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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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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VIP]

今兒一早, 孫幼薇剛來過。

凡是她能想到的,都讓人帶了些過來,許是不放心, 又挨個指著絮絮叨叨說了一番,生怕沈桑犯了迷糊。

她身材嬌小,面容稚嫩,眉心一點不抹而赤,沈桑擡手輕輕覆在孫幼薇平坦的小腹上, 聽著小姑娘嬌柔嗓音, 唇角微微勾起,一一應下。

沈桑依稀記得, 昔日孫幼薇離開皇都,前去青山修身養性時, 自己也是百般不放心的叮囑。如今身份調換,算是體會到了當日自己是有多麽的念叨。

送人離開東宮後, 白芷在收拾著行李, 沈桑坐在鏡前, 試著新買回來的發簪。

“皇嫂!”

沈桑動作一頓,轉身, 見謝晚晚邁著小步子跑來,梳起的兩個小揪揪一顛一顛, 一下子撲進他懷裏,柔軟的小臉蛋蹭了蹭。

“今兒怎麽過來了。”

沈桑捏捏她的小鼻子,從桌上瓷碟裏拿了顆糖豆,塞進小姑娘嘴角。

“晚晚不能吃啦!”謝晚晚搖搖頭, 張開嘴, 讓沈桑看她的牙。

謝晚清也走過來, 冷哼一聲,“讓她天天吃糖,昨晚哭著喊著,讓太醫瞧了半宿。”

謝晚晚鼓起腮幫子,狠狠擡腳踩在她哥哥腳上。

謝晚清小眉頭一擰,卻沒推開。

見兄妹倆互相拆臺,沈桑失笑,“行吧,那就先收起來,等晚晚想吃了,再過來讓白芷拿給你。”

小姑娘笑的甜美,連連點頭。

謝濯站在臨華殿內,視線落在一旁高高堆起大大小小的箱子上,容色淡然,眉角忍不住跳了兩下,眼底浮現一層無奈。

“太子妃,出門不必帶這麽多,用不上。”

沈桑一楞,眼角微垂,低低“哦”了聲。

掩不住的失落之情。

這些已經是她挑挑揀揀,好不容易選出來的,只是些貼身衣物和其他的,怎的落在太子眼裏,還算多。

雙胞胎兄妹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眼珠子滴溜溜轉。

謝晚晚小聲道:“皇嫂要是不帶,是不是就沒衣服穿啦?”

“是嘞。”謝晚清冷著小臉,點點頭,看向謝濯。

謝濯強忍住想要收回話的沖動,“太子妃,此行還有別的事情,若帶這般多,會引人註意。”

沈桑知曉這個道理,點點頭,其實不帶也沒什麽的。

可這般神情落在旁人眼裏,倒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謝晚晚揪揪哥哥的衣服,“哥哥,是皇兄馬車不夠大嗎?”

謝晚清搖頭,“應該夠大,放得下。但皇兄是要去辦事的,會引起壞人註意。”

謝晚晚點點小腦袋,“皇嫂,皇兄是為了你好,不要生氣啦。”

沈桑眨眨眼,神情懵懂又無辜。

她沒生氣啊。

謝濯嘴角微抽,“等路上碰見合適的,孤會為太子妃置辦新衣裳。”

謝晚晚“哇”了一聲,“哥哥,你聽見了嗎?原來皇兄不讓皇嫂帶,是要給皇嫂買新衣裳!”

謝晚清揚起小下巴,“我早就猜到了。”

“哥哥真厲害!”

謝濯聽著雙胞胎你一句我一句說著,擡手,屈指在謝晚清腦袋上敲了下,“功課寫完了?昨日教的招式練會了?”

謝晚清看著皇兄泛著冷色的神情,心裏一悸,行禮後就往外走。走了幾步,見笨蛋妹妹還站在原地,極為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將人帶出了臨華殿。

等雙胞胎兄妹離開後,沈桑起身,褪下謝濯身上穿的朝服,雙臂環住他腰身,擡眸笑道:“殿下回來的時間是越來越早了。”

“嗯,”謝濯大手撫住太子妃腰肢,“近日朝中無事,孤將手上的事都交給太傅和其他官員,便早些回來了。”

起初沈桑投懷送抱時,謝濯還有些不適應,既窘迫又不知所措,如今熟能生巧,倒是抱的得心應手。

他低頭在太子妃發間聞了聞,略有遲疑,道:“孤記得,太子妃之前不是這個味道。”

“有嗎?”沈桑眨眨眼,撩起一縷青絲放在鼻尖,“聽說憶江南出了新品,臣妾就讓人前去,托殿下面子,老板還多給了臣妾一瓶。”

她說著,就見謝濯盯著自己,擡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又撫向臉龐,“殿下。臣妾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沒有,”謝濯按住太子妃要去照鏡子的動作,“太子妃今日很好看。”

他尾音微低,聽著有些底氣不足。

沈桑卻知曉謝濯脾性,這人從來不說胡話,聞此心中一喜,推開太子,轉身坐到鏡前欣喜打量著。

“……”謝濯看著空落落雙手,抿了抿唇。

次日一早,一輛不顯眼的馬車駕出,穿過城門,在皇都郊外停下。

霍小公子和孫老將軍早已在此等候,見人到來,拱手道:“微臣見過殿下,見過太子妃。”

為了掩人耳目,原本應負責太子微服私訪的隊伍也已出發,比他們先行一步,同時也有小部分人先去平州附近打探消息。

於是除了他們幾人外,便只有幾名侍衛假扮的小廝同行。

陸一跳下馬車,安撫著馬兒,餵了些水。

孫老將軍因為要趕回邊關,順道與他們一路同行,幾人簡單說了幾句後,開始趕路。

馬車一路往西,在官道上平穩的行駛著。

傍晚時分,外面忽然下起小雨,淅淅瀝瀝落在馬車頂,猶如碎珠落地。馬兒顛簸一天,沈桑身在閨中十六載,不免有些疲憊,晚間喝了點水後倚靠著馬車壁睡過去。

見此,謝濯手搭在沈桑肩上,攬著人靠在懷裏,擡手理了理沈桑碎發,吩咐趕車的陸一放慢速度,盡量走平緩的路。

另一輛馬車內,霍小公子趴在車窗上,簾子高高卷起掛在上方,他伸出手,帶著涼意的雨絲滴在手心,積成水窪,忽而翻過手背,又翻回來,樂此不疲的玩著。

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衣衫,頭戴玉冠,清冽幹凈,白凈臉頰上掛著笑意,一雙桃花眸泛著瀲灩,正是無憂無慮的少年模樣。

霍家世代為將,霍皇後乃是六宮之主,母儀天下。家中父親和兩位哥哥皆在朝中身兼要職,鎮守邊關,霍小公子長這麽大還不知煩憂為何物,過一天是一天,連二哥都說了,就算天塌下來也砸不到他腦袋上。

孫老將軍打坐養息完畢,睜開眼就看到這副場景,渾濁眼底神色不明,透著些許沈重覆雜。

“霍家小子。”

霍小公子聽見老將軍開口,收回手,乖巧開口:“老將軍有何事?”

他這般不鬧不瘋,安安靜靜的溫潤公子模樣,與平日在皇都簡直是兩個樣子。

孫老將軍看著他,忽然嘆口氣,再擡眼時,郁結在眼底的一股沈重之氣已經消散,“過了今年,你就滿二十歲,你家中可曾有人替你……替你說過親?”

“我?”霍小公子指指自己,一臉無辜,“父親和兄長都不在皇都,誰會替我說親。再說了,我還沒玩夠,不成親,不成親。”

他腦袋搖的飛快,一臉拒絕。

孫老將軍欲言又止,“這樣也好,若等你以後想要成家,我再同你說別的。”

霍小公子哦了一聲,繼續進行剛才未盡興的玩耍,顯然對成親一事渾不在意。

次日過了夜,小雨也停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雨後泥土混合的清新味道。

不過是才坐了幾日馬車,沈桑卻覺渾身酸痛,仿佛隨時都會散了架。若不是方才在馬車上時,太子手放在她腰間,動作輕柔的揉捏了好一會兒,只怕這會兒連站都站不穩。

謝濯走過來,問道:“太子妃,冷嗎?”

“臣妾不冷,”沈桑搖搖頭,略一思忖,道,“殿下,若是再走遠些,到了縣城,怕是就不能像這般再稱呼了。”

謝濯點頭,“孤知曉。”

只是因為一直沒有想好該如何稱呼太子妃,故一直避而不提,眼下也只是隨口繞過這個話題。

幾位侍衛正在休息,謝濯掃視一眼,道:“太子妃可學過騎馬?”

“臣妾不曾。”

她養在閨中十六載,每日見的學的都是閨秀禮儀,茶花棋道,不用說騎馬了,連見到的馬兒都能屈指可數。

正疑惑著謝濯為何這般問她,下一秒謝濯卻握著她的手腕,拉著走到一匹馬兒前面,對她道:“今日索性無事,孤且教太子妃學學如何騎馬。”

沈桑心下訝然。

又聽謝濯道:“這些都是些普通馬駒,馴服過後溫順可人,若是太子妃喜歡,等回了皇都,孤再讓人給挑一匹上好的馬兒送來。”

沈桑略有遲疑,咬了咬下唇,“殿下,臣妾真的對騎馬一竅不通。”

“無妨。”

謝濯卻不順在意,繼而攥著她的手擡起,放在馬兒碩大的腦袋上。

恰時馬兒打了個響鼻,頗有些不耐煩的揚起頭顱,鼻孔朝天,一副誰都不願搭理的樣子。

沈桑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後退,卻被謝濯環住腰肢,往身側帶了帶,“別怕,有孤在。”

見他對自己示意,沈桑再次擡起手,在馬兒腦袋上摸了摸,柔順的毛滑過手心,一股說不上的感覺。連著又順了幾次,馬兒也不再躁動,反而主動的往手心蹭了蹭。

沈桑眼眸一彎,“殿下,她碰臣妾了。”

謝濯讓侍衛先下去,接過馬繩攥在手心,牽著馬兒往前走了走。

眼下他們走在官道,道路寬敞,又四下無人,就算馬兒受驚失控也傷不到人。

沈桑看著高大的馬兒,又低頭看了眼身上穿著的羅裙,有些無助期盼的看向謝濯。

謝濯失笑,攥著沈桑腰肢,踩著馬鐙上去,讓她穩穩坐在自己身前,接著把韁繩往沈桑手裏一塞,告訴她該如何握住,如何用力。

兩人坐的貼近,沈桑後背緊貼著謝濯胸膛,見人有些坐不穩當,謝濯抱著人又往後坐了坐,手在她雙腿上一點。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際,沈桑耳朵癢癢的,歪頭貼著肩膀蹭了蹭。謝濯動作微頓,低頭看著太子妃臉頰緋紅,仿若天邊落幕時燃起的火燒雲,再往下是太子妃嬌嫩飽滿的櫻唇,沾著淺淺齒痕。

他喉間滾動幾下,強忍著不再去看太子妃。

沈桑見他沒了動作,疑惑道:“殿下?”

“嗯,”謝濯擡手,指腹似有意無意的抿過太子妃雪白的肌膚,“臉上有東西。”

沈桑正想掏出小鏡子照一照,就被謝濯握住手腕,放到韁繩上,一拍馬腹,“坐穩了。”

霍小公子正坐在石頭上編花環,聽見馬兒嘶鳴一聲跑出去,他擡頭,待看清馬背上坐著的人兩人是誰時,嘟囔一句:“怎麽這倆人也開始學太傅那般折騰了。”

正說著,一道寒光迎面劈來,將他手中快要編好的花環一劈為二,花瓣散了一地。

孫老將軍站在面前,渾身散發著冷意,不知從何處拿來的一把劍,往他面前一楞,鐵質劍身撞到石頭發出響聲。他冷聲呵斥道:“男子漢大丈夫,整日學女兒家作甚!老夫都替霍家祖宗覺臉面無光!”

這種話霍穆寧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他向來不會在乎,只是起身拍了拍衣服,道:“您說得對,晚輩就是這般不學無術。”

“蹭——”一柄散發的冷意的寒劍橫在他頸間。

因著某事,霍穆寧對孫老將軍心裏一直心懷愧疚,又加之他是晚輩,方才一直忍讓。可這會兒心底也不由壓著一股子無名火氣,好看的桃花眸底泛著冷意,“老將軍這是要作甚?”

“撿起劍來。”

霍穆寧與孫老將軍對視,嗤笑一聲,彎腰撿起劍,卻也只是在瞬間,利劍出鞘,“鏗”地一聲撞上孫老將軍手裏的劍,兩人頓時虎口一震。

陸一牽著吃飽的馬兒回來,見兩人正打的不分開交,喚來侍衛講了事情原委,這才走到樹底下抱肩冷眼旁觀。

果然,這世上,人與人之間的悲歡離合並不能相通。1---話

謝濯帶著沈桑跑了一圈,顧及到她是第一次,也怕驚嚇到,故而放慢速度。

雨後涼風拂在臉上,沈桑眸子彎彎甚是愜意,對於謝濯慢下來忽地有些不慢,她握住韁繩,鼓足勇氣道:“殿下可否讓臣妾也試一試?”

謝濯應聲,松了手,又低聲囑咐幾句。

太子殿下對於自己的馬術還是有十分信心,如今他還在這處,太子妃可以放心。

對上謝濯眸子,沈桑也覺信心十足,輕輕策著馬兒往前走。開始手中力道不知輕重,弄疼了馬兒,好在謝濯及時安撫著拉回了正路,沒讓跑偏。

再往前走,是一座小鎮,兩人在樹蔭下等著後面的人跟上來。

沈桑坐在石頭上,揉捏著酸脹疼痛的小腿,嘴角彎著笑意,時不時瞥向正在吃草的馬兒。她心下一動,從地上撿了樹枝葉就要過去,卻在起身的剎那雙腿一顫,腳踝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好在謝濯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

“怎麽了?”

見沈桑眉心微蹙,他擡手輕輕撫平。

沈桑咬著唇,吸了口涼氣,顫聲開口:“有些疼。”

疼?

謝濯扶著人坐下,手撫上沈桑腳踝,以為是方才起身給扭著了,“這兒嗎?”

可他並沒有感受到這塊的骨頭有錯位。

“殿下,不是這兒。”沈桑紅著臉,小聲開口。

謝濯掌心上移,撫上小腿,輕輕按捏著想要緩解酸痛。卻不想沈桑臉頰愈發漲的通紅,她欲縮回腿,卻被謝濯抓住,“別亂動。”

“殿下,不是這兒,是……是再往上點……”

再往上點?

謝濯先是一楞,隨後視線上移,也明白話中的再往上點是何意思。

他沈默半瞬,見眼下無人,略遲疑後手探進沈桑羅裙,貼著絲綢褲在雙腿內側按了按,只是輕輕一碰,沈桑便瑟縮著想要曲起雙腿。轉而一想謝濯的手還在那處,只好又緩緩分開。

“應當是磨傷了。”謝濯替沈桑整理好衣裙,起身看著遠處跟上來的眾人。

此番是他的疏忽,竟是忘了太子妃尚未適應騎馬。

等到眾人追上,謝濯矮身打橫抱起沈桑上了馬車,吩咐到前面小鎮稍作歇息。

待尋好客棧住下,沈桑手裏握著藥膏,紅著臉將謝濯趕出了房間。

謝濯神色也有些尷尬,摸摸鼻子,退了出去。

他們此行沒有帶婢女,沈桑身為女子,平日事宜結石親歷親為。只是這會兒她在屋內休憩,這些差事便落到了尊貴的太子殿下身上。

夕陽落幕時,謝濯端著晚膳站在緊閉的房門外,無聲的嘆了口氣。

擡手,敲敲門,“太……我可以進來了嗎?”

路過的住客聽見他這話,紛紛投來古怪的目光。

謝濯不予理會,又敲敲門,見無人回應,猶豫著推開門走進去,隨之眼前一幕讓他屏緊了呼吸。

只見床上的人兒褪去衣衫,露出繡著交頸鴛鴦的大紅色肚兜,胸前豐滿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薄薄衾被蓋在腰間。因□□剛上完藥,沈桑此時未著貼身中褲,修長雙腿露在衾被外,如皎月般細膩肌膚貼著鋪好的布單,布單是淺青色的,和她雪白雙腿形成鮮明對比。

幾乎要灼傷了謝濯的眼。

沈桑睡的香甜,嬌媚眉眼舒展,翻了個身。

她這一動,蓋在身上的衾被下滑,露出纖細腰肢,以及弧度柔軟且豐潤的的嬌臀。

謝濯候結滾動,放下晚膳,走到床邊,靜靜註視著太子妃。

他眸底泛著深沈,似是在極力克制,彎腰,替沈桑往上扯開蜷起的衾被,均勻蓋住眼前柔美的線條。

沈桑指尖正抓著被子,驀然手中一松,她茫然懵懂的睜開眼,眸底含著春色水光。

與謝濯四目相對。

“殿下?”

她輕喃出聲,揉揉眼,歪頭看著謝濯凝註的溫雅面色,眸底露出不解疑惑。

一縷清風飄來,吹拂在她未著衣物的雙腿。

沈桑似想到什麽,美眸瞪圓,忽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泛著清透瑩潤的腳踝貼上謝濯手背,後又縮回去。

騎馬時磨傷了雙腿,她只能褪去衣物,又不想沾了滿身的藥膏味,只好連上衣都褪了去。

想著等藥味散去,她便穿戴好,可等著等著,抑制不住的困意湧上,一沾床便失去意識進入了夢鄉。

一睜眼,就是謝濯。

掩不住的窘迫羞怯浮上臉頰,緋紅的滾燙,紅的像嬌艷盛開的桃花。

引人誘惑至極。

沈桑咬住唇,似是下定了決心,手心撐著坐起,身子前傾,雪白胳膊環住謝濯頸間,柔柔喚了聲殿下。

謝濯不為所動,眼底深沈墨色卻又重了些。

見他不語,沈桑指尖劃過謝濯喉間,輕輕摩挲著。

沒有哪個男人會受的了這種誘惑,尤其是喜歡的女子正伏在懷裏,衣衫不整,見我尤憐。

謝濯握住她的手腕,嗓音低沈道:“別鬧。”

“臣妾沒鬧,”沈桑指了指桌上的小盒子,“殿下,那裏面有春|風露。”

“……”

謝濯心裏五味雜陳,覆雜酸澀。

一是對於太子妃竟然隨身攜帶此物感到震驚,二是他在太子妃眼裏,竟然已經淪落到已經要用春|風露的地步。

實在是男人之恥。

“現在不行。”

謝濯按住她肩頭,將人按回到遠處,又強忍著血氣沖動掀過被子蓋住眼前無邊春色。

沈桑啞然,沒有想到謝濯此時還能把持住,對謝濯的舉動既不解又委屈,正要開口詢問理由,就聽謝濯道:“孤還沒看完。”

“啊?”沒看完什麽。

沈桑被這莫名其妙的話搞了一頭霧水。

謝濯赧然,低聲對沈桑說了個名字。

“孤還沒有看完,怕弄傷你。”

沈桑要是再不知道是什麽,那她可就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了,小聲詢問:“那殿下還差多少。”

謝濯擡手,拇指食指並攏,示意道:“還有一點點。”

沈桑紅著臉點了點頭。

“太子妃先用晚膳,孤……出去走走。”

言罷,也不等沈桑開口,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等人離開,沈桑輕垂眼簾,雙腿曲起,下巴抵在膝蓋上,雙手緊緊捂住臉。

……太丟人了。

不多時謝濯又折了回來,將碗筷端了出去,兩人皆很有默契的沒提方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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