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大人我總有一天要問候你全家。

“冷靜點吧瑪蒙。”加百列靠著門框莞爾一笑，又用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悠悠地道，“就算你現在沖到客廳拉開抽屜，裏面也不可能會有時光機，不如心平氣和地跟我解釋下你剛才的行為如何？雖然你我現在立場不同，當初也還是共事過，我怎麽沒看出你是這種會翻墻潛入別人衛生間翻頭發的變態？”

“……”瑪蒙沈默地推了推單邊眼鏡。他覺得這要是個AVG游戲，那他眼前無疑擺著三個選項。

A：我是因為研究法力限制器需要鳳凰提供材料，才收集他的毛發（→變態）。

B：我是因為個人愛好，需要收集鳳凰的毛發（→還是變態）；

C：變態就變態吧，你還想咋（→就知道你是變態）。

這三個選項想必是要求他在極短時間內選出來的。瑪蒙深深地覺得，無論自己選哪個，加百列都會得出他是個變態的結論，無外乎變態程度的高低而已。

然而在這三個選項中，A是萬萬不能選的。雖然這個選項比其他任何一個選項都能洗清他變態的嫌疑，但他如果這麽說了，下一步就會因為違反契約而被時尚大撕加百列撕成傻逼。

屆時青渺可能直接要求終止合同，跟著加百列返回米國。而他們研究未必能取得進展，搞不好還會被神界質問“你們的研究進行到了哪一步？”、“怎麽確定修覆法力限制器的BUG需要鳳凰提供材料”等問題。所以這個選項不能點。

但如果選B的話……

假如被加百列和鳳凰誤會他是個基佬，覬覦鳳凰的美色垂涎鳳凰的身體，那特麽的……這鍋背著就有點酸爽了。

還是那句老話，這要是個AVG游戲，那瑪蒙思考的讀條時間估計已經快到頭了。大惡魔覺得自己是不會輕易狗帶的！因此他飛快思考了一下，然後選擇了B。

“我是七君主中掌管財富的惡魔。”瑪蒙慢條斯理地開口道，“我喜歡的不止是金銀珠寶這些常見的財富，書畫、知識、靈魂這些無形的財富也在我的狩獵範圍內，鳳毛麟角原本就是無上珍品，青渺又是現今世界上僅存的最後一只鳳凰，你說他的毛發，算不算絕無僅有的珍品？”

“他的鳳凰毛確實是珍品。”加百列聞言嫣然一笑，仍然靠著門框，表情卻是很清閑的模樣，“但你手裏拿的，並不是青渺的頭發啊。”

瑪蒙：“啥？？？！”

93.慢滾，不送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死鳳凰你特麽沒經過批準就留宿外人你眼裏還沒有地獄基本法了！

瑪蒙想在心裏咆哮，想把青渺揪出來問他到底留宿了誰，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人是魔是神是妖，姓什名啥家住哪，主要從事什麽工作嘴巴是否牢靠。他一點也不擔心青渺留宿這人受不受得了樓上撒旦的咆哮，他就擔心青渺留宿的人在這住時偷他們的機密資料啊！

雖然，好像，就連青渺似乎也偷不到什麽資料。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然而加百列還在面前站著，瑪蒙不能失態，就算他內心咆哮得如同萬馬奔騰，他也還是維持住了表面上的鎮定，並且飛快地發現了問題——加百列怎麽會在這？

他什麽時候來的？

出入境管理局為什麽沒通報？

科研院這邊也沒誰看到他進來？

以及——

他飛快地打量了加百列一眼，這才發現加百列的穿著很休閑，白襯衣加牛仔褲雖然是大部份對穿著打扮不上心的直男標配，但穿在加百列身上就有點偏休閑了。

而且……沒穿襪子？？拖鞋？？

瑪蒙這才發現，加百列長得幾乎及地的頭發末端有點濕，有那麽一縷似乎還被染成了黑色。他立刻越過加百列看向客廳，果然在茶幾上發現了一瓶染發劑。

瑪蒙：“……你剛才在染發？”

加百列笑吟吟地點頭：“黑長直可是萌屬性啊。”

瑪蒙又想在心裏罵娘了，加百列的頭發雖然也很珍貴，但他要這玩意兒幹嘛……總不能讓他拿回去克隆幾個加百列出來吧。

而且就這樣把加百列的頭發揣走，不用加百列開口，他都會主動覺得自己是變態。何況以他對加百列的了解，只要他敢這麽做，加百列就敢用那種利維坦聽了都汗顏的語氣，似笑非笑地嘲笑他——

“瑪小蒙，你是不是暗戀我啊？”加百列斜靠著門框，手指卷著頭發似笑非笑道，“鳳凰毛也就算了，我的頭發你也要這麽小心翼翼如獲珍寶地揣走？曾經同事那麽多年，我竟沒發現你的心意，實在是太對不起你了，需要我現在跟你拍張照再給你簽個名嗎？”

看吧看吧看吧，他剛剛說什麽來著！他就說加百列是個死不要臉敢把這種混賬話說出口的鳥人吧！

暗戀，暗戀他個鬼啊！耶和華當年絕對是看中了他什麽話都敢說的本質才讓他去宣告聖子誕生的！不然你換個人去試試！看誰敢對著一個少女說“恭喜你懷了一位不能說但很偉大的大人的孩子”？！

抽不死你丫的！

瑪蒙心裏仰天咆哮，面上卻仍是彬彬有禮，他溫言道：“大天使長此言甚差，同事這麽多年，你應該知道我只對金錢感興趣。您的身價雖然價值連城，但並不在我的收藏範圍內，所以您這頭發，我也不過是拿去賣掉換錢罷了。”

“哎喲。”加百列笑得更開心了，“我知道我魅力大、粉絲多，地獄有我粉絲團也不奇怪，但不知你準備賣給誰啊？”

瑪蒙推了推眼鏡，義正詞嚴道：“撒旦。”

膈應死你們倆！

加百列臉色肉眼可見地沈了下來：“那我也要提醒一下大惡魔殿下，不管您再怎麽喜歡斂財，能做的和不能做的也請您分清楚。青渺來前我是陪他審過合同的，我們之前洽談的內容我也有錄音備份和錄像記載，裏面明確約定過不可以在沒經過青渺同意，以及未告知我方的情況下擅自拿他的頭發、指甲，或任何可以提取鳳凰精魄的物體進行研究。一旦你們打破了這條約定，會招致什麽後果，我想不用我說，大惡魔殿下應該也清楚。”

“鑒於您本來就是黑不溜秋的惡魔，近墨者黑這種勸告我也不說了，只祝願您不要被利維坦帶得智商負增長。雖然我覺得您那撅著屁股趴在地板上到處找頭發珍藏的姿態已經遠遠LOW過了一般變態，但我還是希望您能給自己留點臉面，不要讓提到您的人，腦子裏的第一反應就是蚊子或蝶，要經過完全變態才能成長。”

以加百列的氣量，能一臉嚴肅並且一口氣說這麽多話，可見他真是被瑪蒙氣到了。

然而瑪蒙一點也不慫，因為他又被加百列提醒了一次自己爬在地板上找頭發的黑歷史，於是大惡魔也皮笑肉不笑地接過了加百列的話：“那我就謝謝大天使長的提醒了。”

“不謝。”加百列真心覺得不爽，但還是保持微笑道，“沒事你就滾吧，我相信青渺是不歡迎你來的。不然你也可以留下來，跟他解釋下你為什麽會沿著他宿舍樓外的水管爬進他的衛生間。”

瑪蒙同樣覺得不爽，但同樣選擇了保持微笑，他說：“這個就不用了。我事務繁忙，日理萬機，不像大天使長可以隨時脫離值守，今天就先告辭了。”

“慢滾，不送。”加百列冷著臉讓開了門，冷著臉看著瑪蒙走了。

然後，當青渺吭哧吭哧地為他的好戰友加百列買了一大堆零食回來時，就看見加百列用十分不爽的表情看著他，十分不爽地道：“你可真是只能喚來腥風血雨的鳥啊。”

青渺：“？？？”

青渺：“戰友你又咋了？拉斐爾偷偷改他信用卡密碼了還是你更年期到了？不對吧你是天使啊？就算你的年齡長得跟地球一樣，你應該也沒有更年期啊？”

“去你本鳥的更年期。”加百列道，“我幫你把圖謀不軌居心不良企圖對你下手的瑪蒙趕走了，還不趕快跪下謝我在無意中拯救了你順便拯救了世界？”

青渺大驚：“瑪蒙來過？”

“對啊，還是順著水管從衛生間爬進來的。”加百列涼涼地道，“感謝我之前特意幫你打掃了一遍衛生間吧。我還錄了他撅著屁股爬在地上找你頭發的像，順便拍了張照，需要我傳給你分享嗎？”

青渺鄭重地把剛買的一大袋零食提起來給加百列看：“看在我頂著這糟糕天氣出門幫你買零食的份上，此等好物請務必要跟我分享。另外，戰友，有個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

加百列：“嗯？”

青渺沈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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