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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4章得要進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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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驚濤駭浪,獨孤玄贏這要做什麽?

直接位於德妃之位?

一個青樓女子,直接坐上德妃之位,夏候麥冬才是貴妃,他此舉以哪是對我的寵愛有加無上榮耀,分明是想讓我立於刀刃之上,每日舉步維艱,刀刀要見血。

齊公公見我半天不說話,笑瞇瞇的神色越發恭敬,“姑娘這可是皇宮裏恩寵頭一遭,奴才在皇宮裏多年,可沒見過哪般女子,進了皇宮就是妃位的。奴才不才,將來還得仰仗德妃娘娘!”

齊公公說著對我躬身行禮,我楞證了半天,桓蕪從身後拐了我一下,學齊公公的樣子恭敬:“恭喜姑娘賀喜姑娘,我就說姑娘身環祥瑞,周身的貴氣可是無人可比擬的,果不齊然姑娘進了皇宮,就得皇上聖寵,姑娘真是好福氣!”

“將來的飛黃騰達了,可千萬不要忘記了草民一直在服侍娘娘啊!”

桓蕪的明嘲暗諷一下讓我驚醒。

伸手去扶齊公公,客氣的說道:“一切仰仗公公,我初來乍到沒什麽上得了臺面的東西,公公莫怪!”

齊公公笑容越發諂諛:“姑娘是哪裏話,姑娘身體調理好了,走馬上任就是德妃娘娘,將來的好東西數以萬計,姑娘莫著急!先把身體調養好,才是重中之重!”

眼中閃過一絲陰郁:“齊公公如此對我,我一定不會忘記齊公公的大恩大德,有勞齊公公在前面帶路!”

齊公公微微一個錯愕,伸手打著自己的嘴角:“瞧奴才這一高興就忘記了姑娘舟車勞頓,想來一定很累,姑娘快快請進!”

“公公先請!”

齊公公很是滿意我這樣上道,自己略微向前引路,我跟在他身後看了一眼桓蕪,桓蕪提了提醫箱,對我豎起了大拇指,眸色閃了閃,一切盡在不言中。

姑蘇臺亭臺樓宇,金碧輝煌,沒有皇宮穩重大氣,比皇宮多了一絲輕浮之氣。

宮女和太監的衣裳,也是比皇宮宮女太監的衣裳艷麗一些。

桓蕪走在路上雙眼滴溜滴溜亂轉,猶如探聽虛實記住方位一樣,我也努力的記住來的路,路上行至碰到宮女和太監,這裏的宮女和太監比皇宮裏的宮女太監膽子要大很多。

他們眼神多是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進來的人,仿佛他們帶著天生的優越感,仿佛我們這些進入姑蘇臺的人便是扶不上墻的淤泥爛枝。

我住的地方,按照齊公公的話語來說,“姑娘,這裏是姑蘇臺最好的摘星樓,樓頂可摘日月,皇上對姑娘……讓他人艷羨的很!”

可摘星辰日月,要能把星辰日月都摘下來,早就就天下無敵了。

“公公真是妙讚了,真是辛苦公公了!”我進了房間,條件房間桌子上擺了不少東西,我是急忙拿起桌子上看似很貴重的東西,直接塞到齊公公手中:“公公辛苦了,小小意思您笑納,待我收拾好之後,好好感激公公!”

齊公公推脫般為難道:“蘇兒姑娘就是客氣了,姑娘先行休息,奴才去安排安排找兩個機靈的宮女過來好生先伺候著姑娘!”

手微微一伸,抓住了齊公公,和顏悅色道:“請問公公,我的妹妹離我住的不遠吧,我若想去看她,可否方便?”

齊公公顛了顛手中的東西,不留痕跡的抽出手,笑瞇瞇地打著漿糊說道:“姑娘好生休息,奴才去尋宮女來!”

沒有他法我只得松開手,齊公公拽著東西就走,桓蕪把藥箱往地上一扔,坐到桌前,擺弄著桌子上擺著,的東西:“這皇上夠摳門兒的啊,封你為德妃的聖旨都下來了,這些寒酸的東西,打發要飯的呢!”

我眼睛掃過:“確實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也就我給齊公公那一盒碎玉片上了臺面,其他的東西,不像是內務府呈上來的!”

是不是好東西一眼都能瞧得出來,這些東西也就看著占位子,這價值值不了幾何,跟尋常百姓家用的東西沒什麽兩樣。

桓蕪手一拍腦袋瓜子,“我忘記了你出身,你是見過好東西的人,這些上不了的臺面的東西,大概是別人把東西換了,這些人真夠膽大包天,不怕死啊?”

嘴角微微一勾,冷笑:“不怕死的通常有兩種人,他們內外勾結,齊公公是幕後主手,其次就是人沒有告訴齊公公把東西給換掉,所以說,我這個德妃做得下去做不下去還是問題呢!”

桓蕪用鼻子使勁的嗅了下四周的空氣,停頓了半響,說道:“容我提醒你一聲,您現在可是要拆線的,宮刑縫陰,皇上正等著你呢!”

“其實我就不明白了,女子長得是不一樣,就身體上的物件都是一模一樣的,為什麽就非你不可,為什麽非得要和你行巫山雲雨之事?別人不是一樣的嗎?你看著還不樂意呢!”

閨房中的樂趣從他口中說出,似乎一種懵懂無知的笑意似的。

慢慢的舒了一口氣,言語有些不善:“你問我我問誰?現在我們得想辦法告訴他,我不能伺候他,還得辦法讓他冊封宮鳶尾才行!”

桓蕪聽到我的話哼哼笑了兩聲,眼中盡是鄙夷:“金口玉言,便是聖旨,在姑蘇臺的掌事公公,都說皇上下了旨,你覺得你有什麽辦法讓他改變?他憑什麽去改變?”

“之前以為你一往情深看不到別人真實的一面,現在看來,你完全沒腦子,已經經歷了這麽多事情,你覺得,他現在身為一國之君,豈能容你挑釁的?”

我自動忽略他眼中的鄙夷,不可置否的說道:“就因為氣先前沒腦子蠢得無可救藥,現在我知道什麽叫得到得不到,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就一文不值,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桓蕪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我,灼灼生光的雙目之中盡是嘲笑之情:“別說那麽富麗堂皇,你現在不想與他行雲雨之事,等於斷了自己的捷徑。別說他現在不知道你是誰,就你這樣一直拿捏生事,他早晚會懷疑你是誰!”

“還有你這張臉,等到我有空的時候好好看一看,你這張臉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是被別人在原基礎上臨摹了,被人揭了皮,蓋上了別人的皮!”

蓋上了別人的皮?

這是驚心動魄的事情?

伸手摸過自己的臉,笑容婉轉淒楚:“有的時候真想搞一個無色無味的毒藥,把他給毒死,無聲無息的多好。轉念一想,我又不甘心,憑什麽讓他無聲無息的就這樣死掉,我要讓他得不到所愛,不要讓他受盡人間苦楚!”

“我想把他剝皮抽筋,想讓他眾叛親離,可惜我的能力有限,現在所能做的一切,只限於我自己的想象。我身邊有太多的不安因素,在我的世界裏沒有一個人可信的!”

桓蕪目光冷冷,言辭灼灼:“不要說的那麽好聽,老是把自己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出來左一遍又一遍的講。你是誰都不相信,但你會相信兩淮之主。”

“萱蘇,我跟你講,皇上要和你行雲雨之事,逃不了的。除非你有太後庇佑,不然的話,皇宮裏的女人都得跟他睡。皇宮裏的規矩,皇上看中的人都得跟他睡,這種你早已知曉的東西不用我提醒!”

付之一笑,昂首把眼淚逼進去,眼中閃過倔強道:“讓我和他睡在一起,就像用鈍刀割著我的心一樣,痛至極,惡心至極!”

桓蕪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惡心你也得睡,痛你也得睡,不要覺得自己有兩淮之主在身後撐著你就有恃無恐。他現在和你隔著千山萬水他撐不了你?”

中閃過一絲慌亂,否認道:“我才沒有有恃無恐……我一定想盡辦法讓別人對我取而代之……”

桓蕪不留情面的打斷我的話:“管你有沒有,我去休息了,最多半個月時間。你只有半個多月的逃避時間,來的總歸要來,不該來的還得要來,人生便是天道,天道便是無常!”

他起身拎起醫箱,利索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人生便是天道,天道便是無常……

這句話帶著無盡的意思,人生無常……誰在戲裏,誰在戲外,到頭來誰都跑不掉,都在棋局之上廝殺。

綾羅綢緞,錦衣玉食,專人伺候,裙擺長長的拖地仿佛成為一朵盛開血紅的山茶花。

摘星樓,到樓上伸手可摘日月星辰。

月亮如盤,銀光閃閃,我把手伸得極長,碰不到月亮碰不到星辰,摘星辰日月,可見是騙人的。

就像獨孤玄贏曾經說過的謊話那樣,誰當真誰就輸了,誰無動於衷,誰就能坐擁天下無憂。

伸著手在哪裏碰著抓著,什麽也沒抓到,卻迎來了衣袍獵獵作響的偃師,一頭散落的墨發在他的背後飄蕩,就跟從地獄要往上爬的張牙舞爪惡鬼一樣。

如木頭般生硬的聲音,在這黑夜之中響起,帶著襲上人心頭的煞氣:“皇宮之中,理當步步為營,皇上一言九鼎,抗旨不遵當為死,皇上此舉,大抵是在懷疑你?”

右手腕上的紅繩子裸露出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他可安好?你是他讓你來的嗎?”

桓蕪說的一點都沒錯,獨孤傾亦派了心腹,我現在的所有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偃師不是來抓桓蕪的,而是來看看我可安好。

我到底是何德何能碰見如此情深之人?

他到底是如何和我有機緣?是怎樣的緣分讓他如此念念不忘?

我這樣的一個女人,根本不值得別人深愛,也不值得別人掏心掏肺的對待。

偃師負立在身後的手伸了出來,手上拿著湛藍色的九尺板子,兩個板子輕輕的碰撞在一起發出悅耳的聲響。

悅耳聲響過後,像有人爬墻的悉悉簌簌的聲音,我豎著耳朵傾聽,半刻工夫,從墻上跳上了一個小人。

小人面容很精致,跟之前他現役的那個小人是不一樣的。

一個小人是一個女子,幹脆利落的衣裳,讓她看著幹凈仿佛來自小人國一樣。

“你看這個女子像誰?”偃師輕輕的敲打一下手中的板子,灰的聲音響過後,那精致的小人,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昂著頭看著我。

她美麗鮮亮的大眼睛映著我,仿佛我就是它的主人,就是是他誓死效命的人。

細細的看著這精致的木偶小人,越看心裏越發涼:“這個人是我,小時候的我,七八歲的模樣,遙遠無憂的記憶,不知道可對?”

怎麽會知道我小時候的模樣?

還是說他按照我現在的長相想象出我小時候的模樣?

偃師擡腳走到小人面前,伸手拂了拂小人的頭:“這不是你小時候的模樣,這只不過是你現在的模樣,是你毀了那張臉縮小板。”

“一直以來吾都沒有想明白,眠遲他到底愛上你什麽?只是因為曾經的一絲溫暖?天底下所謂的溫暖多了去了,怎麽就對你情有獨鐘?”

心中咯噔漏跳了兩下,曾經對他施舍過一絲溫暖,我真的想不起來,我在哪裏見過他?

強言歡笑帶著嘆息:“情不知所以一往情深,愛之說本就無道理!誰知道我上輩子做了什麽好事啊,這輩子讓他這樣的人念念不忘,自己也覺得惶恐至極!”

偃師摸木偶小人的手一停頓:“簡直無可救藥的天真,你的生死與吾無關,吾只不過過來提醒你一句,離眠遲遠一點!”

我冷然一笑:“偃師你這句話莫名的警告有些問題,他遠在兩淮之地,我在京城與他相隔千裏,已經離他遠遠的了,你還想怎麽遠?”

偃師俯身靠近我,飛揚的墨發吹拂到我的臉:“你離他遠一點,就是你不要讓自己受傷,就是你繼續和獨孤玄贏鬥智鬥勇,然後立於不敗之地。只要你沒有生命危險,他便不會離開兩淮之地!”

“今日吾便告知於你,他若離開兩淮之地,等待著他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誰也救不了的死路一條!”

慢慢的圈起了手掌,這要是毒藥,要是一拳能把他給打趴下,我絕對毫不猶豫的對他出手:“所以你是擅自主張過來看著我?是你故意過來看著我?”

偃師嘴角略勾,黑色的面具在月亮的熒光之下閃著幽幽的光:“吾是來給皇上制作木偶的,這天下裏只有皇室還能用得起最貴的木頭!”

“只有皇室對著機關之術有著天大的興趣,他們可以不惜花下重金打造一個木偶,吾……只是像皇上制作木偶的,至於皇上讓吾制作誰,吾覺得你心裏是知曉的!”

驚訝的脫口而出:“我想是讓你制作我,曾經的我,一模一樣的我?”

偃師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妖艷赤紅光芒,冷冷的丟下話道:“這個誰知曉呢?想要知道你去問皇上,吾點到為止,讓你認清楚現實,讓你知曉你要離眠遲遠一點。”

說完他帶著那精致的木偶小人,利索的轉身就走留下我一人在原地看著那皎潔的月光,行單影只。

姑蘇臺……

對我來說陌生的地方,之前我不知道姑蘇臺可以包羅萬象隱藏著如此多的藏汙納垢。

這真像別人口中說的,經歷不了別人的人生是無權對別人指手畫腳的。

我是在拖延時間,我也知道屋子裏擺的那些東西是不值錢的東西,我直接把那些東西全部給了齊公公。

他是姑蘇臺的掌事太監,自然見過好東西,這些東西都給他的時候,我看他的嘴角抽搐了些。

我自己弄的小門小戶俗不可耐,認為把自己好的東西,都一股腦的給他,看著他的臉色巨變,是賞心悅目的。

不管誰貪的那些獨孤玄贏賞賜給我的東西,若是他自己,他以後要掂量掂量。不是他自己,他就會要去好生查上一場,看誰這麽大膽貪了他想要的東西。

齊公公給我找了兩個宮女,一人名喚薄荷,一個名為荷花。

荷花看著小那麽一些,薄荷倒是老道,來了便好話說盡,也告訴我宮鳶尾現在在什麽地方。

我不動聲色的問道:“我能不能去瞧一瞧?左右在這裏也無事?”

薄荷沈默了片刻:“姑娘想去看看她也是可以的,不過姑娘要有心理準備,進入姑蘇臺的人,若非有皇上親自交待,進入姑蘇臺的人都要重新調教一番,調教的方式,姑娘可得有心理準備!”

“需要什麽心理準備?”桓蕪背著藥箱直接湊了過來:“薄荷姑娘,我是一名大夫,無論什麽樣的調教方式,我都是可以的救死扶傷!”

薄荷很是嫌棄桓蕪,當著我的面直接用帕子捂住了鼻子:“你這個外面來的江湖郎中,懂不懂什麽叫規矩?若是不懂,我找人教你懂!”

桓蕪直接在她的目光註視下上下打量她一番,開始掐指吟算,算完之後摸著山羊胡:“薄荷姑娘實不相瞞,你今日有血光之災,你若是不信,咱們打個賭!”

薄荷的臉立馬臭了起來:“我說你這個山野大夫,到底會不會說話?趕緊走,蘇兒姑娘不需要你伺候,有我和荷花就可以,不懂規矩,別沖撞了貴人!”

桓蕪暗自瞅了我一眼,退了下去:“薄荷姑娘,我是點到為止,您今天的血光之災,若是沒事兒的話,您記得過來付銀子,若是有事的話,我會給您燒紙錢!”

薄荷臉色鐵青:“你信口雌黃,是不是讓我教教你什麽叫規矩?”

“薄荷休得無禮!”我輕聲出聲制止:“蕪大夫被皇上從兩淮之地帶回來的,醫術高超,皇上很是看重!”

薄荷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聲是,桓蕪幹脆利落直接回到他自己的房間,被我擠了擠眼之後把門一關,我冷冷的瞧了一眼薄荷。

血光之災,有的時候可以人為,桓蕪剛對我姐那麽一眼,是讓我制造血光之災,讓一個人對你深信不疑的,有時候順著她的心,是最有效的法子。

我進入皇宮是德妃,四妃之一,現在在姑蘇臺裏養身體,宮女太監見到我都是恭恭敬敬的,我對他們也是客客氣氣。

姑蘇臺有些地方就像它的建築一樣,莊嚴之中帶著輕浮,輕浮之氣泛濫,藏汙納垢便深了。

宮鳶尾赤裸的身體,做著比在青樓還要難看的姿勢,圍繞著她周圍是太監,太監手中拿著戒尺,拿著藤條,在各色各樣的道具。

此情此景哪裏是調教,分明就是虐待,借著調教之名這些太監們光明正大的虐待。

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紅一塊,除了臉蛋沒有一塊是好地,薄荷神色無波見怪不怪,道:“姑娘也不用在意,進入姑蘇臺的女子,要走這一槽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妹妹調教一日,可比外面調教十日要來的強。”

在外面的青樓之中可沒有這麽兇悍,也沒有這麽兇殘,我悠悠的走了上去,宮鳶尾手被綁,腳被綁,扭曲姿態,未著寸縷,隱秘部位也被照顧的混亂不堪。

太監們見到我,肆意的眼神掃在我身上,仿佛想扒開我的衣裳,他們手上的工具招呼我一番。

我冷冷的掃過他們一眼:“各位好,這位是我的妹妹,各位對我妹妹照顧有加,我記下了。待他日我進的皇宮之中,各位的大恩大德,我定然沒齒難忘!”

有膽大的太監拿著手上的工具,輕輕的戳在我身上,薄荷直接上前阻攔,“各位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位是皇上冊封的德妃娘娘,冊封的聖旨已經下了,德妃娘娘在姑蘇臺養病,各位還是不要太過放肆了了!”

膽大的太監,悻悻然地收回了手,我微微一擡,冷冽之氣一出:“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規矩,各位調教我的妹妹,我無話可說,不知讓我們姐妹二人說幾句話?”

一個看著調教的主頭,只諂媚笑道:“德妃娘娘哪裏的話,這是是您的妹妹,我們自然要調教的輕一些,您要和妹妹說話,我們這就退散!”

說著他慢慢的後退,有一個帶頭,其他人便跟著退。

宮鳶尾喘著粗氣,頭發淩亂貼著臉頰上,狼狽至極的咬牙切齒道:“德妃娘娘,姐姐真是好手段,妹妹這裏九死一生,姐姐已經做得人上人了!”

我伸手把她的發絲理了理別在耳後,淺淺的笑開道:“妹妹,這是何苦呢?姐姐讓妹妹對皇上依詩作對,詩詞歌賦都給了妹妹,妹妹自己不去做,遭如此大難,姐姐心疼的很!”

宮鳶尾對我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少在這假模假慈悲,你若真的心疼就把我給救了,不若收起你那虛偽的神色,讓人看著惡心!”

唾沫在我的臉上,隨手拂去,愈發靠近她,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這世界上有畫皮鬼,舍棄自己的皮,套上別人的皮,想著得到別人得到的一切,以為聰明絕頂,其實早就被別人看穿。”

宮鳶尾聲音帶著一絲顫音:“你說什麽我根本就聽不懂,世間哪來的畫皮鬼?”

“你聽得懂,沙夏!”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宮鳶尾身形一驟,不如重創一般竭力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蘇兒,我和你的關系就如此薄弱嗎?你想讓我死,光明正大的來,現在算什麽英雄好漢?”

我慢慢的後退下來,看著她裸露妖嬈的身體,眼中閃過亢奮:“妹妹,姐姐本來就不是什麽英雄好漢,你我二人都是進姑蘇臺伺候皇上的,妹妹今天所受的苦,姐姐會告知於皇上,姐姐相信皇上聽後一定會心疼!”

宮鳶尾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言語咬牙切齒:“蘇兒,你到底要做什麽?”

她慌亂不已的樣子,讓我巧笑嫣然從腰間拿出一個錦囊,遞給薄荷,當她的面大聲的說道:“想辦法送到皇宮,告訴皇上,本宮身體已經好了,可以伺候皇上,可以回宮了!”

薄荷有些狐疑的把香囊接過去,小心翼翼的打量了我一下,帶著不確定問道:“娘娘身體真的好了嗎?可以進入皇宮了嗎?”

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在質疑本宮說的話嗎?皇上的冊封聖旨已經下了,你覺得本宮會拿自己的恩寵開玩笑嗎?還是你在質疑本宮說的話?”

薄荷目前帶有一絲的囂張消失不見,手緊緊的捧著香囊,低頭惶恐道:“奴婢不敢,奴婢這就送香囊能進宮面聖!”

揮了揮手:“路上小心一些早去早回,莫讓其他事給耽擱了!”

薄荷忙不疊的行完禮就轉身就走,我目送著她遠去,這一屋子有十幾個太監之多。

聽到我的話,尤其是這裏的太監主頭,腆著笑臉又道:“德妃娘娘,小的們有眼不知泰山,德妃娘娘恕罪。鳶尾姑娘是德妃娘娘的妹妹,調教一說,奴才們就不僭越了,德妃娘娘可否自己回去調教?”

宮鳶尾搖搖欲墜的身形,我看著越發歡喜,悠悠長嘆一氣:“你才是說笑了呢,本宮不能僭越這姑蘇臺的規矩,你要好好調教,皇上歡心,皇上最喜歡聽話的女子,更喜歡被調教好的女子。”

“本宮若是這貿然的帶她走,將來說不清楚該如何是好?將來你們要說本宮不懂姑蘇臺規矩又該如何是好?”

主頭的太監手掌著自己的嘴:“妃娘娘哪裏的話,鳶尾姑娘是德妃娘娘的妹妹,姐姐如此得到聖寵,妹妹讓姐姐調教不是天經地義的嘛,奴才這就把德妃娘娘的妹妹松開?”

主頭太監對著旁邊的人使著眼色,旁邊的人便把她松開,宮鳶尾白凈的皓腕上全是印子。

腳上的鏈子除去的時候,宮鳶尾撈起旁邊的東西,對著主頭太監腦門就砸去,兇狠的像頭野狼:“讓你拿東西戳我,這是給你的忠告,下回我就要你的命!”

主頭太監頓時頭破血流,旁邊的人圍繞起來,我也隨手撈起了一個棍子,對著宮鳶尾小腿肚子砸去。

宮鳶尾沒想到我會對她突然間出手,一個吃痛撲通一聲跪在了主頭太監腳邊,手中的棍子遞給主頭太監:“本宮妹妹管教不嚴,讓公公受傷實乃抱歉,公公請消氣!”

主頭太監眼中閃過一抹陰狠,手捂著腦袋,對我言笑道:“德妃娘娘言重了,奴才該有此一劫,德妃娘娘回去好好管教管教。鳶尾姑娘打了奴才沒關系,要進入皇宮打了不該打的人,別人可沒有奴才這麽好說話!”

“公公所言極是!”我帶著一絲謙卑姿態,自己看著低下,皇宮裏面,別想多朋友,能少一個敵人便是頂級的好。

“本宮帶回去會好好管教,絕對會給公公一個交代,公公且放寬心!”

主頭公公對我就算有不願,我至少照顧了他面子理子,這讓他在別人面前依然威嚴猶在。

宮鳶尾不一樣了,她多了一個敵人,宮裏那麽多的宮女和太監,一個敵人就等於在背後懸了一把刀子。

宮鳶尾隨便披了一件衣衫,遮住了全身重要的部位,被我帶回來了。

她看我住的小樓上面寫了摘星樓三個字,嗤之以鼻的笑說道:“住進摘星樓裏面,你變不成如星辰一般的女子!天天端著一張可憐的臉,說與我合作啊,背地裏天天幹些骯臟的事情!”

“宮刑縫陰,你已經拆線了嗎?你這樣拿什麽伺候皇上?靠一張嘴,靠一雙手嗎?”

我一把扯過她,身旁的荷花吩咐道:“燒點水,去我房裏看看有什麽東西可以拿,送給調教房的主頭管事,就說本宮賠不是來了!”

荷花應聲而去。

我拉扯著宮鳶尾直接進了樓,桓蕪他的房間裏擺弄著藥材,真的有那麽一絲名醫的樣子。

喚了他一聲,他直接拎起他的藥箱就過來了,只需一眼他就知道宮鳶尾受了非人的待遇。

從醫箱中直接拿出藥膏扔給我:“都是些小傷不致命,我這藥膏活血去瘀,藥效顯著,你給她擦上就好了!”

宮鳶尾看了他一眼,自己直接脫下了衣裙,軟榻上一坐,半點羞恥心也沒有,赤裸裸的暴露在桓蕪眼皮底下。

我用手摳了一大塊藥膏,抹在她的身上,她的視線始終盯著我:“沙夏是誰讓你這麽念念不忘?就那麽長的像她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我?”

欲蓋彌彰的說法,證實了她的心中是害怕,嘴角淺淺勾起一抹弧度:“我只不過是隨口說說,你不必放在心上,我雖然現在被封為德妃,正如你口中所說,我被施以宮刑,這還沒有拆線呢!”

“我用嘴伺候不了皇上,手上的活計也不行,所以妹妹……姐只想過一個德妃的名頭,在姑蘇臺裏好好養身體,伺候皇上之事,有勞妹妹了!”

宮鳶尾停頓了半響,眼中寒芒閃爍:“你背著我又幹什麽了?你有辦法讓我進入皇宮,跟在皇上身邊?”

把她全身用藥膏擦了個遍,給她穿上衣裳,拿起梳子給她梳起頭發,一切就是胭脂口脂都擦好的時候,我方才說道:“一曲散,千杯怨,夜風動晚燭,尤有枕上書。小箋詞,紅粉字,原來落筆處,盡皆是相思。你知道嗎?一首小詞,是夏候萱蘇寫給獨孤玄贏表白愛意的情詩。”

宮鳶尾電閃雷鳴之際,伸手掐到我的脖子上來,把我狠狠的甩在軟榻上,“蘇兒,你給薄荷的那個香囊,裏面寫的是這首情詩?你想讓我取代夏候萱蘇?”

我一點都沒有把我脖子上的手放在心上,雙眼圓睜染笑意望她,“沙夏,你真的弄錯了,咱們明眼人不說瞎話,此舉不是讓你取代,而是讓你變成夏候萱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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