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溫和的一笑：道：“我們原任職於國民黨南京附屬醫院，後來政府戰敗後逃往了臺灣，將軍，哦，不，是族長為了救我們才安排我們做他的女人的，現在再加上張大佛爺的幫助，我們已經任職長沙的第一人民醫院了。”

張海心望了望啞巴，又望向水仙和牡丹：“我怎麽了？”她只記得一陣倦意卷來，她控制不住倒地昏睡過去。

“你在大廳吸入了一些類似蒙汗藥的氣體，暈倒了。”水仙慢慢的扶起張海心，解釋著。

“大廳，不對，我應該是在實驗室。”張海心疑惑的看著啞巴，非常肯定的道，“我是在實驗室聞到禁婆的骨香才暈倒的。”娑婆被燒成炭之後，其骨頭會散發一種沁人的香味，聞到的人都會覺得異常疲倦，甚至不自覺的暈倒。她清楚記得自己就是在聞到香味後才會暈倒。

水仙和牡丹見狀，非常無奈的對看了一眼，牡丹拿著一些已經註射過的吊瓶轉身出了去。水仙便接著道：“我們不知道什麽是娑婆，是將軍半夜回房沒見到你，心急的讓大家周圍的去找你，最後是我見到你暈倒在大廳裏。當時空氣裏漫著一層膩香。那是一種會讓人有幻覺的藥，主要的成分是大麻，這種藥被人滲在蠟燭裏了，賣這種蠟燭的人已經被捉住了，是外省遷入的宵小，想借機入屋偷財物。”

說著牡丹剛好推門而入，拿著一小瓶試管，對著張海心道：“你聞聞看這是不是那個味道。”

她輕輕的扯開了瓶塞，一種熟悉得膩香即時蔓延在空氣中，慢慢的變得清淡。

她點點頭，收回試管的牡丹見狀便道，“你太不設防了，昨晚點了那麽多蠟燭，味道其實很濃的，當時的你肯定不知道在想什麽才會沒留意到。”

張海心聞言不由得回想起來，難道真的是她中了迷幻藥才有那些幻覺？

她是經過訓練的人，無論視覺，聽覺，味覺還是嗅覺，都是比一般人靈敏，連這麽普通的迷藥都無法分辨，她不能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

她有些疑惑的轉頭看著一直沈默的啞巴。啞巴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道：“沒事就好了。”

她將自己的臉埋入啞巴厚實的掌中，沒有繼續追問，水仙解釋的破綻很多，但是她並不想去繼續探究，啞巴說怎樣就是怎樣，她知道他們的以後的路不容易走，那麽現在，哪怕此時此刻，模糊的幸福著她也要無比珍惜。

出院之後，水仙和牡丹就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她曾經問過啞巴她們為什麽不跟著來張府，啞巴卻只道，她們也有路要去走。至於碉樓則移交給了長沙政府，後來如何處置，她也沒有過問。

而她和啞巴則被張啟山接入了他的府中居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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