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衛文笑著搖頭：“有什麽辦法？總不能丟下不管。”宋樹寧說道：“也對，要給現在給了的好。趁著現在你還沒有正主。要是定了那位，也不好象現在這樣。天底下的女人沒有不小心眼的，你這種給法，是個女人都會跟你鬧。”馬衛文：“至於嘛！聽說你要和秦家定了？”宋樹寧笑道：“是，最遲年底的事！”馬衛文笑道：“抗不住了？聽說那秦家大小姐貌美如花，看樣子是真的了，讓我們宋少肯定下來了！”

宋樹寧苦笑：“反正跑不掉。那位小姐看上去還行，就她了吧！”

馬衛文說道：“什麽時候的日子？我先恭喜你了。結婚了，有些事情該收收了。”

宋樹寧看著馬衛文：“那姑娘高貴大方著呢！女神似的！估計不會在意！用不著收。世家聯姻，大家都知道怎麽做的！”馬衛文喝了一口茶：“越是這樣的女人，越是渴望愛情。就看你敲不敲得開她的心了！你最好收心。否則的話，夫妻倆一輩子貌合神離，有什麽意思？”

宋樹寧怔了半天，才說道：“我這輩子，跟愛情是無緣了。別說我了，你家那寶貝，你現在這樣寵著，到時候夫人進門，你可怎麽辦？”馬衛文說道：“我不擔心這個事情。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我做的什麽男人？況且，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丫頭心理狀態不好，要真有人進門，她的思想工作可不是那麽好做，還是不要給自己找麻煩的好。”宋樹寧笑笑，說道：“這是什麽話，你難道不結婚呀！”馬衛文笑道：“等她大點再說吧！”

停了停，宋樹寧又壞笑著說道：“真的，我們倆只顧在這裏說話，那大美女還巴巴的等著你呢！當心身體呀！”馬衛文大笑，說道：“你還是當心你自己吧！”兩人站起身，各自回房了。

經過兩個多月的練習，馬蘇言體能增進了不少。拳是要長期練習才能增長的。但是射擊天賦就很重要了。相對拳法，馬蘇言的槍法倒是更好。只不過，到底力氣太小了點，托槍時間太長，就沒力了。左手經常用力過度而脫力。賀建明說了她多次，右手會更好些。馬衛文是左手開槍的，馬蘇言自然是跟著他學的。用右手的時候，反而覺得不習慣了。賀建明看說了幾次都沒用，也就隨馬蘇言去了。

眼看著要開學了，馬衛文過來接人了。馬蘇言這段時間乖得不得了的。非常聽話。每天自己跑步到新兵營參加訓練。下午自己步行回住地。別說賀建明了，就是劉千裏都說：“這姑娘不錯，馬廳長實在是養得嬌，可她一點都不任性。”古玉鳳有一次聽到了，笑道：“那是馬廳長沒在這兒好不好？她不肯在別人面前嬌。要是馬廳長在這，就不是這樣了。”果然，馬衛文這天來接人，馬蘇言立馬就蔫了。摟著馬衛文的脖子，這兒痛那兒不舒服的。馬衛文給她又是揉又是捏的，累得不行。

車子到了長南，先讓劉千裏兩口子回家。帶的東西不少，得幾趟才能搬完。車子一停，在馬衛文懷裏睡得香香的小姑娘就醒了。看見院子裏的健身設施，就要去玩。天已經黑了，雖然有燈，但是不亮。馬衛文擔心馬蘇言碰著摔著，只好跟著下來，看著她。馬蘇言這段時間鍛煉得多了，很是能動，還變著花樣玩。可憐馬衛文一到部隊，在辦公室忙了一天，接到小姑娘後又要招呼她，實在是有點累了。偏偏馬蘇言還不消停，馬衛文沒辦法，只好勸道：“丫頭，不玩了。你玉姨的東西就快搬完了，我們去車上等著行不？晚了，要回家了。”馬蘇言清脆脆的答了一聲：“不！”馬衛文嘆氣道：“行，你玩吧！磨人精。”

古玉鳳下來的時候正好聽見了，說道：“馬蘇言，馬廳長累了一天，不準折騰了。要不，我打電話給賀團長了！”馬蘇言正在玩吊環，聽到這話，嚇得一驚，手就沒力了。掉了下來。馬衛文在下邊伸手接住了，說道：“怎麽這麽不小心，我要是沒接住，又摔了！”轉過頭去對古玉鳳說道：“古大姐，別嚇她！”古玉鳳笑道：“行，我多事了。您就慣著吧，橫豎這姑娘就喜歡折騰您。我帶她的時候還好！”馬衛文也笑了，捏著馬蘇言的鼻子笑道：“是，下次不這麽慣著了，你再不聽話，我會打人的！”馬蘇言甩頭，不理他。

馬蘇言的生日到了。古玉鳳笑著對馬衛文說：“真的是長大了。這個暑假，長高了不少。褲子都短了。衣服也小了。天天看不覺得，衣服一穿，就顯了。要重新給她做。”馬衛文聽到，攬過馬蘇言笑道：“來比比，看看長高了多少？嗯，是長了不少，快到我的胸了。”馬蘇言靠在馬衛文的胸前，問道：“衛文哥哥，我能長到和你一樣高嗎？”古玉鳳笑道：“女孩子長那麽高幹什麽，到馬廳長的肩膀你就很高個了。”

馬衛文笑問：“想沒想好要什麽？”馬蘇言搖頭。馬衛文遞給馬蘇言一個牛皮紙檔案袋，說道：“丫頭，這是給你的，你先收好！”馬蘇言拿出來看了看，幾張紙，還有一張卡，問道：“衛文哥哥，這是什麽？”馬衛文笑道：“這是你樹寧哥公司的股份協議書，每年的分紅會打到這張卡上。我丫頭大了，這是衛文哥哥給你的私房錢。現在用不著，將來用得著的。生日禮物，你喜不喜歡！”馬蘇言問道：“私房錢是什麽錢？我不要用錢呀！”古玉鳳笑道：“私房錢就是你一個人的錢。將來你大了，有男朋友了，嫁到別人家，有自己的錢到底要好些！”

馬蘇言睜大雙眼，看著馬衛文：“為什麽要我到別人家去？我呆在自己家不行嗎？衛文哥哥，我不要錢，就要呆在自己家裏！”古玉鳳還要說，馬衛文用眼神止住了她，說道：“不去就不去。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不著急。丫頭，沒有錢是萬萬不行的。現在用不著，不代表將來不用錢。咱們不到別人家去，我還舍不得呢！不說這些了，沒什麽要的，那就想想吃什麽？今晚我們到外面去吃！”馬蘇言這才放了心，說到：“生日要吃雞蛋，我們去吃雞蛋！”馬衛文笑：“行，我的丫頭真好養活！”古玉鳳心裏嘀咕，這也叫好養活。那不好養活的孩子要怎麽養才行呀！

抽個時間，馬衛文對古玉鳳說道：“丫頭心理障礙不小，很沒有安全感。好不容易有了家的感覺，不要對她說出嫁的話。等她大了，自然會懂的。”古玉鳳覺得十四歲的女孩應該要接受一些常識性的教育了，這樣對她將來更有好處。更何況，馬蘇言的生活圈子太過於封閉，沒有同齡朋友，更應該註意。但馬衛文既然這樣要求，她也只能聽從安排。心裏想著，以馬蘇言的這種性格，只怕未必會象別的女孩子，可以從同學、同齡人那裏了解該了解的東西。古玉鳳還真是白操了心，沒多久，馬蘇言結交了一個好朋友。

馬蘇言和袁小寶在馬衛文眼裏，就是一對難姐難妹。

馬衛文為馬蘇言挑選的舞蹈老師，在長南大學任教。古玉鳳認為，馬蘇言不適合太特殊化，應該盡一切可能讓馬蘇言有正常的社交圈。馬衛文自然不會反對。因此，馬蘇言便跟著藝術系的學生一起上舞蹈課。

南大藝術系的女生挑選很嚴格，在全省都很有名。當然，美女們也更加自傲。那一個個如孔雀般艷麗的女生中夾了一個沒長大的小天鵝。自然是不合群的。大美女們沒將這只小天鵝放在眼裏，小姑娘生性內向、膽小，也不會向大美女跟前湊，所以很長時間了，相安無事。

袁小寶是個孤兒。五歲的時候就被收養，十三歲的時候，養父母有了自己的孩子。養父母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家裏溫馨而平淡。對於這個養女，不會過份寵溺但也疼愛。袁小寶的親和力十足，外向開朗，有很強的自我生存能力。剛剛考上大學，養父就病了。家裏心疼孩子，不讓她負擔。袁小寶便自己找工作，不想為家裏添麻煩。南大的舞蹈室，就由袁小寶負責打掃。

這一天，有南大校花之稱的吳維麗在上完舞蹈課後，發現自己的一條鉆石手璉不見了。吳維麗當時就急了，告訴了老師，攔住了教室的門，不準同學們出去。一定要找到那條璉子。吳維麗如此囂張自然有她的依據。她的男友是長南李氏礦業的小開，給學校也捐了不少的錢，老師當然要給點面子。可是誰拿了能承認呢？吳維麗要求挨個搜身。

馬蘇言不是南大的學生，不知道吳維麗的情況。大家也不知道她的家庭情況。老師問的時候，她回答了問題。可老師要搜身，馬蘇言不幹了。她不喜歡人家碰她。

馬蘇言抗著，老師也不能強行。有些同學本來就對這個事不滿。憑什麽你吳維麗嘴一張，說丟了東西，就得全班同學陪著呢？有人開了頭，後面的同學也不肯讓老師搜了。甚至有的同學還說：“本來就沒有吧！”

吳維麗哪裏受得了這種委屈，再加上馬蘇言平時就是一身運動服，沒有任何牌子。常常背著一個布包，一看家裏條件就不怎麽的。她一口就咬定馬蘇言有問題。要不，怎麽不讓搜身呢？馬蘇言本來不愛說話，和人吵嘴，那就更不是對手了。袁小寶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

袁小寶從小在市井長大，又是個外向性格，那嘴是利落無比：“你以為你是誰呀？說搜就搜？穿得不好就是賊嗎？現如今的賊都人模人樣的。穿得好，人家才不懷疑呢！說不定，就是在玩賊喊捉賊的把戲呢！也不知道是真有鉆石手璉還是假的。別是拿水晶冒充的吧！”吳維麗氣得吐血，一個電話，叫來了自己的男友，要他為自己出氣。

吳維麗那位李少爺，家裏有錢有勢。剛剛搭上吳維麗，正熱乎著。自己的女友吃了虧，那還了得。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南大。看著袁、馬二人，說道：“識趣的呢，趁早把東西交了出來，要不然我就叫警察來抓你們了！”馬蘇言說道：“沒有證據，警察不能亂抓人的。”李少爺怒了，說道：“我懶得跟你們廢話！今天不把手璉拿出來，你們就準備被拘留吧！”馬蘇言不理他了。

李少爺多牛呀，一個電話，直接打給了局長蔣冬至。警察很快就來了。吳維麗現在是看袁小寶更不順眼了。擡手就指著袁小寶說道：“我懷疑就是她偷的。你們先搜她！”袁小寶看到這個陣勢的點怕了，馬蘇言立刻站了出來，說道：“你們不能這樣，沒有證據，不能假定我們偷了東西，這是違法的。新的刑法規定，不能假定有罪！”

跟在馬衛文身邊，聽這些話聽得太多了。所長一笑：“嗬，小小年紀，挺懂法的！誰告訴你的？”馬蘇言說道：“我衛文哥哥就是警察，他說的！”馬蘇言不知道馬衛文是多大的官，反正穿著警服，就是警察！所長笑了，說道：“你哥是警察也不行，這可是蔣局長親自交待的。你們兩個小姑娘，老老實實交出來不好，非得讓我動粗的？”

看見馬蘇言還在強嘴，李少爺生氣了。對著那位所長吼道：“費什麽話呀！搜！”那位所長是被蔣冬至叫來的，哪敢得罪李公子呀！連女警都不叫一個，立馬叫人搜身。袁小寶嚇得尖叫起來，馬蘇言急了，抓住搜身的警察雙手就是一扭！那個警察沒有防備，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小姑娘擰得大叫。所長大怒，說道：“你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抗拒執法？拷上她再搜，我還不信了，連個小丫頭片子都收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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