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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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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博士狀告自己任職的公司成了加洲近段時間最大的新聞。Dami又怒又恨。Angel如此無視他的感情真讓他倍感羞辱。因此,他不批準Angel的辭職報告。一定要讓Angel繼續留在公司任職。馬蘇言更強硬,工作完成的同時,任誰勸也不肯撤訴,兩人以一種極詭異的方式鬥爭著。Dami財大氣粗,又是當地名流,律師團極為強大,馬蘇言真討不到什麽好去。但馬蘇言做事很是認真執著。更何況,她深恨Dami陷害馬衛文,當然不依不饒。這場官司打得很是長久。半年後,才一審結案。馬蘇言不服氣,要再次上訴。

Dami真沒想到,馬蘇言竟然如此堅持。他筋疲力盡的同時,也絕望了。自己和Angel鬧成這樣,只怕朋友都做不成了。他決定和馬蘇言和談。他不知道的是,其實馬蘇言心中痛苦萬分。碎成一片片。衛文哥哥果然又騙了她。她滿腔憤怒,都發洩在這場官司上。

接到Dami的邀請,馬蘇言如約來到咖啡館。兩個人曾經的好朋友劍拔弩張的鬥了大半年,再坐到咖啡館的時候,居然也平和。Dami看著這個東方精靈,自己愛著的天使,深嘆了一口氣:“Angel,你不要上訴了。我決定向你公開道歉!我們合解吧!”馬蘇言驚訝!Dami苦笑道:“我們家決定和John家族聯姻!他們家族有二個洲議員,一個國會議員。”說完,Dami期盼的看著馬蘇言,希望能看到Angel難過的表情。誰知馬蘇言卻很真誠的說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並祝福你!按中國的說法,祝你們百年好合!”Dami失望了。同時,也接受了馬蘇言的辭職要求。

馬蘇言離開了JAOS集團。將媒體的公開道歉及JAOS集團的聲明寄回了中紀委!發了一條短信給馬衛文:“衛文哥哥,Dami認錯道歉了!不能再傷害你了!我不會回國了!你多保重!”隨後,流著淚將馬衛文的電話拉入了黑名單!

丫頭的短信,斷了馬衛文最後一絲指望。當發現自己怎麽都打不通丫頭的電話後,馬衛文只能放手!只要丫頭快樂,就行了。馬蘇言這樣做,讓她的生活單純了很多。有夥伴,有朋友。她並不寂寞。而且,有更多的時間精力學習。一段時間後,她心態平和了。這樣的日子很幸福!

很快,長南官場的人都感覺到了馬省長的變化。如果說以前的馬省長是溫和中帶著冷硬的話,現在的馬省長已經是冷如冰了。應酬場上,鮮少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即使來了,也是獨自一人坐在一旁,之前所有的風流佳話,如煙消雲散,再也沒有了。而且,無論是什麽場合,馬衛文堅決的滴酒不沾了!身旁的工作人員更是叫苦不疊。任誰跟著一部高速運轉的工作機器身邊,都會很痛苦。當然,也有可喜的;那就是政績倒是上升得更快。一年後,原任省長因病休假,馬衛文理所當然的代理省長職務了。真正成了正部級幹部!

又是一年過去。這天,馬蘇言在交了畢業論文後,主動邀請顧征明喝酒。顧征明當然會陪同。兩人在一家小酒吧暢飲過後,馬蘇言痛哭失聲。撲到顧征明懷裏,狂叫“衛文哥哥!”直到自己力竭,昏昏睡去,除了這四個字,就沒有說過別的。如此失態的言兒,顧征明是第一次看見。他想著,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就是如此痛苦的。

第二天,顧征明不放心。一大早就趕到了馬蘇言的住處。馬蘇言開了門後,仍處於混沌狀態。顧征明笑道:“言兒,昨晚是怎麽了?喝醉了後,叫了一整夜的馬先生。既然想他,為什麽不打電話給他呢?”馬蘇言大驚:“征明,我昨晚叫了衛文哥哥一整夜?我怎麽不知道?”顧征明笑道:“你醉成那樣,能知道才怪。你昨晚是怎麽回來的,還記得不?”馬蘇言搖了搖頭,突然心裏一動!原來,喝醉了是這樣的?

想了想,她問顧征明道:“征明,我想問你一件事情。酒量很好的人,喝多少酒會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顧征明笑:“言兒,酒量好的人,要先看他酒量好到什麽地步?然後得看他到底喝了多少?再看喝的是什麽酒?言兒,你的酒量算不錯了,昨天,你可喝了一整瓶白蘭地!”

馬蘇言問道:“如果一個人喝了三瓶茅臺酒,48度的,會醉成發生了事情不知道嗎?”顧征明大笑:“我的天啦,這是誰能喝這麽多呀!這人除非是酒神才會不醉!一般的人,能喝二瓶就是高手了!喝這麽多,不爛醉如泥才怪。睡下去,別人把他擡走都不會知道。哪裏還能知道周圍的事情!不過,能喝下去,他已經是神級別了……”馬蘇言怔住了!

顧征明看馬蘇言發呆,奇怪的問道:“言兒,你問這個幹嘛?說說吧,昨天為什麽不開心?別悶在心裏!”馬蘇言回過了神,黯然道:“昨天,是衛文哥哥的生日!”顧征明看著馬蘇言的臉色,小心的說道:“言兒,我早就想問你了!你和馬先生到底是怎麽了?”馬蘇言看著窗外,眼睛漸漸泛出水光。顧征明拿出紙巾遞給她,說道:“別嚇我!你不想說,就當我沒問了。我來是告訴你一件事情,學院方面想請你留校,你願不願意?”

馬蘇言定了定神,說道:“讓我留校幹什麽?”顧征明說道:“言兒,你以為21歲的雙料博士是滿大街都有的呀!何況你還有這麽多的專利!還不就是想留你加入學院實驗室,繼續做研究,再就是帶帶學生。我覺得一個女孩子,做這個挺好。你考慮下?”馬蘇言問道:“那你呢?”顧征明笑:“我想自己創業。男人沒有事業不行,將來還要養活老婆和孩子呢!”

馬蘇言笑了:“你談戀愛了?是誰呀?能告訴我不?”顧征明輕敲了下馬蘇言的頭:“不準八卦!現在沒有,賺了錢再說。說好了,你的專利在美國的代理權交給我,行不?讓師哥發點財,攢點老婆本!”馬蘇言笑著連連點頭。兩人又商量了下工作上的事情。最後,馬蘇言聽從了顧征明的建議,留校任教了。顧征明也開始了自己的創業之路。

從這以後,馬蘇言在工作研究之餘,也參與到顧征明的公司經營當中。脫離了馬衛文和Dami的庇佑,馬蘇言這才感覺到了生活的艱辛。環保工程不是個大眾行業。兩個人雖然都有技術和工作經驗。真正經營起來,獨擋一面,還是異常的辛苦。奔波了幾個月,才接到一張單,卻因資金不足而卡住了。顧征明四處跑著貸款,幾天都睡不著。馬蘇言將自己的卡拿給他,他卻堅決不肯接受。馬蘇言急了:“這是衛文哥哥給我的私房錢。打小就給了我的。你先拿去用,賺了錢再還給我,行不?我們是師兄妹,是一國的。這可你說的!”顧征明接過卡,心裏很不是滋味。自己一定要強大起來。

馬蘇言仍然住回了李太太家,這裏讓她安心。對物質生活她本來就沒要求。自己收入不錯,每個月卡上還按時有錢打過來。根本用不了。但她心情卻不是很好。從自己醉了那一次後,又聽了顧征明說的話,她明白了,衛文哥哥沒有騙她。那種情況下,衛文哥哥不可能和許若蘭有什麽。明白後,她無比後悔,當時,怎麽就不能冷靜點呢?

特別是工作後,生活圈子擴大了,周圍也沒有人當她是小孩子了。國外對性又極開放,說起來就如同討論今天吃什麽,沒有避諱。馬蘇言這才發現,自己是多麽的無知。衛文哥哥那些在自己看來無法接受的事情,其實真是再正常不過了。而象衛文哥哥那樣愛著自己、呵護著自己的男人,卻實在很少有。每每收到國內寄過來精油、中藥、衣物,馬蘇言都會暗自傷神,這麽好的男人,自己就生生這樣弄丟了。現在,已經是別人的男友了,後悔都晚了。插足做第三者,這可是馬蘇言的忌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做的。

錯過了最好的,馬蘇言心灰意冷。對於周圍的追求者視而不見,尤其冷清。之前還經常和同事出去玩玩,而後來,竟然就是獨來獨往,再也不覆活潑熱鬧。顧征明看在眼中,很難過。言兒近一年來,越來越孤獨了。

錯過了最好的,馬蘇言心灰意冷。對於周圍的追求者視而不見,尤其冷清。之前還經常和同事出去玩玩,而後來,竟然就是獨來獨往,再也不覆活潑熱鬧。顧征明看在眼中,很難過。言兒近一年來,越來越孤獨了。

從馬衛文恢覆工作後,許若蘭的情況好了很多。在馬衛文來說,丫頭既然離開了自己,那誰在自己身邊又有什麽要緊?說到底,是自己沒能防範得了,讓人鉆了空子。遷怒一個女人的事情,馬衛文是做不出來的。聽之任之吧!在許若蘭來說,能跟在馬衛文身邊就有機會,自己得有耐心。

許若蘭有耐心,許老夫人卻是著急了。蘭蘭已經滿了二十四了,過了年,就二十五歲了。女孩子青春短暫,再不找婆家,哪裏等得起呢?那馬蘇言離開已經一年多了,馬衛文這裏一點動靜都沒有。不能等了。得把蘭蘭調回來。

許若蘭哪裏願意?她想盡辦法應付著奶奶,就是不肯離開長南。到最後,她連奶奶的電話都不接了。可哪裏躲得開?馬衛文要到北京去開會,她和鄭秘書隨行。奶奶親自坐著車,來接人了!她求助的看著馬衛文,馬衛文卻說道:“小許,你也很久沒有回家了,我放你兩天假,你回家去看看吧!”許若蘭只得和奶奶回去了。

當晚,馬衛文正和馬津淮在書房商量政事的時候,馬津淮的警衛員敲門進來報告:“許小姐來了,想見四少!”馬衛文淡淡說道:“告訴她,我睡下了,不見!”警衛員剛要離去,被馬津淮叫住了。讓警衛員先到外頭等著。

馬衛文端坐著,面無表情。馬津淮躊躇再三,還是開了口:“衛文,言言已經走了。你總不能一輩子不結婚吧!要不,你考慮下許若蘭?”馬衛文喝了一口茶:“您安排了這麽久,終於忍不住了?”馬津淮臉色很平靜:“我是安排了許若蘭到你的身邊,但你和言言的問題跟這個安排關系真不大!言言就是溫室裏的花朵,太不懂世事。過於幹凈,沒有容量!否則的話,你們之間不會發生這樣的誤會!”

馬衛文沈默不語。馬津淮繼續說道:“衛文,我知道,你在恨我。但你仔細想想你和言言相處的那段日子,你累不累?言言開不開心?”馬衛文心裏一頓。馬津淮嘆息:“你和言言,是真的有感情。這我不否認。縱觀古今,哪有真愛會有好結局的?情深不壽,慧極必傷!這個道理你應該懂。你的夫人,沒有承受力是不行的。你既然深愛著言言,又怎麽忍心讓她受這種罪?讓她成天面對人家的算計和鉆營?言言也應對不來。一個女孩子,家世、美貎、才華、財富都有,想要什麽不得?言言應該過那種生活才好!做夫人,哪裏由得她任性呢?”

馬衛文低頭沈思;大伯如此處心積慮,不會輕易放手。想到這裏,他淡淡說道:“我無所謂的。只是許若蘭能接受。先說好,我不會結婚,也不會給她什麽名份。她一定要跟著我,就跟著吧!”馬津淮一怔:“衛文,這樣可不好!”馬衛文冷著臉說道:“我只答應了讓許若蘭跟著我兩年,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她不願意,調走就是了。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你想讓許若蘭嫁到馬家來,我不想讓她做我的夫人!”

馬津淮只能妥協:“不說明也好!這樣你有退路!”馬衛文嘲諷的笑:“您可不是這麽好說話的人!”馬津淮深嘆一口氣:“衛文,我當你是自己的小兒子的。這一年多來,你這樣,我就不心疼?說句心裏話,早知道你會這樣,當初我真不該讓許若蘭到你身邊去。我只是勸勸你,你自己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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