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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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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奇脾氣火爆,這三名黑衣人不僅打劫了血玉參,還要重新議價,這典型的是在打劫。

可不等他發作,就被石慶胖乎乎的雙手按在了座位上。

另外一名一直未說話的黑袍人,冷冷的瞥了楚奇一眼,雙目如電似刀,讓憤怒中的楚奇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只能悻悻的坐在那裏,不敢妄動。

楚綬也很氣惱,但卻無計可施,只能強顏歡笑,點頭道:“一切聽從三位堂主的吩咐。”

聲音沙啞的黑袍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既然此事已定,待本座和兩位兄弟商量一番,商討出一個合適的價碼,到時再和楚洞主商談一二。”

“是,是!”

楚綬哪裏敢反駁一二,眉眼帶笑的拱手施禮,道:“待楚某回到宗門,定當將血玉參雙手奉上。”

“嗯!”

沙啞黑袍人淡淡的點了點頭,對楚綬的態度十分滿意,而後站起身,道:“既如此,我等便告辭了。”

說罷,也不再理會楚綬三人,帶著另外兩名黑袍人轉身離開了石室。

黑袍人離開後不久,忍耐已久的楚綬一拳將石椅擊了個粉碎,猶如一只發怒的獅子,沖著楚奇怒吼道:“老三,到底怎麽回事,他們為什麽說我們消息有誤!”

礙於壓力,楚綬不敢當面詢問三名黑衣人,所以,這才等他們走後,沖著楚奇發火。

楚奇也是一臉的郁悶與憤怒,當時發生的事情他雖然沒有在現場,但從探子口中還是還原了當時的場景,於是,將林海和萬金泉出手的事情,毫無保留的全部說了出來,聽的楚綬臉色一片的鐵青,千算萬算,他也沒想到林海和萬金泉會在清風宗酒樓。

“老匹夫,居然敢壞本洞主的好事,不管你身後是誰,本洞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楚綬等人的行為,無疑是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而且這米帶血,還是心頭血。

若是雲飛在此,聽到看到這一幕,盡管那米不屬於他,他也會大呼三聲,快哉!

楚綬本以為請來的是幫手,卻不曾想,請來的是三只胃口極大的惡狼,他這樣做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害人不成,終害己。

兩個字,活該。

“大哥,清風宗肯定有高人守護,那種感覺雖然時有時無,但我敢可定,當時肯定有一名高人在場,你不會真打算幫助摩崖洞吧!”

距離密室足有數百丈,三名黑衣人停了下來,負責去捉拿雲蝶的黑衣人試探性的問道。

“幫,怎麽不幫,有血玉參還有那麽靈石,為啥不幫!”

聲音沙啞的黑衣人眼珠轉動著,口氣十分隨意的說道。

“可再多的財寶也沒有我們三兄弟的命重要啊!”

負責去捉拿雲蝶的黑衣人有些著急了,幾乎是吼著出聲。

“老三,你怎麽就糊塗了。”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黑袍人,首次開口說道:“大哥說幫,但卻沒有說什麽時候幫,等他們把血玉參交到我們手中,到時幫不幫,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大哥,真是如此?”

負責去捉拿雲蝶的黑衣人有些狐疑的問道。

“你說的沒錯,血玉參重要,但我們的性命更重要,如果我不那樣說,那姓楚的會乖乖的把血玉參交到我們手上嗎?”

沙啞黑衣人冷冷一笑道。

說罷,三人對視了一眼,突然大笑了起來。

片刻後,負責去捉拿雲蝶的黑衣人似乎想起了什麽,有些擔憂的說道:“可那位穆家主並不是易於之人,畢竟,摩崖洞和他們有著不菲關系!”

“哼,那又如何,難道他真敢和我們血雨樓的人作對不成,再者說,穆老兒不是個糊塗蛋,不會為了一株血玉參就和我們血雨樓翻臉的,放寬心吧。”

聲音沙啞的黑衣人冷哼一聲,回頭冷冷的看了眼密室。

清風宗酒樓後院的小院中,正房中的氣氛也十分的凝重與壓抑。

雲飛小手緊握成拳,星目中透射著憤怒的冷芒,在聽雲天嵐講述三十年的那一幕時,他極力的克制著心頭的怒火,可是,越往下聽,被雲飛壓下的火氣變得越加的旺盛,以他再世為人的心性都難以克制,可想而已,這年來,雲天嵐是怎麽挺過來的。

講述中,雲天嵐幾度哽咽,心頭的傷口被無情的再次撕裂開來,心口的劇痛,讓雲天嵐捶胸頓足,那一幕成了他這幾十年的夢魘。

每次夢中驚醒,他都能看到往日的師兄弟,渾身血跡,殘缺著手臂,腿腳,責問自己為何不能讓他們的靈魂得到安息,為何至今不為他們報仇雪恨。

虎目通紅,聲音哽咽,一宗掌教何時會有這樣的神態,那眼角的一道淚痕,在訴說著他心中的哀傷與無奈。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昔日有說有笑的師兄弟,往日對自己呵護的師姐,在自己面前猶如精靈般活躍的師妹,轉瞬間命喪黃泉,那種痛向何人訴說。

看著一地的屍體,看著散落的殘肢,看著匯聚成小河的鮮血,誰的心能不痛,誰的心能不傷,誰能不憤怒。

“爹,雲飛記住了,一定會保護好師兄和姐姐他們,也會將師叔師伯他們的骸骨帶回來妥善的安葬,讓他們魂歸故裏。”

雲飛伸出小手,抓著雲天嵐那一雙有些顫抖的大手,眼神堅定的說道:“爹,你也不用自責,我想那些師叔師伯在天有靈,也不會怪罪你的。”

雲飛言語上寬慰雲天嵐,心中卻在怒吼,在嚎叫,他發誓,這筆血債一定要讓摩崖洞,玄陽宗償還。

血債需要血來償。

雲飛言語間沒有仇恨般的誓言,一雙星目也是平靜如水,看著眼前還有些稚氣未脫的小臉,雲天嵐心中雖然很痛,卻也是老懷寬慰。

也許他說的真能做到。

沒來由的,雲天嵐心中閃過這般念頭,他說不清道不明,但那種感覺卻是無比的真切。

就在父子兩人傷感之際,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雲飛和雲天嵐同時擡起頭,看向門外,只見一道身影,正急匆匆的趕來,看到那道身影,雲飛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未曾出現的酒樓掌櫃,雲天嵐的生死兄弟,雲飛視為最親近的人,李賀。

“雲飛,雲飛,你傷的重不重?

李賀滿頭的汗水,氣喘籲籲,快走幾步來到雲飛的面前,目光中滿是關切之情,聲音也顯得很是焦急。

“一點小傷,不礙大事。”

看著眼前這位對他視如己出的中年男子,雲飛咧嘴微微一笑道。

“怎麽會沒事,讓李叔看看,傷在了哪裏,嚴不嚴重,可千萬別落下暗傷。”

李賀關切的目光在雲飛身上掃視著,粗糙的手掌,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真的沒事李叔。”

雲飛眉頭輕輕一挑,捉住李賀上下游曳的手掌,笑著,道:“林城主已經給我服用過丹藥,李叔放寬心便是。”

雲飛自然不會讓他察覺到肩膀上的傷口已經治愈,不然的話,肯定又免不了一陣的唇舌去解釋一番,更何況,他心中還有著其他的念頭。

“哦,那我就放心了,林城主的丹藥品階肯定不低。”

看到雲飛無恙,李賀做了一個松口氣狀,旋即,看向雲天嵐道:“天嵐,對方是什麽人,可曾有些眉目?”

李賀從一進房間,就開始詢問雲飛的傷勢,這讓雲天嵐心中頗為的寬慰,畢竟,他們兩人的關系非同一般。

“哎,雖說有林城主和萬會主出手相助,但也因為懼怕傷及無辜,放走了賊人,所以,至於何人所為,現在還不清楚。”

雲天嵐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不過,依我看,這件事,怕是和玄陽宗以及摩崖洞脫不了關系,只不過,讓我不明白的是,他們為何這麽急著下手,還派出了三名小靈天境的強者,這樣的陣勢,已經好多年沒見了。

我總覺得有些古怪,可一時間也毫無頭緒。”

對這位相處幾十年的兄弟,雲天嵐可以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他知道的和心中的猜測,都告知了李賀,沒有一絲的保留。

聞言,李賀借機喘了口氣,終於放松了下來,繼而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情,怒吼道:“這摩崖洞,玄陽宗太過分了,對我們清風宗一直虎視眈眈,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可恨,我李賀實力低微,若是不然,早就殺上了他們的山門。”

說罷,李賀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檀木桌上,頓時,整個桌子分崩離析,碎片散落了一地。

雲飛沒有說話,一直在看著李賀的神色與表情,當時場面雖然緊張萬分,可雲飛卻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發現李賀的身影,心中不禁疑惑,這段時間他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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