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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第一個進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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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衛文連忙忍住,摟著馬蘇言說道:“好了,好了,丫頭,我不笑了。你沒有不對。只是,大多數男孩子都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愛意,幾乎所有的女孩子也都接受這種方式。只有我丫頭,可以通過沙龍玫瑰想到環保的問題,思維跳躍幅度太大了,我都沒有跟上。”說完,又想笑,可看著小東西撅著的小嘴,他還是強行忍住了。

想了想,不行。得扭轉丫頭的這種想法。她不喜歡人家送的花是件好事,可將來自己送她花,她也這樣想,就不太好了。自己的寶貝,天下女人應該享受的他都願意給她,不能虧她。所以,將來送花是肯定會有的,而且,次數還會很多。時間會很長。

想到這裏,馬衛文對馬蘇言說道:“丫頭,你可以試著換一種想法。那就是世間萬物,都有它的價值所在。比方說,有些動物的存在就是為了給人類增加營養的,那麽這些美麗的植物,就是為了讓人類表達感情的。花兒離不離枝,都會雕謝,而通過花表達的那種感情留下的感動,會長留在心中。你想想,是不是的?”

馬蘇言想了想,說道:“衛文哥哥,我接到這束鮮花,為什麽會沒有感動呢?”馬衛文笑道:“那是因為送花的人不是我家丫頭喜歡的人呀!”馬蘇言點了點頭,靠在馬衛文身上,說道:“衛文哥哥,是不是這就表示賈燦他喜歡我呢?”馬衛文笑道:“是這樣的。”馬蘇言嘆氣,說道:“怎麽這樣呀!就和他出去了一次,他就喜歡了。我要告訴他,我不喜歡他的。”馬衛文沒有再說,讓那個小男孩碰碰釘子,多好。

兩個人正說著話,宋樹寧夫妻帶著妞妞過來了。原來,大家這段時間都忙,秦玉又想看看馬蘇言,就趁著元旦,約著到馬家來吃飯。大家聚一聚。妞妞兩歲了,正是好玩的時候,馬蘇言笑著抱著她,放到了沙發上,玩得不亦樂乎。

宋樹寧一進屋,就看到桌上的鮮花,笑道:“喲,這是誰送給言言的呀!”馬蘇言笑著說道:“樹寧哥,你怎麽知道是送給我的?”秦玉笑:“不是送給你的,難道是送給四少的?哪有送花給大男人的?”馬衛文笑著把剛才馬蘇言說的話說了一遍,大家都笑了。宋樹寧嘆氣:“衛文,你說賈省長那小兒子吧,還真算是個不錯的孩子,碰上你們家這小魔女,可真是可憐,弄不好,一輩子就留**影了。”馬衛文卻說道:“活該,誰叫他不自量力的!”

話音剛落,門鈴響了,保姆出去開門後,賈燦進來了。馬衛文一看見他,就想笑了。賈燦給屋裏的大人打了招呼,對馬蘇言說道:“言言,今天下午有一場音樂會,我們一起去看,好嗎?”

馬蘇言等賈燦坐下,倒了杯茶過來,說道:“賈燦,衛文哥哥說送花是男孩子表示喜歡的方法,你送花給我,是不是這個意思?”賈燦真沒想到,馬蘇言就可以這麽直接的當著大人的面問了出來,不由得有點臉紅。但到底是男孩子,還只能挺住,擡了擡胸,說道:“是的,我是這個意思。”馬蘇言聽了,轉身從桌上拿下花來,交還給賈燦,說道:“那這束花我還給你,因為我不能讓你喜歡我。”

賈燦臉紅了又紅,說道:“為什麽不要我喜歡你呀!”馬蘇言卻反問道:“為什麽就要我喜歡你呀!”宋樹寧實在忍不住了,大笑出來。這下,賈燦坐不住了。臉紅得關公似的,花也沒拿。低聲說了句:“言言,你們家有客人,我下次再來。”落荒而逃。出了門,還能聽到笑聲。

秦玉邊笑邊說:“言言,你不能這樣直接的說的。那會讓人家難堪。”馬蘇言說道:“那要怎樣和人家說呢?”秦玉笑道:“有些話呢,要換個方式說。你可以先誇獎花很漂亮,然後謝謝人家,再然後拒絕和他去看音樂會。一般男孩子送花給姑娘呢,就是試姑娘的意思,如果送了花後,姑娘還不肯和他約會,那就是拒絕的意思了。你這樣做,尤其還是人家到你家做客的時候這樣做,是很不禮貌的。”

馬蘇言聽著就暈:“怎麽這麽麻煩呀!花他也沒有拿走。要不,我明天去買一束一樣的花還給他,然後給他道歉,行不行?”秦玉頭痛,說道:“那就算了,別把賈燦那孩子逼出毛病來。”宋樹寧和馬衛文笑得不行。

馬蘇言的第一個示愛者就這樣被馬蘇言打擊得奄奄一息。自這以後,賈燦再也不敢給女孩子送花了。但賈燦做為第一個向馬蘇言表達愛意的人,還是被馬蘇言記住了。所以,若幹年後,兩人再次相遇,已是成功男人的賈燦請馬夫人吃飯,馬蘇言難得的欣然前往。兩個人說起這段往事,十分開心。馬蘇言帶著些許酒意回來,惹得馬首長大發雷霆。狠狠的收拾了剛剛興盡而歸的馬夫人一頓。以致馬夫人從此再也不敢和賈燦出去了。

但此時的馬蘇言對大家笑成這樣,還是覺得難以理解。向秦玉抱怨:“這有什麽好笑的。為什麽你們都要這樣說話呀,直接點不行呀!累不累得慌呀!”馬衛文笑著說道:“丫頭,你覺得怎樣好,就怎樣。就直接告訴人家,挺好的。”秦玉看了馬衛文一眼,嘆氣。也不能再說什麽了。馬蘇言高興了,轉頭又逗妞妞了。

大家正高興著,馬衛文電話響了。馬衛文接過,就聽到方靚靚的聲音:“衛文呀,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我沒地方可去,就想找你蹭頓飯吃,不知道行不行?”

馬衛文有點為難。方靚靚這樣低調還真不多見。但今天他出去是不可能了。如果讓方靚靚到家裏來,丫頭會不會看出點什麽來?他回道:“靚靚,我現在有點很重要的事,你稍等會兒,我馬上就給你打過來,好嗎?”電話那頭方靚靚答應了,放下了電話。

宋樹寧小聲問道:“怎麽,要出去?”馬衛文看了看在那邊逗妞妞的馬蘇言,低聲說道:“她說今天她一個人在房間裏,想找我蹭頓飯吃。”秦玉想想,說道:“只能讓她過來了。四少,我們都在這兒,應該沒什麽問題的。”馬衛文想了想,笑道:“丫頭,我一個朋友一個人在長南過元旦,你見過的,方處長。你說,我們去接她到我們家來一起吃飯,好不好?”

馬蘇言頭也沒有擡,說道:“好啊!衛文哥哥,你去接她吧!”馬衛文笑了笑,打了電話給方靚靚:“靚靚,你到我家來吃飯好了,我去紫荊山莊接你吧。”說完,拿著車鑰匙出門了。

剛到紫荊山莊門口,馬衛文就看見了方靚靚。她身穿一件咖色的羊絨大衣,系著一條金色的真絲絲巾,披肩的卷發隨意散著,給幹練時尚的她平添幾分女人的嫵媚。速度這麽快,還真是出乎馬衛文意料。記憶中的方靚靚是相當註重自己的儀容的。馬衛文曾為她出門要花最少兩個小時以上的時間裝扮頭痛不已。

方靚靚看著為自己開車門的馬衛文,巧了,他今天居然穿著和自己同一色系的大衣。還是那樣的溫文爾雅,方靚靚不禁想到,有幾個人會知道,這樣的一個男人,在床上會特別的兇狠呢!這樣想著,她不禁臉上有點發燙,低下頭,坐進了車裏。

熟悉的香調撲面而來。馬衛文有點不舒服。不記得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這種香調越來越不喜歡,還是丫頭身上那淡淡的熏衣草的味道讓人舒服。抱著那個小東西的時候,特別想咬她。

方靚靚坐進車裏,笑著說道:“謝謝了,實在是無聊。這邊的朋友不多,寧子又有家室,不好太打擾。”馬衛文淡淡一笑:“不用這麽客氣。樹寧兩口子現在都在我家呢!本來就約在一起吃飯。是我疏忽了,應該早點打電話給你的。以為你會回北京。”

方靚靚低聲苦笑道:“爸爸和大哥是常年不在家的。魅魅又和朋友到海南去了。我們那一幫,結婚的結婚,生子的生子,都沒時間。人越大,朋友越少了。平時還好,這樣的日子,真還沒地方可去。”馬衛文看著她,笑道:“真不敢相信,這居然是最驕傲的方大小姐說出來的話。我就不信,如此美麗的方小姐,身邊會沒有追求者!”方靚靚嘆氣:“經過最好的,誰願意將就?”

馬衛文何其聰明,這話可不能接。笑了笑,說道:“今天你有口福了,我家有特意從海港空運過來的大螃蟹。”方靚靚有點失望,但也笑著說:“這個季節,長南可吃不到,今天我要放開肚皮吃了。”

原來,蘇宏輝自從上次被馬衛文警告過後,著實怕了。雖然馬蘇言不怎麽親近自己,但他卻留意著馬蘇言的動向。每次馬蘇言回長南,他總會叫人送上些新鮮海產品到馬家,說是給自己女兒吃的。馬蘇言接不接受都不要緊,馬衛文知道自己心疼著這個女兒才是最重要的。馬蘇言特別愛吃螃蟹,因此,螃蟹送來的次數最多。

方靚靚和馬衛文一進家門,兩個人穿著同色系的大衣,都有出色的容貌,顯得很是登對。更重要的是,這是馬衛文到長南以後,第一次帶著一個女人進了家門。秦玉感覺很不好。她為馬蘇言擔心。但馬蘇言顯然沒想這麽多,聽到外面車響,迎到了門口。

屋裏很暖和,方靚靚進屋後,脫了大衣,放到沙發上,四處打量著。笑道:“這房子裝修可比你在北京那套房子溫馨多了,你不是喜歡冷色調的嗎?”馬衛文也脫了大衣,放到馬蘇言手裏,坐了下來,說道:“丫頭怕冷,喜歡這種。”馬蘇言掛好大衣,拿了拖鞋,放到馬衛文腳下,讓馬衛文換上,然後拿起馬衛文的皮鞋放到了鞋架上。轉身坐到了馬衛文身邊,馬衛文伸手攬住了她。這種在共同生活中養成的小習慣,兩人都做得無比自然。方靚靚看著,覺得有根針紮在了自己心裏。

方靚靚笑著從包裏拿出一個盒子,說道:“這是特供的大紅袍,知道你喜歡喝茶,特意給你帶了些。”馬衛文笑了笑:“太客氣了。丫頭,收下方姐姐的。”馬蘇言笑著接過茶葉,打開聞了聞,說道:“衛文哥哥,很香呢!等會吃完飯,我就泡給你們喝,好不好?”馬衛文笑著說道:“好。”

保姆端著菜上了桌,招呼大家吃飯。妞妞玩累了,秦玉事先餵她吃了一點東西,放到馬蘇言床上睡去了。

大家坐好,方靚靚看著滿桌的菜,食指大動,笑道:“衛文,這種季節,你這還有這麽多的海鮮,真夠奢侈的。這要就紅酒才好。”因為秦玉和馬蘇言是不能喝酒的。馬衛文和宋樹寧平時喝酒的時候太多,在家吃飯就不想喝了。所以桌上沒有準備酒。聽到方靚靚這麽一說,宋樹寧笑道:“衛文家裏可有好酒!言言,把你們家的收藏拿出來,我早就打主意了。”

馬衛文也笑著說:“丫頭,把我們家那瓶82年的拉菲拿出來吧,省得你樹寧哥念念不忘。”馬蘇言聽了,站了起來,到地下室去拿酒去了。一會兒,拿著酒和開酒器、酒桶上來了。馬衛文接過,開了酒,放在酒桶裏醒著。馬蘇言又拿出高腳水晶酒杯,放到了客人面前。馬衛文招呼大家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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