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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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開，天下傾……
這句話，第一次出現在我的腦海中的時候，是心中的邪物蒙蒙發聲的。
那彼岸花開，到底代表著什麽意思？
我胸前的彼岸花印記半開半合，難道要等這印記徹底的綻放，才能知曉其中真正的意義？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外公那邊不斷的吐著血，雙眸已經開始渙散，再不出手救治的話，估計撐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了。
我走到外公的身邊，他茫然的看著我，虛弱的顫聲說道：“秦家氣運消散，因你而亡，我在黃泉路上等你，秦家就算還剩一人，也定會和你不死不休……”
“別說胡話，外公，我可是您的外孫啊，咱們是一家人！”
外公那有些渙散的瞳眸猛地閃過一抹光芒，面容猙獰的拼盡全身力氣嘶吼：“李錚，你想幹什麽？”
我沒有回應他的話，咬破了指尖，指尖沾血在他的額頭和胸口畫著怪異的圖案。
這個過程中，外公表現的很憤怒，但是在他的眼神深處，還有著一絲的希翼。
“外公，您老也不想就這樣死去吧？”
我輕聲說道：“您想看到秦家成為華夏第一世家，我幫您，讓您親眼看到秦家的崛起。不過，總要付出一點點代價才行，敞開您的心神接受這靈魂契約吧！當然，您老也可以拒絕，我不介意將您制成一具傀儡，就算瞞不過秦家的其他老家夥，也能讓秦家大亂，說不定會加速秦家的滅亡……”
“傳承萬代還是沈浸消亡，秦家以後的選擇，在您老的手中啊！您的時間不多了，如何選擇，外孫聽您老的！”
秦家的榮光，秦家的傳承，和外公的性命相比，哪個最重要？
雖然之前外公一直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秦家，但是我能夠看出來，其歸根結底，只不過是為了他自己。
這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一個可以為了自身拋棄所有的人。
在我以指尖鮮血在他額頭和心口繪制血契的時候，從他眼底深處閃現的那抹光芒，就已經看穿了他的內心。
或者說，是他故意讓我看穿的！
他不想死，他想活下去，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
沒什麽好說的了，他不想死，我也需要他，這只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
“以吾之血，啟彼之靈，陰陽三奇，盡歸魂身……”
這道血契，是一種很霸道的靈魂契約，簽訂之後，外公的生死僅在我的一念之間。而這道血契，也是我血脈傳承之中的某種秘術，也只有擁有我們一族血脈者可用。
至於我父親究竟是什麽人？
這個時候我反而不太想知道了！
之前的一些線索，加上血脈傳承記憶的蘇醒一部分，讓我心中五味雜陳。
妖！
這個字眼讓我心中微微顫栗了一下，隨後就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方面的事情了。
在我將手腕割開，餵食外公我的鮮血之後，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外公身上的傷勢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原著。他身上的死氣依舊濃郁，但是詭異的是眸中精芒閃爍，臉上和手臂上的老年斑退去，皮膚變得光滑了不少，整個人顯得年輕了一些。
我的血自然不是什麽療傷聖品，我又不是唐僧肉，關鍵是那血契。
血契的力量詭秘，以我精血，能夠覆原外公身上的任何傷勢。
外公深吸一口氣，心神也受到血契的影響，沒有露出絲毫的不甘之色，血契的霸道也不容許他心中對我有任何不敬的想法念頭。
“秦氏祖陵怎麽辦？這裏的氣運已經開始消散了，瞞不過我那些老兄弟們！”
我看了看祖陵這邊，在胸前輕輕一劃，胸前彼岸花印記微熱，一截青黑的根莖出現在我的手中，幾片葉子輕輕搖曳著。
隨手丟進了祖陵地下的裂縫，祖陵地下的地氣雖然仍舊紊亂，但是已經開始漸漸的匯聚小小彼岸花根莖上。隨著時間的推移，秦氏祖陵這邊的氣運會逐漸恢覆，不過效果肯定比不上之前那種程度了。
朝祖陵外走去的路途中，我詢問了外公很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關於道門的。
靈夜司和道門之間的關系，有點覆雜。
靈夜司初建的時候，道門的人參與其中，出了大力，話語權自然不低。而等到靈夜司成長到龐然大物的時候，道門的一些比較過分的要求自然被靈夜司的某些高層抵制。
靈夜司，怎麽說也是屬於官方的力量，不可能被道門淩駕其上的，於是就開始有了一些矛盾。如今在嶺南那邊準備安度晚年的石老，靈夜司曾經的巨頭之一，也是因為靈夜司內的種種矛盾才退出的，他不願參與靈夜司內一些骯臟的事情。
秦家在靈夜司中的地位很高，並不是說秦家對於靈夜司有過多大的貢獻，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曾經他們出賣過我的父親和母親，從而換取的秦家這二十年來飛速提升。
二十年前的那筆爛賬也說不清楚，誰是誰非也無法分清楚，父親固然殺了秦家不少人，這其中也不全是父親嗜血的緣故，秦家、靈夜司、道門都有責任。
只不過，道門為何一定要針對我父親，為何要將我父親關押在龍虎山？
“他們是想從你父親口中得知一些秘辛，比如前往你們那一族的族地入口……”
我不言語了，外公也不多言了，因為我們已經來到了祖陵入口處，秦河等人仍舊在這裏等待著。
我故作恭敬的站在外公的身邊，一副乖巧好外孫的模樣。
秦河松了一口氣，面帶笑容。其他幾位老人神色覆雜，有些則是唏噓感慨。
而秦五爺那邊，則是陰沈著臉，緊攥拳頭，似乎我能夠活著走出來，他很失望。
“從今以後，秦家人不得和李錚為敵，任何人不得去找他麻煩，若是被我發現，家規嚴處！”
外公說完這話之後，秦河率先笑著回應道：“那是自然，本就是一家人……”
“哼！”
秦河的話未說完，就被秦五爺的冷哼打斷了。
“老五，你有意見？”秦河皺著眉頭看著秦五爺。
“不敢有意見！”
秦五爺死死的盯著外公，沈聲說道：“大哥都發話了，我能有什麽意見？只不過我想問問大哥，祖陵之中的那東西，你真打算交給這小子？那可是咱們秦家的氣運之物，萬一……”
“李錚已經主動放棄了那東西，此時不用再提了！”外公淡聲說道。
秦五爺眸中閃過些許的異色，似乎察覺到了外公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冷聲說道：“那就好，別打我也不多說了。你認了這小子，不代表其他人能夠認可。大哥，在秦家你能護著他，等他出了秦家，生死就不在你掌控了，到時候可別太傷心……”
“老五，你想幹什麽？”秦河怒喝。
秦五爺瞥了秦河一眼，冷漠說道：“道門的人還在山莊裏，這邊的事情既然已經了結了，就沒必要在這裏守著了，去應付那些家夥吧，他們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
秦五爺轉頭走了，那強忍的憤怒和殺意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來。
外公意欲奪舍我的肉身之事，他是知道的，也唯有他知曉。如今看到我和外公一道走出祖陵，秦五爺感覺自己被騙了，對於外公也生出了濃濃的怨恨之意。
看著秦五爺離開的身影，秦河臉色難看的說道：“老五發什麽瘋？剛剛還好好的……”
“他要去跟那些道門的人告密了！”
外公淡聲說道：“老二，你替我去拖住道門的那些家夥吧！告訴他們，這裏是秦家，不是他們能亂來的地方，真把我們逼急了，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吃！”
聽到外公這話，秦河等幾位老人皆是一楞，面色古怪。
“大哥！”
秦河遲疑一下，說道：“這麽強硬的態度，會讓咱們秦家和道門的關系弄得很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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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第一次出現在我的腦海中的時候，是心中的邪物蒙蒙發聲的。
那彼岸花開，到底代表著什麽意思？
我胸前的彼岸花印記半開半合，難道要等這印記徹底的綻放，才能知曉其中真正的意義？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外公那邊不斷的吐著血，雙眸已經開始渙散，再不出手救治的話，估計撐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了。
我走到外公的身邊，他茫然的看著我，虛弱的顫聲說道：“秦家氣運消散，因你而亡，我在黃泉路上等你，秦家就算還剩一人，也定會和你不死不休……”
“別說胡話，外公，我可是您的外孫啊，咱們是一家人！”
外公那有些渙散的瞳眸猛地閃過一抹光芒，面容猙獰的拼盡全身力氣嘶吼：“李錚，你想幹什麽？”
我沒有回應他的話，咬破了指尖，指尖沾血在他的額頭和胸口畫著怪異的圖案。
這個過程中，外公表現的很憤怒，但是在他的眼神深處，還有著一絲的希翼。
“外公，您老也不想就這樣死去吧？”
我輕聲說道：“您想看到秦家成為華夏第一世家，我幫您，讓您親眼看到秦家的崛起。不過，總要付出一點點代價才行，敞開您的心神接受這靈魂契約吧！當然，您老也可以拒絕，我不介意將您制成一具傀儡，就算瞞不過秦家的其他老家夥，也能讓秦家大亂，說不定會加速秦家的滅亡……”
“傳承萬代還是沈浸消亡，秦家以後的選擇，在您老的手中啊！您的時間不多了，如何選擇，外孫聽您老的！”
秦家的榮光，秦家的傳承，和外公的性命相比，哪個最重要？
雖然之前外公一直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秦家，但是我能夠看出來，其歸根結底，只不過是為了他自己。
這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一個可以為了自身拋棄所有的人。
在我以指尖鮮血在他額頭和心口繪制血契的時候，從他眼底深處閃現的那抹光芒，就已經看穿了他的內心。
或者說，是他故意讓我看穿的！
他不想死，他想活下去，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
沒什麽好說的了，他不想死，我也需要他，這只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
“以吾之血，啟彼之靈，陰陽三奇，盡歸魂身……”
這道血契，是一種很霸道的靈魂契約，簽訂之後，外公的生死僅在我的一念之間。而這道血契，也是我血脈傳承之中的某種秘術，也只有擁有我們一族血脈者可用。
至於我父親究竟是什麽人？
這個時候我反而不太想知道了！
之前的一些線索，加上血脈傳承記憶的蘇醒一部分，讓我心中五味雜陳。
妖！
這個字眼讓我心中微微顫栗了一下，隨後就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方面的事情了。
在我將手腕割開，餵食外公我的鮮血之後，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外公身上的傷勢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原著。他身上的死氣依舊濃郁，但是詭異的是眸中精芒閃爍，臉上和手臂上的老年斑退去，皮膚變得光滑了不少，整個人顯得年輕了一些。
我的血自然不是什麽療傷聖品，我又不是唐僧肉，關鍵是那血契。
血契的力量詭秘，以我精血，能夠覆原外公身上的任何傷勢。
外公深吸一口氣，心神也受到血契的影響，沒有露出絲毫的不甘之色，血契的霸道也不容許他心中對我有任何不敬的想法念頭。
“秦氏祖陵怎麽辦？這裏的氣運已經開始消散了，瞞不過我那些老兄弟們！”
我看了看祖陵這邊，在胸前輕輕一劃，胸前彼岸花印記微熱，一截青黑的根莖出現在我的手中，幾片葉子輕輕搖曳著。
隨手丟進了祖陵地下的裂縫，祖陵地下的地氣雖然仍舊紊亂，但是已經開始漸漸的匯聚小小彼岸花根莖上。隨著時間的推移，秦氏祖陵這邊的氣運會逐漸恢覆，不過效果肯定比不上之前那種程度了。
朝祖陵外走去的路途中，我詢問了外公很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關於道門的。
靈夜司和道門之間的關系，有點覆雜。
靈夜司初建的時候，道門的人參與其中，出了大力，話語權自然不低。而等到靈夜司成長到龐然大物的時候，道門的一些比較過分的要求自然被靈夜司的某些高層抵制。
靈夜司，怎麽說也是屬於官方的力量，不可能被道門淩駕其上的，於是就開始有了一些矛盾。如今在嶺南那邊準備安度晚年的石老，靈夜司曾經的巨頭之一，也是因為靈夜司內的種種矛盾才退出的，他不願參與靈夜司內一些骯臟的事情。
秦家在靈夜司中的地位很高，並不是說秦家對於靈夜司有過多大的貢獻，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曾經他們出賣過我的父親和母親，從而換取的秦家這二十年來飛速提升。
二十年前的那筆爛賬也說不清楚，誰是誰非也無法分清楚，父親固然殺了秦家不少人，這其中也不全是父親嗜血的緣故，秦家、靈夜司、道門都有責任。
只不過，道門為何一定要針對我父親，為何要將我父親關押在龍虎山？
“他們是想從你父親口中得知一些秘辛，比如前往你們那一族的族地入口……”
我不言語了，外公也不多言了，因為我們已經來到了祖陵入口處，秦河等人仍舊在這裏等待著。
我故作恭敬的站在外公的身邊，一副乖巧好外孫的模樣。
秦河松了一口氣，面帶笑容。其他幾位老人神色覆雜，有些則是唏噓感慨。
而秦五爺那邊，則是陰沈著臉，緊攥拳頭，似乎我能夠活著走出來，他很失望。
“從今以後，秦家人不得和李錚為敵，任何人不得去找他麻煩，若是被我發現，家規嚴處！”
外公說完這話之後，秦河率先笑著回應道：“那是自然，本就是一家人……”
“哼！”
秦河的話未說完，就被秦五爺的冷哼打斷了。
“老五，你有意見？”秦河皺著眉頭看著秦五爺。
“不敢有意見！”
秦五爺死死的盯著外公，沈聲說道：“大哥都發話了，我能有什麽意見？只不過我想問問大哥，祖陵之中的那東西，你真打算交給這小子？那可是咱們秦家的氣運之物，萬一……”
“李錚已經主動放棄了那東西，此時不用再提了！”外公淡聲說道。
秦五爺眸中閃過些許的異色，似乎察覺到了外公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冷聲說道：“那就好，別打我也不多說了。你認了這小子，不代表其他人能夠認可。大哥，在秦家你能護著他，等他出了秦家，生死就不在你掌控了，到時候可別太傷心……”
“老五，你想幹什麽？”秦河怒喝。
秦五爺瞥了秦河一眼，冷漠說道：“道門的人還在山莊裏，這邊的事情既然已經了結了，就沒必要在這裏守著了，去應付那些家夥吧，他們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
秦五爺轉頭走了，那強忍的憤怒和殺意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來。
外公意欲奪舍我的肉身之事，他是知道的，也唯有他知曉。如今看到我和外公一道走出祖陵，秦五爺感覺自己被騙了，對於外公也生出了濃濃的怨恨之意。
看著秦五爺離開的身影，秦河臉色難看的說道：“老五發什麽瘋？剛剛還好好的……”
“他要去跟那些道門的人告密了！”
外公淡聲說道：“老二，你替我去拖住道門的那些家夥吧！告訴他們，這裏是秦家，不是他們能亂來的地方，真把我們逼急了，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吃！”
聽到外公這話，秦河等幾位老人皆是一楞，面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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