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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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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怎麽了?”

“沒事。”她哽咽著,把自己的手從那雙大手裏伸出來,不顧離開溫暖之後突如其來的冰涼,胡亂擦著臉色的淚水。

這都控制不住,真他媽的越活越回去了!

“是交換生的事情吧?”手塚爸爸突然的話,讓其他幾個人放下碗筷擡起頭看著他,“和美國學校為期一年的國際交流,你們老師已經跟我說過了。我想知道你的意思。”

“我……”被幾道目光同時盯著,她才感覺如坐針氈,最後一咬牙,還是說了實話,“我不想留在冰帝。”

她只覺得腦子裏混沌一片,不能思考,什麽都來不及多想,什麽多想也都是枉然。

“這樣啊,”手塚爸爸點點頭,“其實,你如果想去美國的話,前些時候,就已經有一個人,想要接你過去的。”

“國晴!”手塚媽媽皺眉阻止。

“彩菜,”手塚爺爺沈聲喝道,“這件事情應該讓真希知道。”

“你的媽媽,”手塚爸爸接著說,“你的親媽媽,在你出生沒多久就過世了。她曾經在美國讀書的時候,有一個,嗯,好朋友,叫愛德華,愛德華·格林。他在知道你爸爸過世的消息的時候找到我們,要求得到你的撫養權。他說,他是你的教父。”

教父?

Godfather?

這名字新奇!

她一直都不知道教父是什麽意思,她就知道一個神父,一個教皇,通常似乎還都是反面角色。約摸著就應該是幹爹差不多的含義,也可能還是有法律效應的。

“如果你想離開這裏的話,我們可以給你把戶籍轉到那邊去。愛德華那個人我們查過了,單身,沒有不良嗜好和違法前科,精神正常。”

天上掉餡餅?

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好的事?

莫不是一個陳了幾年的餡和著硬邦邦的老面(沒發酵過的)胡亂包了蒸了烤了個半生不熟又放了不知道多少天老了硬了可以當鐵餅了的掉下來剛巧瞄準了她的頭?

“你的選擇呢?”

她不知道。

即使那個叫“愛德華”沒有吃喝嫖賭不良嗜好沒有暴力傾向違法前科精神正常的不是什麽非奸即盜,即使他真的可以相信,她真的就可以這樣一走了之?

離開冰帝是她所想的,只是,國光……

“我吃飽了。”耳邊清冷的聲音,並不怎麽高興的樣子。

冷風,殘飯。

人已離去。

“我也吃飽了。”她不由自主地匆忙放下碗筷,也不顧幾個大人的神色,就跟著少年上了樓,卻被鎖在了房門外。

“國光,”她輕輕敲著門,“開一下門好麽?”

裏面沒有動靜。

真是別扭小孩啊!

她心裏涼涼感嘆,卻不屈不撓地敲著門:“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

一首狼媽媽唱完了,又是許久都沒有動靜。

估摸著這時候下面的三個大人應該都吃完了飯吧,手塚爺爺應該在喝茶看電視,嗯,手塚爸爸應該也在看電視,手塚媽媽應該在洗碗。

沒轍,繼續唱歌。

“星期天的早晨路茫茫,撿破爛的老人排成行,小兔子請我們喝咖啡,喝完了咖啡變魔鬼,一只蝴蝶飛啊飛……”

這首在女孩子流行的游戲歌唱完了,繼續後面的游戲部分。

“咚咚咚,有人嗎?”

沒有應答。

“咚咚咚,有人嗎?”

依舊沒有應答。

“咚咚裏個鏘鏘鏘,有人嗎?”

依舊沒有應答,樓下卻傳來了手塚爸爸的聲音。聲音很大很清晰,她聽見他告訴手塚媽媽,他要上來洗澡。

話說,上來洗澡也需要告知?

而且還這麽大的聲音!

顯然是叫裏面那個悶葫蘆快點開門,如果不開的話也是給她理由讓她離開的嘛!

“國光!”她輕聲叫著,更急促地敲了敲門。

裏面還是沒有應答。

她聽著樓梯的腳步聲,輕輕啐了一聲,一跺腳,右轉走了幾步進了自己的房間,“哢嚓”一聲關上了門。

臭國光!

臭冰山!

臭悶葫蘆!

有什麽了不起!

她再也不想理他了!

兀自躺在床上生了半天的悶氣,她一躍而起,拉開了窗簾。

雖然在四月中旬快到底的天氣已經差不多暖和起來了,夜晚的風還是很涼的,所以她在打開窗戶之後,不得不披上了一件外套。

戰戰兢兢爬上了桌子,又從桌子趴了出去,雙手緊緊攀著窗臺,沒有穿鞋襪的雙腳顫抖地探索著窗戶下面的瓦片。

沒有陽臺,有的只是下面一樓那什麽房間上面搭上的瓦片,也不知道能不能承住她這麽個人。

顯然她的平衡感沒有《草莓棉花糖》裏能從一個房子裏出來跑過屋頂跳到另一個房子的屋頂上的松岡美羽那麽好,所以她一邊小心翼翼不讓自己掉下去,一邊忍受著腳下踩著的凸凹不平的不知道是什麽的硬邦邦的東西。

當然,還有晚上涼涼的風。

雖然不說刺骨,卻吹亂了她的頭發,吹得她趴在窗臺外面臉色蒼白搖搖擺擺。

她一咬牙,踮著腳伸出一只手摳住了旁邊的窗臺一角,慢慢把重心挪到那邊,心裏暗暗罵著自己腦袋一熱就愛亂來。

好不容易轉到了那邊,頭頂勉強夠得著窗臺。她依舊是墊著腳尖,扶著窗臺,勉強伸出一只手摸上了窗戶,死拉活拉拉不開,一點動靜也沒有似的。

正在這地方不上不下,心裏毀得腸子青了不說還都結霜了,突然上面“哢噠”一聲,然後“嘩啦啦啦”一陣,一股熱氣襲上手背。

她擡頭,看見還未暗下去的天空,窗戶大開,小小的少年探出半個身子,一手扶著玻璃窗,一手緊緊拉著她攀在窗臺上的手,背著光的臉上,看不清是什麽表情。

默默拉她進來,見她手腳冰冷僵硬,直接抱起她放在床上,蹲在地上擡起她青烏的腳,抽出床底的小藥箱,拿了棉簽沾了酒精,邊細細清理著血痕,邊輕柔地吹著。

她沒有感覺到痛。

雙腳早已是又冰又麻,只感到整只腳的星星點點的刺痛,卻察覺不出哪是因為被劃破哪是因為碰到酒精。

她混身都在顫抖,大腦卻毫無察覺,只看著面前少年茶色的頭發一晃一晃,煞是可愛,不自覺地想要發笑。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臉已經被凍得麻木,生硬地連一個笑臉都扯不出來。

“國光。”她硬生生扯動著嘴角,軟軟喏喏地叫著少年的名字。

少年並不應她,依然低著頭細心給她清理著傷口。

“國光。”她又叫了一聲,一絲苦澀在心裏盤旋,鼻子一酸,眼看著眼淚就要溢出來,一仰頭全收回眼眶裏。

不是不知道這個時候女孩的眼淚那是相當的有作用的,她只是倔強,不願意在小輩面前示弱而已。

再低下頭,那少年依舊低著頭。

她心裏嘆了口氣,反手拉開被子胡亂堆在旁邊,側身倒在那團被子上,把冰冷的臉埋了進去。

白天才曬過的被子,柔柔的,帶著陽光的氣味。

暖暖的,她情不自禁閉上眼,舒服地呢喃一聲。

她想起白天所遇到的人,所發生的事,突然感覺,若葉真希的生活,也許不像她所想象的那麽簡單。

好累……

她覺得,真的好累……

好想就這樣,一睡不起……

“真希,真希!”

耳邊想起誰的呼喚,她不想理會。

她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腳上的溫暖突然撤去,她卷了卷腳趾頭,卻扯起一陣鉆心的疼痛,讓她幾乎差一點就喊叫了出來。

脊背一陣顫抖,劇痛過後只覺全身上下無處不是乏力酸痛,從頭到腳無不感覺到黏黏膩膩的濕冷。她知道是流了一身冷汗,卻只有力氣微微喘息。

臉上被一個熱乎乎軟綿綿的東西輕輕擦拭著,她勉強睜開眼,模糊中只看到燈光下茶色與白皙交融的少年的臉在晃動。

她還是支撐不住眼皮,只在迷迷糊糊中感覺著臉色被細細擦過之後,那團溫暖轉移到了手上,再頓了一頓,肩膀一動,“嘶啦”輕響連綿,少年拉開了她的外套拉鏈。

她本來就不高,上衣不是很大,拉鏈也不到半米長。

她聽著少年略微沈重的呼吸,卻覺得,拉了很長的時間,才終於到了底端。

衣服被輕輕拉開,裏面只穿著小吊帶的她,只覺得肩膀下方一大片□□在空氣中的皮膚,因為剛剛的冷汗,而覺得更加的寒冷。

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

依舊是那熱乎乎軟綿綿的東西,撫過她的鎖骨。

她只感覺到拿著那東西的手,在微微顫抖。

脖頸和胸前□□皮膚上黏黏膩膩的感覺被擦拭一空。

溫熱過後,是淡淡的涼爽。

她喜歡這種舒適的感覺,頗為滿意地呢喃著,迫不及待地想要其他的地方也受到這樣的待遇。

那少年卻停手了。

如此的突然,竟讓她有□□正歡的兩個人,其中一方突然抽身而退,讓另一個人空虛難耐的錯覺。

“繼續,”她不滿地呢喃著,扭動著身子讓自己更舒服點,“我還要。”

只聽少年深深呼吸,隨後她的脖子被一只溫暖的胳膊擡起。她伸縮著手臂,好讓他脫下自己的外套。

兩只手臂也被擦拭一番,接著被翻了個身,從肩膀到肩胛骨,濕熱毛巾所到之處無不熨帖。

又是一聲小聲的吸氣聲,背後的小吊帶被輕輕掀開,顫抖的毛巾探了進去,輕輕撫弄著,讓她滿意地“嗯”了兩聲,卻聽見背後更為沈重的呼吸聲。

她翻轉過來,弓起了身子。

她聽見少年吞口水的聲音,然後腰邊一熱,身上的運動褲被輕松褪了下去,兩只粘膩膩的腿暴露出來。

腿被小心翼翼擦過一次之後,肚子上的衣服被期期艾艾地拉起來,一團柔軟的溫濕貼在上面,微微顫抖地來回擦拭。

就如同害羞的姑娘,期期艾艾偷看情郎……

她憑著自己的良好酒品,用著最後一絲力氣,微微擡起腰部,拉扯著衣擺微微擡頭脫掉了吊帶內衣甩到一邊,閉眼隨手一抓,搶過少年手裏的毛巾用力胡亂擦拭著胸口的汗漬,到微微生疼的時候依舊閉著眼,朝面前胡亂一塞,抓過被子緊緊裹在身上。

安心和疲憊一同襲來,她無力思考更多,全身心地沈浸在毫無知覺之中。

徒留旁邊的少年,紅著一張臉,不知所措。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應該改名叫“勾引”.....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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