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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除開迪盧木多,還有一人沒有太過驚訝。

“也就是說,那個叫肯尼斯的,沒有讓你信服的魄力是吧?”Rider騷著下顎問。

“當然。俗話說飛鳥擇良木而棲。更何況我還是一個自私的小姑娘,當然不會選讓自己吃虧的事情啦!”申思思無所謂聳肩道。

“擇良木而棲,是你們國家特有的話麽?”Rider雙手抱臂,臉上現出些許自得,“那擁有那麽多忠心屬下的我,豈不是一根超好的木頭?”

餵餵,沒人會把自己比喻成木頭的吧!再說那是樹木的‘木’呀!

眾人在心裏扶額。

同樣有些汗顏的申思思,微微頓了下才繼續說之前的。

“而且,忠誠的對象一定要慎重選擇,至少要認為對方值得自己效忠才行吧!”

說這話的時候,申思思看了眼身邊的迪盧木多。

“如果沒有發現他的性格理念和自己不相合就盲目效忠的話,最後得到再淒慘的結局,也不能怪任何人吶!”

會說出這種話,當然是她想到了原著。肯尼斯的性格和他周遭情況,很顯然和迪盧木多這個個體不協調。

聽到這裏,Saber想到了自己的Master衛宮切嗣,心裏對於這句話還是很讚同的。

而申思思真正希望其聽到的迪盧木多,則微微變幻了下臉色。

“忠誠之心可不是沒分量的東西,絕對不可以隨意付出。”最後,申思思以這句話作為總結。

在他們說話時,Rider已經放下酒桶,和Saber對立而坐,而申思思和迪盧木多則一同坐在對著空氣的那方。

巨大的拳頭‘喀啦’一聲敲碎酒桶蓋子,申思思霎時就聞到了濃烈的酒精味。

“聽說只有有資格的人才能得到聖杯。”

Rider一改之前大大咧咧的樣子,用嚴肅的口吻說著。然後用柄勺舀起裏面的酒,自己先幹了第一‘杯’。

然後舀起第二勺,遞給盤坐在他面前的Saber。

“而選定那個有資格的人的儀式,就是這場在冬木進行的戰爭。但是,如果只是確定人選,並不需要流血。只要英靈對彼此的‘品格’都可以接受的話,答案就自然揭曉。”

Saber毫不猶豫地接過,也如Rider一樣,豪爽地將其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這樣與其外表不符、痛快的喝法,理所當然引來了Rider的讚美。

而第三四杯,當然遞給了在場的申思思和迪盧木多。

申思思看著面前的柄勺,接是接過來了,但是心裏其實有點打顫。這麽多不知道味道如何的酒……她喝得下去嗎?

喝不下去也得喝,這才是對王者的尊重。

咕嚕一下,申思思很幹脆地將柄勺內的酒喝幹了。

至於迪盧木多,作為大老爺們之一的他,喝酒當然沒問題!

“那麽,在和其他人較量之前,我們之間先決出勝負吧!”Rider再次將柄勺對著Saber,“既然我們雙方都自稱為王,如果不先分個高下的話,其他的可開始不了啊!”

再次接過,一飲而盡後,Saber嚴肅地看著Rider。

“所以,你才會一開始就找我了,Rider?”

“正是。讓我們互以‘王’的名義進行真正的較量吧。不過這樣的話就不叫‘聖杯戰爭’,而叫‘聖杯問答’比較好吧……最終,騎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誰才能成為‘聖杯之王’呢?這種問題問酒杯再合適不過了。”

這樣說著,Rider突然惡作劇似的笑了起來。

“啊,說起來,這裏還有一個自稱為王的人啊!”

“玩笑話到此為止吧,雜種!”

在聲音傳出的下一秒,一道金光閃現,聚集成一個全身包裹在黃金重鎧裏的人——Archer。

“Archer,你為什麽會在這?”Saber神情緊張地問。

不過,回答她的則是泰然自若的Rider。

“啊,因為在街上碰到了這家夥,所以姑且也叫了他……但你還是遲到了呀,金皮卡。不過也難怪,你和我不一樣,是走過來的。”

並沒有管Rider那種偏揶揄的話,Archer用那殷紅的雙傲慢地看著Rider。

“沒想到你居然在這種狹小得讓人透不過氣的地方擺宴,光憑這一點就能看出你有多少斤兩了。勞駕本王特地前來,你打算怎麽賠罪?”

——還好愛麗斯菲爾在Rider組進入城堡的時候就收起了結界,不然的話,說不定金閃閃還有更多不滿的。

再次掃視在座的眾人,Archer的眉頭皺起。

“‘王者的筵席’上居然還有這種低賤的雜種,你是什麽意思?”

不過,不等始終泰然的Rider和聽聞金閃閃言語而氣憤護主的迪盧木多說什麽,從喝了酒後就一直安靜的申思思,猛然擡起頭直視那雙血眸。

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的眾人,在看到她的眼神時,卻同時一頓。

那還是人類的眼神嗎?那樣空無一切的冰冷漠然,顯然不是人類該有的。

“我是來觀看的。”與平常的口吻不一樣,現在的申思思語氣同她的表情一樣冷然。

這種眼神……

也許其他的英靈沒有見過,但是作為人類最初的王者,吉爾伽美什卻見過很多。雖然少了他們眼中的傲慢,但那確實是立於世界之上的,神的眼神。

想不到這場無聊的聖杯戰爭還出現了這種家夥,真是有趣。

“哼,你就感激涕零地好好觀賞吧!”

“唔……小丫頭,你有這氣勢,還要說自己普通嗎?”

Rider說出了在場除金閃閃外所有人的心聲——如果這也算普通的話,那也太坑爹了吧!

“禦主,您怎麽了?”坐在申思思旁邊的迪盧木多在驚訝的同時,仍舊擔憂地問。

“這只是輕度醉酒的狀態,沒問題。”依然是那冷然的語氣,申思思面無表情地說。

能夠在醉酒的時候知道自己醉酒已經很奇怪了好吧?

而能在醉酒的時候表現出這樣的氣勢也足夠說明很多事情了好吧?

不過,‘聖杯問答’還是要繼續的。

在Rider向Archer敬酒,Archer秉著王的身份喝完後,就因為那酒的低劣,讓金閃閃換成了自己寶庫中的‘王者酒釀’。

至此,‘聖杯之王’的較量正式開始。

在Rider和Archer談各自的王道和對聖杯的看待時,申思思一直靜靜地聽著,面上是可以媲美萬年冰山的撲克臉。

直到Rider說自己想要肉體的時候,才再次轉過頭向她詢問。

“說起來,小丫頭已經得到肉體了吧!如果那個方法我也可以用的話,就算不追求聖杯也沒關系吶!”

“我本來就是活著的人,有肉體並不稀奇。這個方法你不能用。”

申思思實話實說道。

至於還有別的方法,她並沒有說,因為對方沒問到。

“這樣啊,真是可惜吶……”得到答案,Rider也沒有太過失望,只////XD是沈吟半晌,就朝Saber開口了,“說起來,還沒聽聽你的肺腑之言吶,Saber!”

相信自己的王道是自己的驕傲,Saber堅毅地直視兩名英靈道:“我的願望是拯救我的故鄉。我要用萬能許願機的力量改變不列顛毀滅的命運。”

Saber正氣凜然的宣言,讓在座所有人陷入一陣沈默當中。

同為騎士的迪盧木多當然為騎士王有這樣高潔的願望而感動,而兩位王者卻對此報以不認同。

但是,在他們任何一方開口之前,最先打破沈默的卻是安安靜靜如同冰人的申思思。

“這個願望,聖杯不能實現。”

“為什麽?你憑什麽能這麽說?”自己迫切的願望被否定,Saber臉色當然不可能好看。

而其他兩位,不,五位,也報以極大的疑問看向申思思。

“難道小丫頭你知道聖杯是什麽嗎?”Rider驚詫地問。

“聖杯的實物我並沒有見過,真正的力量也無法得知。”回答Rider的問題後,申思思又用她現在那空無一物的眼神看著Saber道,“這只是一個基本理論。假如現在的Saber使用聖杯許下了這個願望,歷史被改寫,那麽Saber應該不會出現在這場聖杯戰爭中。也就是說,Saber不會向聖杯許願。那麽因果關系就無法成立。所以,在Saber許願的當場,那一部分歷史應當劃分出另一個‘可能’的平行世界,繼而完成你的願望。也就是說,本來悲慘的結局仍舊不會改變。這是否是你想要拯救的呢?”

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對眾人的來說,不可謂不震驚。

而還未成為英靈的阿爾托莉雅就更加難以接受了。

“這是其一。”申思思繼續道,“你的願望是‘改變不列顛毀滅的命運’,也就是說,不列顛至此不能被毀滅。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爭鬥不止,戰爭就不會停止。所以,如果要確保你的國家不被毀滅的話,就要讓所有的人都不生黑暗的思想。但是,世界不可能只有白色。善良沒有邪惡做襯托,人們就不知道那是善良。快樂沒有不快做襯托,人們就不知道何為快樂。而改掉這一天地至理,就是神也做不到的吧,那就更不談聖杯了。”

這時,臉色難看,無法接受事實的就不止Saber了,在Saber身後的愛麗斯菲爾也露出堪稱驚恐的表情。

因為,她有預感,之後會聽到令衛宮切嗣為之崩潰的話。

“而人類能想到的,停止戰爭的辦法,估計只有所有的人類消失吧!”

這樣的話,配著申思思此時冷漠的語調,顯得無比磣人。

果然。愛麗斯菲爾無力地癱坐在地。心急如焚地想要奔到衛宮切嗣身邊,但是又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

“呃……小丫頭,你的這些理論都是哪裏來的?還是說,其實你是一個很偉大的賢者?”因為申思思說的與自身無關,所以Rider才能夠如此鎮定地詢問。

當然,金閃閃也是鎮定者之一。而迪盧木多則被自己禦主的表現給震住了。

聽到疑問,申思思冷著面給出了一個答案,一個非常令人不知該如何說的答案。

——“這不是常識嗎?”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說,喝酒還是很誤事的吧……

寫成這樣了……有人要拍磚沒?

103王之軍勢

“餵餵,這到底是哪個地方的常識啊!?”韋伯受不了地大喊。

這些理論,他在時計塔的時候可是完全沒看過,甚至連聽都沒聽過的呀!

可惜,當眾人等著答案的時候,卻沒得到半點回應。

側眼看去,那名起先很神秘、之後很怪異、現在更成謎的少女,已經帶著粉粉的臉頰嬌嬌柔柔地靠著人家槍兵的肩膀閉眼低頭了。

看到大家的視線,作為隨從的迪盧木多只好抱歉地說:“禦主好像已經睡著了。”

“嘎……”韋伯一噎,然後內心跪地道,“難道她之前是真的喝醉了麽?那些理論也是醉話?”

當然,他也就是這麽抱怨一下,並沒有真的覺得少女的話是胡言亂語。雖然他是魔術師,但是酒後吐真言,他還是聽過的。

而且,也是因為作為魔術師,那些關於世界本質的理論還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所以他其實更想找個機會再問問她一些其他問題。

呃……不過,那種眼神,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再看了,實在給人壓力山大啊!

“喔,看來小丫頭酒量不行啊,一杯就趴下了,哈哈!”端著Archer提供的黃金酒杯,將裏面的液體一飲而盡,Rider如此笑道。

“不……就算只有極其微小的可能,我也要得到聖杯拯救我的故鄉!”

Saber喃喃道,越說到後面,其聲音也就越堅定。

申思思醉酒時的眼神無比空寂無物,沒有任何偏頗的情緒,讓看著她的人,完全相信她所說的話就是真理。不需要辯駁,那就是真實的,正確的!

如果還被那樣空寂無物的眼神盯著的話,Saber一定會徹底相信她的話,連心底小小的幻想也掐滅,從而陷入無法贖罪的崩潰中。

而就在快要幻滅的時候,那雙令她發寒的雙眸終於閉上,讓她心底的僥幸並沒有熄滅。再加上韋伯那不經意的話,即使自己也覺得那種話只是玩笑,但是那卻讓自己抓到了一根小小的救命稻草,從此不再放手!

是的,無論如何,就算那位少女說的是真的,她也要努力試過一次才行。////XD哪怕只有極其微小的可能,她也會用性命去搏取!

聽到Saber那逐漸凜然的話語,同為王,又比較正常的Rider深深嘆口氣。“Saber,即使不管小丫頭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對於你的願望,我還是有很大的疑問的……你說你想改變命運?我記得那個不列顛就是在你統治的時代滅亡的吧?”

“沒錯,所以我才會感到後悔,想要改變那個結局。因為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我……”

在Saber還未說完的時候,就聽到了一聲哄笑。而哄笑聲的主人,毫無疑問就是吉爾伽美什。

“有什麽好笑的,Archer!”

“……自稱是王……被萬民稱頌……這樣的人,居然還會‘後悔’?哈!這怎能讓人不發笑?傑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醜!”

吉爾伽美什一邊笑著一邊道,絲毫沒有想過給Saber留下臉面什麽的。

今晚,Saber註定被要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原作時,貌似作者就是打著‘欺負’Saber寫的,所以Saber原本的處境就不會好到哪裏去。特別是這鈔王之爭鬥’,她的王道已經被打壓得很脆弱了。

然後又加上申思思的‘醉酒誤事’,不小心在倒下之前把那些她一直想藏著不打擊人的理念給捅了出去。

所以,Saber能繼續追求聖杯,不得不說是那最後的執拗在硬撐。

而還有一個人,也和她一樣,在這絕望與崩潰中不斷掙紮。

這個人就是一直在監聽現場的衛宮切嗣。

當申思思說‘人類能想到的停止戰爭的方法只有人類的滅亡’時,他的心裏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已經認同了——但是不可以認同!

應該說果然是主從吧。在Saber繼續堅定自己的信念時,衛宮切嗣也被喚起了微弱的希望,然後將那僥幸的心理不斷擴大,最終恢覆了以往的鎮定與決心。

——說不定聖杯是真正的萬能許願機,即使人類想不出解決之道,它也能給出正確的答案呢?現在還未看到聖杯的本體,還未知曉聖杯的能力,不可以這麽快就放棄!

從頭到尾近距離觀看這鈔王者之爭’的迪盧木多,臉上一直掛著憂郁的表情。

起先覺得Saber的理想崇高,這樣的王者真是高潔完美。

但是隨著他們的爭辯,他卻逐漸認同Rider所說的,心裏也為如此稚嫩的少女戴上如此沈重的枷鎖而心痛。

不過,那也只是一瞬。作為一名騎士,作為他迪盧木多所認同的勁敵,任何憐憫都只是對她的侮辱而已。

但是,最終他也沒能說什麽,只是帶著憂郁的表情看著三王之宴而已——在這場筵席上,非王者根本沒有插嘴的餘地。

突然,在場的眾人感覺到了一股幽森的冷氣,而且還有逐漸增加的趨勢。

隨著這些如同鬼氣的氣息,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個個帶著詭異蒼白面具的家夥。

“Assassin!?”愛麗斯菲爾驚叫,“怎麽回事,每一個職階不是應該只有一人嗎?即使出了申思思那樣奇怪的事件,也不可能在同一個職階冒出這麽多人才對!”

三王宴上的刺客,即使變換了時空,變換了時機,他們還是如期而至了。

當然,這次的理由還是變了的。

在遠阪時臣和言峰璃正猜到申思思就是快速消滅Caster的人時,就對她產生了相當大的忌憚。因為,至此他們都還看不清這個少女Servant的真實能力。

再加上那一手比Assassin還要出色的暗殺能力,讓他們不得不時刻擔心自己的Servant會不會也如此著了道。

而通過Assassin得到的最新情報指出,那名叫申思思的未知Servant現在已經變得和常人無異,Servant也無法通過之間特有的方式察覺她的存在了。還有更值得註意的就是,雖然不知道那名Servant用了什麽手段,但是其Master已經可以看做徹底作廢了。

在那巨大的弱點消失後,遠阪時臣他們心裏泛起了慌亂。

而在知道她因為醉酒而昏睡時,他就覺得機會來了,從而想到了這個計策,讓Assassin全力攻擊。

保護著她的是槍兵,其能力和寶具已經完全透明。只要他雙拳不敵四手,左支右絀的時候,Assassin就有機會將那個沒有自保能力的Servant給消滅掉。

雖然消滅了她就是消滅了槍兵,但是比起Saber的全能力恢覆,他們更顧忌她的隱藏能力與不確定。

而且,即使無法殺掉她,在場的其他兩位Master也能夠成為Assassin的目標。即使再次一點,也能夠知道在場除Archer外是否有群攻技能。

感受著那濃重的可等同鬼氣的殺氣,Saber和迪盧木多都在第一時間站起來保護著自己的主人。

但是,現在的情況相當不妙啊!

看著被自己攬在懷裏的醉酒少女,迪盧木多心裏一緊。

那些Assassin的殺氣,有很大一部分是沖著他們來的。很顯然,他們被那群Assassin定為了第一消滅目標。

他到底能否保護好她呢?

迪盧木多捫心自問,但是隨後卻眼神堅定地看著那群敵人。

不管怎樣,他迪盧木多一定誓死保護禦主。即使無法戰勝,也一定要護送禦主到達安全的地方!

而此時此刻卻有個人仍然如之前一樣悠哉游哉地喝著酒,不用說,那就是Rider。

“……Ri、Rider……餵……”韋伯跑到他身邊,不安地叫喚出聲。

“餵餵,小子,不要這樣慌慌張張的。招待宴會賓客的器量,也是在考驗王者的‘品格’啊。”Rider依然一派悠然地說。

“他們那個樣子像是來參加酒宴的客人嗎?”韋伯聲音有些顫抖地問。

Rider苦笑,對韋伯無奈地嘆口氣,繼而以溫吞和善地表情看向周圍的Assassin。

“各位,可不可以收斂一下,不要再四處亂放那危險的鬼氣?你們也看見了,我的同伴覺得很害怕呀!”

本來對於遠阪時臣的做法Archer就很不爽了——這場酒宴的酒好歹是他提供的,將刺客派到王者的筵席上,不是間接貶低他英雄王的品格麽?

而現在更是聽到Rider這樣的提議,他的眉頭當然就皺得更狠了。

“你也要邀請那一票人參加酒宴嗎,征服王?”

“那當然,王所說的話是講給萬民聽的。如果有人特地來傾聽的話,就不分敵我。”

Rider平靜地說著,將樽中的紅酒用柄勺舀出後,向Assassin們伸去。

“來吧,別客氣。想要一起討論的人就到這裏來拿起杯子吧。這酒與你們的鮮血同在!”

本來詭異緩和著的氣氛,隨著柄勺的掉落而緊繃起來。

“你們可別說沒聽清楚啊。我說過,‘這酒’就是‘你們的鮮血’……既然你們就是想血濺大地的話,那也無妨。”

這時候,一陣幹燥灼熱的風吹來。

“看你們的樣子,是沖著小丫頭來的吧。可是那個小丫頭現在因為我的原因正醉著,所以我不能放著她受欺負吶!”

聞言,保護著申思思的迪盧木多看著Rider的眼裏更添感謝與敬意。

隨著他的話,幹燥的風越來越大,甚至連大地也變得灼熱無比。

“Saber,還有Archer。這是這場酒宴最後一道問題——王者是否孤高?”

站在熱風中的Rider開口問,他現在已經換回了自己的概念武裝。

Saber和Archer能給出的答案,當然是肯定的——王者必定孤高!

“不行啊,這不是等於沒回答嗎?今天我還是教教你們,什麽才是真正的王者吧!”

現在在眾人眼前的已經不是那個典雅大氣的玫瑰庭園了,而是一望無際的金色大沙漠!

固有結界——!

全部的人為之驚訝。

但是,這不可能是非魔術師的Rider能有的技能啊!

“這當然不是我一個人能辦到的。這是過去我的軍隊曾經奔馳過的大地,是我和同甘共苦的勇士們一同深深烙印在心中的景色。這世界能夠重現,也正是因為這是‘我們全體’的心象。”

隨著Rider的解說,眾人驚訝地發現,一排排的勇士在遠處實體化,並快速向他們奔來。

——要知道,那些人都是一個個的Servant呀!

“看吧,我無雙的軍隊!”

征服王振起雙臂,無比驕傲自豪地高喊。

“這是一群肉體已死亡,魂魄被世界召喚為‘英靈’後仍然效忠於我的傳說勇者。呼應我的召喚,超越時空而來,我永遠的同胞——與他們之間的羈絆就是我的至寶!我的王道!此乃我伊斯坎達爾最引以為傲的寶具——‘王之軍勢’——!”

翻身躍上好久不見的愛馬的背上,Rider朗聲喊道。

“所謂王者,就要比任何人活得更真實,讓眾人為之向往!統領所有勇士們的憧憬,昂然而立以為表率者乃為王,因此——”

滿懷壓倒性的自信與榮譽,征服王睥睨著Saber與Archer。

“王不是孤高的。因為他的志願是所有臣民的願望!”

話音剛落,就從Rider 身後傳出整天的呼喊。

正是——!正是——!正是——!

Rider轉過頭,對著敵方的‘黑影’報以微笑,但是他的眼神卻無比猙獰而殘酷。

“勇士們,給我狠狠地蹂躪吧!”

接下來,韋伯等人只能怔楞地看著從‘眾’變‘寡’的Assassin被毫無反手之力地迅速絞殺。那樣的霸氣,那樣的威勢,讓他們久久不能回神。

同樣被震撼的,還有申思思。

是的,她此時醒著。

其實,即使她醉酒昏睡了,意識也仍舊清醒,隨時都可以命令青妍做出醒酒藥丟進她嘴裏。

但是,在她醒酒的時候,Rider已經接過了戰鬥,所以還靠在迪盧木多身上的她,也只能睜開眼看著傳說中的‘王之軍勢’。

這樣的氣勢,這樣的羈絆,無一不是她羨慕向往的東西。

不過,她卻深知自己不會、也無法變成這樣。

因為與她相伴、與她相連的那些人,其願望僅僅是她的幸福安康而已。

不需要主動去‘征服’,只要將所有來犯者、所有威脅者都徹底消滅就好!

如夢幻的泡影般,沙漠、勇士全部消失,他們再次回到了艾因茲貝倫的城堡。

“真是令人掃興的收尾啊……”Rider若無其事地喃喃道,接著一口氣將殘酒飲盡。

對於他的感慨,Archer滿心不悅地冷哼:“原來如此。雖然盡是一群雜種。但是有能力統管這麽多人就讓你洋洋得意,自以為王了是嗎——Rider,你這人果然礙眼。”

“盡管說去吧,反正總有一天我會親自和你一決勝負的。”Rider站起身,毫不在意地說著,“我們已經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了吧?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Rider!”申思思喚住召喚出戰車的征服王。

“嗯?原來小丫頭已經醒了呀!”Rider笑著問。

“今天的恩情我記下了,遲早會還的!”這樣說著,申思思臉上揚起‘下了某種決定’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王之軍勢啊,大帝真是太帥了!

咱最喜歡的,就是那句‘與他們之間的羈絆就是我的至寶!我的王道!此乃我伊斯坎達爾最引以為傲的寶具——‘王之軍勢’——!’

羈絆什麽的,甚美!

咱已經努力刪減了……但是還是字數超標啊……

104代溝與忠誠

不管身後不甘的Saber,Rider我行我素地將自己昏掉的Master帶上戰車,然後很幹脆地走掉了。

看著Rider瀟灑走人,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有些沒興致的申思思,也帶著迪盧木多接著離開了。

——至於吉爾伽美什那有些磣人的目光,還是忽略好了。

走在寂靜的荒郊,一直沈默跟隨的迪盧木多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禦主。”

聽到迪盧木多的聲音,申思思轉頭,疑惑地等待他的下文。

“禦主。您之前的那些話……我是不是哪裏做錯了?”迪盧木多有些慌亂地問,眼中的擔憂都可以沁出水來。

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太多,再加上正面對別的Servant,所以他一直不曾分心多想。

可是現在,這無人的郊外,那寂靜的氛圍,讓他不知不覺開始反覆咀嚼申思思之前說的話。

這一想,迪盧木多就想多了,然後越想越驚慌,越想越膽顫。

他擔心,是不是看到禦主平時對他太寬松,所以不知不覺放縱自己了,以至於讓禦主產生他的理念不符合自己的想法。甚至,是不是禦主已經開始對他的忠誠產生質疑了?

在聯想禦主在三王宴之上的表現,她一定是一個很偉大的人吧!而他這樣背叛過主人的騎士,是不是不配得到禦主的信任呢?

許許多多的想法在他心中不斷翻滾,讓他越來越鉆牛角尖。

而現在,終於大膽地問了出來。

“之前的那些話?”申思思疑惑挑眉。

她剛剛也在寂靜的環境中神游了,所以這會還沒反應過來他具體說的什麽。

在腦袋裏搜搜後,了了。

“你是說我之前說的那些關於忠誠的話?”

“是的……”迪盧木多有些屏息地應著。

看他那小心翼翼又憂慮無比的神色,要是再不知道他想歪了的話,申思思這些年就算白過了!

“迪盧木多,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誤會?”腦門上那根呆毛微微晃蕩,迪盧木多停下心裏的諸多糾結,有些怔楞地等待解答。

申思思轉過身,繼續向前走。感到身後的家夥也跟著後,才慢慢將自己近日的苦惱說出。

“雖然有些抱歉,但是就在前天,我在夢裏看到了你的生平……”

跟在後面的迪盧木多氣息一頓,嘴唇微張,想說什麽卻說不出,只能靜靜地聽著。

“……在那裏,得知了你的願望。”

這個願望當然不可能是在夢裏看到的,但是到底看到了什麽,還不是她說了算?

“你希望貫徹生前未能完成的作為騎士的道路——忠義之道,最終將勝利與榮譽的具體表現——聖杯,奉給你的君主。”

聽到申思思直言出他的願望,迪盧木多緊繃的情緒有些緩和。

“但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召喚你的人完全不顧騎士道的話,你要如何?”申思思轉過身,望著愕然的騎士,“還是不管不顧以自己的方式對其忠誠嗎?”

這一點,迪盧木多還真的從沒想過。

答案,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了……

申思思扶額,這家夥平時心思比她這個姑娘還覆雜,真是應了一句‘美男的心思你不要猜,猜來猜去還是猜不出來’。

但是這麽重大的問題,卻完全沒有想到,真是……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剛剛被召喚出來的事情?”

雖然被申思思之前的問題給問到發楞,但是老實的槍兵還是有問必答:“記得。”

那是他和禦主締結君臣之禮的時候,如何會不記得呢。

“看到那架勢,和魔法陣上擺著的聖遺物,你應該可以猜到的吧?如果沒有我這個意外的話,跟你締結契約的,就一定是肯尼斯。初戰那天的事情你也知道,如果你的Master是肯尼斯的話,你會如何,你有想過嗎?”申思思認真問。

“但是我不是遇到了禦主嗎?對於能和您這樣寬宏大量的人締結君臣之禮,我迪盧木多覺得非常幸運!”迪盧木多很沒有反省之意地慶幸道。

深深地、深深地嘆口氣。

申思思覺得,這個世界的人全部都和她有代溝!特別是這些‘古代的英雄們’!

Rider的出其不意就不用說了,反正他的舉動一向很奇怪,所以再奇怪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反而就不稀奇了。

Archer那是天上天下唯我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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