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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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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平那裏也偷偷把守護神咒教給哈利。他在面對攝魂怪時非比尋常的恐懼對攝魂怪來說簡直就是誘人的大餐。

發現盧平用博格特這種可以探知人恐懼內心的小魔物變成攝魂怪來進行實踐教學後,斯內普馬上學了起來。如果僅僅教導咒語而不安排布蘭迪和威爾森直面攝魂怪,這就不是斯內普了。他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但是,蕾拉無奈的看著斯內普在她面前憤怒的問:“你到底是怎麽養育布蘭迪和威爾森的?”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

因為博格特在面對威爾森時變成了蜂窩,而在布蘭迪面前卻變成了嚴厲的蕾拉,這個‘蕾拉’對布蘭迪擔心的說:“你在斯萊特林真的習慣嗎?媽媽每晚都擔心的睡不著覺……”

蕾拉是第一次知道威爾森有蜂窩恐懼癥,巫師界倒是沒有治療師擅長醫治心理問題,她打算等這次假期就帶威爾森去找倫敦的麻瓜醫生看一看。

至於布蘭迪……她的問題顯然更嚴重。

蕾拉猶豫的說:“我沒有這麽對她說過。”但對比兩個孩子,她確實更擔心布蘭迪。她相信所有進入一個學院的學生都是從心底愛著這個學院的。布蘭迪一定是適合留在斯萊特林的,就像她當年也深愛斯萊特林。哪怕托馬斯全家都是斯萊特林,她也愛斯萊特林。

在她看來,這是給她力量的地方!

她當年比任何人都期待能早日進入斯萊特林。那裏就像是只需要攻略一個還算幼小的BOSS就可以獲得滿級武器的寶地。

現在滿級武器就坐在她面前。不過刷BOSS的結果不像她想像的那麽美好,武器確實掉落了,但掉了以後她發現要裝備這件武器需要90級,而她當時只是個38級的廢材。

是賣掉武器還是藏起來等級數夠了再用呢?她當時選擇了後者。但等她真練到90級後,才發現這件武器跟她的職業不符,不能使用……

斯內普發現蕾拉用一種失望到憤怒的眼神看著他,就像他做了什麽壞事,他憤怒的瞪回去:“博格特只會反映人物真實的內心。所以,你不覺得你需要跟我解釋一下?”

“我會跟布蘭迪聊聊的,就在聖誕節。”蕾拉失望的移開目光。就算在現在,她還是覺得當時她對斯內普的期待和希望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她錯誤的估計了斯內普是一個人,而不是主角配備團體中的一員。不是誰先打到他就能無條件的獲得他的幫助。

其實當她出現在那個房間裏,忐忑的等著塞德把斯內普引來時就發覺了這是個無比愚蠢的計劃——通過上床生孩子來讓斯內普幫助她,這怎麽聽起來都很蠢。

最有可能的結果是如果她在當時向斯內普坦白,並用自己生下的孩子來換取他的保護,她有把握結果是斯內普把孩子帶走,然後不動聲色的把她給陷害到阿茲卡班去。至於孩子,他們最大的可能就是被斯內普交給別人收養,並永遠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但她當時明明知道這個計劃很蠢,卻還是在那個房間裏等著,把這個計劃進行下去了。因為這是她從想逃離托馬斯家後就想了無數遍的計劃。她本來是想在學校裏就‘勾引’斯內普,但她旋即發現這是個不可能的任務。不說斯內普會不會對一個才十一二的小女孩有興趣,斯內普當時全身都燃燒著野心。

除了他的野心,他當時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興趣。

可她當時如果放棄這個計劃,那她就沒有努力的目標了。所以哪怕這是個有著致使缺陷的計劃,她還是進行下去了。因為她沒有別的辦法了。所以就算明知這個目標是虛假的,她還是在黑暗中朝它走去。

直到她真的闖出一條路後,回頭再看,發現她其實只是被自己給限制住了。

從那時起她就學會了一個道理:沒有人是別人的救世主。這世上根本沒有捷徑可走。她當時想的只要把斯內普抓到手裏就能理所當然的輕松獲得幸福只是她天真的想像,想要打敗托馬斯一家,獲得自己的幸福,她就只能靠自己。她可以借助別的力量,比如在哈利打敗黑魔王後,整個巫師世界對黑巫師的反彈,托馬斯一家瞬間的窮途末路,這是她的機會。

但沒有人能替她打敗托馬斯一家。事實上如果不是她當時想辦法把炸裂藥水藏在老托馬斯先生的袖子裏,再放上一個簡單到極點的時間陷阱,讓他的袖子在進入魔法部後炸裂,托馬斯家最後很可能會像馬爾福一樣脫罪。

至於托馬斯夫人,那確實是她陷害她的。因為如果她不這麽做,托馬斯夫人會救出老托馬斯。在一開始,她就打算讓她的胳膊上也出現黑魔標記。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同影咒語。是在霍格沃茲的女生中間流傳的,她們會用這個咒語把自己男朋友身上的紋身或一些標記投影在自己身上同樣的部位。

她選擇在塞德偷偷逃出英國後進行這個計劃。因為只有塞德不在,她才能在托馬斯夫婦都被捕後代替托馬斯家發言。而塞德是一定會逃走的,他是一個無比精明的人,他是絕不會冒險留下來承擔風險的。如果托馬斯家成功脫罪,他就會回來。而如果托馬斯家倒黴了,他就是唯一的幸存者。

他這種性格真的很糟,雖然托馬斯先生稱讚他‘像個真正的托馬斯’。但蕾拉不屑他,卻又感激因為他的這種性格,讓她在一開始就確定了這個計劃有可能會成功。

一切的計劃都成功之後,托馬斯夫婦再也不是她的阻礙,而她也生下了布蘭迪和威爾森,她在那時想過去找斯內普。當時他已經是霍格沃茲的教授了,他是第一批被開釋的人,而且有鄧布利多校長替他擔保。

塞德還在外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回來。她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太危險,現在是去找斯內普的時機嗎?

她不知道。她在生下孩子前,一直到生完之後都在不停的推演斯內普可能會有的反應。他不知道她生了他的兩個孩子,在他得知後,他會是什麽反應?

不管她怎麽想,她都想像不出斯內普開心愉快的接受他們母子三人並給她提供庇護的理由。

沒有可能。

她是個傻瓜,一個自大的傻瓜。

但看著睡在一起的布蘭迪和威爾森,蕾拉發現其實就算是犯傻也不太壞。人生中的每一次經歷都是財富,在走過苦難後,回頭看,那苦難也是成就她的一部分基石。

然後她決定靠自己。一旦決定靠自己,那一切就更簡單了。她設想了很多,推演了可能會發生的事,然後喝下了‘貴夫人’。

貴夫人是一種很特別的魔藥。其實在一般的貴族家中都會有,特別是女士,如果她們有了不想讓人發現的小秘密,貴夫人就是她們最好的幫手。

它是為了對抗攝神取念和吐真劑被發明出來的。

在英國巫師界沒有離婚這種事。只有死亡才能讓一段婚姻結束。在男主人會有愛人之外,女主人也會與情人幽會。但是男主人會樂意去找別人家的妻子偷歡,也不樂見自己的妻子成了別人的情婦,如果她們生下私生子,那就更糟了,據說不止一次發生過妻子生下來的孩子沒有出現在家譜中。

所以如果他們有所懷疑,就會要求妻子喝下吐真劑,或接受攝神取念。

這個藥劑是以它的發明人的名字來命名的,本名叫斯克瑞特藥水。但後來大家更喜歡叫它‘貴夫人’。

只需一滴,你就能完美的保留你的秘密。你最想隱瞞的事,最不願意想起的事會從你的腦海中徹底消失,就算攝神取念的高手也無法從你的腦海中挖出一點一滴來。

而蕾拉喝了一瓶,並配合了記憶咒語進行加固,在沒有聽到關鍵詞之前,她會一直‘失憶’。

不過她忘掉的比她想像的要多。她忘記了變成蕾拉?托馬斯後的所有的事,甚至還包括她前世的記憶。

其實前世的記憶對她來說並不美好。每當她在托馬斯家受到折磨的時候,她都希望自己能忘掉前世的東西。她想過,如果她從來不記得前世,那她說不定會在托馬斯家過得更好。

她成了一個全新的人。那才是她最想要的東西。

聖誕節時,威爾森和布蘭迪回了家,蕾拉趁機跟布蘭迪認真談了一次。沒想到兩人坐下後,倒是布蘭迪先開口。

“媽媽,我有事跟你說。”布蘭迪緊張的坐在那裏,她的雙手握著小拳頭放在膝蓋上。

“放松,親愛的,你知道你能對我說所有的事,我是你這邊的。”蕾拉察覺她可能不知不覺間給布蘭迪施加了太多的壓力,所以她希望她和布蘭迪之間可以更輕松點。

“我和布雷斯從去年就繼續做朋友了,不過我們一直瞞著別人。”布蘭迪真的很緊張,她說的時候一直小心翼翼的看著媽媽的神色。

“不錯啊,你高興就好。”蕾拉的反應卻太輕松了,這讓布蘭迪生出了一拳打空的感覺,她放松了一點,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擔心害怕都太蠢了,原來媽媽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啊。

她沮喪的肩膀都塌下來了:“……媽媽,你沒別的想告訴我嗎?”

“為什麽你們會決定瞞著別人?”蕾拉回想起來其實布蘭迪之前的反應早就說明了她跟布雷斯的關系沒那麽糟,不過當時她沒想太多。

“布雷斯說他必須要在斯萊特林保持絕對的中立。他是男孩子,跟我不一樣,他擔心五年級的時候就該被逼表態了,是親近純血一派還是另一邊。他們家一直對外面說他會在畢業後馬上離開英國去各地游學。”布蘭迪說,“他說我跟韋斯萊家走得太近了,如果他在明面上還繼續跟我保持友誼,那他就會被算到這邊來。”

布雷斯早在那次假期結束後再見到布蘭迪就說了:“雖然我討厭韋斯萊家,他們的路線太鮮明了。但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放棄一個合心意的朋友很不值得,所以如果你願意,我希望我們的友誼能更純粹一點。讓我們保持一定的距離,只做單純的朋友。”

布雷斯對布蘭迪的幫助是巨大的。他帶著布蘭迪游離在斯萊特林的核心之外,他教給布蘭迪回避所有旗幟鮮明的人物,不管是她所讚成的,還是她所不讚成的。她不能表達出任何明確的好感或惡意。因為如果你明確的對一個人表示出厭惡,那通常都會被認為是另一邊的人了。

但同時,這種回避並不意味著完全不與對方交往。布蘭迪和馬爾福等人一直保持著友好的關系,只是偶爾可以嘲諷下德拉科的爸爸盧修斯,說對方膽小或什麽都可以。這種話題很多,比如《預言家日報》上就常常會說魔法部又搜查了哪幾家,布蘭迪就可以在斯萊特林的下午茶時間裏狀若關心的問候一句:“德拉科,叔叔最近還好嗎?”

只要帶著微笑,在輕松的環境裏,周圍再多幾個覺得好笑的同學朋友,這就是一個很合適的問題。

布雷斯每次都會幫她托一句:“對了,德拉科,你要不要寫封信回去問問?”

德拉科會冷笑著說:“我爸爸好得很!謝謝,你們的關心。”

但這只是個玩笑,所以沒有人會認真。德拉科也不會生氣。布蘭迪卻表達出了她的立場。

布雷斯不再幹涉布蘭迪親近韋斯萊家的事,布蘭迪也不去管布雷斯事實上更親近純血一派。當他們不再強求對方接受自己的意見,摒棄所有的分歧後,兩人的友誼反而變得更深刻了。

蕾拉聽完布蘭迪長長的心裏話後,外面太陽都落山了。

做為第一個從布蘭迪嘴裏聽到的男孩子,蕾拉冒出來一句:“你們在談戀愛嗎?”她是個開明的父母,她覺得小孩子們純潔的愛情是很有愛的。

可布蘭迪在聽了她的問題後,嚴肅認真的回答她說:“這不太可能。布雷斯跟我討論過,他說他打算畢業後去法國,以後很可能會娶個法國的女巫,定居在那裏。”

“你呢?”為什麽一直在說布雷斯?蕾拉更擔心了,布蘭迪不會是單戀吧?

“我?”布蘭迪茫然的搖頭,“我也不想跟布雷斯在一起。我以後的愛人要溫柔體貼,布雷斯太不會說話了,我受不了他。他也說他更想要一個聽他的話的女朋友,像我這樣有主意的女人,他談起戀愛來會很累的。”

“……”蕾拉覺得孩子的思想有點太成熟了,這在她這個年紀合適嗎?

蕾拉這裏的聖誕節過得還算平常普通,除了她發現自己的孩子成長得比她想像得要快得多。

不意外的是斯內普再次缺席了今年的聖誕節。

但是在聖誕節過去一周後,他出現在了托馬斯家,並且帶來了一條鹿腿當禮物。

當晚他們吃了烤鹿腿,配料是聖誕節當晚發生在霍格沃茲的一次驚險刺激的抓捕行動。

斯內普、鄧布利多和盧平都認為聖誕節的時候,西裏斯?布萊克有可能會來。

韋斯萊家的花園已經被拜訪過了,傲羅說那裏簡直像是被一群狗給扒成了月球表面,花園裏全是坑。

而鄧布利多也放出風聲,說他懷疑那具屍體是一個他十分熟悉的人。

聖誕節時大部分的學生都會離校,學校裏只有很少的人。布萊克可能會選在此時找上門來,至於他會找鄧布利多還是哈利,他們認為都有可能。

但最先發現布萊克的卻不是別人,正是哈利?波特。他不知道怎麽會在半夜跑出城堡,斯內普、盧平馬上就跟了上去。結果當晚居然是滿月,於是他們在找到布萊克的同時,盧平居然又變身了。

布蘭迪和威爾森都擔心的驚呼:“天啊!西弗勒斯,你沒事吧?”

蕾拉看著斯內普得意的樣子,道:“別擔心,我相信西弗勒斯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斯內普確實有點小得意,他雙手往下壓:“冷靜,冷靜,孩子們。我沒有事,在那種情況下,我不得不用一點強硬的手段。”

所以他先把哈利給拉到身後藏好,布萊克在見到盧平變成狼人後就變成狗撲了上去,斯內普趁機帶著哈利先逃走了。但是為了避免布萊克在事後逃走,他不得不事先擊傷布萊克的腿。

布萊克變成的大黑狗慘叫一聲,而被斯內普抓住的哈利像只瘋狗一樣拼命攻擊他並大叫:“你殺了他了!你殺了他了!”

“閉嘴!你這個白癡!”斯內普像扛一袋土豆那樣把哈利扛回城堡,他們遇上了鄧布利多。

哈利連忙告狀,但鄧布利多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謝謝,哈利。米勒娃,請你送哈利去醫療翼。”

哈利沒有得到‘公正’時的表情真是太值得回味了。

在哈利被麥格教授帶走後,鄧布利多和斯內普趕向那裏。

途中,鄧布利多問了斯內普情況。

斯內普遺憾的說他是不得不擊傷布萊克的,如果他跑了,那他們就白費心血了。

至於傷了一條腿的布萊克能不能打贏失去理智的狼人,那就不關他的事了。如果不巧讓盧平把布萊克給當成食物吞了,那也是意外。

蕾拉聽到這裏,看到斯內普一臉‘大仇得報’的得意。

他們趕到了那片雪地,但戰場已經轉移了。他們順著腳印和血跡尋找,看來布萊克不敵狼人只能逃走,但他受傷的腿讓他不能跑太快,狼人追上去了。

不過他們遇上了趁著雪夜去禁林裏查看獨角獸情況的保護神奇生物的教授,同時也是獵場看守的海格。

海格救下了渾身是血的黑狗布萊克,並制服了發狂的狼人。當鄧布利多和斯內普找到獵人小屋時,布萊克被包紮好全身的傷口,臥在狗窩裏,海格養的大黑狗牙牙正在疼愛的替他舔毛,舔掉他身上因為流浪而沾上的汙漬。

在布萊克的面前還有一個錫盤,裏面是一大塊帶血的牛肉。顯然,這是海格給黑狗準備的愛心晚餐。

而狼人受到的待遇更好一點。海格把他放在壁爐前,綁住手腳,按住他的脖子,在狼人不停呲牙怒吼的情況下細心的給他塗藥處理傷口,還溫柔的問他是從哪裏跑來的?什麽時候到這一片來的?他這幾天巡山都沒發現他呢。別擔心,他不會把他交出去,等他的傷好一點,他就帶他離開霍格沃茲,放他去山裏。

海格溫柔的說:“這裏都是小毛毛,你不能在這裏。你平時在哪裏活動?是食物不夠才跑過來的嗎?”

當鄧布利多和斯內普出現在門口時,這個高大的巨人緊張的趕緊用毯子蓋住狼人,並說:“他很可憐,校長先生,我會綁住他,只要讓我治好他,我一定會在假期結束前把他送出去的。”

斯內普當時微笑著對鄧布利多說:“校長先生,讓海格來照顧他們也不錯。你覺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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