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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苦逼的封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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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走邊好奇地打量著仙氣裊裊,金碧輝煌的太霄殿,清菱忍不住發出一聲喟嘆。神仙就是奢侈啊!這麽華麗的殿宇,若是在凡間,得花多少銀子啊?若是讓她爹那個……老奸商掏錢,指定比要了他的老命還難。

天帝,您真大方,真懂得享受。小女子佩服。

在天帝鍍了金的高座前站定,清菱拱手,按著那去接她的小天兵在路上教的規則,正正經經道:“清容觀觀主無名,拜見天帝。”

清菱說的像模像樣,以至於天帝聽了,只覺著這無名觀主甚是知禮,甚是合他……不,還有眾卿家,尤其是司命星君的心意。

司命星君的確如天帝想的那般,聽到清菱那一聲略平靜,略欣喜的問安,胸中數千年來沈穩的心,嘭嘭嘭跳得歡快。

人世裏有一個形容人歡喜的詞,叫喜不自勝。司命星君覺得他今日也該那麽喜不自勝一回。

幹咳一聲,司命星君堆著笑臉,步到清菱跟前,喜道:“無名道姑,不,無名仙姑你不怪星君我,真真是太好了,叫小老兒我放下了一樁心事。”

你是誰啊?我認識你麽?清菱大惑不解,凝視著眼前灰衣白發,臉上帶著不知名紅暈的不大算老的老人,眉頭擰在了一起。

“他是司命星君。”從右側傳來這麽一句話。

循著聲源望去,只看到一男子,待看清他的容貌後,清菱腦子轟的一聲炸響。

妖孽……

男子藍衣黑發,狹長的狐貍眼裏,琥珀色的瞳仁勾魂奪魄。此刻,他搖著一把玉骨做的折扇,手臂舒展搖擺間,露出衣袖上金色的滾邊和花樣繁覆的雲紋,煞是風流。

“司命星君?”清菱收回目光,重覆著他的話,渙散的眼神逐漸恢覆清明。

話說這司命星君是幹什麽的?

“小老兒主管天地間所有入道者,修仙者以及這天界所有神仙的命運。”司命星君面露得意之色。

所以呢?清菱還是不大懂司命的意思。

“仙姑的命理也是歸小老兒管轄。”

太霄殿中仙光閃閃,司命星君那一張帶了些微褶子的臉在這一片仙光中紅的尤其耀眼。

“那麽……”不該是無名觀主在死之前就該被召入天庭了麽?為什麽這廂人都投胎了,那廂聖旨才下?

“仙姑有話但說無妨。”

“為什麽…小仙…到了地府,才接到聖旨。”

司命星君臉上的笑意一下子褪去。

噗嗤一聲,大殿裏有人笑開。

“司命,哈哈……”

“哈哈…。”

司命星君的臉不負眾望的綠了。

天帝撫掌大笑,隨即阻止眾人,“司命罰了一年的供奉,你們便也都放他一放。”

笑聲漸弱,天帝看了眼清菱,才道:“你本是該在死前一刻駕雲入天,怎知司命貪酒,誤了時辰,聖旨才下的晚了些。”

怪不得,清菱了悟。喝酒誤事,這司命星君著實該罰。

“不過…”天帝皺眉,“無名仙姑年逾六十,怎會……”糟了,清菱大驚失色,無名是個老太婆,她卻是個年方一十七歲的姑娘,面貌差太多了。

就在這時,方才的藍衣男子道:“父皇,這有何怪異,那冥府的怪異冥君個性怪異,定是看無名道姑升仙,為表祝賀,便施了個法,令其返老還童了吧!”

他這是為自己開脫,唔,這個男神仙,倒是貌德雙全。還有,他剛才喊天地什麽?父皇?他難不成是這天界的太子?

“二太子說的是。”

“冥君…素來怪異,作出這等事,倒也說的過去。”

天帝讚同似的點了一下頭。

天界二太子,清菱默然。怪不得他比其他星君站的都要靠前。

玄離,也就是天界二太子,看了一圈,見眾仙差不多停止討論後,搖著扇子,慢悠悠問清菱:“據說,你在凡間的法號是無名?”

清菱額角抽了抽,以同樣的語速,慢悠悠回道:“二太子說笑,小仙自是有本名的。”

“那是?”

“姓葉,名清菱。”

玄離將刷的一下合上扇子,拉長了聲調,“哦?不錯,不錯!”旋即拱手:“父皇,兒臣覺得,可封無名道姑為祝餘仙子。”

天帝捋須:“何解?”

玄離眨著狐貍眼,振振有詞:“道姑姓名中的葉多為青色;清,自帶了”青“字,而那菱角,亦是為青色。再看看道姑身上所穿青衣,兒臣覺得,與招搖山上的祝餘草花色甚像,不如為祝餘仙子。”

清菱不解,問道:“那祝餘草是?”

站在另一旁的西海龍王咳了兩聲,笑著答道:“是一種長在西海邊的類似於,唔,你們凡間叫做韭菜的草,開青花。”

清菱:“……”

她討厭吃韭菜……

最終,由於玄離的提議從各方面來說,嗯,都比較符合要求,而天帝,以及眾位仙家也沒想出個更好的名號,清菱便順其自然的成了祝餘仙子,她的仙府,亦為祝餘府。

韭菜,細長又難吃的韭菜啊!清菱怨憤,這二太子忒可惡,竟然給她起個這樣的名號,虧她還覺著他是個有德的仙。

窩在司命星君的天府宮的臨時準備的客房裏,清菱查看著百花仙子差人送來的百花酒,淚眼汪汪。

司命星君以為她又想起了往事,忙安慰道:“仙子莫急,你的新肉身,不日便會送來。”

“不是以前的肉身麽?”

“這……”司命組織著措辭,“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仙子在上天之前,屍身已經被火化了。”何況那肉身是六十歲老太太的,你用著也不方便,司命忍了忍,好意思的將最後一句話咽了。

那就是成灰了,好…棒,清菱舒展了眉頭,雙手出其不意地拍上司命的肩膀,“司命星君,小仙會記得你的大恩大德的。”

不是…怨怒…司命松了口氣,心想,這祝餘仙子真乃好仙,他做了那般差點誤她修行的大事,她竟還笑顏以對。

清菱當然不可能知道司命心中想的,她只是把目光又轉到了那壇百花酒上,思慮著自己何時能得到肉身,何時能像其他的仙一樣,喝上這被那仙使吹捧的天上地下任何酒水都比不上的瓊漿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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