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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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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今天的心情本來很是不錯。

布魯斯要出席一場重要的晚宴,蝙蝠俠遠在他的蝙蝠洞裏兢兢業業地研究著那晚游艇上留下的線索。

娜塔莎遠在歐洲的任務竟然十年難得一遇地需要協助,史蒂夫馬不停蹄地趕去幫忙了。

哦,還有小蜘蛛。

誰年輕的時候沒有一兩個奉若女神的愛慕對象呢?這只能證明他的黛西魅力無窮,托尼完全可以理解。

這麽一想,今天真是無人打擾的一天。

發揮最快的工作效率結束一天的工作後,托尼心情頗佳地去找他的甜心,不想,半路竟然殺出個查爾斯!

托尼再一次快昏古七。

查爾斯,請不要仗著你美為非作歹!他的眼神兇巴巴地發出警告。(▼ヘ▼#)

但查爾斯置若罔聞,顯然有備而來。

兩天的修羅場歷練,在短暫的瑟瑟發抖後,黛西已經能夠迅速平覆心情,並且面不改色地為兩位“前男友”端上咖啡。

“謝謝。”查爾斯彬彬有禮的,深情地望著黛西。

看在托尼眼裏……他懷疑查爾斯是不是和女巫交換了什麽,換來了一雙能施展巫術的眼睛。

如果查爾斯能聽見托尼的心聲,一定會笑裏藏刀地回答他:“或許這就是該死的魅力吧!”

“教授。”托尼抿了一口溫熱的咖啡,真不愧是他甜心的手藝,簡直是他喝過最好喝的咖啡。托尼滿意了,“你說黛西治好了你的腿,怎麽回事?”

托尼和黛西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寬敞無比的大床上、彌漫著氤氳水汽的浴室裏…或是各種暧昧情調的場景裏度過的,實在沒有什麽能幫助她找回記憶的關鍵信息。

傲嬌的布魯斯和惜字如金的蝙蝠俠,又仿佛捂著天大的秘密似的,一點都不肯透露。

隊長倒是可以交流,如果他沒去“出差”的話。

至於彼得……小孩子好好學習就可以了,不要摻和亂七八糟的事情。

就這樣,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男人,只能迫不得已地交流起來。

查爾斯心下了然。

“所以你們都不知道,黛西身上蘊藏的無窮潛力。”

托尼:“……”又開始說些浮想聯翩意味不明的話了是不是!還有這個“你們”,仿佛把他查爾斯單獨區別出來了似的。

他強壓下不善的目光:“你說黛西是變種人?我可讓Friday檢測過了,她的血液裏不帶一絲X基因。”

“是的,她並非變種人。”查爾斯微笑,“而是某種遠超出變種人能力以及任何超能力的神秘物質,在她身體裏流轉,她擁有你我都難以想象的磅礴神力。”

雖然不想承認,但托尼確實因查爾斯的話感到吃驚。

查爾斯繼續:“可能你難以置信,但她確實只用一只手,就治好了我的雙腿。”

“?”托尼眼神危險地瞇了瞇:又開始搞顏色了是不是?

“倒不是你想得那樣。”

說到正事,查爾斯神色嚴肅,但他就連皺著眉頭的樣子都有種憂郁的美感。查爾斯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扣著桌面,他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異常得好看:“我可以帶你們回到當時的場景。”

本來還有點好奇的黛西,一聽這話,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於是,時隔不到48小時,當她再次看見托尼那臺神奇的實驗裝置時,有點PTSD地抱著小破球後退幾步。

好在這裏是充滿了正以氣息的覆仇者大廈,她總不可能和托尼在這個四面玻璃墻的大廳裏發生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甜心,也不是不可以。”托尼暧昧地眨眨眼,他當然知道黛西在想什麽。

黛西:“……”不必。

Friday的機械音傳來:“Sir,已準備就緒。”

此時的覆仇者大廳只有黛西、托尼還有查爾斯三人,彼得被托尼以“快回家寫作業”為由,哭唧唧地看著斯塔克風騷的豪車絕塵而去。

托尼的實驗,遇上查爾斯強大的心靈感應能力,絕對強無敵。

這也讓托尼更加擔心,要是這家夥也夾帶私貨怎麽辦?

他不會對她甜心洗腦吧!

想到這裏托尼就氣得跳腳,他一把將黛西護在懷裏,緊張兮兮。

“你不信任我的話,可以將腦成像連上你的顯示器。”查爾斯無奈了,視線流轉在托尼抱著黛西的手上。

托尼心想,肯定的,就算查爾斯不說,他也會這麽做。

同時不忘警告他:“Ironman is watching you!”

查爾斯:“……”

又經歷了一番曲折,黛西終於和查爾斯連上了。

他們“回”到了生機盎然的澤維爾變種人學校裏,雍容典雅的臥室內,傳來悅耳嬌柔的女聲:“感受到了嗎,查爾斯?”

黛西一驚,她低頭看著自己。

此刻的她,正變成了一縷意識,藏在從前的黛西身體裏。她能見她所見,聽她所聽,感她所感,但不能控制她的行為。

想來查爾斯也是如此。

來自過去和未來的靈魂在兩個身體裏交融碰撞。

黛西驚覺一股發光的力量在她身體的脈絡裏流轉,帶著新生生命的氣息,湧向她溫軟的手。

而她的手,正覆在查爾斯失去行動力多年的腿上,她的神情充滿緊張。而查爾斯溫暖的大手,握著她的手背,讓黛西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心,不知覺安定下來。

“慢慢來,黛西,相信你心中的力量。”

黛西深吸了一口氣,她閉上雙眸,用全身的感官感受著心臟的跳動,感受查爾斯的手所帶來的溫暖觸感,所有的感覺漸漸向外延伸,這是一種充滿生機的力量,在這股磅礴中,黛西嘴角揚起。

她聽見窗外傳來清脆的鳥鳴,她看見廣闊無垠的草地上變種人孩子們正無憂無慮地快樂玩耍,她看見嫩草破圖而出,溪水汩汩流淌,看見鮮花吐露芬芳,她看見無數生命新生的模樣。

她清楚感覺到,身體裏的力量正在薄發,它們在她掌心的紋路中匯聚成金色的光流,溫暖的光又緩緩註入查爾斯的身體裏。

時隔多年,查爾斯第一次感受到,他那雙枯槁的失去所有希望的雙腿,漸漸地被流淌著的暖意包圍,他嘴角噙著笑,緩緩闔上雙眸,眼角滴落一絲不易察覺的淚光。

“查爾斯!”

黛西瑪瑙綠的雙瞳也跟著明亮起來:“我做到了,對不對?查爾斯,我做到了!”

隨著所有金光湧向查爾斯的雙腿,那股生命的感覺愈發強烈。

查爾斯湛藍的雙眸露出渴望,他緊緊地握著輪椅把手,身體更是緊張地微微發抖,甚至無意識地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

他能站起來,他一定能站起來。

查爾斯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因吃力而擠成一團的五官透著令人心碎的美感,汗水從他額角緩緩滴落,他全身都在冒汗,甚至整個後背都被打濕。

黛西下意識地想扶住查爾斯。

可查爾斯卻溫柔地拒絕了她。

他想要堂堂正正地,自己站起來。

“查爾斯,你一定可以的。”

耳畔是女孩嬌嫩的聲音,他望向她的綠眸,想擁抱女孩的欲望,更加強烈了。

在內心強大力量的趨勢下,他的雙腿漸漸曲起,伸直,他慢慢地松開緊握輪椅的手,小心翼翼地將兩手擡起,保持平衡。

然後他感覺到了,與地面的觸感,和來自下半身的,前所未有的感覺。

“我站起來了!黛西,我站起來了!”

“意識”形態的黛西雖然也為這一幕感到無比的開心,但當她看見自己主動撲向查爾斯時,心裏還是吃了一驚。

……這麽主動的嗎?

面對才學會站立的查爾斯,黛西雖然雀躍,但還是小心翼翼地虛虛摟著他的脖子,在他好看的唇上吧嗒印了一個大吻。

這個異常熱情且飽含深意的吻,同樣紮眼地落在托尼的視線裏。

原本正襟危坐、雙手抱胸坐在沙發上的托尼,瞬間跳了起來。

查!爾!斯!

本來畫面一開場,就是查爾斯和黛西親密接觸的畫面,托尼就覺得刺眼無比,想想這是為了“治療”不得不產生的接觸,他忍了。

後來又看見治療過程中倆人各種柔情蜜意的互動……他再忍。

一直到最後查爾斯終於站起來,他還有點小小的感動。

結果這一丁點的感動隨著黛西那一聲“吧嗒”,瞬間變成憤怒——深不見底的憤怒。

終止!實驗立即終止!

Friday:“抱歉,sir。查爾斯先生動用了心靈感應,他和黛西小姐正以某種神秘的X能力連結在一起,貿然切斷,造成不可逆轉神經傷害的可能性為60%,患上後遺癥的概率為30%,智力受損的概率為……”

智能管家沒說完,畫面已經播放到查爾斯“腳好了,來勁了,各種騷操作開始了”。

查爾斯一把將黛西抱起,開心地抱著她轉圈圈,兩個人的哈哈大笑聲在托尼耳邊回蕩。

刺耳,尤其的刺耳。

托尼終於意識到,什麽找記憶不找記憶的,這一開始就是查爾斯的陰謀!

不愧是心靈能力者,心機術真是玩得66的。

就在托尼焦躁地踱步,心想怎麽將黛西抓出來時,啪的一聲,小破球竟然接上Friday的程序,強行關閉了視頻畫面。

“?”托尼看向它。

小破球哭唧唧:【斯塔克先生,T-800勸您不要再看下去啦!不然您一定會砸掉這個好貴好貴的大屏的!】

托尼:……

黛西也發現了身處環境的異樣。

仿佛被按下快進鍵的畫面正飛速流轉,她和查爾斯之間的親密關系正在她眼前一一展開。

自從查爾斯行動自如後,他們的日常畫風就從若有似無的暧昧變成了R18的限制級。

俊美的男人抓過身嬌體軟的女人,將她托起。

她紅唇妖嬈,查爾斯的微笑唇同樣性感,炙熱的吻隨著壓抑的呼吸彼此糾纏,直到她被吻得暈暈乎乎,才戀戀不舍地分開。查爾斯那雙湛藍的眸子深情凝視著她,仿佛看著稀釋的珍寶。

查爾斯無意識地舔了舔下嘴唇,仿佛在回味流連唇齒的香甜。卻誘惑得要命。

她勾著查爾斯的脖子,看他染滿情///欲的藍眸子和微動的喉結:“現在,我讓你X致勃勃了嗎?”

查爾斯有一張又純又美的臉,他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用更炙熱的吻再次堵住她的唇。

黛西:這畫面太美她不敢看。

同時意識企圖逃離,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

——晚了。

她還是看見自己和查爾斯之間不可描述的運動,就像漂浮的雲和流動的水。因為意識連接身體的緣故,她甚至連哭啞的聲音和舒服的眼淚都異常真實。

雖然這個發展連查爾斯自己都沒想到。

而當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過去後,是他一覺睡醒,枕邊空空如也的迷茫、驚慌、憤怒的場景,並且他再也沒有見過黛西。

查爾斯臉黑了。

啊喔,黛西心裏也一咯噔。睡了就跑,不得行叭?!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是個渣女。

“公開處刑”的羞恥感差點讓她當場去世。

如果她有記憶,就會知道,“白月光”任務的終極奧義就是讓玩家在攻略對象感情最深的時候拍拍屁股離開,從而使攻略對象對其產生一生的執念。

接著她一定會說:“這任務不是扯淡麽?有什麽意思,極度無聊。”

這不,報應來了。

隨著回憶落幕,黛西身體裏的力量被抽離,躺在軟綿綿大沙發上的她瞬間睜開雙眸。

她還沒從“心靈幻境”的餘震裏清醒過來,就被摟緊一個溫暖的懷裏。

同時,她的視線和對面查爾斯的撞在了一起。對方的藍眸子依然燦若星辰,深情而憂郁。

黛西五味雜陳。

夭壽了。她第N次感慨:

黛西·懷特做的孽,憑什麽要她黛神·失憶版·懷特來承擔?!!

……

與此同時,阿斯加德。

自從奧丁將阿斯加德的王座傳給海拉,並帶上弗麗嘉找了宇宙某個小角落的仙境養老後,索爾和洛基的生活便水深火熱起來。

比如海拉制定的極為嚴苛的訓練計劃,讓一向好武的索爾都叫苦不疊。

但他絕不會像洛基那樣,耍各種小聰明逃避訓練的。

——因為洛基十次有八次都會被海拉識破,然後被關小黑屋裏!

索爾從中庭返回阿斯加德的這一天,碰巧是洛基被放出小黑屋的日子。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洛基每次出來的時候都神情憔悴,憔悴到永遠打著厚厚的摩絲、梳到一絲不茍的頭發都有些淩亂,眼瞼下還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讓原來英俊瀟灑的邪神楞是有一種美強慘的感覺。

這時候的洛基,表情永遠都是最陰戾的。

要是從前,吃過幾次虧的索爾一定會離得洛基遠遠的,以免被他無法發洩的毒舌傷得體無完膚。

但鑒於他這回在中庭吃到的瓜實在太精彩,索爾冒著生命危險,迫不及待地湊近他弟弟:“嘿,bro,你猜我這幾天在中庭經歷了什麽?”

散亂的流海堪堪遮住洛基的眼眸,他正坐在昏暗的角落裏,略低著頭,在壓抑的呼吸聲中平覆心情。

索爾完全意識不到此時的洛基有多麽可怕,他仍然興奮地甩著大錘,閃閃銀光在他手中呼啦呼啦:“你絕對想不到,隊長竟然談戀愛了了!”

洛基:“……”他沒興趣。

“你猜怎麽著?他的女朋友竟然還被布魯斯·韋恩熱烈追求,當然,我是絕對支持隊長的!”

吃瓜沒吃全的索爾,並不知道,另一半瓜更加的精彩紛呈。

著實被索爾吵到的洛基:“……呵。”爭風吃醋,真是愚蠢的中庭人才會幹的蠢事。

他終於擡頭看了索爾一眼,被薄汗打濕的額頭蹙著眉,永遠高傲的邪神渾身落魄卻依然是遮不住的帥氣。

“不過隊長的女朋友是真的好看。”索爾繼續自言自語,“尤其她那妖嬈美艷的紅發。”說著索爾更是摸摸自己的大金毛,突如其來的“染發”心思在他心底一閃而過。

“我說到哪了?”糾結頭發的索爾思緒一飄忽,轉頭看向洛基。

可身邊哪有他弟弟的影子。

索爾只感覺一陣綠色的風從眼前閃過,冷到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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