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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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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凝視著他的目光溫軟得如同一潭秋水,沈浸在那樣的目光裏,讓蘇遺奴恍惚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就算有再膽大包天驚世駭俗的想法也是能被這雙溫柔的眼縱容的。

這樣的縱容或許比酒中的藥性更加惑人。本就顫抖的心弦,終於被撩撥著從心門一角怯生生地探出。玉求瑕感受到對方不再沈靜的吐納,淩亂地呼在臉上的氣息中帶著潮意的冷香,然後,一個又濕又軟的吻落在了頰邊,又轉至耳垂,仿佛一個孩子般無邪又怯懦。

玉先生的喉頭上下滾動間,背肌已然下意識地繃緊了。

其實意滄浪實在不是一個傳統普遍標準上的合格主角攻,他不但在處事上整日愛玩裝乖示弱博同情,而且在不可描述的時候都不合格:

既不能一夜七次,也沒有電動馬達,甚至連一個合格攻君的最基本的“任你哭哭啼啼哀哀乞求我自巋然不動坐懷不亂”的職業操守都沒有。

——事實就是這麽殘酷,意先生他全身到處都是敏|感|點,光是被舔舔耳垂,從脊椎到腳踝就仿佛過了電。

這真要說起來得追溯到許久之前,曾經意滄浪還是個溫和良善如小羊羔似的英俊青年,卻不幸遇到在“盒子”中輾轉輪回已成積年老鬼的癡|漢秦卷。

經過一番大家都知道、文字換算成txt格式大概差不多1M的不可描述之後,秦卷收獲了一只體貼聽話又忠犬可愛的美貌誘攻,完成了所有經驗豐富的老司機受“躺平享受”的人生目標。

以前有人說男性是依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聽說此事的秦先生趴在意滄浪的身上,邊笑瞇瞇地享受著,邊含糊不清地瞇起鳳眼,促狹著笑:

“那大概滄滄是靠全身來思考的吧。”

且秦先生的壞心眼是無休無止的,彼時他捧著意滄浪精致的臉龐,對著那雙情濃時便濕漉漉的puppy eyes滿是“憂愁”地感嘆:“他們說當1號的起碼得一夜七次才合格呢,滄滄,你可怎麽辦呀~”

哎,老司機車速開得有些快。

彼時還能厚著臉皮,誇自己一句溫和良善的意滄浪被秦先生臊紅了臉,然後顫著身挺腰將人操勞了一個通宵。

嗯,受限於生理局限,一夜七次我是做不到的,一次一夜怎麽樣?

好吧,好吧,總而言之,這些怎麽都不能算是玉求瑕的鍋,當然洗髓伐毛後的身體確實五感通達,但也沒見修仙世界裏的大能一個兩個都成全身G點自帶辣文屬性的抖M不是?——這鍋是意滄浪的,甩都甩不掉。

說這麽多,乃是因為這番種種皆出自玉先生本心,在耳垂被叼住那一剎那,內心戲總是很多的玉求瑕先生腦內脫韁的意識流便呼嘯著跑過了天上人間。

畢竟先前那個世界裏,愛人秦卷的靈魂碎片周仿乃是一名稚弱可愛、綿軟溫柔的科技宅,雖然自閉導致自衛性強了點,但對於已成老流氓的意滄浪先生而言,撬開烏龜殼之後的仿仿實在稱得上溫柔無害——怎麽能與此世這位妖艷危險罌粟花似的大型食肉屬美人相提並論?

於是在這一天,勉強算起來孀居已久久曠已深的意先生終於再次體會到了被愛人支配的戰栗。

意滄浪恍惚間有些懵,然而身體已經自覺自發地起了反應。作為一個清新脫俗且被馴化良好的攻君,即使只是思無邪地親了下耳垂,他已將剩下的十八般烹調手法在腦中濾了一遍。他輕喘了口氣,下意識想要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些,讓新鮮空氣幫著冷靜下大腦的熱度。

當然,他倒是很樂意臣服於女王大人的淫威之下,可現在在這情形下OOC掉“白壁求瑕玉公子”的人設顯然還不是時候。

玉求瑕剛剛想要拉開些兩人間的距離,卻聽到蘇遺奴像是終於確認好了一般,滿足地輕輕喟嘆。

這時候兩人的氣息彼此交融,難舍難分,似乎是藥力發作,蘇遺奴身上溫度比從前還要高些,而玉求瑕那不再被主人克制著強行制冷裝病的身體此時也被戀慕之人所感染,兩人的體溫彼此交融。

對於玉求瑕來說,不需要什麽藥物、酒力,此刻雙目迷離、兩腮微醺的蘇遺奴本身就是最好的一味情藥。

這聲輕輕的喟嘆終於打破了他的掙紮,什麽人設什麽劇情都可以去餵狗,他只想要眼前這個散發著無限魅力的愛人。

像是看到了玉求瑕眼中燃燒的火焰,蘇遺奴輕輕地說:“原來是真的。”他的聲音很輕,輕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在晃動隱綽的燭火中,化成點點虛無。

語氣中重重疊疊著些深沈的東西,玉求瑕甚至來不及分辨,這空落落的聲音中仿佛帶著巨大的空虛,讓玉求瑕從心底泛起一陣心疼,他慌忙哄道:“是,是真的,我在這裏,就在你的面前。”

“不是夢?”似乎是這個事實超出了他的認知,蘇遺奴顯得有些茫然。

“不是夢。”玉求瑕力求用肯定果斷的話語給迷茫的愛人一個許諾,他說道,“我就在這裏,你能感受到我的溫度,我的氣息,我的存在。這一切不是一個夢,我的病已經在機緣巧合下好了。”

蘇遺奴怔怔地看著他:“好了?”

“嗯,”玉求瑕想到之前蘇遺奴接到梧桐匯報之後的反應,自然明白這會兒的蘇遺奴可能對這份感情遲疑忐忑,他心中微嘆,一如他許久之前就說過的那樣,看著囂張跋扈的蘇遺奴,本質上從來都是膽小怯懦的,而他現在要做的,便是給予坦然面對的勇氣。

他微笑起來,將自己為高人所救的故事講給蘇遺奴聽,然後道:“天不絕人之路,病愈之後,我便、便想要來尋你。”

“尋我做什麽?”

蘇遺奴撐著身子擡頭看他,他的發髻不知不覺中已經散開了,柔順如鴉羽似的長發披散在身上,柔和了往日的淩厲與決絕。這樣問話的他,更是顯出一份難見的天真來。

玉求瑕笑了:“尋你做什麽?遺奴當真不知曉麽?”

蘇遺奴唇角一彎,眼角眉梢暈染著一分邪氣,兩人鼻尖唇瓣慢慢靠近,俊美得有些妖異的青年修長的手指慢慢攀上清雋男人的衣襟。

然後,手一用力。

玉求瑕尾椎骨一疼,才發現自己被人揪著衣領踹下了床。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好整以暇地坐起身,雙目清明,絲毫看不見原本的迷離懵懂。方才撩撥得玉求瑕情動的修長手指,此時慢條斯理地將衣襟一寸寸理得規整。一撩衣擺,兩條被白色裏褲包裹的筆直長腿落在地上,光裸秀氣的玉足踩在深色的地板上,輕緩地踱步走到玉求瑕面前。

明艷的青年居高臨下俯視著面前這個清雋的男人,微微上挑的眉眼中帶著一分玩味。

“玉先生,”青年拖長了的尾音中尚且帶著些許飲酒後的濕潤與暗啞,聽到玉求瑕耳中,便像是帶著把小勾子在輕輕撓著玉先生那敏|感的癢癢肉,“耍我很好玩麽?”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晚風無聲地裹挾著春日的和暖吹拂過重重簾帳。錦桌上撒金銅制燭臺上,紅燭緩緩蜿蜒著滴下蠟淚。輕薄錦帳,晃動之間,兩人一坐一立,對立而視。

“……?!遺奴?你在說什麽?”玉求瑕心中隱隱感覺到了什麽,但卻努力用最陳懇真摯的眼神註視著對方。

事實上他眼中毫無保留的炙熱愛意的確讓青年像是被燙到似的,心頭湧起一股微妙。但驕傲的女王大人微微揚起弧度精巧的下巴,睥睨著這個在此時還妄圖強行狡辯的男人:

“嘖!玉先生通達曉事,當真不明白我在說什麽不成?”他俯下身子,笑得妖風大作,甜軟中帶著危險的聲音在玉求瑕耳邊響起,激得他忍不住得輕顫,“玉先生,禦醫正告訴了我一件事,想來或許玉先生不知曉。”

“中了無雙雪的人,沾不得一點酒。因為沾到一些,便猶如幹柴遇到烈火,身染春毒。”蘇宦郎甜甜地笑道,“可是那日碰見一身酒氣的陛下,玉先生卻安安穩穩地被救了出來,我的手下說,救出玉先生的過程中,先生都睡得香甜。”

“恰好我又想到些有趣的東西,比如當日陛下本要對無力反抗的先生為所欲為,卻在最後關頭恰好醉得不省人事。”

“想要傷害武功全廢的玉先生的明侍君說來也是出自武將世家,卻反而自己掉進了玉傾湖裏。”

“你全都……知道了。”玉求瑕怔怔看著他,輕聲道。

這一句話卻激起了蘇宦郎極大的反應,他輕輕的笑了起來,隨後笑聲越來越大,甚至帶著一絲悲涼的哀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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