟發抖的傲雪,傲雪見包拯過來了,害怕的一把抱住了他:“好奇心人皆有之啊!誰……誰讓你自己不說清楚的!呃——”傲雪剛說完就蹲在一邊幹嘔起來,包拯不得不蹲下身幫她輕輕的敲打著背部:“我要是說清楚了你不是更不服氣!我先讓展昭送你回客棧!(轉身面向展昭)展昭,你先送傲雪回客棧,我跟公孫策一會就回去!”
“哎,好!”展昭如獲大赦一般高興的點了點頭扶起地上還在嘔吐不止的傲雪離開了江心湖。
包拯正打算轉身朝公孫策他們走去,卻在沿途的草叢上發現了一些零星的血跡:“公孫策,來大人,你們快過來看!”
“恩?包拯,怎麽了?”公孫策跟來必思聞聲匆匆趕了過來,包拯指著地上的血跡:“看著血跡的方向似乎是往湖邊去了!”
“恩,看著血跡的顏色呈現暗紅色,看來已有兩天的時間了!”公孫策點了點頭,來必思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難道說那三人已經死了兩天了?那究竟是何人要如此殘忍的殺害他們三人!”來必思說到此處不禁面色泛紅起來,他面向包拯極其誠懇地說,“包大人,沒想到在我管轄之地竟發生了一件如此令人發指的案件,下官懇請包大人助下官一臂之力,下官願與包大人共同偵破此案,不知包大人意下如何?”
“來大人客氣了!包拯責無旁貸!”包拯沖他點了點頭,來必思轉身向衙役吩咐將三包屍體運回縣衙,自己則繼續跟包拯留在原地勘察現場。此時公孫策似乎發現了什麽,他揮手召來包拯指著地上的一灘黑色汙泥:“包拯你看!這攤黑色汙泥成色跟這裏的其他泥土顏色完全不一樣!”
“恩,我敢肯定,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包拯也背著手點了點頭,此時來必思似乎也發現了什麽線索:“包大人,公孫先生,請你們過來一下!”
“來大人可是發現了什麽?”包拯與公孫策停止思索走到來必思身邊,來必思撿起地上的一塊玉佩交給包拯:“包大人,你看……”包拯伸手接過這塊玉佩,來必思顯得情緒激動起來:“這塊玉佩是我妹妹的!”
“什麽?來大人你有一個妹妹?”包拯雖然對來必思有個妹妹並不感到十分驚訝,但是卻也表現得異常好奇,來必思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是!只是我與妹妹自幼失散,我娘給了我一塊玉佩,我的玉佩與這枚玉佩拼起來剛好是一整塊,不信的話我現在就給你們看我的那塊玉佩!”來必思從懷中掏出自己的玉佩也交與包拯,包拯伸手接過玉佩與他手中的那枚玉佩相結合,果然是一對的。這讓包拯十分困惑:“來大人你的意思是……”
“包大人,我妹妹的這塊玉佩怎麽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我覺得此事一定與我妹妹有莫大的關系,只要找到我妹妹,也許這件事就會真相大白了!”來必思有點期待的看著包拯,公孫策悄悄地拉了拉包拯的衣服輕聲地說:“哎,包拯,這來必思不會是想讓我們幫著找他的妹妹吧?”
“公孫先生誤會我的意思了!”來必思一臉笑意的看著公孫策,公孫策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裏暗暗嘀咕:我的聲音有這麽響嗎?一邊很是無奈的看著來必思,來必思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十幾年來我每天都在找尋我的妹妹,可是終究一無所獲,可是我敢斷定這塊玉佩的確是我妹妹的!包大人,我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我妹妹她出事了!”
“來大人擔心令妹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不過死要見屍,活要見人,來大人還是想開點的好!不如這樣吧,我們先回縣衙看看那幾人的屍首!”包拯用征詢的眼神看著來必思,來必思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恩,也好!”
“哎,傲雪怎麽樣了?好點了嗎?”包拯回到客棧見武鶴正端著白粥向傲雪的房間走去,武鶴無奈的搖了搖頭:“別提了,傲雪差不多把胃裏的東西全吐出來了,這不我叫小二給我煮了碗白粥正打算給傲雪送去呢!”
“啊?這有那麽誇張嗎?”公孫策有點不敢相信的望著武鶴,武鶴朝傲雪房裏努了努嘴:“誇不誇張你們自己進去看看不就好了!”說完帶頭進入了傲雪的房間,傲雪正捂著肚子坐在桌邊嘆著氣,見武鶴進來了搶過她手中的白粥便狼吞虎咽的喝了起來,武鶴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包拯輕咳了一聲:“當初叫你不要去你偏要去,現在好了?”
“誰讓你說那個地方是女子不能去的?那我……”傲雪喝碗白粥擦了擦嘴埋怨包拯,包拯瞪著眼睛望著傲雪:“我什麽時候說那個地方是女子不能去的了?”
“哎呀包拯,你忘了你剛剛是怎麽跟傲雪說的了?你說那個地方是她不能去的,那傲雪就理解成了是女子不能去的地方了嗎?”展昭摸了摸頭無奈地說,傲雪理直氣壯地點了點頭,公孫策卻在一邊哈哈大笑,包拯看著公孫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拍了拍他的肩:“哎哎哎,你笑什麽呀?當心笑岔氣了!”
“啊哈哈哈——”公孫策一邊笑一邊用手扶著腰,另一只手還搖著扇子,“哈哈,我是在想這傲雪還好沒認為我們失去了青樓!”
“對呀,這女子不能去的地方可不是青樓嗎?”展昭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剛說完就被傲雪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剛提到青樓,就被剛走進來的肖瀟幽與陸湘湘給聽到了,陸湘湘好奇地看著眾人:“啊?誰去青樓了?”傲雪故意咳嗽了幾聲,一只手有意無意的指向公孫策:“剛剛公孫策提到青樓了,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了!”說完轉身離開屋內,陸湘湘半信半疑地望著公孫策,公孫策慌亂地擺手:“哎哎,我沒有沒有啊!”
“對對,就是他提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啊!”展昭也連連應和拉著武鶴就逃出了房間。包拯捂著嘴輕咳一聲搭過瀟肖幽的肩:“呃,肖武生啊,今天我們出去的收獲不少啊,你聽我慢慢講來啊!”肖瀟幽點了點頭跟著包拯離開屋內,公孫策汗噠噠也想往屋外走,誰知陸湘湘將大門一關虎視眈眈地望著公孫策:“公孫策,你給我解釋清楚!”
眾人在屋外偷偷地笑著進入了另一間房間討論起案情來了,過了沒多久公孫策跟陸湘湘也跟了進來,看樣子似乎兩人的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眾人都是會心的一笑不再多說什麽了。
“這麽說來,那來必思的目標是我!他是想逼我現身!”肖瀟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公孫策好奇地看著包拯:“那包拯你現在想怎麽做?”
“現在還是先查清楚那三具屍體究竟是何人的再說吧!”包拯說到這停頓了一下,他一臉好奇的看著傲雪,“傲雪,我一會要去停屍房驗屍,你還想不想去啊?”
“包拯,你……”傲雪氣急敗壞地望著包拯,包拯則是淡淡的一笑:“好啦,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待會公孫策跟我一起去就好了!展昭武鶴你們負責替我好好監視者來必思的一舉一動,我相信他這幾天一定會有所動作的!”
“哎哎,那我呢?”傲雪不甘心的看著包拯,包拯若有所思的望著傲雪,繼而在她耳邊輕聲低語一陣,傲雪聽後笑著點了點頭:“好吧,那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包拯給眾人分配完任務之後便與公孫策一起離開了客棧前往縣衙。傲雪回到房裏整理了一下東西便也準備出門,這時陸湘湘悄悄地溜進了傲雪的房間,傲雪轉身的時候嚇了一跳看著陸湘湘好奇的樣子便將她拉到一邊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陸湘湘聽得雲裏霧裏的:“可是這不是會很危險嗎?”
“哎呀,危險算什麽,現在最主要的是把事情調查清楚才算是最好的!湘湘,你就呆在客棧,我先走了!”傲雪說完拿起桌上的劍轉身離開客棧。
公孫策與包拯二人在前往縣衙途中看到了一頂八擡大轎正急匆匆的前往離開縣衙,轎夫行色匆匆,步履異常的急促,突然刮過一陣大風,吹起了轎簾,包拯急忙用手遮擋大風,卻也在無意間看到了轎中人,大風過後,幾個轎夫又擡著轎子急匆匆地繼續上路了。公孫策看著遠去的轎夫心裏直犯嘀咕:“奇怪,什麽事這麽急啊?”
“嗯,剛剛刮過一陣大風讓我看到了轎中人,可惜卻依舊看不真切!只依稀記得那人眉頭緊鎖,似乎有什麽煩心事似的!”包拯跟公孫策小聲的討論著,沒過多久兩人就來到了縣衙門口,門口的衙役將他們帶到了停屍房,沒過多久,來必思便也來到了這裏。看著血跡早已發黑了的三包屍體,早已閱屍無數的公孫策雙手此時也有點發抖,他稍稍鎮定了一下心神,壯著膽子上前打開包裹著屍體的紅布,因為屍體被掩埋了好幾天,發出了濃重的腐爛氣味,公孫策捏著自己的鼻子慢慢的湊近那屍體,戴上了自備的白手套,忍住內心想吐的沖動認真的翻動著屍身。
由於緊張與不適應,有很多衙役都受不了這個味道而暈倒了,來必思見暈倒了許多衙役又看見滿臉是汗的公孫策一臉的關心:“公孫先生,要不先稍事歇息一下……”公孫策揮了揮手,似乎已經習慣了這股味道:“來大人不必了,若你們受不了就請先出去吧!”
來必思過對身邊的衙役小聲地嘀咕了幾句便帶著包拯回到了大廳,來到大廳包拯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來大人,不知你可否喜歡聽戲?”
來必思顯然是沒料到包拯會有此一問,然而驚訝過後依舊是一笑置之:“包大人為何有此一問?”
“哦,本官只是感到好奇!既然貴縣叫做武生縣,卻何以接連幾天連一個武生都沒見到?本官突然記起上次來大人與本官說的幾句話,說是沈默不言早已是貴縣的不成文規定?來大人就沒想過……”包拯故意講話留一半,似乎想探聽什麽,來必思也不驚慌,依舊是淺淺一笑:“原來包大人還是為了這件事啊!哈哈哈……包大人,誰說縣名叫做武生縣,就一定要有很多會唱歌的武生!就像梧桐鎮難道就一定要有很多梧桐樹嗎?包大人,就不要再為這些小事而耿耿於懷了吧!”
“可是……”包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用什麽話來反駁來必思,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一陣嘈雜聲,竟然還隱隱聽見一些武生在唱曲。包拯心中一陣暗喜,又暗中窺探來必思的神情,果然,來必思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與憤怒之情沒有逃過包拯。來必思礙於包拯在場不好發作,便叫來了冷桓,命他出去一探究竟。
過了沒多久,冷桓一路小跑來到來必思身邊:“大人,有一群武生正站在縣衙門口唱戲!”冷桓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略微停頓了片刻,聽了冷桓的話,包拯嘆了口氣有點生氣地說:“真是太不像話了,來大人,本官與你一同出去看看!”說完便擡腳走出門口,來必思沈默不語的跟在身後,兩人來到縣衙門口的時候果然見到幾名身穿戲服的武生正在練嗓子、對打,這一下來必思再也受不了了,他怒氣沖沖的走到那些武生當中分開了那些正在對打的人,怒目而視:“都給我閉嘴!”
也許是被來必思的聲音嚇到了,幾名武生都嚇得站在一邊不再說話了。來必思用輕蔑的眼神望向他們:“要唱戲,你們回家去唱!衙門是辦公的地方,誰允許你們在這裏放肆的?冷桓,給我命人把他們哄回家去!”包拯驚訝於來必思的反應,他竟然沒有像他想象當中的大吵大嚷,也沒有讓人大打出手,這時候包拯似乎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推理錯誤了。就在包拯冥思苦想之際,來必思早已恢覆了常態走到他跟前:“包大人,下官教導無方,還望包大人見諒!我們進去吧!”
包拯笑著點了點頭,但是他沒有發現,就在來必思側身進門的時候,他的嘴叫泛起了一絲笑意,這絲微笑到底意味著什麽呢?
傍晚時分,包拯與公孫策回到了客棧。面對眾人探詢的目光,包拯嘆了口氣:“這只狐貍太狡猾了,他似乎早已料到我們會有這一手似的!”
“這麽說會不會是我們推理錯了呢?”傲雪喝了口茶,“我可是好不容易找來那些武生的呢!我還給了他們每人五十兩銀子!”
“不會的!”肖瀟幽堅定的搖了搖頭,“我調查了那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想那來必思一心想置我於死地,又因為我而痛恨所有戲子!他不可能不露出什麽馬腳的!”
“嗯!肖武生說得對,我肯我們一定還有什麽地方疏漏了!”公孫策點了點頭,突然他想起了什麽,“對了包拯,你有沒有問來必思剛剛那轎中人是誰?”
“嗯!那轎中人是蘇州知府!”包拯點了點頭,傲雪聽了之後一臉興奮:“啊?蘇州知府?難道也是來調查來必思的?”
“不是!”包拯搖了搖頭,“據來必思的講述,蘇州知府馮曉添一直以來都在致力於破獲十年前的一起□□案!案犯有三人,都是因為盜竊而被通緝的亡命之徒!十年前的某一天,他們三人□□了一名女子,可是直到現在依舊是杳無音信!”
“什麽?□□?”肖瀟幽率先嚇了一跳,“這……包大人,鳶兒她就是被……”
“嗯,我知道我只要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你就一定會想到當年的宇文鳶!”包拯嘆了口氣,“也正因為這樣我才越來越覺得事情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包拯,你不會是想說你們這次在河邊發現的那三包屍體就是……”傲雪想起那天看到的屍體,心中依舊是一陣反胃,“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兇手很有可能是……”
“不一定!有些事情看起來似乎合理,但其實並不合理!所以我從來必思那裏拿來了當年在案犯三人的畫像!公孫策,你來看一看!”包拯從袖口中拿出畫像交給公孫策,公孫策將畫紙緩緩的展開,看了許久公孫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行啊!那幾包屍體在水中浸泡了幾日,已經發脹發腫,根本就無法看清它們的相貌,就算有畫像也無法辨認啊!”
“哎呀,你們還在想案情啊!剛剛我跟舞鶴上街買了點吃的,你們一定還沒吃晚飯吧,先吃點墊墊肚子吧!”陸湘湘跟舞鶴拿著許多吃的推門而入,傲雪高興地撲了上去:“哇,真的好多吃的啊!嘿嘿,謝謝湘湘啊!包拯,你也吃一點吧!”
“哦,好啊!”包拯接過傲雪遞過來的東西放到嘴邊咬了一小口,當大夥聊得正開心的時候,展昭慌張的沖了進來:“不好了,安平客棧出事了!”
“安平客棧?哪裏啊?”包拯他們一頭霧水,突然傲雪尖叫一聲:“哎呀,安平客棧是我讓展昭安置那些武生的地方啊!”傲雪說完之後也顧不上吃東西了拉著展昭就往客棧跑,其他人也紛紛跟了上去。包拯放下手中的食物剛走到門口卻發現了門口的一封信,看到了信封上:“妹耶律傲雪親啟!”幾個字包拯就知道是傲雪的哥哥寫給她的一封信,看著早已跑得沒影的傲雪,包拯無奈的笑了:“這個傲雪,老是毛手毛腳的!”就在他將那封信要藏到自己的袖口中時信封裏的信紙從裏面滑了出來,包拯匆忙蹲下身撿起信紙卻又無意間瞥見了‘和親’二字,這兩字引起了包拯的好奇,包拯始終是沒有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將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安平客棧那兒起了大火,所有的人都跑到遠處打水救火,當傲雪跟武鶴提著兩桶水要往回走的時候卻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包拯,兩人急匆匆的走了過去:“包大哥(包拯)快點提水救火吧!”就在傲雪轉身的那一刻,包拯從袖口中拿出那封信又悄悄地塞回了傲雪的腰際,接著與她們擦肩而過奔向井邊打水準備救火。
終於,火被熄滅了。傲雪跟包拯同時都松了一口氣,下午去縣衙唱戲的武生們也都安然無恙。就在大夥剛喘了一口氣的時候包拯悄悄地拉著傲雪走到了一邊,他雙手插著腰,不停的喘著粗氣:“傲雪,你走吧!”
“什麽?”傲雪由於很累沒聽清包拯說什麽,只隱約聽到了‘走吧’二字,還以為是讓她回客棧,她還有點喜滋滋的點了點頭:“嗯,回客棧吧!”
“我不是讓你回客棧!我是讓你回遼國!”包拯搖了搖頭又重申了一遍他要講的話,傲雪有點驚訝的看著包拯:“你說什麽?你讓我回遼國?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總之你不能再留在這裏!”包拯別過臉不再看傲雪,語氣卻依舊堅決,傲雪不可思議的走到包拯跟前,望著他的眼睛:“你再說一遍!”
“耶律傲雪,你是遼國公主,而我是大宋子民,我們本來就不是同路人!勉強在一起又有什麽好的?而且我覺得……”包拯正在猶豫要不要接著說下去,思考了一會他硬著心咬著牙,“而且我覺得你很煩!”
“什麽?包拯,你……你為什麽要趕我走?這不是你的真心話,我知道不是你的真心話的!”傲雪的心猶如片片利刃正在切割著,野獸正在吞噬著一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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