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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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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想著若是能拍下此物送回原主,定能得美人一笑。”

那蕭岐山說完“黃金十一萬兩”之後,七皇子那間廂房便陷入了長久的沈默,之後一名美艷婢女匆匆入內,再之後,七皇子冷笑了一聲:“君子有成人之美,蕭兄如此風流,本殿今日便做了這個成人之美。”

言下之意竟是讓給蕭岐山了。蕭岐山求仁得仁,當即大喜過望。

卻聞七皇子又諷刺道:“蕭兄一擲千金為搏紅顏一笑,此等魄力,想來今次的毓秀花主,定是我三皇妹無疑了。”

毓秀花主,乃是指當屆送上的拍賣之物所拍價格最高的物主。非但寶物珍奇,還要有人有財力拍下那珍奇方可促成。

七皇子口出此言,卻是氣憤傾城公主利用自己哄擡身價,還當眾丟臉而報覆。

果然,七皇子此言一出,場中氣氛頓時為之一肅,不少人一樓的看客都偷偷瞥向九座東方乾位的雅間。

而七皇子旁邊的房間內,一個溫柔女聲開口:“七皇兄說笑了,毓秀花主之名,非傾城所求,不過是盡一份心罷了。”

女聲動人,言辭間卻並不收斂一份當仁不讓的自傲,竟是並未否認。

就在此時,東方乾位雅間內倏然響起三道掌聲,伴一道華麗男音,天生顯出一段驕矜風流之意:“傾城公主說的不錯,我等坐於此處,不過為天下貧弱盡一份心罷了。既然如此,倒不如讓愛染再盡一份綿薄之力。”

“黃金,二十萬兩。”

全場悄寂,針落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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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染齋主出價黃金二十萬兩, 可還有貴客願出高價?”

司儀連問三次, 全場氣氛才稍微放松,然而眾人在故作平常之時,卻總忍不住將視線瞄向二樓那幾個暗流湧動的雅間。

“如此, 這盆由傾城公主所出的龍血玉珊瑚, 便由愛染齋主拍得。多謝愛染齋主, 多謝傾城公主。”一錘定音,司儀一使眼色, 一旁的侍女連忙上前要端起龍珊瑚送去雅間。

此時卻聞那乾位雅間中又傳來一句懶洋洋的制止:“且慢——”

下一刻, 紙扇撩開珠簾,一個風華絕代、華彩攝人的俊美青年步出雅間, 眾人在他出現的那一剎那,便是再看不慣他的人, 都不由屏住了呼吸。他憑欄下看,眼神輕慢一掃場中那盆拍出天價的龍血玉珊瑚,嘆息道:“果然……罷,不必將這東西送到我眼前, 我也不過是求個由頭而已。”

就在眾人莫明之際,青年竟是隨意將取過門邊侍女捧著的自己先前拍下的一根千年鐵杖, 隨手往下一丟。

鐵杖徑自落下,竟是不偏不倚, 恰好擊在龍珊瑚正中最薄弱處。只聽嘩啦啦一片, 價值二十萬兩黃金的龍血玉珊瑚,竟是碎成了一灘琉璃。

全場啞然無聲, 而高臺之上,溫見深嘴角浮現一絲淺笑,瞥了一眼那悄無聲息的傾城公主雅間,道:“行了,直接送去它該待的地方吧。”

碎裂的珊瑚樹該待在哪裏?答案不言而喻。這盆龍血玉珊瑚,在溫見深眼中與渣滓無異!

“哦對了,”溫見深沖著傾城公主的方向道,“機會難再,愛染在此,誠心恭祝傾城公主當選此屆毓秀花主,也預祝公主殿下,早日覓得良人。”

眾人這才想起來,傾城公主的婚事,坊間早已傳聞陛下有意用來做聯姻拉攏之用,否則人家乾元國主不遠千裏而來,真是來觀禮的麽?!若是如此,那這一次保不準就是傾城公主唯一一次有可能獲得毓秀花主的機會了,自然要好好珍惜。

傾城公主手指緊握成拳,保養得宜的指甲早已深深嵌入皮肉,卻只能強迫自己接受溫見深那假惺惺的“恭祝”,咬著牙道:“承蒙齋主厚愛,這份大禮,傾城收下了。”

她雖然竭力掩飾,然而聲線中那一絲顫抖,卻還是暴露了內心的不平靜,到底是名滿天下的第一美人,美人垂淚,最是讓人痛心,眾人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憐惜。

當即人群中便有一人憤然不平道:“溫少府,你莫要欺人太甚了!”

等等,這麽犀利,好像有些不對啊!

眾人循聲望去,卻發現這出聲之人竟是——

“晁衍之?你怎麽進來了?”溫見深似乎有些詫異,不等晁衍之回答,他哦了一聲,“我還道你莫不是真把將軍府賣了換得什麽小玩意兒,原是蹭著萬老板來的。”

晁衍之被他一語道破,臉色頓時難看十分,特別在感受到周圍對自己投來異樣視線之後尤甚。他雖然不缺錢,卻也絕對不是場中這種一擲千金的豪奢之輩。說到底,這種盛事的確很多人慕名而來,卻也有不少人被阻在門外,剛好便與腰纏萬貫而地位低下的商賈組成了短時的“合作”同盟,一同進入。用此方法的人,他不是首創,更不是唯一,然而被這般當眾揭穿,卻讓他羞得無地自容。

晁衍之何等心高氣傲之人,面臨如此奇恥大辱,氣血上湧,竟是口不擇言:“是又如何,爾等不過仗著祖上蔭蔽,日日窮奢極侈,如此揮霍無度。如今西南大旱,長江水患,流民遍野,你們個個富可敵國,卻寧願將此為了爭一個虛幻的名號一擲千金——實為國之蠹蟲!”

溫見深一挑眉,竟有些被他的愚蠢給驚到了。

他甚至都不用出言反駁,傾城公主就急急出口:“晁將軍……”

“公主殿下,您無須顧慮,此等狂徒竟敢對您的如此不敬,和當人神共誅——”

“晁將軍!”傾城公主聽不下去了,猛然打斷道,“是非曲直,公道從來自在人心。諸位,不必為本宮終止拍賣進程。”

“呵!”溫見深冷笑一聲,施施然轉身入內,竟是全然不理會晁衍之。

“好!下一件拍品,乃是愛染齋主所出——血陀羅香珀持珠。此珠由梵音寺二十七位法師施六度不入滅轉輪法布道一百零八日。共十八顆極品無垢血珀雕世尊不同法相,至於這一顆最為剔透之血珀之中,乃天然蘊含一朵古蓮縮影,凈法妙幻,殊為難得。依舊按照老規矩,起拍一萬兩白銀。”

隨著司儀的介紹,持珠被輪流送往各處供以觀賞,時不時傳來倒吸一口氣的讚嘆。

乾位房間內,侍童卻有些擔心:“主人,晁衍之鬧了這麽一出,會不會……”

“哎——”溫見深含笑道,“我要的就是他鬧這一出,不然怎麽會隨隨便便,絲毫不為難他,便將這條亂叫的狗放進來。”

“啊?”

溫見深冷哼一聲:“血珀持珠本就世間奇珍,價值連城,非是二層之人收之不下。我拿出來之時,便做好了不會有人有本事吃下它的準備。晁衍之鬧了這一出,一會兒無人競拍,我便可順理成章,將之推為眾人攝於天家顏面,也好堵上那些庸人的嘴。”

言下之意,竟是純粹為了拿出這精美華麗的血珀持珠來炫耀的!

侍童十分受教,只是心中暗道,怕是還有一份原因,是主人深知自己人緣奇差無比,在座其餘八座,皆是笑裏藏刀吧。

果然如他所料,在場下時為人稱奇的持珠到了真正競拍的時候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待時間差不多了,溫見深冷哼一聲,剛想順勢將寶貝收回,卻忽然聽到人群中響起一句疑問:

“嗯?這持珠乃是當世奇珍,比先前的珊瑚不知珍貴出幾倍去,為何反而沒人競拍?”

溫見深搖著折扇的手一頓,竟是坐直了身子,想了想,道:“這位兄臺好生面熟,未知如何稱呼,可知天下菁奇的規矩?”

發出疑問的人,自然就是意滄浪。見眾人目光都註意到自己身上,他神色自若,似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般的耿直道:

“區區不過是一名平凡的異鄉人,上楚下虞,表字東煌。至於齋主所說的規矩,可是說這珍奇拍物雖起拍都是白銀一萬兩,但實則最低的拍價,都得是市價,或者附和物主心中的價位,這條潛規則?”

聽見他說這是潛規則,溫見深心中輕笑,越發對這楚虞來了興趣:“既如此,你認為,為何無人敢拍?”

意滄浪認真地沈吟一番,忽然雪織扇一敲掌心:“莫不是因為他們付不起齋主心中的價值?”

“那你以為,此物在我心中,價值幾何。”

意滄浪這回想的時間更久了些,末了道:“此物,不值一文,卻又是無價之寶。”

溫見深唇角笑意一凝,就在眾人屏息之間,又道:“既然你知曉我心中的價錢,那你可敢拍呢?”

“有何不可呢,這串持珠佛香鼎盛,在齋主手中不值一文,入我手中,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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