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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八十六篇日記:謝謝大家的祝福,我們在一起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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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裁判C國人王陽吹響了Y國世界杯決賽的哨聲,B洲國家隊對陣上屆世界杯季軍X國國家隊。

X國這次的陣容和他們半決賽贏下H國時是一模一樣的,換句話說就是他們的守門員依舊是近五年來大放異彩的頂級門將亞當斯,擅撲單刀,曾在本國的俱樂部杯賽中創下一球未失的恐怖記錄,後以上億的天價轉會費從X國的甲級聯賽俱樂部轉會C國LV市BX俱樂部,和主力前鋒費爾南多組成了BX連續三屆拿下世界俱樂部杯賽的最強陣容。

而在這一屆的Y國世界杯上,BX最鋒利的矛要對陣BX最無堅不摧的盾,很多人都戲稱困擾了C國文言文多年的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的難題終於等來了答案揭曉的這一天。

但這其實是不公平的,費爾南多即將退役,亞當斯的足球生涯才剛剛開始,他們又同在一個俱樂部踢球,費爾南多又怎麽會……

在電視機和電腦前的真球迷還沒能給身邊的偽球迷講解清楚這段淵源的時候,費爾南多已經破門了。

球場上的大屏幕正在不斷回放費爾南多破門的一幕,整個球場的歡呼聲震天響,除夕和其他球迷一樣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怎麽可能這麽快!怎麽可能在世界杯決賽開場還不到五分鐘內!估計各國坐在演播室裏解說比賽的解說員都還沒能介紹完雙方的上場陣容。

除夕的記憶裏決賽裏沒有B洲,也沒有這一粒在決賽上開場不到五分鐘的進球,本來該贏的是X國,在決賽拖入點球大戰之後,門將亞當斯發揮神勇,一對一撲出了三個點球,一戰封神。

但這場比賽註定是沒有給亞當斯封神的機會了。在拿到一球的先機之後,B洲就變換陣型,以近乎10-0-0的鐵桶陣堅守球門,一直到中場的哨聲響起,比賽還是1比0,B洲暫時領先。

不少球迷大呼比賽踢的難看,沒想到哈格爾也走起了功利足球的路線,但B洲國家隊和B洲球迷才不管它,他們要的只是贏,只想給費爾南多一個盛大的退役之戰,至於其他人的想法,呵呵,讓羨慕嫉妒恨的人繼續羨慕嫉妒恨去吧!

“大家踢得不錯,下場繼續保持。”哈格爾帶著祁謙在中場休息的休息室內只是用最簡單的詞匯說了幾句話,現在所有人的心情都和他差不多,恨不能這已經是比賽結束。

下半場X國來勢洶洶,他們的優勢是門將亞當斯,但卻是在比分相同又或者是他們這邊占據上風的時候,一旦他們落後又板不平比分,那亞當斯再厲害也沒用。可是該死的……B洲國家隊就是這麽卑鄙,無論他們怎麽挑釁,怎麽逼搶,對方也都生生忍下了那一血性,就龜縮在中後場互相傳球玩。

B洲國家隊隊員相當“無恥”,也相當狡猾,最終他們有驚無險的以1比0的成績,坐上了世界冠軍的寶座。

在所有球迷無聊的恨不能這就睡去的情況下世界杯決賽就這樣落下了帷幕。當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恍若夢游,在集體楞了幾秒鐘之後才意識到,這就完了?

是的,這就完了。

這次決賽雙方踢的都十分……紳士,雙方加起來的犯規都沒超過30次,一張黃牌,沒有人受傷,讓很多人都在驚訝這真的是在爭奪世界杯冠軍的比賽?足協倒是喜聞樂見,覺得雙方表現出了足夠的體育精神,為世界杯畫上了圓滿的句號,不過對於熬夜看球的球迷來說就實在是一場無聊的折磨了。

不過,誰又會關心比賽過程呢,他們也不會在乎你付出了多少辛苦,經歷了多少折磨,他們只能看到結果,你最終所站的位置。

We are the Champions!

經典的歌聲響徹整個球場,B洲國家隊全員一起……把祁謙拋上了天。祁謙繃著臉表示,按照一般劇情,被拋起來的不應該是主教練嗎?!

而在被拋上夜空的那一刻,祁謙終於又一次變成了四尾。世界杯果然給力,祁謙如是想。

由隊長費爾南多帶隊,所有身披國旗的B洲國家隊依次激動的走上了領獎臺,他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哪怕是在自己國家劇本的世界杯上他們也只獲得了亞軍的成績,其後的一屆世界杯又進入了一次決賽,卻依舊沒能奪冠,這可以說是他們這一批都面臨退役問題的球員最後一界世界杯,三進決賽,一次奪冠。

足協主席為B洲國家隊頒發了世界杯的獎杯,費爾南多代全隊最先舉起了象征世界第一的金杯,全場再一次開始了熱烈到仿佛整個球場都在顫動的歡呼,場上成百上千個閃光燈聚焦到了費爾南多已經徹底褪去了稚嫩只餘堅毅的俊美臉龐,那一刻,他終於成為了當之無愧的世界球王。足球運動三大頂級賽事,他都拿過冠軍,也都拿過最佳射手的榮譽,其中俱樂部杯甚至都可以湊齊七個去召喚神龍了。

千萬紙鶴從天而降,球場上空一片銀光閃過,那是B洲球迷早在決賽開始之前就提前準備好的,每一個紙鶴上都寫著對於B洲國家隊最美好的祝福和讚譽,世界杯開始在B洲國家隊隊員手中傳遞,繞場一周。

祁避夏終於帶著除夕從貴賓席來到了球場上,在全世界幾億人的關註下,擁吻住了費爾南多。

整個會場好像在那一刻都寂靜了。

“表示慶祝?”B洲國家隊裏和祁謙比較熟的副隊長聲音飄忽的問祁謙。

“表示他們要結婚了。”祁謙笑著回答。

“!!!”

球場再一次爆發了比剛剛還要熱烈的歡呼,那一刻所有人都沈醉在奪冠的喜悅裏,什麽樣的情況他們大概都能接受。

在大家站在一起合影的時候,費爾南多忐忑不安的看向他的隊友們。

最終還是愛開玩笑的副隊長表示:“你要是早點出櫃就好了,X國肯定不敢像剛剛在場上那樣防你,咱們還能贏的輕松點。”

“餵!”

“全無惡意。”副隊長舉起了雙手。

然後,全隊對已經算是退役了的費爾南多送上了嘴真摯的祝福,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恍然,祁避夏的婚禮請他們的原因原來在這裏。

於是,祁謙、祁避夏父子和主教練哈格爾站在一起,與整個B洲國家隊照下了又一張會被無數人競相想要珍藏的歷史性合影。也不知道是商量好的,還是臨時策劃,在以防萬一連續照了十幾張的照片裏,有幾張連貫的記錄下了祁避夏和費爾南多被身邊的人一推,親在了一起的畫面。

後來組委會又頒發了世界杯的最佳射手、最佳助攻以及最佳陣容的獎杯。

費爾南多的經紀人與此同時宣布了費爾南多退役的消息,其實即便此前不知道費爾南多要退役的人,在看到他和祁避夏擁吻之後也明白那代表著什麽了。經紀人主要宣布的也不是這個呃,而是一開始就已經協調並商量好的——世界杯最佳陣容的球員,將會在明晚還是在世界杯決賽的球場裏,迎戰以蘇蹴為首的昔日球王隊,那是費爾南多真正的退役友誼賽,比賽將不設置門票,坐滿即止。

不少在場的球迷都表示,今晚不走了,直接睡球場,明天看比賽!當然,最終他們還是要離開的,被球場的工作人員禮貌的請了出去。

但很真有人游蕩在球場外面,露營紮帳,打算第二天一開門就去尋找最佳觀看比賽的位置。

晚上B洲國家隊的慶功宴上,祁避夏被灌了個爛醉,那代表了B洲國家隊對他的不滿,也代表了他們接受了祁避夏為他們的一員。

祁謙以未成年的身份幸免於難,當然,主要也是依賴於除夕一路的保駕護航。

“再過不久你就要成年了。”除夕和祁謙並排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輕聲在祁謙耳邊說道。

“恩,再努力一把,五尾應該也能長出來了。”

“要開始考慮你將來會和誰在一起的問題嗎?”除夕鬼使神差的就問出了這個問題,也許是那晚他為祁謙擋下的那些酒在作祟,也許根本沒有什麽鬼使神差,他就在想問而已。

“你啊。”祁謙毫不猶豫的回答,“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你不想嗎?”

“我想。”除夕笑了,是在,最終能陪在祁謙身邊的人都只會是他,無論是祁避夏還是別的什麽人,以地球人的壽命他們最終只會化作枯骨,變成一抔黃土。除夕握住了祁謙的手,心滿意足的笑了,

祁謙偏頭,正與除夕想對:“怎麽了?”

“沒什麽。等你成年再說。”除夕笑容溫柔。

祁謙看著除夕,突然在那一刻明白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沒明白,他只是也抓緊了除夕的手,道:“幸好你活下來了。”

改造半α星人這個事情哪怕在α星其實也不過是一個理論,除夕之前從未有人成功過,而在除夕沒有醒來之前,祁謙甚至不敢去想這件事情。他只有抱著“除夕絕對會醒”的信念才能保持理智,並真的等到了除夕醒來。

第二天下午,夕陽染紅了天邊的雲彩,費爾南多的告別賽以不弱於世界杯決賽現場的恐怖熱情被拉開了帷幕。

裁判……祁避夏。

這是祁避夏強烈要求的:“我受夠了每次比賽你和我兒子都在賽場上,我卻要獨自一個人做在觀眾席!”

除夕默默表示,一直和你坐在一起的我是空氣嗎?!

有記者賽前笑著問祁避夏:“你懂得怎麽當裁判嗎?”

“作為球員家屬,資深球迷,我覺得基本的球場規則我還是知道的,實在是搞不定的時候就站在費爾一邊。”史上最偏心的裁判就是這麽誕生的。

現役世界杯最佳陣容VS昔日的球王巨星。

兩隊的主教練都是當世名帥,在所有人都覺得年事已高的球王巨星們肯定玩不過這一屆正在勢頭上的現役球員時候,偏偏正是這些球王們讓球迷們明白了什麽叫寶刀未老,個人的成名絕技輪番上演,以先進一球的優勢給了最佳陣容們一個“驚喜”。

“吉祥物”祁謙和最佳陣容們的主教練哈格爾繼續坐在一起,身邊還有除夕:“為什麽費爾他們反而不行呢?”

“因為他們只是選出來的最佳陣容,並沒有經過真正的配合,而球王們私下裏已經練了有些時日了。”

“當他們適應了肯定就能扳回比分了。”除夕安慰祁謙道。

心態十分放松的哈格爾沒怎麽關註場上的比賽,反而加入了祁謙的討論裏,他搖搖頭說:“不見得,因為球王隊握有一個王牌。”

“誰?”

“不是誰,而是什麽。”球王隊可以沒有限制的不斷換人,畢竟是上了年紀的昔日球王,踢一會兒行,踢滿場基本就是天方夜譚。所以比賽規則裏他們獲得了無限換人的特權,而最佳陣容這邊……你見過最佳陣容裏有最佳替補這個選項嗎?沒有。所以正常比賽就只有他們十一個人,三個前鋒,三個中衛,四個後衛,以及一個守門員亞當斯。

所以準確的說這根本就是昔日球王VS最佳陣容的車輪戰。

“其實也不是真的一個替補名額都沒有的。”哈格爾對祁謙說。

“誰?”

哈格爾繼續看著祁謙。

祁謙指了指自己。

哈格爾點點頭:“一般球星退役的告白賽最後都會讓自己的兒子替換自己上場,象征著他職業生涯的結束,也象征著後繼有人。當年蘇蹴的告別賽就是他的大兒子萬最後替換了他,並在眾球星的保駕護航下,萬最終踢入一球,結束了比賽。”

“有球衣嗎?”祁謙是祁避夏的兒子,而費爾南多即將和祁避夏結婚,那麽祁謙也可以算是費爾南多的兒子,又或者可以說是費爾南多唯一的兒子。

“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不要有心理壓力,別人會配合你,怎麽著你也會進球的。”

祁謙不屑的看了一眼哈格爾,沒說什麽,只是在比賽最後,當他換下費爾南多,與費爾南多拍手而過之後,他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哈格爾,他從來不擔心,也不需要別人配合!

最終精彩的友誼賽以3比2的分數結束,祁謙踢進至關重要的一球,將整場比賽帶向高潮,祁謙行雲流水的過人,風一般的速度,讓所有球員和球迷都不禁感慨,臥槽,有這技術和速度你為什麽不去當球員?!C國國家對需要你啊少年!

有人說,【我家男神是學霸】or【我家男神樣貌好】or【我家男神是球王】,祁謙的粉絲齊齊不屑,我殿沒有短板!數學博士,小金人特殊金像獎獲得者,以及踢贏了所有人球王(雖然是退役的)。

第87章 第八十七篇日記:祁謙的成年禮,不過他這次的出場……貌似挺少的。

禮記上說:冠者,禮之始也。

後,漢人加以解說:冠者,所以別成人也……君子始冠,必祝成禮,加冠以厲其心。

2B250告訴祁謙:簡單來說就是地球人的成年儀式。

α星的成年儀式是躲過一次基地強者的追殺,以一天一夜為期限,躲過去了就成年了,躲不過去強者就會奪去剛剛長出來的五尾,讓人繼續當未成年。

而弱爆了地球人自然是形成不了這麽富有美學而又具有深刻教育意義的成年儀式的(2B250語),於是他們文縐縐的換成了給成年人加冠(還是2B250說的),三次加冠之後,加冠者在別人眼中就正式成年了,可以進行婚嫁,負法律全責,並能以成年的世家族人的身份參加社交活動。

C國古代20歲才算成年,現代卻演變成了18歲,不過C國的大部分國情還都是孩子雖然在年齡上成年了,但父母依舊會養育他們到大學畢業,也就是22歲。

18歲到22歲被看做了一個過渡階段,法律上父母已經不再需要為孩子負責,承擔養育他們的義務,但在道義上一般沒有父母會真的冷血到在孩子18歲那天就把他們趕出家門。甚至有的家庭會特別寵溺孩子,做好了打算養孩子一輩子的心理準備,好比當年的祁避夏之於白家,也好比如今的祁謙之於祁避夏。

“我打算養我兒子一輩子,包括我兒子將來的妻子、孩子,你沒意見吧?”這是祁避夏和費爾南多在開始交往之初就開始商量的問題。

費爾南多聳肩:“我是沒問題,不過……”祁謙能同意?

“謙寶從小就很孝順,”一提起這個,祁避夏就不自覺的蕩漾了起來,“當然,他將來肯定也會很孝順你的,小時候謙寶就一直在說長大了要為我養老,現在’我‘要變成’我們‘了,我也答應了謙寶,但我們將來肯定會住在一起,家用也是一起的,誰掏錢謙寶又不知道。”

祁避夏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影響,一直很向往C國傳統的四世同堂的家庭模式,並堅定的打算將來全家人都住在一起,不給祁謙搬出去的機會。

“萬一謙寶未來的愛人……”年輕人又有幾個願意和老人住在一起的呢?

“那就是未來的祁避夏和未來的你需要一起想辦法的難題了。”現在的祁避夏很不負責任的聳肩,“我只負責規劃,未來的你我負責完成,這個點子怎麽樣?”

“我覺得我有點明白了以前的報道裏你為什麽會辣麽作死。”享受現在,把苦惱留給未來。

“這就是有了貸款、信用卡這些概念之後的現代人精神啊!”祁避夏振振有詞,並以自己的人生觀為傲,覺得這是智慧的結晶,簡直不能更聰明。

“所以因此才會出現世界性的經濟危機。未免咱們家日後也鬧局部的小型經濟危機,我會嚴格控制你的。”費爾南多很是嚴肅。

“你!”

“……然後你就這樣妥協了?”事後,聽祁避夏轉述的祁謙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他覺得祁避夏大概也算是愛慘了費爾南多,否則他根本不可能這麽做。當我們越長越大,就會慢慢喪失了相信別人的能力,因為有太多過往的經驗教訓讓我們無法去相信。祁避夏尤甚。所以足可以從這件事情裏看對祁避夏對費爾南多的感情之深,這是十分不可思議的。

祁避夏聳肩:“我想了一下,老公負責掙錢,老婆負責管錢,孩子負責花錢,每個家庭不都這樣嗎?”

祁謙認真的想了想,不得不說祁避夏還真有那麽一點點道理。

電視上的新聞裏正在播放政府開始為一年一度的集體成年禮做準備。裏面介紹說,政府每年都會在新舊交替之際,在全國各地的寺廟祭壇,為年滿18歲的青少年舉辦統一的成年禮。

“我的成年禮也會是這樣嗎?”祁謙問。

“哦,當然,你和他們一樣。”祁避夏就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跟著起哄道,然後他才意識到,“你沒有開玩笑?”

祁謙點點頭。

“……那麽,正確的答案是,不是,你和他們怎麽能一樣?”無論多少年,祁避夏始終會被自己的沒嘗試shock到。

政府之所以舉辦集體成年禮,只是為了給大部分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自己為孩子舉辦一套成年禮的家庭行個方便。而像是祁避夏這樣的世家,自然是不會讓孩子去參加集體的成年禮的,他們更熱衷於自己舉辦,極盡奢侈之能,並攀比成風,舉辦的不夠盛大甚至會成為貴婦們茶餘飯後的笑料。

後來政府改變了數次政策,才終於把世家的成年禮遏制在了一個不那麽誇張的範圍裏。

就像是政府一直在想盡辦法宣傳的簡單的婚喪嫁娶儀式一樣。

祁避夏為祁謙準備的成年禮屬於剛剛好踩線的那種,即達到了政府所能容忍的最大值,又爭取做到了是所有成年禮中的最高規格。

“一定要這樣?”祁謙理解不了地球人除了口腹之欲以外任何對於外物的追求,好比精致的衣服,也好比大操大辦的毫無意義的儀式。

“一定要這樣!人生最重要的四次儀式,出生、成年、結婚以及葬禮,婚禮可以辦很多場,出生和葬禮你又無法感知,只有成年是真正屬於你的獨一無二的儀式,我絕對不會允許你被怠慢,哪怕是你自己這麽想也不行!”

祁謙總覺得祁避夏這套話已經被他用在了很多方面,但未免祁避夏暴走,他最終還是明智的選擇了閉嘴,全憑祁避夏做主。

成年禮舉行的地點和所有世家一樣,在各家自己的宗廟中舉行。

所謂宗廟其實就是墓地,在家族陵墓最前面建造一座氣勢宏偉的廟宇。根據古禮,天子七廟,諸侯五廟,大夫三廟,士一廟,庶人不準設廟。各世家一般也都會按照自家在古代時做到的最高規格的官來興修。

祁家是五廟,他們可追溯到的一位先祖曾位列諸侯,史書上都有記載的那種。事實上,如果不是有這位先祖,祁家的家族陵墓都不能以宗廟自稱,而要稱為家廟。

宗廟裏供奉著祁氏一族列祖列宗的牌位,宗廟後面就是一座青山,祁氏一族的族人都在此長眠,包括祁避夏的父母,也就是裴安之假死之前祁避夏帶祁謙來過的地方。在祁避夏的設想裏,他和他兒子最後也會葬在這裏,當然,現在還要加上費爾南多。

冠禮的主持人自然就是祁避夏,一是按照規矩就是由他這個加冠者的父親主持,二是你要是不讓他操持,他會幹出點什麽哪怕是白冬都表示自己也控制不了。

——兒控謎一樣の的武力值。

不過祁避夏的主要負責主持的工作不是忙著布置冠禮現場,又或者給兒子準備衣物用具這些是管家、助理還有家裏的傭人需要操心的,他需要的是提前三天開始給親友、同事發請帖,邀請他們到時間去宗廟觀禮。

這一環節有專門的稱呼——“戒賓”,是冠禮重要的組成部分。其中重要的嘉賓,為體現其中的鄭重其事,甚至需要祁避夏親自登門邀請。

而祁避夏面對沒有多少的邀請嘉賓名單,橫豎看下來都覺得沒有一個是不重要的,好比白家眾人、裴越、福爾斯一家、三木水一家、謝忱一家以及祁謙的朋友們。於是祁避夏這個逗比就在冠禮前的第三天,從早上開始挨家挨戶的認真拜訪到了晚上,真的做到了一一登門。

“會不會太辛苦了?”祁謙體諒的想要勸祁避夏不要太為難自己。

“你開玩笑嗎?”祁避夏指了指從成年禮進入倒計時開始,就一直處於興奮又或者說是亢奮階段的自己,“我看著像是太累嗎?”

“……不像。”哪怕是祁謙都沒有辦法違心的說祁避夏看上去憔悴了,他也就徹底放手了。

請完人之後,冠禮的準備階段就進入了第二步,由祁避夏通過占筮蔔卦的神奇方式,在邀請的觀禮嘉賓中決定一位來擔任加冠的正賓,也就是給祁謙在成年禮上加冠的人。

祁避夏請來幫助他占蔔的小夥伴是成名已久的玄學大師,C國最著名的兩個宗教光明教和坐忘心齋中坐忘心齋的當代掌門,祁避夏還是因為小時候在拍攝的一部和坐忘心齋有關的電影,才和當時還不是掌門的掌門有了些交情,今天才能把人請過來。

“當年你幫了我,我答應許你一個條件,你真的確定現在要用這個條件嗎?”一身坐忘心齋標準青衣“校服”的掌門問祁避夏。

“是的。”祁避夏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該給你兒子占蔔正賓?”一向不喜不悲的掌門都難得多跟祁避夏廢話了一次,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想求他幫忙,得到他許諾的一個沒有限制條件的承諾的人不知凡幾,卻只有祁避夏得到了,但卻也只有祁避夏會用在這種……小事上,“你要明白,這種事情以你我的交情我完全可以給你免費派來我最得力的弟子。”

“我明白,但我還是希望由你來開始我兒子的成年禮。”萬事開頭難,祁避夏堅信只要開頭順遂了,祁謙此後的一生一定會幸福順遂的。

掌門長嘆一聲,想著正也是祁避夏是這樣的性格,他才會在當年那麽輕易的許下承諾吧,而事實也證明了他的眼光之準,沒有讓他信錯人。這麽輕易了卻了一份因果,反而讓掌門有點過意不去,他對祁避夏承諾:“我會在我能承受的範圍內再幫你一次,不過這次由我來決定如何幫,怎麽幫。”

“好。”祁避夏笑了,“對了,我和費爾要結婚了,你要來參加嗎?”

掌門深深的看了一眼笑容燦爛的祁避夏,不言不語,腦內快速劃過昔年兩人的種種過往,其實他們的交集很少,只有一部不到的電影拍攝,只有那一部電影,他最後回答祁避夏:“我是方外之人。”

然後不等祁避夏再請,掌門就開始了占蔔,讓祁避夏失去了說話的機會。

占蔔的全程祁避夏心裏只有一句話:不要是裴越,不要是裴越,絕對不能是裴越!

祁避夏和裴越關系好,但他心裏其實也明白裴越的不著調,這樣的人自然是不能給他兒子加冠的,沒端影響了兒子未來的運勢。幸而最終卦象顯示的這位德高望重的正賓真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士——祁謙的朋友顧格格的幹爺爺顧師言,從高位退下來的幹部,C國著名的政治家、教育家,以及推薦祁謙入薩門的人。

顧老爺子在遇到祁謙那年就已經頭發花白,一副年事已高的模樣,十二年過去了,老爺子依舊是這幅模樣,精神抖擻的仿佛再活個五百年不是問題。

在第二天祁避夏再一次登門的時候,顧老爺子就明白了祁避夏的來意,並表示很樂意給祁謙加冠,在加冠這方面,他特專業,在邀請了他參加冠禮的儀式中,除了他的直系親屬以外,基本就都是由他當的正賓。

除正賓以外,還需要占蔔出一位讚者,也就是協助正賓加冠的助手,位置同樣重要,生怕抽中裴越的祁避夏就最終決定黑箱給了白冬。

“這樣也可以?”圍觀了全程的祁謙表示,敢不敢不要前面整的那麽正式,後面就這麽逗比啊!

“可以啊,本來按照正式程序,你成年禮的日期還需要去宗廟布席告祖再占蔔吉期的,但我覺得再沒有什麽日子比你自己的生日更合適的了,最主要的是省事,不用來兩遍。等核對了那天的日子不會下雨之後,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祁避夏一點都不介意告訴兒子他隨便的決定方式。

幸而祁謙不是地球人,對正式的冠禮沒有什麽太深的情結,也就隨祁避夏胡鬧了。

“這是經驗之談,謙寶,真的,爸爸當年的成年禮可鬧心啦。”祁避夏一直很遺憾自己沒能參與進自己的成年禮中,一切都交由了白家幫忙操持,倒不是說白冬等人不夠盡心,而是他們太盡心了……

祁避夏被虐的至今記憶猶新,他可不想自己的寶貝兒子再受一遍當年的苦,他要爭取給他兒子做到盛大而又不繁瑣,隆重而又不累人。

“你加油。”祁謙不懂這些,也不想懂,於是他也跟祁避夏當年一樣,選擇了把自己的成年禮全權外包出去。

然後,祁謙就和祁避夏當年一樣的後悔了。

“這哪裏叫盛大而又不繁瑣,隆重而又不累人了?!”提前一天趕來S市彩排的祁謙都快給祁避夏跪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咱們就不說了,外面那圈記者媒體是怎麽回事?今天還是彩排他們就到滿了,明天還讓不讓人活了?!”

祁避夏趕忙捂住了兒子的嘴:“祖宗!咱不是說好了嘛,這幾天要忌口,跟過新年似的,不吉利的話一概不許說!”

“那咱們明天能不能簡化一點?”

“這已經是簡化過了的!”

祁謙不信,等祁避夏拿來成年禮策劃人最初給的版本之後,他才終於妥協,相信了祁避夏真的已經是能精簡就精簡,再簡化下去就要被人說成祁避夏不重視他這個兒子了,又或者說祁家越來越沒落,全然沒有了世家該有的樣子。

“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等爸爸把嘉賓們都接來,咱們很快就能熬過去了。”祁避夏只能這樣一遍遍的哄著兒子。

祁氏一族的宗廟在S市,祁避夏邀請的人大多又或者除了白冬以外就都住在LV市,為了方便來賓,祁避夏就決定飛接飛送,借的還是白冬最大最奢華的私人飛機。

祁避夏自己不是沒有私人飛機,只是沒有白冬的好,他本來想趁此機會換一架的,但被祁謙給生生的止住了:“你已經是要成家的人了,要開始攢錢養老婆了,不能再亂花錢了,懂?好比從不買飛機開始。”

“有道理。”於是祁避夏就忍痛和自己的新飛機計劃say了goodbye。而剛退役不久的費爾南多則開始暗暗計算……怎麽才能給老婆掙一架私人飛機出來。

新歷466年11月14日,祁謙的成年禮正式開始,在S市祁家開闊的宗廟前。

“我突然意識到,1114不是我在α星的名字嗎?”祁謙審問著給他定了生日的2B250,“偷懶也沒有你這樣的。”

徜徉在網絡世界,終成網癮電腦的光腦表示:“這是方便你記憶啊。”

“呵呵。”

當天2B250就被迫斷網,關在了除夕身體,待了三天小黑屋,出來之後不斷的跟除夕控訴祁謙這種把自己的煩躁加諸在別人身上發洩的不厚道,除夕表示,只要祁謙高興就好。

“一對狗男男!”2B250表示不服,他也想有個愛人有木有!

加冠開始前,其實還有很多繁瑣的禮儀,好比徹筮席,布加冠席,祭天告祖……不過這些祁謙都不用參與,是主持人的活兒,也就是祁謙的雙親祁避夏和費爾南多的工作,他們穿著統一的玄衣白裳,系黑色大帶,赤黑色蔽膝,頭戴玄冠。

長著一張再標準不過的西方面孔的費爾南多,在穿上C國古裝的時候,看著別提有多別扭了,被笑了好多天。

“要不你別上了?”祁避夏小心翼翼的問愛人。

“不是你說的嘛,這是謙寶一生只有一次的儀式!被笑我也認了!”費爾南多是真心很疼愛祁謙這個便宜兒子的,從他決定和祁避夏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覺悟,祁謙將會是他唯一的兒子。

——又一個傻爸的誕生。

冠禮的設施都搭建在宗廟的正堂東邊,也就是傳說中的東房。祁謙此時在穩坐在正堂旁邊的偏室內,著朱紅色采衣,用緞帶系成總角發型。為了這個成年禮,祁謙還留了一段時間的頭發,不算長,但足夠紮起來。

“嫁給我吧!”陪在祁謙身邊的是他的五個朋友,蛋糕、福爾斯、陳煜、顧格格以及除夕,福爾斯在看到唇紅齒白,一身朱色的祁謙之後就開玩笑道,“無論我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你這個臉都能符合要求啊,實在是太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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