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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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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半小時之後,池閏走進位於墾丁的天鵝湖別墅飯店,他來到櫃臺,一番詢問之下知道陸馨很有可能待在附近的海域沖浪,走出飯店門口的池閏拿起墨鏡戴上,這墾丁下午五點半的太陽就像臺北正中午十二點的太陽啊。

池閏徒步走到飯店對面的沙灘,今天雖然不是周末假日,但還是有零星的散客,口袋裏的手機響起,池閏看了一下,上頭顯示池辰的來電。

「大哥,什麽事情?」

「你人在哪裏?今天下午的會議怎麽沒有出席?」

「中午我臨時有事情離開臺北,不過會議的事情我有交代下去,怎麽了?會議進行的不順利嗎?」

「會議順利進行,我剛從會議室出來才打電話給你,只是你臨時跑到哪裏去?這實在不像你的作風。」

「如果公司沒什麽事情的話,我要掛電話了。」池閏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情。

「你人在墾丁吧?」池辰的語氣聽來肯定。

「大嫂告訴你的?」

「不是,只是陸馨人在墾丁,我想你會去的地方也只有墾丁。」

「大哥你有什麽話直接說,沒什麽要事的話我不多聊。」走在沙灘上的池閏一邊講電話一邊尋找陸馨身影。

池辰一笑,「看來你還沒跟陸馨碰上面,對了,明後天是禮拜六日,我看你也幹脆在墾丁度假幾天,禮拜一二回來都沒有關系,你部門的事情我會幫你看著。」

池閏正有這個打算,「到時候看情況,我盡量在禮拜一上班。」

「你自己衡量,不過想多放幾天假也沒有問題,他要跟你說的就這些,沒什麽事情了,你玩的開心點。」

池閏掛上電話,想到要不是兩年前發生的事情,他和大哥之間也不會變得拘謹有距離。

兩年前家裏舉行一場宴會,他跟大哥高興的慶祝,因為大哥即將升上集團的總經理一職,而這也表示大哥很有可能成為集團下一位接班人,他衷心為大哥感到開心,因為他們三兄弟從小感情好,而表現優秀的大哥也一直是他和池翔的榜樣。

那時候他已經有一個交往兩年多的女朋友,柯昕穎是他還在大學讀書時就交往的女人,畢業之後也因為他的關系直接擔任集團總經理秘書一職,那時候大哥還不是總經理。

他和柯昕穎交往穩定,這個女人應對進退得宜,所以他借著那場宴會將柯昕穎介紹給家裏人認識,或許不久之後他會跟她求婚也說不定。

只是宴會結束當晚他找不到自己女人蹤影,隔天一早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在大哥房間發現她,當他一看見自己女人跟大哥赤裸裸躺在床上,他差點沒氣瘋,當場揮大哥一拳,從那之後他搬出去,不想在家裏天天和大哥碰上面。

發生這種事情之後柯昕穎沒向他解釋半句話,每當在公司碰見,她表現的像是兩人不曾交往,過去交往的兩年半時間像是人間蒸發,這時候他恍然大悟,柯昕穎這個女人選擇跟他在一起不過因為他姓池,而排行老二的他似乎還入不了她的眼,她的目標是大哥。

盡管知道大哥不可能碰自己的女人,盡管知道可能是柯昕穎故意走錯房間,盡管知道就算柯昕穎走錯房間,她也不可能沒發現跟她做愛的男人不是自己,他還是因此跟大哥產生隔閡,前陣子他接近禾臻月為的也不過就是不想讓大哥順利坐上董事主席一位。

當初他不明白大哥為什麽留著柯昕穎這種居心叵測的女人在他身邊做事,不過沒多久之前他聽說總經理秘書換人,他不知道原因為何,只猜想大哥有可能是為了禾臻月。

他知道大哥關心他,可是他拉不下臉,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大的侮辱不過就是戴綠帽,這簡直比胯下之辱還教人難以忍受,更何況讓他戴綠帽的男人還是他從小敬仰的大哥,這一口窩囊氣教他池閏怎麽吞的下?

池閏拿下墨鏡瞇起眼,右前一點鐘方向那個身穿白色比基尼的女人是陸馨嗎?一男一女拿著比人高的沖浪板,有說有笑的往他這個方向過來。

他倒是沒想到陸馨會穿得這麽暴露,雖然身材很棒,不過看過她游泳的他知道就好了。

「你的平衡感不錯。」沖浪教練朝陸馨說著。

「我很想繼續玩,不過上午游泳游的太久,我再繼續只怕等等被海浪卷走。」陸馨笑著說。

「一開始練習三個小時差不多,而且一些基本要領妳有抓住,很不錯。」

「我也想象教練你剛才那樣站在浪頭上,那感覺一定很特別。」

「何止特別,能站在浪頭上看風景簡直過癮極了,妳別急,我看你的程度應該不久可以沖上比較小的浪頭。」

「我很期待。」剛才的沖浪練習讓陸馨玩得很開心,對於來到墾丁要不要沖浪,她本來抱持可有可無的心態,反正她只要可以游泳就滿足,不過現在她很慶幸飯店幫她聯絡上這位金牌沖浪教練,她很期待明天的沖浪練習。

燦爛的陽光下,陸馨的笑容也開朗,她不確定前方那個男人是不是池閏,陸馨擡起左手遮住刺眼的陽光好看個仔細,只見那個男人也正盯著她看,陸馨感到太意外了。

「池閏?」陸馨大喊著,不過前方的男人沒反應,陸馨跑過去站定在男人面前,「池閏,竟然真的是你,我以為我看錯人,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總算見到陸馨讓他可以安心,他也應該開心,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理就是不痛快,大概是因為她穿得清涼,不過之前就是柯昕穎穿個前低胸後露背的禮服,他也不覺得有任何不開心。

「你的手機從昨天就沒響應,我擔心妳所以過來了。」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來墾丁了?」

「嗯」

陸馨張口結舌,這裏不是三重也不是基隆,是臺灣尾的墾丁啊,「你什麽時候來?」

「剛到,我去妳住的飯店找你,不過櫃員人員告訴我妳應該在海邊沖浪。」

「不是,我問你什麽時候從臺北出發,難道你今天休息?」

「我早上待在公司,大概下午一點左右從公司出發吧,中午時候又聯絡不上妳,我幹脆下來墾丁看看比較安心。」

沖浪教練走過來,「陸馨,我看我們明天同一時間到這裏練習,如果妳想改到明天早上,今天晚上妳先請飯店通知我一聲。」

「好,沒問題,教練謝謝你。」陸馨又盯著池閏,「你搭高鐵下來?」

池閏打量剛才與陸馨走在一起的男人,身材精壯黝黑,八成是運動好手,不過他也有在健身,比起健壯的身材,他不會輸給那位教練,「我開自己的車。」

「你開車到墾丁?你說你下午一點出發,可是現在才幾點你已經抵達墾丁,還到海邊來找我,這時間搭高鐵還差不多吧。」

陸馨一臉驚訝,他車子開得有多快?據她所知,從臺北開車到墾丁至少也要六七個小時才能到,可是看看現在太陽都還沒下山呢,他這是太危險了!

「你車子開得太快了吧,這樣很危險。」

「妳現在要回去飯店?」

「嗯」池閏接過她手中比人高的沖浪板,她拿得吃力,她看他倒是輕松用左手托住,「你怎麽會想到大老遠來找我?」

「剛才不是說了擔心妳,打妳手機轉到語音信箱,打電話去問禾臻月她說沒跟妳聯絡,打到飯店也聯絡不上妳,我幹脆親自下來找人。」

陸馨的心撲通撲通跳,卻不知該說什麽,「你打算在墾丁待多久?」

「明後天是禮拜六日,我留下來也無妨。」如果他說要馬上回去,這女人會挽留他嗎?

「你訂飯店了嗎?」

「我跑來找人會先訂飯店嗎?我當然是直接過來找妳。」

陸馨牽起池閏的手,「快,我們現在就回去飯店訂房,明天就是周末假日,只怕很難訂到房間,飯店要是客滿就糟糕了。」

「大不了我跟你擠一間。」

陸馨臉紅,「你開什麽玩笑,這怎麽可以。」

「反正床鋪是分開的吧,有什麽關系?」

「你是男人當然沒關系,有關系的是我,快走啦。」陸馨刻意不回頭,她不想讓池閏見到她臉上的紅暈,她會不自在。

「餵,走慢一點,我穿的可是皮鞋,跟妳這樣走,我皮鞋裏面都進沙欸」

陸馨噗呲一笑,「你這個男人為什麽總是在玩水的地方穿西裝,打領帶還有穿皮鞋?」

池閏知道女人肯定想起他們第一次在泳池見面的事情,他幹脆自我調侃,「因為我是旱鴨子嘛。」

陸馨回頭笑的促狹,「等等晚點我教你游泳如何?」

池閏挑眉,「我不喜歡玩水,學游泳幹嘛?」而且誰吃虧,占便宜還不一定。

「運動啊,游泳是一項很好的全身性運動,尤其是訓練心肺功能。」

「我找個女人接吻也可以訓練心肺功能。」

「不正經。」

「妳就不能走慢一點嗎?我開四個小時的車,一路踩油門,右腳掌也是有點酸的欸。」

這女人怎麽就是不懂氣氛啊?夕陽西下,漫步比奔跑更有情愫,奔跑時蠢蠢兩小無猜才幹的事情。

陸馨回頭一瞪,「你還敢說呢,車子開這麽快非常危險,你以為你在搭高鐵?」

池閏聳肩,左右看看,「不曉得是哪個女人明明帶著手機出門卻不接電話,教人替她擔心,而且搞不好她就是嫌一個人玩太無聊,故意這麽做好讓人來找她,順便陪她多玩幾天。」

陸馨彎腰撿起地上一顆石頭,「請問你說的是哪個女人?」敢說是她就死定了。

池閏諂媚一笑,「大人英明,我看沒有這個女人。」

「我的手機從昨天放在房裏沒帶出門,大概是放到沒電,你打給我才會轉到語音信箱,而且因為前兩天我都帶著手機到海邊,游泳不方便,後來想反正我沒什麽電話,而且臻月,家裏我也都報過平安,所以昨天出門之前才會把手機放在房裏,只是回去也沒想到要拿手機起來看看。」

他們開玩笑歸開玩笑,陸馨還是想對池閏解釋,畢竟他擔心她,而且為此大老遠跑來一趟。

「我想也是這樣,可是沒看到妳就是不放心,所以我來了。」

池閏此刻清楚對於這個女人他絕對不是只有喜歡跟欣賞而已,她的個性內斂,慢熱,他需要卸下她的心房才能走進去,如果他想擁有這個女人,他需要時間慢慢靠近她,可是向來有耐性的他卻不如以往沈得住氣,大概是這龜速般的進展讓他心浮氣躁。

「我們趕快回去飯店另外訂房,不然你今天晚上只好睡在飯店的游泳池畔。」陸馨借故避開池閏那令她感到壓迫的眼神,也像是避開他想傳達的感情。

池閏不只將她當朋友看待,當她意識到這點,她的心裏小鹿亂撞,她胸口澎湃的起伏,她無法欺騙自己內心同時湧起的雀躍感受,難道她也喜歡池閏?陸馨不敢相信,她匆匆邁開步伐好掩飾她所受到的沖擊。

相信她也感受到剛才那股洋溢在他們之間的情愫,原來這女人不是完全沒對他產生感情,池閏笑著跟上,「餵,妳不打算等我,要自己一個人回飯店嗎?」

「那你還不快點,要是你真訂不到飯店,我不會理你。」

「難道妳真舍得對我這麽狠心?」

「不然等等你試看看。」

池閏追上去,「我還沒告訴妳,妳穿這樣好看,很誘人。」

「你又不正經!」

池閏一臉無辜,「我不能稱讚妳嗎?這是我對妳衷心的讚美啊,對於我的讚美妳不能好好接受說聲謝謝嗎?」

陸馨自覺反應過大而羞惱,「都怪你的稱讚讓人有性騷擾的感覺。」

池閏失笑,「妳這是哪門子的說法?性騷擾跟害羞可是有天然之別,一個要被告,一個不用。」

「你就是讓我有被性騷擾的感覺。」

「不然我該怎麽稱讚一個身穿比基尼又性感的女人?」

「好看就好看,不用說什麽性格誘人。」

池閏搖頭,「光是好看兩個字不足以形容我對你的稱讚。」看到陸馨轉頭一瞪,他又說:「好,我懂妳的意思,妳穿比基尼真是好看極了。」

「不要一直強調我穿比基尼。」本來她穿比基尼覺得清涼又健康,可是讓他稱讚得好像她故意穿比基尼展現她的身材。

「我說比基尼三個字也不行?」

「不行。」她本來就不好意思穿上比基尼,這次來到南臺灣她想借著度假的機會讓自己開放點,她在沖浪教練面前就不會感到任何別扭。

面對這個臉紅又氣呼呼的女人,池閏真是投降了,怎麽她的臉皮這麽薄?不過她越是瞪他,他越想親她啊,怎麽會這樣?

兩人回到飯店,陸馨迅速回房間換下比基尼,套上輕薄的長洋裝,她下來一樓大廳時,池閏正在講電話,池閏將皮夾交給她,於是陸馨幫他訂了她隔壁的房間。

陸馨將池閏的信用卡放進皮夾之後交給他,「這樣就可以了,我們先上去放你的行李,一會我們去墾丁大街上吃晚餐,這裏的東西好好吃。」

池閏一笑,「妳才來幾天而已,一副在地人很熟的樣子。」

「我每天晚上都在墾丁大街上混嘛。」

「那我們現在可以出發。」

「你不先去房間放行李嗎?」

「我的行李就是身上這個皮夾跟停在外面的車子,有哪一樣需要放到房間?」

「你來墾丁沒帶行李?像是換洗衣物之類的?」陸馨隨即想起他是因為擔心她才臨時跑來墾丁,便牽起池閏的手,「走,我們去墾丁大街,我買衣服送你。」

兩人徒步走到墾丁大街,雖然天色沒有完全暗下,不過兩旁店家點起燈,長長一條大路上聚集不少人群,陸馨拉著池閏走進一家五顏六色的店家,她逛了逛,然後拿起一條花朵海灘褲在池閏身上比試,褲頭緊貼池閏的腰際。

陸馨擡頭,「你幾腰?」

「三十二。」

陸馨翻翻褲頭,「這上面沒有寫幾腰,不過應該可以,決定了,就是這一條。」

池閏挑眉,「妳要我穿這種花褲子?這種花褲子是池翔那種毛頭小子在穿的,妳難道看不出來我是個成熟男人?」

陸馨她自顧自的左右看看,「嗯,多挑幾條你可以換穿。」

陸馨她發現上排還有花襯衫,她思考著花襯衫配花褲子可行不可行,不過叫池閏這樣穿搭,他大概寧願脫光上衣吧,盯著一排花衣服的陸馨不自覺的笑了。

這女人在想象他穿上花襯衫之後的模樣才笑的吧,池閏拉起陸馨的手沒「走,我們去別家看看。」

陸馨拍掉他的手,「不用了,我這幾天逛來逛去,就這家的衣服最好看。」

「我不想穿上一堆有花朵又五顏六色的衣服。」

「可是來墾丁就是適合這樣穿啊,男的穿花褲子,女的穿比基尼,你不覺得你在這裏穿西裝有些突兀嗎?」

「我自我感覺良好,只是有點悶熱。」

陸馨朝池閏笑,「還好現在是晚上,白天你這樣穿肯定中暑,等等我結完帳,你直接在這裏把身上的衣服換掉。」

他不想,不過她彎彎的一對眼睛讓他說不出個不字,「花朵挑小一點,顏色挑素一點。」

陸馨笑開,「好,我眼光不錯的,你放心。」

池閏發現這女人逛的仔細,看在她用心的份上,他也只好勉強穿了吧,反正墾丁沒人認識他。

等到兩人走出五顏六色店家之時,池閏完全被陸馨改造成另一個人,純白素T搭上大花朵海灘褲,就連腳上穿的也跟她一樣的夾腳拖,腳掌離開鞋面會發現上頭有大花朵。

池閏提著大袋子,裏頭裝有他的西裝皮鞋還有一堆全新但他碰都不想碰的花衣花褲,他想到明天就頭痛,他即使蹲在廁所裏也只穿質感佳,有品位的衣服。

「準備去吃東西了嗎告訴妳,我餓了。」

仔細一看,陸馨不難發現池閏臉上有一絲的無奈,他竟然覺得高興,呵,原來她很壞心。

「我也好餓,我們去吃東西吧,而且我告訴妳,這裏的燒烤隨便一攤都好吃,住在這裏的人真是太幸福了。」

「還好我不住這裏,不然豈不是天天穿花褲子。」

「呵,你說什麽啊?」陸馨拉拉池閏伸手一指,「你看到那攤排隊的小吃沒有?我昨天有吃過,很好吃欸,我們再去吃。」

接下來池閏在陸馨的強力推薦之下吃了許多他壓根不想吃的東西,像熱狗,這東西他在美國也不吃,像串燒臭豆腐,是哪個不怕嘴臭的人發明的?像烤乳鴿,還好陸馨只是湊過去看看,還有大腸包小腸,吃掉大腸只給他香腸是怎樣?他也是比較喜歡吃大腸。

因為這女人的胃口小,拉著他共吃了一份,看在能和她間接接吻的份上,她遞過來的東西他照單全收,他本來想找間有氣氛的餐廳,不過看她吃的開心,他也就隨便吃了。

池閏見陸馨吃地瓜球吃的津津有味,他拿一顆放到嘴裏。

「怎樣?好吃吧?還有紫色是山藥口味,你要不要也來一口?」池閏不想,可是陸馨已經把紫色地瓜球湊到他的嘴邊,只等他張嘴。

池閏張開嘴巴,陸馨將紫色地滾球丟進去,順便把金黃色跟紫色的地滾球都塞到他手上,「我好渴喔,我們去買飲料來喝。」陸馨率先往前走,也不看一下池閏在她身後一副快暈倒的樣子。

兩人走到大街底,買杯飲料後往回走,打算回飯店。

「你不要一直跟我搶啦,剛才問你要不要買兩杯就說不用,現在又一直喝,我很渴欸。」

「我要不是把你不吃的地滾球吃掉也不會這麽渴。」

「你可以慢慢吃啊,誰教你一次吃完,我還以為你很餓。」

「那炸的東西冷了更油膩,而且妳紫色地瓜球吃一顆,金黃色吃一顆,幹嘛買到兩包啊?妳知不知道我吃完只有油膩惡心的感覺?」

陸馨很無辜,「 他金黃色跟紫色就分開來賣,我沒看見有人混著賣,你也沒看見吧。」

「妳下次可以先問問看好嗎?」

「那我們明天晚上再來逛,問攤販他要不要這樣賣。」

「我明天還得吃這些東西啊我?」

「不好吃嗎?我們剛才吃了這麽多東西,我也沒聽見你說不好吃。」

池閏突然覺得追這女人追的好辛苦,他真想擦擦汗,「妳夜市吃這麽多天,明天不打算換吃餐廳的菜嗎?我聽說這裏有不錯的南洋餐廳。」

「真的嗎?我喜歡南洋菜,這裏真的有不錯的南洋餐廳?」

「你喜歡南洋菜就好,明天我帶妳去吃。」他要跟墾丁大街說掰掰。

「那我們回去飯店,我教你游泳。」

池閏止住腳步,他差點撞上突然站定在他面前的陸馨,這女人的邏輯思維有時候很難捉摸,她的心思沒有海底針那般難捉摸,但是現在的舉止還是有些怪異。

「對了,你一定也沒有帶泳衣吧,我們差點忘記買你的泳衣,等等回去的路上順道買,這裏有很多泳衣專賣店,我的比基尼就是在這條路上買的。」

「你真的想教我游泳?」看到陸馨點頭,他說,「那我們就去泳衣店買泳褲吧。」

「等等讓我幫你挑?」

「我看這才是妳的目的吧。」

陸馨呵笑,「我也想教你游泳啊。」

他們經過其中一家泳衣專賣店走進去,池閏見陸馨怎麽拿都是四角款的泳褲在他身上比試。

「餵,我習慣穿三角泳褲。」

「你又不是游泳,知道什麽呢?放心交給我挑。」

這裏光是男子泳褲就有好多花樣,她沒想到男人的泳褲也可以設計出這麽多的花色。

「我說我喜歡三角的,泳褲我穿三角的比較習慣。」

「我看這件好了,覆古的幾何圖案不錯,應該很適合你,」陸馨沒理他,直接將其中短的四角泳褲放回去,拿著中短長度那件四角泳褲往櫃臺方向走。

看吧,他就說這女人怪怪的,三角泳褲那排她看都不看一眼,這女人莫名的排斥三角泳褲啊,還好沒叫他在這裏換上泳褲再出去。

兩人走出泳衣專賣店,陸馨又買了杯飲料,兩人這才往回飯店的路上走。

「如果等等我拉著你去飯店泳池的話,你會累嗎?

「妳呢?妳今天下午沖浪應該消耗不少體力。」

「可是我玩的很開心,如果直接回飯店睡覺反而會睡不著吧。」

「妳還好意思說,簡直像個貪玩的孩子。」

「你等等回飯店不想去泳池啊可是你看你的泳褲都已經買好了。」陸馨搖了搖手上的紙袋。

「妳說我有可能不去泳池陪你嗎?」

陸馨開心的挽起池閏手臂,」呵,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果然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我對人好是要付出代價的。」

陸馨拍胸脯,「那當然,接下來你的吃喝玩樂我全包了,你就是想在這裏玩上一整個禮拜也沒有問題。」

「這點小錢算得上什麽代價。」

「難道你想讓我請你出國游玩?」

換成別的女人應該不是這樣想的吧,「免了,我不是牛郎,妳也不是恩客。」

「呵,你說我是什麽?恩客啊,我竟然變成恩客,我不曾聽人家這麽說欸,呵呵,池閏,如果你真當牛郎的話我會去捧場喔,呵呵呵。」

「別做夢了,不可能有這麽一天。」池閏好心拉著這笑得肚子疼的女人走路,她果然笑點也異於常人。

「你如果真當牛郎應該很紅,你應該會是一個超級紅牌牛郎。」

「你想蠢到什麽時候?」還跟她比讚勒。

「呵呵,我不曉得你你也有幽默 的一面欸,剛認識你的時候覺得你酷酷的,臉上雖然笑著,可是其實給人冷淡的感覺。」

「你說的不錯,我是習慣皮笑肉不笑。」

陸馨轉頭一笑,「沒想到你這麽誠實。」

「我也沒想到妳比我想象中的在愚蠢一點,反應也遲緩一些。」

「呵,開什麽玩笑,雖然我和臻月去英國讀書沒讀完,可是我的功課很好,運動神經也很好,游泳只是我擅長的其中一項而已。」

他指的是他追她啊,這女人想的永遠跟其他女人想的不一樣,他就說這女人的邏輯思維蠢於常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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