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徐徐行駛在汾州街頭，由於流民大量湧入，此時的汾州街頭格外嘈雜。

我還在思索著林織冉之事，沈曄便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想什麽呢？”

“噢，你方才說什麽？”

“我說，上一次我倆這樣走在街頭，都是在邊城的時候了。”

我聽他言罷，以手背撥開轎簾，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道：“是啊，我倆似乎總是在戰時，才有機會一起走在街上。”

馬車到了軍營外，我目送沈曄下車，便著車夫再送我回去了。

一路上都在思索著當下該如何繼續覆仇的計劃，不知不覺中已到了將軍府外。

剛剛進了院子，便見五六置了張小板凳在大門口，進院子時餘光瞟到側面有個蹲著的人，還被嚇了一跳。

“五六？你坐在此處作甚？”

他突地站起身子，皺著眉問我：“念仇，那個沈將軍，是你的相好吧。”

他話語裏帶著怒氣，說話聲音也過大，引得院中做著雜事的下人紛紛側目。

我拉著五六邊走邊道：“進屋裏說話。”

到了屋中，我喚他坐下，為他倒了杯熱茶，問：“為何會認為沈將軍是我的相好。”

“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

五六生性老實憨厚，說出這樣的話不顯輕薄無禮，反倒是有些好笑。

“哦？哪裏不一般？”

“以前哥哥喜歡菱歌，看她的眼神便是那樣的。”

五五喜歡菱歌，這個我倒始料未及，不過當下卻不是好奇這些閑話的時候。

我喝著茶不置可否，五六接著問道：“所以那沈將軍是不是你相好的？”

我想了想，道：“現在還不是？”

他被我這回答弄得雲裏霧裏，半晌才接著問：“那以後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那是喜歡他，還是不喜歡啊？”

我笑道：“都不知道。你問我這個作甚。”

“我??????我??????”他支支吾吾半晌，卻我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了，你別想這些了，咱們當務之急是報仇啊。”

“對！那我們趕緊啟程去臨懷找菱歌吧！”

“不行，我們要等著沈將軍，我們兩人單獨走這一路太危險了，和他一起，他能保護我們。”

“可是沈將軍要在這兒打仗，萬一他打輸了這可怎麽辦。”

我厲聲喝到：“不要說這樣的話！他不會輸！”

五六鮮少聽我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一時也被嚇得一楞，我意識道自己語氣過於激烈，嘆了口氣道：“好了，別想那麽多了，你先回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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