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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向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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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

他關掉通訊。

投影出的合照裏,兩個人的時光被靜止,一切仿佛還在從前,離別與死亡,荒謬的現在似乎都不曾發生。

“小江。”

這一次,他說出了聲。

聲音不大,又有書房絕對靜音地阻隔,因而廚房中忙碌地“江波濤”,永遠都聽不見。

END

45、生賀文

葉神生日快樂!

CP葉江,架空背景HE,歡樂OOC慎入警告X3

“是臨時合作,前輩。”

輪回軍團副團長江波濤笑吟吟地看著葉修說。

剛出完一個S級任務回來、因為再一次在興欣基地看見輪回高層而發問的葉修:“……”

他記得上次江波濤也是這麽回答的。

上上次、上上上次……似乎也一樣。

“挺好挺好,加油啊小江,你可代表輪回的臉面,我相信你!”

葉修面不改色打了個哈哈,拍拍江波濤的肩膀就繞過他直奔自己宿舍而去——出完任務很累的,他需要休息!

“又是江波濤。”

下午茶時間,興欣行政總管陳果皺著眉:“雖說現在天太平各區無戰事,但這樣一個小項目輪回那邊來的總負責人都是副軍團長……”

她當然不是懷疑輪回別有用心,實在是這樣的安排太過大材小用,以至於常常忙得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時的陳果滿眼都是“輪回很閑嗎”的懷疑。

蘇沐橙放下紅茶微笑:“果果,輪回雖然和我們關系好,但他們可從不會做虧本買賣。”

“啊?”

陳果比較想不通輪回圖什麽。

是說,如果是興欣機密——比如說葉修手中千機傘的結構——也沒見他們朝這方面打聽啊?

唐柔眉眼彎彎:“果果你想什麽呢,沐沐的意思是……從公事上沒什麽發現,就換個方向,想想私人情感。”

陳果想想最近和輪回數量劇增的“臨時合作”,再想想每次來的都是輪回副軍團長而對方總是會和葉修遇見很多次……

“難道說!”

陳果瞪大眼睛。

“等等,如果真這麽明顯的話,葉修他……他到現在都沒發現?”

蘇沐橙捂嘴偷笑:“那可以不一定。”

被諸位聯盟珍寶討論的對象,此刻睡醒閑逛晃到了實驗室。

稀奇的是此刻實驗室內除了興欣技術部負責人關榕飛以及江波濤,其餘研究人員竟都是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興欣其他閑得慌的大神。

比如有“黃金右手”之稱的神級狙擊手方銳,再比如曾經在藍雨呼風喚雨而今轉戰興欣的魏琛。

“喲,老葉來啦?”

方銳沖葉修招手:“來老葉,看看我們的最新研究成果!”

葉修沒搭理方銳,湊上前仔細打量了下雖然怪模怪樣但依舊有跡可循的機器後沖江波濤笑了笑:“這是測謊機?”

吊兒郎當的語氣,頗有種“這玩意不是很早就有了嗎你們怎麽研究這”的意味。

江波濤神色不變:“這是最新提出的構想。”

他敲了敲機器:“這臺測謊機測依據的不再是心跳、體溫等生理特征,而是人們的精神波動。”

“如果能成功的話,對聯盟的情報工作將會有極大的輔助作用。”

“是嗎?”

葉修挑眉。

如果這臺機器真有這麽大能耐——能夠作用於聯盟至今所知甚少的精神力——那麽也難怪輪回此次如此重視,來了這麽多人。

其他人的圍觀也就更好解釋了。

“已經做出成品了嗎?”

“還沒檢測過。”

“哦?那不如……就我們來試試?”

江波濤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包榮興第一個響應了葉修的號召:“好的老大!讓我先來吧!”

得,這還能說什麽呢?

江波濤看了面上一派從容的葉修一眼,認命的和關榕飛開始調試機器。

“我的夢想是當流氓頭子。”

“我超喜歡老大,對了我也很喜歡小弟。”

“七月份的尾巴~我是獅子座~~”

測試了三句話,包榮興最後還唱了起來,聽起來可信度都不是很高。

然而。

測謊機顯示,包榮興說的是實話。

江波濤有點尷尬。

興欣諸人也尷尬。

他們覺得,包榮興應該,說的都是實話。

但是這種場合……

為什麽總有一種,略丟人的感覺……

葉修輕咳一聲:“好了包子,下來讓老魏試試。”

魏琛只說了一句話。

“老夫現在也是神一樣的青年。”

這回江波濤一點都不為測謊機的反應擔心了。

反而是方銳開始狂笑:“老魏你這話也說得出口哈哈哈哈,來來讓讓,讓我試試!”

方大大擼起衣袖,一臉嚴肅:“我和老林三個月後就結婚了。”

測謊機:半真半假。

眾人:???!!

哇,這個高級,還能測出半真半假?

人精們都假裝對測謊機特別有興趣,即使是葉修都沒在這個時候再去撩表情一片空白的方銳。

反正之後嚴刑拷打的時間多得是,不差這麽一小會。

打打鬧鬧,最後反而是發起提議的葉修沒有去測謊。

鑒於他高超的轉換話題技巧和超神垃圾話,其他人也很快被他轉移了註意力。

眾人準備離開時葉修退後一步,示意關榕飛先走,他有事。

關榕飛也沒說什麽,放心地把鑰匙給了葉修——這測謊機雖然很超前,但畢竟不是什麽機密,葉修有這個權限。

最後留在實驗室裏的,只剩葉修和江波濤。

“前輩之前不願意使用它,是不想敷衍但又有什麽秘密嗎?”

“那倒不是。”

“江波濤,你頻繁來興欣,是為了我嗎?”

葉修輕描淡寫避開江波濤意有所指的問題,拉著他站在測謊機前。

江波濤被他的直白打得血槽一下去了半管。

他擡眼看葉修,想從他臉上看出幾分玩笑之意,卻只看見一片嚴肅正經。

江波濤眨了眨眼。

這是要和自己攤牌?

但是啊……

不管結果是好是壞,他都對這一天的到來有心理準備。

有什麽好怕的呢?總歸他只有一顆愛葉修的心,只是要捧出來,給他看而已。

“是啊。”

“我喜歡前輩呢。”

於是江波濤回答。

測謊機沒動靜。

葉修抓著江波濤的肩膀,和他換了個位置。

“我呢,其實一直都喜歡江波濤。”

測謊機依舊沒反應。

江波濤:!!!!!!!!!!!!!

葉修一笑:“這就是我之前不想用的原因啊,小江。”

“看見你,就滿心都是你了,萬一露出什麽……我可不希望第一次表白,有這麽多人圍觀。”

測謊機巋然不動。

江波濤:……我的研究會不會有問題……

“我……”

他有點哽咽,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撲向葉修。

被葉修接了個滿懷。

他們擁吻著,如同漫長旅途後,終於歸家。

END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生快!

46、點梗文

CP葉江,古風背景,傻白甜OOCHE慎入X3,有超多人工雷……嗯……

本文又名《糾纏的傷口》



江波濤拈起飄落的楓葉,盯著染上紅色的葉片,靜默不語。

“少夫人,該回了。”

身側低頭的婢女低聲催促,那聲音並不是這般年華的女子特有的清脆圓潤,反而是低沈得很,如同被煙火撩過般沙啞。

“我嫁過來,也有一年了。”

江波濤回得牛頭不對馬嘴。

以男子之身與另一男子結為秦晉之好,在這方天地雖稱不上驚世駭俗,卻也著實少見。

倘若這婚事裏嫁入的一方,是南境數一數二的江家自願放棄繼承權的大少爺,可就更能引起轟動了。

但我是怎麽入這葉府的?

江波濤記不起來了。

他記憶裏沒有喧囂的鑼鼓,喜笑顏開的人群,更沒有高頭大馬與盛開的鮮花。

就連他入的葉府,印象裏,也是一片空空蕩蕩的模樣,就連大門上貼出的“喜”字,都帶著一股子敷衍的味。

但他記得鋪天蓋的紅,仿佛要把人溺死在其中的紅色海洋……

這又是哪來的?

江波濤抽回思緒,瞧著低著頭卻不退不讓堅持的婢女,笑了。

何必難為一個侍女?

“走罷。”



“今日回來得早。”

江波濤挑了下燈芯,屋子裏瞬間亮堂不少。

他搭話的對象半癱在椅子上:“急著回家見小江啊。”

帶著幾分輕佻,卻也有江波濤不可能忽視的真情。

“就你會說。”

他橫了葉修一眼,換來對方無辜的眼神:“哎小江,我這可是真心實意。”

知道你是真心。

江波濤一邊和他聊著,一邊有些心不在焉地想。

若你不是真心一片,我又怎會傾心?

若你不是真心……我又怎麽可能,甘願居於牢/籠之中?



一年前剛入葉府時,江波濤是極不甘願的。

他不明白為什麽往日待自己極好的家人沒有一個前來送親,為什麽他的朋友們,從婚禮結束後就像是死了般,再沒有半點音訊傳來。

葉府不小,伺候的下人卻極少。

一個個神出鬼沒,走路無聲,話語聲是同一個調調,同一種陰森。

一度讓江波濤覺得快活不下去了。

——因為他不能出門。

身材壯碩呼吸綿長,一看就是內功外功修得都極為高深的家丁寸步不離,也算是在江湖中風裏來雨裏去過的江波濤,自然明白什麽叫形勢比人強。

這種大好男兒被視作深閨夫人的屈辱,與囚/禁如籠中鳥的不甘一道,讓江波濤煩悶又憋屈。

就是在這種決計稱不上好的心情之下,他見到了葉修,他名義上的丈夫。

只和江波濤拜了天地壓根沒和他入洞/房,之後更是好些天不見人影的葉家家主,側坐在花園的石凳上,沖江波濤招手。

“小江,來。”

明明是在人造的小花園,江波濤看著他,卻像看見林間松下,邀自己品茗的舊友。

那帶著親昵的神情頃刻間沖淡了江波濤的煩憂,在他做出決定之前,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朝前走去。

之前他未曾好好打量的人,此刻坐在他對面,任憑江波濤細細看過。

“看夠了?”

“怎麽會?難得見到一次‘夫君’,自然是要好好看夠本。”

江波濤重重地咬著“夫君”二字,沒曾想對面的人反而一本正經地和他道歉。

江波濤本沒想過這麽快放過對方。

可對上葉修的眼,接近葉修的人,江波濤總是不由自主的心軟。

他們下了兩盤棋,又扯了些閑話,便一同用餐、休息。

不是一見鐘情。

但是啊……

終於和對方同床共枕,入睡之前忐忑不安,真躺下後卻驚愕地發現自己半點不適都沒有的江波濤若有所思。

太奇怪了。

江波濤自己清楚,自己不是一個容易接近的人——縱然待人接物從不出錯,表面也總是一團和氣,可真實的江波濤,從來就不是一個輕信的人。

然而我願意接近你,甚至是……樂於接近你。

他側過身打量葉修的側顏。

桌上未熄的燭火映照之下,江波濤不得不承認,這個人是極其英俊的。

都說白首如新,傾蓋如故……

難道我運氣這般好,被逼“嫁”給他人,都能遇見命中註定之人?



那天之後,葉修再沒有從江波濤眼前消失過。

每日夜裏他都在,也總能和江波濤一起做些什麽。

後來守在江波濤身邊的家丁不見了蹤影,但葉修至始至終未和江波濤提過“出去”的話。

一開始江波濤是覺得他們關系不夠親密,貿然提出恐怕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後來……他覺得沒必要,也……沒關系了。

“成婚一年了。”

“怎麽了?”

江波濤忽然冒出的話,叫葉修一楞:“昨日才是我們正好成婚一年的日子?”

昨日葉府難得張燈結彩,就為葉修一句“今日我們成親一年”。

“所以……葉修,我們什麽時候洞/房?”

新婚之夜葉修不見蹤影,後來兩人關系一日日升溫乃至目前蜜裏調油,葉修始終不曾和江波濤邁出最後一步。

江波濤死死地盯著葉修:“葉修,你老實告訴我,究竟是你不想,還是不能?”

“小江,你不知道……”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江波濤一臉嚴肅打斷葉修的調笑:“葉府見得到月升,卻見不到日落;有夏樹秋霜冬雪,獨獨少了春日繁花——”

“——老葉,你說有哪一家的花園裏,會除了曼珠沙華別無一物?又有哪家的主人,白日裏從來不見蹤影?”

你是不是……鬼?

他沒有把這句話問出口,卻足夠讓葉修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我說是呢?”

葉修反問。

“那挺好。”

江波濤一下子收起了那副嚴陣以待的模樣:“早說嘛,我又不是不能接受。”

“我不是活人,這是鬼宅,伺候的下人都是小鬼……小江你不怕嗎?”

江波濤來不及探尋他語氣裏的深意,索性也不去想:“有你在呀。”

“我願意和你在一塊,和你是人是鬼無關呀,前輩。”

……嗯?我為什麽要叫葉修前輩?

這疑問像是海面上不起眼的浪花,剛泛起,就被江波濤隨手壓下:“我很樂意和你住一塊……不過,你也要對我有信心,就算讓我出門,我也不會跑呀。”

他還有心情沖葉修眨眼睛。

葉修嘆了口氣。

“小江,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故事的開頭,是一只剛剛修成人形的小狐貍。

狐貍修成人形時,有三條尾巴。

“早晚有一天,我會長出九條尾巴的!”

剛下山就被道士捉住的小狐貍被對方捏著頸子撲騰,三條尾巴在身後呼啦啦轉成了風車,依舊顯得虛張聲勢。

道士伸出另一只手,隨意抓住一條油光水滑的尾巴,從它的尾巴尖一直摸到根部:“不愧是成精的狐貍,手感就是好。”

“你!”

從來沒被人這樣對待的狐貍精氣得渾身毛都炸開了,偏偏他修為不及對方,楞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了好了,不氣。”

道士一邊耐心地撫平狐貍炸開的毛毛,一邊往狐貍口中塞了個糖丸:“知道你認真修煉一心成仙從沒想過害人,我就是看到你尾巴好看,摸一摸。”

被誇了的狐貍得意地晃了晃三條尾巴,剛搖起來又覺得不對——不能就這麽輕輕松松原諒對方,於是跳在地上,學人類一樣端端正正地坐著,還把兩只小爪爪放在肚子上:“你——”

剛一開口,那顆糖丸就落盡喉嚨裏,小狐貍條件反射一咽,道士就笑了:“賠禮都收了,就原諒我唄?”

“我——”

一顆糖丸收買不了我!

狐貍精剛想說這話,就發現身體不太對。

一陣眩暈後,他發現……自己化形了。

導致他提前化形的幕後黑手笑瞇瞇:“改進版凝神丹,一顆抵百年苦修;各色口味應有盡有,感覺如何?”

化形的狐貍精委委屈屈:“我……我可以再讓你摸一把尾巴。”

故事的中間,是狐貍精從三條尾巴,變成八條尾巴。

修為一日日加深的小狐貍已經不是當年的小狐貍了,長出第八條尾巴的他,已經是妖界的巨頭之一,只有他坑別的道友,沒有道友能坑他。

然而八尾狐還是願意化作原形,收起七條尾巴,圈在道士脖子上,假裝自己是條微不足道的圍脖。

“前輩隨便摸。”

趴在道士膝蓋上休息,把八條尾巴都放出來的狐貍精懶洋洋:“摸一把一顆糖丸。”

都是和道士學來的壞毛病,他現在還習慣性地把各色丹藥叫做糖丸。

道士毫不客氣地把狐貍精的八條尾巴團在一塊,一陣揉搓:“太黑了吧?”

八尾狐瞇著眼:“付不起就以身相許呀。”

“以身相許,那你不就是我的了?”

“你虧了。”

道士說得很肯定,一手擼狐貍的好功夫,叫狐貍精都顧不上去反駁。

結局來得很突然。

道士被歹人暗算重傷,偏偏天劫提前。

八尾狐化作原形,替對方擋下雷劫。

天雷每劈一道,狐貍精的尾巴就少一條。

第八道劫雷並大大小小的散雷散去之時,最註重尾巴的狐貍精,只剩下最後一條細細的,醜醜的尾巴

那是他的第九條尾巴——還沒有完全長出來的,第九條尾巴。

“前輩……”

曾經最在意修為,一心想著要成為九尾狐飛升的狐貍精,此刻努力伸展著已經傷痕累累的軀體,試圖保護身下依舊昏迷不醒的道士。



“後來呢?”

“後來道士醒來,發覺自己毫發無損,他放在心上的小狐貍,卻差點魂飛魄散。”

葉修說。

“其實道士是神仙渡劫,雷劈一劈無所謂的。就算劈死了,也不過重回天庭。”

他看著聽得入神的江波濤:“小江啊,你說如果狐貍知道這事,會不會再也不想見道士?”

“……就算他知道,也會自願給道士擋劫的。”

江波濤幽幽道:“他早就從一心一意變九尾狐,變成全心全意都是道士了……有誰會任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對象,在自己面前受到傷害呢?”

“是啊。”

葉修很是讚同地點頭:“道士也不能。”

“——你什麽意思!”

江波濤霍然擡頭,卻正好撞上葉修滿含笑意的眼眸:“我一直在等你恢覆。”

“這才是答案。”

江波濤想想自己之前問的“什麽時候洞/房”的問題,又在腦海中一直霧蒙蒙、剛剛才清晰的記憶中扒拉了半天,終於懂了他的意思。

“這是我第十次轉世?”

差一點魂飛魄散,也還是有救的。

在大能的看護下,十世轉生,聚殘魂,養新魄。

“差一年。”

“南境江家出了亂子,最後一世你提早來了地府一年。”

江波濤恍然大悟:“所以這葉府……你是在地府中建立一處養魂地!”

“對閻羅來說,這點特權我還是有點。”

“但為什麽?”

記憶裏婚禮之時漫天的血色有了解釋——那分明是這一世,生前最後的慘烈記憶。

可是為什麽我一來,就是婚禮?

“因為這是小江你的要求。”



江波濤目瞪口呆看了葉修半晌。

他拼命去翻最後一世的記憶,終於找到了緣由。

他本不該忘的。

南境江家的大少爺曾路過江湖,也有過一個引為知己的人。

過去的時光裏他曾與對方海誓山盟,約定即便兩人同為男子,也要成親。

於是一場變故之後,縱然兩人陰陽相隔,這個人,這件事,也成了江波濤的執念。

執念不除,他就永遠是南境江家的大少爺江波濤,無法在葉修特意造出的養魂地裏順利恢覆,更變不成那個曾為八尾靈狐、十世轉生的江波濤。

所以葉修在地府和他成婚。

而失去執念的江波濤,腦海中前世今生種種記憶交纏壓迫,竟是一時間忘了這一世最後的執念。

但現在,他記起來了。

“是你。”

江波濤擡眼看葉修,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你看顧我……難道是每一世都陪我轉世?”

“真身上陣不行——畢竟為了能及時見到小江你,天界輪班我自願占了地府閻羅崗。”

“不過分出一縷神識陪著你,自然是可以的。”



“虧了虧了。”

“虧什麽了?”

“什麽都沒想起來就和前輩結婚了!”

“那,等你修成九尾,再結一次?”

“……前輩,還是等下次輪崗,你輪到別的崗再說吧?”

“別這樣啊小江,其實地府挺不錯的,你看特產孟婆湯味道多好?”

“一碗倒沒資格說吧?”

“……曼珠沙華挺好看的。”

“適合用在婚禮上嗎?”

葉修舉手投降:“小江想要什麽呢?”

“要前輩呀。”

江波濤一臉理所當然:“趁著我失憶的時候和我結婚的前輩,總讓我很沒有安全感啊!”

“哦——”

葉修終於懂了。

暫時處於八尾狐狀態的江波濤:這麽多年來終於走到最後一步,總算沒給我們狐貍精丟臉!

這天晚上他們睡在一張床,蓋一床被。

接下來好幾天,閻羅都沒有上班工作。

此刻的江波濤:……我……還是……給我們狐貍精……丟臉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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