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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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菲早上是被腳疼給疼醒的，她起床一看，發現這腳背都腫得跟個饅頭似的，趕忙胡亂紮了把頭發，燒了點熱水，用熱毛巾敷腳，可是敷了好一會兒，腫依舊沒退，疼還是疼，反而腳背還變紅了，跟個紅燒豬蹄似的。
她看看時間已經不多了，便瘸著腳洗漱了一把，拎上包準備出門，光是從樓上走下樓梯，她都用了好久，疼得汗都出來了。
看這情況，得請假了……
她用手機拍了張腳受傷的照片，在微信上傳給了曉楓。
“我腳崴了，今天估計很難來上班了，幫我請個假吧，假條明天補起。”
沒一會兒，曉楓的電話就進來了。
“怎麽了？咋崴的啊？擠公交讓人給擠下車了？”
“不是，是昨晚崴的，沒當心，今天早上就疼得厲害，沒法兒走路了。”
“昨天不是跟著劉姐吃飯去了麽？怎麽回事兒啊？”
“說來話長了，哎，主要還是怪我不當心，你就先替我請個假吧。”
“請啥假啊，咱boss這不是出差呢麽，你不去一天沒人會在意的。”
“……”
“你現在在哪兒啊？我去接你到醫院看看去。”
“我在家樓下呢，你別過來了，我沒事兒，我今天回去熱敷熱敷，明天估計能好。”
“得了得了，你看你這腳都腫得跟個小山似的，搞不好是傷到骨頭了。”
嘉菲瞅了瞅自己的腳，確實腫得有點高：“你可別嚇唬我啊。”
“沒嚇唬你，我過來了啊，你就在那等著，算你走運，我昨天在我妹妹家過夜，剛好就在你家附近，估計十分鐘就能到。”
嘉菲掛了電話後，一個人坐在樓下的花壇邊上，摸摸肚子，有些餓了，昨天晚上都沒吃什麽，今天早飯也還沒下肚，肚子裏空空蕩蕩的。
過了二十多分鐘，曉楓才到。
“我去，這路太堵了，我走路都比這開車快。”一邊說一邊扶起了嘉菲，“來，慢慢走，小心點兒啊。”
到了車上，嘉菲道：“謝謝你啊。”
曉楓看了她一眼：“你跟我還需要那麽客氣？”
嘉菲笑笑，在車裏和她講了一下昨晚一杯就倒還有被一個略色的總編送回來的經過，曉楓一邊聽一邊在那兒憤憤不平：“這個老流氓，早就聽說這個人風評不好，真是氣死人了。”
兩人到了最近的醫院，嘉菲坐在等候的椅子上，曉楓跑去排隊和掛號，等拍完片取片後，已經半個上午過去了，兩人在門診等著給醫生看片子，這時，嘉菲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江子安。
她心裏慌了慌，輕聲對曉楓說：“boss的電話……”
“接唄，他要是給你布置什麽工作你就先應下來，然後要翔哥幫你做。”
嘉菲接了電話：“餵？江總。”
“你在哪呢？”那頭開門見山地問。
“我……呃……江總有什麽吩咐嗎？”
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鐘，才說：“待會兒有個‘尋找科技之星’的項目研討會，需要你參與一下。”
“那個……你在美國嗎？”
“我在你辦公室門口。”
嘉菲心裏咯噔一下，捂住聽筒，對曉楓輕聲說：“江總回來了……在我辦公室門口啊……”
曉楓不慌不忙地說：“那你就和他實話實說唄，在醫院看病這種事是人之常情啊，不會記你礦工的。”
嘉菲剛要說，曉楓又道：“等等，說得嚴重點，就說出交通事故了，骨頭斷了，在醫院急診呢，這麽說或許還能給你多放個十天半月的假。”
嘉菲松開聽筒，道：“啊，江總，我這兒剛剛信號不大好……是這樣……”
“聲音要聽上去有氣無力一點……”曉楓在一旁指導。
嘉菲把聲音放輕了一點，繼續說：“我今天在上班路上出了點交通事故，骨……骨頭斷了，在……在急診……那個……得請……”
話還沒說完，便聽到江子安問：“現在在哪個醫院？”
“市……市二醫院。”
“我過來。”
“不……不用……”
“怎麽了？”曉楓問。
嘉菲拿著手機看看她：“他說他要過來……”
曉楓訝異：“咱boss啥時候這麽關心員工疾苦了，你怎麽不跟他說你有我陪著呢。”
“我打算說來著，可他掛了。”
“那你再打回去，跟他說你有我陪。”
“好。”
嘉菲又打了過去，幾秒種後，忐忑地掛了電話。
“怎麽了？”曉楓問。
“他說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曉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行為作風實在是不像boss啊。
“現在咋辦？”嘉菲問。
曉楓拍了拍她的背，說：“有什麽關系，咱們本來就是在看病啊。”
“可我說的會不會太嚴重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我跟你說啊，待會兒讓醫生給你把腳包得嚴嚴實實的，你再表現得痛苦一點，這不半個月的病假就到手了麽。”
嘉菲扶額，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演技派，忽然覺得真是不該聽旁邊這個狗頭軍師的。
——
醫生看了嘉菲的片子後，說骨頭沒有問題，僅僅只是踝關節軟組織損傷，建議這幾天多休息，盡量少下地活動。
曉楓看著醫生，問：“可以給咱們用石膏固定一下不？”
嘉菲也跟著點點頭，求助地看向醫生。
醫生看看她倆，道：“不用，這點小事沒必要用石膏。”
曉楓搓著手：“醫生，求你了……”
醫生很詫異：“怎麽了這是？”
曉楓帶著撒嬌的口吻說：“這不是為了更好的恢覆麽。”
“不用石膏也能很快恢覆，不必麻煩了，還浪費錢。”
嘉菲見狀，弱弱地說：“醫生啊，你就幫幫忙，我今天是翹班出來看病的，要是不整個石膏回去領導還以為我無故翹班呢。”
醫生一臉“我實在無法理解你們年輕人”的表情，看看她倆，她倆齊齊做出拜托的樣子，醫生龍飛鳳舞地在病歷本上寫了一串字，竟然出乎意料地同意了打石膏的請求，他說：“小胡，帶她去上石膏。”
“謝謝醫生啊！”兩人開心地異口同聲地說。
旁邊年輕的實習醫生領著嘉菲去做石膏固定，實習醫生一邊幫她固定一邊和她說了一些註意事項和按摩方法，嘉菲雖然聽著，但是卻有些心不在焉，想到江子安馬上要過來了，待會兒見了他，一定要表現出“我完全不記得我們有親親過”的樣子。
“好了。”實習醫生幫嘉菲固定好石膏後，還溫柔地扶嘉菲站起來。
嘉菲道過了謝，被曉楓扶著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她坐在醫院一樓的椅子上，等著曉楓去排隊配藥，醫院裏面總是人特別多，二十分鐘過去了，曉楓還沒回來，她坐在那裏都快睡著了，朦朦朧朧中感覺一個黑影遮住了前面的光，嘉菲擡頭一看，逆光中，看到江子安在光線裏特別帥氣的臉。
“江總。”嘉菲朝江子安笑笑，目光從他的臉上飄開。
“怎麽那麽不小心？”江子安皺眉。
嘉菲聳聳肩，轉而道：“其實也沒什麽事，麻煩你跑一趟，多不好意思。”剛說完，就接收到了江子安不悅的眼神，嘉菲不再說下去了。
江子安走到她邊上坐了下來，道：“曉楓呢？”
嘉菲指指前民排得很長的隊伍：“去配藥了。”
“早飯吃了嗎？”
嘉菲搖搖頭頭，擡頭看到江子安正註視著自己，便朝他微微一笑，努力做出淡定從容的樣子，說：“江總你不是去美國出差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江子安輕然地回應：“辦完事了自然就回來了，這邊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啊。”
嘉菲本來想問一句“啥事兒”，但轉念一想江子安作為華天的老大要處理的事兒多了去了，沒什麽可問的，便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看你的表情，似乎希望我在美國多待一會兒？”
嘉菲聞言連忙擺手：“哪有的事啊，咱們公司可不能一日無主啊，會亂套的，自然是希望江總早早回來坐鎮華天咯。”
江子安勾了勾嘴角，不說話，站起了身。
“江總你去哪兒？”嘉菲見江子安邁開步子往外頭走，心裏一陣發毛，擔心是不是自己哪句話惹得江子安不開心了。
江子安回頭，身影在光線中染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給你買早飯啊。”
嘉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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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看時間已經不多了，便瘸著腳洗漱了一把，拎上包準備出門，光是從樓上走下樓梯，她都用了好久，疼得汗都出來了。
看這情況，得請假了……
她用手機拍了張腳受傷的照片，在微信上傳給了曉楓。
“我腳崴了，今天估計很難來上班了，幫我請個假吧，假條明天補起。”
沒一會兒，曉楓的電話就進來了。
“怎麽了？咋崴的啊？擠公交讓人給擠下車了？”
“不是，是昨晚崴的，沒當心，今天早上就疼得厲害，沒法兒走路了。”
“昨天不是跟著劉姐吃飯去了麽？怎麽回事兒啊？”
“說來話長了，哎，主要還是怪我不當心，你就先替我請個假吧。”
“請啥假啊，咱boss這不是出差呢麽，你不去一天沒人會在意的。”
“……”
“你現在在哪兒啊？我去接你到醫院看看去。”
“我在家樓下呢，你別過來了，我沒事兒，我今天回去熱敷熱敷，明天估計能好。”
“得了得了，你看你這腳都腫得跟個小山似的，搞不好是傷到骨頭了。”
嘉菲瞅了瞅自己的腳，確實腫得有點高：“你可別嚇唬我啊。”
“沒嚇唬你，我過來了啊，你就在那等著，算你走運，我昨天在我妹妹家過夜，剛好就在你家附近，估計十分鐘就能到。”
嘉菲掛了電話後，一個人坐在樓下的花壇邊上，摸摸肚子，有些餓了，昨天晚上都沒吃什麽，今天早飯也還沒下肚，肚子裏空空蕩蕩的。
過了二十多分鐘，曉楓才到。
“我去，這路太堵了，我走路都比這開車快。”一邊說一邊扶起了嘉菲，“來，慢慢走，小心點兒啊。”
到了車上，嘉菲道：“謝謝你啊。”
曉楓看了她一眼：“你跟我還需要那麽客氣？”
嘉菲笑笑，在車裏和她講了一下昨晚一杯就倒還有被一個略色的總編送回來的經過，曉楓一邊聽一邊在那兒憤憤不平：“這個老流氓，早就聽說這個人風評不好，真是氣死人了。”
兩人到了最近的醫院，嘉菲坐在等候的椅子上，曉楓跑去排隊和掛號，等拍完片取片後，已經半個上午過去了，兩人在門診等著給醫生看片子，這時，嘉菲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江子安。
她心裏慌了慌，輕聲對曉楓說：“boss的電話……”
“接唄，他要是給你布置什麽工作你就先應下來，然後要翔哥幫你做。”
嘉菲接了電話：“餵？江總。”
“你在哪呢？”那頭開門見山地問。
“我……呃……江總有什麽吩咐嗎？”
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鐘，才說：“待會兒有個‘尋找科技之星’的項目研討會，需要你參與一下。”
“那個……你在美國嗎？”
“我在你辦公室門口。”
嘉菲心裏咯噔一下，捂住聽筒，對曉楓輕聲說：“江總回來了……在我辦公室門口啊……”
曉楓不慌不忙地說：“那你就和他實話實說唄，在醫院看病這種事是人之常情啊，不會記你礦工的。”
嘉菲剛要說，曉楓又道：“等等，說得嚴重點，就說出交通事故了，骨頭斷了，在醫院急診呢，這麽說或許還能給你多放個十天半月的假。”
嘉菲松開聽筒，道：“啊，江總，我這兒剛剛信號不大好……是這樣……”
“聲音要聽上去有氣無力一點……”曉楓在一旁指導。
嘉菲把聲音放輕了一點，繼續說：“我今天在上班路上出了點交通事故，骨……骨頭斷了，在……在急診……那個……得請……”
話還沒說完，便聽到江子安問：“現在在哪個醫院？”
“市……市二醫院。”
“我過來。”
“不……不用……”
“怎麽了？”曉楓問。
嘉菲拿著手機看看她：“他說他要過來……”
曉楓訝異：“咱boss啥時候這麽關心員工疾苦了，你怎麽不跟他說你有我陪著呢。”
“我打算說來著，可他掛了。”
“那你再打回去，跟他說你有我陪。”
“好。”
嘉菲又打了過去，幾秒種後，忐忑地掛了電話。
“怎麽了？”曉楓問。
“他說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曉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行為作風實在是不像boss啊。
“現在咋辦？”嘉菲問。
曉楓拍了拍她的背，說：“有什麽關系，咱們本來就是在看病啊。”
“可我說的會不會太嚴重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我跟你說啊，待會兒讓醫生給你把腳包得嚴嚴實實的，你再表現得痛苦一點，這不半個月的病假就到手了麽。”
嘉菲扶額，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演技派，忽然覺得真是不該聽旁邊這個狗頭軍師的。
——
醫生看了嘉菲的片子後，說骨頭沒有問題，僅僅只是踝關節軟組織損傷，建議這幾天多休息，盡量少下地活動。
曉楓看著醫生，問：“可以給咱們用石膏固定一下不？”
嘉菲也跟著點點頭，求助地看向醫生。
醫生看看她倆，道：“不用，這點小事沒必要用石膏。”
曉楓搓著手：“醫生，求你了……”
醫生很詫異：“怎麽了這是？”
曉楓帶著撒嬌的口吻說：“這不是為了更好的恢覆麽。”
“不用石膏也能很快恢覆，不必麻煩了，還浪費錢。”
嘉菲見狀，弱弱地說：“醫生啊，你就幫幫忙，我今天是翹班出來看病的，要是不整個石膏回去領導還以為我無故翹班呢。”
醫生一臉“我實在無法理解你們年輕人”的表情，看看她倆，她倆齊齊做出拜托的樣子，醫生龍飛鳳舞地在病歷本上寫了一串字，竟然出乎意料地同意了打石膏的請求，他說：“小胡，帶她去上石膏。”
“謝謝醫生啊！”兩人開心地異口同聲地說。
旁邊年輕的實習醫生領著嘉菲去做石膏固定，實習醫生一邊幫她固定一邊和她說了一些註意事項和按摩方法，嘉菲雖然聽著，但是卻有些心不在焉，想到江子安馬上要過來了，待會兒見了他，一定要表現出“我完全不記得我們有親親過”的樣子。
“好了。”實習醫生幫嘉菲固定好石膏後，還溫柔地扶嘉菲站起來。
嘉菲道過了謝，被曉楓扶著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她坐在醫院一樓的椅子上，等著曉楓去排隊配藥，醫院裏面總是人特別多，二十分鐘過去了，曉楓還沒回來，她坐在那裏都快睡著了，朦朦朧朧中感覺一個黑影遮住了前面的光，嘉菲擡頭一看，逆光中，看到江子安在光線裏特別帥氣的臉。
“江總。”嘉菲朝江子安笑笑，目光從他的臉上飄開。
“怎麽那麽不小心？”江子安皺眉。
嘉菲聳聳肩，轉而道：“其實也沒什麽事，麻煩你跑一趟，多不好意思。”剛說完，就接收到了江子安不悅的眼神，嘉菲不再說下去了。
江子安走到她邊上坐了下來，道：“曉楓呢？”
嘉菲指指前民排得很長的隊伍：“去配藥了。”
“早飯吃了嗎？”
嘉菲搖搖頭頭，擡頭看到江子安正註視著自己，便朝他微微一笑，努力做出淡定從容的樣子，說：“江總你不是去美國出差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江子安輕然地回應：“辦完事了自然就回來了，這邊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啊。”
嘉菲本來想問一句“啥事兒”，但轉念一想江子安作為華天的老大要處理的事兒多了去了，沒什麽可問的，便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看你的表情，似乎希望我在美國多待一會兒？”
嘉菲聞言連忙擺手：“哪有的事啊，咱們公司可不能一日無主啊，會亂套的，自然是希望江總早早回來坐鎮華天咯。”
江子安勾了勾嘴角，不說話，站起了身。
“江總你去哪兒？”嘉菲見江子安邁開步子往外頭走，心裏一陣發毛，擔心是不是自己哪句話惹得江子安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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