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這才消停幾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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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這才消停幾天啊！
就在全網都對興邦集團取得的突破性進展讚譽有加時，楊不凡卻陷入了沈思。
不得不說，吳軒軒這個銷售經理是一個非常有商業頭腦的人。
吳軒軒在液冷線纜試驗的過程當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好的主意，並且趕緊跟楊不凡進行了匯報。
具體來說，吳軒軒的想法就是進軍充電樁這個百億市場。
現在市面上，還都是交流的慢充電樁，想要把一輛新能源汽車充滿電，有的竟然需要八個小時！
這個效率就太低了！
而世面上的直流快充是非常少的，這就造成雖然國內新能源汽車的“車樁比”已經達到了3:1左右了，但大多數新能源汽車的車主還是找不到合適的充電樁。
甚至3:1這個車樁比裏面還有很多是私人充電樁，是在私人車庫和私人車位上安裝的充電樁，這裏面還大多數是慢充充電樁。
普通人如果沒有經濟實力自己購買安裝充電樁，往往充個電都要崩潰，甚至為了找一個帶充電樁的車位要跑很遠，跑到荒郊野外充電絕對不僅僅是一個段子。
在這種充電焦慮的籠罩下，新能源汽車的銷量又怎麽可能上的去？
雖然國家電網等大型國企和旗下的子公司一直在加速建設，但因為規劃問題，費用問題，選址問題，充電效率問題等一系列的問題，讓充電樁這個市場遲遲沒有打開！
而且所有的充電樁運營商都在虧損當中！
甚至有充電樁運營公司把年目標定為了“本年度少虧損一個億”，聽上去簡直離譜，但國內充電樁的市場就是如此尷尬。
楊不凡平時沒事的時候是很關註國內新能源汽車市場的，這塊市場除了電動汽車和各種零配件，其實還有很多其他分市場，未來的體量也是相當大的。
所以當楊不凡聽到吳軒軒的提議時，感覺非常的驚艷，覺得這真是一個好點子。
但轉念一想，想要進軍這個市場，難度還真是不小。
不過有難度恰恰證明這個市場真的是藍海，大量資本還在觀望，這就是一個巨大的機會！
賺錢不賺錢，倒在其次！
楊不凡覺得如果自己能夠建設成功一個巨大的充電樁網絡，那就是奇功一件了，這樣巨大的社會價值，到時候自己每月結算的時候，可能提升是五十分以上。
那是多少錢！
就算這筆生意是賠錢的，自己也是賠得最開心的那個啊！
想到這裏，楊不凡直接在興邦集團運營群裏把所有管理層都叫了過來。
開會！
研究進軍充電樁市場！
……
半個小時後，興邦集團所有管理層齊聚集團會議室。
巨大的會議桌上擺滿了各種水果點心，還有一個長相姣好的服務員不斷給大家添水倒茶。
管理層的所有人看著這個穿著旗袍的美女服務員忙前忙後，都感覺自己不是在工廠，而是在某個大酒店中。
不過什麽美女服務員都是噱頭，大家也都習慣了楊總的放蕩不羈，不是，特立獨行了。
但問題是所有人都知道楊總是個非常不喜歡開大會的老板，他崇尚的會議模式就是簡單高效，什麽美女服務員也是為了高效而存在的。
像今天這樣把整個集團所有管理層聚齊的時候，實在太少見了，也太奇怪了！
所有人都在猜測楊總今天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武元璋作為管理層裏面唯一的傻子，還真的把關註點都放在了這個美女服務員身上了，他賤賤地笑了兩聲，然後用胳膊肘懟了懟坐在他旁邊的楊治佳。
“楊經理，看到沒有？大美女啊，楊總還真是懂得享受，真是美滋滋啊。”
楊治佳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
武元璋這個心就跟貓撓了一樣，又懟了對方兩下：“楊經理？說話啊？”
楊治佳一臉無語，直接白了武元璋一眼：“大哥！你除了看美女就沒有別的追求了？你就不好奇今天楊總到底要幹什麽？以我對楊總的了解，今天要出大事！正常來說，液冷線纜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也引起了巨大的爭議，這個時候楊不凡的目標肯定是先搞定DF集團，然後拿到所有液冷線纜市場才對！現在開這個大會，太奇怪了，所以我認為楊總一定要有大動作了！”
武元璋楞楞地看著楊治佳，一臉佩服地看著他：“兄弟，你整天想這麽多，累不累啊！楊總愛幹什麽就幹什麽唄，咱們要做的就是執行。”
聽到這話，楊治佳實在是無話可說了，問題是他做不到什麽也不想啊，他又不是工具人，更不是一個武元璋這樣沒心沒肺的家夥啊！
就在他想好好說一說武元璋，讓這個家夥長點心的時候，房門打開，楊不凡已經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他就趕緊閉了嘴。
楊不凡一路帶風地走進了會議室，卻發現會議室裏面的氣氛有些詭異，所有人都有些緊張地看著自己。
這不禁讓楊不凡自己都想笑了，這幫人啊，心理素質也太差了，總想著四平八穩發展企業，這怎麽能行？
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主位，然後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涼可樂，楊不凡直接開門見山。
“大家好！今天除了醫療設備研究院，基本上集團所有的管理層都到了啊！今天找大家過來，是我有一個任務交給大家！”
眾人聽到這話，反倒是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又要投資搞什麽業務或者花錢買地皮什麽的就好！
楊不凡根本看都沒看大家的反應，直接宣布道：“這個任務，是我們要建立一個事業部，這個事業部的主營業務是液冷線纜和其他相關業務！”
這次大家更放心了。
就這？
這簡直就是楊總的基本操作了。
楊不凡此時卻哢地一聲打開了一罐可樂，笑道：“液冷線纜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其他業務嘛，我就給你們仔細講講。所謂其他業務，就是從液冷線纜業務延伸出去的充電樁業務。我在想，既然我們的液冷線纜走在了行業前列，為什麽一定要考慮如何給新能源汽車和充電樁廠商供貨呢？為什麽我們不能反客為主，自己來搞充電樁呢？現在這可是一個巨大的市場，國內現在雖然已經有了幾百萬的充電樁數量，但大多數都是私人所有的充電樁，百分之九十還都是慢充電型，如果我們開發出150KW充電樁並自己鋪設，豈不是能夠成功搶占整個市場？”
全場鴉雀無聲。
不是大家不想說話，而是大家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跟不上了。
這才消停幾天啊！
不，根本不是消停幾天的事情，而是根本就沒消停過！
從興邦線纜工廠建立，楊總就從來沒有停下折騰的步伐。
原本大家以為楊總會專心搞汽車線纜，結果楊總轉頭建立了汽車研究院開始搞汽車研發。
搞研發就研發吧，這畢竟是一項大事業，可是楊總轉頭就搞出了醫療設備研究院，竟然要搞慈善性質的義肢了。
行，搞義肢就搞義肢吧，這也是一種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業，結果楊總馬上就搞了個線纜研究院，又研究線纜又研究生產設備的。
大家以為三大研究院的格局完成後，楊總終於可以消停了吧。
結果建立慈善基金會，完成各種全網曝光，改革入職考試，研發液冷線纜等一系列事情又紛至沓來，別說興邦的普通員工了，就是他們這些管理層都感覺跟不上節奏了。
好在每個人負責的事情都只是一部分，這讓大家都有了一定緩沖和接受的時間。
但今天楊總竟然又要成立什麽事業部，這就有點太跳了啊！
大家都感覺腦袋隱隱作痛，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而且楊總選擇的業務方向竟然是充電樁市場，這簡直就是背著炸藥包去炸學校的節奏了，最終沒準會全盤皆輸，整個集團崩潰！
誰不知道，充電樁市場中那麽多的企業，根本就沒有一家盈利的！
要不是國企電老大的支持，很多國企子公司都不會幹這麽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而且，今天政策上也不支持玩這個，新能源補貼都沒有了，汽車市場一片蕭條，現在進軍這個死海真的有意義嗎？
夏文文捂著額頭思考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不在這麽多領導層的會議室懟楊不凡了。
不過她出於企業運營考慮，又不能不提出異議，只能盡量平心靜氣地問道：“楊總，現在我們集團的管理層，每一個都有一大攤子事情要做，一切都是草創階段，恐怕調不出人員建設這個事業部吧？”
楊不凡聽到這裏，馬上擺了擺手笑道：“這件事情的人選我已經有了，就是高洵！”
坐在一側的高洵聽到這話渾身一個激靈，眼睛瞪得像個蛤蟆一樣看著楊不凡。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他現在的狀態，那絕對是驚弓之鳥！
高洵真的是驚了，比看到紅布的老牛，被馬刺紮了屁股的戰馬還驚。
這事情做好了倒還罷了，如果做不好，自己就是整個興邦的罪人啊！
最根本的問題，還是這事情不靠譜啊！
就拿電老大下屬的特能電公司來說，這個公司布局充電樁市場七八年，累計投資已經突破了五十億了！
然後到了今年，特能電還是處於年度虧損狀態！
沒錯，特能電整個公司考慮的已經不是如何扭虧為盈了，而是要把未來某個年度扭虧為盈，只要年度不虧損是就是最大勝利了。
至於收回幾十億的先期投資，現在整個公司連提都不提了，連想想都不敢了。
這就是個砸錢的行業和市場，而且還是見不到未來那種。
什麽網約車行業，外賣行業都爆發過砸錢大戰，但隨著大戰結束，這些行業都迅速開始了盈利，形成了一家獨大或者幾分江山的局面。
但是充電樁市場，依然是來多少死多少，無數資本躍躍欲試，最終全都鎩羽而歸。
可想而知，這行業有多難了。
現在楊總腦子搭錯了筋要進充電樁市場，這根本就是打著燈籠上茅房……找死了！
腦袋裏一瞬間轉過這麽多念頭，高洵臉上的汗都下來了，他趕快跳了起來，臉色漲紅地問道：“楊總，現在汽車研究院的工作還沒有完全展開，我覺得我還是留在汽車研究院比較好吧？”
高洵這話一說，大家頓時都明白了。
剛才大家還以為高洵是跟楊總早就商量好了，甚至他還可能在其中推波助瀾呢。
沒想到大家錯怪高洵了，他根本也是個受害者嘛，竟然事先一點消息都沒得到，直接鬧了一個大紅臉。
而從剛剛夏總的態度上來看，楊總今天討論進軍充電樁市場的想法，竟然連夏總都沒告訴過！
不用想了，一看就是楊總突發奇想，又要開始玩玄乎的了！
此時，楊不凡深深地看了一眼高洵，突然笑了。
“我覺得你比較適合這個項目，充電樁業務可能是未來咱們的支柱產業啊！大家想想，任何產品都有生命周期，普通汽車線纜產品的利潤已經越來越低了，隨著汽車零部件行業競爭的愈發激烈，哪怕是特種線纜，新能源汽車用線纜也會變成價格戰，到時候我們拿什麽在市場上站穩腳跟？大家可能會說液冷線纜，但我告訴大家，同樣的液冷線纜，DF集團肯定也在加緊研發，特斯拉更是自己在搞液冷充電系統，當市場上到處都充斥著液冷線纜時，我們興邦集團的主打產品又是什麽？我想不到各大業務中的產品中，哪個產品能夠頂住壓力成為中流砥柱。”
這一番話說下來，會議室裏一片寂靜。
不是大家被楊不凡的官威或者氣勢震懾住了，而是所有人都在回味楊不凡的話，無論怎麽看，人家說的都沒有任何毛病！
現在興邦集團的產品中，除了液冷線纜，其實一個拳頭都沒有。
如果液冷線纜也爛大街了，那就真的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企業亦是如此！
楊不凡看到大家都不說話了，繼續說道：“所以，超級快速充電解決方案，就是我們興邦集團下一個拳頭產品！如果布局成功了，我們就可能借助液冷線纜的領先優勢，一舉奠定興邦集團在整個新能源行業的江湖地位！”
眾人聽到這裏差點就要被說服了。
可是想到楊不凡要布局的是充電樁市場，卻還是感覺眼前發黑。
我靠了！
到底是哪個沙雕給了楊總誤導啊，如果讓大家知道是誰，大家一定把他那啥一百遍啊一百遍！
……
同一時間。
飛往壹城的飛機上，吳軒軒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乘務員小姐，麻煩給我拿個毯子，阿欠……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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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吳軒軒這個銷售經理是一個非常有商業頭腦的人。
吳軒軒在液冷線纜試驗的過程當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好的主意，並且趕緊跟楊不凡進行了匯報。
具體來說，吳軒軒的想法就是進軍充電樁這個百億市場。
現在市面上，還都是交流的慢充電樁，想要把一輛新能源汽車充滿電，有的竟然需要八個小時！
這個效率就太低了！
而世面上的直流快充是非常少的，這就造成雖然國內新能源汽車的“車樁比”已經達到了3:1左右了，但大多數新能源汽車的車主還是找不到合適的充電樁。
甚至3:1這個車樁比裏面還有很多是私人充電樁，是在私人車庫和私人車位上安裝的充電樁，這裏面還大多數是慢充充電樁。
普通人如果沒有經濟實力自己購買安裝充電樁，往往充個電都要崩潰，甚至為了找一個帶充電樁的車位要跑很遠，跑到荒郊野外充電絕對不僅僅是一個段子。
在這種充電焦慮的籠罩下，新能源汽車的銷量又怎麽可能上的去？
雖然國家電網等大型國企和旗下的子公司一直在加速建設，但因為規劃問題，費用問題，選址問題，充電效率問題等一系列的問題，讓充電樁這個市場遲遲沒有打開！
而且所有的充電樁運營商都在虧損當中！
甚至有充電樁運營公司把年目標定為了“本年度少虧損一個億”，聽上去簡直離譜，但國內充電樁的市場就是如此尷尬。
楊不凡平時沒事的時候是很關註國內新能源汽車市場的，這塊市場除了電動汽車和各種零配件，其實還有很多其他分市場，未來的體量也是相當大的。
所以當楊不凡聽到吳軒軒的提議時，感覺非常的驚艷，覺得這真是一個好點子。
但轉念一想，想要進軍這個市場，難度還真是不小。
不過有難度恰恰證明這個市場真的是藍海，大量資本還在觀望，這就是一個巨大的機會！
賺錢不賺錢，倒在其次！
楊不凡覺得如果自己能夠建設成功一個巨大的充電樁網絡，那就是奇功一件了，這樣巨大的社會價值，到時候自己每月結算的時候，可能提升是五十分以上。
那是多少錢！
就算這筆生意是賠錢的，自己也是賠得最開心的那個啊！
想到這裏，楊不凡直接在興邦集團運營群裏把所有管理層都叫了過來。
開會！
研究進軍充電樁市場！
……
半個小時後，興邦集團所有管理層齊聚集團會議室。
巨大的會議桌上擺滿了各種水果點心，還有一個長相姣好的服務員不斷給大家添水倒茶。
管理層的所有人看著這個穿著旗袍的美女服務員忙前忙後，都感覺自己不是在工廠，而是在某個大酒店中。
不過什麽美女服務員都是噱頭，大家也都習慣了楊總的放蕩不羈，不是，特立獨行了。
但問題是所有人都知道楊總是個非常不喜歡開大會的老板，他崇尚的會議模式就是簡單高效，什麽美女服務員也是為了高效而存在的。
像今天這樣把整個集團所有管理層聚齊的時候，實在太少見了，也太奇怪了！
所有人都在猜測楊總今天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武元璋作為管理層裏面唯一的傻子，還真的把關註點都放在了這個美女服務員身上了，他賤賤地笑了兩聲，然後用胳膊肘懟了懟坐在他旁邊的楊治佳。
“楊經理，看到沒有？大美女啊，楊總還真是懂得享受，真是美滋滋啊。”
楊治佳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
武元璋這個心就跟貓撓了一樣，又懟了對方兩下：“楊經理？說話啊？”
楊治佳一臉無語，直接白了武元璋一眼：“大哥！你除了看美女就沒有別的追求了？你就不好奇今天楊總到底要幹什麽？以我對楊總的了解，今天要出大事！正常來說，液冷線纜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也引起了巨大的爭議，這個時候楊不凡的目標肯定是先搞定DF集團，然後拿到所有液冷線纜市場才對！現在開這個大會，太奇怪了，所以我認為楊總一定要有大動作了！”
武元璋楞楞地看著楊治佳，一臉佩服地看著他：“兄弟，你整天想這麽多，累不累啊！楊總愛幹什麽就幹什麽唄，咱們要做的就是執行。”
聽到這話，楊治佳實在是無話可說了，問題是他做不到什麽也不想啊，他又不是工具人，更不是一個武元璋這樣沒心沒肺的家夥啊！
就在他想好好說一說武元璋，讓這個家夥長點心的時候，房門打開，楊不凡已經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他就趕緊閉了嘴。
楊不凡一路帶風地走進了會議室，卻發現會議室裏面的氣氛有些詭異，所有人都有些緊張地看著自己。
這不禁讓楊不凡自己都想笑了，這幫人啊，心理素質也太差了，總想著四平八穩發展企業，這怎麽能行？
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主位，然後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涼可樂，楊不凡直接開門見山。
“大家好！今天除了醫療設備研究院，基本上集團所有的管理層都到了啊！今天找大家過來，是我有一個任務交給大家！”
眾人聽到這話，反倒是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又要投資搞什麽業務或者花錢買地皮什麽的就好！
楊不凡根本看都沒看大家的反應，直接宣布道：“這個任務，是我們要建立一個事業部，這個事業部的主營業務是液冷線纜和其他相關業務！”
這次大家更放心了。
就這？
這簡直就是楊總的基本操作了。
楊不凡此時卻哢地一聲打開了一罐可樂，笑道：“液冷線纜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其他業務嘛，我就給你們仔細講講。所謂其他業務，就是從液冷線纜業務延伸出去的充電樁業務。我在想，既然我們的液冷線纜走在了行業前列，為什麽一定要考慮如何給新能源汽車和充電樁廠商供貨呢？為什麽我們不能反客為主，自己來搞充電樁呢？現在這可是一個巨大的市場，國內現在雖然已經有了幾百萬的充電樁數量，但大多數都是私人所有的充電樁，百分之九十還都是慢充電型，如果我們開發出150KW充電樁並自己鋪設，豈不是能夠成功搶占整個市場？”
全場鴉雀無聲。
不是大家不想說話，而是大家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跟不上了。
這才消停幾天啊！
不，根本不是消停幾天的事情，而是根本就沒消停過！
從興邦線纜工廠建立，楊總就從來沒有停下折騰的步伐。
原本大家以為楊總會專心搞汽車線纜，結果楊總轉頭建立了汽車研究院開始搞汽車研發。
搞研發就研發吧，這畢竟是一項大事業，可是楊總轉頭就搞出了醫療設備研究院，竟然要搞慈善性質的義肢了。
行，搞義肢就搞義肢吧，這也是一種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業，結果楊總馬上就搞了個線纜研究院，又研究線纜又研究生產設備的。
大家以為三大研究院的格局完成後，楊總終於可以消停了吧。
結果建立慈善基金會，完成各種全網曝光，改革入職考試，研發液冷線纜等一系列事情又紛至沓來，別說興邦的普通員工了，就是他們這些管理層都感覺跟不上節奏了。
好在每個人負責的事情都只是一部分，這讓大家都有了一定緩沖和接受的時間。
但今天楊總竟然又要成立什麽事業部，這就有點太跳了啊！
大家都感覺腦袋隱隱作痛，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而且楊總選擇的業務方向竟然是充電樁市場，這簡直就是背著炸藥包去炸學校的節奏了，最終沒準會全盤皆輸，整個集團崩潰！
誰不知道，充電樁市場中那麽多的企業，根本就沒有一家盈利的！
要不是國企電老大的支持，很多國企子公司都不會幹這麽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而且，今天政策上也不支持玩這個，新能源補貼都沒有了，汽車市場一片蕭條，現在進軍這個死海真的有意義嗎？
夏文文捂著額頭思考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不在這麽多領導層的會議室懟楊不凡了。
不過她出於企業運營考慮，又不能不提出異議，只能盡量平心靜氣地問道：“楊總，現在我們集團的管理層，每一個都有一大攤子事情要做，一切都是草創階段，恐怕調不出人員建設這個事業部吧？”
楊不凡聽到這裏，馬上擺了擺手笑道：“這件事情的人選我已經有了，就是高洵！”
坐在一側的高洵聽到這話渾身一個激靈，眼睛瞪得像個蛤蟆一樣看著楊不凡。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他現在的狀態，那絕對是驚弓之鳥！
高洵真的是驚了，比看到紅布的老牛，被馬刺紮了屁股的戰馬還驚。
這事情做好了倒還罷了，如果做不好，自己就是整個興邦的罪人啊！
最根本的問題，還是這事情不靠譜啊！
就拿電老大下屬的特能電公司來說，這個公司布局充電樁市場七八年，累計投資已經突破了五十億了！
然後到了今年，特能電還是處於年度虧損狀態！
沒錯，特能電整個公司考慮的已經不是如何扭虧為盈了，而是要把未來某個年度扭虧為盈，只要年度不虧損是就是最大勝利了。
至於收回幾十億的先期投資，現在整個公司連提都不提了，連想想都不敢了。
這就是個砸錢的行業和市場，而且還是見不到未來那種。
什麽網約車行業，外賣行業都爆發過砸錢大戰，但隨著大戰結束，這些行業都迅速開始了盈利，形成了一家獨大或者幾分江山的局面。
但是充電樁市場，依然是來多少死多少，無數資本躍躍欲試，最終全都鎩羽而歸。
可想而知，這行業有多難了。
現在楊總腦子搭錯了筋要進充電樁市場，這根本就是打著燈籠上茅房……找死了！
腦袋裏一瞬間轉過這麽多念頭，高洵臉上的汗都下來了，他趕快跳了起來，臉色漲紅地問道：“楊總，現在汽車研究院的工作還沒有完全展開，我覺得我還是留在汽車研究院比較好吧？”
高洵這話一說，大家頓時都明白了。
剛才大家還以為高洵是跟楊總早就商量好了，甚至他還可能在其中推波助瀾呢。
沒想到大家錯怪高洵了，他根本也是個受害者嘛，竟然事先一點消息都沒得到，直接鬧了一個大紅臉。
而從剛剛夏總的態度上來看，楊總今天討論進軍充電樁市場的想法，竟然連夏總都沒告訴過！
不用想了，一看就是楊總突發奇想，又要開始玩玄乎的了！
此時，楊不凡深深地看了一眼高洵，突然笑了。
“我覺得你比較適合這個項目，充電樁業務可能是未來咱們的支柱產業啊！大家想想，任何產品都有生命周期，普通汽車線纜產品的利潤已經越來越低了，隨著汽車零部件行業競爭的愈發激烈，哪怕是特種線纜，新能源汽車用線纜也會變成價格戰，到時候我們拿什麽在市場上站穩腳跟？大家可能會說液冷線纜，但我告訴大家，同樣的液冷線纜，DF集團肯定也在加緊研發，特斯拉更是自己在搞液冷充電系統，當市場上到處都充斥著液冷線纜時，我們興邦集團的主打產品又是什麽？我想不到各大業務中的產品中，哪個產品能夠頂住壓力成為中流砥柱。”
這一番話說下來，會議室裏一片寂靜。
不是大家被楊不凡的官威或者氣勢震懾住了，而是所有人都在回味楊不凡的話，無論怎麽看，人家說的都沒有任何毛病！
現在興邦集團的產品中，除了液冷線纜，其實一個拳頭都沒有。
如果液冷線纜也爛大街了，那就真的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企業亦是如此！
楊不凡看到大家都不說話了，繼續說道：“所以，超級快速充電解決方案，就是我們興邦集團下一個拳頭產品！如果布局成功了，我們就可能借助液冷線纜的領先優勢，一舉奠定興邦集團在整個新能源行業的江湖地位！”
眾人聽到這裏差點就要被說服了。
可是想到楊不凡要布局的是充電樁市場，卻還是感覺眼前發黑。
我靠了！
到底是哪個沙雕給了楊總誤導啊，如果讓大家知道是誰，大家一定把他那啥一百遍啊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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