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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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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會對我死心,不會再妄自尊大。”

何姑姑見她自有主張,便不再說話了,只默默地陪著她走了大半的院子,待到臥房時,她便讓何姑姑在門外等著,隨即一個人推門而入。

這臥房過去一直是雲初時住著的,裏面床櫃桌椅一應俱全,但顯然都是使得有些年頭的舊物,也不是什麽好的用料,床上藍底素紋的帳子,看起來簡單又幹凈,一切都與過去一模一樣。

雲靜好看著,便有些難過了,又想起爹娘的慘死,便忍不住將臉埋入棉衾之中哭了一場,等她平靜下來,想要出去時,手卻無意中按動了某個活動的機栝,只聽得“吱呀”一聲,那床板竟向下一翻,露出了個黑黢黢的秘道來!

她這一刻真是驚得目瞪口呆了,好半晌,她才回過神,找來了火折子,在秘道口點燃,直到火苗裊裊,確定裏面通風完好後,她才小心地走入了秘道。

這秘道很是幹燥潔凈,仿佛常常有人料理打掃一般,洞壁上還鑲嵌著無數碩大的明珠,將四周照得明華如晝。她一氣走下,仿佛過了許久,出現在眼前的,竟是一間鋪陳華麗的石室!

剛走進去,便有一股柔和的香氣襲人而來,讓人覺得眼餳骨軟,裏面水晶玉壁為燈,珍珠流蘇為簾,中間一個極大的白玉屏風,雕著富貴牡丹,一派奢華貴氣。

走過了屏風,便是一張垂著紅綃軟紗的拔步床,她掀了軟紗,便見床頭端端正正地擱著一只精雕而成的木匣,她禁不住好奇,打開匣子一看,卻素手一抖,雙腿幾乎要立刻癱軟了下去---------裏面竟是些夫妻閨房敦倫的助興之物!

作者有話要說:春光蕩漾的新文,大家表客氣的收藏留言撒花催更吧,催更可加群,群號:140121612,敲門磚是凈月任意一篇文文中的任意角色名(^o^)/~你的支持,就是我更新的動力,O(n_n)O~★

☆、37《三千寵愛在一身》

走過了屏風,便是一張垂著紅綃軟紗的拔步床,她掀了軟紗,便見床頭端端正正地擱著一只精雕而成的木匣,她禁不住好奇,打開匣子一看,卻素手一抖,雙腿幾乎要立刻癱軟了下去---------裏面竟是些夫妻閨房敦倫的助興之物!

這裏怎會有這些東西?

她心中突突亂跳,一時煩亂迷惘,腦海裏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將那些淫|靡之物取出後,就見最下面整整齊齊放著三本厚厚的賬簿,賬簿上還有一方水色絲帕,絲帕上繡的是一雙鴛鴦,繡工精湛,美輪美奐,還題有幾個小字:與子偕老,琴瑟在禦,莫不靜好。下書落款:初時,令婉。、

令婉?

她嚇得懵住,面上瞬間失去了血色,一顆心似要裂作兩半---------令婉,君令婉,那是淑慧長公主的名諱!

她一直以為爹娘恩愛甚篤,阿爹為了娘親一生不曾納妾,卻沒想到,在阿爹心裏,竟還有另一個女人!

難道這就是長公主對她好的原因?

她不敢相信,亦不能想象。

她強撐著又去翻開那些賬簿,隨著視線流轉,她身子顫抖得厲害,險些脫口驚呼!

那些賬簿上竟記錄著雲家在全國各大錢莊所存的數千萬兩白銀,一筆筆龐大的數目,皆是觸目驚心,阿爹哪來這麽多錢?

她恍惚了好一陣,才又想起蕭道成最後對她說的話---------你當真以為你爹是無辜?你對你爹又了解多少?

難道是她錯了?難道以前的一切都是泡影?她自幼所見的簡儉清白,夫妻情深,舉案齊眉都是假的?

“不,我死也不相信阿爹是那樣的人……”她搖頭,頓了頓,再狠狠地搖頭,卻感覺到眼淚從眼眶裏流了下來,一滴一滴地落在賬簿之上,那字跡卻不曾潤開,依舊清晰得叫她幾欲崩潰!

半晌,她才撐住床沿,拖著癱軟的雙腿,將那三本賬簿放回了匣子裏,心亂如麻地在石室裏繼續搜索,可惜卻只搜到了幾枚宮制的珠花,想是長公主留下來的舊物。

折騰到這會兒,她已是疲憊不堪,便在石室裏歇了許久,才渾渾噩噩地往回走去,一出秘道,她便聽見外頭有人在喊,卻聽不清在喊什麽。

她一身驚惶狼狽地出了屋子,迎面便撞到了何姑姑,這何姑姑見了她急得直跺腳,“你方才去了哪兒?皇上久等不見,正在發脾氣呢!”

雲靜好不知如何同她解釋,只是如行屍走肉一般繼續踉蹌著向前,好似身後有什麽可怕的東西追來,高度緊張之下,連路都不曾看清,直直地便撞進了君少秦的懷抱!

“上哪去了?怎麽突然就不見了人影?”他的聲音低沈,隱有薄怒。

雲靜好不擡頭,只將臉埋在他胸口,緊緊抱住他,仿佛在大浪顛沛中,孤註一擲地抓住了最後的浮木。

君少秦感覺到了不對,伸手擡起她的臉,柔聲問,“怎麽了?”

她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停不下來,好像要將這一生的眼淚流盡了。

君少秦默默地將她擁緊,沒有追問,只讓她盡情地在他懷裏失聲痛哭,待她哭得累了,他才將她橫抱在臂彎,一路出了雲府上了馬車,親了親她的臉頰,目中滿是憐惜,“什麽事讓你這麽悲傷?”

雲靜好擡眼看他,眼睛裏都是水汽,手抓緊了他的衣袖,“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跟皇後是一樣的人,不再是忠良之後,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般待我,會不會繼續寵著我,一直到老?”

君少秦不語,深深地看著她,用力扣緊了她的手指,臉上全無一絲笑容。

雲靜好不由又低了頭,心中一片冰涼。

君少秦卻收緊了雙臂,讓她離自己更近些,淡淡嘆道,“在我看來,你與皇後沒一樣相似之處,皇後不是我想要的女人,唯有你才是。你是誰的女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留在我的身邊,永遠陪伴我,不離不棄,我所求的,不過如此。”

他說這番話時,沒有自稱“朕”,聲音裏滿是濃得好似化不開的情意,讓雲靜好不覺如醉如醺,這世上,再不會有人愛自己如他一般了,然而,夕陽餘暉從簾外照入,一點暖金徐徐而散,映得簾上的桃花漾出血一般的迷離光焰。

她凝視著這點血色,方才忘情的沈醉便瞬間冰消融解,她不會忘記蕭容淺的下場,更不會忘記自己是如何得到君少秦寵愛的,一直以來,她都是以色事人,用身體在取悅他,用身體在邀寵,她知道,他貪戀她的身體,卻不知道,這種貪戀能維持多久?所以,她寧願給自己一條退路,縱然心裏有他,但在這段感情中,她首先要保護的始終是自己。

這麽想著,她便伏在他懷裏,輕聲嗔道,“臣妾不過撒個嬌,皇上倒認真了起來,讓別人聽了,可要笑死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君少秦便低頭擒住了她的唇,一條靈巧的舌頭抵入她齒間,便是一陣瘋狂的索取,整個人像瘋魔了一般。雲靜好喘不過氣來,呻|吟著偏過頭去,任那瘋狂的啃咬落在自己頸間,感受著他渾身蘊含的憤怒,耳邊是他潰敗的低吼,“雲靜好,這天下再沒有比你更壞更冷血的女人了!”

雲靜好便笑了,“皇上聖明,那皇上棄了臣妾就是了……”

“你想得倒美……”君少秦雙唇欺上,重新封住了她柔軟的唇瓣,唇上吸|吮的力道也越來越重,動情又霸道地吻著,讓她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的脖頸,想讓他住手,卻是將他更緊密地抱在了懷中,予取予求了。

卻在這時,簾外巨變橫生,無數龐大的黑影從路邊一棟酒樓上一躍而下,行動迅如驚雷,一聲斷喝,仿若雷霆乍起---------

“狼子梟獐之徒,竟也敢妄稱為帝,今日便叫你命喪於此!”

這一聲斷喝,猶如晴天霹靂當頭劈下!

頃刻間,整條街都亂了起來,馬嘶,人聲,驚叫,呼喝,喊殺響作一團!

因君少秦是微服出宮,跟在身邊的便只有幾個親兵護衛,毫無防備之下,拔劍倉促迎上,與刺客戰得難解難分,車馬如流的繁華街市,瞬間變成了殺戮之地,百姓驚慌地四散奔跑,尖叫聲此起彼伏!

這些天子護衛雖技高一籌,但到底是寡不敵眾,刺客太多,仿佛殺之不絕,即便他們怎樣的閃躲避開,終被對方如蝗的暗器射殺,一時間,熱血噴濺時的颯颯聲和骨肉折裂間的悶聲鈍響不絕於耳,濃重的血腥鋪天蓋地的彌漫。

而此時,君少秦的神色卻依舊寧定如常,將雲靜好緊緊地護在自己懷裏,在她耳邊低聲道,“一會兒不要出聲,也不要出去,我不會讓你有事……”

他說完便下了馬車,隨手拾起了護衛的劍便向刺客襲去,他招式沈穩狠辣,雖久居深宮,許久不曾有實戰機會,但卻仍是犀利非凡,激鬥之間,滕躍馳騁,竟如雄獅一般。那些刺客顯然沒料到平素養尊處優的皇帝陛下竟有這般身手,輕忽怠敵之下,竟連連敗退,方寸大亂!

而這會兒,先前趁亂開溜的小順子已領著禁軍回來救駕,大隊禁軍火速將街道圍得水洩不通,一眾弓弩手刷地將弓弦拉滿!

那些刺客眼見事敗,竟轉而攻向了馬車,其中一個刺客一把便將雲靜好扯了出來,以劍刃橫在她的脖頸之上,暴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一聲暴喝,宛如冰破玉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動作!

君少秦頓時狂怒,死死瞪住那持劍威脅的刺客,“你放開她!”

那刺客見他著急,只覺心中快意,笑得無比愉悅歡暢,手腕微一用力,便在雲靜好的頸上蹭出了一條血痕,那鮮紅之色瞬間便浸染了她淺色的衣衫,瞧著觸目驚心!

“多說無益,叫這些禁軍給我們讓出一條生路,不然,這位美人可就性命難保了!”

聽得這話,周圍禁軍齊齊出聲反對,“萬歲,不可放虎歸山!”

君少秦手一揮,眾人方一齊噤聲,他冷笑一聲,道,“你們行刺謀逆,居然還想要一條生路?”

那刺客冷哼一聲,竟是夷然不懼,“我們今日敢來,便已存著必死之志,只是如今有了籌碼在手,也就不用平白赴死了!”他說話間,一咬牙,手中劍刃略略施力,便又切入皮肉兩分,頓時便是鮮血飛濺!

作者有話要說:我只能說,雲初時沒有貪汙,沒有讓他的女兒失望,真相在後面呢~

另外,請註意,刺客喊的是“狼子梟獐之徒,竟也敢妄稱為帝,今日便叫你命喪於此!”說明,要弒君的人,絕不是蕭家餘孽,而是不服氣君腹黑當皇帝的人,誰叫君腹黑壞了別人的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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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三千寵愛在一身》

那刺客冷哼一聲,竟是夷然不懼,“我們今日敢來,便已存著必死之志,只是如今有了籌碼在手,也就不用平白赴死了!”他說話間,一咬牙,手中劍刃略略施力,便又切入皮肉兩分,頓時便是鮮血飛濺!

眼見雲靜好面色慘白,長發紛亂,任憑那刺客粗暴地拽在手裏,血濺當場,君少秦雙眼亮得讓人發顫,好似要噴出火來,他第一次知道害怕慌亂驚恐是什麽,當下就要下令放人,卻又突然望見對面屋檐之上,一道渺如輕煙的銀白人影,手中長弓怒挽,箭頭的方向正對著刺客這邊!

那人影正是扮作“諸葛青鳳”的朱顏,此時,她朝著君少秦作了個手勢,君少秦便明白了,因那刺客身後有馬車擋著,箭頭便不好瞄準,朱顏是讓他拖延時間,將刺客引出馬車的遮蔽範圍!

不過瞬間,他便恢覆了冷靜,清俊眉目一派安閑輕蔑,仿佛聽見了什麽極為可笑之事,“不過一個女人,你們便以為可以威脅朕嗎?”他冷笑聲更甚,說話間,氣定神閑地一步步逼近那刺客,“朕是九五之尊,朕不會受任何人威脅,以前如此,今後更是一樣----------你可以殺她了!”

“你,你不必嘴硬……”那刺客眼見他漸漸逼近,只覺背心陣陣冰涼,說話的底氣便有些不足了,下意識移動著腳步,不知不覺地脫離了馬車的遮蔽範圍,那抵在雲靜好頸上的鋒刃,卻是凝而不發,極為驚險,“你忍心眼睜睜看著她身首分離?”

君少秦沒說話,卻是望向了雲靜好,而雲靜好也正望著他,臉上竟還帶著笑意,然而攏在袖中的手心卻緊緊攥著,此時,她並不知道君少秦是在配合朱顏,她只被君少秦的話氣得心潮起伏,對他僅有的一絲希望終於熄滅,她一向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也想過他的絕情,卻想不到他如此的絕情,當下她也顧不得韜光養晦了,心底一片冰涼,右手化掌為刃,下一瞬就要朝那刺客擊去,卻在這時,朱顏的箭終於離弦,三箭齊發,力同千鈞!

那刺客雙眸猝然睜大,三箭同時洞穿他的身體,頓時血花飛濺,狂烈激痛充滿全身,他卻不管不顧仍是狀若瘋虎一般朝著雲靜好一劍斬下!

生死關頭,君少秦手中的劍疾擲而出,準確無誤地釘入了那刺客握劍的右肩,那刺客悶哼一聲,終於倒地,雲靜好趁機退開,立刻便被君少秦護進了懷裏!

她因恨透了他,正要將他推開,卻終於望見了屋檐上的朱顏,她腦中忽地如電閃一般,好像有些明白了,明白了他為何會說那樣絕情的話,是因為他知道朱顏要射殺刺客?

而這一瞬間,弓弩手已連珠快射,將其餘刺客射作了刺猬一般,一個不留!

君少秦舒了口氣,正要將雲靜好送到另一輛馬車上,眼角餘光卻見一道森白刀光朝著這邊疾射而來----------是那僅存的刺客臨死前發出的致命一擊,竟是沖著雲靜好的咽喉而來!

“小心!!”

變起倉促之間,君少秦不假思索地將雲靜好護在自己身後,那鋒刃便紮紮實實地刺進了他的身體!

他說過不會讓她有事,就一定說到做到,哪怕是拿自己的性命來回護她!

雲靜好瞪大了眼睛,淚眼朦朧中,她看到君少秦就這麽倒在了她腳下,看到許多人驚慌失措地奔了過來,有人在聲嘶力竭地喊著,“皇上!皇上----------”她卻只覺腦中一片迷糊,眼前忽然有些發黑,身子立時軟了下去。

這一覺睡得好沈,她極力掙紮,卻怎麽也睜不開眼睛,夢境裏,她竟看到了躺在搖籃裏的自己,瘦瘦小小那麽可憐,閉著眼睛,小嘴微張,嚶|嚀有聲,奄奄一息地微弱喘息著,周圍的人哭聲震天,一聲聲勸著阿爹,“老爺,小姐怕是不成了,還是早些預備後事吧!”

阿爹卻指著滿屋的大夫,眼中一片血紅,憤怒得失去了常態,“怎麽就不成了,如何就不成了?你們常說阿好只是咳喘之癥,只要細心調養便會沒事,難道竟是在騙我?”

那些大夫一個個慌得須發直顫,其中一個道,“先前是我們疏忽,醫術疏淺,未能及時察覺小姐中毒一事,還望老爺恕罪。”說罷,滿屋的大夫便都跪了下去。

“中毒?”阿爹簡直不敢相信,心中的憤怒如烈火騰起,不可抑止,“你們給我說清楚了,阿好怎會中毒,因何中毒?”

那大夫道,“依小姐如今的脈象來看,小姐是自出娘胎便被人餵食赤石紫,灼傷了肺腑,漸漸造成咳喘之疾,此毒劑量不大,是故很難診斷得出,不過積累頗深,老爺可徹查小姐的吃穿用度,此毒應用極大,既可下於飯食之中,亦可制成粉末,溶於清水之中。”

那大夫的聲音也因憤慨而顫抖不止,他行醫幾十年了,卻從未見過這般殘忍的手段,竟對一個小小嬰孩下這樣的毒手!

送走了那些大夫,阿爹手忙腳亂地便要拷問府裏的下人,娘親卻進來笑道,“何必冤枉眾人,依我看,這毒必是長公主下的!”

阿爹道,“誰不知,長公主最疼阿好,你何苦賴好人!”

娘親卻冷笑,“除了她還有誰,莫不是我自己不成!雖有別人,可誰敢下這手?倒是你那長公主,她自己是沒福的,養不出個好女兒,便說與我的女兒有緣,天天叫人接了阿好去公主府,你便以為她疼著阿好呢,卻不知,她那人外做賢良,內藏奸狡,她必是要治死你女兒的!”

阿爹被這一席話激怒,猛地掀翻了桌子,樣子跟惡鬼羅剎一般,“你說這些話,若叫別人聽了去,便是犯上的死罪!要我說。如今是淺月在照看阿好,她自然知道是誰下的手,先拷問了她就知道了!”

娘親聽了,便氣得哭罵道,“拷問誰,誰肯認?依我說,竟裝不知道罷了,橫豎治死了阿好,也沒什麽要緊的,阿好是我養的,你也未必放在心上,治死了她,再治死我,你與那淫|婦便樂得自在了!”

兩人正吵得翻天覆地,她卻受了驚嚇,突然便哭了起來,因在病中,嗓子細弱,那哭聲竟比一只小貓的叫聲強不了多少,阿爹瞧著心疼,竟落下了淚來,剛要伸手去抱她,娘親卻徒然將阿爹推開,厲聲道,“不許碰她!”

阿爹無奈收回了手,娘親將她抱起,輕輕拍哄著,誰知,她卻哭得更加厲害了,一張柔嫩的小臉哭得漲紅,小嘴竟有些發青了,見她哭鬧不休,也不知怎地,娘親突然便厭煩了起來,猝然睜大了雙眼,神色瞬間變得兇狠,顫抖著將她高舉過頂,竟是要將她狠狠摔下!

“娘親!”

雲靜好猛然間身子一顫,滿頭大汗地醒來,鬢發淩亂,唇上毫無血色,她竟然夢見娘親要殺她,這怎麽可能?

她掙紮著便要從榻上起來,守在榻邊的阿獸和錦兒都是一驚,忙上前按住她,“娘娘,您別動。”錦兒隨即端了藥過來,“馮太醫囑咐,若娘娘醒了,便先喝了這藥,娘娘趁熱喝吧!”

那黑稠的湯藥,騰起一股刺鼻的苦味兒,雲靜好一向聞不慣,立時便將藥碗擱到了一旁,只抓著她的手問,“我睡了多久?”

錦兒眼睛有些紅,眼淚直往下掉,“娘娘昏睡了整整三天,奴婢都要嚇死了……”

雲靜好心裏擔心著君少秦,便仍是掙紮著要起身,“皇上在哪兒?我要去看他!”

一聽這話,錦兒和阿獸便對視了一眼,阿獸不敢看雲靜好的眼睛,只低著頭,十分猶豫地開口,“娘娘,皇上就在偏殿,因傷得很重,一直發熱,太醫說,怕是不好了……”

他話還未說完,雲靜好便發了狂似地沖了出去,一路沖到了偏殿,此時,殿外跪滿了太醫,馮良也在,雲靜好卻顧不上仔細詢問他們,只一刻不停地進了殿裏。

一進去,便見君少秦閉著眼躺在榻上,散著一頭烏黑頭發,容顏如雪,了無生氣,龍涎香氣微弱地浮動在空氣裏。

她膽戰心驚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只覺觸手微燙,她心裏便難受了起來,淚水不自覺地濺落,過去,她那麽想離開他,可此時,她卻只希望他能好起來,只要他能好起來,她便什麽都願意了。

君少秦像是聽到了她的哭聲,睜開眼,定定看了看她,眼中幽深無比,“你哭什麽?你不是很想離開朕嗎?朕如今快死了,也不能再欺負你了,怎不見你欣喜若狂?”

作者有話要說:君腹黑,你就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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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三千寵愛在一身》

君少秦像是聽到了她的哭聲,睜開眼,定定看了看她,眼中幽深無比,“你哭什麽?你不是很想離開朕嗎?朕如今快死了,也不能再欺負你了,怎不見你欣喜若狂?”

雲靜好身子哆嗦了一下,被他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她避開他咄咄逼人的目光,起身便要叫太醫進來,卻又聽見他低低開口,“我知道你舍不得走,你心裏存著我……”

“心裏存著你又如何?”雲靜好終於忍不住又嗚嗚哭了起來,淚水模糊了雙眼,她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說,還是在喊,喉嚨幹澀得發疼,比喉嚨更疼的,卻是心,像是被人生生撕裂般難過,“太醫說,你怕是不好了,你不知道我心裏有多害怕,有多擔心……”

君少秦瞇眼睨著她,想要握住她的手,她卻推開他,擦擦眼淚,咬著牙大聲道,“你如果敢死,我就嫁給蕭敬業,我讓他把我折磨到死,我讓你心疼,讓你後悔,讓你做鬼也不得安生!”

君少秦彎著唇角只笑不語,眼中閃過一抹狡詐之色,忽然朝她勾了勾手指,待她糊裏糊塗靠近後,便將她帶進了懷裏,毫無預警地噙住了她的雙唇,不顧一切地掠奪,彼此吞噬,毫無保留,兩人之前親吻過不知多少次,也有許多情不自禁之時,可沒有依稀像現在這樣,像是要死了一樣,拼命擁抱著對方,仿佛以後再不能相見了……

待雲靜好自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時,身上的衣裳已被他一件件剝落,她只覺呼吸萬分急促,全身軟綿綿的,任由他的雙唇灼燙她的肌膚,輕輕地吸|吮舔蹭,激起陣陣酥麻,仿佛沈淪在無邊無際的溫暖潮水之中,緩緩漂浮,忽起忽落,直到她撫上他的胸口,竟觸到了一手的粘膩,她才猛然睜眼!

“你傷口裂開了!”她頓時慌了神,伸手把他的中衣扯了下來,他胸口的紗布上果然已透出了觸目驚心的暗紅!

君少秦卻是無所謂,按住她的手,竟還有心思笑,“反正我是活不成了,流點血也沒什麽要緊的,更何況是為了你死……”

聽了這話,雲靜好哭得越發厲害了,幾乎都要哭斷了氣,徒然張臂,緊緊抱住他,腦袋一熱,便貼了上去,學著他以前對她那樣,瘋狂地吻著他,甚至開始去扯他的褲子,手撫向他的下|身。

君少秦從喉嚨之中呻|吟出聲,只覺渾身的血都沸騰了起來,險些便把持不住了,但他終究還是強忍了下來,抱著她急喘道,“在教司坊第一次見你,我便知道,你是我要的女人,我不僅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現在我快死了,你告訴我,我得到了嗎?”

雲靜好咬唇點了點頭,放任眼淚恣意洶湧,終於說出了心底盤桓許久的話,聲音柔柔的,“君少秦,我愛你……”

君少秦心中狂喜,唇角的笑意已經再也掩飾不住了,他等了這麽久,不就是在等這句話嗎?她終於把他放在心上了,既如此,就算真的要他為她而亡,當也值吧?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舌滑過她的齒,鉆進那片香軟之中,糾|纏著誘|惑著,要她完全地投入。雲靜好滿臉的淚,胸口滾燙,鼻腔酸酸,雙手不由自主地繞到他頸後,柔軟小舌也不甘示弱,以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熱情回吻著他,他下腹的亢|奮硬硬地抵著她,欲|望如野火燎原……

卻在這時,小順子端來了才煎好的藥,在殿外笑瞇瞇地回道,“皇上,藥煎好了,太醫說,皇上的傷不礙事的,雖然看起來嚴重,也流了不少血,但慶幸的是救治及時,未傷及內臟,只要皇上好生休息,退了熱,便大安了!”

小順子在外頭一疊聲地說著,雲靜好在裏頭聽了,臉上便漸漸變了顏色,眼裏都是怒火,狠狠地瞪了君少秦半晌,氣得直磨牙,“你不是快死了嗎?你騙我?”她惱怒之下,什麽也不管了,推開他便要找自己的衣裳!

君少秦也急了眼,立時將她的雙手捉住,順勢摁倒在枕上,狠狠箍在自己懷裏,他看著她,只離咫尺之距,“我騙你,是想讓你擔心我,想讓你看清自己的心,你那樣倔強,總不肯說出心裏的話,非得逼急了才肯顯出真性子。如今你自己想想,若是暗器真的傷到了我的要害,我就此送了命,你是不是會後悔先前沒有跟我說真話?”

雲靜好迎著他的目光,沈默了許久,聲音不覺輕細了下來,竟再也惱怒不來了,“我又沒說你什麽,你急什麽?”

“那你還想著離開我嗎?”

君少秦目光灼灼,雙臂徒然收緊,將她更緊地擁在了懷裏,雲靜好幾乎不能呼吸了,大口喘著氣,軟聲道,“你先放開我……你放開我,我就說。”

君少秦知道,此時若放了她,以後便再也逼不了她了,於是只將她箍得死死的,熱切的呼吸拂在她的耳邊,聲音有些緊繃,“你先說,你若不說,我一輩子不放你……”

雲靜好與他對視著,覺得臉上越來越燙,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說道,“你既然死不了,我自然還是不愛你,還是想要離開你的……”

君少秦的臉綠了,笑容僵在了臉上,那一剎那的神色讓她忍俊不禁,徒然大笑了起來!

他見她笑得那麽開心,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是上了她的當,不由惱羞成怒,一雙深眸微微瞇起,閃動著懾人怒色!

雲靜好才不怕他,揚起臉,挑釁地望著他,“怎麽,只許你騙我,不許我騙你嗎?”

君少秦被她一句話頂得瞬間沒了脾氣,卻又不想就此放過她,於是一低頭便吻了下去,順勢撫遍她全身,揉|搓著她胸前的柔軟,極輕極柔,仿佛捧住一件無比貴重的珍寶。

雲靜好被他撩撥得渾身酥軟,竟無半分力氣抵擋,身子輕輕挺了起來,迎合著他,微微閉了眼,忍不住呻|吟了出來……他卻突然停了手,她一楞,詫異地睜眼,卻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臉上的動情之色,戲謔道,“你想要什麽?”

雲靜好大窘,臉上已紅成一片,恨恨地推他,卻見他胸口竟浸出了更多的血色,她便突然心驚了起來,當下強制著讓他躺好,穿了衣裳,命小順子進殿。

小順子將藥碗擱下,便去請了馮良過來。

馮良一見情況不好,便先為君少秦拆下了紗布,清洗了傷口上了藥,再施針止血,最後重新裹上了幹凈的紗布。做完了這些,他不免要一臉謹慎地提醒君少秦,“皇上的傷雖無大礙,但在恢覆之時,切忌激烈房|事,以免牽動傷處,流血不止……”

雲靜好的臉已經紅到不能再紅了,君少秦也有些不自在,重重地咳了一聲,趕緊讓馮良退下了,命小順子傳膳。

只是,晚膳還未到,寧書遠便先到了!

他來是為了徹查君少秦遇刺的事,當日,君少秦和雲靜好是微服出宮,最清楚他們行蹤的,莫過於乾元殿的人!

在雲靜好醒來前,他已下令囚禁了乾元殿全部知情的太監宮女,只除了錦兒,因錦兒是雲靜好的人,即便要拿人,也總要等雲靜好醒來再說。

如今雲靜好終於醒了,他一收到消息,便進宮拿人來了!

侍衛將錦兒帶走時,她竟是一聲不吭,任由侍衛粗暴地將她拖得歪倒,直到見了雲靜好,她才忍不住落下淚來,跪下喃喃道,“娘娘保重,奴婢不能侍候娘娘了……”

雲靜好抿唇定定看她,看著她瘦小的身影越去越遠,終究忍不住脫口,“住手,不是錦兒!”她又轉向寧書遠,淡然道,“寧大人,本宮願為錦兒擔保,行刺一事與她無關,你放了她吧!”

事關重大,寧書遠素來又是個不講情面的人,是故一口便拒絕了,“娘娘恕罪,微臣奉旨查案,職責在身,凡在乾元殿當差並清楚皇上行蹤的,微臣都不能放過,請娘娘諒解。”

☆、40《三千寵愛在一身》

事關重大,寧書遠素來又是個不講情面的人,是故一口便拒絕了,“娘娘恕罪,微臣奉旨查案,職責在身,凡在乾元殿當差並清楚皇上行蹤的,微臣都不能放過,請娘娘諒解。”

“本宮自然是諒解的。”雲靜好當下微微一笑,“不過,錦兒是乾元殿的人嗎?她是本宮琴瑟殿的人!大人真是該死,‘乾’意為天,至高無上,是皇上的專屬宮殿,大人竟將乾元殿與琴瑟殿並為一談,有何企圖?”

這個似乎很有貶損“乾元”的意思,是故可以朝“大逆不道”的範圍靠一靠了!

而“大逆不道”這個罪名,恰恰又是“欲加之罪”中最好用的一種!

寧書遠算是見識了這位雲娘娘的厲害了,連忙跪下,驚慌地說道,“微臣失言!”

“知道失言就好。”雲靜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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