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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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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劍派,雪劍堂內。

楊在天一手舉杯飲茶,一手拿一本古書在看,不知看到了什麽,也是邊喝邊笑...

突然堂外跑進一女子,她身穿紫衣裙,手拿一把紫楓流葉劍,特別是她右手腕上的一鏈鈴鐺,走起路來鈴鐺輕輕脆響...,不是楊靈靈,又是誰呢!

楊在天見女兒進來,放下書和茶水,起身一笑,道:靈兒,發生什麽事了,怎麽還背了行李!

楊靈靈一笑,走過去拉著楊在天的胳膊撒嬌起來,楊在天明白,自己的女兒從小有什麽心事,都會拉著他的胳膊撒嬌。

楊在天一笑,道: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

楊靈靈一聽,她低頭,臉上竟是一紅,嗔道:爹.....

楊在天摸著胡子仰天一笑,也是說道:是不是想亞索了?不是爹不讓你出去,只是亞索離開雪劍國已有一年之久了,我派出的弟子,也尋遍了整個大陸,女兒再去尋找,怕也是白白跑路罷了,不如就等,爹相信亞索一定會回來的。

“不是的,爹!我不會在亂跑了,我只是想再回楊家村看看....

楊在天一笑,似乎明白了什麽,說道:這樣啊,那讓“東明”陪你去吧。

“不,爹,這次不一樣,女兒只是回老家而已,又不是出國,這次女兒想一個去外面走走,一個人靜....

楊在天點頭也是答應了,他明白女兒的心思,他也知道,自古兒女私情往,斷了多少英雄夢呢!

楊在天站在雪劍堂外,看著漸漸遠去的女兒,也是無奈的搖搖頭,看一眼天,道:亞索兄弟,自雪城一別,你可還好嗎?

說罷,嘆一口氣,轉身而歸...

鐺吟吟....

楊靈靈手腕上一鏈鈴鐺,鐺鐺脆響地走下“明月峰”的最後一階石梯,她回頭看看峰頂之上金鸞殿,正是那雪劍堂閣。

她轉身準備離去,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她轉身,一笑,道:師兄是你啊。

這師兄不是別人,正是雪劍派大弟子“燕東明”,說道:師妹,你一個出去不太好,不如..,我陪你去吧..。

楊靈靈笑意突然消失,她轉身背對著燕東明,不一會才說道:師兄,我不是以前還沒有長大的小女孩了,我現在能保護自己了,師兄,師妹告辭了!

燕東明伸手想抓住什麽東西,最後還低頭苦笑一般,他看著手中的一鏈新鈴鐺,搖頭道:沒用的,她喜歡的是亞索,我....,唉!

有一種痛叫做癡,有一種痛叫做憶,還有一種痛便是“情”。

自古英雄多寂寥,留一身英名於天下,卻過不了美人之關,雖有英雄配美人之說,可誰又知道,曾在千年前,有一少年,為紅顏,亂了天下....

說憶,回憶,亞索走在這條古道之上,這裏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一天,那一間小屋,她熟悉的背影在他心中若隱若現,他想緊緊抓住什麽,偶然清醒,才發現這一切只是一個夢。

楊家村。

他記得,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地方叫楊家村,還有一個女孩叫楊靈靈...

曾在楊家村的亞索,也沒有在這裏停留多久,便隨楊靈靈來到了雪城之中。

再一次來到這裏,村裏的人也是多了幾分,他們充滿陌生的目光看著一個陌生的男子,這男子自然就是亞索了。

一個老人手牽著自己的孫女,經過亞索身旁時,突然停下,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年輕人,來村裏找人嗎,給我說說,老朽說不定知道呢。

亞索止步卻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說道:不用,我只是個過路者。

他心中莫名一苦,一笑,不知他想起了什麽。

苦,苦什麽,苦這天下之大,卻沒有他容身之地。

笑,笑什麽,笑這天意弄人,一個浪子終尋不到歸根之處。

荒野處,風漸涼,落陽殘遍半片天,百草枯,萬葉黃,冷風如劍割人心,轉眼間,回眸時,秋風已過雪塵落!

家是何處,浪子浪跡一生何為家。

亞索又回到了這裏,這個曾經第一次見她的地方,他望天,雪花一片片飄落。

這一刻,劍出鞘,風雪舞於天地間,問劍何能斷心愁。

這一刻,劍入鞘,持酒向天來相笑,問劍世間何為情!

雪花劃落他的發絲,多了多少蒼涼意,他苦笑,多了多少滄桑氣!

熟悉的小屋,院子,一個曾經她救他的小屋,他推門而入,屋中已是灰塵滿滿,經他收拾一般後,也是幹凈了許多。

也許一個人,他的歸根之處,便是他記憶始端吧!

酒!也許只有它才能讓他忘了曾經的回憶吧,此時此刻,他手中酒壺悄然落下,終於是睡了過去...

“下雪了!楊靈靈突然停下,伸手接下一片片雪花,只是這雪花片刻間便融化了,她嘆息,走進那熟悉的小院,她停下,望著眼前許久沒有打開過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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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笑,說:可能是風吧,是風把門吹開的。

說罷,她走進小屋,她突然緊緊地抓住門邊,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緊閉雙眼,最終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情緒,兩行淚水悄然劃落。

是你嗎,亞索!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夢,她心中反覆訴說著,最終她還是移動腳步,走到早以睡去的亞索面前。

她一笑,淚水不控自落,她輕輕擡手,撫摸著亞索的臉頰,這感覺似劍刻,似風割,竟如此滄桑!

誰又知,他曾經歷了什麽呢!

她擦去眼前地淚,轉身看一眼亞索,嘴角甜甜一笑說道:是不是又餓了,你等著,我去給你做吃的。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吹來風讓亞索感覺到一絲涼意,他依靠在墻邊的的身體,微微一動,也是醒了過來,他起身,習慣地撿起酒壺,只是酒壺中早以沒了酒,他突然止步,望著熟悉的桌上,竟有曾熟悉的飯和菜。

他心中一苦,一笑,忍不住地搖搖頭,說:可能自己還在夢中吧,不過也好,在夢中見到....

他突然止住,又說道:這些..,靈兒...,你也在嗎?你在哪!

如曾經一般,他走出小屋,看見了她的身影,就好像,一切的一切從未改變。

她轉身,看著他,二人就這樣望著,好像時間停止一般。

是夢嗎?不是!是誰,緊緊地擁抱了誰,看雪花在落!

這一夜,沒有月光,有的只是滿天紛飛的雪花和一對雪中俠侶,在這雪夜中卿卿我我,如畫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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