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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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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濟憫嘴邊兒上有點涼,想往回退,但是邢濯手裏就是執拗得奇怪。

賀濟憫整了整情緒對邢濯露了個笑,問他,“好看麽?”

邢濯才放了手,話題重新回歸到業務上,“沈仲燁算是你家的人,我憑什麽信你。”

賀濟憫摸著自己被放過的下巴,“賀遠卓跟沈仲燁走得近,想必瞧我也是難看,他對我應該更不敢興趣。”

“現在又回來個弟弟,沈仲燁家裏還有個祖母,雖然對他沒什麽強制性的威脅,但是保不齊她就忍心看著新來的小孫子什麽都沒有,”賀濟憫幫邢濯嘴上蹭煙,怕風吹了,還特地側了身子,拿手擋著,“以前他的手就對賀遠卓不幹不凈,現在估計也是一樣兒,而且我聽可聽說了,沈仲燁偏愛小齡,能往他床上爬的可都是比他小的主顧,”賀濟憫墊著腳在邢濯耳邊兒說,“比如賀遠卓那樣兒的。”

賀濟憫說著的時候,邢濯就把頭側過來,賀濟憫覺得鼻尖一溫,柔軟的觸感就掃著過去了。

賀濟憫微微朝後,跟邢濯保持了點兒距離。

奇怪的是,不知道邢濯嘴上是不是有鉤子,被蹭過的地方賀濟憫總是覺得癢。

“我要保證,實質上的,”邢濯轉過身,走得離賀濟憫進了點兒。

把剛才由賀濟憫拉開的距離又填上了。

賀濟憫抓了把頭發,看著邢濯著光時候的眼睛,問他,“你想怎麽樣。”

“問你要件兒東西,”邢濯單手拿煙,掌心扣在賀濟憫的頭上,人貼得近,“程度上,至少——”

“能讓你身敗名裂,”邢濯話說得輕。

但是聲音沈,沈到讓賀濟憫忘了邢濯的年紀。

“那我呢,”賀濟憫對上那雙眼睛,“做買賣得公平,你牽制我,相對的,”賀濟憫說著伸手,兩手環了個圈兒套在邢濯脖子上,勾著上頭的現在已經被吹幹了的汗,邊笑邊說,“我怎麽也得在你脖子上栓條繩子,要是你發瘋的時候我還能拽一拽。”

賀濟憫拇指頂在對方喉結上,輕輕捏著,之後肆無忌憚地欣賞那雙眼睛。

“成交,”邢濯翻了個身,把人壓在欄桿上,一字一頓的說,“你跟我,目前還分不開。”

賀濟憫摟著人往上,瞧了一眼正往這兒走的沈仲燁,就伸手墊在自己跟邢濯中間,嘴裏還都是乞求,“求你,別動我。”

邢濯對上賀濟憫的眼色,拖著賀濟憫的下巴,低頭咬上去。

這個吻極長,長到賀濟憫用拇指在邢濯耳後畫圈提醒。

最後分開的時候,賀濟憫氣息不穩,臉上發燙。

“是不是有點打擾二位的好興致,”沈仲燁端著酒過來,“我就說,這麽長時間不見人影,鐵定得有點什麽小秘密。”

賀濟憫自己在邢濯伸手醞釀了點兒情緒,才說,“表哥。”

剛說了一句,還沒來得及補上幾句添情緒的話,就又被邢濯往懷裏按。

搞得賀濟憫一個情緒飽滿的話,剛起了個調子就悶下去了。

“不算秘密,”邢濯說。

“我還以為就我喜歡這口兒,”沈仲燁沒走,還在這兒聊起來了,“床上塞過的人的確不少,但是現在看來我也確實沒什麽福氣,我表弟這樣兒的,光著一個,那看我之前的也就什麽都不是了。”

賀濟憫被邢濯摁著,但是沈仲燁的話話他還是聽得清楚。

這句話多少也是沈仲燁表意思的說法。

沈仲燁想上自己。

賀濟憫這樣想,就算沒有這份兒心,但是至少也拿自己跟他以前的床上人作對比。

老色痞。

賀濟憫覺得背上的手收緊了點兒,就聽見邢濯的胸腔裏咚咚地響。

“以後我這樣兒的場子多,以前是不知道,以為邢爺不食這人間煙火,現在看起來,邢爺也是個煙火中人,”沈仲燁笑著把手裏的酒往邢濯那遞,“那以後咱們見面的次數多了。”

邢濯自始至終沒多說話,但是賀濟憫感覺對方接了酒。

聞著味兒是股紅酒味兒。

但是味兒不對。

“表哥,”賀濟憫自己往前站,“這事兒別跟我爸說。”

賀濟憫主動露短,“我——”說著又看了一眼邢濯,“今天這事兒就當沒看見。”

沈仲燁笑著想往前,但是中間隔了個邢濯,就象征性地往前伸了伸手,“知道。”

“收拾收拾出來,晚上光談工作也沒勁,我能湊的這個晚會花了不少心思,要是不去玩玩兒多沒意思,”沈仲燁說完就往裏走,“我先出去等著,邢爺要是還有沒辦完的事兒我也就不打擾了。”

沈仲燁說完及轉身走了。

現在小觀景臺上就又剩了賀濟憫跟邢濯兩個人。

賀濟憫還在消化那句話,但是邢濯已經伸了條胳膊往賀濟憫肩膀上搭,單手兜著賀濟憫的後腦勺,把人往自己這兒拉。

等身子猛然湊近,賀濟憫就笑著問邢濯,“怎麽,人都走了,你還想繼續?”

“要是他沒走呢,”邢濯把剛才的吻重新繼續。

賀濟憫笑著說滾。

之後在交吻的間隙,邢濯說了句話,“以後對著別人,別這麽笑。”

賀濟憫被誆了一下,吻著上了癮,就含糊回他,“嘴雖然長在我這兒,它要是想笑,我也沒辦法。”

邢濯還是極認真回答,“我跟別人不一樣。”

“ 哪裏不一樣?”賀濟憫也誠心發問。

邢濯才別過臉輕聲撂了句,“你上、過我的床。”

賀濟憫沒成想邢濯居然還記著這事兒,就伸手要吻,為了不破壞自己才上癮的連續性,就點頭,“隨你。”

賀濟憫吻得熱了,最後把自己領帶解了,等瞧見就拽了拽已經往回走的邢濯,“上次你領帶落我這兒了,還要麽?”

賀濟憫才說完,手上的東西就被抽走了。

賀濟憫跟在邢濯身後朝了走的時候,在外頭頂灑的金光底下,看見了一雙冒紅得耳朵尖兒。

會廳裏的氣氛現在熱鬧,活動基本上也都是中規中矩,推杯換盞為主,只要是湊近了聽,大部分都在拉攏業務。

項目合作加上明星營銷,藝人旁邊都能跟著幾個大經紀人,偶爾低頭抿嘴笑的女藝人,把白皙的脖頸露出來,兩個淺淺的酒窩,楞是被手裏的酒堆得只剩假笑。

賀濟憫瞧著沒意思,但是邢濯邊兒上現在又離不開,就招手找了樓下的文恩上來。

他邊兒上跟著津南,但是兩個人明顯話不投機,一塊兒出現的時候雙方甚至連脖子都沒朝對方那兒扭。

之後原本黏在沈仲燁身邊的賀濯也過來了。

賀濟憫伸手,小孩兒就朝這兒跑,等到了自己這兒,叫了一聲,“哥哥。”

邢濯看了一眼小孩兒問,“你叫他什麽。”

“哥哥,”賀濯抱著手裏的餅幹朝邢濯伸手,“叔叔要吃點嗎?”

賀濟憫坦白,“我親戚家的小孩兒,借來養幾天。”

賀濟憫說完就看見邢濯也跟著蹲下,“他不是哥哥,”然後指了指自己,“他也是叔叔。”

賀濯往後退了兩步,躲到賀濟憫後頭,小聲嘟囔,“他是哥哥。”

賀濟憫不知道什麽時候邢濯跟小孩兒也能在稱呼上掰扯兩句。

“叫叔叔,”邢濯還是蹲下糾正。

但是賀濯這個時候就不說話了,抱著賀濟憫的腿就往後藏。

賀濯藏了一會兒看見沈叔叔過來,又往沈仲燁那頭跑。

賀濟憫倒是看的清楚,賀濯害怕。

怕邢濯。

也是,邢濯對著小孩兒臉上都沒多少生動表情,加上他現在一米□□的個子,就算蹲下了,但是在小孩兒看來還是有壓迫,邢濯面相也偏冷,線條狠厲,這樣基本就告別小孩兒緣了。

所以每次賀濯見了邢濯都是非常勉強且象征性的對著邢濯露笑臉。

但是小孩兒畢竟是小孩兒,怕這種東西,裝不出來。

“都在呢,”沈仲燁笑著出來,邊兒上站著賀遠卓。

賀遠卓也套著西裝,站在沈仲燁邊兒上看賀濟憫的眼神裏現在還充滿著敵意。

在改變劇情之後,賀遠卓把能依靠的對象由原來的邢濯,變成了現在的沈仲燁。

而且在賀遠卓來了之後不久,從樓下往上走的還有個人。

賀濟憫自從那人露了半個腦袋的時候就認出來了。

李梧桐。

李梧桐也是上流打扮,B省的富人圈子裏有他,這種程度的晚宴他自然也是說來就來。

“邢爺,挺久沒見,”李梧桐比賀遠卓說話還快,沒到跟兒就開始打算翻舊賬。

估計現在以為有了沈仲燁撐腰,說話的口氣還都是帶著之前的怨念。

“我就說都是朋友,遠卓的朋友,都認識?”沈仲燁攤開手,讓現在的音樂暫停,“歡迎各位大駕光臨,今天除了這場酒會以外,我還特地準備了一點兒不成敬意的小玩意,”沈仲燁拍拍手,整個大廳的燈光暗下來。

賀濟憫擡頭跟著周圍場地的人一起轉頭,音樂也從薩克斯輕音樂,變成了極具噪點的抓耳野曲。

周圍原本敞亮的大廳裏外都撤了兩層水簾,裏面接上光柱之後,視線與外頭完全隔絕。

整場的布置都像是為了想做些什麽——

羞於啟齒的事。

光線還在繼續變暗,賀濟憫突然想到,這樣的光線程度,邢濯他——

賀濟憫剛想張嘴,就感覺自己衣角被人拽住了,賀濟憫一開始以為是小孩兒,但是現在在他耳邊說話的,是邢濯,

“別離我太遠,”他說。

賀濟憫低聲打趣,“怎麽,你還怕?”

過了一會兒才聽見邢濯回話,

“怕你不在。”

作者有話要說:  邢濯(大聲):真男人就負責到底!!!感謝在2020-12-24 21:58:44~2020-12-25 21:05: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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