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最終是達到了的！所以我就算有過，也應該能……將功抵過……？”

“吧”字他沒說完，因為他這才發現，青渺正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並在他飛快噤聲後，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沈痛道：“阿焱。”

“嗯？”

“你晃晃腦袋，有沒有聽到大海的聲音？”

赤焱：“……”

“打小我就知道你腦子笨，智商低，自帶隱形的二十一三體綜合癥，所以讓你多讀書，多做題，為的就是通過後天努力彌補你先天的不足。”青渺搖頭，嘆息，十分失望道，“先不說你能不能將功抵過，我就問你一句：為了達到目的，就可以無視過程，不擇手段嗎？”

赤焱楞了一下，顯然明白了青渺的話，但他飛快反駁道：“我這過程並沒傷害任何人啊。”

青渺道：“你收集其他神魔的法力經過他們同意了嗎？如果是在戰場上，你借力打力，那屬於自保，我不會管。但現在是和平年代，你沒有經過許可就拿別人的東西，這不是偷嗎？不問自取即是賊，這道理我沒教過你嗎？”

赤焱爭辯道：“我又沒拿他們的法力來盈利……”

“這跟盈不盈利沒有任何關系。”青渺打斷他的話道，“我就不拿其他人給你舉例了，我就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你以前看的那些小說，主角穿越到異世界後，為了謀生而選擇創作，但創作的小說、歌曲、漫畫等作品卻不是主角原創，而是他原世界中別人的作品，比如穿到獵人的世界寫《海賊王》，穿到架空的古代寫《射雕英雄傳》。是，他是沒有侵犯任何人的利益，因為他穿過去的異世界裏並沒有尾田榮一郎，也沒有金庸，但你敢說他這種做法是正確的嗎？不是他的東西，他這麽坦然地拿過來用，你覺得他就該問心無愧，天天晚上睡安穩覺嗎？”

“我跟他們不一樣！”赤焱急道，“我最終促進了法力限制器的完成啊！我成功地讓神魔們在雙方都認可的情況下自由進入人界了呀！”

“那跟他們就有區別了嗎？”青渺再度打斷了他的話，冷冷地道，“穿到異世界的那些抄襲者，他們寫出來的作品也感動了異世界的讀者，但這是他們自己的功勞嗎？他們敢告訴那些喜愛他的作品、追捧他作品的讀者們，這個作品的創意和人物的性格並不是他想出來的嗎？”

“反過來我問你，你敢告訴所有法力限制器的佩戴者，他們佩戴這個法力限制器的前提，是要把他們的法力送給你嗎？”

“……”赤焱無言以對，只能沈默。

青渺冷聲道：“你不敢，對吧。因為你也知道，你這種做法是有違公平的，你的契約是建立在欺騙這個前提上的。事實就是如此，你還敢說自己沒有害人，還說自己能將功抵過，你不覺得自己太不要臉了嗎？”

“哥！你說的太過分了！”赤焱眼睛都急紅了，急道，“他們現在能這麽自由地出入人界，是多虧了我成為法力限制器的核心部件，他們才能過得這麽悠閑。如果沒有我，他們現在根本不可能這麽正大光明地出入人界。神魔們現在的幸福是建立在我的犧牲之上的，那我向他們收點利息，又有什麽不對？”

“問題是沒有人要你犧牲。”青渺沈著聲道，“你沒有如實告知他們你要收利息，這種做法就是不對。事實上，就算你不主動請纓，毛遂自薦成為核心部件，只要你把這個構想提出來，神魔界的技術大手們沿著這個方向研究，遲早也能找到可以取代你成為核心部件的物品，只不過這會讓神魔界的住民晚幾百年進入人界。但你這種隱瞞真相的做法，我說的不客氣一點，就跟你答應了舉目無親、走頭無路、身無分文的朋友，說晚上可以到你家住，結果別人真來了，你又告訴對方，如果不陪你睡一晚，你就不讓別人進門一樣，不止卑鄙，還無恥。”

129.失敗的激將案例

“哥！”赤焱差點沒急哭，“你真是我親哥！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你這麽大義凜然地指責我，就沒想過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嗎？”

青渺冷冷道：“你的做法就是錯誤的，我為什麽要考慮你的初衷？難道因為你有初衷，我就可以原諒你做錯事了嗎？你弱，你是不是還有理了啊？”

“所以你就一點也沒想過要覆興我們一族嗎？”赤焱真的快急哭了，好吧這次不是差點，是眼淚已經在他眼眶裏打轉了，他吸著氣道，“鳳凰一族就只剩下我們倆了，你就沒想過要重新壯大我們一族嗎？”

青渺心想：這個我還真沒想過，我只愛錢，對繁殖沒什麽興趣。不過我要這麽說的話，這小子絕對能哭給我看。好吧，姑且還是聽聽吧。

於是他嘆了口氣，稍微放軟了語氣，連哄帶騙道：“你的夢想——”啊不對，這麽說感覺就像在看某類選秀節目，“你先把你想法說給我聽聽？”

赤焱吸了吸鼻子，一臉嚴肅道：“我想覆興我們一族。”

青渺心想：廢話，我知道，說重點。

赤焱又道：“我們一族經過一代又一代的浴火重生，靈魂升華，最後分離出來的只剩下我們倆。可能你沒什麽感覺，但我一直覺得很孤單。因為我從小到大就沒什麽同伴，你又不喜歡跟我玩，所以我一直很希望覆興我們一族，多幾個同伴。”

但是鳳凰一族情況特殊，不可能像人界的瀕危動物一樣克隆，或者人工繁殖。在這個世界只剩兩只鳳凰，還他媽都是同性的情況下，想要繁衍後代，除了涅盤外，就只能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留下一部分精魄和鳳凰火，祈禱它們能衍生出意識，形成新的鳳凰。

這些都是需要消耗鳳凰自身能量的，如果鳳凰留下的能量不足，也就無法孕育出新的鳳凰。

同時，就算鳳凰留下的精魄和鳳凰火誕生出了新的鳳凰，剛出生的鳳凰也非常弱小，容易被其他覬覦鳳凰的神魔劫走或吞噬。

“所以我需要足夠的力量。”赤焱一臉堅毅道，“我要成為三界第一，確保我們種族的覆興和壯大。”

“……”青渺沈默地看著他，忍了一下，沒忍住，吐槽道，“我還是想問一句話，你晃晃大腦，能不能聽到北冰洋的聲音？”

“……”赤焱差點炸毛，“我哪說錯了！我哪又說錯了！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青渺道：“你他媽說的就沒一個地方對，孕育新的鳳凰跟你成為三界第一有一毛錢關系嗎？你不成為三界第一就不能孕育新的鳳凰了嗎？我愚蠢的弟弟啊，你聽說過《三界珍惜動物保護法》嗎？”

赤焱一臉茫然。

他不知道，這很正常，因為青渺也是前天才翻到這部法的。這段時間他一直被加百列捏著弱點欺壓，每天都掙紮在愛與恨的邊緣，尋找著跟個能跟大天使長平起平坐叫板的方法。

然後他翻到了這部《三界珍惜動物保護法》，這部法大概在七十年前頒布了初稿，之後雖然沒怎麽大力推行，但不少內容還是能用，起碼能幫他懟加百列，青渺就背了下來。

現在他活學活用，現場給自家弟弟普了下法，他道：“你不是想壯大種族，多生幾個蛋嗎？打報告啊。報上去申請保護啊。路西法那邊會不會出力我不好說，天帝和耶和華肯定支持你多變幾只鳳凰出來玩吧？西方神界連手保護你啊！你還怕蛋被偷走嗎？”

“你以為他們就值得信嗎？”赤焱聲音突然冷了下來，堆著怒意道，“就像外面那個看起來關系跟你很好的加百列大天使長，你覺得他就值得信嗎？”

青渺楞了一下，沒接話。

赤焱又道：“他之前跟你說他是站在你這邊的吧？他站在神座之左的位置上，還敢把鳳凰精魄的機密告訴你，甚至陪著你在沒得到許可的情況下偷偷進入總服務器的機房，你很感動對吧？”

“……”青渺其實有點想說，還行，我也沒怎麽感動。他並沒有逼加百列表態，也沒要求加百列為他做什麽，那些情報就算加百列不說，他遲早也會從各界BOSS的電腦裏摸出來。

但他覺得這話如果說了，他弟弟估計就要炸毛了。於是他謹慎地沈默了一下，沒說話。

結果如他所料，正因為他沒接話，赤焱默認為他很感動，冷冷一笑，又繼續道：“你真以為他是站在你這邊的吧？不，他並不是站在你這邊，而是經過考慮才這麽做的。”

他見青渺沒反應，還順便替他分析了下：“鳳凰精魄的真正作用，拉斐爾研究出來時文曲星君也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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