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好好過日子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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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冤家路窄，這話一點兒不假，蔣歆瑤和顧奕陽離開商場的時候，在地下停車場遇見了蔣歆彤和潘玉瑩。
潘玉瑩視線瞥了眼顧奕陽緊扣在她肩膀的手臂上，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聽說歆瑤懷孕了，難得你還這麽寶貝她，現在像你這種男人可是少見了，這孩子要是你的那是皆大歡喜，若孩子是別人的，我都覺得過分，替你不值。”
蔣歆瑤覺得她的聲音是那樣的刺耳，剛想說些什麽，顧奕陽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阿姨，你的困惑我會如實的轉告老爺子。”
顧奕陽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潘玉瑩跳了起來，她張牙舞爪的走到顧奕陽身邊，憤憤的吼道，“你們還嫌把我害得不夠慘嗎？整天在老爺子面前說我壞話，怎麽說我也是明媒正娶的顧太太，可是現在我連顧家大門都進不了。都是被你這個小賤人給害的。”
潘玉瑩說著朝蔣歆瑤伸出了手。顧奕陽眼明手快的扣住了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將她推倒在地上。蔣歆瑤從未見過他眼裏這般陰鷙，墨黑的瞳孔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就連一旁的蔣歆彤都打了個寒顫，將摔倒在地的潘玉瑩扶了起來，害怕的說道，“媽，我們走吧，被跟他們一般見識。”
潘玉瑩不罷休，站起身一把甩開蔣歆彤的手臂，怒吼，“你就是太懦弱，才連一個男人都搶不過來。你說你有什麽用，我費了多大的勁才讓你跟葉懷德雙宿雙飛，可是你呢，還是把握不了他，回國來還受他們的氣，你是我女兒，你怎麽一點兒也沒學到我的精髓，你不覺得丟人，我都覺得難看。”
蔣歆彤被說得紅了眼眶，眼淚水都在眼睛裏打轉了。
潘玉瑩看了似乎更氣了，罵道，“我說你沒用就是沒用，哭能解決問題麽？你哭給誰看呢？他們還能同情你？只會在背後嘲笑你。你跟葉懷德在美國三年，你連他都把握不住，你說你還回來幹嘛？”
“媽，我求你別說了，我就是沒用，我沒有她有魅力。”蔣歆彤哭著道。
潘玉瑩恨鐵不成鋼，沒好氣的說道，“你當然比不過她，人肚子裏還不知道懷得誰的種，不光老情人對她念念不忘，就老公也不斤斤計較，愛到骨子裏，你哪有她這種手段。”
“你說夠了沒有？”顧奕陽語氣淡淡的，看不出在生氣，可是蔣歆瑤了解他，她似乎已經聞見了他周身散發的危險氣息。
“怎麽，做得出來，還怕人說？你這麽護著她，指不定她肚子裏懷得是葉懷德的種呢。”
“啪——”的一聲，顧奕陽一巴掌脆生生的的印在潘玉瑩臉上，蔣歆瑤都嚇了一跳，她萬萬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動手。
潘玉瑩用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一時之間不敢想象發生了什麽事。
倒是蔣歆彤，上前一步擋在了潘玉瑩前面，顫抖著聲音質問，“你怎麽能打我媽媽，我媽媽怎麽說也是長輩。”
顧奕陽也不解釋，冷冷的回道，“我還就是打了，沒有原因，就是不爽，不服氣找老爺子理論去。另外，我奉勸你們一句，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別惹怒了我，對你們沒有好處。”
蔣歆瑤來不及多說一句話，被顧奕陽拉走了。
坐在車上，返回蔣家，蔣歆瑤都還有些發怵。
“你怎麽動手了，她真鬧到老爺子那裏，有理也說不清呀，怎麽著都是長輩，爭兩句，也不能動手呀。”
顧奕陽瞥了蔣歆瑤一眼，悶哼，“你也挺懦弱的，不然也不會被人欺負成這樣。你怕她什麽，你身後這麽多人撐腰。”
蔣歆瑤癟了癟嘴，沒再多說什麽。她知道顧奕陽最近心情不太好，她還是少惹他為妙，這人連潘玉瑩都敢打，還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
好在晚上一切相安無事，潘玉瑩沒來鬧，就連蔣安強都沒回來。這就是她的父親，聽聞她懷孕的消息，連通電話也沒有。
蔣靖遠和蔣靖軒都回來了，兩人聽說要當舅舅，那個開心。
飯桌上，老爺子氣得發火，“你那個爹，咱就當他死了，往後他別想再踏進蔣家一步。”
蔣安國好笑的說道，“爸，您太誇張了，弟弟公事纏身，這會兒還在外省呢，大概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女兒懷孕，負責任的父親，就連在國外也該回來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不就是個小小的市長，牛什麽呀？他要不姓蔣，他能坐到今天這位置。”
蔣安國見老爺子如此生氣，他也不敢再說些什麽了。
之後飯桌上的氣氛還算和諧，小豆豆不停的摸著蔣歆瑤的肚子問，“小姑，爸爸說小弟弟在你肚子裏，小弟弟什麽時候出來陪我玩呀？”
大夥兒被逗笑了，姚可撫摸著豆豆的頭，寵溺的說道，“快了快了，說不定裏頭有兩個呢，弟弟妹妹都在裏面。”
“真的嗎？我要妹妹，我要妹妹。”
蔣靖軒哈哈笑出聲，“死小子，小色鬼，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什麽是色鬼？”豆豆手支著下巴一臉不解的問。
“色鬼就是，你每天晚上回家都有了新的女朋友，整個小小班的女孩子都是你的女朋友。”
“我也不想的呀，可是他們都要做我女朋友，我其實只喜歡南南，因為她長得跟我小姑一樣漂亮。”
小家夥特會賣乖，每次都把蔣歆瑤哄得跟什麽似的。
一頓晚餐終究在十分和諧的氛圍中結束，大夥兒就圍著蔣歆瑤，不停的給她夾菜，端湯的，蔣歆瑤一想到未來的九個月都要這樣，心裏就發毛。
晚餐過後，蔣靖遠和蔣靖軒自作主張的把蔣歆瑤房裏的所有電器都搬走了，就連客廳的電視都移走了。老爺子更是應允了，下令把家裏所有的電器都搬走。
蔣歆瑤覺得好笑，無奈的說道，“爺爺，要不要把電燈都下掉，以後就點蠟燭。”
老爺子呵呵笑，摸著她的頭寵溺道，“丫頭，你別怪我們太誇張，現在這世界汙染太嚴重，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很多，每天都在電視上看到這樣那樣的畸形胎兒，爺爺年紀大了，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所以你就乖乖聽話吧，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最後老爺子沒收了她的手機，不給用。
蔣歆瑤開玩笑似的對顧奕陽道，“以後你要找我就派人飛鴿傳書吧。”
顧奕陽但笑不語。他也被這家人的舉動給徹底震驚了。
電器搬走之後，蔣靖遠還是不放心，在她房間裏巡視把關很久，後來想想還有哪裏不對，他下樓找老爺子，“爺爺，不能讓小妹住樓上了，讓她搬到下面來住，她一向迷糊，萬一上下樓梯不小心……”
“有道理。”老爺子很認同。
蔣歆瑤終於受不了了，‘騰’的站起身，對著蔣靖遠吼道，“哥，你有完沒完，不就是懷孕嗎？有那麽誇張麽？懷胎十月，要不要你親自來照顧我？”
“小妹，哥哥也是為了你好，女人懷孕很不簡單，一定要把寶寶健健康康生下來，吃這一回苦，以後就別生了。”
蔣靖遠的話不被認同，老爺子在他後腦勺拍了一下，罵道，“混賬東西，說得什麽話呢，囡囡這回生得姓顧，下次還得給我們蔣家生一個呢。”
“豆豆都這麽大了，陳怡也懷孕了，我們蔣家又不是沒孩子，何必讓小妹再受一次苦。”蔣靖遠聲音很低，不敢大聲。
“你們歸你們，囡囡是囡囡，我們蔣家還會嫌孩子多嗎？又不是養不起。你這小眼睛，你就怕囡囡的孩子以後來跟你兒子搶家產是吧？”
“爺爺，你說哪裏去了？我只是怕小妹受苦，她從小最怕疼了，打針都怕，生孩子多痛呀，我心疼。”
老爺子臉色這才緩和了些，悶悶的說道，“我就不心疼嗎？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一個女人有了孩子，這一生才圓滿。”
蔣歆瑤郁悶死了，哪有這麽誇張的家人，好在沒有外人在，不然她都覺得丟人。
“爺爺，我困了，先回房休息了。”
“呀，這就困了，也對，孕婦覺多，爺爺陪你上樓。”
蔣歆瑤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爺爺，你們一個個別把我當三歲小孩，難不成上個樓我還能摔著，我沒那麽迷糊啦。”
老爺子呵呵的笑。陳怡站起身，說道，“我陪你上去吧。”
蔣歆瑤點點頭。
——
回了房間，洗了澡，看到陳怡還在她的房間裏。她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這會兒覺得有些累了，可也不能就這麽把陳怡趕出去呀。陳怡看上去似乎有話要對她說。
“大嫂，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蔣歆瑤開門見山的問，因為她真的累了。
陳怡頓了下，隨即說道，“是啊，我想要恭喜你。”
“謝啦，跟我那麽客氣幹嘛？我們兩個孕婦，以後得好好交流。”
陳怡笑了笑，“我扶你上床休息吧，我看得出來你好像有些累了。”
蔣歆瑤點點頭，靠在了床上。
“大嫂，你覺得懷孕辛苦嗎？”蔣歆瑤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陳怡臉上的表情變了變，隨即淡淡的回道，“當然辛苦啊，尤其是前三個月，我吃什麽吐什麽，看到吃的就惡心，晚上也睡不好，這日子真不是人過得。不過最近好多了，吃得下，就是睡眠不太好。”
“睡眠怎麽不好呢？孕婦應該很要睡覺的呀。我這兩天恨不得睡了不起來，不過一早就被弄醒，起來吃早餐。雖然我也是吃什麽吐什麽，可是我覺得很幸福呀，只要一想到肚子裏有個孩子，再過幾個月就要出來跟我見面，我就幸福得不知道怎麽形容才好。”蔣歆瑤自顧自的說著，一點也沒發覺陳怡的臉色在逐漸變白。
“大嫂，你沒有這種感覺嗎？”
陳怡自嘲的笑了笑，“歆瑤，你是我見過最幸福的人。”
蔣歆瑤不太好意思的吐了吐舌，笑著道，“大嫂，你也很幸福呀，我大哥多好呀，心思細膩，成熟穩重。”
“你大哥的心思細膩，成熟穩重，僅僅對你而言。”陳怡意味深長的說道。
蔣歆瑤嘿嘿笑出聲，“大嫂，你這是吃醋了吧，你跟我哥在一起都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吃我的醋呀。”
“我不是吃醋，靖遠真的對你很好。”陳怡淡淡的說著，“我在你之前懷孕，他從來沒想過把家裏的電器搬走，他沒有陪我去買孕婦裝，防輻射服，他也沒給寶寶買過任何嬰兒用品。你知道我為什麽睡眠不好嗎？因為他每天晚上回來很晚，你知道的，孕婦心情容易緊張，不安，每當天黑他還沒回來，我就會胡思亂想，他在哪裏，他在幹什麽，身邊是不是有很多女人，或者是不是被秦芷玉給纏住了，我會想很多很多，越想心裏越難受。”
蔣歆瑤皺著眉道，“你為什麽不跟大哥說清楚呢？也許他只是公事繁忙，你知道的，部隊裏事情很多。”
陳怡搖頭，“我提過，而且不止一次，他說我幼稚，說我想多了，我再提，他就會覺得煩。歆瑤，這些話我藏在心裏很久了，真的很難受，可是我不知道該和誰傾訴，我不能跟我爸媽說，我怕他們擔心。我沒有什麽朋友，這些年我的生活全部是圍繞靖遠在轉，圍著這個家轉，直到現在，我才發覺以前的知己死黨早已離我遠去。生命中只剩下靖遠了。”
陳怡說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說不出的可憐。
蔣歆瑤握了握陳怡的手，認真的說道，“大嫂，我覺得你想多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現在也是孕婦，我想過了這段時間，等孩子出生就好了。大哥真的是個好男人，她真要背叛你，就不會對阿玉那樣了。大哥很有責任心，他既然娶了你，也讓你懷上了孩子，他以後所做的一切只可能是為了你和孩子，你們的家。”
“你不懂。”陳怡這樣說了一句，揉了揉眼睛，轉移話題，“奕陽對你真挺好的，我真沒想到像他這種做大事的，還能有這等耐心，陪你去買孕婦用品，嫁到這樣的男人真的是一輩子的夫妻呀。”
蔣歆瑤笑著回道，“大嫂，他也沒你說的那麽好，我們每個人都覺得別人的老公好，看不到自己老公的好，這是一個誤區。”
後來和陳怡聊了好一會兒，蔣靖遠敲門進來，有力的手臂攬住陳怡的肩膀，細聲細語道，“我們該回去了，小妹也該休息了，你們改天再好好交流經驗吧。”
陳怡乖巧的點點頭，宛若幸福小女人模樣。
“你先下去收拾一下東西，我跟小妹講兩句話。”
陳怡抿了抿唇，起身離開。
陳怡一走，蔣歆瑤便在床上躺了下來。
蔣靖遠好笑的在床沿坐下，揉著他的頭發道，“怎麽，不高興搭理我，我又做錯什麽了？”
“孕婦需要多休息，你趕緊帶大嫂回家吧，我也是孕婦，我也要休息了。”蔣歆瑤用被子捂住頭。
“可別悶壞了。”蔣靖遠寵溺的說，把她的被子拉下來。“我不就是把你房間的電器拖走了麽，至於跟我記仇麽，哥哥還不都是為了你好。”
蔣歆瑤吸了口氣，很是認真的說道，“哥，我在這裏有爺爺，有大伯大伯母，還有顧奕陽，我真的不用你操心，你好好照顧大嫂吧，大嫂也是孕婦，你應該多關心她，她肚子裏可是懷著你的孩子呀，多不容易呀。”
蔣靖遠眉頭輕輕蹙了蹙，不悅的問，“她跟你說了什麽？”
“什麽都沒說，大嫂就是告訴我孕婦前三個月該怎麽保護自己，保護胎兒，她是我見過最好的大嫂了，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行了行了，”蔣靖遠揉亂她的頭發，“這些也不是你這個孕婦該操心的，我走了，你在家乖乖聽話。”
“知道啦知道啦，比女人還啰嗦。”蔣歆瑤沒好氣的說。
蔣靖遠被赤果果的給嫌棄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快要走到門邊時，蔣歆瑤喊住了他。
“哥，明天有空麽？陪我去買些嬰兒用品。”
蔣靖遠笑出聲，“你們女人呀，就是奇怪，寶寶還沒出來，就開始給他買東西，這樣等到孩子出生，陰兒房裏還不得堆滿了。”
“那你到底陪不陪我嘛！”
“陪，明兒一早我過來接你，陪你吃早餐。”
蔣歆瑤一直把哥哥們對她的愛當做理所當然，現在想想也對，蔣靖遠畢竟已經成家，陳怡會吃醋也是正常的。可她一直覺得，愛情和親情是不一樣的，兩者卻都是偉大的。
——
蔣靖遠和陳怡離開沒多久，顧奕陽就進來了，自顧自的在浴室裏洗了澡，很自然的在她床上躺了下來。
“誰讓你睡這裏的？”蔣歆瑤搗了搗他的手臂。
“你爺爺留我在這裏過夜。”他回答的異常自然，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
蔣歆瑤不願讓他好過，搖了搖他的肩膀，沒好氣道，“爺爺留你在這裏過夜，可我沒同意你睡我的床，你不是要跟我離婚麽，你不是懷疑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種麽，你還睡這裏幹嘛，走開走開，別睡我的床。”
顧奕陽哼了一聲，似乎很累了，連眼睛都不願意睜一下。他伸手將她攬進懷裏，緊緊的抱在懷裏，低沈的聲音說著，“別鬧，睡覺，我累了。”
蔣歆瑤忽然想到大伯母說的，顧奕陽昨晚連夜趕回來，在她房裏幹坐了六七個小時，今天又陪她在外面逛了一天，大概真的累壞了。
“顧奕陽，你不懷疑我了麽？”蔣歆瑤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他閉著眼睛簡單的‘唔’了一聲。
那晚，蔣歆瑤在他的懷裏睡得很是安心，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仿佛不管發生什麽事，只要有他在身邊，就是安全的，幸福的。
什麽時候開始有這種感覺的，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
第二天一早，蔣歆瑤已經醒了，顧奕陽這廝還睡得熱乎。
難得在這麽清凈的早晨，細細打量他的面容，這廝生得一副好皮囊，精致的五官，細膩的皮膚，怎麽著也能算得上十足十的帥哥。她在想，如果生個男寶寶，就像爸爸。如果生個女寶寶，就像自己好了。如果真的來個雙胞胎，那可就完美了。再一想自己太瘦了，這身材要是懷兩個，那還得了，生出來的寶寶還不得跟老鼠一般大。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咯咯笑出聲。
顧奕陽是被她咯咯的笑聲給吵醒的，看這女人笑得有些止不住，他眉頭忍不住蹙了蹙，慵懶的聲音問道，“什麽事這麽開心？笑得這麽不顧形象？”
“我在想寶寶以後長大了會像誰？”
“當然像我。”他回答的一本正經，都不帶考慮的。
蔣歆瑤嘟了嘟嘴，“這要是個女孩子，像你多難看呀。”
“怎麽難看了，人都說女孩像爸，不像我難不成還像你。”
“其實我覺得一半像我，一半像你，才好看。眼睛像我，鼻子像你，嘴巴也像你，皮膚跟我一樣白，那就完美了。”
顧奕陽臉抽了抽，忍不住說了句，“沒見過你這麽自信的人。”
蔣歆瑤吐了吐舌，沒好氣道，“又不是我自己說的，別人都說我眼睛好看。”
顧奕陽抿了抿唇，沒說話。
“你今天要不要去公司？”
顧奕陽搖頭，“這兩天公司沒什麽大事，在家陪你。”
“這麽好，可是我今天已經有約了。”蔣歆瑤故弄玄虛。果然看到顧奕陽臉色變了變。
“你是不是在想我約了誰呢？”
“不感興趣。”顧奕陽掀開被子，下了床，往浴室走去。
蔣歆瑤跟在他身後屁顛屁顛進了浴室，一臉壞笑的說道，“我約得可是個男人喲，你不吃醋麽？”
“蔣歆瑤，你沒完沒了了是吧？”顧奕陽眼睛瞇成一條線，很是不悅。
蔣歆瑤癟了癟嘴，小聲的說了句，“我本來就約了一個男人。”見顧奕陽臉色變了變，她嘿嘿的說道，“不過這個男人是我哥。昨天讓你陪我買嬰兒用品，你不肯，今天讓大哥陪我去，他一定什麽都依我。”
顧奕陽一邊刷牙，一邊淡淡的提醒了句，“你最好離你大哥遠一點。”
“為什麽呀，大哥又不會害我。”
顧奕陽無奈的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這丫頭到底是太幼稚了，什麽都不懂。
——
蔣歆瑤下樓時，蔣靖遠已經過來了，在廚房陪蘇慧做早餐。
蔣歆瑤走過去的時候，聽到母子倆的對話。
“靖遠，陳怡現在懷孕了，你要對她多上點心。依我看，你還是帶她回來住吧，一直住在娘家總不是辦法。外人知道了該怎麽說，歆瑤懷孕了住在這裏養胎，陳怡懷孕了回娘家養胎，這似乎不太好，陳怡家人心裏也會不舒服的。”
“老媽，你想多了，小妹現在懷孕，你只管照顧好她就行，陳怡不用你擔心。”
“這孩子說的什麽話呢。”蘇慧斥道，“陳怡怎麽說也是你媳婦，有你這種做人老公的麽，我看你對陳怡的關心真的不夠，你們結婚這麽多年，阿玉也來家裏鬧過，可是陳怡從來沒生過你的氣，她真的挺不容易的。雖說你們當初是相親結婚的，可是媽媽看得出來，陳怡很愛你，這些年也是個非常合格的媳婦，工作之際，也不忘了照顧家裏，關心我們幾個老人。這樣的女人最適合做老婆，你應該對人家好點。”
“媽，我對她不差。我也想搬回來住呀，可是她不同意，她更喜歡住在娘家。你若真想她搬回來住，你自己去跟她說。”
蔣靖遠明顯有些不太耐煩了，轉移話題，“小妹早餐就只吃粥嗎？營養跟不上吧？”
“歆瑤妊娠反應比較大，吃什麽吐什麽，只能吃粥。”
“那要不要緊，要不我今天帶她去醫院查查。”
蘇慧搖頭，“你呀，我說你不關心自個兒媳婦吧，陳怡懷孕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你那會兒關心過嗎？虧得陳怡度量大，一般人估計都無法忍受你這樣。靖遠，不是媽媽說你，你疼你小妹媽媽也能理解，這個家裏誰不疼她呢，可是也得有個度呀，我們疼她也就罷了，可你已經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媳婦，很快也將有自己的孩子。歆瑤也已經結婚，她有奕陽照顧，很多事情不用你去張羅。”
蔣靖遠嘖了嘖嘴，煞有其事的望了望四周，笑著道，“媽，這些話要給小妹聽到了，準得胡思亂想。”
“媽也沒說野蠻話，媽媽說的都是事實。”
“好了好了，別說了，小妹得起床了，媽，你看看這粥行不行，會不會太稀了？”
蘇慧的註意力很快被吸走了，“是有些稀，不過你畢竟第一次下廚，這樣已經不錯了。”
蔣歆瑤站在外面深吸了口氣，對著裏頭嚷道，“大伯母，今天早餐吃什麽呀，我餓了。”
蔣靖遠聽到她聲音便笑了，盛好粥走出去，笑嘻嘻的說道，“你哥哥親自煲的粥，這待遇好吧？”
“哥哥對我真好，不過能不能多盛一碗，顧奕陽也起床了。”
“十碗都有。”蘇慧又端了一碗出來。
吃過早餐，蔣歆瑤和蔣靖遠準備出門，蘇慧插了一句，“奕陽，你今天有事麽，沒事你也跟他們一道去逛逛吧。”
“我今天要去公司，麻煩大哥陪歆瑤去吧。”
“這樣呀，要不靖遠，你把陳怡也喊上吧，前陣子聽她嚷著要給寶寶買推車，這回不是順道嗎？”
“她今天沒空，陪她媽去寺廟燒香了。”
最終，還是蔣靖遠和蔣歆瑤兩個人去了商場。
年底，商場裏的物品像不要錢似的，人擠人跟打仗似的。
蔣靖遠明顯沒見過這陣勢，皺著眉問“今天是什麽日子？”
“年底，促銷多，買年貨的也多。今天還不是周末，人已經算少的了。昨天我跟顧奕陽過來，人比這還多呢。”
蔣靖遠嘖了嘖嘴，鐵臂將她箍進懷裏，提醒道，“乖乖待在我身邊，不準亂跑，跑丟了還真找不到。”
“誰讓你們沒收了我的手機。”蔣歆瑤沒好氣的說。
蔣靖遠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蔣歆瑤拉著蔣靖遠進了家母嬰店，“哥，你覺得這兩款推車哪款比較好？”
“都挺好的。就選這貴的吧。”
蔣歆瑤嘖嘴，“那就買兩部吧，一部給大嫂送過去，一部我留著，你看怎麽樣？”
“你決定就好。”
蔣歆瑤樂滋滋的選了兩款，一款送到大嫂娘家，一款送到蔣家。
“哥，你覺得這小床怎麽樣？是不是很可愛？”
“恩，挺可愛的。”蔣靖遠隨口應著。
蔣歆瑤大手一揮，要了兩張，“一張給大嫂送去，一張我自己留。”
“你怎麽什麽都想到陳怡？”蔣靖遠微微皺了皺眉。
“我還不是在為你著想。”蔣歆瑤沒好氣道，“你這個做父親的什麽都不顧，那我這個做姑姑來做，反正兩個寶寶差不多大，什麽東西都可以買雙份的。待會兒把東西送去大嫂那裏，你就說是你買的。”
蔣靖遠淡笑著搖頭，攬著她的肩道，“虧你想的這麽周到，其實沒必要，陳怡不在乎這些的。”
“哥，你錯了，我是女人，我也是孕婦，我比你更清楚大嫂的心情。你也知道我懷孕辛苦，你懂得心疼我，你應該更心疼大嫂才對，她畢竟是你的妻子，肚子裏懷著你的孩子。”
“好了好了，每個人都跟我說這些，我是有多不負責任。他要什麽我都給了，還想怎麽樣？”蔣靖遠煩躁的說著。
“哥，你怎麽能這麽不耐煩呢，你對大嫂講話也是這樣的態度嗎？”
蔣靖遠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哥，你不能這樣，大嫂是個好女人，你一定要對她好一點。這些年，她嫁給你，其實受了不少委屈的。當年你們很倉促的結婚，甚至連個豪華的婚禮都沒給她。你們結婚這些年，你一直沒讓大嫂懷孕，她心裏其實是有想法的。每個女人都是善妒的，很多時候她也會胡思亂想，她會想你和阿玉的過去，她會想你現在是否還愛著阿玉。她會想你有多愛她。哥，大嫂真的挺不簡單的，你不能再欺負她。”
蔣靖遠深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頭，笑著道，“行了，哥哥知道該怎麽做了。”
蔣歆瑤滿意的點點頭，她相信大哥是真的明白了。
蔣靖遠陪她逛了一天，每樣東西都是買的雙份，不僅如此，還特意給陳怡挑了些禮物。
“哥，要不你和大嫂搬回來住吧，家裏人多，照顧起來也方便。”
“不行，家裏已經有一個孕婦，我媽得照顧你。”蔣靖遠很堅定的說。
蔣歆瑤也不再勸說。也許住到一起矛盾會更大。
逛完商場，蔣歆瑤讓蔣靖遠送她去顧奕陽的公司。
蔣靖遠離開時，她還不忘提醒，“哥，回去對大嫂好一些喲，孕婦的脾氣大，你要多忍耐些。孕婦容易胡思亂想，你要對她好一些。”
“知道了知道了，這就是你今天喊我出來的目的吧。”
“嘿嘿，被你發現了呀。”蔣歆瑤撒嬌道，“我希望你們好好的，就像二哥和二嫂那樣，這樣我就放心了。”
“你呀，還是多關心自己吧。”蔣靖遠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
蔣歆瑤進了顧奕陽的公司，保安告訴她，“顧總不在公司。”
蔣歆瑤借保安的手機給顧奕陽打了電話，電話提示不在服務區。
這人搞什麽呀，不在公司還能去哪裏。
“請問你知不知你們顧總去哪兒了？”
“聽說是去機場了，具體我也不清楚。顧總中午就走了，一直都沒回來。”
“那張特助在嗎？”
“顧總不在，張特助自然也不在。中午兩人一起走的，走得很急，看上去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今天下午原本是有個高層領導會議的，可是顧總臨時取消了會議。”
蔣歆瑤接著保安的手機又打了一遍，這回倒是通了，可無人接聽。
“我可以去他辦公室等嗎？”
“您是總裁夫人，當然可以。”保安親自領她坐上總裁專屬電梯。
蔣歆瑤在顧奕陽的辦公室坐了很久，拿他辦公桌上的電話打了很多遍，電話是打通的，可始終無人接聽。
蔣歆瑤找來張特助的號碼，給張特助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兩聲便有人接聽了。
“張特助，你好。”
“呀，是顧太太呀，您有事麽？”張特助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吃驚。
“我想問一下，你現在有沒有跟顧奕陽在一起？”
“我，沒有，我現在已經下班了。”
“那你知不知道顧奕陽現在在哪裏？為什麽他的電話無人接聽。”
張特助在那頭微微頓了頓，隨即吞吞吐吐的回道，“真的很抱歉了，我今天下班早，我也不知道顧總現在在哪裏？”
“我聽說你們中午去機場了？能告訴我你們去機場幹嘛的嗎？”
“我們，我們，”張特助聲音有些吞吐。
蔣歆瑤心裏有些不安。
“張特助，請你不要隱瞞我。”
“中午我和顧總去機場接人。”
“什麽人？”蔣歆瑤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顧總的一個朋友，具體是什麽朋友我也不太清楚，我畢竟只是給顧總開車，其他不敢多問。”
“男的女的？”蔣歆瑤的聲音不可察覺的冷了下去。
張特助在那頭停頓了好久，才吞吐的說道，“這個，我也不方便說，顧太太您有什麽直接去問顧總好嗎？上司的事情，我不方便多說什麽！很抱歉。”
張特助說了聲再見，掛斷了電話。
蔣歆瑤郁悶死了，有什麽是不能告訴她的，這個朋友很重要吧。
在顧奕陽的辦公室坐了很久，眼看著天都黑了，蔣歆瑤才離開。
回到家老爺子已經急壞了，走過去上下打量蔣歆瑤，擔憂的說道，“囡囡呀，你跑哪裏去了喲，可把爺爺給急壞了。算了，以後你出門的時候，還是把手機帶著病。爺爺高血壓又嚴重了，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蔣歆瑤抱歉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爺爺，我都說了，我會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孩子的，你們放心吧。我逛了一天，有些累了，先上樓休息了。”
“咦，奕陽呢？他今天不過來嗎？”老爺子問了一句，“靖遠不是說送你去了奕陽那兒，怎麽沒一道回來呢。”
“他今天晚上加班，要晚些才回來。”
蔣歆瑤應付著，直接上了樓。
躺在床上，她怎麽也睡不著。她在想，是什麽重要的朋友，讓他取消了高層會議，親自去機場接人。
一定是女人吧？腦海裏情不自禁冒出一個名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
蔣靖遠早早的回了家，在商場買的東西已經送到了家裏，他看到陳怡正在嬰兒房裏弄得起勁。
大概這就是女人想要的吧。他也知道陳怡跟他在一起不開心，就連笑也不是發自內心的吧。
陳怡看到蔣靖遠，放下了手中的玩具，忙走過去，撒嬌似的問道，“這些都是你買的？”
蔣靖遠點頭，“是啊，我不是一個負責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偉大的丈夫，這段時間，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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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瑩視線瞥了眼顧奕陽緊扣在她肩膀的手臂上，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聽說歆瑤懷孕了，難得你還這麽寶貝她，現在像你這種男人可是少見了，這孩子要是你的那是皆大歡喜，若孩子是別人的，我都覺得過分，替你不值。”
蔣歆瑤覺得她的聲音是那樣的刺耳，剛想說些什麽，顧奕陽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阿姨，你的困惑我會如實的轉告老爺子。”
顧奕陽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潘玉瑩跳了起來，她張牙舞爪的走到顧奕陽身邊，憤憤的吼道，“你們還嫌把我害得不夠慘嗎？整天在老爺子面前說我壞話，怎麽說我也是明媒正娶的顧太太，可是現在我連顧家大門都進不了。都是被你這個小賤人給害的。”
潘玉瑩說著朝蔣歆瑤伸出了手。顧奕陽眼明手快的扣住了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將她推倒在地上。蔣歆瑤從未見過他眼裏這般陰鷙，墨黑的瞳孔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就連一旁的蔣歆彤都打了個寒顫，將摔倒在地的潘玉瑩扶了起來，害怕的說道，“媽，我們走吧，被跟他們一般見識。”
潘玉瑩不罷休，站起身一把甩開蔣歆彤的手臂，怒吼，“你就是太懦弱，才連一個男人都搶不過來。你說你有什麽用，我費了多大的勁才讓你跟葉懷德雙宿雙飛，可是你呢，還是把握不了他，回國來還受他們的氣，你是我女兒，你怎麽一點兒也沒學到我的精髓，你不覺得丟人，我都覺得難看。”
蔣歆彤被說得紅了眼眶，眼淚水都在眼睛裏打轉了。
潘玉瑩看了似乎更氣了，罵道，“我說你沒用就是沒用，哭能解決問題麽？你哭給誰看呢？他們還能同情你？只會在背後嘲笑你。你跟葉懷德在美國三年，你連他都把握不住，你說你還回來幹嘛？”
“媽，我求你別說了，我就是沒用，我沒有她有魅力。”蔣歆彤哭著道。
潘玉瑩恨鐵不成鋼，沒好氣的說道，“你當然比不過她，人肚子裏還不知道懷得誰的種，不光老情人對她念念不忘，就老公也不斤斤計較，愛到骨子裏，你哪有她這種手段。”
“你說夠了沒有？”顧奕陽語氣淡淡的，看不出在生氣，可是蔣歆瑤了解他，她似乎已經聞見了他周身散發的危險氣息。
“怎麽，做得出來，還怕人說？你這麽護著她，指不定她肚子裏懷得是葉懷德的種呢。”
“啪——”的一聲，顧奕陽一巴掌脆生生的的印在潘玉瑩臉上，蔣歆瑤都嚇了一跳，她萬萬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動手。
潘玉瑩用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一時之間不敢想象發生了什麽事。
倒是蔣歆彤，上前一步擋在了潘玉瑩前面，顫抖著聲音質問，“你怎麽能打我媽媽，我媽媽怎麽說也是長輩。”
顧奕陽也不解釋，冷冷的回道，“我還就是打了，沒有原因，就是不爽，不服氣找老爺子理論去。另外，我奉勸你們一句，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別惹怒了我，對你們沒有好處。”
蔣歆瑤來不及多說一句話，被顧奕陽拉走了。
坐在車上，返回蔣家，蔣歆瑤都還有些發怵。
“你怎麽動手了，她真鬧到老爺子那裏，有理也說不清呀，怎麽著都是長輩，爭兩句，也不能動手呀。”
顧奕陽瞥了蔣歆瑤一眼，悶哼，“你也挺懦弱的，不然也不會被人欺負成這樣。你怕她什麽，你身後這麽多人撐腰。”
蔣歆瑤癟了癟嘴，沒再多說什麽。她知道顧奕陽最近心情不太好，她還是少惹他為妙，這人連潘玉瑩都敢打，還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
好在晚上一切相安無事，潘玉瑩沒來鬧，就連蔣安強都沒回來。這就是她的父親，聽聞她懷孕的消息，連通電話也沒有。
蔣靖遠和蔣靖軒都回來了，兩人聽說要當舅舅，那個開心。
飯桌上，老爺子氣得發火，“你那個爹，咱就當他死了，往後他別想再踏進蔣家一步。”
蔣安國好笑的說道，“爸，您太誇張了，弟弟公事纏身，這會兒還在外省呢，大概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女兒懷孕，負責任的父親，就連在國外也該回來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不就是個小小的市長，牛什麽呀？他要不姓蔣，他能坐到今天這位置。”
蔣安國見老爺子如此生氣，他也不敢再說些什麽了。
之後飯桌上的氣氛還算和諧，小豆豆不停的摸著蔣歆瑤的肚子問，“小姑，爸爸說小弟弟在你肚子裏，小弟弟什麽時候出來陪我玩呀？”
大夥兒被逗笑了，姚可撫摸著豆豆的頭，寵溺的說道，“快了快了，說不定裏頭有兩個呢，弟弟妹妹都在裏面。”
“真的嗎？我要妹妹，我要妹妹。”
蔣靖軒哈哈笑出聲，“死小子，小色鬼，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什麽是色鬼？”豆豆手支著下巴一臉不解的問。
“色鬼就是，你每天晚上回家都有了新的女朋友，整個小小班的女孩子都是你的女朋友。”
“我也不想的呀，可是他們都要做我女朋友，我其實只喜歡南南，因為她長得跟我小姑一樣漂亮。”
小家夥特會賣乖，每次都把蔣歆瑤哄得跟什麽似的。
一頓晚餐終究在十分和諧的氛圍中結束，大夥兒就圍著蔣歆瑤，不停的給她夾菜，端湯的，蔣歆瑤一想到未來的九個月都要這樣，心裏就發毛。
晚餐過後，蔣靖遠和蔣靖軒自作主張的把蔣歆瑤房裏的所有電器都搬走了，就連客廳的電視都移走了。老爺子更是應允了，下令把家裏所有的電器都搬走。
蔣歆瑤覺得好笑，無奈的說道，“爺爺，要不要把電燈都下掉，以後就點蠟燭。”
老爺子呵呵笑，摸著她的頭寵溺道，“丫頭，你別怪我們太誇張，現在這世界汙染太嚴重，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很多，每天都在電視上看到這樣那樣的畸形胎兒，爺爺年紀大了，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所以你就乖乖聽話吧，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最後老爺子沒收了她的手機，不給用。
蔣歆瑤開玩笑似的對顧奕陽道，“以後你要找我就派人飛鴿傳書吧。”
顧奕陽但笑不語。他也被這家人的舉動給徹底震驚了。
電器搬走之後，蔣靖遠還是不放心，在她房間裏巡視把關很久，後來想想還有哪裏不對，他下樓找老爺子，“爺爺，不能讓小妹住樓上了，讓她搬到下面來住，她一向迷糊，萬一上下樓梯不小心……”
“有道理。”老爺子很認同。
蔣歆瑤終於受不了了，‘騰’的站起身，對著蔣靖遠吼道，“哥，你有完沒完，不就是懷孕嗎？有那麽誇張麽？懷胎十月，要不要你親自來照顧我？”
“小妹，哥哥也是為了你好，女人懷孕很不簡單，一定要把寶寶健健康康生下來，吃這一回苦，以後就別生了。”
蔣靖遠的話不被認同，老爺子在他後腦勺拍了一下，罵道，“混賬東西，說得什麽話呢，囡囡這回生得姓顧，下次還得給我們蔣家生一個呢。”
“豆豆都這麽大了，陳怡也懷孕了，我們蔣家又不是沒孩子，何必讓小妹再受一次苦。”蔣靖遠聲音很低，不敢大聲。
“你們歸你們，囡囡是囡囡，我們蔣家還會嫌孩子多嗎？又不是養不起。你這小眼睛，你就怕囡囡的孩子以後來跟你兒子搶家產是吧？”
“爺爺，你說哪裏去了？我只是怕小妹受苦，她從小最怕疼了，打針都怕，生孩子多痛呀，我心疼。”
老爺子臉色這才緩和了些，悶悶的說道，“我就不心疼嗎？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一個女人有了孩子，這一生才圓滿。”
蔣歆瑤郁悶死了，哪有這麽誇張的家人，好在沒有外人在，不然她都覺得丟人。
“爺爺，我困了，先回房休息了。”
“呀，這就困了，也對，孕婦覺多，爺爺陪你上樓。”
蔣歆瑤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爺爺，你們一個個別把我當三歲小孩，難不成上個樓我還能摔著，我沒那麽迷糊啦。”
老爺子呵呵的笑。陳怡站起身，說道，“我陪你上去吧。”
蔣歆瑤點點頭。
——
回了房間，洗了澡，看到陳怡還在她的房間裏。她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這會兒覺得有些累了，可也不能就這麽把陳怡趕出去呀。陳怡看上去似乎有話要對她說。
“大嫂，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蔣歆瑤開門見山的問，因為她真的累了。
陳怡頓了下，隨即說道，“是啊，我想要恭喜你。”
“謝啦，跟我那麽客氣幹嘛？我們兩個孕婦，以後得好好交流。”
陳怡笑了笑，“我扶你上床休息吧，我看得出來你好像有些累了。”
蔣歆瑤點點頭，靠在了床上。
“大嫂，你覺得懷孕辛苦嗎？”蔣歆瑤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陳怡臉上的表情變了變，隨即淡淡的回道，“當然辛苦啊，尤其是前三個月，我吃什麽吐什麽，看到吃的就惡心，晚上也睡不好，這日子真不是人過得。不過最近好多了，吃得下，就是睡眠不太好。”
“睡眠怎麽不好呢？孕婦應該很要睡覺的呀。我這兩天恨不得睡了不起來，不過一早就被弄醒，起來吃早餐。雖然我也是吃什麽吐什麽，可是我覺得很幸福呀，只要一想到肚子裏有個孩子，再過幾個月就要出來跟我見面，我就幸福得不知道怎麽形容才好。”蔣歆瑤自顧自的說著，一點也沒發覺陳怡的臉色在逐漸變白。
“大嫂，你沒有這種感覺嗎？”
陳怡自嘲的笑了笑，“歆瑤，你是我見過最幸福的人。”
蔣歆瑤不太好意思的吐了吐舌，笑著道，“大嫂，你也很幸福呀，我大哥多好呀，心思細膩，成熟穩重。”
“你大哥的心思細膩，成熟穩重，僅僅對你而言。”陳怡意味深長的說道。
蔣歆瑤嘿嘿笑出聲，“大嫂，你這是吃醋了吧，你跟我哥在一起都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吃我的醋呀。”
“我不是吃醋，靖遠真的對你很好。”陳怡淡淡的說著，“我在你之前懷孕，他從來沒想過把家裏的電器搬走，他沒有陪我去買孕婦裝，防輻射服，他也沒給寶寶買過任何嬰兒用品。你知道我為什麽睡眠不好嗎？因為他每天晚上回來很晚，你知道的，孕婦心情容易緊張，不安，每當天黑他還沒回來，我就會胡思亂想，他在哪裏，他在幹什麽，身邊是不是有很多女人，或者是不是被秦芷玉給纏住了，我會想很多很多，越想心裏越難受。”
蔣歆瑤皺著眉道，“你為什麽不跟大哥說清楚呢？也許他只是公事繁忙，你知道的，部隊裏事情很多。”
陳怡搖頭，“我提過，而且不止一次，他說我幼稚，說我想多了，我再提，他就會覺得煩。歆瑤，這些話我藏在心裏很久了，真的很難受，可是我不知道該和誰傾訴，我不能跟我爸媽說，我怕他們擔心。我沒有什麽朋友，這些年我的生活全部是圍繞靖遠在轉，圍著這個家轉，直到現在，我才發覺以前的知己死黨早已離我遠去。生命中只剩下靖遠了。”
陳怡說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說不出的可憐。
蔣歆瑤握了握陳怡的手，認真的說道，“大嫂，我覺得你想多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現在也是孕婦，我想過了這段時間，等孩子出生就好了。大哥真的是個好男人，她真要背叛你，就不會對阿玉那樣了。大哥很有責任心，他既然娶了你，也讓你懷上了孩子，他以後所做的一切只可能是為了你和孩子，你們的家。”
“你不懂。”陳怡這樣說了一句，揉了揉眼睛，轉移話題，“奕陽對你真挺好的，我真沒想到像他這種做大事的，還能有這等耐心，陪你去買孕婦用品，嫁到這樣的男人真的是一輩子的夫妻呀。”
蔣歆瑤笑著回道，“大嫂，他也沒你說的那麽好，我們每個人都覺得別人的老公好，看不到自己老公的好，這是一個誤區。”
後來和陳怡聊了好一會兒，蔣靖遠敲門進來，有力的手臂攬住陳怡的肩膀，細聲細語道，“我們該回去了，小妹也該休息了，你們改天再好好交流經驗吧。”
陳怡乖巧的點點頭，宛若幸福小女人模樣。
“你先下去收拾一下東西，我跟小妹講兩句話。”
陳怡抿了抿唇，起身離開。
陳怡一走，蔣歆瑤便在床上躺了下來。
蔣靖遠好笑的在床沿坐下，揉著他的頭發道，“怎麽，不高興搭理我，我又做錯什麽了？”
“孕婦需要多休息，你趕緊帶大嫂回家吧，我也是孕婦，我也要休息了。”蔣歆瑤用被子捂住頭。
“可別悶壞了。”蔣靖遠寵溺的說，把她的被子拉下來。“我不就是把你房間的電器拖走了麽，至於跟我記仇麽，哥哥還不都是為了你好。”
蔣歆瑤吸了口氣，很是認真的說道，“哥，我在這裏有爺爺，有大伯大伯母，還有顧奕陽，我真的不用你操心，你好好照顧大嫂吧，大嫂也是孕婦，你應該多關心她，她肚子裏可是懷著你的孩子呀，多不容易呀。”
蔣靖遠眉頭輕輕蹙了蹙，不悅的問，“她跟你說了什麽？”
“什麽都沒說，大嫂就是告訴我孕婦前三個月該怎麽保護自己，保護胎兒，她是我見過最好的大嫂了，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行了行了，”蔣靖遠揉亂她的頭發，“這些也不是你這個孕婦該操心的，我走了，你在家乖乖聽話。”
“知道啦知道啦，比女人還啰嗦。”蔣歆瑤沒好氣的說。
蔣靖遠被赤果果的給嫌棄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快要走到門邊時，蔣歆瑤喊住了他。
“哥，明天有空麽？陪我去買些嬰兒用品。”
蔣靖遠笑出聲，“你們女人呀，就是奇怪，寶寶還沒出來，就開始給他買東西，這樣等到孩子出生，陰兒房裏還不得堆滿了。”
“那你到底陪不陪我嘛！”
“陪，明兒一早我過來接你，陪你吃早餐。”
蔣歆瑤一直把哥哥們對她的愛當做理所當然，現在想想也對，蔣靖遠畢竟已經成家，陳怡會吃醋也是正常的。可她一直覺得，愛情和親情是不一樣的，兩者卻都是偉大的。
——
蔣靖遠和陳怡離開沒多久，顧奕陽就進來了，自顧自的在浴室裏洗了澡，很自然的在她床上躺了下來。
“誰讓你睡這裏的？”蔣歆瑤搗了搗他的手臂。
“你爺爺留我在這裏過夜。”他回答的異常自然，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
蔣歆瑤不願讓他好過，搖了搖他的肩膀，沒好氣道，“爺爺留你在這裏過夜，可我沒同意你睡我的床，你不是要跟我離婚麽，你不是懷疑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種麽，你還睡這裏幹嘛，走開走開，別睡我的床。”
顧奕陽哼了一聲，似乎很累了，連眼睛都不願意睜一下。他伸手將她攬進懷裏，緊緊的抱在懷裏，低沈的聲音說著，“別鬧，睡覺，我累了。”
蔣歆瑤忽然想到大伯母說的，顧奕陽昨晚連夜趕回來，在她房裏幹坐了六七個小時，今天又陪她在外面逛了一天，大概真的累壞了。
“顧奕陽，你不懷疑我了麽？”蔣歆瑤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他閉著眼睛簡單的‘唔’了一聲。
那晚，蔣歆瑤在他的懷裏睡得很是安心，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仿佛不管發生什麽事，只要有他在身邊，就是安全的，幸福的。
什麽時候開始有這種感覺的，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
第二天一早，蔣歆瑤已經醒了，顧奕陽這廝還睡得熱乎。
難得在這麽清凈的早晨，細細打量他的面容，這廝生得一副好皮囊，精致的五官，細膩的皮膚，怎麽著也能算得上十足十的帥哥。她在想，如果生個男寶寶，就像爸爸。如果生個女寶寶，就像自己好了。如果真的來個雙胞胎，那可就完美了。再一想自己太瘦了，這身材要是懷兩個，那還得了，生出來的寶寶還不得跟老鼠一般大。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咯咯笑出聲。
顧奕陽是被她咯咯的笑聲給吵醒的，看這女人笑得有些止不住，他眉頭忍不住蹙了蹙，慵懶的聲音問道，“什麽事這麽開心？笑得這麽不顧形象？”
“我在想寶寶以後長大了會像誰？”
“當然像我。”他回答的一本正經，都不帶考慮的。
蔣歆瑤嘟了嘟嘴，“這要是個女孩子，像你多難看呀。”
“怎麽難看了，人都說女孩像爸，不像我難不成還像你。”
“其實我覺得一半像我，一半像你，才好看。眼睛像我，鼻子像你，嘴巴也像你，皮膚跟我一樣白，那就完美了。”
顧奕陽臉抽了抽，忍不住說了句，“沒見過你這麽自信的人。”
蔣歆瑤吐了吐舌，沒好氣道，“又不是我自己說的，別人都說我眼睛好看。”
顧奕陽抿了抿唇，沒說話。
“你今天要不要去公司？”
顧奕陽搖頭，“這兩天公司沒什麽大事，在家陪你。”
“這麽好，可是我今天已經有約了。”蔣歆瑤故弄玄虛。果然看到顧奕陽臉色變了變。
“你是不是在想我約了誰呢？”
“不感興趣。”顧奕陽掀開被子，下了床，往浴室走去。
蔣歆瑤跟在他身後屁顛屁顛進了浴室，一臉壞笑的說道，“我約得可是個男人喲，你不吃醋麽？”
“蔣歆瑤，你沒完沒了了是吧？”顧奕陽眼睛瞇成一條線，很是不悅。
蔣歆瑤癟了癟嘴，小聲的說了句，“我本來就約了一個男人。”見顧奕陽臉色變了變，她嘿嘿的說道，“不過這個男人是我哥。昨天讓你陪我買嬰兒用品，你不肯，今天讓大哥陪我去，他一定什麽都依我。”
顧奕陽一邊刷牙，一邊淡淡的提醒了句，“你最好離你大哥遠一點。”
“為什麽呀，大哥又不會害我。”
顧奕陽無奈的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這丫頭到底是太幼稚了，什麽都不懂。
——
蔣歆瑤下樓時，蔣靖遠已經過來了，在廚房陪蘇慧做早餐。
蔣歆瑤走過去的時候，聽到母子倆的對話。
“靖遠，陳怡現在懷孕了，你要對她多上點心。依我看，你還是帶她回來住吧，一直住在娘家總不是辦法。外人知道了該怎麽說，歆瑤懷孕了住在這裏養胎，陳怡懷孕了回娘家養胎，這似乎不太好，陳怡家人心裏也會不舒服的。”
“老媽，你想多了，小妹現在懷孕，你只管照顧好她就行，陳怡不用你擔心。”
“這孩子說的什麽話呢。”蘇慧斥道，“陳怡怎麽說也是你媳婦，有你這種做人老公的麽，我看你對陳怡的關心真的不夠，你們結婚這麽多年，阿玉也來家裏鬧過，可是陳怡從來沒生過你的氣，她真的挺不容易的。雖說你們當初是相親結婚的，可是媽媽看得出來，陳怡很愛你，這些年也是個非常合格的媳婦，工作之際，也不忘了照顧家裏，關心我們幾個老人。這樣的女人最適合做老婆，你應該對人家好點。”
“媽，我對她不差。我也想搬回來住呀，可是她不同意，她更喜歡住在娘家。你若真想她搬回來住，你自己去跟她說。”
蔣靖遠明顯有些不太耐煩了，轉移話題，“小妹早餐就只吃粥嗎？營養跟不上吧？”
“歆瑤妊娠反應比較大，吃什麽吐什麽，只能吃粥。”
“那要不要緊，要不我今天帶她去醫院查查。”
蘇慧搖頭，“你呀，我說你不關心自個兒媳婦吧，陳怡懷孕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你那會兒關心過嗎？虧得陳怡度量大，一般人估計都無法忍受你這樣。靖遠，不是媽媽說你，你疼你小妹媽媽也能理解，這個家裏誰不疼她呢，可是也得有個度呀，我們疼她也就罷了，可你已經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媳婦，很快也將有自己的孩子。歆瑤也已經結婚，她有奕陽照顧，很多事情不用你去張羅。”
蔣靖遠嘖了嘖嘴，煞有其事的望了望四周，笑著道，“媽，這些話要給小妹聽到了，準得胡思亂想。”
“媽也沒說野蠻話，媽媽說的都是事實。”
“好了好了，別說了，小妹得起床了，媽，你看看這粥行不行，會不會太稀了？”
蘇慧的註意力很快被吸走了，“是有些稀，不過你畢竟第一次下廚，這樣已經不錯了。”
蔣歆瑤站在外面深吸了口氣，對著裏頭嚷道，“大伯母，今天早餐吃什麽呀，我餓了。”
蔣靖遠聽到她聲音便笑了，盛好粥走出去，笑嘻嘻的說道，“你哥哥親自煲的粥，這待遇好吧？”
“哥哥對我真好，不過能不能多盛一碗，顧奕陽也起床了。”
“十碗都有。”蘇慧又端了一碗出來。
吃過早餐，蔣歆瑤和蔣靖遠準備出門，蘇慧插了一句，“奕陽，你今天有事麽，沒事你也跟他們一道去逛逛吧。”
“我今天要去公司，麻煩大哥陪歆瑤去吧。”
“這樣呀，要不靖遠，你把陳怡也喊上吧，前陣子聽她嚷著要給寶寶買推車，這回不是順道嗎？”
“她今天沒空，陪她媽去寺廟燒香了。”
最終，還是蔣靖遠和蔣歆瑤兩個人去了商場。
年底，商場裏的物品像不要錢似的，人擠人跟打仗似的。
蔣靖遠明顯沒見過這陣勢，皺著眉問“今天是什麽日子？”
“年底，促銷多，買年貨的也多。今天還不是周末，人已經算少的了。昨天我跟顧奕陽過來，人比這還多呢。”
蔣靖遠嘖了嘖嘴，鐵臂將她箍進懷裏，提醒道，“乖乖待在我身邊，不準亂跑，跑丟了還真找不到。”
“誰讓你們沒收了我的手機。”蔣歆瑤沒好氣的說。
蔣靖遠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蔣歆瑤拉著蔣靖遠進了家母嬰店，“哥，你覺得這兩款推車哪款比較好？”
“都挺好的。就選這貴的吧。”
蔣歆瑤嘖嘴，“那就買兩部吧，一部給大嫂送過去，一部我留著，你看怎麽樣？”
“你決定就好。”
蔣歆瑤樂滋滋的選了兩款，一款送到大嫂娘家，一款送到蔣家。
“哥，你覺得這小床怎麽樣？是不是很可愛？”
“恩，挺可愛的。”蔣靖遠隨口應著。
蔣歆瑤大手一揮，要了兩張，“一張給大嫂送去，一張我自己留。”
“你怎麽什麽都想到陳怡？”蔣靖遠微微皺了皺眉。
“我還不是在為你著想。”蔣歆瑤沒好氣道，“你這個做父親的什麽都不顧，那我這個做姑姑來做，反正兩個寶寶差不多大，什麽東西都可以買雙份的。待會兒把東西送去大嫂那裏，你就說是你買的。”
蔣靖遠淡笑著搖頭，攬著她的肩道，“虧你想的這麽周到，其實沒必要，陳怡不在乎這些的。”
“哥，你錯了，我是女人，我也是孕婦，我比你更清楚大嫂的心情。你也知道我懷孕辛苦，你懂得心疼我，你應該更心疼大嫂才對，她畢竟是你的妻子，肚子裏懷著你的孩子。”
“好了好了，每個人都跟我說這些，我是有多不負責任。他要什麽我都給了，還想怎麽樣？”蔣靖遠煩躁的說著。
“哥，你怎麽能這麽不耐煩呢，你對大嫂講話也是這樣的態度嗎？”
蔣靖遠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哥，你不能這樣，大嫂是個好女人，你一定要對她好一點。這些年，她嫁給你，其實受了不少委屈的。當年你們很倉促的結婚，甚至連個豪華的婚禮都沒給她。你們結婚這些年，你一直沒讓大嫂懷孕，她心裏其實是有想法的。每個女人都是善妒的，很多時候她也會胡思亂想，她會想你和阿玉的過去，她會想你現在是否還愛著阿玉。她會想你有多愛她。哥，大嫂真的挺不簡單的，你不能再欺負她。”
蔣靖遠深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頭，笑著道，“行了，哥哥知道該怎麽做了。”
蔣歆瑤滿意的點點頭，她相信大哥是真的明白了。
蔣靖遠陪她逛了一天，每樣東西都是買的雙份，不僅如此，還特意給陳怡挑了些禮物。
“哥，要不你和大嫂搬回來住吧，家裏人多，照顧起來也方便。”
“不行，家裏已經有一個孕婦，我媽得照顧你。”蔣靖遠很堅定的說。
蔣歆瑤也不再勸說。也許住到一起矛盾會更大。
逛完商場，蔣歆瑤讓蔣靖遠送她去顧奕陽的公司。
蔣靖遠離開時，她還不忘提醒，“哥，回去對大嫂好一些喲，孕婦的脾氣大，你要多忍耐些。孕婦容易胡思亂想，你要對她好一些。”
“知道了知道了，這就是你今天喊我出來的目的吧。”
“嘿嘿，被你發現了呀。”蔣歆瑤撒嬌道，“我希望你們好好的，就像二哥和二嫂那樣，這樣我就放心了。”
“你呀，還是多關心自己吧。”蔣靖遠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
蔣歆瑤進了顧奕陽的公司，保安告訴她，“顧總不在公司。”
蔣歆瑤借保安的手機給顧奕陽打了電話，電話提示不在服務區。
這人搞什麽呀，不在公司還能去哪裏。
“請問你知不知你們顧總去哪兒了？”
“聽說是去機場了，具體我也不清楚。顧總中午就走了，一直都沒回來。”
“那張特助在嗎？”
“顧總不在，張特助自然也不在。中午兩人一起走的，走得很急，看上去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今天下午原本是有個高層領導會議的，可是顧總臨時取消了會議。”
蔣歆瑤接著保安的手機又打了一遍，這回倒是通了，可無人接聽。
“我可以去他辦公室等嗎？”
“您是總裁夫人，當然可以。”保安親自領她坐上總裁專屬電梯。
蔣歆瑤在顧奕陽的辦公室坐了很久，拿他辦公桌上的電話打了很多遍，電話是打通的，可始終無人接聽。
蔣歆瑤找來張特助的號碼，給張特助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兩聲便有人接聽了。
“張特助，你好。”
“呀，是顧太太呀，您有事麽？”張特助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吃驚。
“我想問一下，你現在有沒有跟顧奕陽在一起？”
“我，沒有，我現在已經下班了。”
“那你知不知道顧奕陽現在在哪裏？為什麽他的電話無人接聽。”
張特助在那頭微微頓了頓，隨即吞吞吐吐的回道，“真的很抱歉了，我今天下班早，我也不知道顧總現在在哪裏？”
“我聽說你們中午去機場了？能告訴我你們去機場幹嘛的嗎？”
“我們，我們，”張特助聲音有些吞吐。
蔣歆瑤心裏有些不安。
“張特助，請你不要隱瞞我。”
“中午我和顧總去機場接人。”
“什麽人？”蔣歆瑤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顧總的一個朋友，具體是什麽朋友我也不太清楚，我畢竟只是給顧總開車，其他不敢多問。”
“男的女的？”蔣歆瑤的聲音不可察覺的冷了下去。
張特助在那頭停頓了好久，才吞吐的說道，“這個，我也不方便說，顧太太您有什麽直接去問顧總好嗎？上司的事情，我不方便多說什麽！很抱歉。”
張特助說了聲再見，掛斷了電話。
蔣歆瑤郁悶死了，有什麽是不能告訴她的，這個朋友很重要吧。
在顧奕陽的辦公室坐了很久，眼看著天都黑了，蔣歆瑤才離開。
回到家老爺子已經急壞了，走過去上下打量蔣歆瑤，擔憂的說道，“囡囡呀，你跑哪裏去了喲，可把爺爺給急壞了。算了，以後你出門的時候，還是把手機帶著病。爺爺高血壓又嚴重了，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蔣歆瑤抱歉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爺爺，我都說了，我會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孩子的，你們放心吧。我逛了一天，有些累了，先上樓休息了。”
“咦，奕陽呢？他今天不過來嗎？”老爺子問了一句，“靖遠不是說送你去了奕陽那兒，怎麽沒一道回來呢。”
“他今天晚上加班，要晚些才回來。”
蔣歆瑤應付著，直接上了樓。
躺在床上，她怎麽也睡不著。她在想，是什麽重要的朋友，讓他取消了高層會議，親自去機場接人。
一定是女人吧？腦海裏情不自禁冒出一個名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
蔣靖遠早早的回了家，在商場買的東西已經送到了家裏，他看到陳怡正在嬰兒房裏弄得起勁。
大概這就是女人想要的吧。他也知道陳怡跟他在一起不開心，就連笑也不是發自內心的吧。
陳怡看到蔣靖遠，放下了手中的玩具，忙走過去，撒嬌似的問道，“這些都是你買的？”
蔣靖遠點頭，“是啊，我不是一個負責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偉大的丈夫，這段時間，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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