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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篇日記:十年前的珍貴回憶。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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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祁謙和祁避夏開始了他們的每日晨跑,當然,跑步的小隊裏多了一個除夕,只不過祁避夏在極力無視對方。

早餐之後,祁家三人就先後離開了祁家,祁避夏去趕通告,除夕上午上學下午去公司,祁謙則去謝忱家接正在吃飯的可樂去機場。

“要一起吃一點嗎?”謝太太自己下廚準備的食物不算精致,分量卻很足,一看就是專門為祁謙多準備的。

祁謙也就沒有說自己已經在家吃過的事情,笑著點點頭,陪可樂和謝太太一起又吃了一頓傳統的C國早餐。謝太太的手藝沒話說,雖然沒有祁家專門請來的大廚做的精致漂亮,雕花刻龍的,但勝在用心,帶著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祁謙再次在心裏小小的遺憾了一把不能讓祁避夏把謝太太娶回家的想法。

等後來節目播出後,不少粉絲,包括謝太太,都覺得從這件小事上就能看出祁謙本質真的是個很溫柔而又體貼的人。謝太太為他精心準備了食物,雖然如果當時祁謙直接說他已經在家吃過了,謝太太也不會覺得難堪,只是……難免會覺得有點小失落。

做飯的人,無論專業不專業,好吃不好吃,總是希望自己在做出來的飯菜能被人喜歡的,祁謙什麽都沒說,承下了這份情在謝太太看來就是一份體貼。

當然對於祁謙來說,他其實是很高興能再多吃一點的,再小的能量也是能量啊,他也很感激謝太太。

皆大歡喜。

在準備動身離開之前,祁謙等人都會對孩子問了一個節目組早就準備好的問題:“你想爸爸/媽媽嗎?”

而晚上就動身前往了外景地的明星們也會在外景地作出預測,自己的孩子會不會想自己。

謝影帝的回答是:“可樂可以算是我和我太太的老來子,是唯一的孩子,我和我太太難免有點嬌寵他,讓他的性格有點過於內向很害羞了,也讓他很依賴我和我太太,我真的很擔心他能不能和祁謙處好,希望他大哭的時候祁謙能應付。”——擔心的不得了。

但可樂這邊的實際情況是:“萬歲,能和哥哥一起出門外玩~”——興奮的不得了。

簡直不能更打臉。等在外景地通過攝像看到兒子的表現之後,謝忱的臉色變得很微妙,旁邊另外一個女嘉賓拍了拍謝忱的肩:“節哀,我女兒昨天也吵著問我什麽時候能見到祁謙呢。”

祁謙的殺傷力是老少鹹宜的,粉絲群特別廣。

“所以說我果然是對他喜歡不起來啊。”謝忱無奈長嘆。

因為有大孩子的加盟,找爸爸這個環節的難度就被節目組調高了,好比前面說過的禁止一切通信設備(李杜導演表示,不用懷疑,我針對的就是祁謙!),哪怕是與自己同組的人匯合也是前一天晚上約好地方,第二天就沒有辦法再聯系了的。而只有當兩組人員順利會師之後,對上他們在早上拿到的一邊一半的紙條,才能得到第一站的信息。

祁謙這組的搭檔除了可樂以外,就是當年的蛋糕和她現在帶著的小女孩,兩人穿了一對姐妹裝,梳著一樣的發型,一大一小十分顯眼,沒再出現當年找不到彼此的窘況。

衣服是蛋糕特意買好了之後直接送給她帶著的小女孩的,頭發也是蛋糕給梳的,哪怕是祁謙都不得不說讚一句這真的是個認人的好辦法。不需要在茫茫人海裏尋找一大一小穿著一樣衣服的人,總是比照單獨的個體要容易很多。

而為了給可樂表現的機會,祁謙還是在等到可樂發現了她們之後,才打的招呼。

“你真厲害。”祁謙這樣誇獎道。

李杜導演坐在外景地的攝像頭看面,想著祁謙也真的成長了不少啊,明白了不能喧賓奪主的精髓,這個節目的主要看點還是在孩子身上,而不是他們。

一如多年前,第一個達到目的地的自然還是祁謙組,不過這次他們按照李杜導演期望的那樣,在外面晃了很大的一圈才最終找到了謝忱,孩子們都玩的很開心,節目組也滿意,沒再出什麽意外情況。李杜導演都快流下感動的淚水了。

等懲罰節目結束之後,就到了今天下午真正的重頭戲,和趕到的外景地的明星家長拆封時間膠囊。

雙胞胎的父親赫拉克勒斯被所有人一起默契的遺忘了,娛樂圈就是這個樣子,一個人紅起來很快,消失的也會很快。

福爾斯苦惱著他照顧的小女孩一個勁兒的想往祁謙身邊站,沒怎麽和他的母親米蘭達搭話。最起碼在外人看來是這樣的。而真實情況是,自米蘭達和退了役的蘇蹴離婚之後,福爾斯就很少再和他母親說話了,倒不是他在故意使用冷暴力,而是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和米蘭達吵起來,進而用惡毒的語言傷害了他愛的人。

十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多人和事都已經面目全非,當然也有沒有變的,好比祁避夏還是那麽蠢,三木水大神……還是那麽恐高。

“為什麽一定要安排滑翔機這種環節!”時間膠囊自然不是那麽好拿到的,家長們想要得到孩子們的時間膠囊,就必須用滑翔機飛到山谷的另一邊去取來。其實滑翔機也沒什麽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還是懸掛式滑翔機,“故意的嗎?”

“咳,節目組考慮到了您的這種特殊情況,於是給了各位三個選擇,一,如果自己的孩子照顧的另外一組家庭的孩子的工作讓那個家庭的明星很滿意,他們可以幫忙出戰,二,由自己的孩子頂上,三,放棄,不要時間膠囊了。”主持人大明哥哥介紹道。

自然沒有人會選擇三,那可是屬於孩子的珍貴回憶,怎麽也必須要拿到啊。

蛋糕把小女孩照顧的很好,孩子的家人自然是很樂意幫助三木水的,其實即便照顧不好,他也會很樂意幫三木水的忙,順便賣個人情。

而祁避夏則是個作死愛好者,換句話說就是各種極限運動他都玩的很不錯,好比飆車啊、蹦極啊以及滑翔機,無論是動力的、太陽能的還是懸掛式滑翔機,他都玩的轉,如果不是怕祁謙跟他發火,他甚至能做幾個看上去很漂亮的危險動作。

“哥哥,你爸爸好厲害。”可樂這樣跟祁謙說道。

在一邊聽到的謝忱影帝沒說什麽,只是用實際行動表示,他也要來一次,哪怕對面沒有東西他也要來一次!

明星們其實前面都已經接受過滑翔機訓練了,雖然表現的好像第一次玩,但其實根本不可能。為了保證各位明星的人身安全,節目組是不會真的讓他們在完全沒有接觸的情況下去作死的。而無論是否要拿時間膠囊,節目組都會很歡迎明星們來試一圈的。

不過再受過訓練,謝忱這種新手也肯定是玩不過祁避夏的,祁避夏當仁不讓的成為了第一。而謝忱……都沒比過米蘭達。

可樂卻依舊很高興的在謝忱回來之後撲了上去,小臉紅撲撲的興奮說著:“爸爸好勇敢。”

謝忱表情沒變,不過其實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很高興。在事後的旁白配音時他表示:“每一個父親大概都很希望自己能被兒子崇拜,變成他心目中的英雄,我當時看著可樂那麽喜歡祁避夏,其實是有點小嫉妒的,所以一時沖動就去做了。幸而我兒子沒有讓我覺得後悔,雖然我玩的很爛,但他依舊以我為傲。我很感謝這次節目,讓我的兒子變得更加外向活潑,當然,也很感謝祁謙。”

當夜幕降臨,四組家庭打開了他們的時間膠囊了,看到了他們在第一季節目裏孩子們一點一點放進去的東西,都大呼沒想到竟然會保存了這麽多。

祁避夏看著祁謙畫的第一幅畫,傻了好久,那是他兒子關心他的證明。

這讓祁謙覺得他大概這輩子也不會告訴祁避夏,他當時真的只是覺得看他出糗比較好玩才畫下來的,看著祁避夏從高空墜落什麽的,咳。

蛋糕則在每一張畫下面都用幼稚的筆體寫了大大的一句:“我愛爸爸。”

好吧,愛字她當時其實不會寫,只是畫了個桃心代替。但卻已經足夠平時一直都冷冷清清的三木水迸發出很強烈的感情,養大一個孩子不容易,需要在孩子身上付諸大量的金錢和精力,可往往孩子的一句“我愛你”就能讓家長覺得吃再多苦、再累也值了。這就是親情。

米蘭達看著福爾斯親手做的一家九口的小工藝品,哭的泣不成聲,她抱著兒子一遍一遍的說著對不起,世人都覺得她和蘇蹴離婚是因為蘇蹴退役後失去了價值,她另尋了高枝,但真實情況如何她一直沒對任何人說過,哪怕是她的孩子們。

現在她終於決定在節目之後和她的孩子們好好談談了。

而雙胞胎則被攝像機捕捉了那一句“H!E!L!P!”,即便再想弱化雙胞胎的存在感,看到這一句,敏感的主持人也還是決定頂著壓力上前問一句來由。

雙胞胎中的哥哥阿多尼斯深深地看了一眼祁謙。

祁謙看回去,他問心無愧,他真的不知道他們當年向他求救過。

弟弟阿波羅已經粗魯的搶過了那張紙,倔強的說道:“開個玩笑而已,小時候什麽都不懂,隨便寫寫的,沒什麽意思。”

阿多尼斯則拉住了他的手,緩緩將起了講他父親對他們和他們母親的虐待,沒有提起祁謙半句。

節目播出後,自然是引來了一片嘩然的,很多人都在關註著這件事情,本來因為赫拉克勒斯的事情對雙胞胎有點膈應的觀眾也都紛紛開始同情起這對雙胞胎。不得不說,雙胞胎利用那張紙,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這就是娛樂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起起伏伏,誰也不知道誰下一刻會發生什麽。

好比在雙胞胎勢頭最盛的時候,阿多尼斯慘死家中。而他在死前,曾在節目最後跟祁謙說過,節目之後我想跟你談談,關於咱們約定的事情。

第69章 第六十九篇日記:我以為你不知道,你也以為我不知道。

看了這麽多年動漫小說,深谙各種意外橋段的祁謙,自然是不會讓他的人生裏出現那種“差一點就能知道真相,結果準備說出真相的人卻被滅口了”的狗血梗的。

阿多尼斯是死在節目播出之後,也就是六月,而節目是在四月底錄制的,換句話說就是這中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足夠他們見面,他們也確實見了,還見了好幾面。不過,說是私下裏秘密會面,但知道的人其實挺多的。= =

好比除夕。

阿多尼斯死後,除夕第一時間就接到了消息,並讓黑子在喬裝打扮之後,前往了的雙胞胎在LV市的房子處理此事。除夕則一邊給祁謙打電話,一邊趕往了祁謙所在地。

此時祁謙正在LV市大學,準備以往屆校友的身份,在百年的大禮堂裏給一千的應屆畢業生進行演講。

“什麽時候輪到你?”除夕問。

“畢業典禮還沒有正式開始,開始之後我前面有校長演講、副校長演講、幾個院領導演講以及幾個系領導演講。以他們的官腔速度,大概還需要一到兩個小時左右吧。怎麽了?”

“讓你身邊的中秋他們去守著能進入禮堂的幾個門,註意媒體和突然出現的阿波羅,希望黑子能在此之前找到他,你演講完就快點離開,並做好隨時會離開的準備。阿多尼斯死了。他的死是個圈套!你絕對不能和這種不名譽的事情沾上邊,明白嗎?!”

聯系阿多尼斯和祁謙此前的種種,好比阿多尼斯承諾好的約定又臨時變卦,中秋去威脅雙胞胎,以及後來阿多尼斯和祁謙的幾次私下見面……想誣陷祁謙殺人不要太容易。

“但是我一直在學校的大禮堂,怎麽可能會有作案時間?”阿多尼斯可是剛死除夕就接到消息了。

“買兇殺人、指使家裏的保鏢殺人、甚至是像偵探片裏策劃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殺人案……可能性我可以給你舉很多,但重點不是這些可行性,而是媒體報裏’殿下被受害者家屬指責謀殺‘。”除夕是個十分善於腦補的人,在陰謀詭計方面。

祁謙是公眾人物,不要說真正被警察逮捕了,只是沖動的阿波羅來大禮堂鬧一下,種下哪怕一丁點懷疑的種子,祁謙都會沾上一身腥,洗都洗不掉。

特別是還有一群虎視眈眈的等著祁謙“墮落”成祁避夏第二的媒體記者,以他們能把一分說成十分的能力,再借助上如今越來越發達的、無孔不入的、仇富心態極強的網絡,白家再勢大,也難堵悠悠之口。從前段時間祁謙和陳煜發生爭執,都能被扯成祁謙為利益與昔日友人翻臉的報道裏就能看出一二。

而除夕最怕的是,對方不是要毀了祁謙的名,而是勢要把阿多尼斯的死嫁禍給祁謙。

“你放心,無論是我,還是白家,都不會讓你和這事情有一絲一毫的牽連的。如果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除夕安慰著祁謙,順便在心裏譴責著自己,他明知道雙胞胎是埃斯波西托家族的人,卻因為害怕祁謙攪合進這件事情裏吃虧而一直沒有告訴他,才會讓沒有防備的祁謙中了圈套。

這都是他的錯,他太自大了,以為自己能搞定,結果他連祁謙都沒有辦法保護!越是珍惜的事情,越是小心翼翼,而這反而束縛了除夕的手腳,讓他變得都不像是他了。

“我早就知道這是個圈套了。”祁謙出聲打斷了除夕的話,也打斷了他的自我厭棄。

“什麽?你說什麽?”拿著手機的除夕楞住了。

“我說,我知道這是個專門針對我設下的圈套,我還知道這個圈套的起點不是雙胞胎臨時毀約不再告訴我他們答應告訴我的事情,而是從他們對我做下承諾的那天,圈套就已經開始了,用祁避夏祖父母的真相讓我相信他們,進而好引我上鉤。”祁謙知道的遠比所有人都多,如果不是阿多尼斯真的死了,他甚至都不會跟除夕坦白這件事情。

現在事情有點失控,祁謙才決定和盤托出,他怕繼續隱瞞下去,會出更大的事情。

“但是他們後來還試圖殺死你,要是你真的死了,那設置這麽個圈套還有什麽意義?”除夕判斷圈套開始是從雙胞胎臨時變卦,一是因為他們前後反差很大,二則是裴安之的飛機失事。他是說,這根本說不通,又要殺祁謙,又要陷害祁謙,有病嗎?上雙重保險也不是這麽上的。

“飛機失事要殺死的不是我,而是裴安之。幕後的人也是想通過祁避夏父母的事情拖住我,不讓我上飛機。沒想到裴安之會堅持等我看完祁避夏的父母。”

“你是說有兩方人馬,他們互相合作,又互相牽制?一方想殺了我爺爺,”毫無疑問這方人馬會是瘋狂的埃斯波西托家族,“一方不想你那麽容易的死在飛機上,而是給你設置了圈套陷害你?但是為什麽呢?”

殺人不過頭點地,多大仇才會讓對方費如此波折。

“是的,對方的目的不是簡單的殺了我,他在報覆我,他在等著看我名譽掃地,眾叛親離。當年我剛被祁避夏帶到LV時就遇到過一次,只不過當時那個幕後的人能量還很小,計劃稚嫩,雖然損害了我的一些名譽,但很快就被祁避夏和白家扳回一城。所以他當時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間我和我的朋友。”

陳煜就是個再好不過的例子。

對方讓陳煜的母親林珊相信祁謙背後沒什麽太大的勢力,白家什麽的不過是以訛傳訛,並在陳煜去A國拍戲的這些年不斷潛移默化的影響著林珊的想法,讓她不僅覺得祁謙對她兒子未來的事業沒什麽幫助,甚至反而會阻礙到他,成為他最大的對手。

護子心切,把兒子的事業當做自己夢想的延續到已經有點瘋魔的林珊,自然而然就會做出點什麽,並且也真的成功了一段時間。

最有力的證據就是,十年前在C國時,林珊對祁謙的態度其實還好,雖然不怎麽滿意,卻也不至於太過排斥,她還是會讓陳煜去找祁謙玩,參加祁謙的生日排隊什麽的。但自從她和陳煜去了A國,一切就都變了。

祁謙對除夕慢慢的說著他所知道的:“最可怕的是,受到影響不只是陳煜和他的母親。”

“費爾南多!”除夕立刻就想到了這個最近和祁避夏走的很近的男人,除夕記得祁謙告訴過他,費爾南多剛來C國發展的時候,加入的是LV市的傳統豪門,也就是成就了蘇蹴的足球俱樂部,世界杯之後,蘇蹴為費爾南多和俱樂部牽了一下線。

結果費爾南多卻沒能在LV市待多長時間,最終轉會去了S市,疏遠了和祁謙一家。不過以費爾南多和祁避夏現在的關系,這個挑撥應該算是失敗了。

“還有福爾斯和蛋糕。”祁謙道。身邊朋友不多,在過去的十年裏卻接連出事。

福爾斯父母離婚這個事情真相如何誰都不知道,這個還不好說,不過祁謙可以肯定的是,福爾斯以前的小男友路易和福爾斯分手這件事,本來的目的也是為了針對他。

那大概是在福爾斯父母離婚之後一段時間的事情,有一天福爾斯突然和路易分手了。

祁謙問福爾斯原因,福爾斯憤憤的對祁謙說:“誰知道他突然抽的什麽瘋,跟我說了很多你不好的話,說你是真正導致我父母離婚的原因,還說你意圖破壞我和他的感情什麽的,我一點都不想重覆那些神經病一樣的言論。你是什麽人我還不知道嘛!我父母離婚那麽大的事情,你能參合出個什麽結果?值得信任的朋友少有,情侶還不遍地都是?所以我就和他分了。”

那段時間福爾斯正因為父母離婚,而覺得愛情根本不值一提,只有親情和友情才是永恒,於是很輕松的就破了這個陰謀,並且始終相信著祁謙。

蛋糕那邊的情況類似,不過祁謙當時甚至都不知道發生過這樣的情況,是在很多年後的今天,他特意去問蛋糕的時候,蛋糕才模糊的想到,她小時候家裏好像也確實發生過一些奇怪的事情。就是關於她轉學來LV,三木水也常駐LV的事,森渺曾經和三木水有過爭吵。

不過那事被三木水一句話就給打發了,他們夫夫的感情十分穩定,蛋糕根本沒擔心過,那次爭吵可以說是她唯一還算有印象的怪事了,因為那是森渺唯一一次高聲對三木水說話,還只維持了不到一分鐘。

從以上種種事例裏就能看出,對方做了很多事情,針對的都是祁謙六歲之前為人所熟知的朋友,他後來的朋友格格幸免於難。而從對方有些成功有些失敗的事情裏能知道,當時對方還不成熟,計劃青澀,在真正的感情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哪怕是陳煜,最後也還是和祁謙和好了。不過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傷害也確實存在過,雖然沒成功。

#多大仇系列#

除夕總覺得這種喪心病狂的報覆手法讓他覺得很熟悉,於是他決定確認一下:“你會突然把這些串聯起來,是因為阿多尼斯告訴你的,對嗎?他預感到自己在計劃裏的結局是死,為了避免死亡,本該假意取信於你的他,真的告訴了你一切。”

雙胞胎的利己主義性格一直很鮮明,對於他們來說,從來就不存在忠誠這一詞匯。

祁謙點點頭:“我們本來計劃好了,再過幾天等阿多尼斯借著照顧母親的名義安頓好他弟弟阿波羅之後就假死,將計就計引出幕後真兇,但是沒想到……”

“沒想到阿多尼斯提前死了。”除夕了然道,“我想我知道幕後兇手是誰了。”

除夕上一世也經歷過這樣類似的報覆,套路都差不多,毀了他的名譽,讓他眾叛親離,把他逼到絕境之後再殺死他。可惜除夕當時沒有祁謙這麽幸運,真正選擇相信他的人很少,大多都被挑撥離間成功,而唯一始終都相信著他的人……裴安之死了,黑子為了保護他也死了,他是真正經歷了那種仿佛他在跟全世界鬥爭的孤獨的。

然後,除夕就重生了,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少年祁謙,在他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擁抱。

“你知道了?”祁謙這次終於有點驚訝了,他有點不那麽相信問,“你確定你真的知道了?”

“聽意思你也知道了?”除夕一楞,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祁謙其實早就知道真兇是了,沒有什麽引出真兇的計劃,他只是想瞞著他解決掉那個人!就像是他做的這樣。他們都怕真相會傷害了對方,在小心翼翼的規避這個問題。

祁謙還在試探:“我知道那人是埃斯波西托家族的少主,能知道埃斯波西托家族全部的計劃,也能在被埃斯波西托家族控制的同時,積蓄自己的力量,稍微反抗一下,有著一些自我做主的能力。”

“他不會成功的,上一世直至他弄死我之前,他還是沒有擺脫控制。”除夕樂了,看來祁謙是真的知道對方是誰了。

第70章 第七十篇日記:永遠不要妄圖和一個蛇精病講道理,你的邏輯會崩潰的。

“七夕。”

“維耶。”

祁謙和除夕一起報出了自己心中的那個答案。然後同時沈默。臥槽,名字不一樣啊!這和說好的劇本怎麽不一樣!在關鍵時候這樣搞真的好嗎?!真是一點緊張的氣氛都木有了!!

最後還是除夕反應快一點,補充道:“少主就是維耶,曾用名七夕,我隱藏了年齡,他隱瞞了性別,不過他的偽裝技巧真的很糟糕,總是在嘴邊不斷強調,女孩子該怎麽樣,男孩子該怎麽樣,有心人一聽就能聽出來有問題,好比重生回來的我。你是擔心我和七夕關系好,現如今他變成這個樣子我會傷心,才一直沒有告訴我的,對嗎?”

還有什麽會比自己曾經要好的小夥伴現在要殺死自己更傷人心的呢。

“不是,七夕沒有要殺死你,他一直都對我有敵意,他恨的是我。我不想你夾在我和七夕之間左右為難,才沒有告訴你的。還有……我怕你會因為我要殺了七夕而離開我。”無論如何改變,祁謙始終是那個來自α星,將殺人當做合法且合理的搶奪手段的外星人。除夕是註定要陪著他一輩子的,他不會讓人任何人、任何事妨礙他,但受到的地球教育又告訴他,這樣做是不對的,是錯的,“抱歉。”

“為什麽要道歉?他要害你,要殺你,你報覆回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要是因此我責怪你,連我自己都會想打我自己的。你沒有錯,只是你應該告訴我,由我來替你做這件事情,又或者請務必把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完成。”

“我不想你為難。”除夕能這麽毫不猶豫的站在祁謙這一邊,祁謙自然是很高興的,只是……

“我真的沒有半分為難,相信我。還記得嗎?剛剛我跟你說的,我上一世就是被他害死的。要不你以為我為什麽要走哪兒都帶著他?不是因為關系好,而是我在預防他變成未來這個變態的他。在我的上一世,哪怕是在孤兒院的時候,我和他的關系也不算好。我這次重生回來,他還是個什麽都沒做過的孩子,我雖然生氣,也不可能遷怒在他身上,只得防備起來,結果還是失敗了,其實我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件好事還是壞事,我終於可以理所當然的報覆他了。”

上一世,埃斯波西托家族帶走了七夕,為隱藏七夕的身份,幹脆一把火燒了整個孤兒院,銷毀了孤兒們的資料,只有除夕因為救了祁避夏而幸免於難。

祁避夏為感激除夕的救命之恩,帶他到了LV市,供他上學,供他吃穿,除夕卻因為容貌而被齊雲軒認出身份,進而被裴安之親自接到身邊以唯一的繼承人的身份教養長大,精心照顧,後來忠心的黑子也帶著兄弟效忠了除夕。

七夕則並不是埃斯波西托家族唯一帶回去的私生子,地獄一般的殘酷競爭裏,他成為了唯一活下來的少主,卻始終不過是長老團手上提線的木偶。

同樣一家孤兒院裏出來,同樣是組織頭目私生子的身份,除夕和七夕卻過著天壤之別的生活。

除夕一直記得自己在死之前,七夕那張充滿了憤恨和嫉妒的扭曲面容:“憑什麽,恩?你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我卻要像是條狗似的活著。他們抓走我肯定是以為我就是你,他們要抓走的一定是你,不是我!你奪走了屬於我的人生!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在孤兒院的大家被燒死的時候,你被祁避夏供養,在我受盡折磨的時候,你卻成為了裴安之唯一的繼承人!去死,去死,去死啊!”

七夕已經徹底被埃斯波西托家族扭曲了靈魂,他其實不是真的恨誰,只是需要一個突破口來集中發洩他的怒火。同人不同命,正是個好理由。

這一世七夕恨祁謙,就變得更有理有據了:“當年咱們三人一起去救祁避夏,他在外面把風,卻還是被埃斯波西托帶走,而我因為受傷進了治療艙進行改造,下落不明。只有你因為救了祁避夏,而成為了祁避夏的兒子,獲得了風光亮麗的人生。那本該屬於他,他肯定是這麽想的。”

“你很了解七夕的腦回路,不過有一點你猜錯了,七夕恨我的主要原因是他覺得我占了你的位置,他以為你才是祁避夏真正的兒子。記得當初你給我起名字的時候你說的嗎?你把你的名字讓給了我。”

“我怕的就是你這麽想,才一直沒有告訴你這些。相信我,無論你占不占我的位置,也無論是不是你活了下來,他都能找到理由’報覆‘某個人。命運總是很那改變的,他還是走上了那條路。”上一世時除夕其實也曾動搖過,自責過,想著是不是因為他,孤兒院才會發生大火,七夕才會被抓走洗腦。當然,後來除夕知道了,七夕才是這一切的源頭,他是真正的少主,不是拿來湊數的人,只是他不願意相信,並還在一味的責怪別人,加重仇恨。

埃斯波西托這個家族的血液裏大概就流淌著瘋狂的因子,無論事情怎麽改變,七夕始終會扭曲他的靈魂。

“埃斯波西托家族才是源頭。”祁謙皺眉道。

“是的,他們才是。”除夕點點頭,如果沒有他們,也就不會有狠辣的裴安之,自然也就沒有了變態的七夕,又或者是維耶,甚至是赫拉克勒斯和雙胞胎。

“神奇的孤兒院,兩代大佬的孩子都在那裏。”祁謙又道。

“你也在那裏,這就是命運的神奇之處。如果我們分別在不同的地方,也就沒有現在這些事兒了。”除夕隔著手機輕輕親吻了話筒,就好像希望能借此親到祁謙,他想說,謝謝你,幸好你也在那裏。

“如果我沒有遇到你,我會真的毀滅地球。”祁謙暢想著未來,認真道。

“是是是。”除夕笑了,附和道。

“我沒開玩笑!”祁謙皺眉。

“我當然相信你,親愛的。”除夕趕忙回答。

“……你明顯就是不相信我。不說了,演講快到我了,我要準備準備去前臺了。”祁謙屬於這屆畢業生的“驚喜”,沒有事先告訴多少人,雖然也有消息靈通的記者在,但還沒有特別誇張到一個地步。

“小心阿波羅。”黑子至今還沒有給除夕的另外一個手機發消息,就證明他還沒有搞定阿波羅。

維耶殺死阿多尼斯,卻留下了沖動的阿波羅,其用心可想而知。

演講臺上,祁謙鎮定自若的說著他本就準備好的開場白:“大家好,我是祁謙,比你們高幾屆從這所學校畢業的校友。我猜你們這個時候肯定在想了,咱們學校有表演專業嗎?我可以直接回答你們,沒有。因為我是數學專業。

大學生畢業之後的工作大多都不是很對口,好比我。哪怕你讀到博士,也還是有可能專業不對口。還是比如我。

所以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對未來不要擔心,無論你學的專業是什麽,你總會有一個未來的。

很多人演講的時候都愛將一些大道理,好比我認識的一個導演就總愛跟我說,’人生之所以痛苦,是因為我們老的太快,卻又成熟的太晚‘,我不是說這句話不對,只是說了有什麽用呢?我們明白很多道理,聽說無數格言,最後過不好這一生的依舊大有人在。

為什麽呢?因為心不同。

這些句子是別人的感悟,別人的體會,別人的人生。你聽過了,覺得很有道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你還是該怎麽過怎麽過,又或者也跟著矯情幾句。但別人矯情是因為人家有資本,餓不死自己,你們呢?

醒醒吧,不要上了別人的當,等你們有了資本的那天在矯情吧,那時候你們就可以去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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