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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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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你閉嘴

唐曉棠居高臨下地蔑視著他,用很厭惡的語氣對他說道:“看你那個相,連個男人都不是,在這兒給我充什麽好漢吶,去你MB的哇。”

雲利明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額頭上的青筋直跳,眼睛裏露出了紅血絲,掙紮著要從審訊椅裏站起來。

唐曉棠玩味地看著他,制止了要過來控制他的秦曉勇,嘲諷地對雲利明說道:“自己的老婆管不住拿別的女人出氣,逑相,你硬一個給我試試。”

這句話像是往雲利明這個打滿了氣的皮球上紮了一根針,雲利明瞬間癱倒在在審訊椅上,臉色灰白,不敢再看唐曉棠的臉了。

唐曉棠等了一下,語氣中帶有一些鼓勵之意:“真要是個男人,就得敢作敢當,有個男人樣,別讓我瞧不起你。”

雲利明猛地擡起頭來,嘶啞地喊道:“你閉嘴、事兒是我幹的、都是我幹的,你出去吧。”

唐曉棠對他冷笑道:“這還像個男人,跟他們聊聊吧,我想你現在想跟他們好好說說了。”

說完,唐曉棠轉身往外面走去,得意地對秦曉勇、李躍華眨了眨眼。

審訊的技巧多種多樣,在我國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把這一項單獨列出來,公安機關有一個部門叫做預審科,預審科的工作人員稱為預審員。

預審員的工作就是訊問犯罪嫌疑人,借鑒前蘇聯、東德以及西方國家的經驗,形成了一門單獨的學科——預審學。

預審學是以犯罪心理學為依托,在對犯罪嫌疑人的行為過程、肢體語言、面部表情等方面進行細致的分析研判後,所總結歸納出的一套行之有效的審訊手段方面的理論。

對這方面的介紹由於一些原因,不能過多的講述,只是讓大家知道有這麽一個專事與犯罪嫌疑人訊問談話的職業。

隨著公安刑偵機制的改革,為了提高工作效率,現在變為了偵審合一,就是要求偵查員既要能偵查破案,也要能對犯罪嫌疑人進行訊問,把筆錄材料拿下來。

聽上去簡單,不就是跟嫌疑人談談話、聊聊天嘛,這有什麽呀。

然而做起來就沒那麽簡單了,不少偵查員抓人辦案是一把好手,可是訊問嫌疑人做材料就玩不轉了。

常有一些偵查員發牢騷,特麽的,跟這個兔崽子沒法兒談,說不到一塊兒去,這個王。八蛋啥也不說等等。

實際上是偵查員沒有掌握好審訊的技巧,對嫌疑人的心理活動分析的不細致,話說不到點兒上,或者是自己的言語刺激到了嫌疑人,使他對你產生了反感,嫌疑人不願與你交談。

在實際辦案當中,有時會有這樣一個情況發生,在對被抓回來犯罪嫌疑人進行訊問時,嫌疑人會問,XX哥哪兒去了,我要跟他說。

犯罪嫌疑人嘴裏說的XX哥,也是我們的偵查員之一。

或者是因為他對嫌疑人的態度令嫌疑人接受、或者是他跟嫌疑人語言交流時聊得比較投機,得到了嫌疑人的信任和好感,所以嫌疑人只和他過話,對其他偵查員不理不睬。

實際上這也是審訊技巧的一種體現,我們這位XX哥,從一開始就已經下上功夫了,在潛移默化之中,使犯罪嫌疑人對他產生了好感,願意把事情跟他講。

而有一種方式,就是唐曉棠對雲利明使用的方法,正面交鋒,擊毀你的心理屏障與防線,但是還要讓你為了所謂的尊嚴,把犯罪事實交待出來。

唐曉棠對雲利明犯罪的原因動機進行了分析判斷,認為根源是在他媳婦身上。

雲利明的媳婦相貌不錯,他很喜愛自己的媳婦,可是他的媳婦很厲害,平時兩個人相處,雲利明屬於弱勢一方。

他的人格本身就是有缺陷的,在夫妻生活中,雲利明的表現令媳婦不滿意,用言語或是行為表現出對他不滿甚至是瞧不起。

人類的心理活動是一個很覆雜的過程,雲利明越想表現的好一點,卻越是做不好,在心理壓力之下,導致他跟媳婦在過夫妻生活時更加的力不從心,有了陽wei毛病。

他這種毛病並不是生理上的疾病,而是一種心理障礙,更需要的是心理上的疏導和撫慰。

如果他的媳婦能對他溫柔體貼一些,多關心鼓勵他一點兒,是會好起來的。

但是他的媳婦不懂的這些,或者說是他們夫妻間的感情本就沒有什麽基礎不牢固,他媳婦只是一味地表現出不滿和看不起他,使他在媳婦面前越來越擡不起頭來。

雲利明心裏對媳婦有氣有怨,卻還不敢表現出來,一方面是因為他的媳婦很強勢,惹不起她;另一方面就是自尊心作怪,怕他做不好男人這件事傳揚出去丟人。

對於雲利明的媳婦這裏不做過多評價,只是在講述雲利明的犯罪心路歷程時繞不開她,因此涉及到她。

這個女人對雲利明不滿,當然還有一些別的原因,也許是為了尋找刺激吧,兼職幹上了賣肉的營生,這也就是徐麗紅為什麽會認識她的緣故。

同行之間免不了有個碰頭照面的時候,相互介紹幾個熟客給對方進行資源共享,也是一種營銷方式嘛。

雲利明對自己的媳婦幹起了開門兒生意,是有感覺的,對於這點這他有所交代。

他非常恨她,但是又沒有真憑實據,跟她散夥又有點舍不得,打她又有點下不去手,說白了是不敢。

就是在這樣一種心態下,一件事喚醒了他體內潛藏著的變態魂靈,造就出了他這樣一個變態的色魔。

雲利明有駕駛本會駕駛機動車輛,做過出租車夜班司機。

出租車司機這個群體裏也是良莠不齊,尤其是跑夜班的人裏面,有相當數量的一部分人是外來人員。

這部分人員來自偏遠鄉村,沒什麽文化,素質較差,遵紀守法的觀念不強。

他們聚在一起探討的,多是怎麽鉆空子整點錢,至於合法不合法是次要的。

雲利明在與這些人的接觸中,對跑黑車這個行當產生了興趣。

跑黑車的利潤是很不錯的,只要不被相關部門抓住進行處罰,要比正規的從事出租車運營掙得多,因為跑黑車不用交各種費用,這會省一大筆錢出來。

他跟母親要了兩萬多塊錢,自己再湊了點兒,經他人撮合,買了一輛黑車回來。

半夜開上出去偷了兩副出租車牌照,把車牌照往黑車上一掛,就跑起了黑車。

跑了一段時間後他發現,平A3386這輛出租車晚上十一點之後就停車不跑了,所以他最多使用的就是這副牌照。

二〇〇一年八月中旬的一天淩晨兩點左右,雲利明跑黑車時在“風雅夜總會”門口拉了一名坐臺女,按這個坐臺女指的路把她送到了一個挺偏僻的小區門口。

在下車的時候,因為車費的多少,這個坐臺女和雲利明發生了爭執。

雲利明的車是黑車,他車上安裝的計價器是樣子貨,外表看起來跟正規的計價器是一樣的,也在計費跳動顯示數字,實際上是打不出來發票的。

黑車上的計價器是偷來的,沒有經過標準計量監督部門的檢測認定,所以它只是個樣子貨,中看不中用。

雲利明今天拉的這個坐臺女,不知道是什麽路數,居然對黑車這一行挺懂門道,就是跟雲利明要機打的發票,沒有發票就不給車錢。

自己跑的是黑車,開始雲利明還跟她好商好量的說軟話,讓她少給幾個也行,就別要票了。

這個坐臺女也是喝了點兒,酒勁兒上了頭,就是不給錢,開門兒就要下車。

雲利明這段時間正因為媳婦又不吱聲就跑的不見了人影在惱火,他聽別的司機說起過,好像在哪兒拉過個陪客人出臺的女人跟他媳婦長得挺像的。

今天這個坐臺女跟他糾纏不清,一下子把雲利明的火兒給惹上來了。

跑夜班車的司機大都帶著一兩件防身的家夥什,因為在後半夜沒準兒就會拉上意欲搶劫他們的小青年或是癮君子,雲利明在駕駛座底下就放著一把三棱刮刀。

他一把將這個要下車的坐臺女拽回了車裏,掏出刀就逼住了她。

這個坐臺女驚恐的尖叫起來,雲利明用刀捅進她胸前的衣服裏挑了個大口子,反手握著刀把在她頭上用力搗了幾下,這坐臺女連驚帶嚇暈死過去了。

雲利明當時以為是把她給打死了,慌亂之下開上車就走,意識裏所想的是把屍體處理到哪兒,三轉兩轉就來了北郊附近的一片樹林裏。

他把車停下後,下車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準備把這個坐臺女拖下車扔到樹林裏,誰知道這個坐臺女其實已經醒過來了,一直假裝昏迷不敢動彈。

現在發現雲利明在往車下面拽她,坐臺女以為雲利明是要往死弄她了,又驚叫了起來。

她這一叫,把雲利明給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雲利明可是惱了,劈頭蓋臉對她就是一頓暴揍。

這個坐臺女已經嚇壞了,為了活命苦苦哀求雲利明饒了她,她的包裏有兩千多塊錢、有手機,這些都給他,想對自己幹什麽都行,就是別殺了她。

雲利明這是第一次打女人,他莫名地感覺到很興奮,那種久違了的脹滿感又充斥起來,他邪惡地目光盯在了這個坐臺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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