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奇怪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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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是附近比較貴的西餐廳，包間。
徐澤陽坐他對面，對著李寒從畢業之後又瘦了一圈的小臉蛋子，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我說小寒，你是不是畢業後就不按時吃飯了呀，怎麽整個人都縮水了？”
說著，他伸手去捏了捏李寒的胳膊，又嘆氣：“以前是好歹排骨掛肉，現在只剩排骨了。”
李寒無語，拍開他的手：“你才排骨！”
徐澤陽縮回手，胳膊支在桌子上，興致勃勃地提議：“要不你來我家住吧，反正你也不跟你姑一起住，我家還有保姆，一日三餐起碼沒問題，保證不出一個月，把你養得跟上學那陣一樣水當當的~”
要說李寒在學校的時候，其實也不是沒有女孩子喜歡的，瘦削白皙安靜地模樣，也還是很有市場的。
可惜平時話少，女孩子臉皮薄，也不怎麽敢上來搭訕，再加上徐澤陽沒個分寸的粘膩，有想法的也默默退縮了。
不過李寒倒是樂得清靜，他對女孩子的興趣，確實還沒有對學習的興趣大。
“哎小寒，你們公司在幾樓啊？”徐澤陽一邊掰了一塊面包吃，一邊喋喋不休地說著話：“我叔以前也在這邊買了幾層對外出租……”
之前他只知道李寒在這邊辦公區上班了，但沒有詳細問。
“二十九樓。”李寒盯著裝著檸檬片的杯子，自然地回答道。
“但是他呀，早幾年就搬走……誒？”徐澤陽瞪大了眼睛，看向李寒：“你在二十九樓上班？！”
李寒被他陡然升高的音調弄得有些莫名：“嗯。”
“我聽說二十九樓就租出去走廊一邊的屋子，就是你們公司租的？”徐澤陽強調地問道。
“是吧……”李寒不是很確定，他進去不太久，也確實沒關註過走廊另一邊有沒有人上班。
不過現在徐澤陽提起來，似乎他倒是真的沒看見過那邊出來人過……
無論是早上上班時，還是中午吃飯時，又或者是晚上下班時，基本上電梯門口碰到的，都是他們公司的人。
徐澤陽臉色一下就難看許多了，他似乎很不安地沈默了一小會兒，忽然道：“那個……小寒啊，你要不要聽聽我叔當年為啥把這邊的樓層丟給別人做了？”
李寒不明所以，但他也看得出來，徐澤陽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是什麽胡扯的話。
“六年前。”徐澤陽穩了穩心神，開始說道：“六年前，我叔和另外幾個老板在這片寫字樓都分別買了好些樓層出租，你們公司現在的二十九層，是我叔當時一個朋友買下的。”
“剛開始的時候，生意似乎不錯，所有的樓層都很快就租出去了。”
徐澤陽接著道：“可不知道怎麽回事，但凡租二十九樓辦公的公司，都會很快退租走人，這也是後來，聽我叔和我爸喝酒聊天時知道的，據說是因為二十九樓不幹凈……”
“而且……”徐澤陽頓頓，才道：“後來才聽說，二十九樓的業主……，當初就是因為還沒來得及轉手，就死了，才由他老婆把這層樓交給中介幫忙出租的，那個業主……據說是從二十九樓的窗戶跳下去的，自殺。”
李寒心頭凜了凜。
跳樓自殺，和嚴姐一樣。
“其實具體怎麽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徐澤陽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當時我也好奇，就插嘴問了一句，我爸直接一眼把我瞪回去了，我就沒敢再問。”
“雖然覺得不該信那些有的沒的，但是小寒，你要不要考慮換家公司？你呆那兒……我總覺得不安全。”
吃過午飯，李寒回到公司，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想起徐澤陽的話，有些出神。
不幹凈的東西……
他想起自己那天晚上遇到的一切。
滴血的電梯、令人毛孔發寒的聲音、以及……廁所洗手臺下，那個肢體扭曲的嚴姐……
在這二十九樓，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麽？
“請問，SKY軟件有限公司在幾樓？”
下了班，李寒快要出大樓門口時，一個女生的聲音忽然鉆進了他的耳朵。
現在是下班時間，老板也沒提過再招人的事，所以肯定不會是來應聘財務的人。
可不是來應聘的話，還會有誰來找他們公司？
李寒疑惑地回頭，看到一個背向著她，背著雙肩背包的女生正在詢問站在一旁的保安。
今天上班的保安剛好是他第一天來公司，問過的那個保安。
保安這次連翻冊子都不用，直接就脫口說了。
看來上次查過冊子一次，就已經給這個保安留下了很深刻印象。
保安的臉色依舊不太友好，女生倒是很有禮貌地道了謝，然後並沒有著急往電梯去，而是轉身出了寫字樓大門。
這個女生很奇怪，很少見誰問完一個馬上就可以去的地方，卻反而在問到之後離開的。
“呸，真是見鬼了，一個個的怎麽都往二十九樓跑！”女生一走，保安不高興地嘟噥了一句，好像覺得晦氣似的拍了拍身上。
李寒收回視線，也打算坐公交回去了。
忽然，腦海裏有什麽東西浮現，讓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姜倩鈺背著包，在寫字樓附近找了一處冷飲店待著。
她一直坐到對面樓上的燈都滅了，才敢鬼鬼祟祟往寫字樓那邊走去。
為了不被冷飲店老板趕走，她喝了起碼有十幾杯飲料了！
進了大樓，保安剛好也不在，姜倩鈺心裏暗道“Lucky”，然後快步往著一樓電梯處走去，邊走邊東張西望著，生怕被突然出現的保安逮個正著。
就在她忐忑不安地等著電梯下來的時候，一只手忽然拍上了她的肩——
“啊啊啊啊！”姜倩鈺尖叫著跳開，分貝極高。
李寒被這尖叫刺得耳膜都疼了，他揉了揉耳朵，問道：“你要上二十九樓？”
姜倩鈺雙手抱胸，警惕地看著他，毫不客氣地反問：“你誰啊，大樓保安晚上也要穿制服的吧！”
“你是嚴姐的女兒吧？”李寒也不啰嗦解釋，直接地問：“我是她同事。”
女生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李寒，好像在驗證他說的話裏有幾分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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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伸手去捏了捏李寒的胳膊，又嘆氣：“以前是好歹排骨掛肉，現在只剩排骨了。”
李寒無語，拍開他的手：“你才排骨！”
徐澤陽縮回手，胳膊支在桌子上，興致勃勃地提議：“要不你來我家住吧，反正你也不跟你姑一起住，我家還有保姆，一日三餐起碼沒問題，保證不出一個月，把你養得跟上學那陣一樣水當當的~”
要說李寒在學校的時候，其實也不是沒有女孩子喜歡的，瘦削白皙安靜地模樣，也還是很有市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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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寒倒是樂得清靜，他對女孩子的興趣，確實還沒有對學習的興趣大。
“哎小寒，你們公司在幾樓啊？”徐澤陽一邊掰了一塊面包吃，一邊喋喋不休地說著話：“我叔以前也在這邊買了幾層對外出租……”
之前他只知道李寒在這邊辦公區上班了，但沒有詳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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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呀，早幾年就搬走……誒？”徐澤陽瞪大了眼睛，看向李寒：“你在二十九樓上班？！”
李寒被他陡然升高的音調弄得有些莫名：“嗯。”
“我聽說二十九樓就租出去走廊一邊的屋子，就是你們公司租的？”徐澤陽強調地問道。
“是吧……”李寒不是很確定，他進去不太久，也確實沒關註過走廊另一邊有沒有人上班。
不過現在徐澤陽提起來，似乎他倒是真的沒看見過那邊出來人過……
無論是早上上班時，還是中午吃飯時，又或者是晚上下班時，基本上電梯門口碰到的，都是他們公司的人。
徐澤陽臉色一下就難看許多了，他似乎很不安地沈默了一小會兒，忽然道：“那個……小寒啊，你要不要聽聽我叔當年為啥把這邊的樓層丟給別人做了？”
李寒不明所以，但他也看得出來，徐澤陽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是什麽胡扯的話。
“六年前。”徐澤陽穩了穩心神，開始說道：“六年前，我叔和另外幾個老板在這片寫字樓都分別買了好些樓層出租，你們公司現在的二十九層，是我叔當時一個朋友買下的。”
“剛開始的時候，生意似乎不錯，所有的樓層都很快就租出去了。”
徐澤陽接著道：“可不知道怎麽回事，但凡租二十九樓辦公的公司，都會很快退租走人，這也是後來，聽我叔和我爸喝酒聊天時知道的，據說是因為二十九樓不幹凈……”
“而且……”徐澤陽頓頓，才道：“後來才聽說，二十九樓的業主……，當初就是因為還沒來得及轉手，就死了，才由他老婆把這層樓交給中介幫忙出租的，那個業主……據說是從二十九樓的窗戶跳下去的，自殺。”
李寒心頭凜了凜。
跳樓自殺，和嚴姐一樣。
“其實具體怎麽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徐澤陽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當時我也好奇，就插嘴問了一句，我爸直接一眼把我瞪回去了，我就沒敢再問。”
“雖然覺得不該信那些有的沒的，但是小寒，你要不要考慮換家公司？你呆那兒……我總覺得不安全。”
吃過午飯，李寒回到公司，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想起徐澤陽的話，有些出神。
不幹凈的東西……
他想起自己那天晚上遇到的一切。
滴血的電梯、令人毛孔發寒的聲音、以及……廁所洗手臺下，那個肢體扭曲的嚴姐……
在這二十九樓，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麽？
“請問，SKY軟件有限公司在幾樓？”
下了班，李寒快要出大樓門口時，一個女生的聲音忽然鉆進了他的耳朵。
現在是下班時間，老板也沒提過再招人的事，所以肯定不會是來應聘財務的人。
可不是來應聘的話，還會有誰來找他們公司？
李寒疑惑地回頭，看到一個背向著她，背著雙肩背包的女生正在詢問站在一旁的保安。
今天上班的保安剛好是他第一天來公司，問過的那個保安。
保安這次連翻冊子都不用，直接就脫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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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的臉色依舊不太友好，女生倒是很有禮貌地道了謝，然後並沒有著急往電梯去，而是轉身出了寫字樓大門。
這個女生很奇怪，很少見誰問完一個馬上就可以去的地方，卻反而在問到之後離開的。
“呸，真是見鬼了，一個個的怎麽都往二十九樓跑！”女生一走，保安不高興地嘟噥了一句，好像覺得晦氣似的拍了拍身上。
李寒收回視線，也打算坐公交回去了。
忽然，腦海裏有什麽東西浮現，讓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姜倩鈺背著包，在寫字樓附近找了一處冷飲店待著。
她一直坐到對面樓上的燈都滅了，才敢鬼鬼祟祟往寫字樓那邊走去。
為了不被冷飲店老板趕走，她喝了起碼有十幾杯飲料了！
進了大樓，保安剛好也不在，姜倩鈺心裏暗道“Lucky”，然後快步往著一樓電梯處走去，邊走邊東張西望著，生怕被突然出現的保安逮個正著。
就在她忐忑不安地等著電梯下來的時候，一只手忽然拍上了她的肩——
“啊啊啊啊！”姜倩鈺尖叫著跳開，分貝極高。
李寒被這尖叫刺得耳膜都疼了，他揉了揉耳朵，問道：“你要上二十九樓？”
姜倩鈺雙手抱胸，警惕地看著他，毫不客氣地反問：“你誰啊，大樓保安晚上也要穿制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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