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回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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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浮瀟是被蘭歌的吵嚷聲驚醒的，但他仍有一瞬間的迷糊，仿似在夢中。
“花璃！你不是說會把寶貝都送給我的嗎？你怎麽能說話不算話？”
“哼哈哈哈哈……那只能怪你太天真了。”
“你！你這樣，跟那些薄情寡義的男人有什麽區別？”
“什麽區別？哈哈哈哈……那些薄情寡義的男人做了這樣的事只能死，而我做了這樣的事卻能殺死他們，這就是區別。聶掌門，我會讓你後悔昨夜所為的！哈哈哈哈……”
“花璃！”
聶浮瀟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才發現著了花璃的道，之所以會變得恍恍惚惚，是花璃撒了迷魂的花粉。那也就是說……他一個箭步沖出去，就看到蘭歌被原本綁縛花璃的繩子綁在屋外的柱子上，他進到屋裏，屋裏早就沒了花璃的身影。
“你做了什麽？”聶浮瀟皺眉瞪著蘭歌，額上青筋凸起，看起來好像要吃人。
蘭歌縮了縮脖子，自知又闖了大禍，不過她仍狡辯，“是花璃自己說的，如果我放了她，她就只是去跟以前愛過的人道個別，而且，會把所有財寶都送給我，你想想，有了這筆財寶，我可以……我們可以接濟多少窮人啊？”
聶浮瀟氣急，禦劍向城裏的方向而去。
“哎！你先替我松開啊！聶浮瀟！”蘭歌急得直跺腳。
沈無敵和傻子也在這時候出來，傻子看到蘭歌被綁住了，慌忙替她解開，問，“姑奶奶，出什麽事了？”
“聶浮瀟！”沒想到蘭歌只是恨恨地叫了一聲，便追了過去。
三個人來到城裏，只覺得空氣中彌漫死亡的味道，那味道如濃重的霧，壓迫得人喘不過氣來，城裏到處是嚎啕聲，咒罵聲，求饒聲，蘭歌等人一步步走進去，就看到路上都是屍體，面部猙獰可怖，身體卻已僵硬，他們的親人盤坐在屍體旁邊，哭得不成樣子。
“這……”
“你滿意了？”聶浮瀟查探完整座城，死了很多人，花璃卻不見蹤影，他在往回走的路上遇到了蘭歌他們，他冷笑。他只以為蘭歌惜命，卻未料到她貪財到不要命的地步。惡靈說的承諾怎可輕信？
“關、關我什麽事？”蘭歌硬著頭皮反駁。
聶浮瀟大失所望，“不關你的事？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們怎麽會死？如果不是因為你放走了花璃，今天又怎麽會徒生這麽多冤魂？你知不知道，一天找不到花璃，就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喪命？你只想到你自己，如果花璃是兇手，你就是幫兇！”
“我不是！”
“我不是！”
“我不是！”
蘭歌用盡所有力氣吼，她喘著氣，“是他們自己的錯，花璃說，她只殺負心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辜負了愛他們的女子，花璃又怎麽會殺他們？”
“難道每一對分手的情、人，男方都得死嗎？情緣講究的是兩情相悅，一方若沒了感情，非要捆綁在一起除了痛苦還有什麽？”聶浮瀟質問。
“我……”蘭歌被逼問得詞窮，但她又拒不認錯，幹脆就指著聶浮瀟回敬他，“那你沒錯嗎？你明知道花璃是什麽樣的惡靈，你還把她和我關在一起，對，千錯萬錯都是你的錯！是你給了花璃逃走的機會，是你給了她害人的機會！是你！”
聶浮瀟心裏的失望簡直到了極點，他憤懣地拂袖而去，害怕再繼續和蘭歌身處一塊，會忍不住下手殺了她。
沈無敵面無表情地從蘭歌身邊走過，但他的眼底也盡是鄙夷之色。
“我……我明明……”蘭歌低頭，拽緊了拳頭。
傻子上前，輕聲問，“姑奶奶，你沒事吧？聶掌門一定是太生氣太傷心了，所以才會那樣說，你不要怪他。”
蘭歌忽然揪住胸口的衣服，喘著粗氣，無所適從，“不對，怎麽會這樣？明明我不覺得我有錯，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我的心裏會那麽難過？”她擡頭看看滿街哀慟的人和無法安生的屍體，哭聲如滔天巨浪灌進她耳中，她的心像被尖利的爪子撓著，從裏到外都是火辣辣的痛。
“姑奶奶，你沒事吧？”傻子擔憂地問。
蘭歌看向他，眼裏是迷茫，“傻子，你難過嗎？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我覺得我好難過，好難過，從來沒有這樣過，傻子我是不是病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傻子連忙搖頭，“不會的不會的，姑奶奶不會有事的。姑奶奶一定是因為她們的親人死了，所以替她們感到難過而已。”
“替她們感到難過？”怎麽可能，她蘭歌從生來就不會為別人的悲慘遭遇有任何不好的情緒，不去幸災樂禍當戲看都是她給人家的最大的溫柔了。
可是現在這種情緒，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或者該怎麽解釋。
“不管了，大概是這個晚上經歷了太多起起落落，還沒回過神吧。我們去找聶浮瀟。”蘭歌最後決定放棄追究，和傻子匆匆朝著聶浮瀟最後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紅磚炭瓦，雕欄玉砌，假山流水，鳥語花香。花璃走過大宅子的每一處角落，這些，都是她曾經幻想過的場景，她和他，在這樣的宅子裏構建屬於他們的生活，老去時，兒孫繞膝，闔家歡樂。
想到這裏，花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誰？”
卻不想被人聽到了。
“誰在那兒？”
那人又問了一聲。
花璃轉頭，循聲找過去。
是個錦衣夫人，大腹便便，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慢走過來，她面容姣好，雖說已過最好的年華，卻仍風韻猶存，特別是她的那雙丹鳳眼，花璃死都記得，就是這雙眼睛，曾經萬分鄙夷嘲弄地看著她被她的家丁打的半死，最後扔出了府院。
想不到一別數年，她還懷著孩子。那孩子是他的嗎？他們之間如此恩愛，這麽多年了，還在開枝散葉？花璃癡癡地望著她的肚腹。
錦衣夫人走過來，看到花璃，先是一楞，隨即失聲大叫，“惡！惡靈！是惡靈！來人啊！來人啊！”
丫鬟嚇得尖叫逃竄，竟顧不得她了。
花璃撥弄著衣服上的花，嬌笑，“夫人，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花璃，我是花璃呀，時隔多年，我回來看你了，哦，還有他，還有……你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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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璃！你不是說會把寶貝都送給我的嗎？你怎麽能說話不算話？”
“哼哈哈哈哈……那只能怪你太天真了。”
“你！你這樣，跟那些薄情寡義的男人有什麽區別？”
“什麽區別？哈哈哈哈……那些薄情寡義的男人做了這樣的事只能死，而我做了這樣的事卻能殺死他們，這就是區別。聶掌門，我會讓你後悔昨夜所為的！哈哈哈哈……”
“花璃！”
聶浮瀟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才發現著了花璃的道，之所以會變得恍恍惚惚，是花璃撒了迷魂的花粉。那也就是說……他一個箭步沖出去，就看到蘭歌被原本綁縛花璃的繩子綁在屋外的柱子上，他進到屋裏，屋裏早就沒了花璃的身影。
“你做了什麽？”聶浮瀟皺眉瞪著蘭歌，額上青筋凸起，看起來好像要吃人。
蘭歌縮了縮脖子，自知又闖了大禍，不過她仍狡辯，“是花璃自己說的，如果我放了她，她就只是去跟以前愛過的人道個別，而且，會把所有財寶都送給我，你想想，有了這筆財寶，我可以……我們可以接濟多少窮人啊？”
聶浮瀟氣急，禦劍向城裏的方向而去。
“哎！你先替我松開啊！聶浮瀟！”蘭歌急得直跺腳。
沈無敵和傻子也在這時候出來，傻子看到蘭歌被綁住了，慌忙替她解開，問，“姑奶奶，出什麽事了？”
“聶浮瀟！”沒想到蘭歌只是恨恨地叫了一聲，便追了過去。
三個人來到城裏，只覺得空氣中彌漫死亡的味道，那味道如濃重的霧，壓迫得人喘不過氣來，城裏到處是嚎啕聲，咒罵聲，求饒聲，蘭歌等人一步步走進去，就看到路上都是屍體，面部猙獰可怖，身體卻已僵硬，他們的親人盤坐在屍體旁邊，哭得不成樣子。
“這……”
“你滿意了？”聶浮瀟查探完整座城，死了很多人，花璃卻不見蹤影，他在往回走的路上遇到了蘭歌他們，他冷笑。他只以為蘭歌惜命，卻未料到她貪財到不要命的地步。惡靈說的承諾怎可輕信？
“關、關我什麽事？”蘭歌硬著頭皮反駁。
聶浮瀟大失所望，“不關你的事？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們怎麽會死？如果不是因為你放走了花璃，今天又怎麽會徒生這麽多冤魂？你知不知道，一天找不到花璃，就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喪命？你只想到你自己，如果花璃是兇手，你就是幫兇！”
“我不是！”
“我不是！”
“我不是！”
蘭歌用盡所有力氣吼，她喘著氣，“是他們自己的錯，花璃說，她只殺負心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辜負了愛他們的女子，花璃又怎麽會殺他們？”
“難道每一對分手的情、人，男方都得死嗎？情緣講究的是兩情相悅，一方若沒了感情，非要捆綁在一起除了痛苦還有什麽？”聶浮瀟質問。
“我……”蘭歌被逼問得詞窮，但她又拒不認錯，幹脆就指著聶浮瀟回敬他，“那你沒錯嗎？你明知道花璃是什麽樣的惡靈，你還把她和我關在一起，對，千錯萬錯都是你的錯！是你給了花璃逃走的機會，是你給了她害人的機會！是你！”
聶浮瀟心裏的失望簡直到了極點，他憤懣地拂袖而去，害怕再繼續和蘭歌身處一塊，會忍不住下手殺了她。
沈無敵面無表情地從蘭歌身邊走過，但他的眼底也盡是鄙夷之色。
“我……我明明……”蘭歌低頭，拽緊了拳頭。
傻子上前，輕聲問，“姑奶奶，你沒事吧？聶掌門一定是太生氣太傷心了，所以才會那樣說，你不要怪他。”
蘭歌忽然揪住胸口的衣服，喘著粗氣，無所適從，“不對，怎麽會這樣？明明我不覺得我有錯，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我的心裏會那麽難過？”她擡頭看看滿街哀慟的人和無法安生的屍體，哭聲如滔天巨浪灌進她耳中，她的心像被尖利的爪子撓著，從裏到外都是火辣辣的痛。
“姑奶奶，你沒事吧？”傻子擔憂地問。
蘭歌看向他，眼裏是迷茫，“傻子，你難過嗎？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我覺得我好難過，好難過，從來沒有這樣過，傻子我是不是病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傻子連忙搖頭，“不會的不會的，姑奶奶不會有事的。姑奶奶一定是因為她們的親人死了，所以替她們感到難過而已。”
“替她們感到難過？”怎麽可能，她蘭歌從生來就不會為別人的悲慘遭遇有任何不好的情緒，不去幸災樂禍當戲看都是她給人家的最大的溫柔了。
可是現在這種情緒，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或者該怎麽解釋。
“不管了，大概是這個晚上經歷了太多起起落落，還沒回過神吧。我們去找聶浮瀟。”蘭歌最後決定放棄追究，和傻子匆匆朝著聶浮瀟最後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紅磚炭瓦，雕欄玉砌，假山流水，鳥語花香。花璃走過大宅子的每一處角落，這些，都是她曾經幻想過的場景，她和他，在這樣的宅子裏構建屬於他們的生活，老去時，兒孫繞膝，闔家歡樂。
想到這裏，花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誰？”
卻不想被人聽到了。
“誰在那兒？”
那人又問了一聲。
花璃轉頭，循聲找過去。
是個錦衣夫人，大腹便便，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慢走過來，她面容姣好，雖說已過最好的年華，卻仍風韻猶存，特別是她的那雙丹鳳眼，花璃死都記得，就是這雙眼睛，曾經萬分鄙夷嘲弄地看著她被她的家丁打的半死，最後扔出了府院。
想不到一別數年，她還懷著孩子。那孩子是他的嗎？他們之間如此恩愛，這麽多年了，還在開枝散葉？花璃癡癡地望著她的肚腹。
錦衣夫人走過來，看到花璃，先是一楞，隨即失聲大叫，“惡！惡靈！是惡靈！來人啊！來人啊！”
丫鬟嚇得尖叫逃竄，竟顧不得她了。
花璃撥弄著衣服上的花，嬌笑，“夫人，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花璃，我是花璃呀，時隔多年，我回來看你了，哦，還有他，還有……你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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