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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小鬼,兩百多年不見,變得如此老奸巨猾了。不過,居然讓本王的貴體接觸地面,真是不可饒恕啊!”
“覺悟吧,哈迪斯!只要把你的靈魂封印在這裏,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那就來試試看吧!本王倒要看看你們可以做到何種境地。”
“不,對那種家夥說這些話也只是在浪費口舌,這裏就請交給我們吧。”無頭的馬車突然駕臨,女人的聲音從中傳出:“您突然就消失了,真讓人擔心。”
如黑曜石打造的車廂被駕車的貓妖打開,以手為階恭迎其中承載的黑裙女子下來。
“您的心中似乎還留有人類亞倫的依戀,那麽這份殘留的依戀,就由我潘多拉親自來為您斬斷吧。拜奧雷特!”
天孤星貝希莫斯的拜奧雷特,從哈迪斯的影子中出現,迅速襲向天馬座的天馬!但是被已經痊愈的阿魯迪巴擋住。
一道閃電將再次向哈迪斯揮拳的天馬電倒在地,手持三叉戟的潘多拉,傲慢地越過他,來到雅典娜的身前。
“終於見到了,你就是那毫無廉恥的女神雅典娜啊!”
在這一切事情發生的期間,菲婭一直沒有斷過治療。而冥王的小宇宙雖然霸道,但是與她的力量而言,好像並不沖突,甚至能夠被她調用同化。但是要完全解決掉,憑她現在的能耐需要費很大的功夫才行。而且中途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冥王的力量就會卷土重來。
而在菲婭的力量與希緒弗斯體內的力量同化共鳴之時,哈迪斯也同樣能感覺到那種力量的特別,心底的記憶也不斷地湧出!
就算因為潘多拉的出現,而被人類亞倫暫時領了上風,那不斷翻湧的記憶仍在積蓄力量,只等機會一到一舉掌控這具軀體!
在潘多拉與薩沙對峙,吸引到全部註意力之時,冥王哈迪斯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菲婭跟前。
而這一舉動,只有管車的貓妖切希爾看到了。
“啊!你做什麽!?”
突然一聲喝響將眾人從潘多拉與薩沙的爭執中拉回來,而他們看到的景象就是冥王劫持了菲婭!
“太卑鄙了,哈迪斯!”就算是最耿直的阿魯迪巴,此刻也忍不住咒罵。
他們一致認為菲婭是被當做了人質,或者是哈迪斯趁虛而入,要將聖域的‘希望’毀掉。
然而事態的發展卻出乎眾人的預料。
哈迪斯遵循著內心的期盼,取下了菲婭臉上的面具。一雙金綠的眼眸,霎時映在哈迪斯漆黑的眼瞳中。
“珀爾……?”
聽到這個名字,不斷掙紮的菲婭停了下來,腦海中霎時閃過一位金發的少女。
但是伴隨著那位金發少女的影像而來的,則是無邊無際的絕望!
她討厭那種感覺!她不要變成那樣!她是菲婭,不是那個溺死在絕望中的少女!
“不要!不要!!我不要——!!!”
“珀爾。”看到她的反應,哈迪斯更加確定她的身份了。他找了她那麽多年,以為她也和其他神一樣消散了,沒想到此刻能夠找到她的轉世!
而隨著哈迪斯想起的事情越來越多,他的力量也在逐漸加強。沒有神采的黑眸也泛起星星點點,好似這具軀殼此刻才有了靈魂。
“快放開我!你找錯人了,我不是什麽珀爾,我是菲婭,聖域的巨爵座白銀聖鬥士菲婭——!”
“快放開她,哈迪斯!我不允許你傷害我的戰士!”執起權杖指向哈迪斯,薩沙厲聲喝道。
“沒錯,哈迪斯,快放開她!如果你膽敢傷她一根汗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主持封印結界的教皇同樣喊道。
“住口!你們這些無理的女神和其聖鬥士們!哈迪斯大人豈是你們這種存在能夠威脅的!?”潘多拉對著聖域的一幹人等呵斥到,但是她心裏同樣疑惑哈迪斯的做法,“哈迪斯大人,您說的‘珀爾’是什麽人?會不會是認錯?這樣一個小小的人類,甚至還是白銀聖鬥士,如何會是哈迪斯大人認識的存在?”
“慎言,潘多拉。她不是你能質疑的存在!”
已經恢覆神采的墨瞳輕輕地看了潘多拉一眼,但是就是那一眼,讓潘多拉感受到了比面對雙子神還要強大的威壓,仿佛她的生與死也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那如同在看草芥的眼神,潘多拉從來沒有在哈迪斯身上見過。
好在哈迪斯只是那樣看了潘多拉一眼,就回眸面對擒在身前的少女,眼中滿是只有他才知道的溫柔和失而覆得的喜悅。
“不,你不是那樣渺小可惡的人類。你是春之女神珀爾塞福涅,本王的冥後!”
“什麽!?”哈迪斯的話仿佛一道驚雷,將所有的人都炸懵了。
“春之女神……”
菲婭痛苦地閉上眼,兩行清淚隨之溢出。最後一層窗戶紙被捅破,腦海中關於金發少女的事情越來越清晰。而那仿佛無休止的絕望日子,也隨著記憶席卷而來。
她身上的力量開始改變,再也不單單是和煦如春風的生之力,還帶著冥王所特有的黑暗之力。粉紫色的長發也隨著力量的覺醒而改變,恢覆成她原本燦如陽光的金色。
當一切改變完畢,她才慢慢睜開眼睛,那裏面已經不覆之前的活力,而是承載著滿滿的疲憊。一聲喟嘆從她口中溢出:“哈迪斯,為什麽要叫醒我呢……”
輕輕地將珀爾塞福涅擁進懷裏,哈迪斯清冷平靜的聲音中透著只有親近之人才能知曉的深情:“珀爾,我一直在找你,從你消失開始,一直在找……現在終於找到了。”
“即使找到又如何?我們最終還是會消失的……”珀爾塞福涅對於最終的結果不抱任何希望。
哈迪斯輕輕地在她額上印上一吻,珍重地說:“先睡一覺吧,當你醒來後,我們的結局就會改變了……”
剛剛覺醒的珀爾塞福涅經不住美好夢鄉的誘惑,慢慢閉上了眼睛。在她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似乎聽到哈迪斯說——
“我一定會為了我們的結局與‘規則’對抗到底。”
——啊,哈迪斯……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麽就去做吧……不管最後的結局如何,我們都一起承擔……只要中間你一直都在。
看著睡過去的少女,聖域的教皇深深嘆口氣:“雖然我一直知道菲婭的來歷不凡,很可能是哪位神祗的眷族。但是從來沒想過她居然會是神祗的轉世……但是,沒想到她居然會是冥後。”
這也解釋了,為何在占星時,沒有發現菲婭的守護星座。因為她雖然是在獅子座期間出生,本身卻是代表處女座的女神——春之女神珀爾塞福涅。
而她明明資質非常,卻直到現在才得到巨爵座的認可,也是因為最適合她的聖衣,必然會是處女座黃金聖衣!
“今天就到這裏吧。”哈迪斯將昏睡的珀爾塞福涅攔腰抱起,對著因為他的力量而有些行動不便的聖鬥士說。他現在剛剛尋回自己的冥後,已經沒有心情去管這幾只小蟲子的死活了。
“你要去哪裏,亞倫!!”看到哈迪斯要離開,一直想把他打醒的天馬立刻攔住了他的去路。
“天馬座……”看到前面的少年,哈迪斯也想到了關於冥王與天馬座的因緣,“哼,真是無聊的人類。”
哈迪斯再次轉身,仔細地看向戰爭女神雅典娜。
“原來如此。雅典娜喲,你的靈魂真是越來越向人類靠攏了……真是可悲。”
“你到底在說什麽,亞倫!?”到現在為止還一心一意叫哈迪斯‘亞倫’的,也只剩下天馬了。
“本王是哈迪斯,並不是之前一直和你們廢話的人類少年。”
哈迪斯的氣勢陡然又升了幾升,首當其沖的天馬立刻倒地。
“不過那個人類的想法還不錯,‘畫一幅畫贈與這個世界,題目叫作LosT Vas。當這幅畫完成之時,這世間所有的生命都將消失’!雖然麻煩了點,但是想必珀爾會喜歡那樣精致的畫的吧!雅典娜。教皇。黃金聖鬥士。盡快返回聖域去傳達本王的宣言吧。冥王哈迪斯將會完成這幅LosT Vas,那時世界所有的人類都將滅絕!你們就在死亡到計時的無盡恐慌中,迎接自己的末日吧!”
隨著哈迪斯的話音一落,天空中出現了之前由亞倫所作的油畫。
“騙人的吧——”
如果說之前薩沙還能因為對戰的是哈迪斯而不是她的哥哥亞倫,而心有期望的話。這時哈迪斯說出的話,完全破滅了她之前的全部念想。
——亞倫哥哥居然會畫出那樣一幅畫……怎麽可能!?她那最善良的亞倫哥哥……
“好了,潘多拉,回去了。”
帶著珀爾塞福涅,哈迪斯頭也不回地上了無頭馬車。在聖域眾人都無法動彈的時候,離開了這裏。
155去向
現場安靜得可怕,就連半絲蟲鳴鳥叫的聲音都沒有,好像這裏的一切都被在場的二十七人所凍結。
而現實也是確實是這樣。
眾人因為事情不順而心情不晴朗,便沒有刻意地收束自己的力量,使得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被各種力量圈禁,已經凝結成了一個特殊立場空間。
——所以,當萌王到這裏和兩位親梅竹馬敘舊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裏窩了一窩人。
但是外面在發生什麽,源宅眾人都沒有在意,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們思考。
按照紫幻留下的信息,承載眾人希望的意念集合,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湮滅,除非他們想要找的人已經消失。
但是這怎麽可能!?
擁有力量強大的‘運氣君’,擁有執掌所有信息的泉蓮妖,他們的大人怎麽可能就這樣輕易消失!?除非那神鬼莫測的紫幻出手,不然即便大人只留下一絲意識,他們現在也應該尋到了啊!
這個原因既然排除,那麽……
——想要找到申思思,需要聚集至少十三位達到神祗境界並且忠於她的源宅戰士,然後將眾人的意念集中,從而定位她的所在——
不經意間,紫幻留下的言辭再次劃過所有源宅戰士的腦海。
神祗的境界達到了……
源宅的眾人都來齊了……
那麽變數就只剩下一個——
忠誠!
擡眼看去,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現著些許陰霾。
他們都清楚,除開半路入隊的兩位槍兵——庫丘林和迪盧木多,在跨入神祗之鏡的時候,誕生時就由薔薇大人加諸在他們身上的‘忠誠’,也隨著境界的突破而消散了。
那麽,他們中間難道真的有人不再忠於大人了嗎!?
但是,即使這樣猜測著,也沒有一個人將其宣之於口。
因為,就如同他們不相信大人會無緣無故湮滅一樣,他們也不相信他們之中會有大半的人不再忠於大人!
——他們最終的歸宿,除開大人所在的地方,又有何方!?
……
“噗……哼哼呵呵……”卡路狄亞突然帶點自嘲地笑了,“餵,我說,我們真是太遜了!”
“哼……馬尼大爺這次也同意你這臭蠍子的觀點!”馬尼戈特擡起頭,臉上是和卡路狄亞長不多的表情。
“我也認栽……”阿斯普洛斯無奈地攤手。
“我們這次真是糗大了……”米羅摸摸鼻子,“能不告訴申思思大人麽?”這次失誤真是太損壞他們在申思思心裏的完美形象了!
站在米羅身邊的卡路狄亞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毫不猶豫打消他的僥幸,頗有些同病相憐地說:“有青妍和青軒大人在,你認為這事瞞得住嗎?哎……本少的形象啊……”
本來因為被坑而有些面色陰沈的眾人,聽著米羅和卡路狄亞的話,心裏輕松了不少。而那些不受控制的力量也被他們收束了起來,這裏還原成了他們剛來時的樣子。
史昂拍拍手,將眾人的註意力集中:“雖然我們被騙得很慘,但是索性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錯失,現在還是先想辦法找到大人再來自我檢討吧!”
你道他們在說什麽?想通了什麽?當然是紫幻的話!
就像所有人想的一樣,既然申思思不可能消失,他們也不可能不忠,那麽找不到她的唯一原因,便是紫幻在撒謊。
紫幻是誰?紫幻是什麽身份?紫幻的力量到底有多大?紫幻對申思思的態度到底如何?紫幻對他們的態度又是如何?
紫幻一直在折騰申思思,而那一切看起來卻像挫折教育,他們則是逼著申思思成長的把柄。
如今申思思確實越來越強大了,但是誰知道紫幻最終目的是什麽?紫幻讓申思思成長,到底是善意還是惡意?
君不見《通靈王》裏就有培養半身,最後如養料般吸收合體的案例咩?
就算他們多多少少都在這次的重生中彌補了自身心性上的缺憾,但是沒有見過真人,沒有和對方打過交道,他們可不敢完全認為紫幻一直就是全心全意為他們著想的啊!
親疏有別,他們要相信,也是率先相信自己人。.luanhen.
更何況,他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樣無力了,只要申思思還在這個世界上,憑他們現在的能力,是絕對可以找到的!
既然如此,何必死守著紫幻的言辭呢?
“你們現在誰有大人的消息嗎?不管多模糊?”史昂詢問地看向眾人。
“我在這個身體十歲左右的時候,在聖域下的小鎮裏,看到過一個和大人長得很相似的少女。對了,她那時穿的是一身白色的拽地裙,那樣的款式很可能是聖域中侍女的服飾!”阿布羅狄擡頭擔憂地看了與此相對的聖域一眼,那裏現在正被黑暗籠罩,散發著明顯是冥王的小宇宙,“不過我見到的那人非常天真爛漫……如果那真是大人的話……”
阿布羅狄未說完的話,大家都懂。如果那真是申思思的話,她明顯又一次失憶了。既然阿布羅狄都用‘非常’來強調,那申思思一定記不得什麽了,甚至連‘運氣君’也可能被忘記了……
眾人的心都不可避免地疼了一下,一個生活在平凡世界的女孩,現在居然來到了有著殘酷聖戰的世界,還無法使用‘運氣君’裏積攢的道具……他們的大人會多惶恐不安啊!?
“事不宜遲,我們去聖域那邊看看吧!”
現在聖域那邊正被冥王‘拜訪’中,雖然看起來事態很嚴峻,但是源宅眾人不管是憑借《聖鬥士Lc》中的描述,還是憑自己的力量感覺,都知道來者並不是真正的冥王,所以並不擔心聖域中的侍女等人會有危險。
倒是不知道之前的事情是否也和《聖鬥士Lc》中所述的一樣,那個小鎮現在正處於重建期。如果是的話,可能詢問的時候需要費點事。
當他們來到那個小鎮時,鎮上還剩下的人正緊張地望著被黑雲籠罩的聖域山。
要找人詢問,也不是隨便一個鎮民就可以的。要找的話,果然還是應該找那位同聖域有著很深關聯的阿加莎!
阿斯普洛斯向雅柏菲卡遞出一幅精心裝裱過的人物畫像,畫上正是用寫實手法所描繪的申思思。雖然她的容貌並不出眾,但是畫上的她,神態卻非常悠閑自在,可說是讓人見之忘憂。
“詢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雅柏菲卡!記得用完以後把畫還給我呀!”
雅柏菲卡環顧一下其餘人,在他們臉上果斷看到了‘讚同’的意思。認命地收起畫卷,雅柏菲卡姿態優雅地去尋阿加莎。
——讓相似的人出現在剛剛痛失在意的人面前,不知道是不是源宅眾人的體貼或者憐憫。不過,容易套話倒是百分百確定的!
果然,阿加莎即使心裏悲傷,陡然看到了與聖域雅柏菲卡相似的男子,也止不住對其擁有好感,就好似看到了那個逝去的人的延續。更何況,來人還表現出一副為尋找重要之人而憂心不已的樣子。因此,對源宅的雅柏菲卡更是知無不言!
“天蠍宮的侍女……?”聽到阿加莎說的話,雅柏菲卡不禁稍稍睜大了眼。
“是的,不過我從五年前開始就再也沒見過她了。”善良的阿加莎心裏還一直為消失了五年的申思思感到擔憂,“雖然那時候我還小,但是因為家裏有很多鮮花,申每次來鎮上采買的時候都會到我家的花店看看,所以她的樣子我記得很清楚……威爾先生,請您一定要找到申啊!”
“是的,我一定會的!”雅柏菲卡鄭重地點頭,他們一定會找到申思思大人的!
很快,雅柏菲卡便將得到的消息與眾人共享了。
“看來,我們要去會會這裏的卡路狄亞了!”史昂說到。
聞言,眾人點點頭,作為天蠍宮的侍女,長期與其相處的天蠍座聖鬥士卡路狄亞確實應該比其他人更了解申思思。不過這樣一來,他們不可避免要與他們了模板來個正式會面了。還好,因為紫幻的關系,他們現在雖然與之前的樣貌相似,但是還是有少許區別的。
另外,在出發之前,所有的戰士都朝源宅的卡路狄亞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
——雖然知道享受申思思服務的是正在聖域中的原版,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大人居然如此辛勞地服侍別人就覺得非常可氣,所以這個盜版貨被眾人遷怒了。(當然,眾人心裏也多多少少對原版卡路狄亞有著各種羨慕嫉妒恨!)
之前就有說過,直接使用法則與小宇宙驅動法則,是有區別的。所以源宅眾人可以輕易尋到聖域卡路狄亞的蹤跡而不被對方發現。
……同時,他們更可以悄聲無息地出現在對方面前。
比如說現在——
原本正望向女神殿消失不見的地方的卡路狄亞,滿背冷汗地看著突然出現在天蠍宮裏的一群人。他今天真是長見識了,居然有一群人能夠躲過聖域的防禦,如此悄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天蠍宮,真是……太刺激了!
不過對方中,有些人略眼熟。(自重生後,源宅眾人的樣貌稍稍改變了一些,在熟人眼中已經不會與原版混淆,更何況性格也改了不少,只要不是他們故意的,相似度還是低了不少的。)
聖域的卡路狄亞嘴角扯起一抹含著莫名興奮的弧度:“你們,是什麽人!?”
看著那熟悉的笑容,不管別人什麽感覺,反正源宅的卡路狄亞是不爽至極!
所謂‘同性相斥’,再加上對方是自己的模板,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他都可以無誤地解讀出來……真是太沒勁了!
——所以不愧是比同卵雙胞胎還相似的存在啊,這性格真是沒的說了!
“我們是什麽人,你沒有必要知道,我們來此是來找人的。”史昂帶著優雅的笑容說,阿斯普洛斯會意地遞出自己申思思的畫像,“我們想要詢問一下她的蹤跡。”
本來因為對方的話語而不爽的天蠍座,在看到畫像上的人時陡然雙眼大睜:“這是……申!?”
天蠍座有些楞神,本來以為與教皇匯報後就此埋藏在心裏的人,居然會如此突兀地再次見到。雖然只是畫像,但是她離開那天的情形,卻依舊清晰得仿佛出現在眼前……原來他真的一直沒忘啊!
156灰殼中沈睡
……原來他真的一直沒忘啊!
這樣的認知,讓卡路狄亞心裏有些莫名欣喜。
“你果然知道……”史昂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與懷念,他們真是沒找錯方向,“可以告訴我們大人現在在哪裏嗎?”
作為熟知聖域中各人性情的人,史昂現在不同於之前有些傲氣的說話方式,可謂是看碟下菜。跟聖域裏的人來硬的可能不行,但是稍微軟一點,只要不是機密,對方就會很誠實地告訴你。
——想當初,源宅眾人也曾如此‘純真’過!
“大人?你們到底是……?”看到對方眼中的真誠不似作偽,天蠍座也緩和了下自己對敵時的氣勢。
“我們是大人的戰士!就如同聖域的聖鬥士一樣,我們永遠忠於大人!”史昂話語鏗鏘,身後眾人的眼神也同樣堅定。
心中道一聲‘果然’,天蠍座瞬間相信了他們的話,因為就如同聖域有護衛雅典娜的聖鬥士一般,作為神祗的申思思有自己的護衛也是理所當然。但是……
“……你們,來得太晚了……”卡路狄亞斂下眸,“申已經回神域了。”
眾人聞言一驚。回神域了?也就是說不在凡人界了?
再次隱晦地仔細觀察了一下原版的卡路狄亞,眾人心中都有了底。
在天蠍座身上確實有一股不易察覺的特別氣息,與源宅眾人身上所帶的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申思思所留下的。但是那股氣息太淡了,所以可以斷定他與申思思並沒有太大的牽連。而按照申思思的性格,不是完全屬於她的人,她絕對不會告知對方自己全部的家底。(當然,這不是說她會防著誰,而是別人沒問,她也就沒必要說不是?不過,如果當時她正失憶,那麽也就無從告知了!)所以,原版卡路狄亞那句‘回神域了’,應該是指他看到申思思進入了眾神通道。
在源宅眾人跨越神祗階位的時候,他們就刻意地收斂了自己的力量,就是為了不會馬上被迫‘換地圖’。而這時候告訴他們,要找的人居然就在更高的空間,艾瑪,真是太容易了!
——至於會不會是冥界?反正天界和冥界是相連的,到時候再找也一樣!
“感謝你的消息!”史昂對原版卡路狄亞真誠地道謝。不管他享受了多久申思思的‘照顧’,此刻都能抵消了。史昂回身望向眾人,臉帶微笑地說,“走吧,讓我們回到大人身邊!”
就這樣,在原版卡路狄亞還沒來得及詢問對方那句話的意思的時候,源宅眾人悄無聲息地來了,又悄無聲息地走了。他們要好好找個隱蔽點的地方開啟眾神通道。雖然他們的力量夠強大了,但是作為強者還是有點道德心的好,聖域已經很亂了,他們還是不要給對方再麻煩了。
而源宅的卡路狄亞故意走在了最後,在離開之前對著原版卡路狄亞扯出了一抹對方也熟悉至極的笑容,右手的食指更是示威地晃了晃那標志性的毒針!
天蠍座瞬間讀懂了對方要表達的意思——那是炫耀,赤-裸-裸的炫耀!炫耀他可以找到申思思並且守護在她身邊,而他永遠只能站在原地,完成他自己的使命!
而對方顯現的熟悉的毒針也讓原版卡路狄亞震驚了,再加上他與自己如出一轍的笑容……他們完全就像照鏡子一樣。
這時天蠍座突然想通了之前那莫名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那些人中有一半的人都與聖域這屆的黃金聖鬥士相似。而領頭說話的蠶眉男子,赫然是白羊座史昂的成熟版。
不過這樣一來,原版卡路狄亞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呢……”
回頭再次看向消失的女神殿原本所在的方向,卡路狄亞在心底輕嗤了一聲。管那麽多幹什麽呢?他所期待的結局,只是在這場殘酷的聖戰中,能夠讓自己最極限地燃燒而已!
“吶,申,作為神祗,你一定會看到我最後的結局吧!”
用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說著,天蠍座心裏驀然對申思思看到他的結局會有什麽反應感到期待了。
“餵!你剛剛幹什麽去了?”果然不愧是不對眼的第一號人物,馬尼戈特最先發現卡路狄亞掉隊了。
卡路狄亞‘哼哼’兩聲,嘴邊掛著神秘的笑容:“沒什麽!”
“切,騙鬼啊!”馬尼戈特很不滿,但是現在也不是多計較的時候,因為眾神通道要開啟了。他決定要把這件事好好記下,反正以後的日子一定很長,記‘仇’容易調劑以後那註定漫長的‘人’生。
眾神通道的開啟相當簡單,畢竟他們的實力都到了,更何況他們中間還有一個熟練工——阿斯普洛斯可是對這業務相當熟啊!
眾人6續穿過網格形成的通道,在那一邊的盡頭,就是眾神棲身的神域!
“感覺到了嗎?”
“是大人的氣息!”
剛剛到達神域的眾人,全都忽略了眼前那些金碧輝煌的殿宇,將註意力投註在了那股熟悉的氣息裏。
“他們來了。”在申思思身邊守護的青妍擡頭平靜地道,然後將這裏的位置傳給眾戰士。
(在之前,即使青妍跟著申思思升級了,但是因為紫幻的阻擾,青妍也無法找到在下界的源宅眾。)
因為眾神不是神隱了,就是在沈睡。偌大的神域竟沒有一位神祗出來攔路。所以,源宅眾人非常順利地來到了申思思所在的地方——一個巨大的如同祭壇一樣華麗的廣場中心。
“這是,怎麽回事!?”眼前的一幕讓眾人驚愕了。
廣場中心有一團包裹在血色薔薇中的灰繭,上面散發的正是他們所熟悉的申思思的氣息。而那灰色的‘蠶繭’,以他們現在的能力已經可以知曉了,正是混沌之力。
“青妍大人,申思思大人現在是什麽情況!?”因為蓋亞提供的信息而有所猜測的米羅最先反應過來,心裏很是忐忑地等待青妍的解釋。
聽到米羅的問話,艾歐裏亞也若有所感地問:“米羅,是大人現在的情況有什麽不對嗎?”但是問完後,就和米羅一樣忐忑地看著青妍。
青妍沒有感情,仍然神色平靜:“主人正在糅合混沌之力,但是她的‘自我’太弱,現在正被混沌同化中。”
“什麽!?”
現場的所有戰士心裏一緊,不敢相信現在申思思的狀態已經如此之差了。
“混沌的本能真的如此強大嗎!?”雖然米羅心裏知道,申思思的性格確實非常有可能比不過混沌的本性,但是此刻他真的不願相信!
“米羅,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史昂急切地問。
“卡俄斯順應混沌的性質創造了這個世界……”艾歐裏亞突然想起阿波羅話語中他自己都沒有註意的話,“米羅,你是說大人現在也和希臘眾神一樣,正面臨意識消散的危險?”
“這又是怎麽回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其餘人都定定地看著他們兩人等待答案。
看到眾人的眼神,米羅和艾歐裏亞兩個被希臘神‘詳細告知’了一些事情的人,立刻三言兩語地交代起來。
阿爾忒彌斯因為太清冷,同時也因為太孤傲,並沒有對艾俄羅斯多說什麽,只是很正常地做了一個交易而已。所以艾俄羅斯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而現在,他也算是明白了阿爾忒彌斯所面臨的危機。但是此刻,面臨危機的卻是他的大人!
“力量太強反被控制嗎?”聽明白後,撒加和阿斯普洛斯互望一眼,他們的模板對此可是深有體會的。要知道,權力也是一種力量。
“不對,大人不可能是單純的變成這樣。”笛捷爾緊緊地皺著眉,總感覺一切的事情有著一種違和感,“有青妍大人在,申思思大人不可能會不知道力量與心境的關系。”
這點被笛捷爾點出來,眾人也立刻醒悟過來。
有青妍青軒和泉蓮子中眾多的信息在,申思思確實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小說漫畫中最常出現的情況。而且就算申思思沒註意,作為記憶的管理者觀璃,也不應該會放任申思思陷入不可承受的力量中才對!
可是大人現在的狀況,明顯是沒有按照常理先提升心境再提升力量。觀璃難道沒有截住那些力量領悟嗎?就這麽讓混沌猛地灌輸進去……!?
此刻,源宅眾人再次看向獨自侍在一旁的青妍。
——現在在申思思身邊顯現的只剩下青妍了,薔薇早在申思思的情感法則無法再靠心薔薇提升的時候回源宅了。而觀璃也在申思思迷失在混沌的記憶中時回到了她的腦海中,保持她最基本的意識不散。
也是此時,源宅眾人才突然意識到,申思思掌控法則的速度不正常。
要知道當初申思思掌握物質法則的時候,可是花了十五年才掌握到初級。而這還有一個前提,那在《死神》世界孤獨漂泊的二十萬年時間,正好磨練她的意志。
現在,他們快二十年沒見的時候,申思思已經融合所有法則湊成混沌了,你說這可能嗎?這個世界可沒有可以在二十年間讓申思思被迫流浪個幾十萬年的地方啊!(天空石裏不算,畢竟主觀和客觀,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不可能起到磨練心智的作用。)
就算有觀璃所掌握的傳承一般的記憶,也要申思思能夠承受才行啊!但是現在……看申思思的情況,明顯就是無法承受啊!
而且,法則不是想掌控就能掌控的,必須有相當的契合度,不然在達到契合度之前,他們的境界就會遇到屏障一般停滯。所以各人所掌握的法則都是各自最熟悉最有心得的。
當然,自身的力量也可以強行提升,但是希臘眾神現在的處境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了。
那申思思為什麽會如此快速地與法則契合,仿佛沒有屏障一樣呢?
對此,青妍早就知道答案,但是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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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悟吧,哈迪斯!只要把你的靈魂封印在這裏,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那就來試試看吧!本王倒要看看你們可以做到何種境地。”
“不,對那種家夥說這些話也只是在浪費口舌,這裏就請交給我們吧。”無頭的馬車突然駕臨,女人的聲音從中傳出:“您突然就消失了,真讓人擔心。”
如黑曜石打造的車廂被駕車的貓妖打開,以手為階恭迎其中承載的黑裙女子下來。
“您的心中似乎還留有人類亞倫的依戀,那麽這份殘留的依戀,就由我潘多拉親自來為您斬斷吧。拜奧雷特!”
天孤星貝希莫斯的拜奧雷特,從哈迪斯的影子中出現,迅速襲向天馬座的天馬!但是被已經痊愈的阿魯迪巴擋住。
一道閃電將再次向哈迪斯揮拳的天馬電倒在地,手持三叉戟的潘多拉,傲慢地越過他,來到雅典娜的身前。
“終於見到了,你就是那毫無廉恥的女神雅典娜啊!”
在這一切事情發生的期間,菲婭一直沒有斷過治療。而冥王的小宇宙雖然霸道,但是與她的力量而言,好像並不沖突,甚至能夠被她調用同化。但是要完全解決掉,憑她現在的能耐需要費很大的功夫才行。而且中途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冥王的力量就會卷土重來。
而在菲婭的力量與希緒弗斯體內的力量同化共鳴之時,哈迪斯也同樣能感覺到那種力量的特別,心底的記憶也不斷地湧出!
就算因為潘多拉的出現,而被人類亞倫暫時領了上風,那不斷翻湧的記憶仍在積蓄力量,只等機會一到一舉掌控這具軀體!
在潘多拉與薩沙對峙,吸引到全部註意力之時,冥王哈迪斯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菲婭跟前。
而這一舉動,只有管車的貓妖切希爾看到了。
“啊!你做什麽!?”
突然一聲喝響將眾人從潘多拉與薩沙的爭執中拉回來,而他們看到的景象就是冥王劫持了菲婭!
“太卑鄙了,哈迪斯!”就算是最耿直的阿魯迪巴,此刻也忍不住咒罵。
他們一致認為菲婭是被當做了人質,或者是哈迪斯趁虛而入,要將聖域的‘希望’毀掉。
然而事態的發展卻出乎眾人的預料。
哈迪斯遵循著內心的期盼,取下了菲婭臉上的面具。一雙金綠的眼眸,霎時映在哈迪斯漆黑的眼瞳中。
“珀爾……?”
聽到這個名字,不斷掙紮的菲婭停了下來,腦海中霎時閃過一位金發的少女。
但是伴隨著那位金發少女的影像而來的,則是無邊無際的絕望!
她討厭那種感覺!她不要變成那樣!她是菲婭,不是那個溺死在絕望中的少女!
“不要!不要!!我不要——!!!”
“珀爾。”看到她的反應,哈迪斯更加確定她的身份了。他找了她那麽多年,以為她也和其他神一樣消散了,沒想到此刻能夠找到她的轉世!
而隨著哈迪斯想起的事情越來越多,他的力量也在逐漸加強。沒有神采的黑眸也泛起星星點點,好似這具軀殼此刻才有了靈魂。
“快放開我!你找錯人了,我不是什麽珀爾,我是菲婭,聖域的巨爵座白銀聖鬥士菲婭——!”
“快放開她,哈迪斯!我不允許你傷害我的戰士!”執起權杖指向哈迪斯,薩沙厲聲喝道。
“沒錯,哈迪斯,快放開她!如果你膽敢傷她一根汗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主持封印結界的教皇同樣喊道。
“住口!你們這些無理的女神和其聖鬥士們!哈迪斯大人豈是你們這種存在能夠威脅的!?”潘多拉對著聖域的一幹人等呵斥到,但是她心裏同樣疑惑哈迪斯的做法,“哈迪斯大人,您說的‘珀爾’是什麽人?會不會是認錯?這樣一個小小的人類,甚至還是白銀聖鬥士,如何會是哈迪斯大人認識的存在?”
“慎言,潘多拉。她不是你能質疑的存在!”
已經恢覆神采的墨瞳輕輕地看了潘多拉一眼,但是就是那一眼,讓潘多拉感受到了比面對雙子神還要強大的威壓,仿佛她的生與死也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那如同在看草芥的眼神,潘多拉從來沒有在哈迪斯身上見過。
好在哈迪斯只是那樣看了潘多拉一眼,就回眸面對擒在身前的少女,眼中滿是只有他才知道的溫柔和失而覆得的喜悅。
“不,你不是那樣渺小可惡的人類。你是春之女神珀爾塞福涅,本王的冥後!”
“什麽!?”哈迪斯的話仿佛一道驚雷,將所有的人都炸懵了。
“春之女神……”
菲婭痛苦地閉上眼,兩行清淚隨之溢出。最後一層窗戶紙被捅破,腦海中關於金發少女的事情越來越清晰。而那仿佛無休止的絕望日子,也隨著記憶席卷而來。
她身上的力量開始改變,再也不單單是和煦如春風的生之力,還帶著冥王所特有的黑暗之力。粉紫色的長發也隨著力量的覺醒而改變,恢覆成她原本燦如陽光的金色。
當一切改變完畢,她才慢慢睜開眼睛,那裏面已經不覆之前的活力,而是承載著滿滿的疲憊。一聲喟嘆從她口中溢出:“哈迪斯,為什麽要叫醒我呢……”
輕輕地將珀爾塞福涅擁進懷裏,哈迪斯清冷平靜的聲音中透著只有親近之人才能知曉的深情:“珀爾,我一直在找你,從你消失開始,一直在找……現在終於找到了。”
“即使找到又如何?我們最終還是會消失的……”珀爾塞福涅對於最終的結果不抱任何希望。
哈迪斯輕輕地在她額上印上一吻,珍重地說:“先睡一覺吧,當你醒來後,我們的結局就會改變了……”
剛剛覺醒的珀爾塞福涅經不住美好夢鄉的誘惑,慢慢閉上了眼睛。在她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似乎聽到哈迪斯說——
“我一定會為了我們的結局與‘規則’對抗到底。”
——啊,哈迪斯……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麽就去做吧……不管最後的結局如何,我們都一起承擔……只要中間你一直都在。
看著睡過去的少女,聖域的教皇深深嘆口氣:“雖然我一直知道菲婭的來歷不凡,很可能是哪位神祗的眷族。但是從來沒想過她居然會是神祗的轉世……但是,沒想到她居然會是冥後。”
這也解釋了,為何在占星時,沒有發現菲婭的守護星座。因為她雖然是在獅子座期間出生,本身卻是代表處女座的女神——春之女神珀爾塞福涅。
而她明明資質非常,卻直到現在才得到巨爵座的認可,也是因為最適合她的聖衣,必然會是處女座黃金聖衣!
“今天就到這裏吧。”哈迪斯將昏睡的珀爾塞福涅攔腰抱起,對著因為他的力量而有些行動不便的聖鬥士說。他現在剛剛尋回自己的冥後,已經沒有心情去管這幾只小蟲子的死活了。
“你要去哪裏,亞倫!!”看到哈迪斯要離開,一直想把他打醒的天馬立刻攔住了他的去路。
“天馬座……”看到前面的少年,哈迪斯也想到了關於冥王與天馬座的因緣,“哼,真是無聊的人類。”
哈迪斯再次轉身,仔細地看向戰爭女神雅典娜。
“原來如此。雅典娜喲,你的靈魂真是越來越向人類靠攏了……真是可悲。”
“你到底在說什麽,亞倫!?”到現在為止還一心一意叫哈迪斯‘亞倫’的,也只剩下天馬了。
“本王是哈迪斯,並不是之前一直和你們廢話的人類少年。”
哈迪斯的氣勢陡然又升了幾升,首當其沖的天馬立刻倒地。
“不過那個人類的想法還不錯,‘畫一幅畫贈與這個世界,題目叫作LosT Vas。當這幅畫完成之時,這世間所有的生命都將消失’!雖然麻煩了點,但是想必珀爾會喜歡那樣精致的畫的吧!雅典娜。教皇。黃金聖鬥士。盡快返回聖域去傳達本王的宣言吧。冥王哈迪斯將會完成這幅LosT Vas,那時世界所有的人類都將滅絕!你們就在死亡到計時的無盡恐慌中,迎接自己的末日吧!”
隨著哈迪斯的話音一落,天空中出現了之前由亞倫所作的油畫。
“騙人的吧——”
如果說之前薩沙還能因為對戰的是哈迪斯而不是她的哥哥亞倫,而心有期望的話。這時哈迪斯說出的話,完全破滅了她之前的全部念想。
——亞倫哥哥居然會畫出那樣一幅畫……怎麽可能!?她那最善良的亞倫哥哥……
“好了,潘多拉,回去了。”
帶著珀爾塞福涅,哈迪斯頭也不回地上了無頭馬車。在聖域眾人都無法動彈的時候,離開了這裏。
155去向
現場安靜得可怕,就連半絲蟲鳴鳥叫的聲音都沒有,好像這裏的一切都被在場的二十七人所凍結。
而現實也是確實是這樣。
眾人因為事情不順而心情不晴朗,便沒有刻意地收束自己的力量,使得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被各種力量圈禁,已經凝結成了一個特殊立場空間。
——所以,當萌王到這裏和兩位親梅竹馬敘舊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裏窩了一窩人。
但是外面在發生什麽,源宅眾人都沒有在意,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們思考。
按照紫幻留下的信息,承載眾人希望的意念集合,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湮滅,除非他們想要找的人已經消失。
但是這怎麽可能!?
擁有力量強大的‘運氣君’,擁有執掌所有信息的泉蓮妖,他們的大人怎麽可能就這樣輕易消失!?除非那神鬼莫測的紫幻出手,不然即便大人只留下一絲意識,他們現在也應該尋到了啊!
這個原因既然排除,那麽……
——想要找到申思思,需要聚集至少十三位達到神祗境界並且忠於她的源宅戰士,然後將眾人的意念集中,從而定位她的所在——
不經意間,紫幻留下的言辭再次劃過所有源宅戰士的腦海。
神祗的境界達到了……
源宅的眾人都來齊了……
那麽變數就只剩下一個——
忠誠!
擡眼看去,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現著些許陰霾。
他們都清楚,除開半路入隊的兩位槍兵——庫丘林和迪盧木多,在跨入神祗之鏡的時候,誕生時就由薔薇大人加諸在他們身上的‘忠誠’,也隨著境界的突破而消散了。
那麽,他們中間難道真的有人不再忠於大人了嗎!?
但是,即使這樣猜測著,也沒有一個人將其宣之於口。
因為,就如同他們不相信大人會無緣無故湮滅一樣,他們也不相信他們之中會有大半的人不再忠於大人!
——他們最終的歸宿,除開大人所在的地方,又有何方!?
……
“噗……哼哼呵呵……”卡路狄亞突然帶點自嘲地笑了,“餵,我說,我們真是太遜了!”
“哼……馬尼大爺這次也同意你這臭蠍子的觀點!”馬尼戈特擡起頭,臉上是和卡路狄亞長不多的表情。
“我也認栽……”阿斯普洛斯無奈地攤手。
“我們這次真是糗大了……”米羅摸摸鼻子,“能不告訴申思思大人麽?”這次失誤真是太損壞他們在申思思心裏的完美形象了!
站在米羅身邊的卡路狄亞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毫不猶豫打消他的僥幸,頗有些同病相憐地說:“有青妍和青軒大人在,你認為這事瞞得住嗎?哎……本少的形象啊……”
本來因為被坑而有些面色陰沈的眾人,聽著米羅和卡路狄亞的話,心裏輕松了不少。而那些不受控制的力量也被他們收束了起來,這裏還原成了他們剛來時的樣子。
史昂拍拍手,將眾人的註意力集中:“雖然我們被騙得很慘,但是索性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錯失,現在還是先想辦法找到大人再來自我檢討吧!”
你道他們在說什麽?想通了什麽?當然是紫幻的話!
就像所有人想的一樣,既然申思思不可能消失,他們也不可能不忠,那麽找不到她的唯一原因,便是紫幻在撒謊。
紫幻是誰?紫幻是什麽身份?紫幻的力量到底有多大?紫幻對申思思的態度到底如何?紫幻對他們的態度又是如何?
紫幻一直在折騰申思思,而那一切看起來卻像挫折教育,他們則是逼著申思思成長的把柄。
如今申思思確實越來越強大了,但是誰知道紫幻最終目的是什麽?紫幻讓申思思成長,到底是善意還是惡意?
君不見《通靈王》裏就有培養半身,最後如養料般吸收合體的案例咩?
就算他們多多少少都在這次的重生中彌補了自身心性上的缺憾,但是沒有見過真人,沒有和對方打過交道,他們可不敢完全認為紫幻一直就是全心全意為他們著想的啊!
親疏有別,他們要相信,也是率先相信自己人。.luanhen.
更何況,他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樣無力了,只要申思思還在這個世界上,憑他們現在的能力,是絕對可以找到的!
既然如此,何必死守著紫幻的言辭呢?
“你們現在誰有大人的消息嗎?不管多模糊?”史昂詢問地看向眾人。
“我在這個身體十歲左右的時候,在聖域下的小鎮裏,看到過一個和大人長得很相似的少女。對了,她那時穿的是一身白色的拽地裙,那樣的款式很可能是聖域中侍女的服飾!”阿布羅狄擡頭擔憂地看了與此相對的聖域一眼,那裏現在正被黑暗籠罩,散發著明顯是冥王的小宇宙,“不過我見到的那人非常天真爛漫……如果那真是大人的話……”
阿布羅狄未說完的話,大家都懂。如果那真是申思思的話,她明顯又一次失憶了。既然阿布羅狄都用‘非常’來強調,那申思思一定記不得什麽了,甚至連‘運氣君’也可能被忘記了……
眾人的心都不可避免地疼了一下,一個生活在平凡世界的女孩,現在居然來到了有著殘酷聖戰的世界,還無法使用‘運氣君’裏積攢的道具……他們的大人會多惶恐不安啊!?
“事不宜遲,我們去聖域那邊看看吧!”
現在聖域那邊正被冥王‘拜訪’中,雖然看起來事態很嚴峻,但是源宅眾人不管是憑借《聖鬥士Lc》中的描述,還是憑自己的力量感覺,都知道來者並不是真正的冥王,所以並不擔心聖域中的侍女等人會有危險。
倒是不知道之前的事情是否也和《聖鬥士Lc》中所述的一樣,那個小鎮現在正處於重建期。如果是的話,可能詢問的時候需要費點事。
當他們來到那個小鎮時,鎮上還剩下的人正緊張地望著被黑雲籠罩的聖域山。
要找人詢問,也不是隨便一個鎮民就可以的。要找的話,果然還是應該找那位同聖域有著很深關聯的阿加莎!
阿斯普洛斯向雅柏菲卡遞出一幅精心裝裱過的人物畫像,畫上正是用寫實手法所描繪的申思思。雖然她的容貌並不出眾,但是畫上的她,神態卻非常悠閑自在,可說是讓人見之忘憂。
“詢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雅柏菲卡!記得用完以後把畫還給我呀!”
雅柏菲卡環顧一下其餘人,在他們臉上果斷看到了‘讚同’的意思。認命地收起畫卷,雅柏菲卡姿態優雅地去尋阿加莎。
——讓相似的人出現在剛剛痛失在意的人面前,不知道是不是源宅眾人的體貼或者憐憫。不過,容易套話倒是百分百確定的!
果然,阿加莎即使心裏悲傷,陡然看到了與聖域雅柏菲卡相似的男子,也止不住對其擁有好感,就好似看到了那個逝去的人的延續。更何況,來人還表現出一副為尋找重要之人而憂心不已的樣子。因此,對源宅的雅柏菲卡更是知無不言!
“天蠍宮的侍女……?”聽到阿加莎說的話,雅柏菲卡不禁稍稍睜大了眼。
“是的,不過我從五年前開始就再也沒見過她了。”善良的阿加莎心裏還一直為消失了五年的申思思感到擔憂,“雖然那時候我還小,但是因為家裏有很多鮮花,申每次來鎮上采買的時候都會到我家的花店看看,所以她的樣子我記得很清楚……威爾先生,請您一定要找到申啊!”
“是的,我一定會的!”雅柏菲卡鄭重地點頭,他們一定會找到申思思大人的!
很快,雅柏菲卡便將得到的消息與眾人共享了。
“看來,我們要去會會這裏的卡路狄亞了!”史昂說到。
聞言,眾人點點頭,作為天蠍宮的侍女,長期與其相處的天蠍座聖鬥士卡路狄亞確實應該比其他人更了解申思思。不過這樣一來,他們不可避免要與他們了模板來個正式會面了。還好,因為紫幻的關系,他們現在雖然與之前的樣貌相似,但是還是有少許區別的。
另外,在出發之前,所有的戰士都朝源宅的卡路狄亞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
——雖然知道享受申思思服務的是正在聖域中的原版,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大人居然如此辛勞地服侍別人就覺得非常可氣,所以這個盜版貨被眾人遷怒了。(當然,眾人心裏也多多少少對原版卡路狄亞有著各種羨慕嫉妒恨!)
之前就有說過,直接使用法則與小宇宙驅動法則,是有區別的。所以源宅眾人可以輕易尋到聖域卡路狄亞的蹤跡而不被對方發現。
……同時,他們更可以悄聲無息地出現在對方面前。
比如說現在——
原本正望向女神殿消失不見的地方的卡路狄亞,滿背冷汗地看著突然出現在天蠍宮裏的一群人。他今天真是長見識了,居然有一群人能夠躲過聖域的防禦,如此悄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天蠍宮,真是……太刺激了!
不過對方中,有些人略眼熟。(自重生後,源宅眾人的樣貌稍稍改變了一些,在熟人眼中已經不會與原版混淆,更何況性格也改了不少,只要不是他們故意的,相似度還是低了不少的。)
聖域的卡路狄亞嘴角扯起一抹含著莫名興奮的弧度:“你們,是什麽人!?”
看著那熟悉的笑容,不管別人什麽感覺,反正源宅的卡路狄亞是不爽至極!
所謂‘同性相斥’,再加上對方是自己的模板,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他都可以無誤地解讀出來……真是太沒勁了!
——所以不愧是比同卵雙胞胎還相似的存在啊,這性格真是沒的說了!
“我們是什麽人,你沒有必要知道,我們來此是來找人的。”史昂帶著優雅的笑容說,阿斯普洛斯會意地遞出自己申思思的畫像,“我們想要詢問一下她的蹤跡。”
本來因為對方的話語而不爽的天蠍座,在看到畫像上的人時陡然雙眼大睜:“這是……申!?”
天蠍座有些楞神,本來以為與教皇匯報後就此埋藏在心裏的人,居然會如此突兀地再次見到。雖然只是畫像,但是她離開那天的情形,卻依舊清晰得仿佛出現在眼前……原來他真的一直沒忘啊!
156灰殼中沈睡
……原來他真的一直沒忘啊!
這樣的認知,讓卡路狄亞心裏有些莫名欣喜。
“你果然知道……”史昂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與懷念,他們真是沒找錯方向,“可以告訴我們大人現在在哪裏嗎?”
作為熟知聖域中各人性情的人,史昂現在不同於之前有些傲氣的說話方式,可謂是看碟下菜。跟聖域裏的人來硬的可能不行,但是稍微軟一點,只要不是機密,對方就會很誠實地告訴你。
——想當初,源宅眾人也曾如此‘純真’過!
“大人?你們到底是……?”看到對方眼中的真誠不似作偽,天蠍座也緩和了下自己對敵時的氣勢。
“我們是大人的戰士!就如同聖域的聖鬥士一樣,我們永遠忠於大人!”史昂話語鏗鏘,身後眾人的眼神也同樣堅定。
心中道一聲‘果然’,天蠍座瞬間相信了他們的話,因為就如同聖域有護衛雅典娜的聖鬥士一般,作為神祗的申思思有自己的護衛也是理所當然。但是……
“……你們,來得太晚了……”卡路狄亞斂下眸,“申已經回神域了。”
眾人聞言一驚。回神域了?也就是說不在凡人界了?
再次隱晦地仔細觀察了一下原版的卡路狄亞,眾人心中都有了底。
在天蠍座身上確實有一股不易察覺的特別氣息,與源宅眾人身上所帶的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申思思所留下的。但是那股氣息太淡了,所以可以斷定他與申思思並沒有太大的牽連。而按照申思思的性格,不是完全屬於她的人,她絕對不會告知對方自己全部的家底。(當然,這不是說她會防著誰,而是別人沒問,她也就沒必要說不是?不過,如果當時她正失憶,那麽也就無從告知了!)所以,原版卡路狄亞那句‘回神域了’,應該是指他看到申思思進入了眾神通道。
在源宅眾人跨越神祗階位的時候,他們就刻意地收斂了自己的力量,就是為了不會馬上被迫‘換地圖’。而這時候告訴他們,要找的人居然就在更高的空間,艾瑪,真是太容易了!
——至於會不會是冥界?反正天界和冥界是相連的,到時候再找也一樣!
“感謝你的消息!”史昂對原版卡路狄亞真誠地道謝。不管他享受了多久申思思的‘照顧’,此刻都能抵消了。史昂回身望向眾人,臉帶微笑地說,“走吧,讓我們回到大人身邊!”
就這樣,在原版卡路狄亞還沒來得及詢問對方那句話的意思的時候,源宅眾人悄無聲息地來了,又悄無聲息地走了。他們要好好找個隱蔽點的地方開啟眾神通道。雖然他們的力量夠強大了,但是作為強者還是有點道德心的好,聖域已經很亂了,他們還是不要給對方再麻煩了。
而源宅的卡路狄亞故意走在了最後,在離開之前對著原版卡路狄亞扯出了一抹對方也熟悉至極的笑容,右手的食指更是示威地晃了晃那標志性的毒針!
天蠍座瞬間讀懂了對方要表達的意思——那是炫耀,赤-裸-裸的炫耀!炫耀他可以找到申思思並且守護在她身邊,而他永遠只能站在原地,完成他自己的使命!
而對方顯現的熟悉的毒針也讓原版卡路狄亞震驚了,再加上他與自己如出一轍的笑容……他們完全就像照鏡子一樣。
這時天蠍座突然想通了之前那莫名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那些人中有一半的人都與聖域這屆的黃金聖鬥士相似。而領頭說話的蠶眉男子,赫然是白羊座史昂的成熟版。
不過這樣一來,原版卡路狄亞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呢……”
回頭再次看向消失的女神殿原本所在的方向,卡路狄亞在心底輕嗤了一聲。管那麽多幹什麽呢?他所期待的結局,只是在這場殘酷的聖戰中,能夠讓自己最極限地燃燒而已!
“吶,申,作為神祗,你一定會看到我最後的結局吧!”
用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說著,天蠍座心裏驀然對申思思看到他的結局會有什麽反應感到期待了。
“餵!你剛剛幹什麽去了?”果然不愧是不對眼的第一號人物,馬尼戈特最先發現卡路狄亞掉隊了。
卡路狄亞‘哼哼’兩聲,嘴邊掛著神秘的笑容:“沒什麽!”
“切,騙鬼啊!”馬尼戈特很不滿,但是現在也不是多計較的時候,因為眾神通道要開啟了。他決定要把這件事好好記下,反正以後的日子一定很長,記‘仇’容易調劑以後那註定漫長的‘人’生。
眾神通道的開啟相當簡單,畢竟他們的實力都到了,更何況他們中間還有一個熟練工——阿斯普洛斯可是對這業務相當熟啊!
眾人6續穿過網格形成的通道,在那一邊的盡頭,就是眾神棲身的神域!
“感覺到了嗎?”
“是大人的氣息!”
剛剛到達神域的眾人,全都忽略了眼前那些金碧輝煌的殿宇,將註意力投註在了那股熟悉的氣息裏。
“他們來了。”在申思思身邊守護的青妍擡頭平靜地道,然後將這裏的位置傳給眾戰士。
(在之前,即使青妍跟著申思思升級了,但是因為紫幻的阻擾,青妍也無法找到在下界的源宅眾。)
因為眾神不是神隱了,就是在沈睡。偌大的神域竟沒有一位神祗出來攔路。所以,源宅眾人非常順利地來到了申思思所在的地方——一個巨大的如同祭壇一樣華麗的廣場中心。
“這是,怎麽回事!?”眼前的一幕讓眾人驚愕了。
廣場中心有一團包裹在血色薔薇中的灰繭,上面散發的正是他們所熟悉的申思思的氣息。而那灰色的‘蠶繭’,以他們現在的能力已經可以知曉了,正是混沌之力。
“青妍大人,申思思大人現在是什麽情況!?”因為蓋亞提供的信息而有所猜測的米羅最先反應過來,心裏很是忐忑地等待青妍的解釋。
聽到米羅的問話,艾歐裏亞也若有所感地問:“米羅,是大人現在的情況有什麽不對嗎?”但是問完後,就和米羅一樣忐忑地看著青妍。
青妍沒有感情,仍然神色平靜:“主人正在糅合混沌之力,但是她的‘自我’太弱,現在正被混沌同化中。”
“什麽!?”
現場的所有戰士心裏一緊,不敢相信現在申思思的狀態已經如此之差了。
“混沌的本能真的如此強大嗎!?”雖然米羅心裏知道,申思思的性格確實非常有可能比不過混沌的本性,但是此刻他真的不願相信!
“米羅,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史昂急切地問。
“卡俄斯順應混沌的性質創造了這個世界……”艾歐裏亞突然想起阿波羅話語中他自己都沒有註意的話,“米羅,你是說大人現在也和希臘眾神一樣,正面臨意識消散的危險?”
“這又是怎麽回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其餘人都定定地看著他們兩人等待答案。
看到眾人的眼神,米羅和艾歐裏亞兩個被希臘神‘詳細告知’了一些事情的人,立刻三言兩語地交代起來。
阿爾忒彌斯因為太清冷,同時也因為太孤傲,並沒有對艾俄羅斯多說什麽,只是很正常地做了一個交易而已。所以艾俄羅斯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而現在,他也算是明白了阿爾忒彌斯所面臨的危機。但是此刻,面臨危機的卻是他的大人!
“力量太強反被控制嗎?”聽明白後,撒加和阿斯普洛斯互望一眼,他們的模板對此可是深有體會的。要知道,權力也是一種力量。
“不對,大人不可能是單純的變成這樣。”笛捷爾緊緊地皺著眉,總感覺一切的事情有著一種違和感,“有青妍大人在,申思思大人不可能會不知道力量與心境的關系。”
這點被笛捷爾點出來,眾人也立刻醒悟過來。
有青妍青軒和泉蓮子中眾多的信息在,申思思確實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小說漫畫中最常出現的情況。而且就算申思思沒註意,作為記憶的管理者觀璃,也不應該會放任申思思陷入不可承受的力量中才對!
可是大人現在的狀況,明顯是沒有按照常理先提升心境再提升力量。觀璃難道沒有截住那些力量領悟嗎?就這麽讓混沌猛地灌輸進去……!?
此刻,源宅眾人再次看向獨自侍在一旁的青妍。
——現在在申思思身邊顯現的只剩下青妍了,薔薇早在申思思的情感法則無法再靠心薔薇提升的時候回源宅了。而觀璃也在申思思迷失在混沌的記憶中時回到了她的腦海中,保持她最基本的意識不散。
也是此時,源宅眾人才突然意識到,申思思掌控法則的速度不正常。
要知道當初申思思掌握物質法則的時候,可是花了十五年才掌握到初級。而這還有一個前提,那在《死神》世界孤獨漂泊的二十萬年時間,正好磨練她的意志。
現在,他們快二十年沒見的時候,申思思已經融合所有法則湊成混沌了,你說這可能嗎?這個世界可沒有可以在二十年間讓申思思被迫流浪個幾十萬年的地方啊!(天空石裏不算,畢竟主觀和客觀,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不可能起到磨練心智的作用。)
就算有觀璃所掌握的傳承一般的記憶,也要申思思能夠承受才行啊!但是現在……看申思思的情況,明顯就是無法承受啊!
而且,法則不是想掌控就能掌控的,必須有相當的契合度,不然在達到契合度之前,他們的境界就會遇到屏障一般停滯。所以各人所掌握的法則都是各自最熟悉最有心得的。
當然,自身的力量也可以強行提升,但是希臘眾神現在的處境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了。
那申思思為什麽會如此快速地與法則契合,仿佛沒有屏障一樣呢?
對此,青妍早就知道答案,但是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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