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有的折扣基礎上，再給你們加零點零五折。”

“你滾吧。”加百列一點也不感動，並且十分無情地拒絕了他。

184.寶寶委屈，還特麽傷心

這事大概就真的暫告一段落了。

赤焱回去冥思苦想了幾天，並假設了無數個未來。在他豐富想象力的渲染下，這些未來一個比一個淒慘，一個比一個可怕，一個比一個苦逼，嚇得他好幾個晚上沒睡好覺。

他痛定思痛，三天後果斷跟心腹手下巴爾說了心裏話：“我覺得我這麽一意孤行，搞不好真的會變成我哥假設的那樣，眾叛親離，背腹受敵。”

巴爾沒接話，只是一臉平靜地點了下頭，示意他繼續。

赤焱飛快精簡了下語言，然後道：“我之前是設想過的，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希望能文統，武統速度雖然快。但推倒後再建新的秩序很難，所以我想盡量用和平的方式解決，但這麽做肯定會把時間拉長，我才說在文統的過程中，我們可以適當采用一些手段不是很正當的方法。”

“但我那時忽略了一點。”赤焱道，“並不是所有事都會朝著我們想象的方向發展。有可能我們采取了正大光明的做法，也依然引起了戰爭，畢竟任何變革都是伴隨著犧牲的。”

不流血的戰爭本來就是最難的，不戰而屈人之兵聽起來容易，實施起來卻是需要策略、資金、天時、地利、人和。這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出錯，結局都會變得難以預測。何況只要發生改變，就可能觸及到他人或神魔的現有利益，並引發負面效益和連鎖反應，導致流血事件或傷亡犧牲。

也就是說，不排除他們在推進目標的過程中，讓某些人或神魔失去他們的朋友和家人的可能。

這點赤焱是知道的，他之前也做好了準備。但假設這東西就是虛的，它就像個美麗而逼真的幻影，在做假設之人沒有親眼目睹和親身經歷某些事情前，它看上去不僅觸手可及，甚至還能讓人錯覺自己感受到了它的溫度。

而當假設之人真正身臨其境時，那些假設就會因為經不起事實的沖擊，而像肥皂泡一樣，“啪”地破散掉。

赤焱就是如此。如果不是青渺之前詐死，他大概真的意識不到，他其實是不太希望看到任何流血事件發生。

這點他也沒對巴爾隱瞞，十分坦率地就告訴了他，並順便道：“我這兩天也認真思考了一下，確實發現了我們之前戰略上的不足，所以我想暫時停下成為三界第一的計劃。之所以是暫時停下而不是完全放下，是因為未來的發展我還難以預測，可能會變好，也可能會變壞。如果未來某一天，世界局勢發展到需要推倒重塑的局面，那我還是不介意重啟這個夢想，再度戰起來的。”

巴爾靜靜地聽著，從頭到尾都沒接話，但他聽完後十分爽快地點了點頭：“好的。”

反是赤焱下意識地楞了一下。雖說他隱隱猜到巴爾可能不會有什麽反對意見，但他這幅全然接受的模樣太過坦然，便是赤焱，也怔了一下。

他試探著問巴爾：“你沒什麽意見嗎？”

“沒有。”巴爾十分幹脆地搖頭。

赤焱噎了一下：“那，我之前興沖沖地召集你們，說要統一三界，還轟轟烈烈地拉著你們行動，寫了一大堆戰略計劃書，結果不僅八字沒有一撇，甚至連水花都沒濺起來，我又終止了計劃，你會不會覺得我這麽做有點……”

三分鐘熱度？過於兒戲？赤焱斟酌了一下措辭，然後委婉道：“有點浪費你們時間？”

巴爾很認真地想了一下，覺得其實還好。他們這計劃本來推得就急，時間不夠充裕，擬定的計劃也很粗，大部分戰略都只搭建了個框架。聯合軍那邊又盯得緊，推行起來就必定困難重重。

現在赤焱發現不對，想停下來調整，巴爾覺得也是沒什麽問題的。

於是他十分善解鳥意地搖了搖頭，簡明扼要地同赤焱說明了下自己的想法，並重點強調了“休息是為了更好地再出發”。

赤焱果然松了口氣。但是緊接著，他又問：“那其他的魔神呢？我之前基本沒怎麽管過他們，這次又給他們畫了一個大餅，而且這餅還沒上色，我連底稿都沒打完就把紙收起來了。他們會不不會有意見？”

這點倒是赤焱多慮了。事實上，大部份魔神這時都還沒有行動，尤其是某位以A開頭以S結尾，擅長說謊喜歡欺詐的魔神，在巴爾眼中，它不僅是從頭到尾都在劃水，還壓根就不讚成赤焱的計劃。

但這話巴爾肯定不敢說，所以他斟酌著了下措辭，半晌才道：“應該不會，我們目前雖然沒什麽大的舉動，但所采取的行動和推進的計劃都是良性的。教育方面就不用說了，醫療本身就是益國利民的產業，尤其在這領域裏紮堆的那幾位魔神，是早就想擴大他們的產業和業務範圍來造福三界生物了，但因為資金不到位，之前一直是小打小鬧，沒怎麽發展。你之前重點扶持醫療產業的做法他們是很支持的，效果也很明顯。就拿馬爾巴士交過來的月報表舉例，你沒發現它們近端時間客戶層面的考核都是滿分嗎？”

“有註意到。”赤焱點了下頭。

他（閑得無聊時）也上網搜過七十二柱魔神的相關產業了解近況，確實有發現這段時間他們主推的幾大產業在三界美譽度提升了不少。

跟著又聽巴爾道：“而且你只是暫時性放下目標，並沒徹底否定，在之前推進的過程中，你覺得好的仍然可以繼續保持。”

畢竟計劃沒有變化快。

而且以巴爾對馬爾巴士和瓦沙克等魔神的了解，就算赤焱暫時中止了他的計劃，同時還因為資金不足（雖然這情況好像沒出現過），心灰意冷（雖然這情況好像也沒出現過）……等原因放著他們不管，他們也會自發性繼續推進手上的工作，所以赤焱根本沒必要在意他們的想法。

“不管你今後會不會重啟成為三界第一這個計劃，至少我們可以先把現有的優勢發展壯大。”巴爾道，“就當是為未來打基礎吧。誰會嫌棄權利不夠，錢太少呢？”

他這話和赤焱的想法不謀而合，赤焱當即就松了口氣，他之前就是這麽想的，只是他覺得這想法自我安慰的成份太重，就壓了這話沒提。

現在聽巴爾這麽一說，他心裏多多少少松了口氣，也有了點底，但他並沒立刻接話，因為就在他松這口氣的同時，他突然發現，在他之前傳承的記憶裏，巴爾就沒反對過先祖們的意見；現在跟著他，巴爾還是沒提過反對意見。這聽話雖然是好事，但明君畢竟還需賢臣啊。

都知道良藥苦口，但利於病；那忠言逆耳，也利於行。赤焱盤腿坐在沙發上，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有必要跟這位得力幹將談談心了，於是轉頭看著巴爾，一臉認真地問：“你今天忙嗎？”

“？？？”巴爾道，“算不上忙……有什麽事嗎？”

“不忙就隨便陪我說兩句吧。”赤焱隨手抓了個抱枕過來，往背後一塞，靠著沙發又問巴爾：“說實話，你有沒有覺得我之前想成為三界第一的想法很幼稚？”

巴爾很認真地想了想。

然後很認真地搖了搖頭：“還好吧，有點中二，但不幼稚。”

赤焱：“……”

不。他一點也不覺得被一個審美清奇，興趣COS，愛好手辦的中二魔神誇獎中二是一件愉快的事。他寧願巴爾說他幼稚。

然後下一秒，他又聽巴爾補充道：“要是換一個人來說這樣的話，我可能會覺得他很幼稚。但你不同，你有資本，有背景，有實力，也活得比一般人長。雖然你要真的成為三界第一很難，但我覺得也不是辦不到，起碼比起大部份人類和神魔，你成功的概率要大得多。”

“真的嗎？”赤焱被他說得都快感動了，此刻他雖沒覺得巴爾會當真疊他跟一般神魔相比的成功率，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問了句，“你覺得我的成功率大概是多少？”

巴爾下意識地怔了一下：“說實話嗎？”

赤焱：“必須得說實話啊。”

巴爾：“你之前基本上沒怎麽準備，如果以你之前的狀態來估算，大概萬分之一吧。”

赤焱：“……”

“啊不過一般神魔更低。”巴爾道，“他們只有百萬分之一的概率。”

赤焱：“……”

“人類就更不用想了。”巴爾道，“他們成功的概率大概只有億萬分之一。”

赤焱：“……”

赤焱覺得這天差點沒給巴爾聊死，雖然他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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