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青渺安慰他道，“根據我多方面打聽到的情報和收集到的資料，以及我這段時間斷斷續續對他的觀察，撒旦就是鉆透了天朝的司法也沒用。因為這魔不太遵守基本法，脾氣一暴就罵人，罵完還不解氣就揍人，揍完如果不解氣，就讓手下把人剁碎了餵別西蔔。啊當然，他現在是沒這麽做了，但他瘋起來連自己都咬，是不會記得運用法律手段的。”

拉斐爾一想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撒旦還沒叛天前就是這暴脾氣，能動手的絕不動嘴，沒理由叛天後反而轉了性，心裏這才松了口氣，然後問青渺：“你在那邊還好吧？”

還好吧。這幾個字涵蓋了大天使長無數想問的話，比如你在那邊坑了多少魔啊？賺了多少錢啊？地獄財庫有沒有被你虧空啊？你準備在那呆多久啊？如果呆得久的話，能不能把加百列那個熊孩子一並留下來啊？

諸如此類，等等等等，千言萬語，都被他壓縮在了“還好吧”這幾個字裏。

萬幸青渺get到了他話裏的深意，還十分上地道給出了回答：“一切順利，敬請放心。大大，我現在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目前也沒有叛變組織的想法，這邊環境也還將就，雖然沒啥吃的，但我不挑；天氣確實不好，但我不怎麽出門，開著空調上著網，日子過得還是挺愜意的。”

“順便一說。”他補充道，“我猜你可能很想知道我在這邊有沒有賺錢，答案是有的，雖然賺得不多，只達成了幾個小目標，但距離賺窮這邊還有點遠，我會再接再厲，繼續朝著達成這個目標努力的。”

拉斐爾心想你要達成這個目標，保守估計得在那邊呆幾百年以上。我是沒意見，你帶著加百列那熊孩子呆得越久越好，但特麽的你要一個不慎，被撒旦挖心切腎怎麽辦？

而且也不可能真讓加百列一直在那保護你啊。那熊孩子煩歸煩，這邊工作也不能真丟啊，他還掛著外交部的工作好嗎。警衛工作可以交給米迦勒代勞，外交工作誰負責？

Perhaps it`s me？

開什麽玩笑！

何況大天使長還有一個問題很在意，他問青渺：“那邊有沒有誰找你麻煩？”

青渺想了想：“有。”

拉斐爾緊張道：“誰？”

“瑪蒙和撒旦吧。”青渺道，“瑪蒙肯定是想找我麻煩的，不過他明面上沒怎麽動，就安排宿舍時整了下我，把我安到了撒旦樓下，不過被我擋回去了，之後就沒什麽動靜了。撒旦也試著找過我麻煩，不過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直接拿卷子把他擋回去了。其他就沒什麽魔了。”

旁聽中的利維坦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她身為堂堂地獄七君主，而且還是個頗有權利和威望的七君主，帶著明顯挑釁的心情上門找茬，被青渺輕描淡寫地無視也就算了，之前暗地裏搗鼓的小動作居然也被算到了瑪蒙頭上，這能忍嗎？

絕對不能忍啊！這是在質疑她搞事的能力，嘲笑她整人的智商啊！

本來利維坦也不是什麽講禮貌的惡魔，此刻聽青渺這麽一說，也就沒那耐心等他打完電話了。她冷冷地打斷了青渺，插話道：“我想你可能對自己的人緣有什麽誤解，你在這邊人緣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這邊想整你的可不止一個。你以為你之前權限不夠，進不了實驗室大樓；飯卡上沒錢；晚上洗澡經常沒熱水都是瑪蒙的指示嗎？”

青渺這才轉頭看她一樣，仿佛才註意到她似的“哦”了一聲，轉頭繼續對著電話那段的拉斐爾道：“對了，還有個叫什麽圍巾毯子說她也整了我。”

“什麽圍巾毯子！”利維坦一聽這話就炸了，“老娘名叫利維坦！Leviathan！你他媽初中沒畢業嗎！Leviathan不會念？！”

然而青渺充耳不聞，仍在跟電話那端的拉斐爾繼續，只聽拉斐爾道：“是利維坦吧，她怎麽你了？”

“沒怎麽我。”青渺覆制粘貼了下利維坦的話，“也就給了我張進不了實驗樓的空卡，飯卡上不充錢，晚上不供熱水。不過基本沒坑到我，因為我就沒去過實驗室，吃飯一般叫外賣，洗澡都在白天。”

利維坦更氣了：“你他媽還有臉說！我們高薪聘你過來協助研究，你就每天宅在宿舍裏看電視打游戲！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賣了一堆高價貨給我朋友！還把加百列帶了進來！還賣我和他的百合本！你眼裏還有沒有基本法！你當這是你家後花園嗎！”

這次拉斐爾終於聽到了利維坦的聲音，他溫和地問青渺：“利維坦現在是在你旁邊嗎？”

青渺點了點頭：“是的。需要我把她趕出去嗎？”

“不用了。”拉斐爾溫和而又委婉地道，“我聽說她自從墮天後就沒怎麽看過書了，如果她的學習研究還停留在墮天之前，那我們說的話她應該是聽不懂的。”

108.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餵

拉斐爾說這話時聲音不大，利維坦理論上是聽不到的。

但青渺有心搞事，拉斐爾才剛說了前半句話，他就飛快開了公放，並且用一聽就知道他在搞事的聲音假惺惺地說道：“唉你這樣說不好吧，唉你這樣說過了吧，法力限制器的BUG還沒解決呢。萬一你們要跟地獄合作，一起研究法力限制器的BUG，這邊派的代表又是利維坦，那你這話不就破壞關系了嗎。”

“不會。”拉斐爾十分溫柔地道，“瑪蒙雖然不靠譜，但在這些事情上還是有分寸的。而且按照三界慣例，如果我們跟地獄合作研究BUG，就得由我們這邊出場地，他們那邊出人。而他們如果當真派利維坦過來，根據加百列的指示，我們都不用準備飛機和車，直接開個草船過來就行。我想單看這交通工具，利維坦也是不願意過來的。”

這話聽得利維坦十分不爽，雖然她確實沒興趣參合法力限制器的研究，但她自認自己雖然看青渺不爽，之前也還是派了豪車去接青渺的。拉斐爾這話雖然說是加百列的指示，但他既然能說出這話，就表示他多多少少是認可這個安排的。

——她，堂堂地獄七君主之一的大惡魔，交通工具只配乘坐破草船。

剎那間利維坦的不爽幾乎沖破了計量表，在自尊受到了極大侮辱的情況下，她也就不再顧及墮天之前，因為經常被拉斐爾壓著看書而生出的那點敬畏了，虎著臉就質問大天使長：“閣下這話什麽意思？天界窮得沒錢了嗎？就算我們這邊和您那裏只隔了個大西洋，但也不是一艘破船就能來回的距離吧？”

“不不不，這個是你誤會了。”青渺體貼地搶在拉斐爾接話前回答了利維坦的疑問，他解釋道，“拉斐爾剛才那話沒說完，他們開草船過來不是接你，是借你。你聽說過‘草船借箭’嗎？雖然你可能不太懂中文裏賤和箭發音相同，但草船借箭和草船接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利維坦：“？！”

利維坦一臉震驚兼懵逼地看著青渺，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麽，然而青渺搞事之心不死，又問拉斐爾：“您也讚成加百列的意見嗎？”

拉斐爾沈思了一下，然後十分委婉地表示：“這事不歸我管，我沒有做主權。”

“那如果您能做主呢？”青渺進一步追問。

拉斐爾又沈思了一下，然後道：“我個人覺得這個安排不是很妥當，略顯不敬。不過現在正是法力限制器研究的關鍵階段，考慮到利維坦的能力，我覺得地獄方派她過來也是起不了什麽作用的，因為她差不多屬於那種‘上帝向人間傳播智慧時，她碰巧打開了傘’的類型。與其派豪車和飛機接她，不如從節約成本的角度考慮，派更合適的交通工具。”

利維坦：“？？”

拉斐爾這話說得太過溫婉，很顯然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不礙事，這裏還有個熱衷搞事的青渺。他殷勤地對著電話道：“太溫婉了，你這麽說她肯定聽不明白。照顧一下殘障人士，多舉幾個例子來讓她融會貫通一下吧。”

拉斐爾想了想，還真這麽做了。

當然他說得很委婉，沒像加百列那樣直接攻擊利維坦的智商，而是很委婉地表示利維坦的能力暫時達不到研究法力限制器的要求，因為過來也起不了什麽作用，所以不建議在公務用車或用機上啟動高標準。

但他說得非常優雅和委婉，還用上了：對偶、比喻、擬人、借代、誇張、排比、反覆、比擬、象征比擬、寄寓、互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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