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渺嘆了口氣道，“我弟腦子實在太笨，那些題他怎麽學也學不會，而我為了鞭撻他、督促他、培養他和教育他，就順便看了一下這些題，然後十分輕松地學會了……”

拉斐爾：“……”

“真的，我沒想到那些題那麽簡單，我一看就會，結果就更傷我弟自尊了。”青渺嘆了一口長氣，十分真誠地感慨道，“鳥太聰明了也沒辦法，可能就我們倆傳承的情況來看，他傳承的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部份，而頭腦聰明的那部分先祖智慧沒地方放，就全部堆到我這裏了吧。其實我很委屈的，我也不想這麽聰明， 但沒辦法啊。”

“……”拉斐爾道，“我覺得你們一族可能還有一樣東西全都傳承到你這裏了。”

青渺：“？”

拉斐爾道：“厚臉皮。”

“……你這話說得有點過了吧。”青渺斜眼看著他，“我臉皮厚嗎？”

拉斐爾：“不厚嗎？”

青渺：“跟加百列相比呢？”

拉斐爾沈默了。他比較了三分鐘，楞是沒比較出誰的臉皮更厚，於是他明智地轉化了話題：“這個姑且不提，你弟之前一直追著你不放，這次甚至急吼吼地聯合巴爾想把你帶走。你覺得他這麽做，除了因為你老賣東西給我們坑他，給他添了不少麻煩外，還有沒有想把你綁過去，幫他們出謀劃策的打算？”

青渺想了想，不確定道：“不好說，其實我覺得我站哪邊，我弟估計是不介意的，但他確實對我有執念，總想證明他的做法是正確的。他大概覺得我既然跟他同出一源，在這個世界上就應該是最了解他的那個存在，他想證明自己有實力，能夠統一三世，但我偏偏不理解，不讚同，還不看好他這個決定。他心裏憋著一股氣，一直慪到現在，成了執念，才會追著我不放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拉斐爾露出了探究的表情，“我其實有個問題也挺好奇的。你和赤焱是雙胞胎，入世之前天天呆在一起，所見所聞都應該是一樣的，為什麽會在想法上有這麽大的分歧？”

“這個問題說來覆雜。”青渺一臉唏噓，“你確定你要從頭聽嗎？”

拉斐爾低頭瞄了眼戰局，覺得遠方和下面都打得正歡，一時半會牽連不過來，便道：“願聞其詳。”

青渺道：“那就要從一是萬物，萬物是一開始說起了。”

拉斐爾：“……講重點。”

青渺立馬精簡語言：“誰還沒有個自我懷疑的時候呢？”

拉斐爾瞬間明白了青渺的話。

177.作者懶得想標題

別說是雙胞胎，就算是同一個人，而且精神正常，也會有低落、消極、自我否定、自我懷疑、茫然無措，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決定和堅持的道路是否正確的時候吧。

人也好，動物也好，神魔也好，本身就是矛盾綜合體，會對自己的存在和言行產生懷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因為這類自我懷疑和自我否定都集中在自身體內，所以人或動物，還有神魔通過思考和糾結，慢慢就能調和及化解這些矛盾。

當然了，也不是說這些矛盾會就此平息。隨著人（或動物或神魔）的不斷成長，不斷經歷，對世界、對自己的認知受到新的沖擊後，又會再度產生新一輪的懷疑。但是無論如何，只要他外在還是一個統一的個體，這些矛盾大多都能得到調解。

因為調解不過來的，一般都精神分裂或者人格分裂了（餵！）。

而青渺和赤焱，正是因為他們從統一的個體分裂成了兩個獨立的存在。所以即便是雙胞胎，思想也會發生巨大的變化，區別也就更加明顯。

青渺道：“我想我弟這麽執著於向我證明他的能力，大概也是出於這種心態吧。”

——誰願意承認自己一直堅信的是錯誤的呢？

“當然了，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青渺道，“雖然我和我弟同出一源，但我到底比他早十幾分鐘誕生，算得上是他哥。而我作為一個哥哥，沒能給他上好思想品德課，導致他現在中二得無法無天，這是我的責任。同時我拿他沒辦法，把他扔給你們處理，也是一種不負責任的做法。”

他十分坦誠地道：“我這種做法，跟那種在孩子小時候對他們不聞不問，疏於教導，沒有盡到家長的責任和義務；等孩子長大後，發現孩子已經養成了劣習，想幫孩子改掉，但卻沒有辦法。只能把孩子送到少年管教所，指望老師能將孩子教育好的父母一樣，都是極不負責的行為。”

因為他們才是孩子的第一教育人，連他們自己都沒做到的事，卻要寄希望予別人。

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切實際，推卸責任的行為。

“你倒是意外的坦誠。”拉斐爾瞄了他一眼，跟著又嘆了口氣，“不過恕我直言，你弟現在的實力已經強得超出了我的預料。就我這次收集到的數據來看，如果再放著你弟不管，任他發展，結局搞不好真的會變成他統一三界。”

“是啊，我也發現這個問題了。”青渺撓了撓頭。

由於他一直在協助利維坦維持結界，所以他能通過結界觀測到戰局。如果跳過正下方的加百列和赤焱不提，單說天邊的巴爾和楊戩，青渺是確實感到了心驚。

巴爾在結界中是被削減了60%的實力的。同時由於他心系赤焱這邊的戰局，跟楊戩對戰時還不怎麽上心。

但他即使劃著水在打架，戰鬥力也壓了楊戩幾個等級，而他在遠古時代是能以一己之力對抗耶和華的存在。僅是一個巴爾就這麽厲害，要再加上赤焱和剩下的七十二柱魔神，聯合軍還能有多少勝算？

如果他們同仇敵愾的話……青渺初步估算了下，覺得還是有50%左右的勝率。但他真不敢把這勝率賭在聯合軍的同仇敵愾上——路西法和耶和華能不能和平相處都不說了，加百列和撒旦要同處一個戰場，確定不會掐起來？

“一個個的都不省心。”青渺暗自嘀咕了句，又轉頭看著拉斐爾道，“我有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辦法的辦法。你要試試嗎？”

拉斐爾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與此同時。

以巴爾和楊戩激戰的位置為源點，一道雷光突然朝著戰場中間射了過來，撞上赤焱平鋪開的火焰墻後迅速向上擴散，一路彌漫到結界頂端後，又轟地化作無數暴戾雷霆向著戰場劈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的青渺：“？”

還沒聽到青渺說話的拉斐爾：“？？”

下方打得正歡的赤焱和加百列一起：“？？”

巴爾這驚雷是不分敵我在進行攻擊的，他這一招下去，竟連赤焱召出的虛擬大軍都被劈冥滅了不少。但是沒等在場所有神魔反應，巴爾就瞬間沖到了赤焱面前，壓低聲音飛快道：“聯合軍有詐。瑪蒙瞞著我們去找阿加雷斯麻煩了！”

赤焱：“？！”

赤焱飛快回憶了下百慕大和阿加雷斯那賭場的距離，差點沒懷疑鳥生：“你這隔著十萬八千裏的……你怎麽知道瑪蒙在找阿加雷斯麻煩？”

就聽巴爾快速道：“阿加雷斯發微信告訴我了。說瑪蒙最近一直隔三差五地在他賭場裏晃悠，前幾次試圖找麻煩都被他攔下了。這次瑪蒙使了詐，找了一堆小惡魔，摘了法力限制器，到他賭場集體舞弊了。”

赤焱的表情更驚愕了：“你……打架途中還能順便摸出手機看微信？”

“這不是重點！”巴爾道，“重點是瑪蒙出現的時機不對！你沒覺得奇怪嗎？以瑪蒙的性格，就算他跟阿加雷斯有仇，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他也不會貿然跟阿加雷斯對上。而且他之前都忍下來了，跟阿加雷斯也沒怎麽接觸，怎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在我們跟聯合軍大家的今天跑去挑釁阿加雷斯？”

赤焱也覺得奇怪，阿加雷斯雖然是魔神，但性質卻類似於軍師，在七十二柱魔神裏，戰鬥力基本排不進前十。而瑪蒙看起來紳士，打起架卻比誰都狠，尤其涉及到利益問題，他撕破臉鬥硬時，甚至連撒旦都要讓他三分。這次這麽突然地跑去找阿加雷斯，難道不能說明問題？

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加百列，上面（跟青渺一起）吃瓜的拉斐爾也看向加百列，卻沒見加百列有任何反應。他顯然也聽到了巴爾和赤焱的話，但一臉平靜，仿佛早就知道會有此事發生似的平靜。

確實這事並不奇怪，瑪蒙之前因為被諸多事牽連，抽不出時間盯祁煜。等他忙完轉頭一看，就發現祁煜已經被加百列和青渺哄著哄著遠離了自己的視線。之後為了再度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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