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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九章閨蜜偷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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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絡小瑩心頭時時刻刻縈繞著個巨大疑問,一直想當面去問李敢為什麽不告而別,這個疑問久久糾結在腦海,使她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又瘦的清臒好幾圈,幾乎皮包骨了。

絡大烈拋妻棄子的時日太長,遠在吉林的劉晴已經坐不住了,一個電話一個電話催他回吉林,奈何絡大烈心裏更放心不下這邊操心的妹妹。

絡大烈每天打電話的時間越來越長,漸漸演變成電話粥,當著絡小瑩的面與電話那頭的劉晴大秀恩愛,說盡甜言蜜語,感情受挫的絡小瑩十分不耐煩,在歷經三四日極端忍耐後,終於把絡大烈趕出病房去通視訊和電話,只別在病房裏給她添堵添煩就好。

這日,桑如玥和於洪金趁著絡大烈去煲電話粥,像做賊一樣齊齊趕來看望絡可憐,一個送她一大罐草莓味棒棒糖,一個送她一大堆德芙巧克力。

絡小瑩偷偷接過藏好:“你們總算來接濟我了,我哥天天給我喝肉湯,我惡心到完全喝不下去。”

“你這個食草動物哪裏喝得進去肉湯,難怪越來越瘦。”於洪金心疼說。

桑如玥誇張說:“我們倒是想早點來看你,可是不敢啊,你哥像個兇獸一樣把你看護死死的,我們心有餘悸啊。”

其實前幾天,崔英星和徐猛來看絡小瑩,絡大烈大致知道這兩只和李敢是一路貨,不由分說把他二人打的抱頭鼠竄,徐猛那麽大個兒也非絡大烈一合之敵。

還有侯賽,假借看望之名對絡小瑩癡情的掃來掃去,可這小子已經有富淇了,竟然還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絡大烈對他更氣不打一處來,險些把他門牙都打掉了。

得到消息的桑如玥和於洪金頓覺脊背發涼,再不敢隨便來看絡小瑩了。

絡小瑩無力的說:“你們兩個不一樣,別人多多少少和肉肉有牽絆,我哥才徹底不容。”

於洪金問:“李敢為什麽走了?”

“他不要我了,說和我在一起太累。”絡小瑩只苦笑,卻淒慘無比。

於洪金和桑如玥深深對視一眼,蹊蹺萬分。

桑如玥問:“這話是李敢親口跟你說的?”

“是我哥轉述的,他態度擺在那,誰說還不是一樣。”絡小瑩似不願回憶往昔傷心情事,“他終於還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分了也好,分了,各自便不必承受那麽大的壓力。”

於洪金特疑惑:“你昏迷的時候,李敢比你哥還著急,你過敏了,他險些與罪魁禍首李荏斷絕姐弟關系,他那般為你著想,怎麽可能說把你甩了就把你甩了?別是其中有什麽詿誤與偏差。”

“哦?”絡小瑩輕輕擡眸,心中存了幾分希冀,“你是說……”

病房裏,桑如玥和於洪金一紅顏知己一藍顏知己過來探望絡小瑩,三個腦袋瓜聚在一塊分析李敢為何不辭而別。

桑如玥說:“傻妹子,或許你當局者迷,聽了你哥的只言片語便信以為真,又或者是因為李荏和你哥的存在,李敢不得不以離開你為代價換取你的病體康覆,我向護士打聽過,護士說你昏迷的時候需要輸近親的血,你哥急急趕來,可他來之後李敢就走了,你不覺得這其中有些關聯嗎?”

絡小瑩有些躺不住了:“你的意思是……李敢沒有不要我?”

“去問一問便知,他那樣愛你,恨不得海枯石爛天荒地老,也許正因為太愛你,才會想著用極端代價把你保護周全。”

於洪金也規勸說:“你的事只有你自己去查明真相,如果你連去追問原因的勇氣和信念都沒有,便也不用整日悲春傷秋顧影自憐了,沒必要。”

先前絡小瑩確實是自卑,她心裏的懦弱和軟弱把所有的事情都往最壞方面想,以為李敢不要她可能是受不了長姐李荏的催逼;和她分手是覺得師生在一起有悖倫常且不合適;他不告而別是想和她恩斷義絕。

再加上絡大烈處處詆毀李家人的所作所為,絡小瑩便越來越不敢再多想李敢。

她把自己的血肉再度藏進殼裏,把卑微的感情貶謫的百無一是,只想著默默承受與隱忍,即便被天下人拋棄也不做反抗與掙紮。

這便是絡小瑩,骨子裏的謙卑和懦弱讓她一味逆來順受,深怕給絡家人、李家人乃至深愛的李敢帶來不快不愉。

絡小瑩終於動容了:“你們說……李敢他……到底愛不愛我?”

知心姐姐桑如玥勸著:“問一問你的心,李敢對你的愛只會比你對他的愛更多更深。”

“我……”絡小瑩有些糾結,她擔憂她一旦去找李敢問清楚,得到的反而是五雷轟頂的答案,如果是那樣,她寧可不去戳破那層薄薄的窗戶紙。

“只有你自己能探明真相。”

二人正苦勸著,絡大烈進門來:“你們兩只怎麽來了?”

桑如玥立即閉了嘴,乖巧行禮:“你好啊。”

於洪金也堆笑叫聲:“哥……”

絡小瑩忍俊不禁:“不公平,我都沒聽你管我叫過姐。”

桑如玥也鍥而不舍的:“就是,老於老於,我從沒聽你嘴這麽甜過。”

於洪金臉上掛不住:“別開貧僧玩笑,你倆有當姐姐的樣子嗎?!”

絡大烈對兩小只說:“行了,你倆看也看了,這就走吧,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倆攛掇小瑩和那人模狗樣的小李子在一起,拉郎配也該有個限度!”

二人畏懼絡大烈的威勢,忙不疊告辭,桑如玥好死不死多看了眼絡大烈的臉,被絡大烈一個滾子吼出病房,他對絡小瑩鄭重交待:“以後少和桑如玥來往,一看她就是紅杏出墻的貨色!”

“你也沒比人家強到哪裏去,如果不是我病著,你肯定天天去大保健。”

“閉嘴!”

絡小瑩左思右想,覺得絡大烈口中形容的李敢疑竇重重,且不說自己沒做過對不起李敢的事,李敢更從來對她都癡心不悔,或許還是愛著她的吧?

她心頭焦急,一刻也不想耽擱,滿心滿眼想去李敢那裏求證一番,如果不問清楚,她怕自己後悔一輩子。

可一來她的病沒養好,重度過敏後遺癥,後背的刀疤挫傷還未完全結疤,腦袋也總暈暈乎乎的,大夫說是輕微腦震蕩,需要靜養三個月;二來絡大烈在旁24小時全程監視,比容嬤嬤還馮遠征,與其說是保姆其實更像保鏢。

絡小瑩思量一整夜,暗自下定決心:我一定要去找他,我要對他表明心跡,如果他不接受,我就一個人返回濟市,破釜沈舟總比不明不白吊著顆忐忑的心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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