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這才是一個開始。等北靜王爺賣到我們這裏的石頭內藏玉心這件事傳出去後，我們的生意更是興旺。”黃掌櫃的捋著山羊胡，笑瞇瞇地看著襲人興奮得意地模樣，充滿信心地說道。

“對，我們的生意會越來越好。”襲人拉著黃掌櫃的，興奮得只差抱起他在原地轉上幾圈了。

“二弟，你過來，我們到裏面講話。”蔣玉菡冷眼瞧著襲人興奮的樣子，淡淡地說道。話一說完，轉身走進了裏間。

襲人眨了眨眼睛，不理解蔣玉菡為什麽要冷著臉？難道賺到錢他不高興嗎？轉身看著黃掌櫃的，黃掌櫃的似笑非笑地瞧了襲人一眼，隨即轉身，假裝鑒定買來的石頭，將襲人撂在了一邊，不予理會。

“去就去，他還能吃了我不成？”襲人嘟囔著，一步一步地挪著，磨磨蹭蹭地走向裏間。

“快些。”裏間裏傳出蔣玉菡冷冷地聲音，襲人的身子一頓，立馬加快了腳步，沖進了裏面。

黃掌櫃的在襲人沖進裏面的時候，笑著轉過身，註視著還在晃動的簾子，捋著他那山羊胡，瞇縫著眼睛，臉上的表情十分覆雜。

“夫人，你┅”裏間裏，看著一臉莫名其妙的襲人，蔣玉菡欲言又止。

“有什麽話快說！”襲人嘴裏說的很強硬，可是內心卻忐忑不安。看著蔣玉菡凝重的表情，她的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恭喜你，做成了第一筆聲音！”躊躇了半天，蔣玉菡還是說不出斥責責備的話。

襲人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要恭喜我的，咳咳，嚇了我一跳！她忍不住埋怨地盯著蔣玉菡，說道：“蔣玉菡，以後說話請你一次說完，不要吞吞吐吐的，害我以為自己哪裏做錯了。”

“我記得了。”蔣玉菡苦笑著回答。明明是他想質問她，為什麽到了最後，反而是她在埋怨他？“今晚你還是不回家嗎？”瞧著襲人那張美麗的臉，蔣玉菡試探地問道，幾天來，襲人都和雙掌櫃的窩在典當鋪裏，忙碌著賭石的事情。他為了能隨時見到她，也隨之住了下來，每天忍受著同居卻不能同床的痛苦。看著快樂的忙碌著的襲人，他真想好好問問她：難道做生意就那麽吸引她嗎？一個女人，只要做好妻子的本分就好了，為什麽要那麽的要強，想要在男子的地盤上和男子們一較長短呢？

“回家？幹嗎？典當鋪裏的事情還沒有做好，我不能回去。”襲人眼睛圓睜，傻傻地說道。說實話，她現在樂在其中，一點都不想回到那個所謂的家裏。

“那你也要好好的休息！這兩天，為了生意，你一天只睡兩個時辰，大部分的時間，不是和黃掌櫃的學習，就是擬定一些生意策略，連絲綢鋪的生意你都放下了，不累嗎？”蔣玉菡心疼地瞧著襲人日漸消瘦的臉，說道。

“沒事，我一點事也沒有。我現在精神著呢！”襲人開心地說道。沒想到，到了這裏，她還能發揮所長，賺到她人生的第一桶金，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呵呵！

“你不要┅”

“爺，二爺，快來幫忙！”蔣玉菡正要勸說襲人不要太逞強了，黃掌櫃的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拉起兩人，就往外跑。

“師傅，怎麽了？什麽事情需要我們幫忙？”襲人這個好奇寶寶自然先開口問道。

蔣玉菡也不解地看著黃掌櫃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外面來了很多人，都是來贖回所賣的石頭的。我一個人忙不過來，請兩位爺幫幫忙。”黃掌櫃的一邊拉著兩個人急跑，一邊氣喘籲籲地回答道。

“莫非他們都是聽到北靜王的石頭裏有玉心了？”襲人大膽地猜測道。

“嗯。現在外面都在傳揚，說經過我們典當鋪買進的石頭，大多是內蘊玉石的，所以，大家紛紛前來贖回自己所賣的石頭，想看看裏面是否有玉石存在。”黃掌櫃的奔跑著還不忘捋著他那山羊胡，笑瞇瞇地說著。

“黃掌櫃的，別跑了，我們到了。”蔣玉菡見到了地方，黃掌櫃的還是向前跑去，急忙提醒道。

“呵呵！老夫高興得糊塗了。”黃掌櫃的聞言，扭頭一看，確實，他們是跑過了。不好意思轉回去，取笑著他自己。

“師傅，您也有糊塗的時候啊？”襲人也取笑著黃掌櫃的。

“貧嘴！”拍了拍襲人的肩頭，黃掌櫃的嗔怪地說道：“還不來幫忙，夥計們都忙翻了。”說著，加入了夥計們忙碌的行列裏。

襲人和蔣玉菡也聽話地加入了忙碌中。

“呼呼，累死我了！”終於，一天在忙碌中過去了。襲人拖著疲乏的身體，回到了住處，一下子坐在了炕上，捶打著酸痛的雙腿，聲音略顯嘶啞地說道。

“辛苦了！”蔣玉菡也同樣坐在了軟榻上，敲著腿，一臉疲倦地說道。

“爺，二爺，來，泡泡腳，解解乏。”芳兒乖巧地端來一盆熱水，放在襲人的炕前。

“芳兒，我的熱水呢？”蔣玉菡好笑地看著殷切地伺候著襲人的芳兒，故意問道。

“我，我馬上就去端。”芳兒的臉一紅，急忙跑了出去，連給襲人洗腳的事情都忘了。

“呵呵，你就不要嚇唬芳兒了。”襲人笑著說道。她的腳已經伸到熱水裏，好燙！水溫太熱，襲人險些將腳縮回去。可是，疲累的雙腳很快就適應了水的溫度，一張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襲人臉上露出了愜意的表情。

房間的門再次打開，芳兒手裏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爺，這是您的水，芳兒給你洗腳。”芳兒說著，將水放在軟榻前，給蔣玉菡洗了起來。

不一會，芳兒忙完了蔣玉菡，將水倒掉，又轉到襲人的面前，想要給襲人洗腳。

“等等，我自己來，你先去給蔣玉菡鋪被。”襲人躲閃著，不肯讓芳兒給我洗腳。讓別人伺候她，她可沒有那個習慣。

“可是┅”芳兒猶豫地半跪在襲人面前，疑惑地看著她。

“別可是了，你快點去。”襲人板著臉，假裝生氣地叫道。

芳兒一楞，頓時沮喪地走開。

“真是的，我又不是什麽千金小姐。”襲人嘀咕著，用腳踢了踢水，雖然還以餘溫，但是舒服感沒有了，於是她叫道：“芳兒，你先不要忙著鋪被，來，將水倒了。”

芳兒聽見襲人的叫喚，小臉立馬轉晴，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端起那盆水，出了房間。

“這個芳兒，倒是對你忠心耿耿！”蔣玉菡微笑著說道。

“嘿嘿！羨慕吧？”襲人得意地揚著頭，斜睨著蔣玉菡說道。

“羨慕。”蔣玉菡很喜歡襲人這副得意的表情，覺得這樣飛揚跋扈的她才是真性情之人。在這個人人自危，勾心鬥角的社會裏，她就是一股清流，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甚至占有。

“算你識貨！”聽到蔣玉菡的回答，襲人更加得意了，一雙眼睛熠熠生輝，打從內心傳出來的喜悅，驕傲之情，溢於言表。

“扣扣。”敲門聲響起。

“是誰？”蔣玉菡揚聲問道。都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

襲人也奇怪地瞧著門口。

“黃掌櫃的，您怎麽在門外，快進去吧。”門外傳來芳兒的聲音，立刻，房門打開，黃掌櫃的在前，芳兒在後，兩人走了進來。

“師傅，這麽晚了，您有什麽事？”襲人好奇地問道，心裏突然不安起來。難道，有什麽障礙出現了？

“是啊，黃掌櫃的，天色已晚，您所為何來？”蔣玉菡也蹙眉問道，眼睛瞟著襲人還未放下的褲腳，一絲不悅湧上心頭。

“別擔心，老夫只是來報告今天的成績的。”黃掌櫃的微笑著捋著山羊胡說道。兩人的神情被他一一看在眼裏，不由得笑意加深。

“今天的成績嗎？快說說。”襲人自是很關心今天的業績，可是由於太晚了，也不好去找同樣勞累了一天的黃掌櫃的，所以她才耐著性子，想要等到明天。

“回兩位爺，今天，客人贖回了石頭492塊，贖金4920兩。其中，我們當初以買的名譽給付客人2960兩，凈賺2960兩。”黃掌櫃的詳細地稟報著，臉上不時地露出笑容。

“才盈利2960兩，還是太少了。”襲人很貪心地說道。2960兩，還不夠水溶的那塊玉心的九分之一。賺得太少了！

“我的二爺，您這是不知民間疾苦。您可知道，區區五兩銀子，給普通人家一年的花費了。我們今天的利潤，夠他們生活多少時間，爺您好好算算。”黃掌櫃的不住地捋著山羊胡搖頭。

“哦。”襲人被黃掌櫃的說的慚愧，低著頭，懺悔她的狂妄。

“黃掌櫃的，您就不要在說了。舍弟也不是那個意思。對了，照這樣下去，我們這次賭石，能夠賺到多少？”見襲人低著頭，沈默不語，蔣玉菡急忙打圓場道。

“前幾天，我們總共收了3103塊石頭，都是內含玉石的。今天這幾百塊只是拋磚引玉，從明天開始，我們不再收購，而是靜待客人贖回。不過，石頭的贖價要一天漲一百兩，我想，到所有地石頭贖回，我們所賺利潤定會超過三十萬兩。”黃掌櫃的粗略地算了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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