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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騷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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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杜家夫妻擔憂的是識灩花大價錢開的繡莊, 占據那般好的地理位置,到底能不能實現盈利,還是個未知數。

不說同行, 就是旁人也會多幾分關註。

而她們女兒到底會不會做生意,有沒有做生意的天賦, 他們做父母對此一無所知。將來要是虧本的話, 拿什麽填補窟窿?

她們杜家還真沒這個經濟實力。

尤其是夫妻兩人仔細盯了小半個月, 繡莊的生意簡直能用慘淡來形容,每日進進出出的人倒是不少, 其中不乏一些身著綾羅綢緞,出入帶著丫鬟小廝的富貴之人。

但生意是一單都沒做成,為啥呢?

有人想要買些小物件兒的,像是荷包帕子之類的東西,小繡莊開出的價錢太高,至少比同行高出五成,簡直讓人懷疑是在搶錢。

還振振有詞的說什麽小繡莊出品, 必是精品,質量保證,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客人基本上不用貨比三家,直接就放棄了。

有人想一口氣定制六百個梅蘭竹菊荷包用來打賞下人,好好地一筆生意,小繡莊楞是不接, 跟人家的解釋是, 小繡莊有規矩,同樣的訂單不能超過五百,就算是一個不起眼的荷包, 也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的高檔訂制品,不能讓滿大街人腰間都是小繡莊的荷包。

人管家覺得小繡莊不可理喻,放著錢不賺是傻子,以後還是繞路走比較好。

還有大戶人家主動上門,要求定制一座雙面繡屏風,一月之內交貨,價格好商量,銀貨兩訖,結果小繡莊掌櫃出面,對人家說他們小繡莊有規矩,客人要的這種規格的雙面繡,為了保證質量,至少兩個月才能給客人出貨,一月肯定是不行的。

人家覺得小繡莊的人腦子都有問題,雙方有雞同鴨講之感,互相無法理解。

看著一天天賬本上只有出沒有進,識灩淡定的很,每天有空就一身男裝,頂著他那一張黑到無以覆加的臉,一身從容的去小繡莊繼續訓練裏面的掌櫃和侍女。

還別說,經過識灩這麽一指點,小繡莊裏別的不說,客人進去後那種潤物細無聲,自然,體貼,輕松,自在,使人瞬間有融入進家的感覺,是一種讓人無比放松的服侍方法,只要進去過的客人都十分滿意。

唯有一點,這家的東家是個腦子有問題的,放著好好地錢不賺,只好享樂,多大的家業都能遲早敗光,著實可惜。

識灩不急。

家裏人看著小繡莊慘淡的生意,一天天為她著急上火。

晚間飯桌上,杜識有就忍不住勸識灩:“阿妹啊,我同窗家中也有做生意的,按照他們的說法,客人就是大老爺,就是要捧著供著的菩薩,沒有生意人主動將客人往外推的道理。

沒有哪家能做大的生意是挑客人的,只有客人挑店家的道理。大哥瞧著你繡莊那邊每日進出看熱鬧的人還挺多,要不你稍微降低一下要求。”

將那些莫須有的規改了,生意也不至於這般慘淡,不能說不賺錢,只能說每一天都在倒貼錢做生意吧。

識灩認真道:“大哥你這是道聽途說,是對我門小繡莊的汙蔑,我們從來不挑客人,附近的小孩兒大爺大娘,哪一個想進小繡莊瞧熱鬧被我們阻攔了?

不僅沒阻攔,還笑臉相迎,茶水點心管夠,捏肩扇風少不了,輕聲細語陪人家聊天做游戲,在坊間的名聲好的不行呢!”

杜識有一噎,心說在這一點上我倒是希望你提高對客人的要求呢,至少不要什麽人進去占便宜都笑臉相迎吧。

杜母就直接多了:“你還有臉說這名聲,全都是真金白銀買回來的,一天到晚上好的點心茶水供上,養出來一群好吃懶做占便宜沒夠,毫無羞恥心的小人。

好些人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幾次杏芳齋的點心,但去你那小繡莊,日日點心管飽,還有侍女伺候,去了就是大老爺的享受,名聲能不好嗎?”

杜母是真的愁:“就沒見過你這麽做生意的,我還是將你之前賣繡品的錢拿出來點一點,說不得多撐幾個月,老天長眼,還能迎來什麽轉機呢!

一天到晚單是茶水點心,工人工錢,少說也得幾十兩,幾十兩放在陳家村,夠一大家子攢好幾年了!”

雖然有些心疼每日花費的大把銀子,但家裏現在最大的一筆銀錢是識灩憑自己本事賺來的,見識灩這般揮霍,倒也沒說什麽。

識灩但笑不語,見一家人都急了,準備將自己的私房拿出來補貼識灩的時候,她才開玩笑般解釋:“實在不行,我再去賭坊試試運氣。”

這話將一家人都嚇得不輕,杜父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那地方水太深,每一家賭坊後面的關系都錯綜覆雜,上次是僥幸逃脫,阿灩你這輩子都不能再去那種地方!”

其他兩人也是這意思,目光灼灼的盯著識灩,識灩無奈,只能點頭答應下來,至於以後會不會再去還是要看情況的。

不過識灩想著,大概是真的沒必要再去賭坊的。

此時京城皇後宮殿內,大太監親自捧著一副繡品立在皇後面前,態度萬分恭敬:“娘娘,這是下面人走特殊渠道,從陳家村送上來的東西,借著給陛下采購萬聖節賀禮的名頭送來的。”

至於其他的,大太監一個字都沒敢多說,主子這些年地位穩固,威儀愈盛,心思深不可測,讓伺候在身邊之人不得不時刻提高警惕。

雖然主子先前生的皇子沒了,但後生的皇子牢牢占據太子之位,自小聰慧又勤奮,在前朝得到無數老臣的擁戴,儲君之位穩固,其他皇子沒人能略其鋒芒。

關於當年的事,就更加沒人敢拿出來戳主子的肺管子了。

雖然,知道當年之事的人,至今沒剩幾個。

皇後一聽陳家村,神色一怔,親自動手打開那副繡品,大氣磅礴的萬裏江山圖出現在眼前,手指輕顫,眸子濕潤了一瞬,失態只是一瞬之事,甚至身邊伺候的宮人都沒發現皇後的不同。

只聽皇後用往常那漫不經心的口吻問:“是那孩子親手繡的?”

大太監腰彎的更低了:“是,楊姑姑是這般說的。”

皇後坐回位置,眼神盯著繡品,面上一日往常,吩咐大太監:“這繡品本宮瞧著歡喜,既然是為陛下萬聖節采買回來的,就一定要讓陛下當日好好瞧瞧。”

大太監深深地彎下腰道:“奴才明白了。”

皇宮裏的萬聖節與遠在千裏之外的普通百姓沒什麽關系,大家每日關心的還是豆漿五年內漲了兩個銅板,包子雖然沒漲價,但明顯的餡兒料不足個頭變小了許多,百姓的日子永遠這般艱難雲雲。

識灩的小繡莊人傻錢多之名在這兩月內傳開,那些臉皮奇厚無比之人,真就每日待在小繡莊吃飽喝足才出來,不知道養活了城內多少好吃懶做的無賴。

誰都不曾將毫不起眼的識灩當成小繡莊背後真正的老板,因為照小繡莊那個做法,家底不深厚的人家根本承受不住。

寂寂無名的識灩,自然不被府城真正老牌家族放在眼裏。

倒是為小繡莊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在沒探清楚他的真正底細前,眾人只好持觀望態度,倒是給小繡莊帶來好長一段時間的安穩日子。

這才不到兩月功夫,杜家人的心態從一開始的著急,焦慮,心疼,整夜整夜睡不著覺,發展到現在的躺平任虧,其中心酸非親身經歷者無以感同身受。

用杜父的話說:“反正家裏一共就這些家底,緊著這些虧,等全部搭進去就收手,實在不行咱們一家還能回陳家村種地!爹教書養你們!”

看開了,心態穩住後,杜家夫妻經常扮做普通不買東西的客人去小繡莊占便宜,享受侍女們的服侍,別說,比家裏的張婆婆和漫娘手藝好太多了。

真舒服啊。

舒服的讓人不想動彈,就想躺在這裏不走了,可是不行,鑒於家裏有這麽個吞金獸的存在,杜家夫妻可不能坐吃山空,給閨女的嫁妝,兒子的聘禮,全都要乘早攢出來。

於是兩人私下一合計,乘著家裏還有餘錢,杜母開了一家食肆,杜父開了一家書肆,兩家店鋪隔街相對,互相有個照應,雇兩個夥計完全能忙的過來,夫妻二人想去店裏幫忙也行,偶爾過去看看賬本也行。

將來也算是有個進項。

店鋪很快就開起來了,但杜家夫妻卻更愁了。

杜父道:“這店鋪前期都是賺不了錢的,以前家裏只有小繡莊那一個吞金獸,現在突然成了三,爹爹這心情一時過於覆雜。”

杜識有這段時間對一家人的折騰能力有了新的認知,有一瞬間,他覺得一心讀書的自己簡直乖巧的不像杜家人。

對面生命不息,折騰不止的三人其實才是一家,而他,杜識有,是撿回來多餘的那個。不過這個大逆不道的想法出現也只是一瞬,面對自家老爹,杜識有還是要說:“爹,您這是瞧著阿妹那繡莊敗家不夠快,幫著一起敗的吧?

您就這般想帶咱們一家回陳家村種地?沒瞧出來您竟然對陳家村愛的這般深沈。”

杜父對妻子女兒沒辦法,但對這個最近越來越皮的兒子,那是打小就實行愛的教育的,聞言意味深長的看了兒子一眼:“是不是想念竹板炒肉的味道了?”

杜識有一噎,心說他爹最近惱羞成怒的次數著實太多了,多到讓人完全忘了他還是個病患來著。

一家人本以為這種平靜的日子還能過一段時間,至少在家底沒虧完前,他們的小日子還是悠閑自在的。

誰知這天識灩回家,就聽張叔說家裏來了客人:“是陳家村那邊來的,說是小姐你的閨中好友,近日搬到附近居住,特意上門來打聲招呼。”

識灩仔細回想,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她還有過閨中密友,說實在的,做女人她還沒做明白呢,還閨蜜,壓根兒就不存在好嘛!

也不用她太費心,穿過回廊進入第二重院子,遠遠地就瞧見了王小花的身影。

王小花穿著一身碎花布裙,八成新,頭上簪著一根筷子粗的銀簪,描了眉,塗了口脂,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

識灩一身男裝打扮,背著手進去大廳後,王小花楞了楞才一臉驚喜道:“阿灩,嬸娘說你去街上買東西,怎的這麽一副打扮?”

說著還往識灩手上瞧了瞧,發現什麽都沒有,還很吃驚道:“要買什麽?沒買到嗎?”

識灩一聽就知道杜母沒將他們家的底細全部漏給王小花。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於是自然而然的轉移話題道:“方才聽張叔說小花姐你在附近居住,也沒說清楚具體怎麽回事兒。”

識灩打個頭,王小花立馬接話,仿佛就等著識灩來問的樣子,自顧開始眉飛色舞中帶著幾分害羞的講述起她的故事,杜母對識灩聳肩,一臉能將王小花的故事倒背如流的樣子,讓識灩忍不住懷疑她不在的時間,杜母的耳朵都經歷了什麽摧殘。

“阿灩,你也知道我們家之前就為我和仕美哥定了親事,我們兩現在也算是未婚夫妻了。”說到這裏的時候,王小花眼神中略帶得意的瞧了一眼識灩,將識灩噎的完全說不出話,完全搞不懂這幅炫耀的語氣到底是出於何意。

識灩第一次感受到做女孩子的惆悵,她並不是很懂女孩子的心,或者說,她單純不懂王小花的心。

只聽王小花繼續道:“陳家嬸子為了仕美哥能更好的專註於學業,在府城租了間小院子給他住,距離書院很近,比你們家還要近一條街呢。

但是全家人都擔心仕美哥一個人在外沒人照顧,又不像杜大哥有書童丫鬟伺候,就只能讓我這個未婚妻來了。”

識灩還是那句話,有些動作他是非常考驗顏值的,這番話,含羞帶怯,三分炫耀,三分嬌憨,四分綠茶,但凡是個清秀小姑娘做來,都能讓人眼前一亮,但由王小花這張臉上表現出來。

辣眼睛。

“對了,就在距離你家巷子兩條街的位置,門口有家劉阿婆煎餅攤子,好認的很。回頭你在家閑著無事上那邊找我玩兒啊!

還是我聰明,這次從村子出發前,特意找幫你家搬家的叔叔問了你家住址才能找過來,否則你今兒可就見不到我啦!是不是很感動?”

王小花沒說的是,陳家就是事先打聽了杜家的住址,才特意在附近找的房子。

別說,這臨近衙門附近的幾條街,治安是真好,但租金也是真貴。

想到租金,王小花不由自主的想到陳家那個可惡的老太婆,簡直不要臉,說什麽她遲早都是仕美哥的人,跟著仕美哥住在府城也是享福,用著這個理由,楞是讓王家幫著出了一半兒的租金。

想到臨出發前,家裏人對自己的叮囑,王小花臉上就一陣紅,熱意止不住的往頭上湧。

若是自己能在這期間和仕美哥有個孩子,將來不管仕美哥飛得多高,她都是仕美哥正兒八經的妻子,是仕美哥孩子他娘,仕美哥的榮華富貴,都有自己一半兒,有王家一半兒。

識灩不知道王小花和陳仕驕在陳家村鬥法都經歷了什麽,以前只是個小心思有些多,但嘴上不善於表達的小姑娘而已。

但現在這一套一套的,四不像,一看就是陳仕驕的做派。

也不管王小花這一副魂游天外不知道想了什麽少兒不宜的樣子,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所以你是來給陳仕美當沒有月錢的免費丫鬟的?”

或許更恰當的來說,還是個暖床丫鬟。

這和主動上上門被女票有啥區別?

王小花瞬間被識灩說的不高興了,捏著帕子帕子反駁道:“什麽丫鬟不丫鬟的這般難聽,我和仕美哥是正兒八經的未婚夫妻,這在村裏大家夥兒都是知道的。

現在仕美哥這邊有困難,我來幫忙有何不妥?難道我們這些買不起丫鬟書童的人家,連照顧一下家人這一小小舉動,都要被人臆想的這般不堪嗎?

阿灩,我可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識灩對這豬腦子也是無語,見對方實在聽不進去人話,懶得搭理,揮揮手,對杜母道:“娘,我回後院兒洗漱準備吃飯,你們慢慢兒聊。”

杜母點頭讓識灩隨意,轉頭順嘴問王小花:“小花今兒在我們家吃飯吧?”

當然!

王小花選在這個時候來杜家,可不就是想蹭一頓飯,順便瞧瞧杜家現如今都過的什麽日子嗎?

這種事王小花以前沒少幹,現在做起來也輕車熟路。

聽杜母這般說,自然順桿兒爬:“我還要給仕美哥做飯呢,若不然仕美哥回來就沒飯吃了,不若嬸娘讓家裏廚娘多做點,將仕美哥那一份也給做了。”

別說沒走遠的識灩,就是一向對村裏孩子包容度非常高的杜母聽了,也詫異的瞧了王小花一眼,這得多缺心眼兒的姑娘才能說出這種話。

就這,陳家那一家子人精能看上她?

於是王小花便留在杜家和眾人一起用飯,席間杜識有善意提醒:“我和仕美兄順路一起回的家。”

陳仕美忙了一天又累又餓的回家,你這做飯料理家務的人卻在旁人家美滋滋的用飯,怎麽著都說不過去吧?依照陳仕美的性子,嘴上不說,心裏的小本本早就記下了。

誰知王小花絲毫沒體會到杜識有的好心,不在意的擺手,還帶著幾分炫耀的心思:“仕美哥說我在家無聊的話,平日裏多和附近的鄰居走動走動,他要知道我和先生家走動起來,必然會高興的!”

杜家眾人:你是不是二傻子?

人家這是讓你和周圍鄰居搞好關系,不是讓你不分時候,沒有主次,讓他餓著肚子等你的走動!

識灩瞧著王小花不是傻,是已經完全被陳仕美給洗腦了,陳仕美說什麽她聽什麽而已。

等王小花用杜家的食盒拎著陳仕美的飯菜走出家門時,還大聲交代識灩:“阿灩,改天上我們家玩兒啊,順便將你家的食盒帶回來,我就不來回跑了,還有好幾家沒走動,忙著呢!”

識灩嘴角一抽,直接轉身進屋,完全搞不懂王小花的腦回路。

進去就聽杜母對著杜父和杜識有抱怨:“還未婚妻!媒人是誰?見證人是誰?交換的信物是啥?交換的庚帖在手裏了嗎?什麽都沒有,人陳家上下嘴皮子一碰,你們就是未婚夫妻了?

到時候人家不認賬,哭都沒地方哭去,好好地女孩子一點兒不自愛,腦子裏整天只有情情愛愛的玩意兒,被一個男人玩弄的團團轉,連腦子都沒有了!

還有這王家,也是豬油悶了心,王小花那長相,那為人處世的手段,村裏普通小夥子都瞧不上。有大好前途,見識過府城繁華的陳仕美怎麽會看上她?

憑啥啊?想什麽美事呢?想巴上陳仕美,連臉都不要了,直接將自家清清白白的未婚姑娘往男人床上送,無恥!這往後孤男寡女共住一間院子,閑言碎語就能將王小花千刀萬剮!

不就是打量著讓王小花未婚先孕,給陳仕美生個孩子,逼陳家趕快迎娶王小花過門嗎?天真!”

杜母不僅瞧不上王家的做派,還瞧不上陳家的做派:“還有陳家那個老太太,精明的沒邊兒了,白得一聽話免費的丫鬟給她兒子陳仕美洗衣做飯暖床就算了,還上躥下跳的跟人王家要了一半兒的租金,算是和王小花和陳仕美兩人合租的院子。”

識灩一口茶直接噴了。

杜識有和杜父也不遑多讓,眼神震驚,仿佛不明白杜母在說什麽,這得有多無恥才能做出這種事?

杜母見狀不以為意,一副見慣了大世面的樣子,叮囑杜識有:“往後離陳家小子遠著些,那可是個狼崽子,躲在爹娘妹妹身後享受他們沖鋒陷陣得來的好處,罵名全讓家人擔了,自個兒還是清清白白的一朵白蓮花。”

杜母哼笑一聲:“我就不信陳家做的這些事能瞞住陳仕美,就算陳家瞞住了,按照王小花對陳仕美知無不言的性子,能什麽都不說?

明明什麽都知道,卻裝作不知,將王小花利用個幹凈徹底,心臟著呢!”

杜家父子陷入震驚回不過神,識灩抓住重點問杜母:“不是,娘,您打哪兒知道這些的?”有些事情村裏人也不一定全都知道吧?

杜母淡定的喝口茶:“娘當然有自己的渠道。”

看杜母的樣子,識灩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測,順便對吞金獸一般的小繡莊的未來更加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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